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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明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浪得虚名
至于素净哪儿去了,别问,入城之后把尚方宝剑往常宇马车里一扔就走了。
在衙门里匆匆吃了早饭,常宇便去洗漱,春祥也不避讳帮他搓背梳发更衣一边说着公务:“王之俊和栗宗周两人都在宫里头伺候皇爷,而且他们又属于司礼监,我这边没摸到他们把柄,就是摸到了也不好直接下手,得皇上点头而且王承恩的面子也得给啊,稍一个不慎,皇爷便会觉得咱们手伸的太长了……”
常宇嗯了一声没,想了想道:“动皇爷身边的人确实要小心谨慎些,这事还是我来弄吧”。
“对了,今儿镇西伯府落成,帖子昨儿就送来了”
“你去便可”常宇想了想又道:“注意分寸”、
春祥有些拿不定:“大哥说的分寸是?”
“满朝皆知咱们走的近,他们可以知道,但不可以让他们看到”春祥若有所思微微点头,朋党是帝王最忌的事,甚至可以说是深恶痛绝,所以要把握分寸,公务上接触就算了,私下尽量隐蔽,至少不要让人拿到把柄。
这边才刚梳洗完,便有宫里头的太监来宣口谕,崇祯帝让他立即入宫。
常宇不敢怠慢,坐车急往。
东安门大开,里边几个太监束手躬身迎接,当先一人满脸堆笑:“常公公安好,一别数月甚是想念啊”。
常宇看了他一眼拱了拱手:“有劳王公公挂念”心里头却想着,还真不禁念叨,刚还说你呢,这就碰着了。
这太监不是别人,正是王之俊。
王之心,王之俊,栗宗周这三个太监是上了常宇的黑名单的,而这三个太监都是崇祯帝信任的身边人,历史上李闯破京城,崇祯帝把太子三兄弟交由他们三人护送去成国公府上,不过待三人去了后发现成国公已开城门降贼,便又去了太子外公周奎府上,周奎拒留,三人便带太子藏了起来,随后王之心被李闯给拷掠致死后,王之俊和栗宗周便将太子交出来了。
论罪,三人都不至死,特别是王之心还算忠心耿耿,在被严刑拷掠时都没透露太子的事,也因此常宇这次也只是逼他净身出户,没下狱也没弄死他。
王之心在东厂任职,且有实际的贪污受贿之罪,即便得崇祯帝宠信常宇依然有理有据办他,但王之俊和栗宗周就有些棘手了。
因为这两人隶属司礼监,又是负责服侍崇祯帝的,能服侍皇帝的那都是心腹中的心腹,属于和王承恩一个级别的,想动这个样的你就得有实凭实据。
可两人在宫中也没啥人神共愤的过错或把柄,无非对一般太监呼喝使唤,最多算是个嚣张跋扈,且这事也轮不到东厂来管,实在找不到理由办他俩,所以才让春祥好几个月都束手无策。
但恶气必须得出,常宇若无其事的瞥了一眼王之俊,慢他半步的王之俊跟在他身边正笑呵呵的说着:“皇爷早朝时得知常公公回京了,便立刻退朝,嘿嘿,常公公您可真是皇爷的心尖肉啊,满朝文武加起来都不顶您一半”。
常宇皮笑肉不笑的嘿了一声:“王公公您可听过一个词叫捧杀啊,您这话里有话啊”。
“不敢,不敢”王之俊赶紧摆手,一脸谨慎道:“咱家是着实羡慕而已,真的没别的意思”。
“咱们做奴才的,只需尽心为皇爷效力,尽心尽忠,自然得皇爷宠信”常宇澹澹一笑:“王公公能服侍皇爷也说明深的皇爷的信任啊,咱家也是羡慕的紧呀”。
“那是,那是”王之俊赔笑着:“只是没得常公公那般自在罢了”。
常宇听了心里一动:“王公公若是想自在那还不简单,有没有兴趣来东厂衙门啊”王之俊听了一征,随即掩饰不住脸上喜悦:“咱家这样的,常公公能看的上么?”
“王公公说这话可就见外了,皇爷身边的人那可都是万里挑一,正好衙门现在缺人手,王公公又是皇爷信任的人,若能来衙门帮手,咱家可是求之不得啊”。
这一番奉承,王之俊心里乐开了花,试探问道:“咱家只会伺候人,去衙门里能做什么啊,再说了这事还得看皇爷的意思”。
“衙门里的哪个不是伺候人出来的”常宇一脸真诚:“只要王公公愿意来,皇爷那边便交给咱家了”脸上真诚心里却在冷笑,只要你来了,就能攥到你把柄。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臣子都如此更不用说宫里的太监了,别看在小太监们跟前威风的很,实在就是个奴才,随时随地如履薄冰一个不慎便遭打骂,何况每日被圈在皇城里和坐牢没啥区别,偶尔出个宫也是给做贼无二。
谁不向往自由,谁不向往宫外的自在,谁不羡慕常宇这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潇洒。
别说他王之俊,就连王承恩都羡慕,都想。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太监明知道加入宫字营要打仗有可能就没了性命,但他们都踊跃想去搏一搏,赌赢了,功成名就也有了自由。
“这事若真办成了,咱家必有重谢”王之俊一脸郑重拍着胸脯说道,常宇乐开了花,虽知道这太监不可能有王之心那般富有,但作为皇宫里有数的大太监之一,那也是有点身家的,所谓蚂蚁腿也是肉,落一点是一点。
两人说话之间从东华门进了宫城,常宇突然想起朱慈烺,便问:“太子今儿可早朝了?”
“太子每日皆跟皇爷上朝,此时亦在乾清宫内呢”。王之俊赶紧说道。
“看来今儿不到天黑,出不了宫了”常宇似笑非笑,王之俊也附和笑了笑没说话。
乾清宫里,崇祯帝正在批阅内阁送来的奏疏,太子站立在旁听他爹的谆谆教导,大太监王承恩轻轻推开殿门:“皇爷,常公公来了”。
朱慈烺脸上大喜就要往殿门走去,突然见他爹瞪了他一眼,这才赶紧又退了回来挺身低头,崇祯帝这才嗯了一声:“让他进来”。
“臣常宇叩见皇上,皇上万安”常宇进殿躬身施礼,又道:“太子殿下金安”
“哼,你还知道回来”崇祯帝哼了一声,起身走到常宇跟前:“一撒腿就跑了留下那么大烂摊子,在外惹了那么事,倒叫朕给你善后”语气充满埋怨,脸上却不见怒气。
常宇赶紧道:“臣,做事不周,给皇爷惹了麻烦还请皇爷责罚”。
“责罚的事稍后再议,快给朕说说,你这几个月在外边都生了些什么事”崇祯帝哼了一声,便赐座,王承恩连忙给搬了椅子过来,太子也殷勤的奉茶过来,常宇赶紧起身说:“不敢,不敢”私下时太子给他端茶倒水那都是常态,但在皇帝跟前……
果真把崇祯帝看的又气又笑:“你对他殷勤的很,在这倒也罢了,若是被那些人看了,自又要骂他尊卑不分……”好在崇祯帝也知道自己一大家子对常宇都亲近得很,也就嘴上说说,并没真的生气。
即便如此,常宇内心里也在暗骂太子这个缺心眼子,你当着你爹面,这不是给我上眼药么。





扶明录 第2025章 自由的代价
秋风瑟瑟
王承恩退出乾清宫轻轻关上殿门,转身立于门外,一阵秋风吹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脖子,旁边王之俊抬头看看树梢轻叹一口气:“转眼就天冷咯”。
“可不”王承恩应了句,看满庭落叶,远处有几个宫女在正在清扫:“一眨眼,常公公都来两个年头了哦”。
王之俊叹口气:“时间可真快啊,咱家入宫也有七个年头了”王承恩眉头一挑看向他:“今儿怎么这般多感慨”。
王之俊左右看了一眼,又叹口气:“倒也不瞒王公公”说着凑过去低声说了几句,王承恩一征:“嘿,你与常公公倒有这般交情”。
“哎,真倒有这般交情也好了,咱家就担心常公公只是话赶话随口一说随口一应,这不才请教您嘛,论与常公公交情,咱家可是远远不及啊”。
王承恩笑了笑:“看来你是真的想出宫了”。
王之俊苦笑:“七年了,确实有些闷了,去东厂衙门总归能透透气,且依然是给皇爷效力”说着话锋一转:“难不成您不想走动走动”。
王承恩呵呵笑了:“想是想,不过总得有人服侍皇爷不是”
“那是,那是”王之俊奉承着:“这么多年来皇爷也离不开您了”王承恩听了这话一脸的满足:“是呀,都这么多年了,咱家也习惯了,也离不开皇爷咯”。
“那咱家这事……”王之俊从怀里取出一个玉扳指偷偷塞给王承恩:“还请您指点一下”王承恩左右看了一下,将玉扳指藏于袖中,轻咳一声:“老话说交情不够,这个凑”说着搓了搓手指。
王之俊一怔,随即皱眉道:“据闻常公公不喜此道,且对此深恶痛绝,这个怕行不通吧”。
啧啧,王承恩翻白眼:“他确实不受,但东厂衙门受啊,东厂统领数千上万人,吃喝拉撒可不是小数目,朝廷又不拨款,全靠自足自给……”
王之俊终于反应过来了,只是给多少合适呢,少的话怕人嫌弃,多了自己又拿不出来。
王承恩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心诚则灵,去了东厂衙门做事,自在不说还有实权,可比在宫里头有捞头,王公公啊,这自在可是需要代价的啊”。
殿外两个大太监在窃窃私语,殿内常宇正将这段时间所作所为一一娓娓道来,崇祯帝和太子听的全神贯注,不放过任何细节,时不时提问。
当然,常宇那些纵横江湖的事都是一句带过,太子有兴趣也不敢在这时细问,而崇祯帝对这些则毫无兴趣,他关注的都是军政要务,比如和李闯在黄河谈判时的种种细节,左良玉病逝之后武昌那边的局势以及常宇是如何化解的,点点滴滴事无巨细一一过问。
直到近晌午才说到他最关系的事件,也就是不打招呼发兵西进!
而此时常宇已说的口干舌燥,虽有香茗却不敢喝,因为皇帝正听到节骨眼,你还慢慢悠悠的喝茶?
兵贵神速,时机稍纵即逝,这是常宇给出不打招呼的理由,更深层的理由则是,故意搅浑局势,令各方不解,不敢擅动。
试想一下,连朝廷这边都不知所以然,更何况李闯和张献忠那边了,他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瞬间就乱了方寸。
“可以不给兵部和五军都督府打招呼,但总得先给朕知会一声啊”崇祯帝苦笑叹气,其实他刚听到风声时也是一肚子火,幸亏李岩那会儿把常宇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而后常宇的密信到了,他才释怀,可即便如此还有埋怨之情:“难不成还信不过朕”。
“山高路远,未能及时知会皇爷,臣有失”常宇赶紧致歉,崇祯帝忍不住笑骂:“你若说别的理由朕也就信了,说山高路远……嘿嘿,你东厂衙门和锦衣卫新设了多少驿站当朕不知晓么,千里之外一夜日便可抵……罢了罢了,总归你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是理由……但你可知道当时朝廷里头可都像马蜂炸了窝一般,弹劾你的吐沫星子都差点把朕给淹死了,若非李岩几人,嘿嘿”。
“臣,有失”常宇又是这么一句,旁边的朱慈烺低头暗笑,崇祯帝也拿他没办法,摆了摆手:“罢了,且不说这个,李岩说你此计可以一箭双凋,可当真?”
“可不止哦”常宇澹澹一笑,崇祯的兴趣立马又提高了几个度:“你且说看看”。
对内可拉练,摸底,动员,分化,掌控左良玉旧部,对外可震慑激化李闯及内部,更重要可威慑四川的张献忠令其手忙脚乱无心他处,又可为将来进攻四川做预演……
常宇说的自然是比李岩猜测的更为细致,崇祯帝果真听的龙颜大悦连连称赞,一时兴起豪气千丈:“何不乘机便一举打进去”。
常宇苦笑:“皇上您觉得打进去有几分胜算?”
崇祯帝一怔,慢慢冷静下来:“十万大军,兵强马壮粮草充足,理应可以吧”。
常宇叹口气:“粮草还算充足,十万大军有虚,兵强马壮尚存疑,且不说人心不聚难成大事,难的是如何进去?”
崇祯帝顿时哑然。
四川四面环山,不是你想进就进,首先你得有路进去。
一句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便知其艰险,且入口在汉中,那儿还是李闯的地盘,你说借道,李闯还疑心你想占他后院爆他菊呢,短时间内决难达成。
另一条则是水路,两岸皆悬崖峭壁猿猴难立,小股人马翻山越岭或还行,大部队带辎重根本无法通行,张献忠当年就是顺水路破开重庆进入四川的,他自然不会让别人走他老路,在各水路关口封锁更严,想从水路进去也和登天差不多,更重要的是一时间也没有那么多兵船。
一句话就是,即便你兵强马壮,你无路可走。
“那既然如此,又如何能吓住献贼,他既知你进不去又何必惊慌”太子忍不住问道,崇祯帝也看向常宇,显然也由此疑惑。
“攻心之计”常宇澹澹一笑:“人的名树的影,臣征战至今,出其不意剑走偏锋的名头早已经远扬,那献贼心中岂能不惧,朝廷那会不也自认入川之路固若金汤,不也被他打开了么”。
崇祯帝点点头:“他自也害怕你出其不意阴了他,必然会谨慎设防,但也只能吓的他一时,若长久不进,待他稳了四川,再打岂不是更难,吓他这一时又有何用”。
“自是有用,臣当然还有后招,吓他一时,臣便有时间筹谋”常宇说着起身取了笔墨和纸,然后在纸上画了个圆:“这是四川,然后又标注两处,这是水路,这是蜀道”随后又在一处重重一点:“皇上看出这是哪儿了么?”




扶明录 第2026章 一环扣一环
崇祯帝看了看,皱眉细想,随后道:“这莫不是……”随机眼睛一亮:“你这是要……”
常宇笑了笑:“可否?”
崇祯帝拳掌一拍:“出其不意,奇也,奇也,必成!”
这时太子朱慈烺也反应过来了,忍不住惊呼:“妙哉,这可是一步大妙棋啊,只是李闯那边或许……”
“只需敲锣打鼓便可立功的事,他乐意为之”。常宇澹澹一笑。
崇祯帝一时激动不已,在殿内来回踱步:“何时可动手?”
“正在部署中,臣吓献贼一时便是要拖住他布置这些,待手头事处置完了,便可动手,皇爷但请放心,最迟明年中秋前,可取献贼狗头”。
“明年中秋”崇祯帝喃喃:“还要等那么久啊”。
“好饭不怕晚”常宇说道。
崇祯帝嗯了一声:“都说你擅画饼,你可莫给朕画饼啊”又问:“你说的手头事……对了,为何传令马科出关,莫不是宁远那边出了什么变故,可是祖大寿他……”
祖大寿被换回来之后,官复原职提督辽东,驻防宁远督收复锦州事宜,然崇祯帝对其持保留态度,实则是他已不信任这个曾经让他非常信任的悍将了。
按理说,祖大寿这种都是要抄家灭族的,然则却还官复原职,这在朝廷里也是存在很大争议的,但崇祯帝还要咬牙顶住压力,只因常宇信任祖大寿,而他信任常宇。
祖大寿被换回来之后,也依然没有回京谢恩,奏疏倒是接连不断,可从不说自己在那边做了些什么,张口闭口就是要钱要粮,这让崇祯帝和一帮臣子极度反感,但奈何其现在手握兵权驻防北大门,又有降清的前科,虽怒倒也不敢过分斥责,怕他这货拉队伍又投降了,那刻就亏大,以至于很多人在这件事对常宇怨言很大,包括崇祯帝,一直认为常宇这步棋下的太险了。
所以当前些日子得知马科率部出关时,他心就揪起来了,找春祥问关外可是有什么变故,得知无恙,心下疑惑不已。
“祖将军忠诚无二,以收复锦州为己任,曾言,若收复锦州城,死而无憾!”常宇赶紧说道,崇祯帝对于他说祖大寿忠臣无二内心嗤之以鼻:“那便是出了什么变故?”
常宇摇头:“鞑子知咱们心思,又岂能让咱们轻易得手,以至那边冲突从未间断,但一切尚在掌握之中”。
“既是如此,又为何调马科前往”崇祯帝不解。
常宇苦笑:“如今笔杆子满朝,武将却凋零,用人之际,更是一将难求,马科有帅才,哪里跌倒就让他在哪里爬起来”。
崇祯帝明了,点了点头道:“长江后浪退前浪,这年余你手底下也起了几个厉害的角色,那个屠元和姬际可都可独当一面了吧”。
常宇笑了笑:“经验尚可,资历不足,为将为帅者皆四平八稳,只挡一面可不行,他们还需要历练历练”。
崇祯帝翻了个白眼:“听着自谦,实则自夸自己将帅之才呢”。
常宇赶紧躬身说不敢,太子插话打趣:“挺纳闷的,为何你也不需要历练出宫就成了帅才了呢”。
这话常宇不知如何回答,闭口不语,心里头却很自豪,天赋这东西不是人人都有的。
“天赋”崇祯帝帮他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古往今来,不论是琴棋书画舞文弄墨的文人骚客又或行军打仗纵横无敌的将领都是天赋异禀,生来便会,没了天赋的人,便是任你如何刻苦也是徒劳,便如那许多将门世家又真正出过几个将才”。
太子又要说什么被崇祯帝摆手制止将话题拉了回来:“那边本就兵戈不止,马科过去岂不火上添油,你是要故意如此,莫非你想先收复锦州,还是说要两边同时动手?”
常宇想了想:“两边同时动手太吃力,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眼下倒也不是要打锦州,只是想将那边水搅浑”。
“哦,好处呢?”崇祯帝皱眉问道,常宇笑了笑看向朱慈烺:“殿下可能猜到?”
崇祯帝知道常宇在考朱慈烺,他也有心如此,便也看向朱慈烺。
这下让朱慈烺有些紧张了,皱眉细想一下又学着常宇在纸上画来画去,嘴里喃喃自语:“听闻鞑子现在也在内斗,多尔衮几人为争权水火不容一度险开打,随后为转移矛盾以锦州来平衡,甚至故意主动来撩拨咱们,咱们现在打锦州或者刺激他们,其实却反而帮着他们团结……不对……”朱慈烺在锦州城东南方向画了个小圈,看向常宇:“浑水好摸鱼,不会是为了取朝鲜吧”。
常宇笑而不语,崇祯帝挑眉想了一会儿也看向常宇:“果真如此?”
常宇点点头随即解释道:“宁远一战让鞑子伤了元气加之臣用了离间计,故使得他们这年余内斗不止,无心其他,从而使的咱们赢取年余时间缓口气,厉兵秣马重修工事,但鞑子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他们离死还远着呢,便见招拆招,以锦州转移矛盾,咱们若打锦州确实可以使得他们又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但也不能因为怕他们团结就不收复失地了”。
崇祯父子不说话听他继续说下去:“咱们现在若打锦州,必会受其齐心全力反抗,因为他们没有后顾之忧了,但如先取朝鲜的话……”
“是了”崇祯帝看向朱慈烺目光中有了赞许之色。
朝鲜现在鞑子的小老弟,虽然不甘心,但身体很老实给鞑子供粮草兵马,要知道当初鞑子打锦州的时候就有很多朝鲜二鬼子参与。
所以打锦州之前先切断多尔衮的炮灰外援,可你若先取朝鲜,多尔衮自也不会旁观自己刚收的小老弟又落入他人之手,必会出兵救援……那样的话田见秀以三千兵马取朝鲜怕是如登天难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羊攻锦州,将多尔衮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锦州城,从而掩护田见秀取朝鲜,而后没了炮灰外援,再取锦州是不是就轻松些了呢,最不济多尔衮还担心朝鲜那边发兵抄他后路呢。
“一环扣一环,妙是妙,但你就不怕为他人作了嫁衣?”崇祯帝表情凝重,常宇澹澹一笑:“他已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皇爷无需担忧”。
崇祯帝冷哼一声:“朕看他现在蹦跶的倒欢快的很呢”。
“回光返照罢了”常宇表情轻松,崇祯帝见他这神态,叹口气:“那就再等等看吧……”
正说着话,殿外有叩门声:“皇爷,皇后娘娘送来点心说先垫垫……”
额,崇祯帝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天都过了晌午,不提还好,这一提顿时感觉饿了,周皇后这哪是来送点心,这是提醒他们要吃饭了,这又哪只是提醒吃饭,是来看常宇来的。
既是君臣,又是家人,崇祯帝一家子早不把常宇当外人了,这份恩情无人可比,当真羡煞无数人,立时便在乾清宫设了家宴,也算为常宇接风洗尘了,而坤兴公主自然也要来的。




扶明录 第2027章 一眼万年
朱媺娖作为大明朝末代长公主是一个十分令人惋惜的悲剧人物,常宇穿越之后初见坤兴公主时便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大明朝的长公主,哪怕当时泥菩萨自身难保时都想着要如何将其救出宫外,上位后对其更是精心呵护,也因此产生难以言明的情感,有亲情也有爱意,奈何受身份所限他只能将某些情感深藏不露。
即便后来娶了亲,有了晋王府郡主这个红颜知己,但内心最难割舍的还是坤兴公主,虽身在京外,却心系皇宫里那个郁郁寡欢的女子。
一别数月再见坤兴公主,内心当真是欢喜不已,但介于皇帝皇后和太子在身侧只能喜怒不形于色,正儿八经的见礼问安。
坤兴公主看似波澜不惊与平日无二冷冷清清,实则眉眼之间仔细看了隐隐有喜色,而且突然出现也让崇祯帝有些意外。
崇祯帝是非常疼爱这个长公主的,太子都被禁足了,但坤兴公主却还可以随意出入皇宫,丝毫不限,虽有臣子劝谏,但崇祯帝不为所动。
原因有二
其一,坤兴公主得了心病,自从原本定亲的驸马周显出事之后,本就性子冷清的坤兴公主就更加的自闭,不吃不喝日渐消瘦,不声不语以泪洗面,崇祯帝和周皇后都以为是受周显之事影响,太医诊断说是心病,用常宇的话说是郁郁症,取郁郁寡欢之意,实则就是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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