独断大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官笙
哼,惠王擅闯兵部,扣押当朝大臣,哪怕是皇上皇后也不能庇佑!
张鹤鸣带着枷锁,一路上走过来,心里已然是怒急,但朱栩不在,也只能在曹文诏这样的小人物身上发泄一下。
曹文诏自然不会理他,很快就来到刑部大门前,停下来道:上前叫门,让刑部接收。
是!
一个侍卫冲上前,啪啪啪的打门。
开门开门,接收人犯。
这个侍卫拍了半天,刑部仿佛一个人都不在,一点动静也没有。
那侍卫回来,向曹文诏道统领大人,没有人应。
张鹤鸣冷笑一声,仰着脖子道:别说刑部,哪怕是内阁首辅都没有资格将我下狱,你们真的认为刑部敢接收?
张鹤鸣话音落下没多久,一个侍卫站在刑部大门前,开始边走边喊。
罪犯张鹤鸣,私扣当朝国公,意图构陷皇后娘娘,人证物证齐全,请贵部接收!
罪犯张鹤鸣,私扣当朝国公,意图构陷皇后娘娘,人证物证齐全,请贵部接收!
罪犯张鹤鸣,私扣当朝国公,意图构陷皇后娘娘,人证物证齐全,请贵部接收!
什么,张尚书居然这么大胆?
他竟然连国公爷都敢扣,还要陷害皇后娘娘
他胆子真是太大了
张鹤鸣目光瞬间阴沉的可怕,这次不论如何,他的罪名在民间肯定要被坐实了。
他的一世清名,很有可能就此而断!
曹文诏站在那,一直都看着刑部的大牢,他倒想看看,刑部能撑多久。
足足过了一炷香时间,才从另一个方向跑来一个主事模样的人,走到曹文诏身边,低声道:这位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曹文诏瞥了他一眼,估摸是从后门跑出来的,神色淡淡的道:这位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这个人看了四周,犹豫了下道统领大人,既然有凭有据,理应移送大理寺,这已经不属我刑部的职权范围了。
曹文诏一怔,这个理由他还真推脱不了,不过本来朱栩就是要将声势闹大,装模作样的沉吟一阵,大声道:既然大人这么说,我就押解人犯前往大理寺。
四周的人,立即听的一清二楚。那主事模样的人,脸角抽了抽,苦笑一声慌忙退走。
走,前往大理寺。
曹文诏一挥手,带着张鹤鸣,前往大理寺。
张鹤鸣怒极而笑,看着曹文诏道刑部不敢收,你认为大理寺敢收吗?
曹文诏听着他的话,暗暗嗤笑一声,刑部不敢收有大理寺,大理寺不敢收还有锦衣卫,锦衣卫如果还不敢收,那殿下就有理由,直接将他押解进宫,交给皇上处置了。
朱栩坐在马车里,压着从刑部大牢抢劫回来的财物,在大街上转了一圈后,便直奔惠通商行。
当一辆辆马车停靠在惠通商行门前的时候,四周的商铺都神色怪异带着好奇的出现在各处,围观起来。
魏良卿也已经迎了出来,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朱栩,一脸的震惊。
第六十九章 打广告
一身藩王服饰,尊贵华丽到了极点!
大明宗室数不胜数,藩王更是不少。
但在在京,年纪又小的,对的上的,唯有惠王,朱由栩!
也就是现在的朱栩了。
魏良卿神色激动无比,倒不是朱栩带的几个马车,而是他十分清楚,惠王殿下与皇后娘娘的关系!
草民魏良卿,见过惠王殿下。魏良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行大礼道。
朱栩看了他一眼,又瞥着后面出来的账房伙计等人,一摆手,笑着道:起来吧。说着,就大步向里面走去。
魏良卿激动无比,连忙站起来,小跑在朱栩身侧,殷勤的道:殿下,怎么劳烦您来这种地方,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给您办的妥妥当当。
朱栩看着商行里面的布局,暗自点头,跟自己预想的设计差不多,这魏良卿倒还算尊重他这位‘贵人’。
做的不错。朱栩在大堂的桌子前坐下,看着魏良卿笑道。
魏良卿一听,就知道‘皇后娘娘’与惠王殿下是一路的,当即也不敢隐瞒,拿出账本,心潮澎湃又带着邀功口吻的道:回禀殿下,这些都是按照皇后娘娘的懿旨做的,这是账本,今天一天就入账二十万两。
朱栩眉头一皱,看着魏良卿淡淡的道:皇后娘娘?什么皇后娘娘?
魏良卿脸色一惊,旋即慌忙打了下嘴道:是小的嘴贱,都是按照贵人吩咐做的。
贵人?朱栩眉头一挑,脸色越发冷清。
魏良卿脸色变了变,不知道朱栩心里想什么,犹豫了一下道:殿下,这
朱栩给他自己倒了杯茶,神色淡漠的道:皇嫂乃是中宫皇后,母仪天下,想要什么没有?记住了,你是为本王做事的,任何人,哪怕是到了皇兄面前,也得这么说,明白吗?
魏良卿瞬间心如明镜,当即拜道:是殿下,小的明白,哪怕到了皇上面前,小的也不绝牵扯娘娘与殿下分毫。
朱栩这才满意的点头,随手翻着账本,看着都是入的小额,明显还不信任魏良卿,微微一声,道:恩,做的不错,今天本王给你打了广告,过几将招牌打满京城,本王要每个角落都能看的惠通商行的名字!
魏良卿现在得见朱栩,也就等于见到了‘皇后娘娘’,再也不是无根浮萍,心情自是激动不已的道是殿下。
朱栩对惠通商行控制的极严,不论是账房还是伙计,几乎都是他的人,因此也没有多说什么。看着里里外外忙碌的伙计,正将他从兵部拉回来的现银与财物登记入库。
魏良卿小心的陪着,惠王殿下可是娘娘身边的人,关系非同一般,只要打好这层关系,见不到娘娘也可以获取信任!
朱栩早就想好通盘计划,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
而此刻,外面已然是沸沸扬扬。
神秘客栈。
你是说,惠王?杨怀忠看着眼前的守门人,神色一惊道。
是的,惠王殿下从兵部运回来的东西,全数都存到了惠通商行。守门人道。
杨怀忠心里微动,若有所思,莫非,魏良卿背后的人,就是这位王爷?
那守门人看着杨怀忠,道:掌柜的,惠通商行?惠王?您说,魏良卿背后的人,莫非就是这位惠王殿下?
杨怀忠不可置否,沉吟良久道:未必是,如今整个京城还开着的,也就是这个惠通商行。不过,即便不是,来头也非同小可。你找个时间,再去见一次魏良卿,就说银子已经周转过来,随时可以追加进来。
那守门人也看出了魏良卿的不简单,点头道:是掌柜。
这样的怀疑,自然不止杨怀忠,所以满京城的富商大户,纷纷再一次想着与惠通商行拉拢关系,简单来说,就是送银子了。
大理寺的门口,张鹤鸣嗤笑一声的看着曹文诏,道:你认为刑部不敢收,大理寺就敢收吗?
曹文诏懒得理他,一挥手,一个侍卫上前打门。
如同之前刑部一样,没有人敢出来接收。
罪犯张鹤鸣,私扣当朝国公,意图构陷皇后娘娘,人证物证齐全,请贵部接收!
罪犯张鹤鸣,私扣当朝国公,意图构陷皇后娘娘,人证物证齐全,请贵部接收!
罪犯张鹤鸣,私扣当朝国公,意图构陷皇后娘娘,人证物证齐全,请贵部接收!
在这样的喊声中没过多久,大门悄悄开了缝隙,一个杂务模样的年轻人跑过来,对着曹文诏低声道:这位将军,大理寺只负责断案,没有刑讯之责,如果刑部不收,我们也无可奈何。
曹文诏眉头一皱,一脸不悦道:莫非是大理寺卿嫌本官官职卑微,需要惠王殿下亲自过来才行?
那年轻顿时一脸苦涩,惠王殿下现在押着兵部尚书满京城的走,谁还敢做第二个?
他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模作样,他苦笑着道:将军,不是小的为难,真的是收不了,像一部尚书这样的二品大员,没有旨意,也只有锦衣卫能够关押。
曹文诏顿时气急败坏,怒声道刑部推给大理寺,大理寺推给锦衣卫,你跟我说,锦衣卫会推到哪里,我直接去,省得给你们添麻烦。
年轻人见曹文诏真来了火气,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曹文诏知道他只是被推出来趟火坑的,本来也没有打算为难他,话是说给周围的百姓听的。
锦衣卫,自然也不敢。张鹤鸣看了眼曹文诏,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曹文诏神色懊恼,哼了声,道押往锦衣卫!
本来还有些忐忑,耍赖不肯走的张鹤鸣,这次无比的配合,不时还找曹文诏聊上几句。
曹文诏也很是配合,温声软语,态度好的不得了。
殿下,有消息了。
这个时候,惠通商行内,冯祝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对着朱栩低声说道。
魏良卿一见是冯祝,心里更加笃定了。看向朱栩的目光越发炽热,腰也不自觉弯了几分。
朱栩正晃着茶杯打发时间,抬头看着他道哦,好消息?
第七十章 原委(第三更,求收藏,推荐~~)
好消息!
冯祝看着朱栩,一脸的谄媚,尖声细气的说着,刚说完,就瞥头看向魏良卿,目光透着冷色。
魏良卿心里凛然,连忙道:小的告退。
朱栩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冯祝,这家伙,狐假虎威的本事倒是不错,若是在宫里,说不得就是青史留名的阉狗了。
冯祝一转头,看着朱栩似笑非笑的神色,脸上的笑容也变成了苦瓜色,道:殿殿下,是曹公公传来的消息。
朱栩目光微眯,笑容收敛了起来,道说。
冯祝心里一松,早已经在心里背的滚瓜烂熟的话,脱口而出道应该是户部给事中王绍微起的头,他与国公爷有旧怨,本来这次都察院没想牵连国公爷,是他极力要求加进去的。
王绍微?
朱栩思索着,却没有什么结果。大明朝廷内外那么多人,而且走马灯般的换个不停,不是名人,他压根懒得去记。
是,冯祝解释道:据倪大人所说,他也是当初魏公公提拔上来的人。
朱栩脸上露出恍然之色,虽然他对当初客氏与魏忠贤设计张国纪意图动摇张皇后地位的过程不是很明了,这位很可能就是当初冲锋陷阵的角色了,而今多半是怕张国纪知晓秋后算账,先下手为强了。
朱栩手指敲着桌面,想了想,道:你让人告诉曹化淳,让他通知倪文焕去找这位王大人谈谈,若是谈不拢,晚上的折子加上他的名字,着重点评一下。
冯祝了然,答应一声,又道殿下,国公爷进了宫,娘娘派人去景焕宫找您好几次了。
朱栩点了点头,皇嫂应该是都知道了,摆了摆手道:你回去吧,最近一段时间,不要随意出宫。
是殿下。冯祝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抓了一部尚书,估计惠王殿下也少不了一番责难。
直到冯祝走了很久,魏良卿才推门进来,毕恭毕敬的道:殿下,都已经登记,也入库了。
朱栩算了算时间,站起来道:好,对了,那个消息放的时间,你自己拿捏好。
是殿下,小的明白。魏良卿态度放的极好,一副我会尽心尽力为娘娘和王爷办事的模样。
朱栩也至始至终都是我也是为皇后娘娘办事的心照不宣之色,站起来便出了惠通商行,上了马车。
回宫。
是殿下!三十几个大内侍卫,簇拥着朱栩的马车,很有一股气势,慢悠悠的向皇宫方向驶去。
南镇抚司门口,一个大内侍卫走来走去,同时在大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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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生人勿进的镇抚司狱大门前,硬是除了曹文诏一群人,一只苍蝇都没有。倒是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热议如潮。
足足过了一炷香时间,里面也没有人出来说一句话,给曹文诏个台阶下。曹文诏一群人站在那,显得颇为孤单以及尴尬。
张鹤鸣毕竟岁数大了,来来回回这么久,脸上显得有些狼狈,他看着曹文诏冷笑道怎么样,锦衣卫也不敢收,难不成你们惠王殿下,还敢私下扣押我这个堂堂兵部尚书,二品大员不成?
曹文诏看着张鹤鸣,态度好的出奇,道:张大人,您是说,我现在只能放了你是吗?
张鹤鸣一梗脖子,嗤笑道:难不成,你还能在这里杀了我?
曹文诏脸色一正,道大人说笑了,殿下时常教导我们,要严格按律办事,切不可逾矩,岂会做出这等事情。
张鹤鸣神色越发得意,冷笑道那还不快给本官打开枷锁。
曹文诏脸色一变,又出现尴尬的神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大人说笑了,您私扣当朝国公,意图构陷皇后,乃是大罪,小人没有权利私自放了您,还是那句话,要按律办事。
张鹤鸣看着曹文诏变来变去的脸色,忽然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却依旧强势的道那你打算把本官如何,难道要一直这样游街下去吗?
曹文诏微微一笑,但很快收敛下来。
他觉得自己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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