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年
不消说宁婉有多生气,对罂粟的厌恶,简直到达了顶峰,可满朝大臣都左右不了白楚谕的决定,更不用说是宁婉了。
哭着打感情牌劝说了一场无果,宁老贵妃只得无奈离开,派人去与宁老国公联系,想要让他想法子加以劝阻。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一个寡妇入住后宫,这不是让她儿子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如今听得宫人禀告沈罂粟求见,宁婉差点没摔了手中的汤碗,自是不肯见她。
只可惜,沈罂粟压根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女子,也根本不想做这个皇后,她只是借着致歉的名号,来寻求助力罢了。
宁婉不想让她做皇后,她也不想做这个皇后,不管两人的出发点有多么不同,只要目的是一致的,为了这短暂的共同目的,便是可以合作的对象。
“沈姑娘,您还是回去吧,娘娘不想见您。”碍于白楚谕的面子,宁婉宫内的宫人还是对罂粟很是恭敬的,毕竟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宁老贵妃身份再贵重,以后沈罂粟做了皇后,掌管了凤印,这后宫之主,便是她。
罂粟一把拨开挡路的宫女,径直迈步朝宫殿内行去。
桂兰殿的几个宫女现在都对她唯命是从,都想着往后她要是做了皇后,她们在宫里的地位必定跟着水涨船高,所以很是有眼色的去拦住挡路的宫女,跟着罂粟便往宁婉的寝宫走。
“我诚心诚意来致歉,宁老贵妃何必将我拒之门外。”罂粟迈入殿门,见宁婉正在用晚膳,便笑吟吟的出声道。
宁婉闻言,将手中的汤匙重重一放,冷冷扫了一眼跟在罂粟身后的宫女,道,“是本宫老了不中用了?你们竟都不将本宫的话听在耳朵里了吗?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宫里来!”
几个宫女顿时脸色十分不安,惊慌跪地道,“娘娘恕罪,奴婢们实在拦不住。”
罂粟施施然坐在了桌子旁,出声道,“贵妃娘娘也别怪这几个宫女,我想见您,她们自然是拦不住的。”
宁婉脸色再也挂不住,眸光落在罂粟的身上,一脸嫌恶的道,“怎么?御花园里耀武扬威的还不够,现在又跑到本宫的寝殿里来撒野?”
“我知道娘娘心里对我颇有怨言,我既是诚意过来致歉,您要打要骂我听着便是,只是当着这些宫人的面,我也觉得丢脸不是?你们都先下去吧。”罂粟朝殿内的宫人们道。
桂兰殿跟过来的宫女闻言,都抬头看了罂粟一眼,罂粟朝大宫女喜儿点了点头,她忙躬身退了出去,桂兰殿的宫人便跟着她退了出去。
宁婉宫内的宫人没有宁婉发话,都站在原地,不敢离开。
“怎么?娘娘还怕和我独处一室不成?”罂粟故意道。
宁婉跟在嘉庆帝身边二十多年,自然不是什么傻子,她深深看了罂粟一眼,犹豫了一会儿,一抬手,朝宫内的众人道,“既然沈姑娘要这个面子,你们便都在外面候着吧。”
很快,整个殿内只剩下了两人,殿门虽然未关,但是宫人们都站在院子里,离得远,只能看见两人,却听不清两人在说些什么。
“贵妃娘娘,我知道您不想让我做皇后,不瞒您说,我也不想做那个位置。”罂粟压低声音,直抒来意。
宁婉惊疑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罂粟继续道,“您要帮我,白楚谕将我爹娘接入的宫中,以此要挟与他成婚,我出身粗鄙,嫁过人,还生过孩子,着实不配做这皇后之位,也不敢肖想,我觉得宁二小姐德才兼备,品行相貌皆是人上人,才是最适合做皇后的人,您意下如何?”
宁婉万万没想到罂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放眼天下,哪个女子会不愿意做这天下最尊贵的位置?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想要如何?”宁婉不答,反朝罂粟问道。
罂粟提高声音,以足够让院中宫人听到的音量,道,“贵妃娘娘,我都这样跟您道歉了,您这脾气未免也太大了一些!真当我是泥人做的吗?”
她音调一低,继续道,“五日后,李代桃僵,我会让白楚谕以民间的习俗给我盖上红盖头,当着满朝文武天下人揭开的时候,盖头下的人只要是宁二小姐,这后位便非宁二小姐不可了。”
宁婉配合她演戏,瞪着眼睛,怒道,“放肆!你真是仗着本宫皇儿的宠爱,在这后宫之中无法无天了,本宫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你便如此嚣张,像你这般德行,如何配的上皇上之尊!”
“宁二小姐是同意这般做的,我要您帮我将父母还有虎子送出宫去,您背后有宁老国公爷呢,我知道您可以做到的。”罂粟继续道。
宁婉抓起桌上的碗碟朝地上摔去,怒骂了一声“贱婢!”紧接着低低道,“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你怎敢如此大胆,当着天下人戏耍我皇儿!”
罂粟不慌不忙,站起身来,也拿起一个碟子朝地上摔去,嘴里道,“就你会摔吗?我也会,要不是为了以后在宫里的日子能舒坦一些,你当我愿意来这里?老娘给你三分面子,你还开起染坊来了?”
“您会帮我的,对吧?”罂粟朝宁婉眯了眯凤眸,笑着道。
而侯在院子里的宫人,听着殿内两人愈吵愈激烈,甚至还动手摔起东西来,俱都吓得六神无主,有那胆小的怕生出什么岔子,提议去找皇上过来,便真有宫人去请皇上去了。
神仙打架,她们这些小鬼可拦不住,只能请皇上这尊大神过来调停了。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八十九章争吵
白楚谕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上升到掀桌子的地步,宁老贵妃头次这么失态,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寸步不让。
“除了你,这天下哪有人愿意让我做这个皇后,白楚谕,你亲娘都这么不喜欢我,以后我在宫里能过的快活起来?”罂粟没等白楚谕说话,便一顿冷嘲热讽。
白楚谕只当她是因为成婚一事,心里不快活,故意过来找茬,也不生气,一副温柔而又宠溺的样子,“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只要我喜欢你便好,你在这宫里,想怎么快活,便怎么快活。”
这话,可谓十分伤宁贵妃的脸面了,她一脸寒心的看着白楚谕,道,“皇儿,他这般对待本宫,你竟还护着她,你这心里可还有半分母后?”
伤心失望都是真的,毕竟在宁婉看来,沈罂粟这个粗鄙女人难登大雅之堂,她着实不懂,自个儿子怎就会看上她,这世上好女人多的是,他怎么就对沈罂粟这么鬼迷心窍。
“母后,罂粟朕是一定要娶的,以后她便是你儿媳了,你莫要再对她这么多偏见,她是个极好的女子,你只是未曾了解过她。”
白楚谕一张嘴,宁婉更加生气了,她用手抚了抚额,被气的有些头昏脑胀,“你把这么嚣张跋扈的女子弄进宫里来,是诚心想让这后宫无安宁之日?你可知她大胆到什么程度?竟敢说她若是入了这后宫,便废了三宫六院,独宠一身,不准你再娶妃嫔入宫!”
白楚谕勾唇一笑,这倒是像从罂粟嘴里说出来的话,他就是喜欢她这么嚣张跋扈,敢说敢抢,若是循规蹈矩的与这京城其他官宦人家的小姐一般,那他或许也不会这么执着于她了。
“母妃您身子不好,莫要气到了自己,她以后会是一个很好的皇后的,至于其他妃子,母后觉得进宫的女子过的快乐吗?这后宫就是一座人冢,埋了不知多少女子的一生和年华,朕觉得废掉这三宫六院的牢笼倒也是好事。”白楚谕本就承诺过给罂粟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不会做一个靠娶女人来稳固自己帝位的皇帝。
宁婉一脸震惊,她没想到白楚谕竟有这种念头,废除三宫六院,她虽然也是这深宫围墙中被圈养一生的女子其中一个,但是早就已经麻木了。
哪个刚入宫的女人,不是少女一个,誰不又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只宠爱自己一人。
可是身为皇帝,哪能只有一个女人?自己儿子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才坐上这个位置,她绝不允许,他因为一个女人牵绊一生。
只有足够冷血,没有儿女情长,才能做好一个千古帝王。
如今汉中战事激烈,他竟还想着要娶沈罂粟,还废除三宫六院,她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若说先前与沈罂粟达成共识,她还有些动摇,现在白楚谕的态度,已经让宁婉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一定要将沈罂粟送出宫去,不能让这个女人成为她儿子大业上的绊脚石。
“你可知,你是一个帝王,一个帝王,当以家国天下为重,以百姓社稷为重,女人不过是帝王的附庸品,如今羌人的铁蹄已经踏破了我们大庆的山河,朝中大臣皆生异心,你这心里哪能还装得下儿女情长?你如今该做的,是安邦定国,安抚民心和朝臣!”宁婉头次拿出太后的仪态,来教训白楚谕。
因着知道他从前吃了许多苦,她对他不曾说过一句重话,可他实在太叫她失望了。
“母后说的,朕都懂,家国天下亦不妨碍朕去爱一个女人。”白楚谕没有让步,只淡淡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他朝罂粟伸出手,罂粟迟疑了片刻,将自己的手递给了他,这个动作取悦了白楚谕,他勾唇一笑,道,“走吧,还是不要打搅母后用膳了,我让御膳房做了火锅,只是不知道味道能否与你的第一楼相比。”
两人就这样,离开了宁婉的宫院。
宁婉一脸失望的看着白楚谕离去的背影,她刚刚才发觉一件事情,她这个儿子在她面前也是一直以朕自称,只有在沈罂粟面前,是以‘我’自称,她这个母后,竟还不如那个乡下出身的粗鄙丫头。
她在嘉庆帝身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一心为他谋划,费尽心思说服父亲,宁国公府一众人支持他,他竟就是这么敬重她这个母妃的!
宁婉失魂落魄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桌上的一片狼藉,脸上露出倦色,对宫内皆禁声不敢言语的宫女道,“撤了吧,收拾干净。”
大宫女如意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心疼出声道,“皇上只是被那女子一时迷住了,往后时日长了,感情淡了,就不会这般惹娘娘生气了。”
宁婉美目一红,扶着如意的手往寝殿行去,叹气道,“他还小,哪里懂得帝王无情的道理,自古以来,耽于情色的帝王,哪有什么好下场。”
“奴婢听说三日后,圣上就要与那位沈姑娘大婚了,当着天下人的面,立她为后。”如意道,“既然左右不了圣上的决定,您还是莫要与那位沈姑娘生气了,圣上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以后等有了新人入宫,分了圣眷,那位沈姑娘有的是伤心的时候,必不会再这般嚣张了。”
这宫中花从无百日红,人也没有总是笑的时候,在宫里呆长的人,什么没见过。
帝王之宠,在的时候,能将人捧到天上去,不在的时候,弃之如履,毫不为过。
“无论如何,本宫都不会看着她做皇后的,她若是出身干净,便是来自民间,封个贵妃也就罢了,可那个沈罂粟不光嫁过人,还跟别的男人生过孩子,她做皇后,不是让我皇儿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吗?皇后是要母仪天下的表率,她远远没那个资格。”
宁婉坐在床榻上,对如意道,“你去宁国公府给老宁国公传个话,就说我要见他,让父亲务必快些入宫。”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九十章出城
三日时间,转眼便过,因为新帝大婚,整个皇宫的人都忙碌起来,御园司将今年精心培植的花草摆满了皇宫的各个角落,宣政殿来来回回擦洗了无数遍,四处干净得几乎看不到一点尘埃,红绸挂满了廊曼屋檐。
绣纺一早就将精工细作的喜服送到了桂兰殿,白楚谕对罂粟这几日愈发乖顺的行为,很是满意。
他总有一天,会完全在她的心里抹去苏夙景留下的所有痕迹。
对罂粟提出要像民间嫁女一般盖着红盖头,当着天下人的面在祭祖的高台上才能揭开盖头,以及让沈父沈母出来观礼,白楚谕一概应允下来。
在拟好封后的诏书时,白楚谕甚至还写了一份封虎子为太子的圣旨,他不介意锦上添花,让罂粟更开心一些。
这天下人都喜欢的位子,若是能讨好罂粟欢心,他甘愿给出去。
因为连日战乱,愁容不开的百姓,也因为这次圣上的大婚,热闹欢欣起来,希望圣上的大婚能够带来好兆头,早日将羌人赶出大庆的山河。
桂兰殿,宫中的老嬷嬷给罂粟梳妆上头之后,罂粟便将殿内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宁二小姐,你出来吧,我帮你换嫁衣。”罂粟对躲在衣柜里的宁兰欣出声道。
昨晚,宁兰欣借着陪宁老贵妃的借口,留宿在了宫中,一大早罂粟便悄悄的将人给藏进了衣柜里。
直到此刻梳妆完毕,换上嫁衣,待不多时,便要举行大典,罂粟才敢将宁兰欣唤出来,为了能够顺利出宫,她是处处小心。
宁兰欣脸上已经上好了妆容,是一大早宁老贵妃亲自为她梳妆的,觉得委屈了这个侄女,宁老贵妃还从库房里拿出了一套极贵重的凤饰赠给宁兰欣。
宁兰欣与罂粟的体型相似,因为怀有身孕,罂粟腰腹又胖了几分,所以这嫁衣宁兰欣穿上还是极为合身的。
罂粟帮宁兰欣系好腰带,由衷出声道,“谢谢你。”
宁兰欣扬了扬下巴,看着镜中一身火红嫁衣的自己,缓缓道,“不必客气,你我各取所需罢了,不过我倒是奇怪,皇上表哥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你怎么就舍得出宫去?”
罂粟勾唇一笑,“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再如何,也不是我心目中的男人。”
她将腰带绑成蝴蝶结,收回手,道,“好了,祝福你嫁给心爱的男人,我也要去找我的意中人去了。”
宁兰欣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下,才道,“那我也祝福你,希望你能和你的意中人白头偕老,永远不要再出现在皇上表哥面前。”
“那是自然。”罂粟笑着点头。
给宁兰欣盖上红盖头,让她坐在梳妆镜旁,罂粟对门外道,“好了,你们进来吧。”
说罢,她便手脚极快的钻进了衣柜里,躲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封后大典开始,宫女和嬷嬷们恭敬仔细的将身着描凤喜服的宁兰欣给扶出了桂兰殿。
待所有人一离开,罂粟便换上了一身宫女的衣裳,脸上用特意找来的药草抹黄,快步朝宁婉的宫殿行去。
一路上避过守卫和来往忙碌的太监,罂粟顺利的来到了宁婉的宫中。
“你来了?”宁婉对罂粟打扮成这副样子倒很是满意,她道,“本宫已经安排妥当了,呆会你随着宁二小姐出宫的马车离开,你爹娘和儿子此刻应该已经快出宫门了。”
罂粟颔首,“有劳娘娘了。”
按理说除了圣驾,所有的车撵都只能停在宫门外,只有圣上特许才能有在宫内坐车撵的殊荣。
白楚谕做皇上后,虽说对宁婉这个母妃不怎么贴心,但是在宫里给她的特权还是很多的,宁国公府进宫探亲,宁婉时常用自己的车驾去接人,出入宫门也无人敢拦截多问。
所以罂粟以宁兰欣的身份坐在宁婉的车驾上,出宫门的时候,虽然有侍卫例行询问,但是在侍女出示了宁婉宫内的腰牌后,侍卫便未曾撩帘子查看车厢。
加上这会儿正是文武百官进宫参加大典的时辰,宫外停了不少车马,宫门口正是热闹,罂粟乘坐着宁婉的车驾虽然惹人注目,但等在宫门处要进宫的人,也只是看上几眼而已。
众所周知,宁老国公爷想要将宁府的小姐送进宫中做皇上,其中最有希望的便是大房嫡出的宁二小姐,只可惜圣意难测,如今突然要封后,据说那女子还是来自民间,是与圣上流落民间时认识的,还有更离谱的,说是那女子嫁过人,还生过孩子。
可如今的朝堂上,圣上真决意要做什么,还真轮不到他们大臣们多嘴多舌。
出了皇宫,宁婉的车撵在偏僻的乱巷之中穿行,停在了一处小院门口。
车夫跳下马车,上前重扣了三下门,院门很快便被人打开,紧接着的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被人从院内牵了出来。
“娘娘让我驾车送你们出城。”牵着马车的男子出声朝罂粟道。
罂粟点了点头,朝他抱了抱拳,“有劳了。”
她撩开车帘,跳上了马车,虎子一脸兴奋的道,“娘亲,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是要回家了吗?”
罂粟笑着道,“不回家,娘亲带你去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沈和富夫妇则是一脸担忧的看着罂粟,两人心里都藏了许多话,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车夫赶着马车,挥鞭快速往城门口赶去。
“咱们就这么走了,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沈宋氏犹豫良久,心一直提在胸口,忍不住出声道。
罂粟握住了她的手,安抚道,“放心吧,宫中有宁老贵妃操持,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
只要他们能顺利出了城门,白楚谕到时发现,她有把握能甩掉追过来的人。
沈和富坐立难安,时不时撩开车帘看一下外面的情况,恍惚中总觉得有人要拦下他们的马车。
翠花一人出宫本就已经十分废力,如今又带上了他们三个老小,也不知道中间如何折腾的。
过城门的时候,罂粟撩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正好是午时,此刻大典应当已经开始了,她心中暗自祈祷,白楚谕此时还没有揭开红盖头。
城门守卫拦下了马车,因为限制了难民入城,所以城门守卫盘查的要比以往严格了一些。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九十一章逃离
车夫亮出手中的宁国公府的牌子,对盘查的守卫道,“宁国公府二夫人身边的人出城探亲。”
那守卫看了一腰牌,态度恭敬了不少,笑着道,“原来是宁国公府的人,您请。”
就在这时,一骑高头大马奔驰而来,荡起滚滚浮尘,他口中高声喊道,“圣上有谕,下令封锁城门。”
罂粟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一咯噔,沈和富夫妇俩更是吓得脸色惨白,直觉这口谕与他们一家有关。
那传口谕的锦衣卫离得尚有些远,守卫已经给罂粟的马车放行,因为是宁国公府的人,守卫有心讨好,所以虽是听见了口谕,还是等着罂粟的马车行过去后,才匆忙关闭上了城门。
马车一过城门,车夫便快速挥鞭,狂奔着朝城门外的小道上疾驰而去。
“圣上口谕,关闭城门,不准放行任何人进出。”那锦衣卫疾驰到城门口,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可有行踪诡异的人出城?”
守卫忙上前,笑着道,“林指挥使,可是出了什么事儿,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被唤做林指挥使的男子,是新任的锦衣卫总指挥使,他一脸严肃,扫视了一眼周围等着出城的人,没有看到圣上想要找的人,一脸严肃的道,“一个宫女偷盗了圣上的宝贝,圣上下令封锁城门,务必将人找到。”
“今日除了进出城的普通百姓,只有宁国公府的下人刚刚出城探亲了,倒是没有见到其他行踪异常的人。”守卫出声道。
林千余是白楚谕的心腹,知道出逃的是本该与圣上大婚成为皇后的沈姑娘,可却变成了宁国公府的二小姐,自是知道此事与宁国公府脱不了干系,闻言,他脸色一凛,“宁国公府的下人何时出城的?”
“就在刚刚。”守卫一看林指挥使的脸色,知道事情不对,脸色不由一白。
“速开城门,宁国公府的马车往哪里去了?”林千余厉声呵斥道。
那守卫被吓得一哆嗦,忙磕磕巴巴的道,“往……往……好像是西南方向。”他十分不确定的道。
“带人去城外码头,今日不准任何船只离开码头。”林千余对紧随而至的锦衣卫其中一支吩咐完,立即亲自带着另一队,出城往西南方向追去。
载着罂粟他们的马车在小道上疾驰狂奔出了西郊,路边有一辆装满了白菜的木板车,罂粟忙出声唤车夫停下马车。
快速与拉着白菜的小贩沟通后,买下他的驴车和一车的白菜,将马车送给了小贩。
罂粟抱着虎子和沈宋氏,钻进了白菜里面,藏得严严实实,让沈和富坐在驴车的位置上,充当小贩的角色。
做完这一切,没多久,他们身后便想起了马蹄声,一阵尘土飞扬之后,飞奔而来的马蹄在白菜车旁停下。
“老头,你可看到一辆马车过去?”一个锦衣卫朝灰头土脸的沈和富问道。
沈和富被尘土呛的咳嗽了好大一会儿,他闷闷出声道,“好像刚刚有一辆马车过去了,不知道爷几个问的可是那辆马车,应该还没有走远。”
一听这话,林千余顿时一马当先,朝前追去。
在锦衣卫几人离开之后,罂粟迅速从一堆白菜中爬了出来,又将沈宋氏从木板车上扶下来,用力一拍驴屁股,毛驴吃痛,拉着一板车的白菜往树林深处跑去。
罂粟抱着虎子,和沈和富夫妇,也快步往树林深处跑去,穿过树林,来到一处茶摊,罂粟几人没有做任何停歇,她给茶摊老板娘一百两银子,租了她四辆马车,同时往不同的方向出发。
罂粟他们则乘着第五辆马车,穿过山林,一路向西北而去。
大典上揭开盖头的那一刻,白楚谕的脸色阴沉如万年寒潭,而所有大臣都傻了眼,传闻中皇后明明是个民间女子,难道都只是谣传吗?
众人都忙与宁老国公爷道贺,宁国公府本就出了一个宁老贵妃,眼下又多了一位皇后,以后在朝野之中的地位自不必说。
白楚谕没想到罂粟会这般大胆,逃婚不说,竟然还敢让宁兰欣顶替,可是这场封后大典不是儿戏,他不能当着天下人的面,说朕的皇后逃了,朕要娶得根本不是宁国公府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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