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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怒骑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瓜火车

    他停步与艾莉丝侧颜的目光相对,长袖下的双手背到身后,如熊一般高大的身姿往往容易给人一种天生的威压,但这种威严的压迫感却被他脸上的皱纹与一副神态和蔼的微笑冲淡。

    与之对视,你恍然过后便不再觉得这是一头可怕的老熊,而会认为站在自己眼前的来者是一位彬彬有礼的老绅士,能注




第26章 酒馆
    “嗯乌尔斯”

    “我脸上有长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唔…除了疤痕,什么都没有呀。”狼耳少女眨眨眼睛,略歪过脑袋瞧瞧年轻人当初在雪原营地里被亡灵伤过的半边侧脸,“怎么突然问这个”

    “感觉总有人盯着我们瞧……”乌尔斯撤回目光,有点伤脑筋地又抬起手挠挠自己耳边的黑发,心说自己身上用锁链负定在背后的熔铁巨剑从外观上看好像是有点“招摇过市”了,当时在城门口还被拓加斯好奇地问过自己怎么搞来这种大铁块似的武器的。

    可这应该不是重点。

    重点是……

    “乌尔斯先生,周围有些人好像…害怕你”多萝西默默地跟在小队的尾巴上,忽然细小着声音道出年轻人已经意识到的情况。

    尽管声音的语气有些迟疑,红发的术士小姐还是小心翼翼地点出眼下这阵氛围中的不协调之处,然后看到身边不远的小丫头一边走路一边手舞足蹈地抗议:“可是盖恩爷爷在上,我们什么坏事都没做啊我们这才刚刚进城呢!难道帝国北地的大城市连侏儒都没见过噢不对,应该是连未来的大魔导师小姐都没见过”

    我觉得“连未来的大魔导师小姐都没见过”这句话里绝对有什么地方用词不当……算了,没什么。

    乌尔斯转过头来瞧瞧连抗议方式似乎都元气满满的小丫头,虽说不少旁人的视线令他深感困惑,但经她这么一打岔倒是忍俊不禁地微微一笑,暗想未来的大魔导师小姐还真算是队伍中的开心果来着。

    反正,有她在的时候,心情貌似总不会差到哪里去——大概便是这样的感觉吧

    年轻人轻咧开嘴角摇摇头,虽说不太清楚周围的部分市民为什么会像多萝西说的那样,眼神里透露出好像在害怕自己的神态,但总的说来盔衫城中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且这件事重大到了拓加斯不得不向自己撒谎保密的地步。

    否则的话,他心说自己要命的7点魅力照理来说应该还没低到路人皆怕的境界。眼神再仔细一点,他时不时还观察到街道两旁有少数自己往日认识但不熟的家伙偷偷瞄着自己快步走远,一看就是担心与什么东西沾上关系的那种模样。

    拓加斯是凯文钦定的狮鹫卫队总指挥官,因此即使是平民骑士,实际上却非常接近北地伯爵领的权力中心,这一点和年轻人过去作为圣武士伯爵大人身边直属的奴隶骑士类似。

    脑海里这么一点点想着,乌尔斯越来越敢肯定拓加斯向自己隐瞒了某些事,并且那些事与自己有很大的联系,最终边走边考虑一会儿后仰仰脖子决定:

    “……还是先找酒馆吧。”

    嗯,酒馆。

    酒馆不仅是娱乐和休息的场所,也是平民们的消息海,无论冒险者或富人常去的,街头的还是高档次的,只要当你舍得多掏给老板几枚小费,一般情况下总能套出几句跟某些事件沾边的流言传闻。

    当然——既然是流言和传闻,靠不靠谱则得另当别论,毕竟你的打听对象可不是专业的斥候探子,另外可靠的斥候也不是几枚小费就能供人随便差遣的。

    想好自己一行人眼下的这一步该怎么走,乌尔斯根据记忆中的印象走在前面,不久后带着三名同伴绕过两条小街来到盔衫城中一片闹市区的小广场边。

    或许是受到冬季的影响,北地的风雪在城市的上空覆下一层寒冷的温度,使盔衫城中的闹市区也少了些许常人印象中的热闹,例如众人此刻所到的小广场上并不见如河般攒动的人流,黄昏晚霞下的广场纪念碑立在冷清的石板地上难免有些落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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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重逢
    “暖屋醉鬼”不是一个很迎合上层人士的店名,因此酒馆内部的布置从某方面来讲也算是挺接地气,每当鲍尔松有点像矮人一样略大的嗓门如爬墙虎般朝一楼的大厅里延伸,所过之处可见馆内的木地板上摆放着几张小桌,而这会儿的店里已经坐下不少客人,却没到爆满的程度,剩下两张桌子还十分空闲地靠近墙角,那边确有一块堆积木柴的壁炉烧着温暖的火焰,壁炉的上头想必便是烟囱,传闻每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会有神秘的老人驾驶飞天的鹿车经那里下到屋子里给孩童留下礼物,不知是真是假。

    北地的冬季一如既往地充斥着飘雪的风声,温暖的屋子里同时也有吟游诗人站在角落边的兽皮地毯上拨弄琴弦,演奏赞颂北地伯爵凯文斯图恩的鲁特琴乐曲为喝酒的客人们营造氛围,如果顺便再能赚点赏钱买酒可就更完美了。

    鲍尔松和着酒馆诗人的旋律轻声哼唱,不一会儿将温热的三杯麦酒和一杯牛奶摆上吧台,分别推到乌尔斯、希娅、多萝西和贝玲莉丝的面前。

    人类酒馆的高脚凳对侏儒来说稍微不适,荆棘小队的小丫头手脚并用地爬上凳子,小小的双脚穿着靴子悬空摇晃,就好像坐在秋千上似的——但好在热牛奶的味道在她的味蕾上绽放出棒极了的香甜,仔细一问,原来是老板专门为小姑娘加了蜜糖,使未来的大魔导师小姐顿时心情愉快地忘了抱怨的念头,心说凳子高点就高点呗。

    反正哲人们不是说过么坐得高,看得远。

    当然,既然提到了蜜糖,小丫头不免地想到寇托许诺要给自己做的蜂蜜腌桃,于是兴致满满地向鲍尔松咨询了蜜桃这种水果的消息,只是非常遗憾地没能问出什么,毕竟鲍尔松一辈子都没去过远东,仅仅提到东方沙漠的卡夏商人或许与远东人长期保持来往,想要购买这种水果的话可以找那些人试试。

    多萝西默默听着贝玲莉丝与酒馆老板鲍尔松的交谈,脑海深处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丹伯特的身影,想起自己的父亲大人在很久以前似乎也曾像这样和自己亲切地聊过数次,然而那些早已沦为回忆的过去大概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吧

    她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圆凳上低下头看着酒杯,对酒谈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爱,尝试着轻轻细抿小口,发现这家店里的麦酒多半是混合着某种香料煮过的,所以并不太凉,热腾腾,暖暖的。

    希娅轻轻捧起木桶形状的酒杯,用和多萝西相似的动作把杯口贴近双唇略仰,然后仪态端庄地将杯子放回桌台,十分享受地闭上双眼让热酒的温度和酵香顺着口腔和食道流进胃里,再眯开琥珀色的双眸露出真诚的微笑:“谢谢您,鲍尔松先生,您店里的酒还是这么温暖。”

    “哈哈,不客气,牧师小姐,你也还是这么漂亮,特别是像雪一样美的银发和耳朵,让人想到传说中的雪精灵。”鲍尔松爽朗地笑笑,左手叉腰,右手支撑胖胖的身体斜靠在台后,借不知从哪个诗人嘴里学来的甜言蜜语奉承,尔后眉梢轻挑,“那么,能说说你们的经历吗远征结束后,彼尔狄高子爵被摄政公大人花重金赎回,其余将领和士兵皆无生还,我猜北地境内的所有人都以为你们死了,除了那些不认识你们的家伙或一些消息不太灵通的乡下。”

    说罢,他的目光先在希娅脸上停留半晌,然后移向坐在狼耳少女身边的乌尔斯。

    乌尔斯压根没有女孩子举手投足间的那份细腻,粗壮的大手抓起酒杯的把手就是一口仰头而尽,末了舒爽地把杯子的底端直接堕下来发出“砰”一下轻响,心说老熟人的店还是像记忆中那样让人满意,即便自己这辈子的记忆原本应该是属于融雪之月远征前的乌尔斯本人的。

    他仰着脑袋不太雅观地打了个小嗝,收缩肺腔将一缕气从嘴里往后呼出,情不自禁,感觉北地的寒冷和旅途的劳顿一下子都从身体里驱走不少,茶褐色的双眼这时候也随着视线放下来与鲍尔松对上,考虑一下,回过头望望酒馆大厅里一些好事者投来的眼光,之后还是选择把自己一行人的经历与面前的胖店长分享。

    只不过,这段听起来就像是在编故事般的经历不是绝对完整和真实的。

    年轻人对自己和同伴们的冒险旅途做了必要的隐瞒和修饰,除了当初逃离大雪原战场前往冈泽地区的薄暮城、在薄暮城中成为冒险者、一段时间后离开薄暮城到凯西港乘船抵达迷雾岛、再经迷雾岛饶了一大圈重返帝国境内等等这一系列的流程基本没有撒谎,旅途期间具体一点的许多重要地方则尽可能改编成另几种比较正常的情况,或者干脆省略跳过。

    比如深渊之眼洞开之夜与恶魔怪物和末日使徒的激战、了解到末日圣教和本源之血两股隐秘组织后前去灰色庭院拜访灰庭



第28章 熟人们的相见
    自离开薄暮城以来,几个月的时间说不上很长,也谈不上太短,但无论如何还不至于令人忘记曾和自己出生入死过数次的同伴。

    格罗莱登的面容仍是一如既往的令人眼熟,平和、圆滑、些许的风趣外加一点老狗的小聪明,褐色的短发掺杂岁月的银丝,亚麻材质的衬衫长裤外套作为防具的镶钉皮甲,附带革鞘与挂钩的腰带侧面携着其熟用的短剑bi shou和某把十字弩武器,看在乌尔斯的眼里毫无疑问正是那个曾在冈泽地区的冒险者之城中与自己愉快相处过一段时期的老盗贼。

    贝玲莉丝摇晃着小脚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转过脑袋,额发下的两颗眼珠顿时呆了一下,然后显露出比年轻人还要激动的惊喜,随即放下手中的牛奶杯子跳下板凳,像只欢愉的小动物般三步并作两步,再轻跃起来扑进老人的怀里——

    “格罗莱登叔叔!”

    “哟——小丫头,好久不见,感觉长胖一点了”格罗莱登歪着身子后退半步,年迈的骨头隔着肉层勉强接住小丫头的体重,右手顺势收回来将其轻搂,视线低下来欣慰一笑。

    “胡说,格罗莱登叔叔,这是健康的体型!”贝玲莉丝环抱老盗贼的腰,小小的脑袋十分怀念地在后者的腹上蹭了蹭,尔后微噘起小嘴仰起目光,“另外你几年前就早该到凯西港来看看我的!你应该明白的,我根本不会因为爸爸的事而生你的气……唔,就算生气,也不会生很长的气。哼。”

    “哈哈,所以这不是换来北地看你了吗,我们亲爱的小姑娘呀。”格罗莱登眯起眼缝,忍不住将轻搂住她的右手抬起来摸摸她的头发,尔后往年轻人侧目,“怎么样,队长,在下为你推荐的人才还挺不赖吧”

    同时,老盗贼的视线也扫过在场的狼耳少女和术士,其眼窝里两颗灰色的眼珠将目光聚焦在乌尔斯的瞳上停驻几秒,然后挪过去关注二者感慨:“希娅和多萝西也是……好久不见了,两位美丽的姑娘。自从我们在薄暮城分别以来,时间已经快过去小半年了吧”

    “嗯…格罗莱登先生,很高兴我们又相遇了。”希娅手捧着酒杯侧坐,琥珀色的双眸在短暂的惊喜过后重归温顺的矜持,嘴角的两边勾勒出礼貌的微笑,以及一丝担忧,“那个,你的手脚……”

    银发狼耳的牧师少女心思细腻,观察到贝玲莉丝一下子扑进老盗贼怀里时,后者的左手杵着一支拐杖,接住小丫头和后退半步时的动作也有着明眼可见的僵硬,就好像——或者说事实上,整个身体与各个肢体之间的协调性存在着连贯的问题。

    希娅没有忘记格罗莱登在几个月前那天夜晚的激战之后受了断送其冒险生涯的重伤,根据当时几日在病床上的一系列检查,被城中的牧师、医生们,包括老盗贼自己在内,都一致确信是以脊椎为主几处重要的骨骼位置遭了重创,导致的后果且不说肢体动作变得非常笨拙,光是没有全身瘫痪或者当场毙命皆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多萝西内向腼腆的性格使她看了看格罗莱登,因为回想起自己父亲那时的恶行而有些愧疚地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乌尔斯的反应比希娅稍慢一点,经少女这么一提醒也意识到老盗贼的身上还带着伤,同时分出一部分注意力认出与其一同进入酒馆的另外两名同行者,站在老盗贼身后的老骑士和女游侠——

    “布莱恩骑士艾卡丽拉团长”他将视线越过格罗莱登肩侧,先后打量名叫布莱恩的老圣武士和名叫艾卡丽拉林影的半精灵女游侠,记得不差,前者是深渊之眼于薄暮城上空洞开当夜与自己一行人在神殿区共同奋战过的秘银骑士,后者则是蜂鸟冒险团的领袖,在薄暮城的冒险者圈子里也是威望不凡。

    只是可惜……

    “我已经不是团长了,乌尔斯队长。”艾卡丽拉面无表情地瞥过眼神,戴着皮手套的左手下意识地拉拉斗篷,想让身上那件墨绿色的布料遮住右肩下的空白,“蜂鸟冒险团已经解散,团队的遗产尽可能地转卖给了剃锋和山铜之扉,由索亚和朗德尔代表冒险者们在薄暮城继续活跃。现在的我,只是一介寻求神术治愈的普通游侠罢了。”

    “因此如您所见,年轻的队长先生。总的说来,无关其他因素,这只是三个残疾人自发主张然后结伴而行的求医之旅,而我们今天碰巧刚来这里。”老骑士布莱恩适时地上前一步,接过话题向乌尔斯笑着点头致意,脚穿的战靴与其穿戴的铠甲抖出金属的轻响,身体缺失的部分为原先用来持盾的左前臂,“崇光教会被金阙莺帝国立为国教已有数百年的历史,帝国的高阶牧师在这个时代的神术领域拥有极高的造诣乃是不争的事实,传闻教会总部圣米勒大教堂的劳伦特大主祭甚至已经初步触及到了第九环神术的领域,有关‘复活术’的真谛。”

    “不过能够令死者完全复生的高阶神术想必可是不太好寻求的奇迹啊,布莱恩,况且也有人说真正的复活术是超越九环高度的传奇神术,那些消息都是真假难辨的传闻。”格罗莱登小心翼翼地放开贝玲莉丝,借着拐杖的帮助站稳脚下的平衡,扭过头来面露苦笑,“当然,好消息是残疾人三人组不需要复活术,只要能向帝国这边的高阶牧师请求得到‘断肢再生’级别的神恩就行了。”

    话落,他耸了耸肩,忽然又想起什么,随后有些抱歉地摸摸脑袋,转眼冲酒馆的胖店长笑笑。

    “别在意,鲍尔松,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这位是格罗莱登,这位是布莱恩,这位是艾卡丽拉。”乌尔斯看出胖店长一时间想插话插不进来的尴尬,于是语气随和地为他简单介绍自己熟知的三人,心里想着接下来差不多也该把话题扯回去,向店长继续打探打探有关盔衫城的情报消息了。

    如同他在格罗莱登、布莱恩和艾卡丽拉推门进入酒馆前的想法,他想要知道这座北地的大城市为何突然增严了城门口的盘查流程城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致使凯文将拓加斯从东郊的狮鹫训练营地调回了城中

    此外,还有拓加斯肯定对自己有所隐瞒的某些事情,以及为什么城中的部分市民会用一种怕惹上麻烦的眼光忌惮自己……

    要知道盔衫城可不是薄暮城,就算自己有着奴隶骑士的敏感身份,也算是直属北地伯爵麾下的廷臣,盔衫城中的大部分居民应该早就习惯自己的存在才对。

    “叮铃铃——”

    突然,正当乌尔斯打算向鲍尔松重新咨询上述的情况,酒馆店门上风铃又清脆欢快地奏响起来,表明新的客人正巧到访。

    鲍尔松的反射神经就仿佛与店门的把手系在一起似的,一听到开门的动静,马上热情满满地向门口大声招呼:“噢,欢迎,客人们!来杯热酒,到火炉边随便……呃,找个位置……坐坐”

    他用热情欢迎光顾酒馆的新客人,不料目光往那边移过去的下一秒就呆滞地愣住,话声的语气也跟被泼了冷水的炉火一般差点熄灭,接着缓缓变弱……

    直到话毕。

    这位酒馆的胖主人急忙抬起胳膊和手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可真没有看错,就在刚才推门进到店里来的新客人们似乎不是专程来喝酒的顾客,而是……

    唔……

    一、二、三、四、五——

    五名披甲执锐的士兵

    “噢,天呐,曼宁在上……那个,士兵老爷们,你们这般架势到我这儿来是有什么事吗请,请放心,我会尽可能配合你们工作。呃,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不要吓着我的顾客们,拜托了……”

    身为“暖屋醉鬼”的酒馆老板,鲍尔松没怎么见过上流阶层的贵族老爷,但在年复一年的日常营业中见过不少形色各异的面孔,对于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颇为自信,顿时意识到此刻闯入自己店里的五名士兵显然不是偷闲过来买酒喝的。

    为了小店的生意,他赶忙委婉着语气向进屋的士兵们放低态度,顺便恳请他们别吓着客人,虽说这会儿还在酒馆里坐下的数名酒客都已经不约而同地看向这边紧张起来,连同角落里那个拨弄鲁特琴的吟游诗人也吓得不小心崩断了一根弦,致使乐曲的旋律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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