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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只想做米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露沾衣




第四十七章 谗言
    回到内宫,小皇帝气得砸了许多东西,楮铭在旁边面无表情,不能说什么,也不会说什么。

    太后溺爱,小皇帝自登基以来这许多疑难杂事都是他一力抵挡,现在他开始怀疑了,这样的方法真的对吗

    “…云舒,不过是庶女生的野种,竖子狂妄!”

    楮铭眉毛一跳,这些混账话是谁教陛下的。

    “陛下可还知道自己是一国之君,今日所作所为,和无知孩童有何分别,不过是自**份,有损威仪。”

    司马凌侧过身来指着他:“威仪这天下是朕的,这大靖是司马家的,可是天子威仪朕何曾有过!

    武安侯,你告诉朕你看看立在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他们眼里又有没有朕!又有谁畏惧朕的天子之怒”

    “陛下应该要懂得为君制衡之道,朝堂如今的局势恰好是最稳定的…”

    “够了,武安侯,你屡屡纵容云舒那奸逆,是不是真像坊间传闻那样,喜欢云舒的好颜色!”

    “陛下慎言!”

    楮铭见他越说越离谱,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

    “既然今日陛下盛怒,听不进臣的话,臣先行告退。”说罢疾步离开了内宫。

    “滚!都滚吧!”

    他拿起手边的茶杯掷在内侍的身上,瓷片飞溅,可怜的内侍脑门上立刻便开出一朵血花,滚烫的茶水泼了他一脸,却还是跪在地上生生忍住了,宫人们大气也不敢出,陛下最近,脾气越来越暴躁了。

    “陛下息怒啊!…”

    司马昂从隔间里出来,在皇帝面前蹲下,温和的道:“陛下息怒,何苦那样揭武安侯的短处,是云家那妖物放肆。陛下是这大靖的天子,如何需要对一个臣下忍气吞声…”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盒子来,只见里面的缎布上有几粒药丸,循循善诱:“陛下,今日的神仙丸还没用呢,来,消消气。”

    司马凌缓了口气,才接过那药丸服下,顿时觉得全身舒泰轻盈,忍不住将领子解开了些,如身在云端,飘飘然起来。

    司马昂见皇帝瘫软在龙榻上,表情十分享受,嘴角噙着笑:“天师昨日说又取鹤露炼了几粒,待供奉几日后再呈给陛下。”

    司马凌闭着眼呼出一口浊气:“好,还是你知道讨朕欢心。”

    “陛下莫要忧心,这大靖啊,迟早是您的…”

    又安慰了小皇帝许多,才哄得他去睡了,司马昂依旧带着那和煦春风的笑,离开内宫。

    云舒让姜武驱车去了南巷,街道狭窄,人潮拥挤,她不得不下马车步行,因为上次在这遇刺,姜武神情很紧张,云家的暗卫也隐在近处,将云舒牢牢护住。

    来到一家挂满各种花花绿绿饰品的铺面,云舒弯腰进去,看见老板正在理着货。

    “孙老板,托你带的东西,可到了。”

    那老板看见云舒,两眼一亮,放下手里的活:“到了到了,可巧昨天赶在年前回来了,不过郎君的东西越来越不好找,这次可花了大力气,你看,这价钱…嗯”

    孙老板一边从货架上翻出一个木匣子递给云舒,云舒打开看了看,是那几样珍贵的药材,她点了点头:“我知道孙老板不容易,但我们也是多年的老主顾了,钱的问题好商量,只是一定要费心给我找这药材。”

    姜武上前递给他一袋银子,孙老板惦了惦,份量不少,笑得合不拢嘴。

    “这是当然的,哪怕不进其他的货,郎君的东西也会先备齐的,郎君尽管放心,给你的药材,都是顶好的。”

    云舒笑笑准备离开,却见他门边挂了个精美的陶笛,做成老虎的模样,还有圆润的包浆呢,看这花纹,应该是吐谷浑的,云舒解下来放在手里把玩。

    孙老板凑过来,



第四十八章 心迹
    第二日便是新年,云舒领着弟弟在王府中祭祀了老王爷和父亲母亲,便是下给各主事家奴赏钱。

    众人用过饭,穿了新衣,在前厅里恭贺云王和小公子,程伯把云舒吩咐好的赏赐分给他们,众人喜笑颜开,王府好歹染上了几分喜庆热闹。

    繁华落幕,书房一如既往的冷清,云舒负手站在窗边看落雪飘入竹林,沙沙作响,她想起以前这种时候,她就蹲在栖月山上,看这一方繁华灯火,自己身边只有孤月冷风,仿若自己是这世间最可怜可悲的人,只能按老王爷的期望去做,去成为云家需要的世子殿下,她是不是傀儡,是不是危机四伏,都不重要。

    而现在,她就在这棋局中,哪怕举步维艰,她也义无反顾去抓住那一丝温暖,因为她孤单怕了。

    有这种习惯的,可不止云舒一人,还是像以前那样,楮铭没有让裴越跟上来,独自提了酒,跑到别人的房顶上喝,那么大一个侯府,这年节里却还是冷冷清清,而墙外就是热闹的街市,他不喜欢那种感觉。

    以前,他和母亲还有阿姊,住在府里一个偏僻的院子,父亲从来都不来看他们,但是母亲却很爱他和阿姊,他们没有去族学,是母亲一字一句的教他们读书习字。

    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还有他和阿姊养的一只长得特别像於菟的猫,府中都是趋炎附势的人,总是克扣他们的用度,分给他们的东西都是不好的,素汤冷饭,粗衣布衫,燃了会拉肚子的蓖麻油,一年也难见油荤,他和姐姐饿得面黄饥瘦,母亲的首饰一件件都当完了……

    府中的姨娘越来越多,庶子庶女都能随便欺负他们。

    但是他依然喜欢那样的日子的,至少他在乎的人都在身边,其他不相干的,又有什么重要。

    可是突然有一天,一切都变了。

    母亲将父亲最喜爱的一个姨娘推倒了,因为她摔死了他和阿姊养的那只猫,那个姨娘从石阶上滚下去,磕得血肉模糊。

    母亲被他那个好父亲带去了祠堂,第二天她才回来,只是搂着他和阿姊哭,然后就一句话也不说,开始收拾行李,再然后,他就不记得了,反正后来,他再没有见过母亲。

    他后来去了军营,就是龙武卫,他被别人打倒在泥浆里爬不起来,被欺凌,被压榨,挨过差不多让他再也醒不来的军棍,受过半年也下不了床的重伤。

    可能人总是下意识的去遗忘那些不好的东西,他也不太记得自己经历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从那么多世家公子中脱颖而出,成为了最年轻的龙武卫统领,多年苦心经营,拥有了自己的势力,再一步步踏上了大靖权利的顶峰。

    而他最爱的两个人,阿姊被他父亲送进了宫墙里,讨好年过四十的先帝,母亲被逼到了乾灵寺,清灯古佛了此残生……

    不管是阿姊,还是母亲,她们都变了,对他冷漠无情。

    阿姊快生司马凌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让他去除掉碍手的宫妃,后来,还想让他逼迫先帝传位给司马凌。

    而母亲,对他冷言冷语,还说自己是她一切痛苦的根源,此生到死,都不会想再见到他。

    权倾朝野又如何,手握大权又如何,想得到的他依然都触碰不了。

    所以他对造成这一切的人都十分狠辣,父亲放印子钱他早就知道,却一句话也没说,还有那些,陷害母亲的舅家,让她成为罪臣之女的世家,也被他陆陆续续清算,无论手段是否磊落。

    自己就像被仇恨支配的傀儡,去做不计后果的事。

    楮铭从怀里掏出那只陶笛,细细摩挲着上面的花纹,就像摩挲着那个人的脸,似乎还隐隐带有他的体温,这是昨晚他在云舒离开后用十串糖葫芦和那孩子换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是忍不住,去靠近他,去参与与他有关的一切。

    自己以前,是清冷的武安侯,是杀伐决断的摄政王,可是最近他发现自己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暴戾,变得惜命了。

    他忽然觉得也许除了复仇,可



第四十九章 呼之欲出
    云舒刚到前厅,就见程伯引了陆清漪进来,张先那厮明显是被震住了,陆清漪今天穿了件粉色的襦裙,绯色袿衣,挽了清丽的茶白飘带,眉目顾盼生姿,步摇一步一动,娉娉婷婷而来,真是芙蓉半开倾城色。

    张先竟然看痴了,只是…这个美人怎么有点眼熟

    云舒苦笑,看来这灯笼真是招桃花的,这不立马来了一朵粉色的嘛。

    “清漪见过郡王。”陆清漪款款行礼。

    “啊!你是那个鼻涕虫!”张先从旁边奔过来,恍然大悟状。

    云舒:…………

    程伯:…………

    “张子辰,你混蛋…”

    张先小腿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于是,陆清漪装了多日的淑女被张先给搅得荡然无存,张先心中的美人也被陆清漪的突然发飙给吓到了九霄云外。

    最后,云舒还是提着那盏丑到没朋友的花灯跟着张先逛街,只是今年还得不断忍受走在她两边的一对活宝斗嘴,云舒觉得,今年她热炕头的媳妇儿又泡汤了。

    好在她也没被折磨多久,就看见侯府的众人也出来逛了,楮铭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他后面竟然也跟了一个女子,一直在和他说话,但是这厮只是淡淡的应着,脸上明显的不耐。

    他抬眼突然看见满脸憋屈的云舒,面上维持着古井无波,脚下却走得飞快,果然他是今日要出来的。

    语气里带着他都没察觉的欢喜:“想不到在这里还能遇到玹玉。”

    云舒嘴角微抽,这长街南面接南湖里,北面是朱雀街,能不碰上嘛,角都不带拐的,真是好缘分啊。

    众人见礼,云舒觉得跟在楮铭身后的女子很眼熟,直到看了香霏才想起来。笑道:“你不是那天在公主府的那位姑娘”

    “是…是…郡王竟然还记得我。”她抬头看了一眼云舒,又立刻垂下了。

    云舒觉得她好像很怕自己,也没有再说什么,倒是楮铭很奇怪:“你们认识”

    “不认识!”杨若莺抢着说,觉得不妥,又道:“王爷如何会认得我,只是在公主府一面之缘而已。”

    这次云舒没说话,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有问题。

    有外人在,张先和陆清漪倒是收敛了许多,只是暗中较着劲。

    慢慢的靠近秦淮河,人潮越来越拥挤,云舒虽然被云家的护卫包围着,竟还是被别人踩了脚,姜武怕出事,便让几个人去护着张先和陆清漪,自己则在云舒前面挡开人群,引云舒往清静的地方去。

    云舒只顾低着头跟在姜武后面往前拱,突然手臂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握住,她惊慌的抬头,却见楮铭戏谑的笑:“再往前就掉水里了。”

    云舒见几步开外果然是绿幽幽的河水,老脸一红,姜武也真是的,带的什么路。

    楮铭牵着她往桥边去,她不习惯被人拉着,哪怕是手臂,想挣脱,却被楮铭握得更紧:“你是还想再走丢一次”

    云舒只得作罢,楮铭的肩很宽,有他在前面开路,根本没人近得了身,他的手掌也很厚很暖和,握在云舒的手臂上,哪怕隔着衣料,也传来让人安心的温暖。

    这边姜武就没这么妙了,他只管开路,一回头,郡王竟然不见了,天呐!他把郡王那么大个人给弄掉了,赶紧吩咐剩下的暗卫去找。

    楮铭刻意往反方向走,他生得高大,在人群中也很显眼,轻易就隔开了人流,回头看一看云舒,低着头乖乖的跟在他后头,真的就像很好拐的孩子一样,嘴角噙上温柔的笑。

    只顾着回头没注意,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满身酒气的跌跌撞撞穿过人群过来,刻意往大姑娘小媳妇身上撞,看了云舒这样的,也想过来楷楷油水,还没撞上来,云舒便被楮铭揽着腰往旁边一带,两人贴身而过,呼吸相闻。

    楮铭放下她,再狠狠一脚踢在那人腿肚,他的力气岂



第五十章 身份的恐慌
    云舒再没有心思逛什么灯会,张先的桃花灯被她扔在了街边。

    姜武见她一脸严肃,似乎心情很沉重,刚刚不就和武安侯多待了一会儿,就出事了吗

    脚下不停,直接赶回了王府,云舒进了书房,撑着案几闭眼沉思,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姜武静静等在旁边,不一会儿,云舒一贯冷清的声音响起:“姜武,你跟了我快十年了,你有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

    她缓缓转过身来,盯着姜武。

    姜武知道此事非同寻常了,单膝跪下,抱拳坚定的道:“姜武知道郡王身份特殊,可是无论郡王是何身份,都是云王府的天,姜武只知道,誓死效忠郡王!”

    云舒眯了眯眼,看来姜武也是有所察觉的。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是个女子。”

    明显看到他肩膀抖了抖。

    云舒继续说:“你还敢跟着我吗”

    这等欺君之罪,被发现就是满门抄斩的灭顶之灾,以前她被逼到病急乱投医,没怕过,而现在,顾及的越来越多,牵连的越来越多,这安宁的日子实在太宝贵,她怕了,真的怕死。

    云舒淡淡的说:“如果你怕了,我不会怪你,我会给你安排好后路。”

    确实,这条不归路是她的宿命,是她自己选择走到今天的,没必要拉着那么多人陪自己。

    “姜武没有怕,姜武知道,这些年若没有郡王在,根本不会还有什么云王府,而姜武因郡王而生,自然不惧为郡王而死。”

    字字真诚,云舒说不感动是假的。

    当年的姜武,是大臣家的死契下奴,他家公子暴虐成性,常常将他打得血肉模糊,云舒救他,不过是因为禅师说她生性凉薄,人情冷漠,所以为了气一气他,云舒就花大价钱买下姜武。

    无心的举动,却没想到能换来他这样珍贵的忠心。

    云舒把他扶起来,拍拍他明显比自己高的肩:“好,现在你知道了这个秘密,许多事我也不再瞒你,我信不过别人,还得你去帮我做。”

    “郡王是说,武安侯在怀疑你的身份”

    看来也不傻嘛。

    “是,刚刚我试探了一下他,他似乎已经认定,只是还抓不到把柄和证据,现在我们只能尽可能的打消他的怀疑,如果做不到,也要拖延时间,让我找到能制衡他的筹码。”

    “那要做什么”

    “你上次说,跟踪我们的那个婢女是侯府出来的,这样愚蠢的行为肯定不是楮铭吩咐的,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的确很奇怪,我们就先从她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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