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年
罂粟勾唇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其实她很喜欢这片土地,她已经将这里当成了她的家,也希望这里的人都能生活的更好。
陆老三带着陆峦村几人咧嘴笑着离开了。
先前被王霸带的那几个汉子撂倒在地上的时候,几人都当尚学堂这事儿办不成了,回去都不知道要怎么跟村里人说。
可没想到,不光能上学堂,以后还能去沈家的作坊里面做工,还是给工钱的那种,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三叔,你说那个沈家姑娘该不会是个傻子吧?她还说自个儿不是什么善人,可为啥让咱们村的孩子不要束脩去上学,还说给工钱让咱们村子里的人去她作坊里面做工?该不会她是真的怕咱们闹到衙门里?”
说话这人是陆峦村里正的侄子陆有粮,也是陆老三的侄子。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三十四章嘴硬心软
陆老三听完他的话,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脑门上,哼道,“你个蠢东西,你懂什么?那沈姑娘就是嘴硬心软,说自个儿不是菩萨,不过是人家行善嘴上还不说,那才是真正的大善之人,你看城里那些老爷富户,哪回行善放米不是吹锣打鼓的宣扬,要百姓们一个个吹捧称赞他们,他们心里头才高兴!”
陆老三摸了摸下巴上少得可怜的胡须,一边赶路一边道,“咱们村得记得人沈姑娘这个大恩,先前是咱们想差了,总想着这西岭村的人都出息有钱了,便想占人家小便宜,也没好好跟人家沈姑娘说一说,这趟回去,跟咱们村人都好好说一说,以后誰也不准再给人沈姑娘添麻烦,也不能再在西岭村生事。”
其他几人都符声道,“俺们晓得。”
“听说给沈家姑娘做工,工钱比镇上找那些苦力活儿还要高呢!而且活都不怎么累,要是咱们村子里的人也都能去沈家姑娘的作坊里做工,以后咱们村儿也要富起来了!”一人一脸高兴的道。
“那咱们就只能盼着沈姑娘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好,这样她那儿才会缺人手。”另一人插嘴道。
陆老三这会儿脚下的步子很是轻快,办成了上学这桩大事儿,他心里头舒坦的很。
他道,“以后让咱们村子里的人嘴巴都放干净些,别再提沈家姑娘从前跟男人跑了的事儿,别看她心善,其实还真是个不好惹的,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有本事,比男人还能挣钱!这回是人没跟咱们较真,不然我估摸着,咱们几个还真都出不了他们西岭村。”
“可不是嘛,那个叫什么王霸的,实在是太吓人了!那几个人简直比恶霸还要厉害,打得我肚皮到现在还疼呢!”陆有粮哼哼唧唧的道。
“好了好了,能办成这事儿就不错了!”陆老汉催促着几人走快一些,赶紧回去好把消息跟村里人说。
陆峦村的小闹剧之后,喜宴继续,吃了半晌,村里人才渐渐散去,沈长葛虽然被灌了不少酒,但是却并未吃醉。
在将人全都送走之后,他就回了喜房,将一直在喜房里面陪着年如月说话的金花婶子给送走后,帮年如月将头上繁重的发髻给拆了,让她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带着她去见了年氏夫妇。
年如月压根没想到爹娘会来这儿,看见年大耀夫妇和年小牛的时候,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捂着嘴,眼圈直接便红了。
哽咽的与年氏夫妇说了一会儿话,年如月抹干脸上的泪痕,转过头看向身边的沈长葛,有些动情的道,“谢谢你。”
沈长葛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张开双臂,也不顾忌旁边的自家人和年氏夫妇,将年如月揽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道,“可不能再哭了,让岳父岳母过来,我是为了你能开心。”
年如月的下颚抵在沈长葛的肩膀上,泪光闪烁的点着头,声音哽咽的道,“我是开心的,我很开心……”
沈宋氏与沈和富在一旁不好意思看,故意错开了目光,跟年大耀夫妇聊天。
年大耀听说罂粟在西岭山上包下了一个山头,还种了许多果树,现在正是梨花桃花盛开的时节,便提出要去山上看一看,沈和富便起身带路,沈宋氏看出年氏也有些蠢蠢欲动,便拉了她一块儿去山上看看。
罂粟在一旁看得唇角不自觉勾起笑意,只能说这碗狗粮真香。
害怕看多了,会忍不住想起远在西北的苏焱,罂粟去帮忙收拾起桌席上的残羹剩菜。
请来帮忙做饭的几个婶子和嫂子正收拾着,看见罂粟过来,其他几人都鼓动着一人出头说话。
那人清了清嗓子,深吸了一口气,朝罂粟道,“这还有好些剩菜,倒掉都可惜了,俺们能不能带回家?”
罂粟怔愣了一下,见几人脸上有着一丝窘迫,凤眸动了动,才了悟这几人的意思,忙出声道,“你们要是……”后面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她声音顿住了。
罂粟本来是想说你们要是不嫌脏,只管带回家,可这话说出来,总觉得有些伤人自尊。
她收敛了一下表情,朝几人点头道,“成。”
那几个婶子都松了一口气,拿着盆子,将席面上吃剩的还算干净的饭菜全都倒在一起,喜滋滋的朝自个儿家里端了回去。
李珍在沈家大敞的院门口探了探头,见院内只有罂粟一人在忙活,她脸上划过一抹复杂的神情,犹豫了半天,缓缓迈步走进了院子里。
罂粟正在将碗碟落在一起,听到脚步声不是方才那几个婶子嫂嫂的,便抬起头看了过去。
见是李珍,她收回视线,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出声道,“有事吗?”
李珍咬了咬唇,自从那天在田里亲眼目睹了沈翠花杀人,她对沈翠花这个人就充满了恐惧,每天晚上做梦都是血淋淋的画面,以及人的尸体被那种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粉,一下子就化成一滩黄水的恐怖过程。
这些天她抗拒再接触沈家,甚至不让王大锤再跟沈家来往,王大锤也不敢再在她跟前提到沈家,今个儿大锤来沈家喝喜酒,都是瞒着李珍过来的,没敢告诉她。
可村子里吹吹打打,李珍从别人嘴里早就听说沈长葛今个要成亲了,王大锤又是一身酒气回家的,不用猜,随便一想就知道他肯定是去沈家喝喜酒了。
“你害怕我?”罂粟将碗碟抱了起来,看着李珍脸上不停变幻的表情,勾唇缓缓道。
李珍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些天,她总是不停的在想沈翠花这个女人,当初在东峻村的时候,她虽然没有怎么见过沈翠花,但是一直有听人说大娘花钱从牙婆手里买了个女人给二郎堂弟冲喜这事儿。
可没想到冲喜变成了丧事,二郎堂弟听说是死在那女人身上的,所以大郎堂兄一怒之下,把女人关进了停放二郎大哥尸体的屋子里一直到出殡,那女人就疯了。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三十五章识破
再后来,李珍就嫁到了西岭村来,也不知道大娘一家是怎么处置那个疯女人的,等她再回东峻村探亲,听她娘闲话家常的时候,才知道疯女人竟然生了一个孩子出来,还是个大胖小子。
只可惜,大郎堂兄死活不承认那是二郎堂弟的孩子,还将疯女人给赶出了家里。
那时候,她顶多心里唏嘘,对那个疯女人有些同情。
可如何都没想到,这个疯女人竟然就是大锤跟她说过的沈长葛的妹子,跟男人跑掉的沈翠花。
而恢复了神志的沈翠花,聪明得不像是村里出生的姑娘,可见了她杀人那一幕后,李珍觉得她简直……就不像是个人。
“你是……是人吗?”在罂粟将碗碟送进灶房又出来后,李珍低低出声问道。
罂粟失笑出声,颇有些忍俊不禁,她看向李珍问道,“如果我不是人,那你觉得我是什么?妖怪?”
李珍摇了摇头,解释道,“没,我也没觉得你是妖怪。”她揪着衣襟道,“那什么……我是来给长葛兄弟道喜的。”
“我替我大哥谢谢你,他这会儿跟我嫂子说悄悄话呢,顾不上来招待你了。”罂粟一边干活,一边笑道。
其实她能完全能理解李珍,任何一个生活在村里半辈子的普通老百姓,看见那种血淋淋的场面,应该都会害怕,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没事,没事,那我先回去了啊。”李珍搓着手,挤出一丝笑意,紧张的道。
罂粟目送着她离开,笑了笑,虽说她也想平平凡凡的过完这一生,可是她大概这辈子都不能如李珍一般做个普通的女人。
罂粟这边的日子平淡如西岭村后的清水河一般波澜不惊,远在千里之外的乾庆殿此刻却气氛冷凝,满殿肃杀。
“去,把三皇子给我宣过来!”嘉庆帝朝大太监陈公公阴森可怖的道。
陈公公领了命,赶忙退出了乾庆殿。
大殿内,红袖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整个殿内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你体内的‘秘宝’到底在哪?”嘉庆帝紧紧捏着椅子的扶手,日益衰老的脸上布满了皱纹,这短短半年时日,他已经有了年过半百的老态。
红袖紧咬着唇,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经过一夜的严刑拷打,她已经去了半条命,可嘉庆帝始终都没有撬开她的嘴巴。
嘉庆帝阴佞一笑,幽冷的乾庆殿此刻格外森冷。
“还是不说?”他缓缓站起身,走向殿下,一脚踩在了红袖被扎得鲜血淋漓的右胸处,刚凝固的伤口,再次溢出血水来。
“你个婊子是不是与苏夙景那个狗杂种商议好的?”枉他自以为聪明,为免苏夙景再从中间捣乱,便应下了让他去西北,目的便是为了将他调离京城,好顺利从沈罂粟的身上得到‘秘宝’。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个儿竟然才是被摆了一道的人。
“你真当我不敢杀了你?”面对始终不肯松口的红袖,嘉庆帝已经到了盛怒的边缘,真恨不得直接将她给杀了,可是若真杀了她,秘宝的下落便真的无迹可寻了。
嘉庆帝一把将红袖从地上揪了起来,重重一巴掌狠狠的掴在了她的右脸颊上,暴喝道,“你真当我那你没有办法?江北凤阳城西岭村沈家,很好!朕已经派了人连夜赶往江北,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你爹娘还有姊妹兄弟全都死在你面前的时候,朕看你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么嘴硬!”
明明就要成功得到秘宝,可大梦突然落空的嘉庆帝,此刻犹如一头狂躁的狮子,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最重要的是,长年吃各种丹药,他的体内堆积了大量的丹毒,近来身体每况愈下,他体内的秘宝没有能量又起不了任何作用,得到完整秘宝是嘉庆帝的救命稻草,也是他的长生梦。
他势必要得到。
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殿门发出‘嘎吱’的沉重响声,陈公公垂首率先走了进来,白楚谕跟在他的身后。
陈公公嗓音尖细的道,“圣上,三皇子来了。”
嘉庆帝朝他挥了挥手,陈公公低眉垂首的快步除了殿门,反身关上了殿门,阴暗的乾庆殿内只剩下了嘉庆帝红袖与白楚谕三人。
“你来了?”嘉庆帝语气恢复了平静,将手中的红袖如死狗一般丢在地上,看向白楚谕道,“她身上没有我要的东西,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已经沉思了一夜,这个‘沈罂粟’当初那般轻易的就落在了白楚谕的手上,送进了宫里来。
对此,苏夙景居然没有任何动作,现在想来,甚是可疑。
“她身上没有秘宝?”白楚谕面露惊讶之色,他迈步走到红袖跟前,蹲下身子,星眸对上红袖毫无波澜起伏的眸子,微微闪烁,道,“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当日将她抓住送进宫里来的时候,您给我黑石的确是有感应的。”
“你当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与她串通一气,故意骗朕?”嘉庆帝藏着精光的双眸如鹰隼一般紧紧的盯着白楚谕,眸中的怀疑显而易见。
白楚谕施施然站起身来,面色平静一如平常,“儿臣不知。”
“不知?”嘉庆帝一掌拍在面前的桌案上,声音骤然拔高,“那她身上如何没有朕要的东西?”
白楚谕并未被嘉庆帝的突然暴怒而吓到,清隽的脸上依旧一片冷淡,平静出声道,“儿臣无法给父皇答案,这恐怕您就要问她了。”
话音刚落,瘫在地上半死的红袖,突然暴起,五爪如鹰爪一般,朝白楚谕的脖颈最脆弱的地方抓了去。
白楚谕快速闪身,仰头朝后避去,只是红袖的动作太过出人意料,尽管白楚谕动作极快,可脸上依旧留下了五道渗出血迹的抓痕。
白楚谕挥袖一掌重重的拍向了红袖的胸口,红袖紧紧的盯着他,一口血水从嘴角喷涌而出,她跪倒在地,唇角却露出一丝解脱的淡笑。
做戏,总是要做全面一些。
红袖再次抬起头,唇角的笑容已经泯然不见,她凤眸紧紧的盯着白楚谕,唇角突然绽放出一个极大的笑容,语气嘲讽的道,“白楚谕,枉你聪明过人,也有失策的时候!真以为你别有目的的接近我们主子,她一点也没有察觉?”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三十六章狗舍
白楚谕脸上划过惊讶,两步上前,捏住了红袖的下颚,逼问道,“你不是沈罂粟?”
声音里带着惊讶与不敢置信。
红袖满嘴是血水,灿然一笑,故弄玄虚的道,“你说呢?”
白楚谕紧紧捏着红袖的下颚,力道之重,在红袖的下颚上掐住了两个青紫的手印。
红袖挣了挣,没能挣脱开白楚谕的挟持。
白楚谕抬手朝红袖脸上抹去,顺着她的下颚线,摸向她的鬓角,他手指微微一顿,起身走向嘉庆帝身前的桌案,拎起茶壶,又走回了红袖身边,对着红袖的脸浇了上去。
红袖头发散乱,拼命的闪躲,可还是被浇了一头一脸。
白楚谕俯身一手揪住了红袖的衣襟,另一只手,摸向她的左耳处,‘刺啦’一声轻响,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从红袖的脸颊上撕扯了下来。
看着露出真容的红袖,白楚谕微微一怔,而坐在椅子上的嘉庆帝也豁然站起身来。
“是你?”白楚谕声音中带着惊讶,与红袖这一场戏做的是天衣无缝,成功的撇清了嘉庆帝对白楚谕的怀疑。
嘉庆帝已经走到了红袖的身边,看着这张陌生的脸,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更为阴沉可怖,“她是谁?”
这话是问向白楚谕的。
白楚谕微微躬身,道,“这是沈罂粟贴身的婢女,儿臣失察,竟被沈罂粟主仆这招李代桃僵给骗了。”
“难怪……”嘉庆帝此时已经完全相信了白楚谕不知情这件事,他抬腿就给了地上的红袖又是一脚,脸上带着阴沉的笑,“你们倒是好本事,将朕给耍的团团转!竟送了一个假的进宫来迷惑朕!”
越说嘉庆帝越是暴怒,抬腿又是一脚踹向了红袖的心窝,这一脚力道极大,直踹得红袖半天没有踹过起来,内脏像是破裂了一般吧,疼得她脸色惨白,眉头紧蹙,喉头涌上一股腥甜,血水再次顺着唇角溢了出来。
“好她个沈罂粟!竟然敢如此欺骗于朕,真当朕拿她没有半点办法!”嘉庆帝朝殿外喊道,“让罗进忠滚进来见朕!”
很快,罗进忠便躬身进了殿内,看着地上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红袖,他眸中划过一丝惊讶,收敛心神,静心听嘉庆帝的吩咐。
“将这个贱女人给朕拖去狗舍喂狗,即刻带人去江北凤阳城,朕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调遣江北五州府的兵马也好,总之务必将沈罂粟一家老小给我带到皇宫里来,除了沈罂粟留活口以外,其他人死伤不论!”嘉庆帝挥袖朝罗进忠吩咐道。
罗进忠领下调遣江北五州府衙门的调令,亲自将瘫躺在地上的红袖拖了出去,而后清点人数朝江北出发。
罗进忠离开后,白楚谕出声告退,在他刚转过身要离开的时候,嘉庆帝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天瑜死的蹊跷,他身子虽然不算强壮,但也无病在身,骤然暴毙其中必有蹊跷,这些日子,你可查出些眉目来了?”嘉庆帝饮了一口桌上已经凉了的茶水,出声问道。
白楚谕步子一顿,回过身来,不紧不慢的出声道,“东宫和太医院那边我已经清查了一遍,太子的贴身宫女花枝与熙才人的大宫女青禾有段时日倒是过往甚密,有人见过太医院的温志恒前段时日曾频繁与五弟接触。”
嘉庆帝一听,心中便已经明了,他抬拳砸在面前的桌案上,嘴里骂道,“这个猪油蒙了心的孽障!真当我不知道他与熙才人的腌臜事!”
白楚谕只静静的看着嘉庆帝发怒,并不出声。
“你带太医院的刘甫去熙才人宫里,给我好好看看她的肚子!朕倒是要看看,她与天逸那个逆子大胆到何种程度!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勾搭在一起!”嘉庆帝的呼吸粗了许多,气的老脸都红了起来。
“若是真的暗结了珠胎,该怎么做你知道吧?”嘉庆帝眸光阴恻恻的盯着白楚谕。
“可要留着熙才人的命?”白楚谕出声道。
“不用!作死的东西,若是天逸老老实实做他的五皇子,朕原本还想着将熙才人赐给他当个玩物,可他竟敢胆大到不将朕放在眼里,还偷偷帮朕种下个龙种!”嘉庆帝冷哼一声,嘴里吐出残酷的字眼,“直接给朕赐死那个不安分的女人!”
他丝毫不在乎将这种宫中的丑闻在白楚谕面前说出来,许是嘉庆帝压根没将白楚谕当成他的儿子,只是一个类似周豕一样帮他办事的奴才罢了。
虽然白楚谕已经恢复了皇子的身份,但是这样不过是更加名正言顺的为嘉庆帝办这些见不得人的阴私事罢了。
白楚谕颔首,从乾庆殿内告退。
殿外虽然有风,但白楚谕却觉得比那金碧辉煌的殿内要暖和许多,吩咐陈公公去将太医院的刘甫唤过来,白楚谕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淡笑,迈步缓缓朝西边的狗舍行去。
坐在那白骨累累至高无上的椅子上,一句话便可生杀予夺,这便是让人前赴后继,迷恋的权利。
刚走近狗舍,一股腥臭的味道便扑面而来,一只只身形彪悍,叫声凶悍的狼狗便狂吠起来。
看守狗舍的宫人远远瞧见了白楚谕,忙躬身笑脸迎了上去,恭敬而又讨好的道,“三皇子您过来看犬?”
“罗进忠送来的女人死了吗?”白楚谕出声问道。
宫人立即回答道,“罗指挥使将狗食亲自投喂给了圣上最喜爱的狗王,奴才方才过去瞅了一眼,狗王吃的可高兴了,剩下的一些渣被其他狗给分食了。”
白楚谕微微蹙了蹙眉,只是一瞬,又恢复了面无表情,出声对宫人道,“带我过去看看。”
“您这边请。”宫人忙笑着在前带路,不忘与白楚谕道,“狗王刚吃了狗食儿,还没来得及给它收拾狗舍,难免有些血腥,怕是会污了您的眼。”
白楚谕没有出声,那宫人便领着他,绕过狂吠不止的其他狗舍,径直走到了狗王的住处。
狗舍里铺满了一地的血水,只剩下散发着幽幽冷光沾着血水的白骨。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三十七章白骨
白楚谕对宫人道,“把那些白骨收拾一下捡出来。”
“这……”宫人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为难,要知道这骨头是狗王刚刚才啃过的,狗这东西护食的很,它这会儿还盯着那些骨头呢,何况这狗王一向霸道,要是这时候就将那些他还舍弃的骨头弄出来,得花费好些功夫不说,说不定还得被他给咬上几口。
“怎么?”白楚谕声音一冷,星眸淡淡的瞅着宫人,身上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那宫人见状,只好硬着头皮,牵强的笑着道,“奴才这就去收拾。”
心中却犯嘀咕,三皇子好好的,非得要这又脏又臭的人骨头作何?
可誰叫人家是三皇子呢,虽是流落民间多年,但是甫一入宫,便颇得盛宠,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亏欠了三皇子,眼下这几个皇子里头,圣上独独对三皇子另眼相待,时常召入乾庆殿内。
便是以前太子在世的时候,圣上待他也没这般亲密。
不过誰叫人家三皇子的母妃是最得圣宠,宠冠后宫的宁贵妃呢!
说不准,下个皇储便落在了这三皇子的身上,宫里的宫人最是会看形势的,自然不会得罪了眼下形势大好,有可能更上一步成为下一位当权者的白楚谕。
那宫人又唤了好几个太监过来帮忙,假装给狗王洗刷,将它从狗舍内骗了出来。
两个宫人伺候狗王,给它洗刷,另外两个宫人快速将狗舍内的骨头挑挑拣拣给拾掇了出来,装在一个木桶里,提到了白楚谕的面前。
“三殿下,这骨头奴才们给捡出来了。”宫人陪着笑脸道。
白楚谕好似闻不见扑鼻而来的腥臭味道,俯身看了一眼木桶内的骨头,出声道,“可捡全了?”
那宫人忙道,“都在里面呢,奴才们拾掇的时候,仔细着呢,一根都没少。”
白楚谕微微颔首,示意白五提上木桶,转身离开了狗舍。
“出宫,找一处好地方埋了吧。”出了狗舍,白楚谕对身后的白五吩咐道。
白五恭敬应声,“可要立碑?”
白楚谕沉吟了下,道,“刻上她的名字即可。”
话音刚落,陈公公寻了过来,给白楚谕行了礼后,才道,“奴才已经将刘太医找了来,他在百栏亭里等着您。”
白楚谕微微颔首,抬步朝后宫行去。
西北迁城
苏焱一身铁甲坐在营帐外,头上的发沾染了许多尘沙,满面凌冽肃杀,他手中提着一壶烈酒,篝火映照得他的眉目愈发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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