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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只想做米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露沾衣

    “那如夫人的婢女呢”

    伺候卫氏的丫头上前道:“昨夜夫人服了药便睡了,并无异样,因为如夫人没有半夜醒来的习惯,奴婢便回隔院的下人房里睡了,奴婢是今早才发现如夫人不在房内的。”

    府尹还想再问什么,却见叶伽愤愤的站起来,指着卫氏:“府尹大人,案情还有何不明

    这毒妇多次表示要杀祖母,这可是有目共睹的,昨夜疯病又犯,才痛下狠手,掐死睡梦中的祖母,此等毒妇,当削首示众。”

    云舒面向他,不卑不亢:“且不说外祖母久病衰弱敌不过身体建朗的徐夫人,难道徐夫人打斗或者吼叫声都发不出半点吗

    如夫人一直住在偏僻的东园,离徐夫人的院子横跨太傅府,中间还隔了偌大一个花园,她神志不清,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准确无误的摸黑到徐夫人房里杀了她,难道不觉得这本来就很不可思议吗”

    云舒觉得这件事如此蹊跷,怎么看都是栽赃陷害。

    “当时老夫人在睡梦




第四十章 别把本王当简单人
    韦琰恭敬的送走武安侯,才转身去书案前写信件。

    韦琰是寒门士子,像他们这样的身份,即使入朝为官也是闲职低位,云舒尚在御学时就开始接近他,自己仕途困顿,而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殿下,竟然答应用云家的能力让他能在朝堂上有立足之地,还能保他做高官。

    后来他发现,云世子绝不是外界传言的只知春江花月的纨绔子弟,他身边聚集了许多像他这样有能力却得不到重用的寒门学子。

    云世子,绝不是简单人。

    他见过云舒阴谋设计给他们安插职位,也见过他经营强大的人脉帮他们在朝站稳脚跟。

    平日里他和所有清贵世家的公子无异,绝不轻易和他们牵连,也没有利用他们的知遇之恩为自己谋利,但他手里,却或多或少握着他们的把柄,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的把柄!

    云舒帮他们的唯一要求,就是在任何情况下保云家平安,否则,大家鱼死网破。

    谁也不敢用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锦绣前程去试探云家会不会这么做。

    先帝忌惮门阀世家,有意提拔寒门,云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哭天抢地的搞对立,搞世庶阶级,而是顺势而为,私下拉拢寒门才子,让这些人尽为所用,哪怕云家被打压,可这招以退为进,将让云家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云家,布下了这么大一个局,怪不得这么多年在朝堂上看似摇摇欲坠,却多少次化险为夷,视为眼中钉的先帝也奈何不得,实则才是真的树大根深。

    云舒,他才弱冠之年!这是怎样的心智,是何等的手段…

    楮铭骑马在长街上,马蹄踏在雪地上咔咔作响,雪片刮在脸上生疼,就像抽耳光一般从火辣辣到麻木。

    他虽然知道云舒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却没想到他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光是廷尉这个地方,除了廷尉正和左监、左平,和几个不中用的椽吏,几乎全是他的人!

    要不是这次卫氏出事,他递了信,露出马脚,他还以为云舒不过是在寒门学子中吃得比较开的贵公子而已。

    原来他的眼光从来不在那些纨绔子弟,怪不得,哪怕没有把骁骑卫的统领权给他,也是那样有恃无恐,这一招釜底抽薪,用得真好。

    云舒啊,以前真是小看你。

    待他们出了巷口,云舒和姜武才从暗处出来,她脸上挂着轻蔑的笑:“我说韦琰为何没有回信呢,原是攀上了武安侯这棵大树了。”

    她料到叶家肯定会向平都府尹施压让他呈报廷尉,传信让廷尉里的几位主事无论如何也要拖着。

    只有右平事韦琰一声不吭,偏他又是个握权的,能在狱中照料卫氏,一声不吭,原来是被楮铭给拿捏着呢。

    姜武担忧的道:“武安侯会不会知道什么了”

    “他当然知道,也会查下去。”云舒转身上马。

    “不过也没关系了,王八做得久了,偶尔也想伸伸脖子。”

    姜武嘴角微抽,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己。

    冷冷的话传来:“吃我的用我的,却不帮我办事,韦琰,不用留了。”

    第二日朝上,御史中丞参廷尉左平事韦琰循私舞弊,收授贿赂…数条罪状,证据确凿,判抄家,流徙。

    楮铭看着稳稳走在前头的云舒,衣袂翻飞,金冠高束,够惊尘绝艳,也够冷漠无情,真正见血的权利博弈中,没有儒者,更没有仁慈。

    是因为韦琰忤逆了他的意思吗还是他发现韦琰己经投靠他,所以成了弃子。

    云舒突然停了下来,等楮铭走上来,悠悠转过身来道:“我们喝一杯吧,侯爷。”

    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宛如春花竞放,惊尘绝艳。

    她没有再唤他璟瑜,恐怕以后也不会再唤了吧,今日,是摊牌的时候了。

    是在云舒的醉春楼,云舒推开二楼的隔扇,下面是热闹的街市,人声鼎沸的长街正热闹,闭眼嗅了嗅,她很迷恋这烟火气,可是她能活着都如履薄冰,平淡无忧的日子她向来是不配拥有的。

    云翦很清楚,让她女扮男装绝不是天衣无缝的事,若有朝一日败露,云家真的会毁于一旦,他当时冲动,后来也后悔了,可惜覆水难收,便把云舒送到白梅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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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合谋
    云舒向来对位高权重没有过多贪恋,只是为了自保而己。

    荫袭迟早会被寒门冲击,这点不止是楮铭看到了,她也看到了,只是她没有楮铭做得大张旗鼓。

    楮铭看着他,虽然平静无波,他却听得出里面无尽的悲哀和无奈,他是如此,自己呢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

    “你做这么多,也不仅仅是为了保命吧,还记得在栖月山我们谈过的,废除世家荫袭,没想到你竟然早就把持朝中大半的低阶寒门,若你我联手,必然事半功倍。”

    云舒没想到他竟然还没死心,也佩服他的胆识,放下酒杯,眯着眼看他:“我现在是承袭的一品郡王,算得上是门阀世家里的显赫之一,你这样,不是与虎谋皮吗”

    楮铭戏谑的说:“你应该很清楚,世家无能的子弟却把持高位,尸位素餐,而北方的秦国,还有虎视耽耽的乌孙龟兹日渐强盛。

    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这平都繁华就是铁骑下的烟花泡影,你这个一品的郡王,也没什么威风了吧。”

    云舒被他噎得无话可说,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只是云舒不想管那么长远罢了,家国大义可笑!关她鸟事。

    她自问没那么高尚,取消荫袭可以,但是得慢慢来,从长计议。

    “既然做的是这样的营生,那我也要提两个条件。”

    楮铭示意她:“愿闻其详。”

    云舒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能提条件的时候,千万别顾及什么兄弟情,既然话说开了,也没什么好扭捏的。

    她最喜欢提条件了,“第一件,我要你同意廷尉和三公尚书同审这次太傅府的案子。”

    楮铭沉吟:“你是担心叶家和廷尉勾结不过此案确实疑点颇多,这条件不算过分。”

    “不是担心,是肯定,你也不用插手这件事,只要个公平的机会,我就能把案子查得水落石出。”

    楮铭自上次贡品的事,也知道云舒心思缜密,他放话的事,一般心里有底。

    他抿了一口酒:“可以。”

    “第二,我要属于云家的东西。”

    云舒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完:“骁骑卫的统领权。”

    云舒见楮铭愣住了,拍拍他的肩,笑了笑:“要干大事得有实力吧,笔竿子能横得过真刀真枪再说了,现在我们也算一条绳上的蚂蚱,我的还不是你的,不能便宜了别人不是”

    楮铭见她洋溢着一脸流氓笑,心跳都快梗住了,感觉刚刚那个运筹帷幄的云王好像是自己的错觉。

    云舒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太好意思的搓搓手:“杨度的事儿是我做得不光彩,没有先给你打个招呼,你没放在心上吧”

    楮铭扶额苦笑:“现在云王殿下的话我还能信几分刚刚坦陈相待完,反手又给我捅一刀,可以认为你是死性不改吗”

    云舒想起当年她们在徐州确实是称兄道弟的,还有那日在栖月山,也说好不再为敌,结果呢好像自己确实不太厚道。

    云舒老脸一红:“那是手底下的人做事没个分寸,以后不会了,本王保证。”

    特真诚的伸出手来发誓,逗得楮铭笑了。

    “…那意思是,我暂时还不能拿骁骑卫吗”

    楮铭看着她这般灵动的姿态,忍俊不禁:“现在我说不,还能拦得住你”

    当然不能……

    回到王府,云舒就收到了正德侯府递来的书信,宋渊让她弃卒保车,务必置身事外。

    她不意外,也不生气,宋渊顾全大局没什么错,只是让她没想到,就连阿桓,也劝她不要为了卫氏和太傅作对,不要引火烧身。

    “阿桓,外祖母除了是我们的亲人,更是知道当年真相的证人之一,如何能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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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翻案
    云舒灵光一闪,唤来旁边的仵作:“你确定徐夫人的死是呼吸不畅那颈上的瘀痕确实是致命伤”

    一语点醒梦中人,仵作再验了尸,发现那於痕只是浅浅一道,再翻看了喉骨,也不像那些被掐死或者上吊者一样变形甚至断裂,这样说来,徐夫人可能不是被掐死的,但确实是无法呼吸而死。

    姜武道:“会不会是用什么捂死的,捂死,再做出於痕。”

    仵作立刻否定了:“不会,她趴着去碰旁边的水碗,而且捂死的人手脚抽筋变形,不会如此平和。”

    那她,到底是被谁杀的,又是用什么手法,凶手又为何想到去诬陷卫氏

    云舒在房里在转了一圈,目光停在榻前那个镂空的火炉上,火炬上沾了许多白灰,这是主母内室,丫鬟们不会连火炉这样脏都不擦的。

    她箭步上前提开火炉的盖子,拿起里面的木炭,掰开,发现竟然是湿的!

    有人过来接过云舒手里的木炭,“竟然湿的”

    “殿下,炭火痦水会产生毒气。”

    她轻笑起来,果然有猫腻。

    又来到窗边,翻看那隔扇和厚厚的纱窗,原来如此!

    一切都对得上了。

    众人被她弄得莫名奇妙,但见她似拨开云雾,想必是发现了什么。

    云舒胸有成竹的说:“众位大人,案情已经明了,可否将太傅府众人传唤来对质。”

    他们都懵了,这就结束了就知道是谁了

    周勋也没说什么,很快就将众人召唤到大厅来。

    云舒也不故弄玄虚,清了清嗓子:“想必府中人都知道,徐老夫人有哮喘,不能接触飞絮,但是在这大冬月里,却有大量的飞絮飞入夫人的院里,于是,老夫人便吩咐给雕花的隔扇装上纱窗,对吗”她停了停,看向众人。

    管家答话:“是有这事,因为老夫人,这府中都没有栽柳树杨树的,前几日却飞进许多白絮,老夫人还咳了几日,便装上了纱窗。”

    云舒冷冷道:“只是老夫人不知道,这白絮是有人故意吹入她房里的。”

    “啊…”众人皆惊。

    云舒接着说:“目的就是让老夫人装上纱窗,可是她没想到,这将成了她的催命符。”

    都知道现在别打扰她,大家只屏息听着。

    云舒侧身吩咐:“姜武,去剪一块那纱窗来。”

    “等老夫人装上纱窗后,凶手便开始行动了,前日他守在老夫人院中,等耳房的丫鬟睡着,就潜入老夫人的房中下手,可是他没想到,素竹她们为了赶冬衣竟然熬到亥时,所以他不得不改变了计划。”

    叶温如抖着胡子问:“他是如何下的手”

    云舒懒得回答他,径直来到杌子前端起一碗茶,转身淋在堂上的火炉里,通红的炭火被水一泼就熄了,冒出浓烈的白烟来。

    众人都了然了,那徐氏屋里的湿炭就是这样来的,云舒让人把火炉端下去。

    这时姜武也回来了,云舒接过他手里的纱窗,用手指轻捻切口,先撕下了一层网纱,再取下一层,最后竟然还有一层网纱!

    她举着那网纱向众人示意:“普通的纱窗不过用一层网纱,而这个,不只用了两层,中间夹的这个,是浸了桐油的纸,几乎不会透一丝风,而凶手的作案手法,就是要活活闷死老夫人。

    让她在无知无觉中死去,自己还能不被怀疑,他计划在所有人睡后潜入夫人房中用水浇熄炭火,毒烟就会弥漫。

    可是他没想到素竹她们这么晚还没睡,怕冷



第四十三章 拿我该拿的
    冬日里云述每每骨痛难眠,他披衣下床,踉踉跄跄的坐上轮车,陈景那厮鼾声如雷,叫都叫不醒,看来得自己去拿药了。

    他主卧的旁边就是茶房,备的药都放在泥炉子里煨着。

    却见门当竟是打开的,一丝烛火透出来,云述缓缓进去,却见一个身着青色襦裙的女子正弯腰在炉子边,看身影不是阿箩又是谁。

    “你在干什么!”

    “啊!…”

    云述突然发声吓得她轻呼一声,赶紧转过身来。

    “没…没干什么。”

    云述看着骨碌骨碌滚到自己面前的馒头,再看看她,嘴角都还挂着馒头屑,这是…在偷吃

    云述来到近前,见自己的药果然已经被移到旁边了,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是你动了我的药”

    他背对着阿箩,微微转动手上的铁质戒指,上面寒光闪动,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其实已经动了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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