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年
“好,那此事就有本少爷做主,就此揭过,你往后可要擦亮了眼睛,别再做这种惹人生怒的蠢事!不然下回,本少爷可就不是让随从去你府上传句话这么简单了!”宁玥辰言语中不忘震慑饶方庆,免得他心里不满,日后悄悄在背后给沈长葛与年如月使绊子。
“是是是,下官往后一定擦亮眼睛。”饶方庆唯唯诺诺的道。
不得不说,在官场混迹的人,就是这么能将自己的脸面拿起放下。
饶方庆又看向沈长葛,笑着道,“敢问长葛少爷在哪里高就?”
“京畿属衙门。”沈长葛道。
饶方庆心头多了一丝疑虑,他记得京畿属衙门当家的是个姓刘的中年人,什么时候竟然换成了这个姓沈的年轻人?
他心底摸不著沈长葛的来头,想着一向在京城横行无忌的宁家小国公爷能一口一个长葛兄的叫着,还为其出头,这姓沈的来历一定简单不了。
遂按下心头的疑虑,热络的道,“原来是沈大人,失敬失敬,咱们同朝为官,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饶某一定多上门走动。”
沈长葛听他这般说,就知道这姓饶的一定是误会了,正要张嘴解释,却被宁玥辰出声打断,“行了,行了,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倒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长葛兄是你想结交就能结交的?你宗人府不忙了?赶紧办你的差去!”
见事情已经达成,宁玥辰就十分不耐的挥手赶人,这一桌好菜他还没怎么动筷呢,碍眼的人在场实在是影响他的食欲。
“那下官就告辞了,宁小国公爷,沈大人,再会。”饶方庆笑的一脸褶子,躬身离开了。
沈长葛端起酒杯,朝宁玥辰道谢道,“有劳宁少爷了,这个恩情我记下了。”
“是呀,实在是太谢谢您了宁少爷。”沈和富也出声感谢道。
“你们跟我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跟罂粟那是什么交情,我都说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伯父,沈大哥,咱们吃菜吃菜!”宁玥辰道。
沈长葛仰头一饮而尽,心里对宁玥辰充满了感激,虽然这件事对他而言,可能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在他沈长葛而言,却是天大的事儿,关乎他与如月的下半辈子,所以这份大恩他日有机会,他一定会报。
“你跟她什么交情?少套近乎,这是我未来的大嫂,你少往她跟前凑,献殷勤。”苏凝雪对宁玥辰的帮忙嗤之以鼻,她朝罂粟道,“沈大哥亲事的事儿你怎么不找我大哥帮忙?有我大哥出面,那个姓饶的一样得乖乖过来赔不是,打消纳年姑娘为妾的念头!”
“什么你未来的大嫂,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就不知道害臊,别坏了人家沈姑娘的名声。”宁玥辰出言道。
沈和富与沈宋氏倒是听出了些别的味道,思及苏凝雪亦是姓苏,不笑的时候,眉眼之间倒是有几分苏焱的样子,便猜出了苏凝雪应是出身镇北侯府的小姐,苏焱的妹妹。
一时间,两人倒是不知道要怎么对苏凝雪这个姑娘。
他们对苏焱求亲戏耍一事,始终耿耿于怀,心底已经不看好苏焱与自家闺女,倒是觉得白楚谕更合适一些,亦或者回江北以后,再为罂粟相看其他年轻俊杰。
早就将镇北侯府的苏世子爷给剔除了。
罂粟不是没有动过去找苏焱帮忙的念头,可是她能看出来,苏焱之所以极力要求她离开京城,应当是要有所动作。
所以她不想再给他添乱,让他费心。
她亦想过,真没办法的话,便去请苏焱出面,解决这桩事儿。
“你大哥……他这两日还好吗?”罂粟用筷子戳着碗底的米饭,缓缓出声问道。
听见这句话,沈和富与沈宋氏相视一眼,都很是无奈,看闺女这副样子,明显是对苏焱还喜欢的紧。
“我大哥?”苏凝雪揶揄一笑,只当罂粟是想她大哥了,便道,“我大哥这两日忙得很,几乎都看不到人影,我听爷爷说,今日一早他又被皇上叫进宫里,商议西北战乱的事了!”
“西北战乱?”罂粟闻言神经一紧,抬眸看向苏凝雪问道,“西羌族不是签了求和协议,西北怎么会又发生战乱?你大哥是不是又要去西北上战场?”
“你一连问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回答哪个好了。”苏凝雪被罂粟接连发问给弄懵了,出声挨个回答道,“羌人不讲信用,撕毁了求和协议,突然生战,直接夺了西北边陲包括邺城在内的四城,至于我大哥是不是要去西北……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他还没回家,这我就不知道了。”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四百八十三章灼灼逼人
她跟着苏焱去过邺城,对那里虽然处在边陲,但是却格外安详,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印象很是深刻,苏焱在其中付出了几多心血,她不知道。
但是,亲手呵护出一座和平安详的城池,无异于呵护一个心理残缺的孩子走向正常,若是得知邺城泯然于战火,苏焱该有多难受。
罂粟远山眉紧锁,按照她的推测,苏焱已经做了许多部署,此时正是他想要报仇进行下一步动作的紧要关头,西北却赶巧在这时候发生战乱,怕是会将他的计划一下打乱,她心下不禁为苏焱开始担忧。
见罂粟面色在听了战乱的事情后,就暗含忧色,苏凝雪忙出声安抚道,“我大哥从西北回来后就将虎符交还给圣上了,这次西北战乱圣上未必会派他去的,就算真的派我大哥去,你也别太担心,我大哥一向骁勇善战,肯定能将羌人打个落花流水。”
罂粟抬眼,见爹娘也正用担忧的目光看着自己,缓和了下脸色,扯起一抹淡淡的笑来,对苏凝雪点了点头。
为了调节气氛,宁玥辰朝沈长葛道,“长葛兄,我现在这儿敬你一杯,祝贺你与年姑娘,等你们成亲我一定要过来讨杯喜酒喝。”
沈长葛端起酒杯,道,“宁少爷你便是不说,这喜酒也是少不了你的,只是……我家在江北之地,以后与如月成亲,应是回江北村子里,这山高水远,也不知道宁少爷愿不愿意跑去江北喝我的喜酒。”
“你们不在京城办喜事?”宁玥辰疑惑道,“伯父伯母都在京城,你们一家人都在此,为何还要千里迢迢的跑回江北办喜事?”
“宁少爷误会了,我们并非落居在京城,此次来京城便是为了长葛的亲事,待这亲事成了,便要回江北了。”沈和富回答道。
“原来如此。”宁玥辰将酒碗满上,笑着与沈长葛道,“我虽有心想要吃长葛兄的喜酒,可这江北之地着实有些太远,喜酒怕是吃不上了,这样,今日就当我提早喝了长葛兄的喜酒,咱们今天不醉不休!”
沈长葛对宁玥辰正心存感激,听他这般说,端起酒碗也不推脱,爽快的一饮而尽,与宁玥辰痛饮起来。
宅中的三坛酒喝完,宁玥辰又命二福去打了酒水来,直喝了大半个时辰,沈长葛醉得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宁玥辰亦脸色绯红,醉眼朦胧,拿着酒碗还邀沈长葛喝酒,亦醉得不清。
苏凝雪在一旁劝酒,还被洒了一身的酒水。
沈和富倒是没有喝多,让沈长云把沈长葛扶进屋子里,又对二福道,“我已经让长葛她娘将房间收拾好了,你扶着你家少爷也让他进房间歇一歇,翠花已经去熬醒酒汤了。”
二福闻言道了一声谢,上前扶住了宁玥辰,朝沈宋氏收拾好的房间走去,可刚进房门,宁玥辰就闹了起来,他大着舌头道,“这……这是哪儿?这不是……不是本少爷的房间,本……本少爷……才不……才不进去呢!”
说完便抱着门框,怎么也不肯动。
二福劝说了好长时间,可宁玥辰死活都不肯进去,最后二福只得道,“那少爷我带您回家,回您自个的房间。”
“好!”宁玥辰倒是放开了紧抱着的门框,歪着脑袋对二福道,“你别以为……本少爷醉了,你就哄骗本少爷,本少爷没醉……没醉,你带我回家……回我的房间……你……你别糊弄本少爷……不然,我就再罚你月银……”
二福听到最后一句,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扶着宁玥辰,对沈和富道,“沈老爷,我还是带我们少爷先回府了。”
“好,好。”沈和富应声道,见罂粟端了醒酒汤过来,便道,“先给你们少爷喝了醒酒汤再走吧?”
二福便停下了步子,宁玥辰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上,这醒酒汤他自然是喂不成了,罂粟端着汤碗,看向了一旁站着的苏凝雪。
苏凝雪俏脸微微一红,咬了咬唇,主动接过了罂粟手里的醒酒汤,出声道,“我来喂他吧。”
罂粟勾唇笑了笑,将醒酒汤递给了她。
苏凝雪端着走到宁玥辰跟前,先前一直胡闹的宁玥辰,这会儿靠在二福的身上,格外的安静,他微微垂着桃花眸看着苏凝雪,桃花眸深邃迷人,瞳孔亮的几乎可以看到苏凝雪的倒影。
苏凝雪将汤匙送到他唇边,他便张开嘴,安静的将醒酒汤喝下去。
整个人异常的恬静,桃花眸情深脉脉,灼灼逼人。
苏凝雪被他的目光看的心下暗自害羞,脸蛋又绯红了几分,一碗汤很快便见了底,苏凝雪心里划过一抹惆怅,与宁玥辰这般安静和睦相处的,是这几年来的头一遭。
将最后一勺喂到宁玥辰唇边,看他吃进嘴里,苏凝雪将汤匙放在碗里,心底微微叹息,将碗递给了罂粟,道,“我也要回府了,你放心,我大哥要是去西北的话,我会来给你送消息的。”
罂粟微微颔首,将碗递给了沈长云,“小弟,我去送送凝雪和宁玥辰,灶台上还有一碗醒酒汤,你端去给大哥喝。”
沈长云点头,接过碗进了灶房。
二福扶着已经喝了醒酒汤的宁玥辰朝院门外走去,罂粟与苏凝雪跟在后面。
出了院门,苏凝雪叫住了二福,“我的马车借给你们。”说完,便示意她身旁的丫鬟,吩咐停在巷子里的车夫将马车赶过来。
二福看了一眼马车,扶着宁玥辰没动,似乎并不打算坐苏凝雪的马车。
“你们家少爷醉成这个样子,你就打算这么一路将他扶回宁国公府?”苏凝雪看出二福的想法,故意道,“你家少爷最是爱面子,要是知道自个儿醉酒之态被一路上的人都给瞧了去,醒来后,说不准又要扣你月银哦!”
她天天跟在宁玥辰后面跑,虽然宁玥辰不爱搭理她,但是对于宁玥辰动不动就威胁要扣二福月银,而二福最怕的就是被扣月银这事儿很是清楚,便故意拿出来说事儿。
而在苏凝雪这般说了之后,还真的见效,二福真的扶着宁玥辰朝苏凝雪的马车走了去。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四百八十四章被发现
殊不知,在苏凝雪看不到的角度,倚在二福身上的宁玥辰先朝马车的方向做了个手势之后,二福才扶着宁玥辰朝马车走去的。
将宁玥辰扶上马车,二福回头朝苏凝雪道,“谢过苏小姐。”
苏凝雪眸含笑意,对二福道,“谢什么谢,赶紧送你家少爷回家吧。”
二福跳上了马车,与车夫共坐在车头,车夫驾着马车,很快便驶离榆钱胡同。
苏凝雪看着带着丫鬟也要离开,罂粟喊住了她,“帮我给你大哥捎几句话。”
苏凝雪笑着看向她,道,“你说吧!”
“待我大哥的亲事定下来后,我们一家人便回江北,不管他去不去西北,都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走之前,我就不再去找他了。”罂粟道。
苏凝雪点了点头,“就这些?”
罂粟想了想,“还有,我们一家走的时候,他也不必过来相送。”
听罂粟这么说,苏凝雪倒是一头雾水,难道不该是盼着她大哥过来看她吗?怎么连离开京城都不让相送?
“你是不是……跟我大哥吵架了?”苏凝雪问道。
罂粟摇了摇头,“没有的事,你帮我把话带到就行了。”
“好吧,那我走了。”苏凝雪说完,带着丫鬟也离开了榆钱胡同。
之所以不再与苏焱相见,是因为嘉庆帝肯定暗中派人监视着苏焱,既然他不希望将嘉庆帝的目光引到她的身上,那他们还是少接触为好。
望着苏凝雪远去的背影,罂粟轻声叹息,远山眉亦轻蹙起来,也不知道何时,她才能与苏焱毫无顾忌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她转身正要进院子,脑海内却骤然响起冰冷的机械声——检测到能量。
罂粟整个人一僵,迅速转身朝身后看了去,胡同里空无一物,她凤眸凝重地扫视了一遍四周,依旧未曾发现任何异常。
可她眼前的蓝色屏幕上却扫描过一堵墙后,有一块石子般大小的能量石。
罂粟心下一凛,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关闭体内的系统,转身进了院子,关上了院门。
靠在院门上,罂粟喘了一口气,面色冷凝,墙后一定是嘉庆帝的人,她……似乎是暴露了。
这种指甲盖大小的能量石,她在白楚谕那里见过。
当初白楚谕在酒楼以仙法枯木开花试探她,还故意打碎了两盏琉璃灯,借机与她肢体接触,她那时虽然不知道其目的,但是在他身上摸到了这种指甲盖大小的能量黑曜石。
只是那时,她尚不知,那黑曜石便是能量石,能够试探出她提体内的系统。
如今连起来一想,便很容易想通其中的弯弯绕绕。
白楚谕既然是嘉庆帝的人,这么多年又一直私下在帮嘉庆帝在找能量陨石,那么巷墙后的,必定亦是嘉庆帝的人。
可是,她记得那日,她在白楚谕身上所见到的能量石并未有任何变化,也并未让她的系统有任何反应,那时她体内的系统也未曾开启。
此刻,她亦没有开启系统,可是为何能量石能够感受到她体内的系统,她体内的系统亦能感受到能量石的存在?
罂粟没有过多在这些问题上纠缠,此刻她更担心的是家人的安危,他们必须得快点离京。
以嘉庆帝对系统的变态执念和势在必得,被发现之后,绝对会以雷霆手段过来抢夺系统。
他当年都能对安锦这个功臣之妻动那样令人发指的手段,如今痴狂寻找能量源十几年的人,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罂粟袖中的手攥紧成拳头,她绝对不会让当年的事重演,不会让嘉庆帝有机会拿着虎子和爹娘家人威胁她。
宅院外的胡同墙后,周豕紧紧捏着指腹间发热的黑石,一双尖细的眼睛灼灼发亮,还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不费功夫。
他与罗进忠搜遍全京城要找的人,竟然就这么找到了。
派人盯着镇北侯府的动静,当真是没有白盯,苏夙景那里是一块铁皮,滴水不漏,可镇北侯府不止他一人,这苏凝雪倒是帮了他大忙了。
周豕将黑曜石塞进腰间,对一旁的手下道,“你们给我好好盯着方才那个女人,绝对不可以把人盯丢,这是圣上要找的人,若是人丢了,什么下场,你们应该明白。”
几人打了个寒颤,对于嘉庆帝的残暴手段,他们这些暗地里一直为其做事的人,再清楚不过了,这些年司礼监的人因为完不成任务,折损于嘉庆帝手里的人数,可比横死在外的人要多了去了。
几人齐声应道,“小的们一定将人盯紧。”
周豕甩了甩手中的拂尘,“杂家先回宫与圣上禀告,你们给我盯仔细了。”
“司正,咱们要不要现在下手将人给抓了?”一个平日里素能在周豕面前说得上话的太监,出主意道。
“抓人?”周豕掐着尖细的嗓子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们只管好好盯着,别擅动心思,轻举妄动。”
周豕身为嘉庆帝身边为数不多知道‘系统’的人,当年又参与了从安锦身上抢夺秘宝一事,他对于‘系统’的厉害之处,自然是十分清楚。
肉白骨,瞬死人。
不然他也不至于对嘉庆帝奉若神明,这些年对他的敬畏之心和怕意日胜过一日。
这个女子既然如当初的安锦一般身怀系统,又岂会是好对付的角色,此刻不经部署,便轻举妄动下手抓人,无异于上去送死,还打草惊蛇。
“是小的急功近利了。”那太监讨好的笑道。
周豕轻哼一声,手持拂尘背在身后,快步离开,回宫向嘉庆帝禀明情况去了。
罂粟收拾好脸上的表情,进了屋内,对正在收拾厅堂的沈父沈母道,“爹娘,既然宁玥辰帮咱们解决了年姑娘的亲事,不若趁热打铁,咱们现在就去年姑娘家里,将她与大哥的亲事定下吧,免得夜长梦多。”
沈宋氏与沈和富听了亦觉得如此,便点头道,“成,我和你娘现在就再去年家一趟,你大哥既然醉着,他便不用去了。”
“我陪你们去。”罂粟不放心的道。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四百八十五章毫无杂念的真心
沈宋氏点头道,“好,有你跟着,娘这心里也踏实点。”不知不觉中,闺女已经成了家里的主心骨,总觉得只要有闺女在,什么事儿都不是事。
出门前,罂粟与红袖绿袖仔细交代了一番,要她们呆在家里,保护虎子和大哥长云的安全,并将苏焱暗中派来保护她的人,一并都留在了家里,现在系统既然已经到了能幻化能量武器的地步,她便不需要人保护。
这次登门年家,与上次所受到的接待迥然不同。
讥讽沈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并将沈和富他们赶出门的年大耀,此刻异常狗腿,低头哈腰讨好的笑着将三人给迎进了屋子里。
还让年氏去准备了茶水端上来,客客气气的跟沈和富说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几天之间,这年大耀换了一个人呢。
而年大耀之所以这般,是因为饶方庆派了人过来,将年大耀好一番训斥,并收回了纳妾之礼。
年大耀给吓了一跳,以为是不小心哪儿惹了饶方庆不高兴,他才不愿纳年如月为妾了,便跑到饶府上,求见了饶方庆。
饶方庆将人放进了府里,见面就又将年大耀怒骂一番,怨他不懂事,还拉着他找死。
年大耀被骂得一头雾水,听饶方庆的骂词又是高攀沈家少爷,又是扯出了宁国公府的小国公爷之类的,听得是云里雾里。
便出声多问了几句,饶方庆本不想搭理他,还想痛打他一顿,不然自己何至于差点得罪了宁小国公爷,还低三下四的跟人赔罪,可又怕沈家的亲事再因为这个不省事的年大耀出什么岔子,宁小国公爷再找到自己身上,便按捺着怒意,耐着性子说了沈家的事儿。
年大耀听饶方庆一口一个沈大人,心中虽然疑惑,但是没敢多问。
他记得上回姓沈的几人去家里提亲,说是在京畿属衙门当值,他当只是一个守差,难道是他领会错了意思,那年纪轻轻的小子,竟是京畿属衙门的大人不成?
又听闻饶方庆说沈长葛与宁国公府的小国公爷交好,宁国公府那是什么样的门庭?
皇亲国戚,亲王贵胄,还能被小国公爷一口一个长葛兄的叫,那这人势必不简单,未必比饶方庆差哪儿,要知道,饶方庆在宁小国公爷面前还是点头哈腰,低眉顺目的讨好,哪儿有平起平坐的份儿。
这么一想,那个沈家后生能做他年大耀的女婿,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儿呀!
年大耀高兴得合不拢嘴,回到家里后,就跟年氏说了这事儿,绝口再也不提先前非要年如月嫁给饶方庆一事。
年如月在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喜不自禁,还有点不敢置信,这几日以来,她一直以泪洗面,吃不下饭,以为自个摆脱不了为人妾的宿命,可没想到老天眷顾她,竟然真的成其好事,让她能嫁给暗自爱慕的男子。
沈和富他们登门前,年大耀正打算直接去榆钱胡同找沈家人呢,他一想到自个儿先前对沈家那副样子,就生怕沈家会反悔这门亲事。
所以此刻对于沈家三人登门,他的姿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前所未有的殷勤。
沈和富开门见山的道,“我们再次登门过来,还是为了替我家大儿子求取你们家姑娘,不知道年兄弟现在可愿答应这门亲事?”
年大耀笑着道,“沈大公子一表人才,我上次醉酒胡说八道,沈老哥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我看沈大公子与我们家如月般配的很,这是一桩好姻缘,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呦!”
见年大耀终于松口,沈和富松了一口气,脸上也多了笑容,做爹娘的,能够帮孩子达成心愿自然是顶高兴的事儿。
择日不如撞日,沈和富便与年大耀商议,明日便来下聘,年大耀自然不无不答应。
沈宋氏亦与一旁的年氏热络的说起话来,气氛倒是一片和气。
“我们沈家是在江北之地,长葛与年姑娘的亲事还得回江北去办,这点你们可有意见?”在罂粟低声与沈和富说了这事儿以后,沈和富便朝年大耀夫妇问了起来。
“原来沈大哥家是在江北,与京城离得倒是甚远啊,不过我们既已应下与沈家大公子的亲事,将如月嫁给你们沈家,你们在哪里办喜事自然全凭你们,只要往后沈大公子待我们如月好,我们便无什么所求了。”年大耀说起好听话来,倒也像模像样。
若不是见过他先前卖女求荣的一面,沈和富只怕都要真当这人,一心盼着自个女儿嫁得如意郎君了。
正是因为知道年大耀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对于年大耀的好听话,沈和富只是过过耳朵而已,见他答应年如月嫁往西北,便放下心来。
趁他们说话寒暄的间隙,罂粟去了院子,扫量了一眼年家的屋子,往左边的偏房走了去,站在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房门便被打开了,露出了一张清秀妍丽的脸来,看见罂粟,女子脸微微一红,低声问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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