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年
“五皇子给您传信来了。”乾干匆匆走了过来,将信函递给了苏焱。
苏焱扔下手中的酒壶,拆开信函,扫了一遍,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而后将手中的纸张,丢在了篝火中燃成了灰烬。
“可是宫内又出了什么变故?”乾干出声道。
“皇上让白楚谕一条白绫勒死了一尸两命的熙才人,夜天逸痛失所爱,眼下急了,催促我带兵回京。”苏焱拿起酒壶,饮了一口道。
“那主子您真的要带兵回去帮他?”乾干也席地而坐,出声问道。
苏焱咽下喉咙里的烈酒,丹凤眸子看着毕剥燃烧的苟活,微微失神。
他起初并不知道白楚谕将红袖李代桃僵送进了宫里,宫里的人传消息出来的时候,他才知嘉庆帝为何突然间不再派遣人手找罂粟。
前几日,苏常传信过来,嘉庆帝那老东西已经识破了红袖的真实身份,并派了罗进忠去了江北,还把江北五州府驻兵的调令给了罗进忠。
虽然他已经在江北布置好了人手,但若是罗进忠真的集结五州府衙门的兵力,那么罂粟迟早还是会陷入危险之中。
就算没有五皇子传信,他带兵回京也是势在必行。
眼下,他手握西北的二十万兵权,又有虎符在手,只要等细封或人答应借兵给他,他立刻就能带兵回京。
与夜祯那老贼的仇恨,是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
也是时候,拔出这根带着獠牙,总是想要伤害罂粟的毒刺了。
“吩咐下去,让将士们这两日好好休整。”苏焱出声吩咐道。
“主子您这是真要回去帮五皇子夺位?您不是不看好五皇子麽?”乾干疑惑出声道。
“你今日话倒是多,闲得慌的话,就去营地外守着,等着细封或人传信过来。”苏焱面无表情的道。
乾干不由一脸苦相,在心里头埋怨自个儿多嘴做什么,主子一向想做什么根本不由人置喙,也必有他的道理,自己真是跟着瞎操心,这下好了,得去吹一晚上沙子,觉都没得睡了。
回到营帐内的苏焱,从枕下拿出了一封信,看着纸张上的字迹,他的眉眼不自觉温柔起来,丹凤眸子如一口暖泉一般。
这封信是前些日子,从江北寄过来的,罂粟的亲笔信。
罂粟在信上只写了一些琐碎的日常,诸如她在村子里开了作坊,邻村的孩子想来西岭村的学堂读书故意闹事,还有她包下的小山头上种的梨树桃树开花了,信封里还夹了好几朵干的桃花和梨花。
在信的末尾,罂粟叮嘱苏焱不准受伤。
虽然信上通篇都没有想念之词,但是苏焱能从字里行间看到牵挂和等待。
他不会让她等太久的,若是事成,他便舍弃京城的一切,带着祖父祖母,搬到西岭村去,与罂粟粗茶淡饭相伴余生。
若是事败,那时,只怕他已经不存于世,再也护不了她半分,那他会在阴曹地府,十里黄泉旁,等她。
远在江北,日子平静而又寻常的罂粟,尚不知道这些暗涌波动。
只是她训练船帮里那选出的三十五人更加残酷凶猛了,每天都在挑战这些人的极限,也在不断的让他们突破自己的极限。
那三十五人,从一开始只能勉强与船帮其他人中的两人对打,现在已经可以轻松处理五人,身手正在以质的速度飞涨。
其间,罂粟已经安排他们在水上走了两趟镖,正是水匪横生,极乱的幽州。
他们也确实遇上了胆大劫船的水匪,不过因为早就有准备,最终顺利的将货物送到了目的地,且并无人员伤亡。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三十八章驻军
罂粟对他们的表现还算认可,只是心中却愈发不安,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心底充斥着焦灼感,开始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
她恨自己没有早早的着手准备,建立一方属于自己的势力,这样就能在苏焱需要帮助的时候,真正的帮到他。
虽然有苏焱的人在暗中保护家里人的安全,但是罂粟在回到江北之后,也派了人在村子里附近盯着,保护家里人的安全,以嘉庆帝对系统的执念,就算她回了江北,他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这一日,罂粟正在船帮里操练小队,教给他们暗杀技巧,有人匆匆从西岭村赶来跟她汇报,说是这两日一直有生人在西岭村附近转悠,他们便悄悄跟了上去,发现那些人说话是京城口音,因为罂粟叮嘱过他们要格外注意有没有京城的人过来,所以便赶忙过来禀告了。
罂粟听了消息,脸上神情顿时严肃起来,“大概有多少人?”
“这个……我们不大清楚。”来禀报消息的这个手下,面露不安,生怕罂粟会因为在这个责怪他。
罂粟闻言点了点头,并未出声苛责,而是抬手在半空中拍了拍,正在训练的众人全都停下了动作,朝她看了过去。
“要出任务了。”罂粟出声道。
三十五人顿时双眼放光,兴奋起来,现在于他们而言,出任务是件幸福的事情,因为罂二当家的地狱式训练实在太痛苦了,虽然身手能够快速的提升,但是折磨则是苦不堪言。
众人都集中注意力听罂粟说任务。
“晚上解决一队人,人数现在未知,我会去提前侦查,你们训练照旧,做好出任务的准备。”罂粟道。
几十人听完,脸上的高兴劲儿消了许多,还以为下午就不用训练了,哪知道出任务还是要继续训练。
不过并无一人抱怨,在罂粟说完以后,众人便立刻又投入了紧张的训练之中。
这就像在部队里面当兵的军人一般,虽然有时候训练也会觉得很累,但是他们却会坚持绝对服从,也永不言弃。
罂粟在安排他们继续训练之后,便带着绿袖暗中去调查情况。
在悄悄潜入凤阳城衙门,看见了罗进忠之后,罂粟无比确信这些人是嘉庆帝派来抓她或者她的家人无疑。
潜伏在暗中的罂粟亲眼看见有大批兵马进入了凤阳城衙门,人数足足有三百人左右,且这些人全都是穿戴着盔甲手持枪戟一看便是经过正规训练的战士。
罂粟与绿袖悄悄离开县衙之后,便在街上找了个人去衙门里头给周捕头传话,她在前面不远的茶楼等他。
坐在茶楼里,罂粟脸上的表情微微凝重,罗进忠居然这么大的手笔,也不知道是不是将江北之地的驻军给借过来了。
若是这么大动干戈,那么想要不惊动其他人是不可能的。
她倒是不怕罗进忠,只是她担心,与朝廷作对的事情传出去,她爹娘将来以后在村子里无法立足,他们或许会对他们一家人都避之不及,以异样的眼光去看待沈家人。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三十九章周润定亲
给爹娘的生活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没等多长时间,周润便来茶楼赴约了。
说起来,他与罂粟已经好些日子都没有见过了,便是上回帮忙处理陆峦村闹事,也是罂粟派人去衙门传了话,周润派了几个衙差过去抓人,对罂粟主动约见自己,周润心底还是有些隐隐开心的。
周润坐定后,罂粟亲自斟了一杯茶,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好些时日不见,周捕头最近可好?”罂粟唇角噙着淡笑,主动出声道。
“尚可,倒是你眼下大忙人一个,我听说你们凤阳船帮接管了司徒船帮的生意,近来应该挺忙的吧?约我过来,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周润在罂粟面前一向从不拐弯抹角,因为担忧她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便直接问道。
“船帮里的事有我大哥操心,倒也没有那么忙。”罂粟轻啜了一口茶,继续道,“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船帮的事儿,是想打听些消息。”
“打听消息?”周润有些疑惑的道。
罂粟微微颔首,道,“我听船帮的兄弟说,你们县衙里来了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还调了不少兵?”
周润闻言,点了点头,对罂粟丝毫没有隐瞒的道,“是从京城过来的锦衣卫指挥使,说是奉圣上旨意要捉拿犯了弥天大罪的逃犯,从北府的驻兵里借调了二百人手,还有五十弓箭手,我听那指挥使话里的意思,似布下了天罗地网,要不计一切将人给捉拿住。”
罂粟心中暗自思忖着晚上要如何布置突袭,她最怕的便是那些弓箭手还会随身携带火矢,先前嵬砀山上被火矢攻击得十分狼狈,这次不能再那么被动了。
“也不知那逃犯犯下了何种罪行,居然让朝廷这般大动干戈的要抓住他,眼下西北动乱,百姓们正忧心忡忡,也不知道朝廷这么大手笔的抓人,会不会引得江北百姓民心动乱。”周润倒是颇忧国忧民的道。
“我还当是出了什么大事,听手底下兄弟们说得离谱,所以才特意过来问问你是什么情况。”罂粟掩饰道。
周润倒是没有起任何疑心,笑着道,“这事儿跟你没什么关系,不过……说起来,那位指挥使大人,这令日似乎一直派人去你们那一片的村子巡察,你回去叮嘱村里人都小心一些,无事便不要出门了,说不得那个逃犯逃窜进了你们那附近的哪个村子躲起来了。”
罂粟颔首,笑着道“周捕头果然心系百姓,今日也没能好好招待你,改天你带着衙门里的兄弟去我们酒楼吃饭,我请客,酒肉管够。”
周润忙摇头道,“不用,这又算不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捏着茶碗饮了一口,面上露出犹豫之色,半天没有再张口。
罂粟便静静的看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饮着茶水。
良久,周润才抬起头来,看向坐在对面的罂粟,出声道,“我……我跟明月定亲了。”
“哦?”罂粟倒是没有特别惊讶,俗话说好郎怕女缠,杨明月虽然有些刁蛮,但是对周润却情有独钟,一心一意,那任性的劲儿也挺可爱的。
她笑着张口道,“恭喜恭喜,何时成亲?到时候我一定给你随份儿大礼。”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四十章保不住命
周润闻言也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难过,他道,“到时你能过来吃喜酒我就很开心了。”
“你成亲,喜酒我是一定要讨一杯的,咱们的情分在那摆着呢!”罂粟打心底将周润看得与王元一般,一个是大兄弟,一个是小兄弟罢了。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周润还在当值,这是与衙差们打了招呼,抽空跑出来的。
罂粟颔首,不忘道,“改天记得带着衙门里的兄弟去我们酒楼喝酒!”
周润咧嘴笑了笑,应声道,“好。”
罂粟含笑看着周润离开,而后起身与绿袖离开。
是夜,凤阳城县衙安静得过分,四月的夜晚,风依旧是凉的,不知何时,天上飘起了绵绵细雨,夜,格外的凉。
在三十五人小队出任务之前,罂粟说过,这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当得知要杀的是朝廷的人的时候,有些人心里犯了嘀咕,他们这是公然与朝廷作对,与朝廷作对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但是无一人退出,在他们选择成为这支队伍的时候,便被罂粟灌输了绝对服从的信念。
而如王黑虎林平几人,则摩拳擦掌,充满了干劲儿,他们其实都得到了苏老大传来的消息,虽然不知道老大要做什么,但是只要是罂粟吩咐他们做的事情,他们都会当成是老大的命令来执行。
这几人在西北军营的时候,便是跟在苏焱身边的亲信,在西北军营里大小是个官,就算是退伍回家种地也轮不到他们,但是他们却被苏焱调换了出来。
是以,当初老伍丁猿几个才对罂粟怨气那么大,要不是她这个女人,他们还好好在西北军营呆着呢!
过惯了军营打打杀杀的日子,根本就不想过普通人的日子,实在太过乏味!
可他们现在再无一人看不上罂粟,都觉得跟着她有意思极了,比在西北军营的时候还要有意思,男子汉在世,就当轰轰烈烈,做一些留名的大事儿,而罂粟正对了他们的胃口。
他们都期待着,假以时日,这支队伍,成为世人嘴里的传奇。
三十五人,悄无声息的潜入了衙门,在绵绵细雨中,一场厮杀展开了。
打着大通铺,睡得正香的士兵,在睡梦中失去了性命。
惨叫声,惊醒了其他的人,很快便有人喊了起来,只穿着里衣,的士兵们慌乱的找着自己的兵器,仓惶躲逃。
罂粟和绿袖则悄无声息的潜入了衙门的后院,罗进忠所住的房间。
打杀的动静,亦惊醒了睡梦中的周县令夫妇,周辖隔着窗户悄悄的看了一眼外面,顿时被血腥的场景吓得浑身一颤,回过身来,对其夫人道,“你赶紧藏好,我出去看看,你躲在床底下,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千万不要出来。”
周夫人饶是在无知,听到了外面的惨叫声,心中也明白发生了什么,顾不得穿衣裳,忙下地拽住了周辖,颤着声音道,“你不能出去,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可让我咋活?外面那些人连县衙都敢闯,可见都是豁出去不要命的。”
周辖握住周夫人的手,出声道,“令蓉,我看外面那些人应是冲着京城里那位来的,要是他死在咱们县衙里,上面指定也是饶不了我的,你快去躲好,听话,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千万别出来,我自个儿会小心的。”
周夫人依旧不肯松手,不过被周辖硬是给掰开,将她推到了床边,催促道,“你快躲进床底下,千万别出来。”
说完,他便披了个外袍,打开房门,瞅着院内厮杀惨烈的众人,从亭廊下悄悄穿过,朝罗进忠的房间行去。
罗进忠此刻正与罂粟和绿袖打斗,因着两人穿着夜行衣,他并不知来者何人,眼看就要落了下风,他忙出声道,“好汉你们可是有所求?我是京城锦衣卫的指挥使,你们若是有所求,只要我罗某能办到的,一定相帮。”
说这话也是为了拖延时间,他从京城带了五十个锦衣卫过来,方才在贼人闯进屋子里来的时候,便已经放了召集的信号,可是到现在了,竟然还无一人过来保护他。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院中又多了约莫五十个身着夜行衣的人,这些人身手极高,杀人手法冷血而又利落,正在帮着罂粟这队人击杀着罗进忠所带来的人手。
罂粟没有做声,手中白刃快如鬼魅,在罗进忠的胸口再次划出两道伤口。
罗进忠愈看这身手,愈觉得眼熟,待脑中白光一闪,想起周豕惨死的画面的时候,罂粟手中蓝芒乍现,一挥而过,罗进忠亲眼看着自己的头飞了出去,瞪圆的眼睛永远再也合不上了。
那句张口欲说的‘是你’,也没有吐出声来。
周辖匆匆赶到罗进忠所住的房间,推开门看到的便是罗进忠头身分开那瞬间的画面,吓得他连连倒退好几步,双腿发软,一脸惊恐的看着罂粟和绿袖,生怕她手中的白刃下一刻就会抹到他的脖子上。
面上罩着黑色面巾的罂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给了绿袖一个眼神,两人从周辖的身边走过。
周辖吓得闭上了眼睛,好半天,没有感觉到任何动作,他才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方才那两个黑衣人早就已经走了。
院子内的打斗声也渐渐小了,那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如潮水一般退去。
院内只留下一地血腥和尸体。
听到动静,匆匆从家里赶过来的周润,疾步冲进衙门,看着地上的血迹和尸体眉头越来越紧,直到看见院内颓然站着的周县令,一直高悬着的心才松了下去。
“大嫂没事吧?”周润出声问道。
周辖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惨白着脸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你大嫂没事儿,可……京城里过来的锦衣卫指挥使死了。”
周润闻言,眸光一紧,虽然院内的惨烈景象他已经看到了,可是衙门里足足有三四百人,且都不是普通人,那三百北府的驻兵,都是常年训练,手摸枪戟之人,罗进忠随身还带了五十锦衣卫,这么多人手,怎么还会保不住命?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四十一章储君之位
周辖叹气道,“这回可摊上大事儿了,锦衣卫总指挥使死在了咱们衙门里头,上头指定要问责。”
“可知道是何人闯进了衙门?有没有什么线索?”周润问道。
“他们全都穿着夜行衣,面上遮着黑面巾,根本看不清面貌,也没能抓个活口,便是想要查也不好查。”周辖很是头疼的道。
周润想了想道,“近来民间一直风平浪静,没听说有如此大胆敢袭击衙门杀了朝廷命官的组织,兴许这事儿与罗指挥使这次所来的目的有关,这位罗指挥使既然早有先见之明,抽调了三百北府驻兵,可见那逃犯绝非是单独一人,必定背后是有势力有组织的,是咱们低估了那逃犯,大哥,你还是先写折子把消息送给京里吧。”
周辖点点头,忙去书房写折子去了。
周润则去了罗进忠的房间,进门看见一地血水,以及罗进忠分为两半的尸身,不由觉得血腥,这下手之人未免也太过狠辣了,竟是直接将这个罗指挥使的脑袋给割下来了。
在房间中细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周润又去了院内盘查,让人统计一下伤亡情况,一并报给周县令,让他写在折子上。
北府三百兵,只剩下不到一百人,而罗进忠带过来的锦衣卫,则全部命丧黄泉,不剩一人。
而他们衙门的人,大多受了些不要紧的伤,没有死一人。
听到这个伤亡情况,周润与周辖兄弟俩脸上都露出古怪的神情,这个伤亡要是往上面一报,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他们县衙竟然没有死一个人,那些杀人的贼匪还真是恩怨分明,只杀罗进忠带过来的人?
难保不会被人猜疑,他们衙门的人跟贼匪勾结,说出去誰会相信,有贼匪闯进县衙,杀了带着三百兵和五十个锦衣卫,自己身手又颇好的锦衣卫总指挥使?
关键是他这个县令没有受伤,衙门里的衙差也没有伤亡。
“说起来,那些贼匪的确甚是奇怪,罗指挥使被杀的时候,我刚好推门进去,正巧看见两个黑衣贼匪,一刀割下罗指挥使的头颅,我以为我定也难逃那贼匪的狠手,可没想到那两人竟然放过了我,直接离开了。”周辖一脸百思难得其解的表情。
周润闻言,心中的奇怪感更甚,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白日里,罂粟过来跟他大厅罗指挥使的事情,可是很快,他便给否认了,虽然罂粟的是身手不错,但是这样公然刺杀一个京城过来的朝廷命官,且还需要那么多人手,这肯定不是她能做出来的。
再者,她可不是罗指挥使此次来江北要捉拿的什么逃犯。
周润心里划过一丝歉意,为自己居然将这种事情和罂粟想到一起,觉得内疚,她再如何强大,也终究是个女子罢了。
离开衙门后的罂粟,拦住了那些骤然出现帮忙的黑衣人,其中的领头人,上前恭敬的给罂粟抱拳行了一礼,出声道,“我等是奉了主子的命令,过来保护您一家人安全的。”
罂粟闻言,心下便明了,这一定是苏焱暗中安排的人手,出声道,“罗进忠已死,你们回去复命吧,你们主子身边现在需要用人,我这边自己可以顾全。”
“这……”领头人有些为难的道,“可是主子已经给我们下了死命令,要好好保护您的安全,务必不可擅自回去。”
“罗进忠已经死了,京城那边一时半会不会再派什么人过来了,你回去与你们主子说,是我让你们回来的,若是要责罚什么的,只管让他找我算账。”罂粟道。
领头人犹豫了片刻,只好道,“那好吧,您多保重。”
在领头人带人离开后,罂粟一行人也快步离开,悄悄换掉了身上的夜行衣,老伍王黑虎一行人,乘船离开了凤阳城。
京城,不知何时,宫里悄悄弥漫着皇上要立刚回宫的三皇子夜楚谕为东宫太子的流言,而这个流言在这日早朝的时候成了真事儿。
太子骤然暴毙,举国同哀,但是东宫之位不能一直空悬,否则难免动摇人心,何况现在外有强敌战伐,攘外必先安内,首辅的几个位高权重的老臣都提出为了安抚民心,尽快立下东宫储君之位。
朝堂上分为两派,一派是主张立流落民间才回归皇宫的三皇子夜楚谕,二皇子早夭,大皇子便是暴毙的太子夜天瑜,立长说起来亦是名正言顺。
而另一派,则是力主立贤,将五皇子这些年的所有功绩都拿出来讴歌颂德一番,甚至还拿起夜楚谕虽是出声皇室,但是一直都在民间长大,从小并未以皇室的皇子来教育,学识,礼德,方方面面难免不如从小便有知识渊博的先生教书解惑,身为正儿八经皇室子弟的五皇子夜天逸。
可令五皇子一派没有想到的是虽然三皇子刚回宫,但是在朝堂上愿意为他说话的人极其多,甚至就连愚忠,一味儿只听皇上的意思办事的新任首辅吴远,亦是站在三皇子那边。
还说什么,三皇子这些年一直生长在民间,对百姓的疾苦切身体会,将来更能成为一位明德明政,以民为天下的好天子。
两派大臣在朝堂上争论得不可开交,唾沫飞溅,最终嘉庆帝扔下一句改日再议,退了朝。
可在这退朝之后,从乾庆殿一位照顾嘉庆帝起居的小太监嘴巴里头传出嘉庆帝在散朝后的当晚,便写了一份立三皇子夜楚谕为储君的密诏。
这个消息虽然不是人人都信,但是五皇子夜天逸却是真的相信了。
因为他亲自盘查出了从他嘴里流传出这个消息的小太监身上,将小太监给带回了府邸,仔细盘查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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