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兄为何那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爱寻桥奈
“果真如此!”郑淮坐起来,抑郁难平,他就说他为什么屡次赶考不中,早就怀疑是有什么邪祟,对了……郑淮脑中灵光一闪,抓住苏秀清的手急切问道,“你梦见文曲在哪里!”
见郑淮丝毫不怀疑,一步步进了自己的圈套,苏秀清心里暗暗叫好,她就知道郑淮的脾性,骄矜自大,什么事都不会想到是自己的错,反而处处算到别人的身上。要是他知道阻碍自己中举之路的是那个小贱人……那她也就离死不远了!
按下眼里的狠厉,苏秀清故作沉思,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郑淮在那边等的都不耐烦了,拿起衣服就穿,“你倒是快点,自古文曲托梦都会下凡间的,所站之处就是有邪秽的地方,只要把这个邪祟一除掉,我郑淮就紫气东来了。”
“是呀,”苏秀清随声附和道,她也跟着穿好衣服,腰肢一扭,蹲下去伺候着郑淮穿靴子,恍然想起来,“哎呀,妾身想起来了……就在后院,那白鹿是一路走到后院来着。”
“走吧,”郑淮抬脚便走,到外面扯着嗓子吆喝,“大安小安呢带几个人跟着老爷一起除邪祟去!”
苏秀清跟在他的身后,眸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
一路走过去,越走越破败,郑淮的眉头皱的很紧,他许久没有到后院来看过了,这里是郑府最深处,十分偏僻,当初薄氏带来的嫁妆里有一块很大的地契,他就花钱往前面修,把郑府扩建的十分大,这后面也几乎忘得差不多了。近十年没见,怎么破败衰落成了这个样子他张嘴就想呵斥苏秀清,连个家也不会管,是做什么吃的!
“老爷,这后面呀,又破又旧,”苏秀清察言观色,知道郑淮不高兴了,赶紧道,“我们府里最近银子有点不够用,现在也是无暇顾及最里面的洒扫,人手不够啊,不然,这又是一大笔银子,妾身也为难的紧啊。再说了,妾身什么都是想着老爷,花钱上老爷都是头一份,这钱都用来给老爷买云轩阁的纸去了。”
听到是给自己用,郑淮眉间这才舒展了一丝
第五十一章 黎明 (二)
郑淮在外面一脸惊讶,他没想到里面竟是如此的激烈。苏秀清在一旁强装镇定,但她的心里已经慌乱如麻。不行!她实在是忍不了了,正准备冲进去一探究竟的时候,门口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一个人。
“阿全!”有小厮惊声道。
阿全一身的血污,还有白色黏糊糊的脏污痕迹,他的脸色像石灰一样衰败,一双眼睛充斥着狂躁与恐惧,他哆嗦着嘴唇,手里胡乱挥舞着柴刀,直直就想往外面跑!
“抓住他!”大安扶着受伤的小安出来了,他一脸震惊之色还未褪去,对着众人大声叫嚷着,“是阿全!他杀了小姐!他还砍伤了小安!”
此话一出,如同平地起惊雷,众人脸色齐变。尤以苏秀清为首,这么几年,郑府的小姐只有一个人……她的脸上刷的褪去血色,惨白的如同女鬼,大脑中还空荡荡的什么也想不到,身体却已经先快一步冲进了屋子里。阿全向院子门口跑过去,停在院中的小厮见状,急忙上前围住他,挡住他的去路,阿全嗬嗬拎着柴刀乱砍,不住叫着,“走开,都走开!”
突然,一声凄厉的女音刺进了众人的耳朵,嗡嗡蜂鸣一般久久不散。下一秒,苏秀清嚎啕着出来了,她的眼睛里蓄满泪水,一双眼睛里闪着慑人的光,简直像是要吃了阿全一样,“快!快!打死他,把这个畜生给我狠狠地打死啊啊啊啊啊啊!”
看到郑家主母发狂到不顾仪态的样子,众人惊呆了。
“老爷啊,”苏秀清砰地一声跪坐在地上,动作太大了,发髻都松散了许多,钗钏从松松垮垮的发髻里掉出来,可她全然不顾,嘶哑着声音,“茹儿她……她被这个贱奴才杀了……啊啊啊啊……”
“什么!”郑淮瞳孔放大,他怒气冲冲的走到小厮制住的阿全身边,看他还是一副挣扎的样子,手里的柴刀格外刺眼,郑淮夺下他的砍刀,扔到地上,对着阿全上去就是一脚,“给我打,打死这个畜生!”
小厮们围着阿全纷纷下脚,阿全蜷缩成一团,紧紧护住头部,口里不停乱叫着。郑淮冷漠的负手看着,“原来你就是郑家的灾星妖物,真是昏了头连主子都敢谋害,我非得怕了你的皮不可!”
“不是啊啊啊啊,”阿全艰难的发声,他的脸肿得像猪头,眼眶青紫,牙缝里渗出血来,他向郑淮的方向爬将过去,“老爷……咳咳……小人冤枉啊……冤枉……”
那厢苏秀清含着泪,让红香帮抬着把郑茹珠的尸体抬出来,她看着自己从小娇养到大的女儿,郑茹珠脸上惊恐的表情还未散去,双眼睁的大大的,空洞而无神,让人看了心里发毛。广霞粉桃百褶裙皱巴巴的像一块破抹布,烂布条一样挂在身上,掩盖不住青青紫紫的皮肤,胸脯到小腹全是大小不一的血洞,有的已经凝结了,暗红乃至褐色的血迹在衣服上,这么多血迹,已经看不出衣服原来的颜色了,血渍斑驳,狠狠刺激着苏秀清的神经。
她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郑茹珠的身上。痛失爱女的极大痛苦淹没了她,她嚎啕大哭,凄厉极了。
“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可冤枉的!”郑淮将一切看在眼里,他俯视着阿全,高高在上,眉毛死死地皱在一起,一想到茹儿就这么死了,怒火燃上心头,他喊道,“打,狠狠地打!”
就快……不能呼吸了……阿全狠命扯着嗓子喊叫,“不是啊!老爷,是夫人让我这么做的!”
“你胡说!”苏秀清心里一跳,连眼泪也没有擦,就狠狠的骂了回去,“你个贱畜生,我会让你去杀了我自己的女儿吗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拖我下水,我今天非得杀了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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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黎明(三)
“真是可笑,”郑无双站在树下,亭亭如盖,她直视着郑淮的眼睛,丝毫不惧,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你的郑家谁不知道郑家是借了我母亲的光才发达起来,你脸不红气不喘地大言不惭,真是枉为读书人!我母亲带着嫁妆嫁过来不说,一心为郑家操持,结果呢,就因为没有自甘下贱,为奴为婢,满足你所谓‘添香’的假清高文人做派,你就开始冷落她,在外面夜夜笙歌,流连于勾栏场所,最后,还不顾当初的誓言,娶了苏秀清做妾,任由她侮辱我的母亲,你们二人甚至以此为乐,我娘亲蕙质兰心,贤良淑德,就这么被你们这对娼门之夫妇糟蹋了。
”你强抢我娘亲的嫁妆,拿去花天酒地,一连十七年,整个郑府全靠我娘亲的嫁妆支撑,你不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吗,怎么片钱不得赚,事事皆靠女子……
“住口!”郑淮最讨厌有人说他靠女人吃软饭,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道,“孽女!早知道你个孽种是这样狼心狗肺,我早在你生下来时就应该捏死你!”
他一挥手里的刀,“来人,去把郑无双抓起来!”几个小厮应了一声,齐齐往郑无双处袭去。
“住手。”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过来,几丝青色的光芒在行进的小厮间一闪,小厮们瞬间纷纷倒地。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女子,身着一袭淡青色襦裙,一只手里拿着一顶带有白色纱幔的斗笠,另一只手中,指缝间夹着根根细如牛毛的青银色细针,约有一指之长,不仔细看很难看出它的全貌。青女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院内的人,她站的位置看似很随意,其实却能第一时间及时保护郑无双。
院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着雪色锦服的女子,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左右,裙锯间隐隐露出冰蚕丝绸玉台鞋,雪肤红唇,乌黑油亮的墨发盘了一个花髻,余下如瀑布般垂到腰际,冰晶雪璃流苏笼在发髻上,是一种暗而柔和的光芒,发髻上没有其余的发饰。她一路徐徐走来,恍若步步生莲,说不出的韵味和风雅,一直在场的人都屏气凝神,——方才的那声“住手”就是她说的,即便那时候隔得那么远,她的声音还是清清楚楚的传到每个人的耳里,——不敢抗拒她散发出的无形的威压。
一名年纪轻轻的男子恭敬地跟在她的后面,他的样貌与青衣女子有七八分相像,都是一样的俊秀,男子一身青白箭袖,干练利落中又有一丝年少风流,腰间挂着一把银色的扇子。
青潼悄悄看了一眼郑无双,思绪回到了昨夜——
郑无双让他去郑茹珠所居之地,檀香阁。要他把郑茹珠打晕后,带回去。
檀香阁里,郑茹珠坐在梳妆台前,正要卸去满头的珠翠,不经意间看到铜镜里,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腰,腰带上挂着一把银色的扇子,尖叫声在喉咙里还没有溢出来,突然后颈一酸,她还来不及反应就晕了过去。
“青潼,你来了吗”屋子里黑黝黝的,郑无双静静地坐在窗边,忽然感觉到有人刻意的呼吸。
“我在。”青潼扛着郑茹珠,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声重一点,这样郑无双就知道他来了。
“你把郑茹珠放在我的床上,”郑无双说着起身,让出位置来方便青潼动作。
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青潼按照郑无双的要求把郑茹珠放在她的床上,——他常年练武,夜视能力自然不在话下;而郑无双没有蜡烛,一直是漫漫长夜也已经习惯了——看着郑无双床上仅有的一张草席和一床带有霉味的薄被,想到在郑茹珠房间里时看到的鸳鸯戏水荷叶架子床,青潼抿了抿嘴,感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手一松,郑茹珠硬实实地摔在了床上。
“……”郑无双顿了顿,也没有说什么,只轻轻道了一句,“我们出去吧。”
青潼在前面走,郑无双跟在后面,就在他即将跨出门槛的时候,青潼猛的转过身,他转得十分突然,郑
第五十三章 黎明(四)
青潼定定的看着郑无双,过了一会儿,他叹气道,“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们就只能在树上待一晚上了。”顿了一下,他又调侃道,“不过,寒夜露重,你能受得了吗,要不要来我的怀里,我们相互取暖啊……”
郑无双无语,瞪了他一眼。
青潼笑得露出一口白齿,“真的,在下绝无他想,绝对如柳下惠一般坐怀不乱……哎哎哎你别乱动啊,小心掉下去……”说着,青潼的手臂在空中虚虚扶着,以免她不慎掉落,这样一来就不能躲闪,生生受了郑无双一脚——反正也不疼。
“好好好,姑娘,”青潼摆摆手,他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到郑无双的身上,接着一个旋身轻轻落到郑无双脚下的交叉的粗枝干上,仰头看着郑无双拿着他的外袍欲言又止,解释道,“没关系,我们习武之人不惧寒冷,你身子弱,快盖上吧,别着凉了。”
郑无双这才盖好,青白色的外袍裹在她的身上,只露出尖尖的下巴,很……温暖。她倚着树干,闭上眼睛小憩,长如蝶翅的睫毛微微颤动。
青潼悄悄打量她,她安安静静的样子,说不出的柔和,让他的心也柔软起来。他坐着盘起腿,默默运起功法,一个小周天过去,全身暖意融融。
夜色变得暧昧,这棵根枝遒劲、枝叶繁茂的高大琼树将他们的身影遮的严严实实,花叶随着微风荡开波浪,很是温柔。
等郑无双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青潼的脸。郑无双吃了一惊,青潼却对她使了个眼色,郑无双会意,顺着青潼的指示往下一看,院子里已经来了很多人了,大安小安等一众小厮,其中最为显眼的就是郑淮和苏秀清。
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看到阿全被围殴的时候,对青潼小声道,“我要下去。”
“现在”青潼挑眉,犹豫道,“现在你一个人去有点危险,我跟你一起下去吧。”
“不行,”郑无双的目光幽幽,“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必牵扯到你,我也该做一个了断了。”
青潼还要说什么,郑无双一句话轻飘飘道,“何况,你一定会听我的,不是吗”
青潼眸心微细,郑无双接着道,“我感觉得到,你有点怕我,哪怕你心里并不想这样,可就是会听我的命令,”她笑得清浅,“我说的对吗”
沉默了一会儿,青潼低声道,“是,但……”即便没有雪主管的命令,他还是会帮她的。
“那便放我下去吧。”郑无双手扶着树干,双腿悬在空中微微晃动。青潼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他低声道,“你小心点。”不过一两秒的功夫,郑无双就轻轻落了下去。她从青潼怀中落地的时候,青潼下意识地伸手去握住,柔顺的发丝在他指间穿过,像灵活的鱼儿游走了。他心里没来由的空了一块。
郑无双已经稳稳站在了地上,青潼突然听到一声短促而清脆的哨音,——这是青州十三卫的暗哨,常人听了不得其法,只会以为是哪里来的鸟叫声,——青潼拨开枝杈,有点担忧的看了一眼郑无双,还是纵身一跃,像矫捷的飞鸟一样,转瞬消失了。
……
“你你你你你……你是薄冰!”苏秀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像是一盆冷水浇过来,她心下大骇,怎么可能!薄冰不是九年前就死了吗!
雪衣女子没有说话。她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淡淡的看着郑淮。
郑淮只感觉一阵清寒之气扑面而来,他没有像苏秀清一样感到死人复生一样的惊恐,他更多的是别的恐惧。“你是……薄雪!”
薄雪没有说话,她转过了自己的视线,觉得目光投在郑淮身上都是一种浪费,她看
第五十四章 黎明(五)
“早在二十年前的时候,我就告诉我姐姐,不要被情爱蒙蔽双眼,可她终究是没有听我的,执意要嫁到远离故土的吴仙镇,就此与我决裂。我诸事缠身,不得闲暇,这许多年来没有来到这里,打听过姐姐的消息,若不是……后来我派的人无意间找到了管长诗,恐怕……”薄雪淡淡道,“我还不知道,我姐姐薄冰遭此大难。”郑淮的脸色一点点变白,他努力克制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发抖,不知道为什么,院子里的温度骤降,他的心里一阵阵发冷。苏秀清听到管长诗三个字的时候,脸色猛然一变,心里如同擂鼓,咚咚作响,越跳越快,仿佛下一秒,就可以从喉咙眼儿里蹦将出来。她的喉咙像是被谁攥住了一样,啊啊的空喊,说不出话来。薄雪没有错过她的表情,她眯了眯狭长的眼眸,意味深长道,“果然,你知道他。”“一个月前,我的人去剿灭一个仇家,在地下暗室里,发现几乎奄奄一息的管长诗,”薄雪的面容像是冰雪一样,细而长的檀眉衬得她如远山一样,令人屏息仰视而不可攀越,“他的眼睛被人用烙铁灼瞎,双腿的膝盖骨被挖了出来,一副铁钩刺穿他的琵琶骨,将他钉在墙上。”苏秀清莫名的觉得冷,她的牙齿上下打颤,不住颤抖着,抖如筛糠。“而出卖他的行踪,向那伙仇家通风报信的人,就是你,苏氏,”薄雪面上有一丝遗憾,“你知道你做了多大的错事吗,没有管长诗坐镇郑府,你?
第五十五章 竞标开始
对于京都的商贾来说,天元一十三年七月二十日是一个大日子。——早先看得姜家作为皇商,殿内省所司六局的宫外采买都可接任务,有了皇家做最大买主,姜家想不富都是不可能,同行们艳羡不已,摩拳擦掌今日要好好打下这一仗。大小赌坊甚至以此为由设局,猜今年的皇商竞标花落谁家,一时间,押宝之声一片。姜泽被明轩喊了八百遍才慢悠悠起来,一路梦游似的就出了府。外边停着一辆墨蓝色的马车:马车用红木制成,木艺绝手鲁家所做;墨蓝色的海青绫避尘遮光;两头赤红色的高头大马毛色乌亮,唔,其中的一匹怎么这么熟悉,绝影戴着铜饰镶红宝石马鞍,今日变得格外不一样,毛发被梳得服服帖帖,看着它那怨念的小眼神,姜泽很不厚道的笑了看来老爹对竞标无比的上心,为了充门面连绝影都拉上了……姜泽站在马车前,安抚了一下自己被充数的绝影,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他的哈欠还没打完,姜成就一身正装面色严肃的出来了。明轩摸摸脑门上的汗:还好自己叫少爷叫的提前,不然少爷迟到他又该被老爷关小黑屋了嘤嘤嘤。看着自己的儿子,姜成今天很满意:一头墨发用赤金羽镶红?
第五十六章 竞标(一)
“本次竞标共分为三轮,第一轮竞标内容为量与种类;第二轮竞标内容为品质;第三轮由今上亲自评选,所进贡粮米最优者胜。”狄公公的嗓音沙哑中有一丝阴柔,直直扎在人的心头,“下面是第一轮,竞标者提供粮食的种类与数量,种类广而数量多者胜,开始吧。”一声铜锣敲响时,严肃的气氛弥漫开来。一些商贾已经开始招呼着小厮家仆抬米进殿,各色衣服的小厮穿梭于其中,或抗麻袋,或端瓷盘,或账房先生搬着厚厚的一摞账本图册;粳米、籼米、糯米……纷纷出场;小太监、小宫女们引路指示摆放的位置,一时间大殿好不热闹。沈驰与王有仁没有动作,沈驰还是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王有仁不急不躁,看着热闹的场面笑呵呵的。同样的,姜成与蓝钰也静坐无言。姜泽知道他们是要最后出手,正觉得无聊,一眼扫过去,看着那些各式各样的粮米,空气中弥漫着粮食的清香。“孙氏富贵所竞标的是粳米:米粒呈椭圆形或圆形,米粒丰满肥厚,颜色蜡白,呈透明或半透明,质硬而有韧性。”“曹氏岑所竞标的是糙米:质地紧密;香米:碾出的香米雪白滚圆,香味四溢。”“周氏巨源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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