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年
是她想得太多了……还以为,爹心里总归还是有她这个女儿的。
死灰复燃的欢喜瞬间被狼狈的浇灭,年如月掩饰掉心底的失落,伸手摸了摸箱子里的首饰,摒弃掉对他爹亲情上的失望,想着沈长葛去铺子里给自己挑选首饰的样子,她勾唇笑了起来,他果然是极用心的,一时间不由愈发期待起与沈长葛成亲后的日子来。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四百九十三章有仇报仇
一向不知愧疚是何种感觉的年大耀,在看见自家闺女方才看向自己,充满欣喜感动、不敢置信、亮的逼人的眸子,转瞬变为黯淡。
那些情绪也全都消失在那双澄澈的眸子里后,竟然破天荒的第一次,觉得心头有些发沉,有些难受,有一丝丝愧疚。
他有些慌乱的将怀里的木箱子放在了年如月的手中,对年氏道,“快给咱闺女全都装扮上,瞧瞧好看不好看?”丢下这句话,年大耀便匆匆的出了房间,那匆忙的脚步颇有几分逃避的样子。
年氏叹了一口气,转而笑着看向年如月,温柔出声道,“沈家送来的这些首饰可真好看,娘从前都没有见过,娘跟你爹都去不了江北,也看不到你出嫁时戴这些首饰的样子,现在便装扮上让娘也瞧一瞧,我家如月长得好看,戴上这些首饰一定不比那些小姐们差哪儿去。”
年如月娇羞的笑了起来,脸上露出少见的女儿家娇气,难得撒娇的道,“娘,哪有这么夸自家闺女的?”
年氏笑着拿起一根金簪在年如月的发髻上比了比,笑着道,“正是因为你是娘的心头肉,娘才觉得好看,别人家的闺女,便是再好看,也不是娘的女儿。”
想着成亲时候,娘亲也看不到自个穿大红嫁衣的样子,年如月便端着木箱里的首饰,坐到了屋子里的铜镜前,对她娘道,“娘,你帮女儿梳妆打扮吧。”
年氏拿起木梳,走到年如月身后,梳着她柔顺黑亮如海藻一般的长发,眼眶再次红了起来,悄无声息的落着泪,不敢让女儿瞧见。
爹娘去送聘礼,罂粟也并未闲着,她离开京城之前,最后一桩事儿,便是要去见见刘安,为死去的沈翠花讨债,所以趁此机会,去了刘安的住处。
刘府已经一片破败,被朝廷收缴充公,刘安一家人则租了一处破败狭小的院落,罂粟踏进院子里,便听见了刘安声嘶力竭的咳嗽声,似乎是要心肺咳出来一般。
“老爷,这女人……她……她说要见你。”柳氏站在院门处,朝半躺在院内竹椅上的刘安出声道。
咳得脸色潮红的刘安抬起头来,顺着声音朝罂粟所在的位置看了去,当看清罂粟的容貌后,脸色骇然大变,整个人差点从主要上跌下去。
他抬手指着柳氏,颤抖害怕的道,“快,快,把这女人给我赶出去!”
柳氏被刘安大变的脸色吓了一大跳,自从刘安失掉了官职,从大牢回来之后,便性情暴虐,变得极为残暴,动辄对她动手打骂,因为一点儿小事,便会撕扯着她的头发往墙壁上撞,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柳氏现在对刘安充满了怕意。
听了她的话,慌忙就将罂粟往院外赶。
罂粟淡淡一笑,抬起凤眸玩味的睨了一眼刘安,避开了柳氏朝她伸过来的手,对远处的刘安道,“怎么?我这个旧人找上门来与你叙叙旧都不行?你这人还真是绝情呢!”
柳氏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变,思及上次在药铺里,这女人说了‘让开’两个字,刘安便让人将路让开,放了这女人走。
自己将落胎的事儿诬陷在面前这个女人身上,刘安说是不会轻饶了她,可这么久,却也并未曾找过这女人的麻烦,原来他们竟是旧相识。
“愣着做什么?咳……咳……还不快将人给我赶出去!”被罂粟的眸光扫过,刘安只觉得好似被毒蛇给盯上了一般,顾不得大咳,破音朝柳氏嘶吼着,要她赶人。
柳氏见他抓起了竹椅旁的手杖,深怕刘安会扬起手杖砸在自己头上,忙对罂粟出声道,“我们家老爷不待见你,你赶紧出去!”
现在已经不比往日,院子里一个仆从都没有,柳氏只得笨拙的朝罂粟伸出手,想要将她扯出院子。
罂粟唇角闪过一抹斜肆的弧度,身子微微一斜,反手扣住了柳氏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柳氏痛叫一声,紧接着她脚下一动,整个人失重跌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罂粟拍了拍碰过柳氏的那只手,悠然出声道,“刘夫人身子骨还真是健朗,前些日子才小产过,现在便这般生龙活虎,还真是少见!不过,午夜梦回,你可对被你自个吃药故意流掉的孩子有过一丝愧疚?就不怕那刚投胎的婴儿在阎王爷面前告你一状吗?”
柳氏闻言,坐在地上浑身颤抖起来,脸色惨白的看着罂粟,她怎么会知道那个孩子是自个儿吃药流掉的?那她该不会也不知道那孩子不是刘安……
柳氏的这个念头刚起,就被罂粟直接出声揭露了心思,“想来你定然没有告诉那孩子的亲生爹爹,你怀了他骨肉一事,不过,我这人一向心善,见不得人家为人父的,还被蒙在鼓里,所以便帮你与那男人说了一声,他一会儿应当就会上门认子了。”
柳氏犹如数九寒天被泼了一盆冰水,整个人从里凉到外,惨白的脸色雪上加霜,表情破裂开来。
“沈翠花,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孩子的亲生爹爹?柳柳,告诉我,她说的可都是真的?”刘安紧握着手杖,听了罂粟的话后,也不再赶人了,而是用冰冷质疑的目光朝柳氏身上紧紧盯了去。
柳氏用力摇着头,死不承认的道,“不是的,她在胡说八道,相公,她说的是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她已经被刘安从茶楼里买了下来,刘安手上握着她的卖身契,与张莺莺不一样,张莺莺是有户契的良家女子,她虽然丧父丧母,但是尚且还有外祖父一家,她能求得外祖父将刘安从大牢里面放出来,以此为条件带着女儿与刘安和离。
可她不一样,刘安手中握着她的卖身契,只要他此后余生不愿放她走,她这辈子都只能跟在刘安身边,任其打骂。
现在刘安性情已经大变到这个模样,若是再知道了她所生的儿子不是亲生子一事,还不知要如何折磨于她。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四百九十四章抵死不认
所以柳氏抵死不认,怕刘安不相信,她心念转得极快,趴在地上朝罂粟跪着磕头,哀求道,“若是因为上次我不小心落胎一事误会了姑娘,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莫要因此就在我夫君面前编排我的不是,我在这儿求求姑娘了……”
几个响头磕在地上的青石板上,柳氏的额头很快便红肿起来,这会儿的哀求可谓是诚心诚意,这幅弱柳扶风,娇柔孱弱之态,亦看上去好不可怜。
只可惜站在她面前的是沈罂粟,她这个人此生为人处世的原则,便是你待我三分好,我愿还上十分,你害七分,我必十分相报。
有恩必报,有仇必还。
欺负过人之后,当别人以更强大的姿态出现还击,便跪下哀求忏悔知错,便想让别人轻易放过,为恶的代价未免也太低了。
罂粟没有理会柳氏,她已经找到了与柳氏相好的酒楼跑堂谢忠六,已安排好他稍后登门的戏码,当然,她的主要目的并不是针对柳氏,而是为了羞辱刘安。
相信被绿了自个儿的男人找上门来,还要认走养了好几年的儿子时,刘安的脸色一定会十分的精彩。
这其中误伤柳氏,只能说誰让她是刘安的枕边人,便是做了炮灰,她亦不无辜,若是她没做这些事儿,罂粟也不能拿此好好羞辱刘安,给他以痛击。
“我知道,你是故意报复与我,才故意这般说的!”刘安捏着手杖冷静下来,一脸我已经看穿了你的意图的聪明模样。
这副嘴脸,惹得罂粟失笑出声来,“好好!”罂粟拍着巴掌道,“但愿待会儿你谢忠六找上门来时,你还能这般镇定的说出这句话!”
“什么谢忠六,你少找人在我面前做戏,我知道你还因为当年的事情记恨于我,见我现在被罢官沦落至此,故意前来看我笑话!”刘安警惕的盯着罂粟,不过依旧不忘抬高自己,“不过就算我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也远比你这个千人枕万人骑,出身青楼的女子要好的多!”
罂粟闻言冷笑,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刘安道,“你是不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会牵扯进入宋洪昌偷换卷宗一案中,还以莫需有的收受贿赂的罪名被人陷害进了大牢?”
刘安看着罂粟脸诡谲的笑意,只觉得背后寒意骤起,脑海中乍然闪现一个念头,他瞳孔紧缩,盯着罂粟,有些不敢相信的脱口问道,“是你……是你对不对?”
罂粟打了个响指,笑靥如花的道,“不愧是考上进士的才子,答对了哦!”
罂粟用可惜的语气叹道,“不过,没有奖赏哦!”
刘安闻言,额角青筋毕露,望着罂粟的眸光犹如淬了毒针一般,恨不得扑到罂粟身上生啖了她的血肉,将其生吞活剥了。
罂粟却丝毫无所惧,坦然的面对刘安的视线,她笑着道,“我知道,你这辈子最想要的便是飞黄腾达,官运亨通,所以才忍辱负重娶了张莺莺,一心想要往上爬,如今你最的当官梦‘吧唧’一下碎了,而且这辈子再也捡不起来了,这种感觉舒爽吗?”
刘安被气的浑身发抖,沈翠花说的没错,他此生最渴慕的便是全是,他甚至还想过要效仿奸臣严嵩,做一手遮天的内阁首辅。
只可惜他还未曾一展抱负,还未曾在朝廷上崭露头角,被皇帝重用,竟然就被沈翠花这个贱妇给毁了所有前程!
心中的怒火以燎原之势燃烧起来,对于毁坏了自己大好前程,将自己从朝廷官员害成阶下囚的沈翠花,刘安再也按耐不住蚀骨的恨意,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他捏着手杖,用尽全力朝罂粟脑袋上狠狠砸去。
这一下豁去了他的全部气力,只要砸在沈翠花的脑袋上,势必会令其血溅当场,脑浆迸裂,在手杖砸下去的那瞬间,刘安好像已经看到了沈翠花血流三尺,仰躺在地的画面,心中升腾起巨大的快感,只等着手杖重重的砸在她的脑袋上,砸烂她那张阴魂不散的脸,砸死这个害他前程的贱妇!
然后这一切都是他的妄想而已罢了!
手杖落到罂粟头顶三寸之上的时候,她凤眸睥睨,朝刘安轻蔑一笑,脚步微动,身影已经快如闪电一般,避开在三尺之外,令刘安用尽全力狠狠砸下手杖落了空。
狠狠砸在了地上,惯性不符,使得刘安身子朝前一趔趄,整个人顺着躺椅滚落在地上,落地之时,刘安尚且紧紧抓着他的手杖。
他莫名其妙背罪入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且不过大理寺刑审,便被在狱中动了私刑,那时他便已经察觉不对,可惜身在狱中,岳父张远山早已被斩首,无人可求,更无人愿意帮他。
往日那些朝堂之上,称兄道弟,喝酒议事的所谓至交好友,一个都未曾去狱中探视过他,令他便是想要求救,亦是无门。
之后,便被屈打成招,一双腿脚差点被杀威棒给废掉,现在虽出大狱,双腿却不能下地,只能躺在竹椅上,眼下这手杖便是他所用来威吓柳氏的棍棒,亦是他用来耀武扬威的武器,所以滚落在地,刘安亦不忘紧紧抓着他的手杖,就如这些年,费尽心思,不计手段都要紧抓着权势一般。
罂粟迈步走到刘安跟前,抬脚将他的手杖踩在脚下,轻轻一碾,缓缓出声道,“还记得多年前,你为了进京赶考的银子,便将沈翠花卖进了青楼时那一幕吗?”
刘安方才滚落在地的时候,呛了一口灰尘,本就因在牢中受了风寒,咳嗽不止的嗓子,此刻更是奇痒无比,咳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脸色涨红,躺在满是泥土的地上,干净儒雅的脸沾满了泥土,看上去万分狼狈。
他死死的盯着罂粟,一手按着喉咙,好半天才止住咳嗽,讥笑出声道,“呵呵,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这般命大,还能活着从青楼出去!早知如此,半年前,我就该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这个蛇蝎贱妇!”
罂粟嗤笑一声,凤眸淡淡的睨着他,继续道,“没错,你已经杀了沈翠花!所以,我今日才跟你讨命来了!”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四百九十五章认儿子
刘安死死的瞪着罂粟,脸上划过了一丝怕意,“在这京城天子脚下,杀人是要偿命的!”
“你也知道怕了?”罂粟冷嘲一笑,道,“不过,我倒是有一事不解,当年沈翠花爱慕于你,甚至情愿与你私奔,不过为了进京赶考的盘缠,你如何就能狠下心将她卖进青楼?”
她有此一问,是替死去的沈翠花问的。
“不过?”刘安突然间发出狂笑,好大一会儿才止住,他躺在地上,双眼空洞的看着虚无的天空,出声道,“只有进京赶考我才能出人头地!而你又算的了什么?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只要我考中为官,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还不容易?”
这么薄凉的原因,听来还真是刺耳。
曾经的沈翠花情窦初开,涉世未深,错付深情,只可惜时运不济,遇到了这种人。
罂粟抬脚将地上的拐杖踢开,背后院门处传来一道声音,“柳柳,你真是让我好找啊!”
被罂粟的一番动作弄得到现在还跪在地上未曾回过神来的柳氏,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如大祸临头一般,她抬眸朝院门处走进来的男人看了过去,看清人脸,一阵惊恐。
“你……你怎么会来这儿?”柳氏失声说完,忙又道,“你……你是誰,如何知道我的名字,我不认识你。”
“柳柳,你既然怀了我的孩子又缘何不跟我说,我虽然不过是个茶楼的跑堂,但是自个的儿子也没有让别人帮着养活的道理,若不是沈姑娘好心与我说,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呢!”进门的男人正是曾与柳氏相好过的跑堂谢忠六。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里哪有你的儿子,我们家宇儿是我与相公的亲生子,你莫要在这里故意挑拨。”柳氏怒视着谢忠六,一脸绝不承认的样子。
“柳柳,我知道你是嫌贫爱富,当年在茶楼,我都已经借来了银子想要帮你赎身,可没想到你不声不响的就找人替你赎了身,跟人走了。”谢忠六一脸情深的模样。
“你因为我穷,不愿跟我,这也没什么,可你怎么能怀着我的孩子说是别人的,将我的儿子认在别人名下,我谢忠六虽然人穷,但是也绝不会让自个儿子喊别人爹爹,让他人帮我养儿子。”
躺在地上的刘安脸色煞白,额角青筋毕露,他死死的瞪着柳氏,问道,“他说的可都是真的?宇儿到底是誰是孩子?”
先前一直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的刘钦宇,在听到爹爹唤自个儿名字,小跑了到刘安身旁,用力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有些怯怕的出声道,“爹爹,您唤宇儿做什么?”
刘安没有作声,只打量着自己养了好几年,一直视若珍宝的儿子,细细瞧着他的眉眼,半晌没有做声。
“宇儿,你便是我的儿子宇儿吧!”谢忠六在一旁激动的唤道,“好孩子,快过来,让爹瞧瞧,可怜见的,我竟到今日才见到自个儿子!”谢忠六一脸高兴的朝刘钦宇招着手。
“宇儿,你快回屋去!别出来,快进屋去!”柳氏从地上爬起来,挡在谢忠六身前,朝儿子大声喊道。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四百九十六章看命
“贱妇!”沉默着盯着刘钦宇眉眼的刘安骤然发出一声暴喝,以往他从未怀疑过这个儿子不是亲生的,所以从未注意过他长得与自个儿是否相像。
如今听了罂粟的话,他细细去打量小儿子的眉眼,与那个叫谢忠六的下贱人比对,发现他们两人的五官相像之处还真是甚多。
他鼻梁高挺,而刘钦宇是塌鼻梁,他是双眼皮大眼睛,孩子是单眼皮小眼睛,他以前只当做是孩子的脸还未长开,却原来竟是如此!
刘安五指在地上扣出尖锐的指痕,恶狠狠的瞪视向柳氏,骤然使出全力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后,整个人猛然间朝刘钦宇扑了过去。
“孽种,我打死你!”刘安嘴里恶狠狠的骂着,一把扯住了刘钦宇的衣襟,将小家伙从猛地提起,然后朝地上摔去。
刘安一心想要将自己替别人养活了四五年的孩子给摔死,这简直是他的耻辱,一辈子的耻辱。
柳氏和谢忠六同时冲到刘安跟前,将刘安的动作拦了下来,废了一番功夫,从刘安手中将小家伙给解救了出来。
“荡妇!你个贱人!”打不到孩子的刘安恶狠狠的朝柳氏脸上扇了一巴掌,又朝她脸上啐了一口唾沫。
柳氏捂着脸啜泣出声,但是却不敢躲闪。
被谢忠六抱在怀里的孩子,哭的很是可怜,虽然方才被刘安突然动手吓了一大跳,但是此刻哭着,嘴里还是朝刘安喊着‘爹爹’二字。
谢忠六则哄着道,“莫哭,莫哭,我才是你亲爹爹,以后你就跟着爹爹过,爹爹肯定不会打你的。”
柳氏到此刻,还不忘争辩,“我根本就不认得你,你快将我儿子放下!”
她朝刘安哭着哀求道,“相公,宇儿是咱们的孩子啊,你怎么能听信了他们的片面之词,宇儿是我十月怀胎为你生下的孩子啊!”
柳氏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刘安心中微微一动,想到从前柳氏十月怀胎,拼死要为他生下儿子的情形,一时间内心不由又再次动摇起来。
“都到这个时候了,柳柳你怎么还不愿说真话?”谢忠六抱着孩子,出声道,“前些日子重逢,你也没与我说宇儿的事情,我听沈姑娘说,你前几日落了一次胎,我算了算时日,那孩子应也是咱们的吧?你真能狠得下心来不要那无辜的孩子?”
刘安闻言,刚动摇的一点心思刹那间荡然无存,他恶狠狠的抓起地上的拐杖,朝柳氏身上用力抽打起来,嘴里还恶狠狠的骂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语。
柳氏被打的痛呼着躲闪,被谢忠六抱在怀里的孩子,哭喊道,“爹爹,不要打娘亲,爹爹,不要打……”
罂粟听得心中有些于心不忍,朝谢忠六看了一眼。
谢忠六朝罂粟颔首行礼,抱着孩子朝院门外行去。
一看孩子被抱走,柳氏也顾不得躲避刘安的抽打,朝谢忠六追了去,刘安亦提着拐杖紧追在其身后。
行至院门前,却被罂粟给拦了下来,院门咣当一声狠狠闭合。
刘安回身看向罂粟,双手紧紧抓着怀中的拐杖,眸光警惕的盯着罂粟。
“善恶终有报,如今,终于轮到你了。”罂粟唇角勾着斜肆的弧度,见刘安身体竟然颤抖起来,笑道,“放心,我不会太过分的,你当年是如何对沈翠花的,今日我便如何还给你,至于你会不会有沈翠花当年的幸运,便要看你的命了。”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四百九十七章和亲
刘安只觉得眼前沈翠花的身影一闪,脖颈处一疼,紧接着便眼前一黑,而后,晕死了过去。
罂粟将人拖出院门,回身看了一眼浑身颤抖不止的柳氏,“管住你的嘴巴,不然,我可不保证我还能做出什么来。”
柳氏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丝毫声响不敢发出的看着罂粟将刘安拖了出去,撂上了院门外的马车。
谢忠六抱着孩子等在巷口处,罂粟将马车停下,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扔给了他。
谢忠六笑着接住,一脸感激的道,“谢过沈姑娘!”
“好好将孩子抚养长大,若是让我知道你未曾善待他,相信我,你的下场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罂粟瞥了一眼马车里的刘安。
谢忠六神情一敛,正色道,“您只管放心,这是我自个儿的儿子,我一定会将他好好抚养长大成人的。”
罂粟微微颔首,挥鞭赶着马车离开了。
马车停在了京城最大的倌坊——芝兰苑,后门处,已经有龟公在等着罂粟。
“姑娘,您来了。”龟公昌琉热情上前招呼道。
“货送过来了。”罂粟淡淡道。
昌琉上前揭开车帘,瞧了一眼昏死过去的刘安,用手掐住他的下颚,看了一眼,笑着道,“姑娘大本事,昌琉若是没有认错,这是亲几日才被革职的刘侍郎吧。”
罂粟没有否认,而是抬起凤眸,淡淡看了昌琉一眼,“怎么?不收?”
“怎么会?姑娘既有本事将人送过来,我们芝兰苑断没有不收的。”昌琉笑着拍了拍手,有两个壮汉从门内走了出来,将人从马车里抬了出来,弄进了后院里。
“姑娘想要多少银子?”昌琉道。
“一文不取,人此生都不能离开芝兰苑。”罂粟淡淡道,“除非,尸体。”
“好。”昌琉哈哈一笑,“我与姑娘保证,人活着绝对出不了我们芝兰苑半步,姑娘应当也知道,进了我们芝兰苑的人,鲜少有站着走出去的。”
罂粟微微颔首,正是打听到这一点,她才会将刘安送到这里来。
当年他将沈翠花卖入青楼,如今一报还一报,她将他卖进倌坊,很是公平。
将沈翠花曾经走过的路,重新走一遍。
罂粟没有再多停留,看了一下天色,觉得爹娘大哥他们应当快从年家回来了,便驾着马车离开了。
而注视着罂粟马车离开的昌琉,在她走后,便对身后的小厮道,“去给东家传个信儿,沈姑娘送了人来咱们芝兰苑。”
“是。”小厮应下后,便快步离开了。
皇宫,太和门
所有大臣都噤声站在殿下,嘉庆帝将一封密折狠狠砸在众大臣的面前,“吴应道还没有赶到西北,南疆又传来急报,秦琼你的人是如何镇守南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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