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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年
那时候,我们都已经算是长大,不是无知的孩童,宁玥辰心里应当也是明白的,无论他再如何弥补,杀父杀母之仇,永不可能释怀,那些恩怨,不可能因为他对凝雪好,便可一笔勾销的。
我也是从西北回来后,才知道凝雪竟对宁玥辰动了心,宁玥辰约莫也是知道的,他冷漠对待凝雪也好,省的将来凝雪陷得更深,知道爹娘惨死的真相以后,更加痛苦。”
当年他娘入宫,是被宁婉骗入宫里的,虽然宁国公府未曾帮嘉庆帝做过迫害苏焱爹娘的事情,可宁婉到底参与了当年嘉庆帝夺取系统之事,她这么多年在宫中无人可及的荣宠,也是因着帮嘉庆帝留下安锦,甚至对外隐藏了安锦被嘉庆帝困在宫中一事。
这些,四岁的苏焱清清楚楚的都记得,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当年害死他爹娘的人,无论是间接也好,直接也罢,一个都不会放过。
罂粟听完后,心中百味陈杂,她能看的出来苏凝雪应当是对宁玥辰喜欢极了,都道上辈子的恩怨不该由后辈们来承担,但是身在其中,誰又能真的轻巧抽身,不受影响?
在她看来,宁玥辰也不是全然对苏凝雪没有心思,只是压抑掩藏了起来。
可是背负着血海深仇的枷锁,两人最终能否修成正果,是个未知数。
恬静的一夜很快过去,远处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相拥而眠的时光寸阴若岁,却又不得不分开。
苏焱离开后,便从暗卫营中,抽掉了武功最高强的乾字队里神杀级别的人手来护送沈家人离京,并在江北之地保护他们左右。
因为要下聘,晚上还要连夜回江北,所以沈和富夫妻俩早早的就起了床,准备去年家下聘的聘礼。
当初来京城,准备给镇北侯府的礼品都是精心挑选的,如今全都可以拿来送去年家,现在家里有了银钱,沈宋氏和沈和富亦不是那等小气之人,何况这刚下聘,就要带着人家闺女回江北,所以沈宋氏夫妇对聘礼准备的很是用心,出手亦很大方,不愿委屈了年如月。
还特意让沈长葛去京城的首饰铺子里,给年如月买金银首饰,怕沈长葛不懂,沈母还特意交代,金簪,金钗,玉镯,金耳铛,还有女儿家的妆奁,这几样,皆不能少。
沈和富则出门买了猪、羊、鸡三牲,还有布匹、茶叶、陈酿、喜饼等一些东西,全都用大红喜条封箱。
这一忙活直到吃了晌午饭,才准备齐全,找了人抬着东西去了年家。
年大耀一直站在门口伸着脑袋往外看,单等着沈家的人送聘礼过来,昨个晚上,年大耀才突然想起来,沈家竟然忘了要如月的庚帖,两家没有交换庚帖,若是沈家再反悔了可如何是好?
是以他一晚上都抓耳挠腮,担心的信不着。
今个更是一大早就起身,一直等着沈家人送聘礼过来。
眼看天已到下午,还是没有敲锣打鼓的声音,年大耀与年氏道,“要不,我去沈家看看什么情况?”
“我看沈家大姐和大哥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人家既已说了今日上门下聘,这天色还早呢,临近黄昏送聘的人家亦有,他们沈家是江北人氏,说不定人家那边的规矩便是黄昏时才送聘。”年氏道。
年大耀被她这么一说,急不可耐的心思倒是缓了几分,他与年氏道,“你说这沈家会给咱们多少聘金?”
“不管多少,只要如月嫁过去过的好,我啥都不求。”年氏真心实意的道。
年大耀嗤了一声,一边嗑着花生米,一边伸出五根手指痛,比比划划的道,“我觉得,怎么着也不能少了这个数吧?”
“聘礼都是给咱们闺女的,就算沈家真的给了这些,你……你也莫要打如月聘礼的主意,咱们家的家底你也是知道的,根本给如月添置不了什么好嫁妆。”这个念头在年氏心中盘旋了好久,年氏终于大着胆子说了出来。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四百九十章下聘
年大耀闻言顿时眉头一皱,撂下了手里的花生米,“老子养了她这么多年,还帮她找了一门这么好的亲事,到头来一文钱落不到,就养了个赔钱货是吧?”
年氏生怕隔壁屋子的年如月听到,便压低了声音,道,“咱们家如月自从懂事起,就一直帮着家里做活,这几年要不是如月帮忙做豆腐卖豆腐,家里上哪儿能挣来温饱钱?这些年家里的积蓄,也全都是如月出力才挣来的,你摸着良心说话,什么叫养了个赔钱货?”
年大耀却自有自个儿的一套逻辑,他哼道,“老子生了她,她又没有投胎到富贵人家做小姐,帮家里做点活还不是应该的?你个蠢妇少跟我罗里吧嗦的,老子就是要把沈家的聘金全都扣下来,若是沈家大方,送得多,我也不会一文不给她留。”
年氏一脸悲戚,却又无奈,只在心中暗叹,造孽,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个男人,连累两个孩子跟着吃苦受罪。
正在隔壁屋子里绣鞋样的年如月,将年氏与年大耀的争吵声都听在了耳朵里,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爹这副德行,可生她养她之恩大于天,她爹想留下沈家的聘金便随他去吧,权当补偿了下半辈子她不能在跟前尽孝道。
年如月的小弟年小牛很是懂事的抱着年如月的手臂道,用尚且稚嫩,但却一片童心稚嫩而又真挚的声音道,“阿姐,你放心,等以后我长大能挣钱了,一定多去沈家看你,给你送银钱花。”
年如月心中大感安慰,摸了摸年小牛的头,含笑道,“好,阿姐走后,你要多帮娘亲做活,爹要是喝酒打人,你就跑去喊隔壁的三婶婆和三叔公过来……”
年如月说着,声音哽咽起来,眸中含泪,忧心她走后,娘亲一人受累,小牛尚小,家中许多活计并不能帮上娘亲,爹一酗酒喝醉回家,就会找茬打骂娘亲,只稍稍这么一想,年如月一颗心便沉闷犹如被重石压着。
年小牛挺着自个的小胸脯保证道,“阿姐,你就放心吧,我以后不跑出去跟小花他们玩了,会好好在家帮娘亲干活,爹要是喝醉了酒打娘,我就大哭,去把隔壁三婶婆喊过来。”
年如月看着小弟懂事的稚嫩脸颊,很是感动,唇瓣蠕动,没有再说什么,垂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了敲门声,以及邻居的喧闹的叫门声。
“年家大嫂子,快开门,你女婿家来人送聘了!”
年如月闻声,忙收敛情绪,心内有些紧张的走到屋子里的窗户前,悄悄朝院内看了去。
而屋内的年大耀听见声音,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快步朝院门跑去,年氏也匆匆跟上前。
走到院门处,年大耀一把打开了院门,看着站在院门外的沈和富夫妇,以及跟过来的沈长葛,咧嘴笑道,“亲家,快快,屋里请。”
巷子里听到动静的邻居都出来看热闹,与年家关系不错的三叔公夫妇也来了年家,他们昨个便听年氏说如月定了一门亲事,今个要下聘,听说还是个不错的后生,所以过来看看。
看着那一抬抬聘礼,巷子里的四邻全都凑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看这聘礼,这定亲的人家出手可真是大方呀!”一个妇人道。
有一个男人抬手数了数,数完叫道,“哎呀妈呀,足足有十六抬呢!这如月是定了什么人家?怎么先前一点口风都没有往外露呀?”
有那见不得人好,眼红的妇人出声道,“我先前听我们当家的说,他跟年家那个一块儿喝酒,好像是年大耀将他闺女许给了一个什么官当五房小妾,那当官的好像还是个能当如月爹的年纪……”
“怪不得这么多聘礼呢,原来是嫁给了当官的做妾,当官的是有钱!”有人听后,接过话捂着嘴讥笑道。
赵三婶婆看了这两个妇人一眼,都是街坊邻居,看着如月那姑娘跟长大的,那么懂事又勤快的姑娘,也不盼着人家好过,真是人心不古啊。
“别在背后编排人家如月的名声,方才进门那身量修长,面目英俊的后生你们瞧见了吗?那便是如月要嫁的夫君,人确也是在京畿属衙门当差的,如月可不是去做什么妾室,人家是明媒正娶,两次登门求娶的如月。”
赵三婶婆这么一说,不少人都露出艳羡的目光,尤其是那家中尚有闺女待字闺中,尚未婚嫁的,不由在心中嘀咕,年家是走了什么好运,竟然找了这么一个好女婿。
有几个出来看热闹的年轻姑娘闻言,亦是非常羡慕,方才几个姑娘就一眼瞧见了送聘的沈长葛,还悄声议论,这男子长得俊朗,也不知是哪家儿郎。
而如月的小姐妹春桃则由衷的为如月感到高兴,如月终于不用嫁给那个劳什子饶大人做妾,能嫁给喜欢的男子了!她还是功臣呢!等沈家的人走了,她得去找如月好好说道说道,让她给自个儿绣个好看的手帕!
年大耀将沈和富几人迎进门之后,目光便一直往后看,当看见那一抬抬的聘礼,心里乐开了花,沈家果然大方!因此对沈和富几个愈发热情起来,瞧着沈长葛亦顺眼得很。
为了礼数周全,沈和富还请了上次的张媒婆,在张媒婆面前,两家交换了庚帖,沈长葛给了张媒婆谢礼,又给了抬嫁妆的人赏银,这些人便先行离开了。
只剩下两家人后,沈和富便打开天窗说亮话,言道,“因为江北家中有急事要处理,我们打算今晚便启程回江北,长葛已经年岁不小,这亲事既已经定下,我们自然是盼着他们愈早成亲,我们愈早抱上孙子越好,所以想带如月一同回江北,在江北置办她与长葛的亲事,你们若是不放心,亦可一同前去江北,等观过礼后,我们安排船只再送你们一家回京城。”
年大耀与年氏皆没想到沈家竟然这么快就要带如月回江北,年大耀倒是无所谓,反正定了亲本就是别人家的媳妇儿,呆在他家里,还要吃他的,喝他的,早点跟着沈家人走也好。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四百九十一章极好的人
不过去江北沈家……过去看看,似乎也不错。年大耀摸着下巴,心中暗暗想道。
年氏则是心中不舍,一想到这么快就要与闺女分离,且她还是一人要远去江北之地,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可这的确是门好亲事,虽然下聘就要带走如月,着实有些仓促,但也不算什么失礼,只要如月能过的好,便是再不舍,也不能耽误闺女的亲事。
“亲家公既然这般说,我们亦是答应的,只是这一去山高水远,还请你们善待……如月。”年氏声音带着泪意。
沈宋氏很能理解年氏的心情,当年翠花不知所踪,她日日夜夜担心,她会在外受苦,几乎都快哭瞎了双目。
沈宋氏抬手握住了年氏的手,出声安抚道,“年妹子,你放心,我们一定待如月如亲生闺女一般,断不会委屈了她。”
年氏含泪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沈大姐你们夫妻俩都是好脾性的公婆,我们家如月第一次做儿媳妇,要是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你耐心教导,我就将如月托付给你们了。”
沈宋氏点头,在年氏手背上拍了拍。
沈长葛将手中装拼劲的漆红木箱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朝年氏夫妇一拜,郑重出声道,“岳父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我沈长葛发誓,一生疼爱如月,断不会叫她受委屈,如违此誓言,不得好死。”
年氏忙擦了眼泪,上前将沈长葛给扶了起来,笑着道,“傻孩子哪用得着发这样的毒誓,我和你岳父都信你对如月的心。”
年大耀搓了搓手,注意力放在了沈长葛放在桌上装着聘金的箱子,嘴里敷衍的道,“是呀,大喜的日子,发这种毒誓做什么。”
年小牛被年如月派来听动静,见未来姐夫竟然给爹娘下跪,他一溜小跑,赶紧去了隔壁年如月的房间,将未来姐夫给爹娘下跪,以及发誓所说的话语都学给了年如月听。
年如月听完后,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颊便梨涡深深,清亮的眉眼头露出笑意来,他果真对自己很是用心,她一定不会辜负他的情谊,日后定然会做个好妻子,好儿媳,孝顺公婆,伺候好相公,年如月在心中亦暗暗发誓道。
带年如月离开的事儿既已说定,沈和富夫妇心里都松了一口气,便与年氏和年大耀闲话起家常。
沈长葛一直坐在椅子上静静听他们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借故要如厕,出了堂屋,在院子里站定,朝一直躲在屋门口偷听的年小牛招了招手。
年小牛怯生生的看着这个要做他未来姐夫的陌生男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朝沈长葛走了过去。
沈长葛蹲下身子,从怀中摸出一个裹着糖块的纸包递给了年小牛,笑着道,“尝一尝。”
年小牛起先不敢接,但是见沈长葛笑的很是和善,最后便伸出瘦弱的爪子将纸包接了过去,打开纸包,拿出一块饴糖,放进了嘴里,甜意瞬间弥漫整个口腔,他眼睛亮了亮,将剩下的糖用纸包包好,又递还给了沈长葛。
见他这般懂事不贪多,沈长葛笑着揉了揉年小牛的头,“收起来以后慢慢吃。”
年小牛想着等下可以拿去给姐姐吃,便将纸包塞进了怀里,他用舌头轻轻舔着嘴里的饴糖,仰头睁着眼睛看着沈长葛,稚气十足的道,“我阿姐嫁给你,我以后是不是就见不到她了?”
沈长葛摇了摇头,笑着温声道,“不是见不到,是不能天天见到,以后我会时常带你阿姐回来看你的。”
“我阿姐是天下最好的阿姐,你一定会对她好,喝醉了酒,不会打她,不会骂她对不对?”年小牛半仰头,稚嫩的双眼单纯而又明亮,童音认真而又虔诚。
沈长葛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道,“不会。”
年小牛咧嘴笑了起来,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一脸骄傲的道,“我阿姐会缝衣裳,做鞋子,磨豆腐挣钱,还会做香喷喷的饭菜,她以后嫁给你,会帮你洗衣做饭,缝衣裳做鞋子,磨豆腐挣钱的。”
沈长葛听得眼眶有些潮意,摸着年小牛的小脸,道,“你阿姐嫁给我,不用辛苦做这些,你帮我去问一下你阿姐,我能不能跟她说几句话?”
小孩子单纯,你说他便会相信,不像大人那般,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亦不会轻易对一个人便生出好感来。
年小牛只是听沈长葛这般说,态度又那么和善,已经在心里喜欢上了这个未来姐夫,亦觉得他是一个好人,便小跑向年如月的屋子里,给沈长云传话去了。
很快,年小牛就跑了出来,与沈长葛道,“我阿姐说,让你隔着窗户去跟她说话。”
沈长葛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朝年如月屋子的窗户旁走去。
窗牖半开,年如月已经站在了窗内,看着沈长葛一步步朝她走近,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待沈长葛在窗外站定,她垂着眼眸,已经羞红了白皙的脖颈,呐呐出声道,“你要与我说什么?”
“因为家中有事,仓促之间,便要带你回江北,实在对你不起。”沈长葛眸光炙热的看着窗内只露出半张脸的年如月,心里亦十分紧张,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无……无碍的……”年如月听他这么说,抬起眼来,正撞入沈长葛满是柔情的眸子里,慌乱的再次垂下头,羞红了脸,低低道,“你答应了阿弟以后时常带我回京城探家的话,可作真?”
“作真。”沈长葛不假思索的道。
年如月点了点头,低低道,“那便好。”
“你……你莫要害怕,我知江北于你而言是陌生之地,此去数千里之遥,你心中定然忐忑不安,不过你放心,我会对你极好的,日后,虽然言说无力,往后你便知晓。”这些话,沈长葛本不想说,在他看来,说再多都不如去做,可有时候,言语说出来,更能安抚人心。
而且,姑娘家爱猜疑,有些事情,明说更能安抚她们。
年如月点点头,“我知道的。”她知道沈长葛是个很好的人,她信她背井离乡,远嫁江北,他必定不会负她。
因为他是个极好的人。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四百九十二章失望失落
他总是去她摊子上买豆腐,从来不像那些流里流气的男人时常往她脸上瞄,甚至从来没有多余的话,买了豆腐就走。
却会在有男人故意言语调戏于她,甚至想要动手动脚的时候,出手将人赶走。
“还有,我……我不怕的。”年如月抬起头来,明亮的眼睛,如深林的小鹿一般恬静澄澈。
沈长葛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全心全意的信赖,他唇角微扬,笑了起来,“不怕就好。”
两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沈和富夫妇从堂屋出来了,应是已经与年家夫妇告辞打算回去了。
怕年家人觉得失礼,沈长葛匆匆与年如月道别,告诉她,等晚上的时候,他过来接她,便匆匆从窗边走开,站在了院子里。
年如月站在窗边没有动,目送沈长葛一家人离去。
年氏将沈和富他们送出门后,回了院子,便来到了年如月的房间,她目光温柔的看着自个闺女,感慨万千的道,“往日娘亲总是想着,也不知道我家如月会嫁进什么人家,嫁个什么样的儿郎?
没人上门说亲的时候,娘亲总是担心你年岁往后大了,不好说亲,如今有这么好的人家上门求亲,又是那般好的后生,娘亲打心眼里觉得高兴,可就是没想到会这么……这么快。”
年氏揩去眼角的泪花,含笑接着道,“沈家人今晚要回江北,想带你一道回去成亲,你爹和我都已经答应了人家,娘亲帮你收拾东西。”
年如月亦双眸泛红,泪水顺着雪白的向腮滚滚而下,声音哽咽,“娘,我走以后,你少磨些豆腐,石磨重,别舍不得钱,买头驴子吧,沈长葛他答应了我,等日后有空,便带我回京城来看你们,你莫要太想女儿……”
话语尚未说完,年如月已经忍不住,哭出声来。
年氏上前,将她揽入怀中,含泪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娘知道,你也莫要总是挂念家里,去了江北,要好好侍奉公婆,敬爱相公,这一去太远,做了人家的儿媳,与做儿女不同,凡事都要多多忍让。
娘知道你不是娇气的姑娘,沈家人看着也都是好相与之人,你一定要好好恪守儿媳的本分,莫要做出什么错事,惹人不喜。
山长水远,爹娘护不了你,你阿弟又小,咱们娘家无人能为你撑腰,你在沈家要多多讨好公婆,日后若是……若是有个什么事,也只能指望着你公婆多护你几分。”
沈长葛虽然看着很是可靠,可年氏是过来人,沈家家底不薄,男人都好姝色,喜新厌旧,女人迟暮,难保不会被男人所厌弃,若是能得了公婆相护,便是日后相公变心纳娶,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年如月哭着乖顺点头,将年氏的话谨记在心。
一旁的年小牛,突然攥着拳头道,“等小牛长大了,便能为阿姐撑腰了,阿姐若是在沈家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跟小牛说,姐夫要是敢对你不好,小牛帮你揍他。”
听着阿弟稚嫩天真却又饱含拳拳相护之心的话语,年如月眼泪瞬间决堤,哭着露出一个笑容来,“好。”
看着一双儿女,年氏也再忍不住眼泪,抱着女儿掉起眼泪来。
年小牛见阿姊和娘都落泪痛哭,也跟着哭了起来,母女三人相抱而泣。
而将沈和富几人送出门后,便兴冲冲的回了堂屋,将沈家送来的聘礼一一打开瞧过,见到那些值钱的东西,欢喜得牙不见眼的年大耀,压根没有一丝一毫闺女要嫁去千里之外,舍不得的伤心。
在打开沈长葛单独放在桌上,装着聘金的木箱子后,年大耀一双眼睛更是倏然间变得雪亮,贪婪的将匣子里银光闪闪的五十两一锭的银子挨个数了好几遍,还放在嘴里挨个咬了一遍,而后嘴角几乎快要咧到耳朵后面。
足足十锭银元宝,五百两银子!这沈家出手就是大方,年大耀欣喜若狂,忽然发现木匣子下面亦是空的,难道还有东西?
年大耀这般想着,小心翼翼的将装着银锭子的木匣子端到一旁,露出木箱下面一层来。
看着放在红布绸上金光闪闪精致的发簪首饰,年大耀咽了咽口水,抱着木箱一脸狂喜的朝隔壁房间里跑了去。
一进门看见年如月母子三人正抱做一团,痛哭出声,年大耀出声喊道,“别哭了,别哭了,大喜的日子哭什么?”
他朝年氏凶道,“拉着孩子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非得把这喜事搅成悲事?”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呸呸呸!”年氏擦干净眼泪,忙双手合十,朝上天忏悔道,“孩他爹方才都是胡说八道,八方神仙可千万别往耳朵里进。”
年大耀心里高兴,也不与年氏计较许多,他抱着漆红木箱来到年如月跟前,笑着道,“如月,来来来,爹让你看点好东西!”
年如月亦刚刚拭干眼泪,闻言朝年大耀怀里看了去,乍然看见这般多精致华美的首饰,有瞬间的怔愣,紧接着心中划过一抹欢喜,震惊而又感动的看向年大耀,“爹……你……你不用破费给女儿准备这些,小弟还小,家里的银子本就不多,您给女儿买这些……怎么使得?是在哪家铺子买的,快都退了去。”
年大耀原本高兴满是炫耀的脸上,听到年如月的话后,脸上表情有些难堪的破裂,满是尴尬汗颜。
他支支吾吾许久,才道,“这……这都是沈家送来的,沈家……给你准备的。”
说完这些,年大耀有些心虚的补上一句,“沈家对你还挺有心的,不光有这些首饰,还有五百两的聘金。”
听到这些话,年如月脸上的欣喜淡了许多,望向年大耀的眸子里的光亮也一瞬间熄灭了许多,她有些狼狈尴尬的变了变脸上的表情,低头看向箱子里的好看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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