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剑情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长沙鲁小肃
念及至此,慕容秀清便觉着心头一甜,当下也不会去埋怨墨轩故意不将此事告诉自己,只想要跟着墨轩好好地游玩一番这七夕灯会,方才不能不负墨轩为自己准备的这一番心意。
想着,慕容秀清就和墨轩说道:“公子,我们走吧,趁着这灯会才刚刚开始,我们也赶紧去看看,可不要错过了什么精彩的才好!”
闻得此言,墨轩也是认同着点了点头,又朝着慕容秀清一笑说道:“也好,我们这就去看看,要不然耽误得久了,到时候人都散了,也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说完,墨轩与慕容秀清这就并肩顺着大街走去,那七夕灯会举办的地方在越州的中心之处,他们居住的客栈也正巧就在附近,倒是不用花费太多的时间在路上,只需走两步就到了。
跟着人群沿着大街而行,也没有走上多久,二人就来到了灯会最为热闹的地方。立在稍显空旷一些的地方,墨轩放眼望向四周,只见入眼处满是人山人海的人群,摩肩擦踵地一眼望不到边际,想来越州城里的大多数百姓都来参加游玩这场灯会,这里才会有这么多的人。
而街道两边,在不阻塞人群走动的地方,琳琅满目的摊贩让人瞧得眼花缭乱,有捏泥人的、有卖糖画的、有卖艺杂耍的、有卖冰糖葫芦的、有卖小首饰的、有卖各种美味吃食的、有卖花脸面具的、有卖布偶玩偶的、有叫卖着衣裳布匹的,大街之中还有人在舞龙舞狮,后边跟着许多穿着戏服踩着高跷之人,各种商贩的叫卖之声络绎不绝地传来,其中还能听到人群的欢笑与讨价还价的声音,当真是显得热闹非凡!
“好热闹啊!”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那街道两旁的房檐之上更是挂满了颜色各异的灯笼,直让慕容秀清看得目不暇接,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感叹,注意力旋即就被一个摊贩给吸引了过去,于是一路小跑着来到那间摊贩面前,玉手探下,就开始挑选起自己喜欢的货物。
见着如此,墨轩担心此处人多嘈杂,慕容秀清会与自己走散,便连忙跟来慕容秀清的身旁,看着慕容秀清正在那摊贩之上选捡着各种精致的小首饰,虽然这些小首饰看起来都不是十分贵重的样子,但胜在做工精致细腻、品类繁多,也难怪慕容秀清的注意力会被吸引了过来。
“公子你看,这些首饰可真好看!”
眼角余
第六百九十章:打开心扉
天秦中原,汴州。
今夜是七夕之夜,中原各地州郡的百姓们都在举办、参与着七夕灯会,而汴州城挨着黄河沿岸,比起那越州城不知繁华了多少,所以这汴州城里七夕灯会的盛大,自然也不是那越州城里所举办的七夕灯会能够相提并论的。
“公子,这就是七夕灯会,还真是热闹,在家中可见不到民间的如此盛景啊!”
走在大街之上,看着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或是与同伴之间有说有笑,或是三五结群地猜着灯谜。而街道之中,只见一名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坐在木椅之上,面无神色地看向四周众人,其身后是一名老者正推着木易在前行着,而那说话之人,正是这名看起来其貌不扬的老者。
在二人的身边,还有一名女子紧随左右,却是不见那名女子开口说话,只是用满含好奇的大眼看向四周的人群,目光又时不时地被街边各种好看好玩的物事所吸引去,这名女子仿佛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一般,心里很想要凑近过去看看。
可看着有杂耍卖艺之人**着上身、手举着火把,又张口一吐,一团硕大的火球顿时从那汉子的口中喷出,不禁将这名女子给吓了一跳,其面上大惊失色,连忙惊慌失措地朝着那年轻公子与老者的身后躲去,可是让老者见此一幕之后仰天大笑不止,心道这丫头的胆子可真是太小了,居然会被江湖卖艺杂耍之人给吓成这般,也让老者不知该说她什么才好。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香无、莫琼与哑巴香芙。
一行三人来到汴州之后,正是因为今夜是七夕之夜,如是平淡度过也未免显得太过乏味,所以三人才会想要出来走走瞧瞧,看看城里的百姓们是如何欢度七夕,也好让香芙借着这个机会玩上一玩,以此来放松一二。
而被那卖艺汉子吓了一跳之后,待得那杂耍卖艺汉子口中喷出的火球渐渐地熄灭,好像除了火势很大以外,也没有烧到什么,香芙的胆子这才逐渐地大了起来,便从南宫香无与莫琼的身后探出了头,又朝着那卖艺汉子方向看去,见到那卖艺汉子又开始了其他的表演,香芙这就觉得没了兴趣,于是也不再多看,只是乖巧地跟在二人的身后,慢慢地走向前边。
见到香芙被那卖艺汉子嘴里喷出的火球给吓到,南宫香无欲言又止却没有言语,还是莫琼心地善意地提醒着香芙说道:“丫头,你犯不着去怕那人,那人只是在嘴里含了一口酒,酒喷出来又遇上了明火,这才看着好像能喷出火来。其实那火只是虚张声势而已,等到那人嘴里的酒没了,火自然也就熄灭下去了…”
莫琼说完又是一笑,好似乐此不疲,可听得莫琼此言,香芙这才明白那喷火究竟是怎么回事,心里果真也变得不再害怕起来,便在回头望了两眼之后,看到那卖艺汉子也没有再继续喷火,不由觉着乏味起来,香芙这才收回了目光。而经得那卖艺汉子这么一吓,香芙仿佛对这七夕灯会失了不少兴致一般,目光也不再朝着四周看去,只是低着头,继续寸步不离地跟在南宫香无与莫琼的身后。
看着香芙却是因此而变得有些闷闷不乐起来,莫琼渐渐地敛起了面上的笑意,倒是不知该如何去劝劝香芙,只因香芙无法说话,他也猜不透香芙心里的心思,这就不知该如何是好…
……
在这几年里,香芙为了报答南宫香无当年的恩情,也是一直死心塌地跟在南宫香无的身边,只为让自己能给南宫香无报恩。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着香芙对自家公子那无微不至地照顾,甚至还固执地劝着自家公子不要自暴自弃,就连莫琼也不禁被香芙这样给感动得无以复加,便在内心慢慢地接受了香芙,也愿意让香芙一直跟在自己与自家公子的身边。
莫琼也是到了后来才知道了这些,原来香芙当初是想让自家公子不要放弃,只可惜当时自家公子并不愿去领香芙的情,反而还因此对香芙心生出厌恶之感来,甚至还让自己去将香芙给赶走,不想再让香芙继续留在自己的身旁,或许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
但心里已是接受了香芙,特别是莫琼在见到香芙对自家公子的照顾,其中就有许多地方是自己这个老奴所不曾顾及到的,莫琼又如何忍心将香芙给赶走只能壮起胆子向南宫香无替香芙求情,这才让南宫香无点头答应继续让香芙呆在自己的身边,不过可不许香芙再来烦扰着自己。
在替香芙向自家公子谢过了之后,莫琼也因为此事来劝诫过香芙一番,就怕香芙还会触怒了自家公子,到时候自家公子再狠心下来要自己将香芙给赶走的话,莫琼可是不敢再去违抗自家公子的吩咐,只怕自己到时候真的爱莫能助,会把香芙给赶走…
可在听得了莫琼对自己的劝阻之后,香芙却并不打算依照莫琼所说去办,反而还固执己见地一个劲去劝着南宫香无,只是希望南宫香无能够从他双腿残疾的阴霾当中重新振作起来,便如自己这般,哪怕是爹娘双亲离世之后,也要十分坚强地活下去,不肯轻易放弃对人生的希望。
还记得那一日犹如昨日,在见到香芙又来烦扰着自己,居然对自己的警告置若罔闻之后,南宫香无对香芙可是感到烦不胜烦,正想要怒喝香芙让她离开。可接下来,南宫香无却是被香芙一阵指手画脚给唬得愣住,他仿佛在瞬间明白了香芙要与自己所说的那些话,也让南宫香无就此陷入了沉思当中…
或许是南宫香无也被香芙的这一份心意给打动,在明白了香芙与自己所表达的那些意思之后,南宫香无破天荒地没有因为香芙与自己胡搅蛮缠而发怒,反而是在自己从深思之中回神过来之后,又定定地看向面前的香芙,又在莫琼那愕然不信地注视之下,南宫香无挥了挥手地让莫琼暂且退下,自己则是与香芙静下心来足足聊了一宿之久…
而香芙想要告诉南宫香无的,只是一个十分简单的道理,那就是自己一个哑巴痛失双亲、都不曾放弃过自己的人生,南宫香无的身世身份比自己要好上太多,又为何要这么轻易地放弃…
所以在这一夜过后,南宫香无的态度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往日里沉默寡言的
第六百九十一章:悄然接近
尽管莫琼什么不爽那些百姓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家公子,其心中已是十分愤怒,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忍住不朝那些百姓们出手,而香芙也一直在一旁提醒着行人百姓不要将目光一直落在南宫香无的身上,但那些百姓仍然是肆无忌惮地用那种目光看向南宫香无,一点儿也不觉着自己这样会让南宫香无心生不悦。
只是被那些百姓们这样盯着自己瞧个不停,南宫香无也丝毫不以为意,其实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世人看向自己那样的眼神,可谓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就算被那些百姓们这样看着自己又如何对于早已是看淡了这世间冷暖的南宫香无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差别。
这也是南宫香无为何能表现出那般风轻云淡地模样,他的内心对此已是感到麻木,又岂会因为一些行人百姓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动了怒年幼之时的南宫香无或许会如此,但现在的南宫香无,对此的唯一回应便是视而不见,全然不将那些百姓看向自己的目光放在心上。
“哼!”
可南宫香无不去与那些百姓计较,其身后推着木椅的莫琼却是无法再忍受下去,这就听着莫琼怒哼了一声,正准备冲着那些行人百姓厉声呵斥而去,却被南宫香无抢先一步劝道:“莫老,算了…”
闻得自家公子此言,莫琼不由得微微一愣,旋即就明白了自家公子的用意。但莫琼的心里却是不甘,不甘那些百姓们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家公子,自家公子却让自己对此不管不问,这就见莫琼呼道:“可是公子…”
“莫老,他们只是一些普通百姓而已,却也是凡夫俗子。就算我将我的身份告知了他们,这或许会引来他们的恐慌,让他们不敢再那样看我,可但凡是人,看人的目光都是用心来看的,并非是用眼看的。莫老若是出手的话,固然能够让那些人将目光给收回去,但也无法让他们的内心不去多想…莫老,你可明白了我的意思”
还不等莫琼把话说完,便见南宫香无头也不回地如是说道,而他的这一番话也算是苦口婆心,听起来却是煞有道理,直让莫琼在闻言过后就止住了话声,只是立在南宫香无的身后沉默无言,待得半晌之后才缓缓启齿吐道:“公子,老奴知道了…”
“嗯…”
闻言,南宫香无也并无多言,只是轻应了一声,便说道:“走吧,这七夕灯会也快要结束了…”
与莫琼劝说了一番之后,南宫香无这又重新变为了寡言少语地原样,只见他抬头起来,望向不远处的天空,看着那夜空之上的烟花璀璨,映得南宫香无的双眸之中满是点点光芒。又听着那烟花炸裂震彻天际的巨响传来,充斥着所有人的双耳,却是让南宫香无与莫琼都没有察觉到,此时正有着一个极大的危险,在向着他们身后靠近…
“啪嗒…啪嗒…”
漫天的烟花巨响声里,街道之上的行人百姓们都纷纷驻足停下,与身旁之人一同欣赏着天上那绚烂夺目的烟花。但喧闹声中,莫琼与南宫香无终是听得了有一阵脚步在朝着自己这边悄悄靠近过来,也让二人神色皆是一动,便一同侧目向着那脚步之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虽是正值烟花燃放之时,街道之上行人百姓的注意力全部都被那夜空之上的烟花给吸引了过去,便是有人想要借着这混乱的机会接近目标然后下手。可南宫香无与莫琼内功深厚,皆不是寻常之人能够相比,这才会发现了那略带有一丝突兀的动静,心里也因此而升起了警惕之意。
“公子…”
听得动静之后,那接近的脚步之声十分繁杂,来人好似还不在少数,可莫琼的心里还是有些无法确认,他也不打算打草惊蛇,便见他神色不动,只是低声与身前的南宫香无问起,想要征求一番自家公子的意见。
“莫老也听到了”
而听得莫老问起了自己,南宫香无便知莫琼也如自己一般,听到了那个动静在接近而来,这就朝莫琼问道。
话声落下之后,莫琼一阵沉默不言,也没有回答自家公子的话,眼中却是闪过了阵阵杀意。南宫香无也无需莫琼来回答自己什么,他虽然是天生残疾,心智倒是过人许多,仅凭着心里的一番猜想,就已是能够确定了那些悄然靠近之人的身份来历,当下不免觉着有些心寒,不想自己都已是离开了家中,那些人却依然不肯这么放过了自己…
缓缓地阖上了眼帘,内心只感到一阵失望,南宫香无一声不吭地低垂下了脑袋,也不等那些脚步声再靠近自己这边,这就冲着身后的莫琼吩咐说道:“莫老,你且去吧…只是切记动静不要闹得太大,以免生出了什么乱子来…”
“是,公子!”
终是得来了自家公子的首肯,莫琼也不打算再静观其变下去,这就要毫不犹豫地抢先出手,以免等那些心怀歹意之人靠近了自家公子,污了自家公子的眼。
南宫香无虽然是天生残疾,但为了让自己有朝一日能够下地行走,也是想要看看这个法子能不能让自己得到如常人那样行动的能力,南宫香无可是从小就开始苦练武功,不曾有过一日懈怠。所以南宫香无的功夫也是极为了得,哪怕他的身子无法离开这木椅半分,可一般的江湖武林之人都不见得会是他的对手,莫琼自然也不相信那些人能够伤害到自家公子。
不过身为南宫家的下人,又肩负着保护自家公子安危的重任,莫琼当然不可能让自家公子出手去与那些人交手,这才会想要在那些人还没能接近自家公子之时,就把他们全部都给解决了,也不至于让自己在自家公子面前落下一个办事不利的名声来。
便见莫琼在答了南宫香无一声之后,其双手撒开了自家公子坐着的木椅,身形只是一闪地就混入了人群当中不见了踪迹,旁人也无法瞧清那莫琼究竟是如何出手的,只能听着那嘈杂的喧闹声中,隐约好像还能听着道道闷哼之声与骨头断裂的动静传来,却是不曾有一人察觉到那人群之中的不妥之处。
但看着莫琼的突然离去,香芙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更是没能听清莫琼与南宫香无之间的对话,她还以为莫老只是去去就来,可等了半天之后也不见莫老归来的身影,便是惹得香芙对此感到一阵心疑…
 
第六百九十二章:来龙去脉
“既然你们几个想要我的项上人头,那就来吧…”
见到几名自家弟子看向自己的目光露出杀意,南宫香无心知今日这一劫在所难免,只是点了点头地冲几人说道。
不过在此之前,南宫香无心中还是有几事不明,何况他也不可能主动出手朝着那几名自家弟子出手攻去,索性不如趁着那几名自家弟子还没有动手之前,将心中的几个疑惑一并问个明白,这就见南宫香无启齿问道:“只是在动手之前,我还有几事想要与你们几个问清楚,不知几位可有空闲等我片刻”
听得南宫香无此言,那几名南宫家弟子皆是一愣,身形停在原地不动,不想南宫香无会在此时说出这话。
这事要是换作了其他人,那几名南宫家弟子只怕还会以为这是缓兵之计,想问个清楚不过是借口,目的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不过提出这话的乃是南宫香无,一想到自家大公子自出生起时就双腿残疾、无法动弹,几名南宫家弟子也不怕南宫香无会逃走了去。何况莫琼虽是一直寸步不离地护在大公子的身边,但现在莫琼已是被其他人手给吸引了过去,一时半会儿之间也不见得能回来保护大公子,几名南宫家弟子心中放心下来,便见一人朝着南宫香无颔首说道:“大公子,如果是大公子想要问的话,弟子几个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不知大公子想要知道些什么”
看着那几名自家弟子皆是同意下来,南宫香无也不见急躁,只是问道:“我那二弟,派你们几个前来取我性命,可有托你们几个转告我什么话”
“没有…”
南宫香无此言一出,几名南宫家弟子想也不想地就一口答道,语气之间没有半点儿犹豫,又见一名南宫家弟子解释说道:“回大公子的话,二公子派我们这些人前来取大公子项上人头,只道事必成功,否则我们这些人的家眷定将死于非命,至于其他的话,二公子并没有提起半字,所以还请大公子恕罪…”
说完,那名南宫家弟子冲着南宫香无一个躬身抱拳行礼,面上神色满是愧疚之意,或许是因为自己无法回答自家大公子的这个问题而感到些许的自责,不过那神情只是稍纵即逝,也并没有在那名南宫家弟子的脸上停留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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