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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举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山八海.

    老者笑的十分猖狂,像是长辈在嘲笑幼子的无知,他看了看酒壶里面已经没了酒,只得捏起一个花生米,塞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嚼完才满脸笑意的对着江流儿说道:

    “小子,这你就不知道的吧朝廷不管江湖上的势力。。。。”

    老者顿了顿,若有所思的想着,好一会才问江流儿道:

    “江流儿,你说说为什么朝廷五年一文举,一年一武举而且文举要求严格,层层划分的像是陵墓的青砖”

    江流儿倒吸一口凉气,想到了一种分明很简单,却能掌控到整个江湖的办法,老者看到江流儿的反应,满意的笑笑,说道:

    “小子不笨,倒不是那朽木一般的材料。武举要求不高,就算你是个搬砖的苦力,只要力气大点也可以得到个半分奖赏,到了军中也可以有很多往上爬的机会,要是武艺高强一些,就能直接得到个一官半职,多是行军之下活不了多久的短命鬼。”

    江流儿挠着头,对着老头问道:

    “朝廷借此法来消耗江湖的实力和底蕴,可总有聪明人看得出来吧!这种问题一点就可以明了的,那为什么即使到现在还有那么多的人趋之若鹜的往哪火坑里面跳。快意恩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日子不好吗这才是江湖人向往的日子啊!”

    老者冷笑起来,又开始嘲笑江流儿的无知,说道:

    “小子还是太年轻,少年时仗剑走天涯,你看到了江湖风采到也罢了,老了你还去走江湖那年轻时候被称为花间雨剑的李凤淳,到老了不还是枯骨无衣,落得个孤苦终老的命运,死了都没人葬,尸体臭了半月老子才去给他找个小坟头给埋了。人总是要归根的,奋斗有结果那为什么不去闯江湖,到老了才发现年轻时候的风流倜傥不经用,让老婆孩子吃上饱饭不受人欺负才是最管用的。”

    老者长叹一口气,愁眉苦脸,脸上的褶子已经堆叠起来,像是个干瘪失了水分的桃子,腐烂又透着蛀虫的光泽。

    头上那顶长久不摘下来的草帽似乎被放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头顶上没几根花白的头发去用簪子束了起来,有大能作诗叫什么来着“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说的就是他了。

    江流儿总觉得这个老头有些眼熟,无论是举止还是习惯什么的,总有些熟悉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江流儿极尽思索还是没能想的起来。

    “这江湖上能闯得出来名头的人都不笨,像你这样单纯又愚蠢的孩子早就在出世的时候就被斩杀在襁褓里面。还是心狠手辣的好,能混的出来名头,比那有梦想却连饭都吃不起的咸鱼要好上一万倍。那些年轻时候就看破的,总是会拉上全部的力气去考取功名,或者说去做生意,只有些蠢货一往无前的追求江湖上的名声。李有溪就算是聪明的,实力够,头脑也够,江湖上混足了名声再去考武举,还赶上了五年一会的文武双举,真的是赶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老者呵呵的笑着,像是追忆那个时候的辉煌,就好像他就是李有溪一样,整个江湖叫着他溪剑神,叫着他武状元,




第十章 书生雨夜山行
    老头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是江流儿的表现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内,满脸笑意的看着江流儿。

    江流儿心中完全震惊了,回旋杀虽说是江湖上面常见的反杀招数,但要说耍的最风生水起的还要数四十年前的溪剑神,那一手猝不及防的回手剑斩杀了多少成名已久的江湖豪侠。

    在江流儿习剑的第五年,李有溪将他自己改进过得几乎可以说是独创的回手剑教给了江流儿,那是一种极其隐秘的招数,几乎可以说是保命的秘技。

    但是这种剑技说的很好听,不过大多数情况下可以总结为两个词,就是装死再偷袭,。数十年前的江湖乌烟瘴气,各类人物横行,可好在规矩仍然有着威慑力,李有溪又有溪剑神的名头在外,怎的让人相信他会耍些无赖招数。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整个江湖也所剩无几,更不用说是在几十年后的今天,那些年的江湖豪杰都被朝廷逮杀了个干净,如今已经是新的江湖。即使活下来也都在垂死的边缘徘徊了,那还有像二爷这样没事出来溜达,吃不上饭喝不到酒还给人说书的存在,简直要让那些老宗门的老怪物们叫声大哥。

    “小子,还是不信真是不知道这大好少年真生的如此尿性,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老头子我就叨扰了,告辞了您内。”

    江流儿独独的望着被老者撞开的门,门外的寒风带这些豆大的雨水,将门口的青苔冲了个湿润。

    他莫名的想起来山里的雨夜,李有溪那个小破茅草屋挡不住雨,总是漏的满屋大水,只留下一张稍高的小床不完全浸泡在水里。李有溪总是喝酒,连江流儿都不知道他的那些酒是不是挨了顿海扁换来的,后来李有溪自己喝醉了说了,他的酒都是偷镇子那座小山上的寺庙里和尚的,那群和尚不守戒律,常常在做法事之前喝的醉死过去,主持开脱说是佛灵上身,修行更上一层,做的法事超度的亡魂则效果更好。

    镇子里的人们盲目的相信着,竟是香火更加茂盛了。

    每次李有溪喝醉了,江流儿就自己坐在床上,等到李有溪睡得不省人事了,他就跑出去淋雨。

    他喜爱山里的雨景,山里雨大,雨点像是帘幕把身后的群山罩住。雨点折射光彩,却总是露出来半分山容。像是即将扑面而来的山间黑虎,阴险的黑狐也在侧埋伏,江流儿喜欢那种满是危机的感觉。就像是蛰伏了多年的玄龟在你的眼前抬起了头颅,用那日冕一般大小的眼睛盯着你,巨大的威亚让你浑身的汗毛全都竖立起来。像是一柄绝世好剑你非常喜欢,但是它此时却架在你的脖子上,下一刻就要割断你的喉咙。

    江流儿常常在这样的雨夜独自一人站立到深夜,站立到连雨点都看不清,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他会拿出毛巾把自己擦干净,然后会到那仅仅半米的干燥的地方归于沉寂,有时候还要把李有溪露出来的腿掖一掖被子。

    今天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枯寂,海风不同于山间的雨,更加猛烈的同时还带着远方的气息,极寒的空气让他的门框框的撞在墙上,隔壁传来老头子谩骂的声音和那根竹竿敲打到墙壁上面的声音,江流儿都不在意,他像是入了定一般的,归回到了山上的境界,那种李有溪教他的合一境。

    他能感受到海边狂烈的风那一条修长的青鱼拍打到岩石上面,锋利的海礁代替了刮取鳞片的利刃,剔透的鱼骨都散落出来,鱼腥味带来激情和**。深处的大鱼们按捺不住躁动的血性,几乎就要跃上岩石一口咬掉那一条被自然杀掉的青鱼,但是原始的本能告诉它们不能这样做,所以他们看到了海面上几乎被大浪击沉的小舟,船长凭借着**的弄潮术在浪里不断的穿梭,仿佛化身成了海里的鲭鱼,闪着靛青色的光彩,鱼们看到了蜂拥而至,都当成了失落的死鱼。

    狂风暴雨对于人类来说是不可阻挡的灾难,对于海里的生物来说却如朝圣般神圣,江流儿可以感受到海里某些生物躁动的心不可按捺。

    他能感受到有些事情要发生,他能闻到他们的气息,像是在山野间狼群可以闻到几公里之外猎物的味道,血腥味对于野兽来说也无异于一场朝圣。

    江流儿睁开眼,老头子走了已经两个时辰,估计在自己的床铺上已经睡得很死,昨晚江流儿知道了许多不知道真假的江湖秘辛,让他对过往的江湖有些反感,只是现在的江湖太单纯,单纯的快要掩盖不住最深处隐藏的东西。

    江流儿嗅着空气里的新鲜泥土的腥味,就像小时候在山林里摔倒了啃了一嘴泥的感觉。亲切又不能信任,江流儿喜欢这种回到山野中的感觉,像是师傅李有溪还站在旁边拿着那根烧黑的竹竿指着他的手臂,下一秒就要打下去,不痛又能知道自己的错误。

    刚刚被风吹关上的门轰的一下被撞开,巨力几乎让门地框架散落,窗户纸早已经被雨点打得粉碎,残存的一些像是皮肉一样粘连在上面。

    门



第十一章 哪来的日月悬空
    是在晨起十分,但是因为阴雨的原因,门外还是一片阴暗,风雨还在继续,隔壁的老爷子似乎已经起来,去了厨房寻些吃食,老板刚刚在谢挽来的时候应该就醒了,现在应该在大堂里擦些桌椅,书生给了老板不多的钱财,但也够在客房住一晚上,老板本想让他去老者的房间,想了想还是不要招惹那个大财主,还要用他赚钱。

    那书生缩在被窝里簌簌的抖着,单薄衣物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少温暖,蓬松的海草即使能捂热乎也会在瞬间消散掉,江流儿决定出去晨练,每天早晨迎着海风在山野奔袭是他这几天来的习惯,这种行为让他在锻炼中逐渐苏醒,江流儿今天觉得很清醒,找到了入定的感觉就不会在第二天腰酸背疼,他让老板送了个鱼肉饽饽给书生,说是自己付钱,然后就淋着雨跑了出去,给老板惊了惊。

    雨在瞬间把江流儿打湿,让他的身体变得沉重起来,天空阴霾都不见,只留下灰蒙蒙的一片,云顶的乌云像是纯色的布缕,遮住了日月星空。

    江流儿不在意脸上的雨水,涌进他的眼眶让他看不清楚,他凭着自己的记忆躲过一颗又一棵树,自行上次死过一次之后,体内的“角”就也没有出现过,像是就此销声匿迹,从来没有来过一样。但是江流儿确实感觉得到,重生之后的他,身体比以往要强装的多,分明体型没有半点变化,不英俊的脸和简单到有些清瘦的身体。如果没有人贴近观察的话,没人会看到他的鞋子已经变形,像是常年工作的货仓搬运工的鞋子。更没几个人知道他的鞋子是来了这个地方之前在南山酒馆的那个小镇子里面买的,刚刚不过一周。

    江流儿来到断崖边,周围的草木像是被齐刷刷的收割过,整齐的切口就好像是精密的计算过的。

    江流儿在深深的草中拔出来一把清冽的剑,是一把好剑,不过太长太细,像是母亲训诫孩子的细竹,抽在身体上面就算是隔着衣物也有一条红肿的痕迹。

    这也是江流儿在南山的小镇子里面请人打造的,他下单的时候掌柜的还没有出事,还是那个懦弱和蔼的清瘦中年人,整日做着日复一日的工作,晨起,招待,吃饭,睡觉,活下去。

    就算到现在江流儿还是觉得掌柜的不该那么悲惨,一个出生都不能选择的人类却被整个世界树立为敌,学习了毒宗的东西固然恐怖,但是似乎在三君子被逼到绝境之前叶岚还没有用过这种功法,伤天害理江流儿相信他也是不想干的,即使到最后掌柜的想要杀了他,让他去统帅那一支尸军,最后快成功的时候。十年生死努力付之一炬,十年心底煎熬归于黄土。

    江流儿感觉着掌柜的那种意境,他不知道和林岚齐名的松君子和梅仙子是怎么样的人,但是在江流儿的认知中,掌柜的是真正的君子,他做了君子应该做的所有事,包括报仇十年不晚。可是他还是是生错了地方,哪怕是个草禾,像他这样能忍得住,还有能力的人也可以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若是好坏不论的话,林岚的一生倒是可以称作是传奇了。

    剑如流水一般融入雨幕,切割的雨滴被分成两半在大众里被欺压,最后炸裂,不甘知情尽显。自此似乎江流儿激起了整个世界的恶意,更加狂暴的风几乎把他吹的站不稳,那些细苗都快要背了连根拔起。大雨偏向一边,熄灭了好不容易生起来的阴间钱币,人们在海边哭泣着天地无公正,日月掌玄都是屁话。

    江流儿不受影响,他知道在昨夜有事情发生了,也有人死去,海中谋生无异于火中取栗,越危险的地方越有利可图。渔民们知道在这样汹涌的雨中极其危险,但只有在这样大的浪中才有机会捕捞到巨量的青鱼,带来一整年最大的一笔收入,可他们是失败了,这个本就人不多的小地方再填了几条人名在茫茫的海里,连尸体都不能寻到。

    哭声凄厉的穿透雨幕,几家的女子们像是在向天讨个公道,但就算有日月掌生死,也知道那来自于人们的贪欲。

    江流儿在断崖上面舞起剑式,梅花剑弄,断崖角,青丝斩。一道道清冽的剑光想是要斩断山崖,收割山野间的林木和生命。江流儿怒喝一声,高高的跃起,强烈的气场竟然让他在空中顿留了两秒,就在两秒之内他完成剑式的起手,竟是一道横斩剑,接近两米的真空在他的剑光中将雨幕驱散,地面露出真容,天边飞鸟为敌,斩落半分毛羽,又在半秒之后重新湿润。

    江流儿自高空跌下,重重的摔在早已被浸透的地面上,海边独特的树种叶子巨大,常常被人们晒干后垫在床铺下面,当做保暖的材料。而今被雨水打湿,紧贴在地面好歹也给江流儿提供了一些缓冲。

    他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眼里却是炽热的光芒,他知道这一剑并非他自己悟出,而是来自李有溪的真传,名字叫做天外。李有溪曾吹嘘,这一剑练到至臻,可斩星辰陨落,云中仙人也要避让三分。只可惜自己没能练到完善,就在不能使出来。

    李有溪还是很有本事的,至少在江流儿看来,李有溪教授给他的武技并不



第十二章 书生眼中
    谢挽有些尴尬,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而且破烂不堪,读书人总是要面子的,身上穿的还是江流儿的内衣,这让他面色有些不好,似乎有点害羞。江流儿喊他吃午饭,正午十分的雨总算小了些,带来一点干爽的味道,一丝丝的阳光从厚厚的云层里面钻出来,俏皮的把叶子上的水分蒸干,江流儿似乎知道了谢挽的尴尬,随手从自己的行李里面扒出来一件自己在南山酒馆穿的灰色长衫,扔给谢挽,想了想还是对他说了句:

    “穿小心些,这衣服不是我的,一件长衫怕是不够,等会你把你自己的衣服放在火炉上烤干,加在里面,倒也不至于冷。”

    谢挽顾不得多言,直直的套上干燥的衣服,鞋子放了两个时辰也不是太湿,他踩上鞋子向屋外厨房的火炉边走去,酒馆不大,是真的不大。就像人们住的小院子,改成了一个小酒馆,总之都是小。

    厨房就在客房的旁边,烟熏火燎是常事,好在海边风大,不是很浓的烟都熏不到江流儿,谢挽坐在火炉旁,还是有些哆嗦,那双破旧的鞋子也是单靴,只有一层黑布,此时靠在火炉旁烤着,有些焦臭味。

    谢挽笑了笑,他和掌柜的一样是个清瘦的人,瘦的和竹竿一样,一笑起来眼睛就眯住了,像是一条缝。

    “小哥真的是不好意思,刚刚忘了道谢,真是很感激啊,多少年没人对我好过了,真的是感觉这世间尚有真情在。”

    谢挽乌拉乌拉的还要说一大堆,江流儿赶忙止住了他,听的头大,这般文绉绉的人江流儿还是第一次见,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笑面莹莹的问道:

    “谢挽,你这么能咬文嚼字,怎么考取功名还落了榜,至于混的这般模样,与别人说你是读书人人家都不咋信。”

    老板在旁边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脸上的肉都堆叠起来,但是突然就止住了,他想起来那几家死了人的家庭还要十坛红白祭酒,现在不送就晚了,跟江流儿道一声告辞就转身离开,倒也没有让江流儿看店什么的,只当是随便在这火炉房里烤火便是了。山间人淳朴,也很难有偷盗的事情发生,这也是为什么老板放心走路的原因。

    谢挽的头低了下去,杂乱的头发隐约的看到深处有一个树枝一样的簪子,头顶的头发已经稀疏了起来,像是个中年的男人,可面容看起来竟比江流儿还要小几分。

    见谢挽不说话,江流儿知道这句话可能戳到谢挽的痛处了,便不再追问,又问了句:

    “谢挽,你今年多大,看起来竟比我还要稚嫩些。”

    谢挽总算是抬起头,眼神却有些怯生生的感觉,一改之前话痨的本性只说了两个字,道:

    “二九。”

    江流儿不解,继续问道:

    “是二九十八岁了,还是已经二十八岁了”

    谢挽不说话,良久之后才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

    “二十多少已经没有必要算的那么清楚了,我都不知道我流浪了多久,有没有三年我算不清楚了,已经忘记了。”

    江流儿看到谢挽已经脏乱不堪,只有眼神像是一潭湖水,不过是一潭死水。

    清瘦的身体让人难免联想到孩子,可他不说自己说什么生辰江流儿也不好妄加猜测。只好无奈的说道:

    “行行行,没事了,不问了不问了,少年就该有青云志,自做燕雀谁也救不了你,自命鸿鹄当远航群山之外,那才是男儿该有的样子。”

    谢挽呆呆的看着眼前旺盛的炉火不说话,江流儿有些发毛,他怕这炉火再大些谢挽会直接跳进去,虽说这样的死法未免太草率了些,但江流儿总有这种感觉,刚刚是不是自己嘲笑他的意思太过明显,这个玻璃心少年是不是承受不住了。

    谢挽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目中无神,盯着火焰好久才眨一次眼睛,他突然对着江流儿望着,似乎在看什么遥不可及的东西,眼泪就顺着眼眶奔涌而出,那么伤心的表情确实无声的,泪水像是止不住一样,却也是无声的,江流儿感觉自己像是再看一场木偶戏,木偶的悲欢离合只有两个扣子来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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