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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明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浪得虚名
李慕仙点点头:“乱臣贼子”。
常宇屈指一弹将圈里头的几个水珠子弹了出去:“看得懂么?”
李慕仙皱眉,点了点头:“看得懂,但未必行,或者说他们未必愿意”
常宇笑了:“假若你是李闯或者张献忠,朝廷以封王招降,你会投降么?”
“自然,揭竿而起所为何?真的是为救苍生?狗屁,历朝历代起兵造反的喊的都是这个口号,可事成之后享受荣华富贵的也都是那寥寥几人,老百姓该怎么穷还是怎么穷,该怎么苦还是怎么苦,所以,既然能划地封王,享受荣华富贵还有什么不满,谁愿意提心吊胆打打杀杀,当这天下真是那么好夺得啊。”
“你倒看的透彻”常宇嘿嘿一笑:“然而,却还在鼓里”。
哦,李慕仙一怔:“还请掌柜的指点迷津”。
“大明自从建国以来,可有过异姓王?”常宇冷不丁问了句,李慕仙一怔,随即脸色暗了下来:“有,不过都是追封的,活着的没有”。
常宇笑了笑:“若认真算起来的话,倒也有个活着的异姓王”。
李慕仙哦了一声,仔细想了一下,摇头不知道。
“成祖时的也先土干,汉名叫金忠,此人身份不同寻常是元世祖时的太保恒阳王也先不花的六世孙,有才有勇只是生不逢时罢了,后率妻子部署投降成祖,被成祖封为忠勇王,也是大明开国至今唯一活着的异姓王王”常宇说着笑了笑:“不过也只是个名誉藩王连封地都没有的”。
“名头上的哦,那也算不上真正的异姓藩王了,”李慕仙摸了摸胡须,掌柜的意思是:“李闯贼心不死?”
“贼心不死不好说,但他一定不想死,但也知道在家里头再怎么闹腾也就这样了,而且他也把不准朝廷的脉是不是真的封一个大明前所未有的异姓王,又或其他,所以他现在更想是走出去,有钱有粮又有兵,哪儿不能打天下”常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李慕仙皱眉沉思:“献贼不同李闯,他未必愿意,毕竟不是人人愿意背井离乡”。
“所以有必要同献贼聊聊!有些事聊过了才知道,聊过了才能开窍”常宇目光看着堂外,雨势不止王征南和王安挑着灯笼走了进来。
王安站在门口施礼,常宇示意他找个椅子坐下:“把献贼派人去荆州的事说仔细些”。
听了王安又复述一遍,常宇面无表情,李慕仙抚须不止,王征南皱眉不已,忍不住道:“李闯投降只符合上边少部分人以及下边大部分普通士兵的利益,但对于一些贼将来说子只怕……他们依然贼心不死,荆州的守将是塔天宝和牛万财,不知两人是否李闯嫡系”。
“未必就是勾结塔天宝,或许荆州只是李闯和献贼联系的地方而已,两方各自将消息送至荆州然后在各自传往四川和西安”李慕仙淡淡道。
常宇点点头:“极大可能是如此,但也不排除有勾结”。
“那,掌柜的意思是……震慑一下?”李慕仙挑眉:“还是局部打一场又或敲一下李闯或者警告一下塔天宝?”
“你的意思呢?”常宇笑问又看向王征南:“征南的意思呢?”
李慕仙没急着说话,王征南想了想:“刚谈和就动干戈只恐影响局势,警告的话就怕隔靴抓痒,还是震慑一下吧”。
“贫道附议”李慕仙看着王征南微微点头。
常宇嗯了一声,看向王安:“你亲自去荆州走一趟去见见献贼的人,最好能将其带来见我,若其不来便替我传几句话”说着招过王安近身附耳说了几句。
随后,王安离去,常宇走到门口,背着双手看着外边雨夜:“闲了一个多月了,该上班了”说着扭头看了一眼李慕仙:“是咱们亲自走一趟还是交给王允成?”
“他刚落了一块糖,总得表现一下吧”李慕仙轻笑:“但若掌柜的想活动下筋骨咱们也可亲自走一趟”
是夜,暴雨不止。





扶明录 第1942章 格局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天空,同一个夜晚,汉阳府下着瓢泼大雨,济南城内星光熠熠,李岩躺在总兵府院子里的椅子上看着夜空出神,旁边石桌上放着一壶茶。
在潼关事了之后他便奉旨回京述职,当然了他手头军务太多不可能像常宇那般说走就走带着蒋发就单溜了,安排好蒲州防务后才率部回京,大军行军速度也自然没有常宇快了。
走到半道,圣旨来了,补山东总兵,先回济南安顿兵马。
山东总兵绝对是给肥缺,刘泽清死后多少人盯着呢,就连其老部下马花豹等人那么拼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补这个缺,然则最终花落李岩头上了。
若是落在他人身上免不了了各种声音,但李岩坐了,鸦雀无声。
因为这背后的意义太不一般了,且谁都看的懂。
论功,李岩总督黄河防线大半年,和谈前守的滴水不漏,和谈时为了配合谈判桌,那是一口气就打了过去将李自成视为铜墙铁壁的中北防线给冲破,为朝廷争取到了最大的利益化。
论资历那更不用说了,李岩自投诚朝廷之后,先是率八千兵马千里驰援宁远,然后一战成名而后跟着大太监南征北战出谋划策,可谓功高劳苦,才有那柱国之尊。
再论人脉和关系背景。
谁都知道他是大太监的人,也是皇帝要重用的人,因为他被视作将来对内对外各种战事的扛旗人!
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终于率部抵达济南,引起全城轰动夹道欢迎,不仅仅是普通老百姓还有城中文武官员及乡绅名流,只因李岩的名气太大了,而且名声极佳。
只是,少了一个人,名义上济南的主人,德王朱由栎。
不过也有人觉得,人家毕竟是王爷啊,哪有来迎接你一个总兵之理,即便你是柱国,柱国再大也大不过藩王啊。
当天,城中官场设宴为李岩接风洗尘,依不见德王府有任何动静。
这个时候有心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至少会派人过来问候一下或者送点礼什么的,再不济也要发个邀请函让李岩去王府吃个饭啥的。
没有!
直到第三天,都没有!
而李岩便作了拜帖递了过去,门客接了,说王爷身体不适,改日再说。
便有人顿悟,原来,德王和这位新总兵也不对付呀。
几乎整个济南人都知晓,德王和刘泽清的恩怨,那就是一个实力强大的军阀把一个一穷二百的新藩王按在地上摩擦,毫无任何回手之力,堂堂藩王在军阀眼里屁都不是,不值一提。
或许这事给德王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阴影?
不然也没听说他和李岩有什么过节啊,且李岩这人是个儒将,儒雅宽厚名声极好啊。
很快就有小道消息传来,说是德王看不上李岩的出身,往日为贼。
且,便有很多人为李岩打抱不平,朝中大将有很多都是从过贼的又怎么了,你朱家也不是天生的就是皇帝命,太祖还是个要饭的出生身的呢,要以元廷角度来看,那也是叛贼……
便开始数落这德王实在太小家子气了。
而事实到底如何呢?
不足为外人道也。
只有极少人才知晓些内幕,比如李岩回城当晚参加过接风宴席后在深夜之后悄悄进了王府,一直待到天快亮了才出来。
说白了,避嫌!
朱由栎和常宇关系密切,李岩是常宇的心腹大将,两人怎么可能交恶。
只是有些关系不能摆在明面上,就如同常宇和吴孟明一样,私底下两人就差同穿一条小内内了,但明面上满朝都知道他俩再皇帝跟前争宠水火不容!
当然处理这种事对李岩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他更多的心思则是放在整顿军务上边,趁着这短暂的和平时期,很多之前要做的想做的都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做的,现在都要实施。
比如,军队折损清点,粮饷盘点,军田测量耕种,士兵退伍,医保,将士功绩汇报,兵备补充,申请军费,士兵操练等等,忙的可谓不可开交。
这边正忙着焦头烂额时,突然收到一封密信,从西安送来的密信,李岩看了只不过微微一笑,对顾君恩说:“不急,火候未到先晾着他”。
数日前,一股风吹到了济南,让李岩皱起了眉头,连顾君恩都叹息摇头,这帮人心太急了些。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啃不动那大太监,李岩仰望星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顾君恩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这风吹了大半个月了,竟不见常公公有丝毫动作,奇了怪了”。
“他失踪了”李岩笑了笑,顾君恩一惊:“失踪了,那……不会……”
“躲清静罢了,我跟着他的这段时间,几乎每打一场仗或者办成一件重要的事,他都会找个地方躲几天清静”李岩笑了笑:“或许他现在都不知道起妖风了,或者知道了根本不屑一顾”。
“不得不说常公公心大沉得住气啊”顾君恩感慨,李岩则摇头轻笑:“不是心大,而是他有强大的自信,朝臣之所以心急现在就闹,怕的就是将来他尾大不掉,然而他们还是想简单了,便是这个时候,常公公也非他们所能动的,根本就动不了他!”
顾君恩叹气:“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他刚上位时根基不稳,动他最是容易,然则那时候大厦将倾,朝臣也就是拿他当挡箭牌,且他也有实力能力挽狂澜,所以朝臣不想也不敢乱动,只是现在羽翼已丰……便是能将他办了,这天下诸将兵马,谁人使唤的动!”
“顾先生这些话有些诛心了,那些朝臣便是以此来兴风作浪制造舆论来掣肘他”李岩淡淡一笑:“我跟着他一年多,就只学到两个字”说着看向顾君恩:“格局!”
“满朝文武加起来都没他的格局大,尽想着眼皮底下那点得失”李岩哼了一声:“若非这格局,岂能使的那么多桀骜不驯的将领愿为其所用,若非这格局,皇帝岂能不顾一切的全力支持他,才有的如今大明的局面”。
“将军的意思是,这次那些人又徒劳了?”顾君恩挑眉:“不过眼下皇帝可有些势单力薄啊”。
李岩笑了:“便是乡野村夫都知道打不过找帮手,何况皇帝”。
顾君恩点点头:“那估摸着圣旨很快就要来了”。




扶明录 第1943章 受刺激了
黄河也在下雨,下了好多天了,虽然不大,但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这让高杰很焦躁,他是个粗人没有那么多诗情画意也不懂得多愁善感,就觉得下雨太烦人了,到处泥泞不堪没法儿出城撒欢了。
和谈之后李岩留下三千兵马驻守黄河防务,即,蒲州和河津两城,然后回京述职。
随后高杰接到调令前往接替防务,他从徐州率部前往历时近一个月终于抵达蒲州,立刻接手两城防务,这是他参与南下剿白旺后大半年以来的首个任务,且属于比较重要的任务,他不敢大意,事必躬亲,令孙守法驻防河津,自己坐镇蒲州。
高杰不是第一次来蒲州了,上一次还是和刘泽清,刘良佐从河北追击李自成追到这儿呢,一眨眼一年多过去了,当年风头正劲不可一世的李自成都被揍成瘸子了且同朝廷议和了,而刘泽清现在都化成一堆白骨了吧。
真是世事无常吧。
高杰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没思及于此时也难免唏嘘不已,来蒲州这段时日,每日清早出城沿着黄河南去至中条山脚下溜达一圈,然巡查军务操练,晚间则会同几个亲兵属下小酌几杯。
这个亲兵身份不一般。
是常家的人。
之前常宇大婚时常延龄带来六个常家子弟要他提携,常宇当时分两个去安庆找黄得功,两个去蒲州找李岩,然后两个跟高杰。
找李岩的那两个日夜兼程也仅比常宇早一个多月到蒲州,那会儿李岩正忙着同李自成议和大事,无暇顾及便随手安排在高亓手下做事。
高亓知两人来自常家,能文能武自然不能当做普通小卒,便留帐下做亲兵,只是转眼和谈促成,李岩要回京,但依然将两人留在蒲州历练,随后高杰过来了。
得嘞,那我就四个一起给练练吧。
高杰和李岩不同。
李岩觉得常家弟子能文能武都是培养好的,再从小卒做起实在大材小用浪费资源了,但在高杰眼里,去你大爷的文韬武略,在老子手底下当兵都得从小卒子干起,既然是历练的,就不能在堂上供着你。
于是乎,这四个常家子弟全被撸到最底层和普通士兵同吃同睡,既要巡视防线还要执勤站岗。
也只有在晚上的时候,高杰回叫上他们几个到衙门里聊聊天喝点小酒,这也是他们唯一同普通士兵有区别的地方,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喝上酒的,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和高杰一起喝酒的。
但除了他四人外还有两个特殊的。
阎应元和陈明遇。
没错,江阴三公之二。
常宇在剿灭白旺回京的途中令人将三人从江阴邀至扬州会晤,予三人前程,冯厚敦选择从仕,被推荐去了河北一个小县城当知县去了,阎应元和陈明遇选择从军被推荐给李岩。
然后这一年时间两人一直就待在黄河边,李岩本来给他俩安排的是军中文职,但俩人旨意要上前线,于是挂游击职,巡查防线,后来也参了战,议和之后李岩回京,二人依然留守蒲州,现在也跟着高杰混了。
高杰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也是闲不住喜欢热闹的人。
自从驻防蒲州以来,每日按部就班处理军务,虽繁琐但也乏味,毕竟议和之后黄河防线近来平静的很,甚至可以说无所事事。
所以他几乎每日都要叫上阎应元和常天宝他们一起喝点酒吹吹牛逼打发一下时间。
直到这两天,终于有事做了。
因为田见秀的兵马已至黄河岸边,要渡河入境。
老乡见老乡量眼泪汪汪。
两人不是老乡,却是老相好。
但算不上交好。
职责所在,过境必须要报备,且要核查清楚,兵马兵备都要仔细核查。
两人见了一面,高杰并未邀田见秀入城做客,只是在黄河岸边聊了会,毕竟他还是知道避嫌的。
聊了好大一会儿,也有许多感慨。
最终互相拱手道别,祝愿各自安好。
田见秀前脚刚走,后边又有人要渡河。
李过来了。
李自成和朝廷之间算投降也好,议和也罢,总归现在名义上是俯首称臣了,该封赏的也封赏了,那你做臣子的得上京谢恩。
不过李自成“身体有恙”遣其子代父进京谢恩。
起兵造反十五年,李自成的部下和朝廷的武将之间互有投诚,但若要问李自成最痛恨最想杀的降将是谁?高杰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因为他带给李自成的不仅仅只是背叛,还有一顶绿帽子的耻辱!
这若是第一个頂倒也罢了,可是结发妻子韩金儿就是因为和别人通奸被李自成给杀了的,已给这个男人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可谁知道竟还有第二次!
试问哪个男人能忍的了哦。
更何况这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男人自从投降朝廷之后,还和自己势不两立,只要对上就是拼了命的打,最近一次就是东征撤退时,这厮千里追杀啊。
作为李自成的大侄子及心腹,那李过自然对高杰也是恨之入骨啊。
这么深的仇恨估摸着这辈子都难化解了,所以即便同殿为臣也是能不相见就别见。
见了尴尬。
可偏偏,高杰这厮贱的很。
得闻李过要渡河,他竟亲自去渡口迎接。
见了面连表面客套都懒得做,上来就问候人家爹,听说黄来儿病了,能活的过秋天么,你那后娘高夫人长的怎么样,我还没见过呢……
李过自是知道这厮来找茬的,也不惯着他,直接骂他卖主求荣,忘恩负义,吃里扒外,高杰就怒了,老子卖什么主了,老子啥时候奉李闯为主了,他又对老子有什么恩了。
说老子求荣,你们他么的现在不也投降求荣了,当表字还立牌坊,都熟人装给谁看。
李过就笑了,行那就都不装了,不是求荣么,俺求成了呀,俺爹现在侯爵将来是要封王的,还是世袭呢,便是人家李岩都混成柱国,你呢,你他么的累死累活干了那么多年也只不过是个总兵罢了,若非看你和我爹有深仇大恨,若非你那么会舔大太监,混到现在屁都不是。
哎呦,这话扎心啊,高杰瞬间就怒了,他就是粗人一个,论口才远不及李过,但论脾气火爆却是无与伦比,骂不过撸起袖子就要开干,李过也不怂,他么的早就想揍你了,谁怕谁啊。
两人部下见状,赶忙劝阻。
但更惹的高杰怒不可遏,心道常宇让他来守黄河是为啥,不就是来防着你们,顺便恶心一下你们的么,这么好的机会岂能放过。
于公于私,老子都得弄你!
便喝退左右,言之此乃私怨,拼得上头迁怒也要揍李过一顿。
李过也是这么想的呀,就说,今儿谁不打谁是孙子,输了别找上头哭爹告状就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哪还有不开干之理,两人脱了外衣光着膀子就在黄河滩上干了起来。
高杰勇武,而李过一只虎也不是白叫的,两人虽谈不上什么武艺高超,但都是体格强壮孔武有力,面对死敌那真的下死手啊,拳来脚往在地上肉搏滚打,不多会两人都鼻青脸肿依纠缠不止,一时也分不清谁赢谁负,眼见如此两人部下不得已拼着挨骂向前见两人好不容易分开,总不能让他俩真的不死不休吧。
老子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高杰撂了狠话!
以后只怕你这厮见老子都要磕头,李过的嘴从不饶人。
打了一架,高杰觉得很爽很痛快,但细想李过的话又让他很气恼很失落,有些淡淡的忧伤。
不行,老子也要封爵!必须要封爵!
高杰决定给他的把兄弟写封信。




扶明录 第1944章 意外
清晨,雨势渐小,淅淅沥沥。
素净换了一身素衣,带上斗笠背着剑走出房门抬头看了看天色,撑开雨伞走了出去。
常宇背着双手站在门楼子下,看着门前烟雨蒙蒙的小河及不远处青烟袅袅的人家,素净和他擦身而过不言不语。
“路上小心点”。常宇看着她的背影淡淡说了句。
素净止步回首:“龙潭虎穴都闯了,杀个死老头而已”。
“要不要给你个大喇叭喊一下,让全城都知道你去杀人了”常宇翻了个白眼,素净噗嗤一声笑:“事成之后,五百两银子”。
“你咋不去抢”常宇直撇嘴。
“我是在抢啊,在抢你啊!”素净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常宇叹口气,摇摇头,陈汝信从身后走了过来:“掌柜的,素净能做的事,属下也可以做,不收费!”
“她比较专业”常宇转身进了院子:“而且她需要有事做,太闲了,她会很无聊”。
走出十余步的青衣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这小子现在知道关心自己了。
顿觉心中暖暖的,脚步也轻盈了许多,不知不觉出了城到了江边码头,却见渡口人很少。
“昨夜雨大江水大涨,不宜渡江啊”。
有船家解释,素净也不说话,拍了一块碎银,船家也不说话了,急忙摇船去了。
李慕仙昨儿睡的晚又喝的多,今早就起的晚,起来后看雨还没停,又躺回去了,可又怎么都睡不着,便盘腿打坐冥想,突然间他猛的睁开双眼,浑身颤抖不已。
“嘿,道长,您急匆匆干嘛去啊”刚从外边回来的陈所乐在院子里被李慕仙撞了满怀。
“出去办点事”李慕仙头也不会奔了出去:“若是掌柜的问起,便说贫道去补漏子去了”。
陈所乐抬头望望天:“补漏?这天漏了,您能补么?”
李慕仙牵了匹马出了院子翻身上马冒雨直奔龟山去了。
一口气奔到禹王宫,浑身已然湿透了,观中道士见状连忙向前招呼:“道友如此急匆匆的……”
“黄富贵何在?”李慕仙顾不得和他扯淡,赶紧问道。
“在后院喂鹅呢”。
禹王宫并不大,两进院子,前殿后舍,后院有道士们的菜地在墙角也养些家禽,而黄道人自从来了道观后就负责干这些杂活,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黄富贵看到李慕仙有些意外,随即淡淡一笑:“你也比贫道想象的聪明多了”。
“这么说来,是你咯”。
黄富贵放下手中的活计,在旁边的水缸里洗了洗手,然后转身往屋子里走,并做个了请进的手势:“进来喝杯茶暖暖身子”。
李慕仙站在外边淋着雨,并没有进去,盯着黄富贵道:“余下三宗的某个宗主又或那个什么天煞?”
本欲进房的黄富贵听了,靠在门框便轻笑:“道友在说什么,贫道听不懂”。
李慕仙暗自心惊,这黄富贵的气质已在不知不觉中大变,原本的唯唯诺诺已不见了,随之而来气场强大到令他浑身不自在:“既然破了相,何不堂堂正正的认了”。
“认什么?”黄富贵淡淡一笑,屈指弹着屋檐流下的水线,李慕仙眼睛眯了起来。
“之前贫道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掌柜的刚到孝感就遇袭,那神策便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可能那么快的摸到地方,而且那么快速调集人手精准袭杀!”
“哦,那你现在想明白了?又是怎么想明白的?”黄富贵嘴角带着笑,还在弹着那水线,弹出的距离一次比一次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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