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断大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官笙
开源,就是加税,主要对象就是百姓,百姓加不了了,就加盐税,总之基本就是这两样了。
而节流就多了,这个宗室限禄是,还有**星的变通铨法,以及裁撤织造府,最有名的,就是崇祯年间的裁撤驿站了。
总之,在这个时代,多么荒唐的事情都可能发生。
朱栩想想也无奈,天下还得靠姓朱的守,再难也不能苦自家人,只怕他这一番动作又要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在坤宁宫耗了一个多时辰,朱栩便走了出来。
一边走一边伸着懒腰,嘀咕道:最近的日子过的很无聊啊。
殿下,曹化淳跟在朱栩身边,会意的道:要不,咱们出宫走走吧?
出宫?
朱栩现在对出宫没有太大的**,主要是没有什么目的性。现在可娱乐的活动也太少了。
刚走了几步,朱栩突然回头道对了,张家口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曹化淳楞了一下,道:舅老爷那边前不久传来消息,还在协理。
朱栩眉头皱了下,微微颌首。
张家口,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日后的满清八大皇商,大多都起家这里。虽然如今蒙古各部都惧怕努尔哈赤,互市有所减少,却依旧还是一块诱人无比的肥肉。
朱栩一边走一边思索着道告诉舅舅,想办法将控制权争取到,付出些代价也没有问题。
现在明朝天灾年年,日子不好过,蒙古各部就更不好过,而后金现在还有相当一部分靠南下劫掠,所以,这马市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曹化淳应了声‘是’,又道:殿下,阮大铖辞官归乡了。
朱栩听了一笑,阮大铖虽然投奔了魏忠贤,但终究还是东林党出身,哪里扛得住他们的压力,能撑过一个月,赚回面子就不错了。
朝堂上,依旧是风波诡异。
**星不肯走,不代表别人就放过他。傅櫆等人不断上书,一副不打倒**星不罢休的姿态。这自然引起了‘邪党’的注意,他们都对**星恨之入骨,于是,都随手跟风起来。
**星与高攀龙终究是威望太高,加上内阁以及皇帝力保,一时间居然拿之不下。
不过这就更加激怒他们了。
城东,魏府。
一群人纷纷劝进魏忠贤,个个义愤填膺。
魏公公,东林党行贿内宦,内阁的证据都收集齐了,可是我们现在无处可诉!
是啊,皇上明显偏袒**星等人,我们再如何用力都如同打在棉花上。
公公,这个时候,就要您帮我们了,不然**星在朝堂上作威作福,祸国殃民,我们奈之无力啊!
魏忠贤听着他们的话,神色冷漠,心里却飞速的计较着。周建宗的事情,让他尝到了胜利的感觉,每次想到周建宗死在狱中还背上了他按的罪名,心里就砰砰砰直跳,激动的难以遏制。
魏忠贤听着他们说了半晌,最后才冷着脸道你们真有证据?
有!徐大化一见魏忠贤意动,连忙道:汪文言就是个江湖郎中,一切都是钱买来的,他贿赂了不少人,包括顾阁老,还有就是熊廷弼。只要他一招,必然就能够牵连倒**星等人!
魏忠贤一听脸色就冷了几分,道:顾秉谦,熊廷弼的事情都不要提,将其他的证据交给我。
徐大化神色疑惑一闪,连忙道:好,公公放心,保证都证据确凿,汪文言定然无可辩驳!
汪文言在东林非常有名声,因为当初搞垮齐,楚,浙三党他是主谋,东林党能有现在的风光,他的功劳首屈一指。这也是为什么他一介布衣居然能做到内阁中书舍人的位置!
当夜,汪文言便被锦衣卫扣押,直接下了镇抚司狱。
大牢之中,汪文言五花大绑,他面前不远处站着三个人。
锦衣卫指挥同知,田尔耕指挥佥事,许显纯锦衣千户,傅应星。
这三人都是阉党中坚,前两个是‘五彪’之一,傅应星则是魏忠贤的外甥。
田尔耕手里翻着一把银白匕首,看着汪文言,神色淡淡中越显狰狞的道:汪大人,这么多证据,难道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汪文言脸色难看,他早年经历确实不怎么光辉,近几年也格外小心,但终究还是露出了把柄,尤其是熊廷弼案,他行贿内廷后,熊廷弼失约,真要严查起来,确实讨不了好。
第一百五十三章 杨涟弹劾魏忠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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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文言虽然草莽出身,这些年阴谋诡计也没有少使,但与这帮读书人接触多了,硬是有了一身钢心铁骨,忠贞义气。
他看着田尔耕三人,冷哼道是我做的又如何,尽管冲我来就是!
许显纯模样一看就是酷吏,他冷笑一声,目光狠厉的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行贿内廷用了四万两,行贿内阁用了六万两,还有其他的一并也说出来吧。
这两样被人知道汪文言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都得罪了,不过其他的就不会多说半个字,听着许显纯的话,只是冷哼了一声,不打算开口。
许显纯背着手,目中越发冷厉,淡淡道熊廷弼案,你们东林党全力维护,十万两只怕还是零头,你肯定拿不出,说吧,还要谁参与?
汪文言脸色变了变,看着三人双眸阴沉道:你们,想要我攀咬他人?
许显纯见终于说到重点了,神色露出了兴奋之色道错,是你如实招供!
汪文言此刻也终于明白,不是他行贿的事情暴露了,而是一次有预谋的构陷!
他眼角抽搐一下,沉声喝道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田尔耕走过来,脸角微微抽搐,狰狞可怖的道:不用跟他废话,先用刑,直到他肯招为止!
汪文言脸色铁青,毫无所动。
械镣棍拶夹棍,锦衣卫有的刑具,挨个的给汪文言用上。他们现在不是要口供,而是故意折磨,泄愤了。
汪文言被抓,最先感觉到危险与愤怒无比的,不是**星而是杨涟。
杨涟与与汪文言关系非常亲密,就差一头嗑在地上结拜成异性兄弟了。
此刻,杨府,杨涟与左光斗两人并做,都神色冷峻,目光寒意森然。两人持身廉政,刚正不阿,在朝堂声望极隆,人称‘杨左’。
杨涟也不废话,脸色阴沉又恳切的道左兄,我已列举魏忠贤二十四条大罪,明日早朝必在朝堂上当众揭露,还望左兄相助!
左光斗也愤然,闻言便道:杨兄放心,我这就回去联络同僚,明日朝堂之上,必然是阉党覆灭之时!
这两人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年秉持‘驱邪用正’之念不知道驱赶了多少人,自是有一番手段。合计半晌,两人才分头行事。
第二日,杨涟带着折子想要在朝堂上当众揭露魏忠贤的罪状,以群策群力逼迫皇上当即下旨处置魏忠贤,结果朱由校却没有上朝。
左光斗也没有料到,拉住杨涟走到一旁,沉吟着道杨兄,夜长梦多,必须尽快将折子递上去!
杨涟也担心时间拖久容易泄露,当即会意道:我这就去会极门,交给内阁诰敕房,转呈皇上。
杨涟说完,便转身就直奔会极门。
内阁看完这个折子,哪里敢稍有耽搁,如同抛却手里的烙铁一般,飞速票拟之后,第一时间让人送进了司礼监。
司礼监知道了,自然就等于魏忠贤知道了。
魏忠贤匆匆进宫,看着杨涟的折子,如刀削般的褶皱越发凝聚,双眸中也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忠贤原一市井无赖人耳,中年净身,夤入内地,非能通文理,自文书司礼起家者也’
‘近乃公然三五成群,勒逼讲嚷,政事之堂,几成哄市,甚至有径自内批,不相照会者,假若夜半出片纸杀人,皇上不得知,阁臣不及问,害岂渺小?以致阁臣郁郁叹闷,有坚意求去者,坏祖宗二百余年之政体。大罪一也。’
‘今日荫锦衣,明日荫中书。金吾之堂口皆乳臭诰敕之馆,目不识丁。如魏良弼魏良材魏良卿魏希孔及外甥野子傅应星等,何以加兹,不知忠贤有何军功,有何相业,亦甚亵朝廷之名器矣。大罪十三也。’
‘故掖廷之内知有忠贤不知有皇上;都城之内知有忠贤,不知有皇上。即大小臣工,积重之所移,积势之所趋,亦不觉其不知有皇上而只知有忠贤’
‘勿请陛下大奋雷霆,集文武勋戚,敕刑部严讯,以正国法’
杨涟挥挥洒洒数百字就将魏忠贤出身,性格,二十四条大罪罗列的清清楚楚,字字见血,句句如刀。
魏忠贤每看一字头上青筋就狠狠一跳,脸色阴沉如墨,咬牙切齿。
刘朝看着魏忠贤的神色,想到左光斗之前对他的‘侮辱’,阴测测的道公公,汪文言已经下狱,不若让他做一份口供,将杨涟,左光斗等人一起拉下水!
你去办!魏忠贤目光如剑,道道要杀人,寒声道: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他们认罪!
刘朝脸色狰狞,声音越发阴森道:公公放心,奴婢绝不让公公失望。
魏忠贤站在大堂内,心里怒火好似要炸开,双目欲裂,他咬牙深吸一口气,带着折子直奔景阳宫。
他跪在地上,大喊道:皇上,奴婢冤枉。一切之事都为皇上尽心尽忠,不曾有半分逾矩,而今外臣列举二十条大罪,欲致奴婢于死地。奴婢死不足惜,但一想皇上而后无人可用,心里倍感凄然
魏忠贤丝毫不提罪状,一副一心都是为了皇上办事,他是给皇帝背了黑锅,更担心皇上今后没人可用云云。
朱由校听着魏忠贤的话,同时还在翻着杨涟的折子,面色冷漠看不出心思。
魏忠贤悄然抬头看了一眼,又道:奴婢不敢有怨,只是奉圣夫人故去多时,外臣犹自不肯放过,奴婢恳请皇上准予归去,不落一个晚年凄惨,尸骨无存
朱由校眼皮狠狠一跳,冷漠的脸上出现恼怒之色。客氏是他心里的一个禁忌,旦有人提都让他神经如针扎,更何况是有人还在翻客氏旧账。
在他看来,客氏应该得到足够的尊重,现在还敢大言不惭,都是恶意构陷!
不过朱由校也早已经习惯了外臣的做派,神色难看也只能强压怒火,对着魏忠贤好言安抚,又直接下旨斥责杨涟。
魏忠贤看着朱由校的脸,听着的话,心里喜怒交加。喜的是,他还是准确把握了朱由校的心思,成功的激怒了他,让杨涟的阴谋没有得逞。怒的是,杨涟的二十四条大罪,每一个字都萦绕在他心底,挥之不去。
魏忠贤想到手里还有汪文言,目光冷冷一闪,心里暗自道‘杨大洪,我势杀你!’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万燝杖毙
魏忠贤感觉到了莫大的危机,一脸阴沉的出了皇宫。
一回到东厂,走进密室,便寒声道:惠王那边有什么动静?
他身后站着一个锦衣年轻人,带着黑铁面具,露着一双狭长阴冷的双眼,声音沙哑的道:没有特别的动静,惠王年后一直在宫里读书,出皇宫很少。
魏忠贤坐在凳子上,脸色难看道:给我盯紧了,有什么消息,立即让我知道!
那人年轻微微躬身,道:是。
舅舅。年轻人话音一落,傅应星突然闯了进来。
魏忠贤眉头一皱,道:又出什么事情了?
傅应星神色紧张,急声道:舅舅不好了,万燝等人进了景阳宫,要当皇上的面弹劾你。
魏忠贤闻言冷笑一声,道:万燝?好,一个小小工部郎中居然也敢欺侮到我的头上!点齐人手,明日随我进宫!
傅应星疑惑,魏忠贤暗自冷哼,这个时候谁进宫弹劾他谁倒霉。
杨涟被皇帝明旨斥责,朱栩这个做学生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带着礼物就出宫进了杨府。
朱栩面上不动声色的透露着关心,恭恭敬敬的拜道先生。
杨涟虽然还是那副所有人都欠钱不还的表情,被明旨斥责也不开心,但见到朱栩还是勉强的点点头,道:殿下有心,本官没事。
朱栩打量着杨涟的表情,很快就放弃了,淡笑着道:先生不必气馁,皇兄只是一直被蒙蔽,我已经见过皇兄。他知道先生受了不白之冤,还望先生不要泄气。
杨涟自然听得出朱栩话里的真假,眉头皱了下道:殿下切莫参与到这些事情里来,还是专心读书吧。
朱栩心里暗笑,我只是来烧热灶的,躬身一拜道:是,先生若有需要,还请与学生直言。
杨涟点点头,没有表情,意思很简单,送客。
朱栩也很识趣的起身,道了声告辞便离开了杨府。
曹文诏给朱栩驾车,神色不解,道:殿下,咱们这趟只是来安慰杨大人的吗?他可知道,按照朱栩的性格,不应该这个时候掺和一脚的。
朱栩心里话自然不能说出来,不然非吓死一片人不可。
笑了笑,他找个借口道现在咱们有钱了,接下来自然是图名了。
曹文诏虽然觉得朱栩的话有些奇怪,但也没有追问,驾着马车径直回宫。
第二日,朝堂上激烈异常,杨涟,左光斗等人弹劾魏忠贤,**星等人也加入其中,俨然东林党众志成城,要彻底解决阉党祸患。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本来朝堂上不应该有人为魏忠贤说话,却冒出了大批本来应该都战战兢兢,不敢言语的人为魏忠贤站台,将一边倒的形势变成了双方胶着,相互攻击。最终偏离了原本目的,成了**裸的党争。
其中工部郎中万燝言辞激烈,涉及到了客氏,加上‘邪党’的推波助澜,彻底激怒了朱由校,下旨当堂将他拉出去廷杖!
大殿之外,一排锦衣卫林立,手持棍棒,煞气凌人的注视着被按在地上,还在犹自叫骂不休的万燝。
魏忠贤站在他身前,目光冷峻,淡淡的道:万大人,本公公,似乎也没有得罪你吧?
万燝怒气腾腾,梗着脖子破口大骂道:阉贼,本官今日没能将你铲除休要嚣张,他日必然将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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