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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树下有佳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茶Aha

    许黎安听着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这时旁边的桌边来了几个约莫二三十岁的男子,一落座便高声喊道:“小二,上茶!”

    一个小二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哟,白二爷,您来了还是照旧”

    “别废话,还是照旧!”其中一个体形宽胖的男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他们讨论的内容引起了许黎安和棠雪的注意。

    “哎,我跟你们说,梨花园来了个戏班,那里面的花旦二月花可真是美貌绝伦,那唱腔,那身段,真是曼妙啊!”

    “是啊,真是一票难求啊!”

    “听说已经上千株一票了!还是有人抢着去,就是为了一睹芳容啊!”

    此时棠雪和许黎安对视了一眼,当下便明白对方的意思,此等绝色名伶,季无忧极有可能会到场。

    夜幕落下,华灯初上,热热闹闹的小戏楼里张灯结彩。棠雪和许黎安跨进雕花的大门,眼前正中央是约莫半人高的戏台子,下面是排列的整整齐齐的茶桌,桌上各摆着一套茶具,和一小碟瓜果零嘴,茶桌边配套着几张圆凳。两侧楼上并列着雅阁,此时正是准备开唱的时间,一时间客人三两成群,鱼贯而入。

    棠雪和许黎安也找了靠右边的位置坐下,一个短衣打扮的小二便过来倒茶,这小斯也差不多十六七岁模样,脸生的白白净净的,这戏楼是出美人吗一个小斯也这么好看,让棠雪不禁想到杨子修那条癞皮狗,也不知道他现在又流落到何地了。

    而此时邻桌也来了一位约莫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这人




第八章 美人残妆
    是夜,月华如水,新月在流淌小镇上的屋顶下一层白霜,晚风徐徐吹来。而正在趴在屋顶的俩人似乎与这无边的夜色有些格格不入。那个比较高大的男人一身玄色劲装,眉飞入鬓,一双黑目如点漆。而那个小个一点的公子哥,着一身青衣,束着发髻,却是眉目秀丽,眉若远山,唇不点而朱。这两位梁上君子正是许黎安和棠雪。他们此时正在暗搓搓的隐在屋顶上,两颗脑袋相对着,掀开了一块瓦片往屋里看。

    而屋内的绝色名伶似乎毫无察觉,此刻她正在褪去身上厚重的头饰和戏服,美人就是美人,一行一止皆具风情,褪衣的动作也十分撩人。

    等等,褪衣....棠雪转头看许黎安,意思是哥哥你怎么能看女子脱衣呢此等龌蹉差事就交由我吧。而许黎安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在军队中和一群大老爷们厮混惯了,也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他神色略为尴尬的别过了头,脸色不自然道:“你盯着他。”

    棠雪暗自偷笑,便伸着脑袋继续往下看。那美人以及褪去了外衣和头饰,只穿着一席轻薄的单衣。雪白绸缎的单衣映着这美人身子单薄,胸口裸露着大片雪白的皮肤,棠雪觉得自己身为女子,鼻血也要滴下来了,就是这美人似乎是清瘦了点,娇艳的外表下并没有丰韵的酥胸。

    这不就是人生三大憾事吗一恨荆鱼有刺,二恨海棠五香,三恨美人平胸。

    那美人褪了外衣,便坐在梳妆镜前,一点一点的用手帕拭去脸上的红妆,她动作不紧不慢,像是在用心的一点一点的雕刻一件艺术品。而棠雪又隐约的觉得,她似乎在等某个人。

    她的妆一点一点的卸下,手帕所抹过之处,露出素白的一张脸。棠雪看着她的脸渐渐的漏出来,却觉得这个人眉眼意外的熟悉,似曾相识。接着那美人直接褪下身上仅剩的单衣,露出精瘦的上半身。棠雪惊讶的瞪圆了双眼。

    他是男的!

    这时棠雪也将他的脸认出来了,他不是什么美艳女子!他正是那采花贼季无忧!

    许黎安看到棠雪神色异常,不明所以,便也急忙向下面看去。

    这时,棠雪慌乱间身子晃动了一下,不小心踩落了一块瓦片,屋内的季无忧警觉的抬头,不好,被发现了。四目相对,一时间剑拔弩张。

    季无忧随手抓了一件白色长衫披上,嘴上挑起一抹轻薄的笑,从旁边抽出一把长剑,转身便想溜走。而许黎安握了握棠雪的手,道:“在这等我,切勿乱走。”言毕,便翻身下去,破窗而入,拦住了季无忧的去路。季无忧褪去红妆的一张脸素净如雪,卸去珠钗后的长发只松散的绾着,如此不施粉黛,却邪魅异常。

    他此刻似笑非笑的说道:“许将军真是好身手啊!”

    许黎安此刻正阴沉着一张脸,似乎还对上次那次迷药迷晕他的事情耿耿于怀,他自恃行事光明磊落,生平最恨别人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他沉声道:“你最好还是跟我回衙门走一趟,我此番前来自是要为这一方的百姓讨回公道。”

    季无忧听罢,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得,忍不住笑出了声:“公道许将军侠客心肠,何为公道公道不就掌握在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手中,你们何时睁开眼睛看过这个世界”

    “冥顽不灵!”许黎安冷叱一声,似乎是耐心已经用尽,便不多言语,长剑出鞘,便直指季无忧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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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药王谷谷主
    敬亭山位于城外南郊,地处偏僻山上荒芜,只有偶尔几个药农从山脚下走过,看到一列官兵,都噤若寒蝉,步履匆匆,仿佛怕被招惹上什么事端,等许黎安一队人马在山下研究好路线准备上山时,已经日上三竿了,正午的太阳正毒辣,除了许黎安那些个皮糙肉厚的老爷们正摩拳擦掌,许黎安看了一眼棠雪的白嫩的脸晒得棠雪脸色通红,便命人取了一件斗笠带上。

    许黎安正在站在他们面前下令:“你们每组各十人,从东,南两个方向上山包抄,其他人跟我走!”

    “是!”各人拱手回答便领命去了。

    路上杂草丛生,几个手下正在前面手中握着剑,挥舞着前方挡路的杂草,为棠雪和许黎安开辟着前面的道路,时不时有那么一两根不识趣的锋利的草叶,划过棠雪细嫩的皮肤,转眼便渗出一道殷红的划痕。

    许黎安嘱咐道:“小心点,你这细皮嫩肉的,这杂草有的带有毒性,你这细皮嫩肉,很容易会染上,回去便会起疙瘩的。”

    大约搜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有季无忧的踪迹,敬亭山上树木森然,此时正值春夏,四处是一片化不开的浓郁绿色。手下们正在沿途仔细的搜寻着旁边的草丛和山洞,时不时惊起几只山禽,“嗖”的一声笔直投向天空。

    往山上去的路上,路旁都是低矮的灌木匆,没有树荫遮挡,春天到夏天过渡的季节,棠雪还是被热出了一身薄汗。正当她拿起手帕拭汗时。棠雪突然听到了微弱的猫叫声,若隐若现,带有些凄厉和嘶哑。

    “哥哥,有猫叫声。”棠雪对着身旁的许黎安说道。

    “你们去看一下。”许黎安对着几个侍卫下令。

    几个侍卫便小心翼翼的拨开路边的草丛,在一堆枯草中发现了一只似乎是刚睁开眼的小奶猫,正在踉踉跄跄的往外爬着,身上似乎是沾了污泥,身上的毛一绺一绺的,但还是看出原本雪白的毛发。而枯草的另一头,一动不动的躺着一只猫,侍卫用脚尖轻轻一拨,发现早已经死去多时了。

    “这猫好可怜,我们捡回去吧。”棠雪说道。

    一位侍卫担忧的回答道:“小姐,这猫野外生长的,怕是野性难驯。”

    “无妨,既是让我遇到了,就没有看着它自生自灭的道理,都说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曰,众生平等,我这也是行善积德,哥哥你说是吧”棠雪一脸求助的看着许黎安。

    许黎安无奈的笑道:“唉,我上辈子是结了什么缘,怎么老是路边见到哭戚戚的小猫呢行了,把它带回去吧!”

    那侍卫听到了,便扯下身上的斗篷将那只奶猫包着抱了起来,递给棠雪,棠雪抱在怀中,那只奶猫一到怀里就止住了凄厉的叫声,只是低低的呜咽着。

    “哥哥,你说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呢”棠雪沉思。

    “你觉得起个什么名字”

    “今日是五月初五,不如就叫它初五吧”

    “你这名字起的也未免太过随意了吧!”许黎安笑道。

    听到前方传来骚动:“快来人,找到了!”几名手下蜂拥而上。许黎安握了握手中的剑,对旁边的随从说道:“保护好小姐。”转而握了握棠雪的肩膀,道:“你先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前方看看。”说着转头往前方去了。

    不要走动,恕难从命。不看热闹那不是白来了吗

    “走,我们也去看看去。”棠雪抱着猫对旁边的小斯说道。

    “这....将军刚刚吩咐...”那小厮形容尚小,看起来只有十六岁,一张圆润的脸看起来有些怯生生的,脸色为难。

    “你不走那我自己去了啊!”棠雪转身便向走。

    那小斯明显着急了,连忙追上来叫到:“小姐...”

    棠雪看他一副要急哭的样子,只能笑道:“你着急什么,有我在,我哥哥不会为难你的。”

    走到了半山腰一处空旷处,此处的树林遮天蔽日,让人感受不到一点的毒辣阳光,到是十分阴凉。在一大块巨石前面,许黎安正在前面立着,一群手下正呼啦啦围成一圈,拿着剑指着中间的两个人。

    棠雪一眼看到了季无忧,他一身月白色长衫凌乱,沾满了大片的血迹,衣服上还有昨天晚上被剑刺破留下的口子,手臂的伤似乎是被精心包扎过了,伤口上裹着整整齐齐的白纱,白纱处渗着草药绿色的汁液。

    他眉眼的残妆似乎还没有卸干净,眼尾的一抹微红,衬得微微上挑的眼尾,狼狈得像是风吹雨打一夜过后的桃花,比起他盛装时的风华绝代,现在的他更像是刚刚张开的美少年,像清晨的沾露滴的花骨朵。

    美人



第十章 情思睡昏昏
    把季无忧交送到的刑部之后,那个长得胖乎乎像个不倒翁一样的的知府李敬揣着一脸后生可畏的笑意,许黎安等人不过是捉拿了一只采花毛贼,咳咳,虽然过程中被捉弄了一把。

    但是那八面玲珑的李知府吹得像是许黎安上九天捉鳖,下九洋揽月一般,连声道什么“真是年少有为,虎父无犬子”云云,在军营呆惯的的许黎安自然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听不惯这些冠冕堂皇的表面话,虽不好当面直说,但是脸色还是不免沉了沉。

    在许黎安和棠雪临走前,恰好几个人押着季无忧从前面经过,他脸上已经已经卸尽残妆了,素白的一张脸在阳光下别样的扎眼,明明只是个清秀的少年人,却让人移不开眼睛。走过棠雪身边的时候,看着她,季无忧明明没有在笑,可是那眼睛的弧度却像是有一层朦胧的笑意一般。即使被押着也这般洒脱不羁,他此时似乎不是阶下囚,还是那个在戏台上风华绝代的名伶二月红。

    棠雪看着她走远的身影,若有所思的喃喃道:“我怎么觉得这季无忧也不像是采花贼啊!”心里想的是,长成这般妖孽的样子,不用去采花,姑娘门看到了都会自己扑上去吧,君不见潘安,卫介之流,走在路上都能招来人墙驻足观赏,被扔一车的果子。

    许黎安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放心吧,那知府虽然满口的官话,但也不是个庸官,真的不是他干的,便委屈不了他,更何况还有那位药王谷谷主和他关系也不一般,门中弟子受辱,他岂会坐视不理”

    二人回到建安之后,棠雪过着无波无澜的生活,每日被逼着学女工,练字,学画。许黎安闲暇时便会带着她去闹市闲逛,天气凉爽时出去踏青,天气闷热时出去避暑,像一对寻常人家的兄妹一般,日子倒也还算是有滋有味。也时常和李均景出去喝茶,只是他刚上任了兵部尚书,也时常没空和棠雪瞎闹了。

    春去秋来,棠雪已经到及笄之年,而那只被棠雪捡回来的小奶猫,在棠雪的悉心照料下,也从一只病怏怏的瘦猫变成了一只白白胖胖的肥猫,终日在窗台上懒洋洋的趴着。

    这日正是晌午,夏日的阳光在庭院里洒下满地的阳光,静悄悄的,院里的仆人本该懒洋洋的打盹,这会儿不知道是被什么惊动了,一个个开始忙活起来,甚至那最为惫懒的李婶也开始拿着抹布,装模作样的擦着那积满了厚厚灰尘的窗台,棠雪正趴在案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杂书,这时看到这景象下巴都快要惊掉了,说道:“李婶,您今儿是生病了”

    心里道的是,这抽的是哪门子的风,平时叫她干活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得三催四请才催的动这尊大佛,但是奈何她是二姨太老家亲戚的人,后台硬,是个硬骨头,所以才被分配到棠雪这寄人篱下的义女来了。棠雪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任由她做个院里最自得的仆妇了,今天是良心发现了

    棠雪正一脸惊奇的“啧啧”赞叹,那李婶知道是在酸她,也不说什么,看了她一眼,一副老娘懒得跟你废话的表情,便还是假模假样的擦拭窗户。

    这时小烟小跑着进来,慌慌张张道:“小姐,小姐!”棠雪看惯了她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眼皮子抬了一下,手里却没停下翻书的动作,懒洋洋道:“怎么了”

    “将军回来了!”

    棠雪手里的动作明显一滞,爹爹回来了心下突然有些迷茫和无措,她从小便知道,她的命是许府救的,许义是她名义上的义父,她本该感恩戴德。

    可是这些年,棠雪已经从牙牙学语的孩童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她和许义也没有打过几次照面,自从把她捡回来之后,就顺手交给家里的嬷嬷抚养,便不闻不问,每当棠雪都尽力的读书,认字,学画,到许义跟前卖弄时。他却总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似乎并不很想见到棠雪。渐渐的,棠雪也不再自讨没趣了,逐渐窝



第十一章 入宫
    自从许义从沙场回朝之后,棠雪便稍微收了性子,安分了许多,也好好学了些琴棋书画,不再老是出去玩闹了,老嬷嬷每次瞧着棠雪端坐在案前写写画画,便是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隆冬时节,到处一片清冷肃穆,院子角落里那颗梨树也只剩光秃秃的枝干,门前偶尔有几只麻雀起起落落的觅食。金色的阳光洒下来,皮肤上才能在这寒冷中感受到一点温度。

    阳光从窗户上斜斜照射进来,投下一片明亮的光晕,阳光下的棠雪躺在贵妃椅上,照的雪白的脸庞像是在发光,乌黑莹亮的青丝铺满了靠枕,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此时棠雪被阳光照的悠悠转醒过来,她坐起来,觉得头有些昏沉,抬头看窗台发现平时都睡在窗台上猫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小烟。”她对着院子喊道。

    小烟小跑进来对她说:“小姐,你醒了感冒好些了吗”

    棠雪揉了揉发痒的鼻子,说道:“睡了一觉,不碍事了。初五哪里去了”

    “刚刚还看到它在窗台呢,说不准是往花厅那边去了。要不我把它抱回来吧”

    “不用了,我去找吧,睡了一天我刚好走动走动。”

    “风寒未愈,多加一件衣服吧。”小烟拿了一件绛红色的滚边斗篷给她披在肩上,再把头发整整齐齐的里出来,这绛红的斗篷衬的棠雪肤白如雪,乌发红唇。

    棠雪拢了拢斗篷,便向花厅走去。跨进花厅的拱门时,便发现许黎安和另一个年轻的女子在花丛旁边,那女子蹲着,抚摸地上的通体雪白的猫,那猫一脸傲娇的卧着晒太阳,嘴里赞叹道:“哎呀,这猫真可爱。”那女子披着嫩黄色的斗篷,头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甚是娇俏可人。

    许黎安在一旁看着,嘴角挂着微笑温柔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这猫可有名字”那女子问道。

    许黎安刚想回答,抬头看到了棠雪,便笑着向她招手:“猫的主人过来了。”

    “它叫初五。”棠雪走过去笑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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