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年
苏焱对此心中很是愧疚,以后罂粟母子都得随他戍守西北,不得返乡,罂粟却丝毫不觉得,对她而言,不管在哪里,只要跟孩子还有苏焱在一起,就是家。
归属感这个东西,跟身处哪个地方没有关系,和那个地方有什么人存在有关系。
“白……白叔叔……好。”听到敲门声,是虎子过去开门的,看见白楚谕他小脸上露出一丝慌张的表情,虽然当初大人们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心智一向早熟又懂事,隐约能够觉出些什么来,所以面对白楚谕时,很是紧张,不知道是不是该欢迎他来自己家里。
罂粟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纸笔放下,看向门外的白楚谕,朝虎子道,“不可无礼。”
说完,便拉着虎子,朝白楚谕行了一个跪拜礼,“民妇参见圣上,圣上万福金安。”
虎子也学着跪在地上,朝白楚谕恭敬的道,“参见圣上,圣上万福金安。”
白楚谕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母子俩,一时间百感交集,情绪莫测,良久,才轻声道,“快起身吧,我是微服出来的,不必行什么跪拜礼,只当我还是从前那个白楚谕便好。”
一旁的罗侍郎惊呆了,不管是在朝堂,还是私下里,他从未听过皇上待誰这般温和,平日里便是与三公说话,面上带着笑,却也不是这么温和无害的笑,誰也不敢在圣上面前回话掉以轻心。
如此看来,圣上对这位已经怀了苏将军孩子的女人,怕是旧情难忘着呢!
罗侍郎也不敢托大,笑眯眯的上前道,“沈姑娘不必客气,圣上既然都已经这般说了,你们还是莫要多礼了。”
罂粟淡淡一笑,道,“圣上是天子,便是微服私访,礼数不可废。”
说罢,她才牵着虎子站起身来,沈父沈母听到动静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认出是白楚谕,两人皆一脸吃惊,苍白着脸给白楚谕叩首行礼。
白楚谕依旧和和气气的让两人起身,在沈家人的各种心思下,从容淡然的走进了厅堂里,坐了下来。
看着院中墙上,还有屋子里全都打扫布置的焕然一新,格外喜庆,白楚谕的眸光落在罂粟有些丰腴的腰身上,眸光沉了沉。
“皇上可用过午膳”罂粟出声问道。
“过来的匆忙,尚未用过。”白楚谕那双杏眸温润的看着罂粟,回应道。
罗侍郎面露古怪,他们在驿站明明方用过午膳,圣上怎么到了沈姑娘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四百五十五章宁国公府
见她背上有被刀划破的痕迹,白楚谕问道,“这里可受伤了?”
“没有,没有,你快回去吧。”罂粟摇头拒绝。
“那我先送你回去。”白楚谕道。
罂粟正要摇头拒绝,一旁的白楚谕直接道,“万一司礼监的太监在全城搜寻,两个人有个照应。”
罂粟只得点了点头,实际上此刻她右半边身子有些发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右臂中的银针上的毒蔓延开来了。
罂粟一抬步,脚下顿时一踉跄,整个人朝地上栽去。
一旁的白楚谕反应极快的揽住了她的身子,这才使得罂粟没有摔在地上。
罂粟提了提劲儿,从白楚谕的怀中挣了出来,这毒发作的速度着实有些快,她的左腿也有些发麻了。
不再犹豫,罂粟开启了系统的治愈功能。
“还好吗?我背你。”白楚谕在罂粟跟前半蹲下身子。
罂粟摇了摇头,靠在巷壁上,对白楚谕道,“我歇一下就好了。”
白楚谕胸口突然一热,他抬手摸进了怀里,拿出黑曜石,黑曜石上的热度几乎已经快要灼痛他的手指,且闪烁着光泽。
而此时远在宫内的嘉庆帝,浑身一僵,随即整个人陷入了狂喜之中,老眼中放出两道精光。
“来人!”
空无一人的大殿内很快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几个暗卫,跪在嘉庆帝跟前。
“去,把周豕和罗进忠给朕叫过来。”
几人领命下去,很快,周豕和罗进忠便来到了乾庆殿。
“朕要找的东西出现了!”嘉庆帝一脸兴奋,朝周豕道,“去给朕找,全城戒严,罗进忠带着你的锦衣卫现在去城北,带上这个东西。”
他将一块与白楚谕手中一模一样的黑石扔给了罗进忠。
“只要在朕要找的东西附近,这石头就会发热。”嘉庆帝道。
罗进忠双手抱拳,攥着黑石领命离去。
“周豕,你是朕最信任的人,朕要你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给朕找到朕要的东西,苏夙景突然进献异石,今晚朕想要的东西就出现了,这二者之间必有联系,你给朕好好查一查苏夙景,盯紧他!”嘉庆帝一脸怒意的道。
夜玉颜突然过来偷盗虎符,肯定也是被苏夙景蛊惑的,那小子到底想要做什么?难不成还要造反不成!?
这个念头一出,嘉庆帝猛然站起身来,走到画卷跟前,一把扯掉画卷,打开暗格,拿出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的虎符已经不知所踪!
嘉庆帝顿时脸色铁青,将盒子狠狠摔在地上,对周豕道,“你现在就派人去盯着镇北侯府,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出入!”
周豕连忙点头往殿外行去。
走了两步之后,他又停下了步子,从袖中拿出碎成两瓣的玉镯,低头恭敬的朝嘉庆帝道,“圣上,这是那位刺客身上掉下的。”
嘉庆帝扫了一眼,见只是个玉镯,便没放在眼里,冷哼一声,“朕还当你没有追到人,既是追上了,如何还将人给放了出去?”说到这里,他扬手拍了一下桌子,一脸震怒道,“你可知道那人偷了什么东西出去?西北的虎符丢了!”
嘉庆帝一发怒,周豕身子微微瑟缩,青白脸上浮现一丝恐惧,他拱手道,“奴才办事不利,还请圣上让老奴去捉拿那刺客来将功赎罪!”
凶名在外的酷吏周豕,对嘉庆帝尚且如此害怕,可见嘉庆帝心狠手辣的程度比之更上一层楼。
“罢了,想要虎符之人无非就是苏夙景,你只管盯着苏夙景,还有他身边的人,都给朕查仔细了!”嘉庆帝道。
周豕领命退下,去司礼监点了人手,往镇北侯府去了。
嘉庆帝则起身往漱玉斋行去,到了漱玉斋门前,太监上前拍开了门,但是却没有在漱玉斋找到夜玉颜的身影,嘉庆帝略一思索,便已猜出夜玉颜的去处。
带着人去了宜宁宫,宜宁宫内已经熄了灯,一片漆黑,但是在嘉庆帝的一声令下,太监还是叫开了宫门,宫人们将嘉庆帝迎了进去。
夜玉颜一听见宫人的通传声,刚缓过来的脸色再次变得惨白,连娇弱的身躯都止不住的颤抖,杏眸含泪,“母妃,母妃……父皇……父皇……过来了,我……我该怎么办?”
宁贵妃素手轻缓的拍了拍夜玉颜的抖如花颤的肩头,柔声安抚道,“玉儿莫怕,有母妃在,不会让他伤你分毫的,你且先去后帐后躲着。”
夜玉颜顾不得擦拭腮边的泪珠,忙点头起身往纱帐后躲去。
她刚藏好,嘉庆帝便带着太监进了内殿。
“静儿在你这吧?”嘉庆帝走进来之后,眸光便在殿内一扫而过,直接朝宁贵妃要人道。
看着面前的嘉庆帝,宁贵妃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惧意,但她深吸了一口气,兀自镇定,朝殿内伺候的太监和侍女道,“你们都下去吧。”
宜宁殿内的侍女都应声行礼出去了,而跟着嘉庆帝过来的太监则没有任何动作,等着嘉庆帝的指令行事。
嘉庆帝已经看见躲在了纱帐后瑟瑟发抖的夜玉颜,他迈步朝内殿的纱帐处行去。
“皇上就没有什么要跟臣妾交代的吗?”宁贵妃看出嘉庆帝企图,快步挡住了他的去向,开莲一般的脸上素白一片,“皇上,莫要忘了,嫔妾出自宁国公府!”
宁婉白皙欣长的脖颈上因为震怒浮出一道不甚清晰的青筋来。
“滚出去!”嘉庆帝冷喝一声。
见他身后站在内殿的几个太监依旧一动不动,嘉庆帝回过身来,一脚踹了过去,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给朕滚出去!”
几个太监一脸仓惶,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殿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没过多久,嘉庆帝扬手一个巴掌朝宁贵妃脸上甩去,宁贵妃虽有心想躲,但是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娇软女子,根本避开这一巴掌。
“你宁国公府算什么东西?还敢拿宁国公府来威胁朕!真当朕还是当年那个刚登基,坐不稳皇位没有实权的杂种!?”
嘉庆帝饱含怒意的这一掌,力道十分之大,直接将宁婉打得唇角流血,孱弱的身子跌坐在地上。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四百五十六章怎么会不知道
她一双美目满含怯恐和愤恨的蹬视着嘉庆帝,而躲在纱帐后的夜玉颜吓得用手掌紧紧捂住了嘴巴,浑身因为害怕而轻微的颤抖起来。
父皇……父皇怎么一夜之间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不是一直都很疼她的,对母妃亦是后宫独一份的宠爱,他怎么舍得下手打母妃呢?
“呵~”宁贵妃抹去唇角的血迹,缓缓站起身来,冷笑着看着嘉庆帝,“是,我宁国公府如今也不过是你掌上的玩物而已,哪日瞧着不顺心,便能抄斩满门,你夜祯有如今不光权势尽握,还有秘宝在手,天下之大,焉有能威胁到你的东西?”
嘉庆帝夜祯冷冷斥道,“闭嘴!”
宁婉却未住嘴,“可但凡你还有一丝人性,你就不该对玉儿起那种腌臜心思!那可是你亲自养大的玉儿,你对她也下得去手,简直就是畜生……啊……”
嘉庆帝一把掐住了宁婉的脖颈,力道一点点加重收紧,“朕让你闭嘴!这世上没有人有资格对朕说教,敢骂朕是畜生的如今早就化成一滩白骨了!”
夜玉颜站在纱帐之后再也躲不下去,虽然害怕,但还是冲了出来,扑到两人跟前,伸手就去扯嘉庆帝的右臂,“父皇,你快住手啊,你会掐死母妃的!父皇!”
宁婉脸色愈来愈红,白皙的脸颊上细小的毛细血管都因为充血而炸裂开来,她双手拼劲全力去掰嘉庆帝的手指,可是她的力道根本不足以掰开嘉庆帝的手,也只是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两道抓痕而已。
就在宁婉两只脚在地上不停挣扎,几乎都快要崩直的时候,嘉庆帝终于松开了手,将几乎就要窒息而死的宁婉扔在了地上。
宁婉瘫躺在地上,张大了嘴巴,无力的喘息着。
“母妃,母妃,你还好吗?”夜玉颜哭着跑到桌旁倒了一杯水,端到跟前,小心翼翼的喂到了宁婉的唇边。
却被嘉庆帝一巴掌给打翻在地,他一把扯住了夜玉颜的手臂,恶狠狠的道,“我问你,虎符哪去了?是不是你偷走了?救你的是什么人?”
夜玉颜浑身上下瑟瑟发抖,她剧烈的摇着头,“我没有,父皇,女儿没有偷虎符!”
嘉庆帝扬手便是一巴掌,甩在了夜玉颜的脸上,“贱人!还不速速跟朕说实话!是不是苏夙景救了你?是不是他将虎符盗走了?”
“不是,不是的,父皇,是女儿自己跑出来的,没有人救女儿!”夜玉颜毫不迟疑的摇头否定道。
嘉庆帝反手便又是一巴掌,直将夜玉颜抽的眼冒金星,头晕耳鸣,鼻孔淌出血水来。
“喂不熟的白眼狼!为了个苏夙景,你就敢跟朕对着干!若是拿不回虎符,朕剥了你的皮!”嘉庆帝此时已经原形毕露,多年来伪装出的慈父形象在夜玉颜偷盗虎符那一刻撕裂开,此刻便无所顾忌。
刚喘过气来的宁贵妃将夜玉颜搂在怀里,恨恨的盯着嘉庆帝道,用虚弱的声音道,“你敢动玉儿一手指头,我便与你玉石俱焚,跟天下人揭露你的真面目!”
“好你个贱女人,朕现在就弄死你,看你还如何能在天下人面前揭露朕!”嘉庆帝说完这话,便走上前,一把扯住了宁贵妃的衣襟,拖着她朝一旁的粗木红漆柱旁行去。
夜玉颜哭的声嘶力竭,追了上前,死死的抱住宁贵妃的腰身,结果也被嘉庆帝在地上拖行起来。
城北巷子
白楚谕的指腹摩擦过黑曜石,抬眸撞进了罂粟的眼睛里。
在白楚谕掏出黑石的时候,罂粟便已经看到,也感受到黑石里面的跟系统相关的能量。
苏焱说的话果真没错,白楚谕是嘉庆帝的人,而且也是知道系统存在的人。
她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虽然她的武功不如白楚谕,但是有系统在,她有足够的胜算——可以灭口。
白楚谕见她浑身一瞬间变得紧绷,勾唇笑了笑,脸色如常的将黑曜石塞进了胸口,道,“好些没有?”
罂粟点了点头。
“那我送你回去。”白楚谕道。
罂粟迈步走在了前面,白楚谕就跟在她的身旁,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揭穿她身上有系统的事情,他不是为嘉庆帝效力吗?罂粟的内心充满了疑惑。
难道说白楚谕其实还有什么阴谋?
不怪罂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今晚所见,让罂粟清楚的感受到,嘉庆帝那老东西实在太过令人作呕,想来能在他手底下办事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况且白楚谕这人还真不是什么君子。
走神间,罂粟袖中她所画的地形图落在了地上,白楚谕蹲下身子捡了起来,展开一看,见是宫内的地形图,且十分周到详尽。
“誰给你的?”他出声问道。
罂粟回过神来,从他手中拿过了地形图,胡乱塞进了袖子里,道,“我……我在外面茶馆里买来的。”
以白楚谕的聪慧,自然是根本不信她这句话,他星眸化为一片幽深的墨色,“是苏夙景给你的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笃定的语气。
罂粟哼了下,没有做声。
“他既然给你这地形图,那便应是知道你要夜探皇宫的,他心里到底有没有你?夜谈皇宫对你而言有多危险,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个混蛋竟然让你一个人夜探皇宫,实在是……”白楚谕捏紧了拳头,一向温润如玉,雅致谦翩的脸,此刻沾染了切实的怒意,眉眼棱角都变得冷然起来。
罂粟被他的突然发火惊了下,不过下意识的就张口解释维护苏焱道,“这地形图不是苏焱给我的,他不知道我要去宫里。”
白楚谕紧抿着唇角,此刻也意识到自己方才说话的语气太冲,不该在罂粟面前这样,可他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对苏夙景的气愤。
他收敛情绪,出声问道,“那这地形图你是从哪得来的?”
罂粟被他认真至极的眼神盯着,知道再编造什么话,他也是不信的,便没有再说话。
白楚谕盯着她这幅模样,心中的怒火不减反增,但是他忍住没有在罂粟面前再发作,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压着声音温声道,“我若是没有猜错,你定然是如跟我讨要地形图一般,与苏夙景要来了宫内的地形图目睹,我虽没有将地形图给你观看,但却都能猜出你意图夜探皇宫,他苏夙景那般聪慧至极的人,会看不出来?”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四百五十七章翻不出什么风浪
罂粟勾唇笑了笑,压根没有相信白楚谕说的,她道,“他哪像你肚子里这么多弯弯绕绕,你想太多了。”白楚谕这般说,无非是想要离间她与苏焱的关系。
见罂粟根本没有将他所说的话放在心上,白楚谕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时,两人面前黑影一闪,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两人跟前,那人直接附在白楚谕耳边低语了几句。
白楚谕眉头猛然一蹙,随即脸色微变,侧身对罂粟道,“我有点事要先行一步,让他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快去忙吧。”罂粟见他脸色骤然凝重起来,就猜想他应是有重要的事情处理,她身上所中之毒,已经被系统解了,身上的几处小伤口也已经无碍。
白楚谕没有再拖延,与黑衣人快速离去。
罂粟则转身往宅子里回了。
宜宁殿内,宁贵妃发髻散乱,额头已被撞破了皮,流出丝丝血迹来。
夜玉颜紧紧搂着宁贵妃,瘫坐在地上,一身狼狈,泪水哗哗的往下淌着。
而她们的周围,则细密的站了一圈黑衣暗卫,牢牢地将她们两人护在中间。
嘉庆帝坐在椅子上,怒不可遏的看着这些突然间冒出来的人,“你宁国公府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圈暗卫,还敢跑到朕的宫里来,朕要封了你宁国公府!”
随着话音,嘉庆帝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
“来人,给朕将这几个逆贼拿下!”嘉庆帝大喝一声。
一群身着宫廷制衣的暗卫闯了进来,将护着宁贵妃和夜玉颜的黑衣人团团围住。
“住手!”就在那群人要动手的时候,白楚谕迈步走了进来。
进门后,扫见躺在地上额头受伤的宁贵妃,以及一身狼狈的夜玉颜,白楚谕越过暗卫,径直走了进去,查看了宁贵妃额头的伤势,见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
“你……你怎么来了?”宁贵妃看见白楚谕,脸上浮现激动之色,眸中泛着泪意,“你……你快走,带上玉儿,带玉儿回白家……”宁贵妃抓着白楚谕的手道。
白楚谕抽出手来,安抚道,“无事的,您不必怕,我不会让您有事的。”
“你倒是会挑时候,这个时候入宫,莫不是在朕跟前插了眼线?朕给你权势可不是让你监管朕的!”嘉庆帝冷哼一声,依旧满腹怒意。
面对嘉庆帝的问责,白楚谕脸上并无一丝怕意,只淡淡的道,“看来太子为皇上引荐的李天师炼出的丹药不过尔尔,圣上近来似乎甚是喜怒。”
嘉庆帝浓眉一皱,本欲继续发作白楚谕,可他思及近来自己似乎总是处于一种狂躁状态,一丁点事儿便能挑起他的火气。
他看向地上一身狼狈的宁婉,骤然间惊出一身冷汗。
他……怎么会对宁婉下这么重的手?若是方才失控之下,真将人弄死,他还如何让白楚谕对他言听计从?
似乎真的是从吃了李天师炼制的丹药之后,他就变得易躁易怒起来,难道说天瑜引荐李天师是别有用心,可自从服食了李天师炼制的丹药之后,他觉得自个精神了不少,不再有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颇像是回到了年轻时候。
嘉庆帝本就生性多疑,他身边的人更是全都查得清清楚楚,夜天瑜引荐李天师的时候,嘉庆帝已经让周豕将这位李天师给摸清楚了底子,才让他留在宫中为他炼丹的。
可现在被白楚谕这么一说,嘉庆帝愈发觉得夜天瑜引荐李天师入宫是别有所谋,不然缘何这位李天师的底子那般干净,此刻想来,真是可疑。
见嘉庆帝紧锁眉头,陷入深思,白楚谕唇角扬起一抹淡的几乎看不出的弧度,喜猜忌又多疑的人,只要你在他心中撒下一粒不起眼的种子,它自个就能迎风长成参天大树。
“婉姨身边这几个人是我送来的,与宁国公府无甚干系,皇上应当知道,我看重什么。”白楚谕缓缓出声,说话的语气并无任何尊崇。
嘉庆帝醒过神来,对于白楚谕暗含威胁的话,并无任何不悦,只捏了捏眉心,道,“去传太医。”
而后,又对白楚谕道,“朕今晚是被玉儿给气昏了头,她竟为了苏夙景,偷溜进朕的寝宫里把西北虎符给盗走了。”
夜玉颜连连摇头,腮边还挂着泪珠,她为自己辩解道,“虎符不是我偷的,不是……”
嘉庆帝冷哼了一声,“还不快将与你勾结偷盗虎符的同党说出来!”
夜玉颜瑟缩了下身子,她已经想到那黑衣人是谁了。
可是她不敢相信,那个出身乡野,抢走了夙景的心的寡妇,会是方才救了她的人。
可敢那般嚣张的说苏夙景是她的人,应当是那个不知羞耻又粗鄙的沈翠花无疑了。
“玉儿,你还不交代?”嘉庆帝声音骤然一高,冷声喝斥道,“难道要朕把周豕唤来,你才肯说?”
一听说周豕的名字,夜玉颜浑身颤抖起来,那个白面太监最是阴森可怖,她打小便从宫女嘴里听说过周豕折磨人的各种法子,听得时候便觉得毛骨悚然,更遑论那些酷刑加诸在她的身上?
夜玉颜本就煞白的小脸,此时已经毫无血色,顶着嘉庆帝冰冷的目光,她没有过多犹豫,张嘴就想要将罂粟给供出来。
白楚谕却在她张嘴前轻笑出声道,“夜玉颜若是有同党,不会有第二个人选,是苏夙景吧?也只有他,才能让夜玉颜做出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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