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年
被点名的秦太尉,上前一步,躬身回应道,“这些年南疆边界虽偶有摩擦,但是这般大举进犯,尚是第一次,也不知月氏古国是不是听闻了西北战乱,才故意进犯,想要分一杯羹……”
“这些朕亦能想到!朕召你们过来,不是追究它月氏古国为何进犯,是让你们想出对策!”嘉庆帝阴沉着一张老脸,原先踔厉风发的脸上,这些日子愈显衰老。
秦琼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出声道,“臣请愿领兵去南疆,将月氏一举赶出南疆边界。”
嘉庆帝没有做声,而是朝堂下的吴远看了去。
吴远上前一步,躬身出声道,“西北羌人连夺三城,通政司使吴大人尚未赶到,若是再与月氏交战,恐引民心动乱,臣觉得此时不宜再与月氏交恶。”
“月氏都已经打上门来,不交战难不成还要咱们去求和不成?”秦琼轻哼一声,瞥了吴远一眼。
他本就因嘉庆帝越过他与御史大夫刘恬将东阁大学士吴远提拔为丞相,对吴远心存不悦,再者这吴远又是太子一派,便颇为不对头。
若是此次他能够领兵去南疆,便能名正言顺的调动兵权,也好为五皇子助力。
“求和有何不可?那月氏不过是看羌人连夺三城,趁机想要分一杯羹,臣觉得派使臣前去求和,未尝不可!以月氏的国力,真与咱们对战,他们未必能讨到什么好处。”吴远虽然位及三公时日尚浅,但是对秦琼并不怯怕。
见两人相争,各自站队各派系的其他朝臣便全都站出来各抒己见,以主战和议和两种观点争辩不休。
“好了!”一阵乌泱泱的议论过后,嘉庆帝出声打断了两派的争论,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苏焱,出声问道,“苏爱卿怎么看?”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苏焱,尤其是秦太尉的格外炙热,如今五皇子谋大业在即,这苏夙景是否可信尚且可知。
苏焱面无表情的道,“臣主战。”
闻言,嘉庆帝沉默了一会儿,出声问道,“如今国库吃紧,羌人又来势汹汹,尚不知西北战事要拖到何时,朕倒是觉得吴爱卿议和的提议不错,不过这议和要如何议?”
以吴远为首的议和派,听嘉庆帝这么说,脸上都一派喜色,吴远出声道,“古往今来,祖帝们议和多是喜结姻亲,臣觉得此法依然可用,据臣所知,月氏古国数十年前便曾派过使臣来大庆求娶公主,与大庆喜结同盟,可当年月氏不过一小国,太祖帝不愿公主们远去南疆瘴毒之地受苦,便未曾答应。”
此话像是在说太祖帝心疼儿女,而嘉庆帝却能卖女求和,是以,嘉庆帝听后面色并不大好看。
吴远继续道,“可如今镜况不同,月氏这些年日益壮大,一统南疆狐胡,龟兹等在内的六小国,与月氏结为亲盟,比与月氏国交恶益处多多。”
听吴远这般说,嘉庆帝的面色缓和了不少,如今找寻‘系统’才是他心头的头等大事,等将秘宝完全掌握,什么羌族什么月氏,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但是此刻与月氏交战,绝非好事,且不说又要调遣兵力,银钱军饷便是一大头疼之处。
“秦太尉,刘御史和吴丞相以及内阁的几位大臣留下商议与月氏议和诸事宜,其他人先退下吧。”嘉庆帝道。
与月氏古国议和一事传到后宫,尤其是听到有大臣提议要选出一位公主前去南疆和亲的消息后,夜玉颜便脸色煞白,六神无主的朝宜宁宫奔去。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四百九十八章算计嫁人
若是放在以往,和亲这种事情,夜玉颜绝对不会往自己身上想,以父皇对她的疼爱,肯定会选其他人去南疆之地。
可如今,已经惹怒了父皇,靠着白二表哥和母妃相护,才能平安无虞,此次挑选一位公主去和亲,得罪了父皇的她肯定是不二人选。
所以,夜玉颜在听到消息后,才会这么惊慌失措。
“母妃,父皇要派一位公主去南疆和亲,您听说了吗?”一进入宜宁殿,夜玉颜就急忙出声对宁贵妃道。
“你听誰说的?”自从出了当年的事儿,宁婉这些年既没有郭文静过后宫之事,也没有关心过政事,是以还没有夜玉颜消息灵通。
“莫要慌张,就算是要派公主去和亲,也未必会是你。”宁婉出声安慰道。
“母妃,父皇上次那般震怒,肯定会派我去南疆和亲的!”夜玉颜一脸害怕的抓住宁贵妃的手,畏惧的道,“听说月氏古国到处都是蛇鼠毒虫,那里的人还养毒蛊,我不要去那里,母妃,你一定要帮女儿想想办法!”
宁贵妃闻言,亦脸色一白,抓着夜玉颜的手微微收紧,出声安抚道,“放心,母妃绝对不会让你去南疆的。”
让玉儿在宫内这些年,已经对三妹不起,若是再教玉儿嫁去南疆那种障毒之地,她死前哪还有颜面去见三妹。
“去问问表二少爷什么时候进宫,与他说一下皇上要派人去南疆和亲的事。”宁贵妃朝贴身宫女红梅道。
夜玉颜仍旧惶惶不安,不过听到宁贵妃让人去给白楚谕传口信,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上次父皇大怒,白二表哥都敢那般顶撞于他,有白二表哥帮忙在父皇面前说话,一定比母妃管用。
不过……求人不如求己,现今惹了父皇厌恶,此次和亲就算躲过去,若是还有下次,她未必还有这么好的运气。
自从前几日发现嘉庆帝根本不是她平日里披着‘疼爱她’表象的父皇,夜玉颜一直惶恐不安,生怕哪日嘉庆帝会一时兴起,再寻到漱玉斋。
现在有了和亲一事,夜玉颜更如惊弓之鸟一般。
宁贵妃又安抚了她好一会儿,才让宫人将她送回了漱玉斋。
回到漱玉斋的夜玉颜不吃不喝的坐在床边发起了呆。
苏嬷嬷看着桌子上已经凉透的饭菜,微微叹气,招呼宫女将膳食端下去热一热,对心事重重的夜玉颜出声道,“公主殿下,您这是又怎么了?从晌午知道皇上要派人去南疆和亲,便失魂落魄的,现在也不吃晚膳,您若是有什么心事就跟老奴说说,别这么不吃不喝的折磨自个儿。”
“苏嬷嬷,父皇可能会选我去和亲,我好害怕……”夜玉颜抱住了苏嬷嬷的手臂,苍白着脸道,“虽然母妃说不会让我去南疆,可我……还是好怕。”
苏嬷嬷闻言,眸光微微闪烁,她抬手抚摸着夜玉颜的后背道,“贵妃娘娘既然已经说了,公主就莫要担心了,以皇上对宁妃娘娘和您的宠爱,便是让五公主和七公主去和亲,也断不会送您去的。”
苏嬷嬷柔声细语的宽慰并没能让夜玉颜觉得安心,她紧紧抓着苏嬷嬷的手臂,摇头道,“都是假的,父皇根本不宠爱母妃,也不疼爱我……”
苏嬷嬷在夜玉颜的后背重重按了一下,夜玉颜这才察觉失言,住了嘴。
苏嬷嬷朝屋内的宫女看了一眼,道,“你们都下下去吧。”
在几个宫女离开后,苏嬷嬷才道,“公主缘何说出这种话来,您要是因为和亲的事儿与皇上置气,也万万不该说出这种不当之词,免得被人听了去。”
夜玉颜却红了眼眶,声音哽咽道,“嬷嬷,您根本不知道,父皇他……他从前疼爱我都是装出来的,他也根本就不宠爱母妃!”
因为受了宁贵妃的叮嘱,前些时日在乾庆殿和宜宁殿发生的事儿,夜玉颜对谁都没敢再提起,可此刻面对从小就喂养她的奶娘苏嬷嬷,夜玉颜忘了宁贵妃的嘱托,将那晚发生的事儿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所以此次,父皇肯定会将我送去南疆和亲的。”夜玉颜说完后,含泪紧咬着下唇道。
“您也真是糊涂,怎么能为了苏世子做出偷盗虎符这样的是事情来,皇上如此疼爱您,被至亲之人背叛,自然会异常震怒,若是换做普通人,皇上肯定会下旨砍了他的脑袋,这也就是您,圣上纵使震怒之下,也未曾如何伤害您。”苏嬷嬷道。
夜玉颜紧紧握着苏嬷嬷的手,只要一回忆起那晚的事情,夜玉颜就忍不住浑身发抖。
她用力摇头道,“不是的,都是假的,父皇根本就不宠爱母妃,一切都是假的,他肯定会送我去南疆和亲的,就算我侥幸逃过了这次,那下次又会是什么誰也预料不到!”
夜玉颜擦干脸上的泪,一脸正色的看着苏嬷嬷道,“嬷嬷,你帮我想想法子吧,这宫里我是真的不想再待下去了,我这几日晚上怕的根本就睡不着觉,你快帮我想想法子!”
“公主您先别着急,老奴这就帮你想法子,这就帮你想法子……”苏嬷嬷温声安抚着夜玉颜,蹙眉细细想了一会儿,才道,“公主,您既然一直喜欢苏世子,不如……”
苏嬷嬷凑到夜玉颜的耳边,喃喃低语了好一会儿,夜玉颜听后星眸渐渐发亮,她有些迟疑的问道,“这样可行吗?那种药要从哪儿弄……?”
“绝对可行,药的事儿您不用操心,老奴会托人将药弄过来,到时候只要公主事成,圣上便也只能将您赐婚给苏世子。”苏嬷嬷道。
夜玉颜忽而想到那晚在宜宁殿内,嘉庆帝曾说过要摘了苏夙景脑袋的话,她浑身一抖,双手紧握成拳,咬紧牙关,将心一横。
就算是将来父皇要降罪镇北侯府,要苏夙景的命,她陪着苏夙景去死,也是心甘情愿,只要现在能嫁给他,也不枉自己对他惦念不忘这些年。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四百九十九章相送
从年家回来的沈和富夫妇早早的就收拾好了行礼,他们本就是刚来京城没几日,并没有太多东西。
沈长葛因为还尚未跟京畿属衙门请辞,因此他又往衙门里跑了一趟,直接与刘大人说了要卸职一事。
当初将沈长葛安排进京畿属衙门的是镇北侯府的苏世子爷,后来白二爷又亲自差人过来嘱托过要优待沈长葛,是以刘大人很是热情的挽留了一番,不过后来见沈长葛去意已决,便嘱咐管京畿属衙役例银的账房,给沈长葛这月的例银多支三两银子。
沈长葛将舍房的东西快速收拾了一遍,便匆匆回了宅子,生怕耽搁的时间太长,会让年如月等的着急。
罂粟从芝兰苑回到宅子的时候,沈长葛已经将年如月给接了回来,从年家离开,年如月抱着年氏又哭了一场,年大耀个不着调的,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沈家的五百两聘金又出去找人吃酒去了,年如月离开年家前,年大耀竟都不在家,也没好好送别。
年如月虽然心中有些离家的伤怀,但是这份忧伤,在来到沈家宅子里后,很快就被沈父沈母的嘘寒问暖,以及沈长葛的体贴给冲淡了不少,心中倒是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许。
罂粟从芝兰苑回来后,便也沈父沈母说了她不同他们一道回江北的事儿,因为她以清点烟草铺子的账簿为由,晚一日回江北,沈和富夫妇倒是不好说什么,只是提议他们亦明日动身,与罂粟一道。
有沈长葛在一旁帮忙说和,说是已经将年如月接了过来,不好不动身,反正回江北坐船亦方便,罂粟先前便自个来过京城,晚一日回去亦无妨。
沈和富夫妇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见罂粟和沈长葛都十分坚持,便只得应下他们今日启程回江北。
“小妹,你为何要晚一日再走?”在说服沈和富夫妇后,沈长葛拉着罂粟躲在无人角落,悄声朝她问道。
虽然方才在爹娘面前,他帮着小妹说话,但是他直觉小妹晚一日回江北,绝非是因为烟草铺子清点账簿。
“烟草铺子的账面出了一些问题,不信你也可以问问王元。”罂粟一脸自然的道。
“是吗?”沈长葛半信半疑的道。
“不然我还能有什么事?不过晚走一日罢了,对了,你跟爹娘还有长云带着虎子回江北后,先去通州船帮里住下,等我回去后,我们再一起回村子。”罂粟不好直言顾虑,如是道。
“好。”沈长葛打消了心中的疑虑,点了点头,道,“听爹说你在通州跟人合伙做了一个船帮,我正好趁此机会去看看小妹你开的船帮。”
罂粟含笑点头,心下却有些淡淡的焦虑,她不喜欢东躲西藏避人度日,也不知何时才能将嘉庆帝这一大威胁彻底解除。
天色刚刚昏暗的时候,苏远来了宅子,沈家人刚好用过饭,苏远与罂粟道,他们家主子已经安排好了船只,并暗中安排了人护送沈家人离开。
只是如今他被嘉庆帝的人盯的紧,不方便亲自过来相送。
因为先前与苏远接触过,罂粟知道苏远这人办事比较妥当,对他过来传达苏焱安排好的船只比较放心。
与家里人打了一声招呼,沈家人便带上行礼,悄摸离开了宅子,去了城外的码头。
在罂粟的安排下,一家人先是上了王元准备的船只,而后又悄悄换乘了苏焱备下的船只,两艘船一模一样,几乎看不出差别。
罂粟见此,在心中暗暗感叹苏焱的细心。
因为担心家里人的安危,罂粟让红袖绿袖两人跟着保护家里人的安危,她的身边并未留什么人。
王元准备的船只先出发半个时辰,罂粟站在岸边,看着那艘船出发,为了以假乱真,便离开了码头。
还未走多远,便看见了急匆匆朝码头跑过来的年大耀,因为昨日在年家才见过面,是以罂粟对年大耀的长相尚未还算记得清楚,见他脚步匆匆,罂粟猜测与年如月有关,便出声喊住了他,“年大伯,你这是……?”
年大耀愣了下,将罂粟上下打量了一遍,才想起这好像是沈家的一个小姑子,便停下了脚步,脸上带着笑道,“你们还没走?太好了,我给如月送了点东西!”
“船已经走了,我因为家中铺子里有些事儿尚未打理完,所以便多逗留一日,明日再走。”罂粟解释道。
年大耀闻言,脸上划过一抹浓重的失落,踮着脚尖朝码头停靠船只的地方张望,双眸黯然了许多。
“年大伯有什么东西要给如月嫂子带的,若是不妨事的,明个我帮着捎带回去给她。”罂粟见年大耀如此神情,便多说了一句。
年大耀抓了抓头发,脸上难得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来,从怀中摸出一个包裹得十分结实的布包,递给了罂粟,道,“这个……你……你帮我捎给如月吧。”
罂粟结果,点了点头,“好。”
年大耀支支吾吾半天,又说道,“你跟如月说,等过段日子有时间了,我跟她娘去江北看她。”
说完这话,年大耀便在罂粟目送下离开了。
罂粟摸了摸布包,感觉出里面是钗子的形状,便将布包放在了怀里,察觉身后一直有人盯着着,罂粟勾唇笑了笑,侧身朝一旁走去。
“罂粟。”她刚走两步,迎面传来白楚谕的声音,罂粟抬头看去,有些微微惊讶,“你来这儿是……要回江南?”
白楚谕笑着摇了摇头,“伯父伯母是不是要回江北,我过来相送。”
罂粟闻言微微挑眉,心下有些吃惊,父母离开的事情,只有苏焱知道,她没有跟谁讲过,白楚谕是如何得知的?
见罂粟眸中多了戒备之色,白楚谕脸色未变,勾唇笑着走近,温声道,“我方才上门,见院门紧闭,叫门久没人应,便翻墙进去看了看,料想兴许是你们要回江北。”
罂粟将信将疑的收回目光,道,“我爹娘已经走了。”
“已经走了?”白楚谕语气中有淡淡的失望,“倒是晚来一步,我买了些礼品,本想着给伯父伯母送行的。”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章刺青人
罂粟这才发现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怀中都抱着满满当当的东西,似是真的过来送行的。
“谢谢了。”罂粟扯了扯唇,虽然心中对白楚谕很是防备,但是面上丝毫不显,“不过他们已经走了。”
“那你何时回江北?”白楚谕问道。
“怎么?你要跟我同行不成?”罂粟玩笑道,心中却沉了沉,白楚谕既然是嘉庆帝的人,那现在应当也知道系统是在她的身上了,所以他这是准备要对自己下手了不成?
“同行怕是不行了,京城尚有些事情要处理。”白楚谕眸光幽深的看着罂粟,缓缓出声道。
罂粟点了点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白楚谕说要提前给罂粟践行,两人便去了仙和居。
进了雅间关上门后,白楚谕便让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厮其中之一,将自个儿的衣裳给脱了。
“换上。”见罂粟脸上带着疑惑,白楚谕出声解释道,“你身后跟了两个尾巴,换上衣服,我带你去别处吃东西。”
罂粟闻言,愈发有些琢磨不动白楚谕,他既然是在替嘉庆帝办事,没道理不知道跟在她背后的尾巴就是嘉庆帝的人。
她想看看白楚谕到底要意欲何为,所以换上了小厮的衣裳,白楚谕带着她,从仙和居的后门离去,成功的甩掉了背后的两个尾巴。
白楚谕带着她去了逐月楼,两人进了雅间后,酒楼的掌柜亲自上楼恭敬招呼,酒菜很快便上了满席。
罂粟刚拿起筷子没多久,雅间里又进来了一人,手中还拿着纸张和画笔。
罂粟挑眉疑惑的看向白楚谕,白楚谕温润笑道,“这是我请的一位画师,想让他帮你做一张画像带回江南,乐芙总是闹着想要找你,可惜我不能将你带回家里,只能送她这么一副画像,聊以安慰了。”
听他这般说,罂粟倒是不好说出拒绝的话来,便由着那画师做画了。
好在那画师并无任何要求,罂粟倒也没有什么不自在。
“你几时离开京城?”白楚谕缓缓出声问道。
“过两日吧。”罂粟随口应付道。
白楚谕点了点头,两人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在罂粟放下筷后,白楚谕也放下了茶碗,他朝空中拍了拍手。
很快,几个身着劲装,脸上刻着繁复花纹的刺青,遮挡住了本来面目的人凭空出现在房间里。
罂粟心中微微一惊,身体不由自主紧绷起来,以她的警觉力,竟然丝毫未曾发现这些人的存在。
“这几个人你留在身边吧。”白楚谕道,“你放心,我不会通过他们监视你的行踪,也不会给他们下任何指令。”
“为什么?”罂粟问道。
白楚谕微微一笑,温润出声道,“你身边无什么可用之人,这几个人送给你防身。怎么用这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我?难道你觉得我还有别的什么企图?”
罂粟只觉得愈发看不懂白楚谕了,因为不知他所求。
“不用了,我不需要人保护。”罂粟摇头拒绝道。
“你是不相信我?”白楚谕脸上有些淡淡的忧伤,“如果换做苏世子送你,你便会收下了吧。”
他自嘲一笑,继续道,“这几人都是受训多年的死士,只要认主便不会背弃,你大可放心用,我只是怕周豕的人会伤害到你。”
罂粟依旧摇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人我不能要,我自己可以自保。”
白楚谕勾唇一笑,“好吧,既然如此,你们活在这世间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白楚谕的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几人,全都拔出了腰间的匕首,整齐划一的朝自己脖颈出刎去。
罂粟抄起桌上的茶碗,朝其中一人的手腕甩去,匕首应声而落,见其他人动作依旧没有停止,罂粟出声喊道,“住手!”
那些人闻声倒是真的停了下来,只是不知道这些死士是不是真的不怕死,有那动作快的,脖颈处已经划出一道血痕【。
罂粟冷冷的睨着白楚谕,“我这人平生最讨厌威胁,你这是想要以他们的命要挟我?”
“他们活着便是用来认你为主的,既然你不要他们,那他们活着还有何用?”白楚谕没有因为罂粟的不悦,而停止这些胁迫。
抛却其他一些因素,罂粟愿意相信白楚谕送她这些人是好意,但是她这个人不喜欢这种胁迫。
她好像真的变了很多,若是放在上一世,大概这几人全都死在她的面前,她也未必会出声阻止答应收下。
现在,要她看着这些人在她面前死去,她好像有点做不到了。
罂粟凤眸微动,沉默半晌,她站起身来,丢下了一句话,“白楚谕,你知不知道强人所难是很让人讨厌的。”
说完这话,她转身便朝雅间外行去。
虽然被说了讨厌,但是白楚谕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一些,他朝跪在地上的几人道,“跟上吧,记得认主。”
他知道她身怀‘系统’,身手甚佳,可是现在她暴露人前,他不能时时刻刻在眼前看着,总是不放心的。
在几个刺青人消失后,白楚谕也起身离开了房间,他上了逐月楼不对外开放的三楼一个房间。
房间内先前为罂粟作画的‘画师’,手中拿着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正在精雕细琢。
见白楚谕进来,那人忙放下了手中的人皮,躬身恭敬朝白楚谕行礼,“主子。”
“怎么样?”白楚谕出声问道。
“属下已经将沈姑娘的面貌尽数记下,只是这面皮若是要雕琢精细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尚需一日时间。”那人道。
“一日时间无妨,面皮一定要尽量做到与她完全想象。”白楚谕道。
“是,属下一定精雕细琢。”
从逐月楼离开后,白楚谕便回了他在京城的府邸,白五走上前来,与白楚谕道,“主子,那个女人来了。”
白楚谕看向坐在屋内的人,微微颔首,似乎全都在意料之中,他缓缓迈步进了厅堂。
做的笔直的红袖,看见白楚谕进来,骤然站起身,面色冷凝的道,“我留下来了,只是白二少你莫要欺骗我!”
若是罂粟在此,一定会十分惊讶。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