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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年
那小太监丝毫不敢有所隐瞒,甚至还将是三皇子夜楚谕去了乾庆殿见了皇上之后,皇上才突然写了密诏,小太监甚至还将偷听来的皇上与三皇子的对话给招了出来。
“只要你把东西给朕拿回来,朕这就亲笔写下诏书,立你为储君。”
“父皇只管放心,儿臣一定不负您所望,只是这诏书儿臣要您现在便写。”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四十二章小动作
小太监与五皇子道,“圣上听了三皇子的话后,便执笔用朱砂写了密诏,不过只是给三皇子看了一眼,并未将密诏交给他,言说要他拿到皇上想要的东西后,便将这密诏公布天下。”
“你要是敢骗五皇子,老夫要了你的贱命!”秦太尉绷紧着一张脸,厉声朝小太监喝道。
小太监吓得浑身一颤,连忙道,“奴才就是有十个胆子也敢胡乱编排立储君这样天大的事儿,何况还是拿着圣上编排,奴才不敢呐……求五皇子开恩,奴才知道的真的全都跟您说了,您就饶了奴才一条小命吧!”
秦太尉本着要杀人灭口的意思,想要张罗人对这小太监灭口。
五皇子夜天逸却挥了挥手,出声道,“让他走吧。”
“还不快滚!”一旁的其他人朝小太监冷哼道。
“殿下还是太过仁心了。”秦太尉叹道。
夜天逸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窗外的桂花树,出声道,“非也,那小太监既然是在父皇跟前近身伺候的,骤然消失,恐会引起父皇注意罢了。”
说完,他顿了顿,又出声问道,“苏夙景还要几日才能到京?”
“他带了二十万大军,为了避人耳目,绕走沿泾古道,后日应该便会到了。”秦太尉出声道。
夜天逸点了点头,听到这个消息,他并没有觉得松了一口气,反而胸口愈发沉甸甸的,良久才对秦琼等人道,“等苏夙景带领的二十万大军一到,便动手!这两日仔细盯着宫里面的动静,尤其是三哥那边,我总觉得他那个人藏得很深,让人看不透。”
夜天逸说完这话,故意朝宁国公看了一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白楚谕既是宁贵妃的儿子,便也是宁国公的外孙,若放在以前,他必不会对宁国公起疑,可现在他自己的亲外孙,亦有也当储君的机会,难保宁国公不会动摇,转身去支持自个儿的亲外孙,把他给卖了。
宁国公脸上不免有些挂不住,面上带了些生气,出声道,“他藏得再如何深,可毕竟这些年也没在宫里,没有什么根基,纵使他在白家积累了一些钱财,靠着钱财招揽一些人脉,但是没有兵权在手,那些人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殿下不会怀疑老臣暗地里支持三皇子吧?”
五皇子听他有此一问,忙笑着道,“自然不会,宁国公一直以来,对本宫都多有扶持,也没少在父皇面前帮本宫说话,本宫如何会对您老生疑心?”
宁国公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为了表明自己对五皇子的忠心,宁国公又道,“虽说三皇子是老夫的亲外孙,但是臣既已选定了站在殿下这边,便绝对不会再生二心,殿下若是不放心老臣,以后议事老夫不再过来便是。”
“宁国公可千万别这么说,您若是不来,我们还如何议事?我知您对本宫的帮扶之心,本宫以后还要多多依仗您,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宫信您,宁国公您也莫要负了本宫的信任便是。”虽然嘴上说着相信,可夜天逸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在告诫宁国公不可暗地里搞什么小动作。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四十三章荧惑守心
“臣定不会辜负殿下的信任。”宁国公躬身道。
夜天逸闻言,面上带了三分笑意,微微颔首。
过来议事的大臣先后离开,秦琼则留在了最后,对五皇子道,“宁国公那边可要派人盯着?”
“还是岳父想得周到,我总觉得所谓的三哥自小流落民间,刚好被白家收养,这些并不是巧合,而是父皇亦或者宁贵妃刻意安排的。”
夜天逸在秦太尉面前一向不以本宫自居,这点很是让秦太尉满意。
“不管皇上是不是真的写了密诏,只要在这密诏未曾公布天下之前,我们谋事成功,那密诏便无甚作用。”秦太尉很是胸有成竹的道,“西北的二十万兵马在手,加上老夫手中南疆的小十万兵权,那个位子只能是殿下您的。”
夜天逸闻言面上多了三分笑意,道,“有劳岳父一直费心。”
宫内,在五皇子府邸畏畏缩缩的小太监,此刻正在白楚谕的建仁宫中,面上一派沉着冷静,根本看不出方才怕事怕死的样子。
“奴才瞧着五皇子那些人是真的信了。”小太监道。
白楚谕微微颔首,“你这个干儿子是块好料,好好调教。”
一旁的陈公公闻言笑的合不拢嘴,对小太监道,“下去吧,以后好好给三皇子殿下办事儿。”
“小的省得。”说完小太监躬身退去。
“我今日就会赶往江北,宫里面的有什么动静,你只管躲着,留条命在,不必掺和。”白楚谕道。
陈公公闻言不由动容,道,“老奴还想亲眼看着殿下荣登大宝呢,一定不会这么早就死了的。”
白楚谕没有作声,白五进来禀报道,“主子,人都已经安排好了。”
“今晚出发去江北。”白楚谕闻言,出声道。
“是。”白五应声退下,陈公公也跟着离开。
惊涛骇浪到来之前,许是愈风平浪静。
苏焱在还未回到京城之前,便已经让老侯爷夫妇和苏凝雪悄悄的搬出了镇北侯府,在城外一处偏远的村子里找了处地方居住。
他已经与老侯爷通过气,若是这一次能大仇得报,一家人便搬离京城,去江北西岭村落脚,一家几口人过普通人的平淡生活。
若是他事败,那他们几人则赶紧离开京城越远越好,从此隐姓埋名,亦去过普通人的生活,莫要再记恨着与夜家的仇恨,他不要苏家的子子孙孙都背负着仇恨活着,太累了。
时间有时候很慢,可有时候又过的很快。
转眼便过了三日,苏焱带着二十万大军,驻扎在离京城二十里开外的荒泽山的山谷之中,他一人悄悄的进了城,先去见了五皇子夜天逸。
夜天逸看到苏焱的时候,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他最最担忧的便是苏夙景临时变卦,手中握着二十万兵权,不肯相帮。
如今苏夙景,领兵回来,他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有二十万大军围城,京城布防司的那些人手,便无足为惧。
二十万兵马逼宫,父皇便是想要立三哥为储君,也是有心无力,这天下终究是他的。
只可恨,熙儿带着他们的皇儿早走一步,若不然只要他一登基,便会让熙儿风风光光的做皇后,封他们的皇儿为太子。
可惜,熙儿无法亲眼看着他荣登大宝了。
不过他们母子只管放心,等他登基之后,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死他们母子两个的人。
三哥是吗?敢杀他的女人,他便让他试试,做几天皇子就变成阶下囚的滋味。
夜天逸拍着苏焱的肩膀,笑着许诺道,“此次事成,我便让你们镇北侯府重归往日荣耀,封你为一等大将军,重赐西北虎符。”
苏焱脸上无波无澜,道,“夙景别无所求,若是殿下事成,夙景不要任何功名,亦不要兵权虎符,只要殿下答应夙景一个请求。”
“哦?”夜天逸不免好奇,“甚少听闻你有所求,但说无妨,只要本殿下能办到,一定达成你所愿。”
苏焱出声道,“只求殿下放我们一家出京,过平常百姓的日子。”
夜天逸闻言不由惊讶,笑道,“夙景可是在这京城呆的腻味了?想去过过普通老百姓的日子还不简单,等事情一了,你便可带着老侯爷和老夫人去乡下过一段时日,也不知你们镇北侯府有没有乡下的庄子,若是没有,等事情一了,我封赏一处地方给你。”
“夙景只有这一个请求,让我们镇北侯府从此在人世间销声匿迹。”苏焱态度坚决的道。
见他执意如此,夜天逸也不再玩笑,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好,本宫答应你这个请求,只要我登上那个位子,便准许你们镇北侯府从此在人世间销声匿迹,让你去过太平百姓日子。”
俗话说人各有志,没想到他苏夙景居然志在园野。
不过这样也好,兵权他本就没有想过再分散出去,西北的虎符他是也要握在自己手里的。
城郊的一处山林里,一人匆匆走向了山溪处,正要张口说话,却被坐在溪边垂钓的白楚谕一个手势止住。
“嘘。”比完手势之后的白楚谕,猛然收回了线绳,将一条鱼儿从钩上摘下,放进了一旁的小木桶里,才出声道,“说吧。”
一旁的人才出声道,“苏夙景已经带了二十万大军回京了,驻扎在荒泽山里,苏夙景自己一人去了五皇子府邸。”
“江北那边有消息吗?”白楚谕将鱼食挂在了鱼饵上,出声问道。
“苏夙景的人并未传信给沈姑娘,沈姑娘尚不知苏夙景回京城的消息。”那手下出声禀报道。
白楚谕没有做声,将手中的鱼钩抛了出去,道,“还照先前的安排,务必拦住她不能进京。”
“是。”手下恭敬应声,而后退去。
而五皇子夜天逸则再此同时,收到了手下的传信,确信三皇子夜楚谕出京去了江北,现在已经过了禹州。
“了空大师推算出的‘赤星现,近心宿二’应是明日卯时一刻,大人易政,主去其宫,正是动手的好时机,到时候有劳岳父带兵攻开宫门。”夜天逸心中很是不踏实,虽然所有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了,可还是一再叮嘱提醒秦琼。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四十四章夺位
秦琼知他越是事到关头,心中的那根弦绷得越紧,难免紧张,出言宽慰道,“布防司那边也已经安排好了拦截他们的人,宫门只要一开,苏夙景会带人拦住宫内的禁卫军和御林军,我陪您去跟皇上要诏书。”
夜天逸闻言心中稍定,点了点头,道,“城内外的兵马可布置好了?”
秦琼道,“苏夙景已经安排了五千兵马悄悄潜入城中来了,若是宫内生变,咱们便以烟火示警,他们很快便会赶来支援,其他兵马全都在城门外,看到信号亦会攻城进宫保护殿下您的圣驾。”
尽管听秦琼说安排得如此周到,可是夜天逸心中还是不安定,或许是因为一直以来渴求的皇位就近在眼前,明日他便是这大庆唯一的皇上,再也不用战战兢兢争夺父皇的宠爱,也不用朝誰卑躬屈膝,亲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入宫做别人的妃子,最后还护不住她们母子。
这一夜,夜天逸都没有合眼,他站在阁楼上看了一整晚的星象直到卯时到来的时候,赤星渐亮,果真留守心宿,显示天下易主之兆。
夜天逸才松了一口气,他是应天命而为,天命让他做下一任天下之主,算不得谋朝篡位。
天地尚且还是一片黑夜,夜幕之中的皇城愈发一样幽暗阴冷,就像是一直折服的巨大蟾蜍,点缀在城门外的灯火被风吹得忽明忽暗,带着几分让人心里觉得不安的诡异。
宫门尚未开宫禁,依旧紧闭着。
看守着宫门的禁卫一如既往,站得笔直,手中执着腰刀。
远远的看见五皇子夜天逸的宫轿行了过来,禁卫上前,将轿子拦下出声道,“尚未开宫禁,亦没有圣上传召,五皇子殿下您应知道,此时是不能出入宫门的。”
夜天逸撩开了轿帘,出声道,“五皇妃突发恶疾,高热不下,呕吐不止,本宫心急如焚,实在坐不住,才特意来宫内请刘太医过去给她诊断诊断。”
“这……”禁卫面上露出为难的神情,道,“宫禁未开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小的并非故意为难您,这是圣上定下的宫规,奴才知道您是有苦衷,可也不能徇私坏了宫规,不然小的这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狗屁话?”轿子旁骤然响起一声暴呵,紧接着那禁卫身上便挨了一脚,他这才看清,原来跟着五皇子一同过来的还有秦琼秦太尉。
“是你的小命金贵还是我女儿的命金贵?五皇妃现下身上还怀着皇室血脉,要是因为你这一拦,她们母子出了任何差池,你这条小命休想留得住!若让圣上知晓,你当真会夸你一句尽忠职守吗?你个愚昧不知变通的狗东西!”秦琼大骂道。
这个禁卫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敢怒不敢言,不过见秦琼这般着急,便想着五皇妃该不会是真得了什么要人命的急症,要是真因为他这一拦出了什么差池,他这条小命还真是不够折腾的。
左右为难之下,禁卫出声道,“这样,五皇子您和秦太尉在这稍候片刻,小的这就让人去给圣上传信儿,等陛下的意思传过来,到时候小的再给您二位开宫门。”
秦琼冷哼一声,坐在轿内的夜天逸则催促了一句,“那定要快一些。”
看上去似真的因为五皇妃的病症忧心如焚。
在这个小禁卫转过身去与其他人商量的时候,秦琼抬手朝身后的黑暗隐蔽处做了一个手势,夜天逸撩开轿帘的手亦一直没有放下。
几个禁卫商议以后,其中一人便匆匆快步走向一旁的偏门,敲开了偏门,打算进去禀告。
就在偏门打开的那一瞬,数条黑影从五皇子的轿子里猛然钻了出来,直朝偏门旁扑了过去,紧接着藏在黑暗偏僻处的人全都涌了上来。
几个禁卫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人拿住抹了脖子,但是仍旧有惊呼声传了出去,其他听到动静的禁卫赶紧围了过来,但是夜天逸的人已经将宫门打开,潜伏在暗中的亲兵一下子涌了进去。
一场兵刃交接的厮杀,在黑暗的掩映下,正式拉开了序幕。
禁卫军并没能拦住五皇子的人,踏着遍地的血腥,他们还是逼近了乾庆殿。
已经得到消息的嘉庆帝安坐在乾庆殿的龙椅上,而乾庆殿的四周,则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私兵、暗卫和锦衣卫紧紧保护着。
当了皇帝这么些年,嘉庆帝手里圈养的私兵和暗卫自然不少,不然他如何能逃得过这么些年的各种刺杀。
只是没想到有一日,逼宫让他动用所有私兵的人,竟然是他的亲儿子。
且还是这个平日里他最看不上的五子。
虽然带了三千最优秀的士兵逼宫,但是与嘉庆帝这些日夜训练的暗卫私兵比起来,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眼看落了弱势,在夜天逸的示意之下,秦琼立刻放了信号弹,宫墙外的五千士兵以及弓箭手也快速进了宫门,惨烈的厮杀声响彻整个皇城。
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夜天逸的人总算攻破了乾庆殿外的防守,踏进了乾庆殿的殿门。
“你来了?”乾庆殿依旧安稳的坐在殿上,似乎夜天逸根本就不是来夺他的皇位的。
“父皇,荧惑守心,天兆示警,帝皇失德,您该退位了。”若说先前还有些害怕不安,可现在带着人已经攻进了乾庆殿,夜天逸已经卸去了心内的一块大石,此刻看着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的嘉庆帝,夜天逸心中已经无了往日的畏惧。
“荧惑守心?”嘉庆帝突然大笑起来,抬手指着夜天逸道,“二十年前,了空便给朕算过一卦,朕的大劫原来应在你身上,子夺父位,当年楚谕出生,紫微星旁隐现一颗客星,朕还当他便是了空卦中的那一子,千防万防,将他送出了宫,原来竟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觊觎朕的妃子,乱伦常,祸宫闱,你还真是好样的,朕这许多年竟是一直看走了眼。”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四十五章逼宫
往日里,夜天逸总是一副不经大用,妇人之仁,窝囊的样子,在他这几个儿子里面最是不出挑,他的那些小心思嘉庆帝一眼就能看破,是以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可到头来,这儿子还真是出息,真敢逼供夺位。
“天命难违啊!父皇,您老人家坐了这个位置已经几十年,也是该让一让了,我知道您一直看不上我,打心底从来都不觉得我会有出息,这个皇位也根本从未考虑过我!”夜天逸贪婪的看着嘉庆帝屁股下面的龙椅,再也不掩饰往日藏着的野心,继续道,“可我也是你的儿子,出身丝毫不比太子差,可他凭什么一出生就能得封储君?就凭他是?
可惜他福薄命断,没活到坐这把椅子的时候,他死了这把椅子总算该轮到我了吧?可您居然弄了一个什么三皇兄进宫来,还想封他做储君,他配吗?”
“他不配?你这个逼宫谋反的狗东西就配做这个位子?”嘉庆帝阴佞的笑。
夜天逸看着他稳如泰山的样子,心中暗暗涌起一丝不安,只是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秦琼以及身后的众士兵,底气瞬间又足了起来。
“父皇何必将话说得这般难听,您屁股下的龙椅来得亦不干净,我这可都是跟您学的,毒杀皇伯,三尺白绫绞杀皇祖是用得一手好手段,弑父杀兄,啧啧,我可没有您狠毒,做不来弑父的事来,若是您愿意现在就下诏书退位,您好好做您的太上皇,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问,好日子还跟从前一样,”夜天逸冷笑道。
“好,好!”嘉庆帝脸上终是露出了怒意,当年他这个皇位得来的的确不是那么名正言顺,可是他事后已经将所有知情的宫人都处死了,世间鲜少有人知道,如今被自个儿亲儿子就这么戳破,嘉庆帝终于撕下了沉稳的面皮。
“你不是想要朕屁股底下这个皇位,朕倒是要看看你凭什么本事坐上来!”嘉庆帝怒道。
“父皇,您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您不用指望着兵部侍郎带兵过来护驾,布防司的人亦过不来,实话告诉您,西北的二十万大军就在京城十里之外,您莫要逼着我反!”夜天逸也放开了身段,甩袖出声道。
“朕就知道……朕就知道只要给了苏夙景虎符和西北的兵权,迟早就会生事!”嘉庆帝面上露出一丝懊恼,脸上先前的稳态一时间溃散开来,脸上顿显沧桑老态。
“父皇,您大势已去,莫要做强弩之弓。”夜天逸面上多了一丝隐隐的得意,这些年被压迫,被看不起的愤懑,都在今天宣泄出来了。
“也罢,也罢!”嘉庆帝长长的叹息一声,道,“既你有心做大庆的天子,朕便将这大庆交给你治理又有何妨,当皇帝万人之上,看上去大权在握,是风光无限!可坐在这个位子也着实的累,整日操心劳力,朕也是该好好歇一歇了。”
夜天逸没想到只是废了一番口舌之力,竟然就真的说动了嘉庆帝将位子传给他,一时间不免有些悻悻然,他原以为嘉庆帝不会这么轻易就传位给他,已经预备了要动手弑父,还伪造好了一份假的传位诏书。
不过既然父皇愿意传位给他,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个位子自然在再好不过。
“天逸,你过来给父皇研磨,父皇这就写下传位昭书,不过朕有一个条件。”嘉庆帝示意身边的太监将明黄色的绢布铺在面前的桌案上,提起了朱笔。
“父皇但说无妨。”夜天逸道。
“你知父皇这一生最爱的女人便是宁贵妃,可惜身为皇帝,后宫女子太多,朕苦了她许多年,朕若是做了太上皇,你不可动她,后宫的其他妃子随你遣散。”嘉庆帝缓缓说道,听上去对宁婉极为专情。
“这个父皇大可以放心,您做了太上皇,后宫的那些妃子大可都随您搬去太清宫,儿臣不会僭越,毕竟那些都是儿臣的长辈。”夜天逸道。
“还有一点,你三哥朕对他也亏欠颇多,你做了皇帝后,务必要答应朕,永不得对他动杀念,若是你瞧着他碍眼,尽可给他封个闲散王爷,或赐给他一块偏远的封地,让他不得传召用不得入京便可。”嘉庆帝又道。
此时说这些话时候的他,看上去格外的像是一个慈善的父亲。
夜天逸虽然心中有些不舒服,父皇到底是对宁婉生的儿子偏宠一些,便是到现在也不忘给他安排后路。
若是他没有今日之举,只怕这皇位还就真的落在老三头上了。
不过他既已经得了皇位,没得再计较这些,遂便答应了下来,“好,我应了父皇的,此生绝不对三哥动杀念。”
“你别怪父皇不信你,父皇是做过皇帝的人,坐在这个位子的人都会变得猜忌多疑,朕要你对着皇天后土发誓,你可能做到?”嘉庆帝又道。
夜天逸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撩开衣摆,跪在了地上,对着曦光漫天朝霞发誓道,“我夜天逸对皇天后土起誓,此生绝不对三哥夜楚谕动杀念,如违此誓,天打雷劈,皇位不保。”
“好,好!”嘉庆帝面上多了一抹笑意,难得和蔼的道,“朕这就放心了,天逸,你过来给朕研磨吧!”
夜天逸起身,一旁的秦琼悄悄的扯了一下他的胳膊,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莫要过去,免得有炸。
夜天逸环视了一眼整个乾庆殿,嘉庆帝的私兵虽然还都拿着兵器,但是正在与他的人对峙,父皇身边的那两个太监,根本就不会武功,不足为惧。
嘉庆帝的身手虽然不错,但是夜天逸一直监视着宫里的动静,知道近来他的身子颇不爽利,不然不会短短一年,老态尽显。
他自信父皇打不过他。
那边嘉庆帝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怎么?还未坐在这个位子,父皇便使唤不动你了?你打小在几个皇子里面便不出彩,每次朕问你们学业,你都是不说话的那个,也从未给朕磨过墨,就当留个念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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