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姚颖怡
小渊却重又垂下了头,良久,他才道:“我不想说,你不要再问了。”
“哈哈哈”,霍柔风仰天大笑,笑够了,她注视着小渊,嘴角浮现出一抹嘲弄。
“你藏头藏尾地说了这么多,可是却瞒着这最关键的事情隐而不说,你是在向我卖关子”
“你对荣王、对太平会,也是这样做的吧”
“让他们心甘情愿保护你,为你利用”
“你今天又把这一招用在我头上了,只是因为你落到我手里,所以你便故伎重施,你用得可谓得心应手,可见你不是第一次用了,你在荣王和太平会身上已经用得熟练了。”
“小渊,你知道我是如何得知你的心思吗”
“因为我以前就见过你,你从来也不是爱说话的人,更从来也不是容易信任别人的人。”
“可是你却破天荒地对我说了这么多,我差一点就信了,以为自己居然蒙你信任。”
“老寿王妃恐怕也是你用这个办法利用的吧,寿王妃屹立百年不倒,老寿王妃又岂是一个小孩子几句梦噫便糊弄住的,一定是你把那件事告诉了她,她才心甘情愿护住你的,我说的对吗”
“所以,老寿王妃是你信任的第一个人,而罗杰
第五七七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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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渊眼中闪过一抹惊惧,只是一闪而逝,但还是被姜伯儒捕捉到了。
他摸着稀稀疏疏的山羊胡子,若有所思地道:“能令一位堂堂亲王被灭口,那这事情一定不小,不过倒也不难查出,不外乎就是事关先帝、太后、祥太子、今上、荣王和庆王这几人。首先不会是祥太子,但却一定涉及到祥太子了,惠亲王与祥太子年纪相当,两人虽然差着辈份,却自好,所以当他得知此事后,首先想到的便是要将此事告知祥太子。因此,这件事定然与先帝无关,惠亲王自幼长在紫禁城里,若是此事事关先帝,他定然不会去告知祥太子。”
“那么就只有太后、今上、荣王和庆王了。让老朽算一算,荣王当年只有十岁,庆王也只有五六岁,他们二人还不能兴风作浪,而太后一惯强势,且又是祥太子的生母,若是与她有关,惠亲王应也不会去找太子。”
姜伯儒的话说到此处,他想要说什么已经很清楚了。
几个人里,只余下当今天子。
姜伯儒顿住话头,他在小渊眼中看到了轻松。
是了,方才他明明看到小渊眼中一闪即逝的惊惧,而现在,惊惧没有了,小渊神色也已恢复正常。
姜伯儒知道自己说错了。
所以小渊才会没有了适才的紧张。
姜伯儒微微一笑,他忽然感慨道:“惠亲王若还健在,也只有三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好时候,可惜,太可惜了。祥太子若是在世,也和他差不多的年纪,祥太子、今上和惠亲王虽然差了辈份,可却是同龄,他们自幼一起长大,感情甚好。据说惠亲王性情和善,荣王和庆王年纪虽小,可也与他玩在一起。”
小渊终于开口了:“感情好的只有惠亲王和祥太子,与旁人无关。”
他的口气平淡,如同在说一件与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
姜伯儒叹了口气:“这么说来,庆王与祥太子也不亲厚了,也是,他们虽是一母同胞,可年龄相差甚多,庆王在皇子府长大,与祥太子见面的机会应也不多吧。老朽真是老糊涂了,竟然险些忘记庆王爷不吃粽子的事了,祥太子是端午的生辰,因此庆王便不吃粽子。老朽得知此事时,也从未想过庆王会与祥太子之死有关系,庆王只是个几岁的孩子,又怎会杀死太子呢,可若是祥太子是因为庆王而死,庆王在内心深处有愧于祥太子,此事便就说得通了。小渊啊,老朽可说对了”
“这不关我的事,我自幼长在宫外,对于宫里的事情一概不知。”小渊冷冷地说道。
“怎会不关你的事啊,惠亲王便是最早知道此事之人,因此他才被灭口,可惜他临死之时没能将此事告知祥太子,让祥太子早做打算,否则祥太子也不会早夭。”
“那时庆王只是五六岁的孩子,他又能做出何事,令惠亲王和祥太子先后死去,想来想去,也就是他这个人有问题了。”
说到这里,姜伯儒眼中突然精光四射,他目光炯炯看着小渊,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庆王并非先帝血脉!这才是你隐藏已久的秘密!”
小渊别过脸去,望着姜伯儒拿回来的那只鸟笼。
笼中的百灵鸟可能是重回旧地,正好奇地东张西望,甚至忘记了鸣叫。
小渊把一根手指伸进鸟笼里,小鸟没有躲闪,任由小渊用指尖轻抚它头顶的绒毛。
第五七八章 死人
展怀大步流星走进屋来,一眼看到霍柔风正拿着小梳子在给小乖梳毛,小乖的大狼脑袋放在霍柔风的膝上,眯着眼睛正在享受,闻到男主人的气息,它学着金豆儿的样子摇摇尾巴,粗重的狼尾巴打在青砖地上噗噗作响。
展怀默然,小乖颠覆了他二十一年来对狼的认知。
他在霍柔风身边坐下,小乖立刻把大狼脑袋移到了展怀腿上,展怀只好摸摸它的头,金豆儿立刻伺机而动,仗着身体优势,把半个身子挂到了霍柔风的膝上。
展怀问道:“我还以为你去姜大先生那里了呢。”
往常这个时候,霍柔风都会把找姜伯儒,一老一少很是投缘。
霍柔风把她与姜伯儒打赌的事说了,她笑着说道:“姜大先生这会儿应该正和小渊斗智斗勇呢。”
展怀失笑,当年姜五先生姜少儒在国公府时,展家上上下下可没有人敢和他打赌,就连父亲也对姜五先生敬重有加,因此,十年里姜五先生就一直端着高人的架子,若是让父亲知道,小九不但和姜大先生打赌,且还让姜大先生愿赌服输,父亲恐怕会惊掉了下巴。
“也不知姜大先生能否从沈渊口中问出话来。”展怀推推小乖的大脑袋,想把小乖推到一边,从进屋到现在,他想和小九亲热亲热都不行。可是小乖翻着白眼看看他,继续把他的大腿当枕头。
霍柔风见了,对小乖道:“一边玩去!”
小乖立刻像被什么扎了屁屁,跳起来就跑了出去,金豆儿不屑地看着消失在帘子后的狼尾巴尖,也站起来,踱着方步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展怀瞠目,这只臭狼也太欺负人了吧。
好在小九已经像没骨头一样靠了过来,展怀刚刚被狼伤害过的少年心立刻活了,他把霍柔风抱在怀里,轻轻吻吻她的朱唇,柔声道:“姜大先生一定能马到成功,你放心吧。”
霍柔风娇笑:“有那条老狐狸出马,我早放了一百个心,只是先前担心他不肯去,我才和他打赌的。”
成亲之后的她,明丽中多了几分以前没有的妩媚,笑容绽放时,更是明人。展怀心神荡漾,更加盼望姜伯儒快些带回消息,这样他就能和小九回家亲热了。
就在他心猿意马胡思乱想时,帘子外面传来张亭的声音:“五将军、五奶奶,姜大先生回来了。”
闻言,霍柔风毫不犹豫地从展怀怀里挣脱出来,展怀只好抢在姜伯儒进来之前又偷亲一口,唉,如果能有一整天的时间和小九腻在一起就好了。
姜伯儒带回一个惊人的消息。
不,应该是几个惊人的消息。
“沈渊是惠亲王的遗腹子。”
“庆王并非先帝所出。”
“祥太子派人杀庆王未果,反打草惊蛇,惹来太后的猜疑,太后让先帝的刘美人用媚药在行宫勾引祥太子,又故意被先帝看到,然后想要趁机使得先帝废去太子,改立皇三子,也就是后来的荣王。”
“那日先帝盛怒之下,随手拿起朝祥太子扔了过去,正砸到太子的太阳穴上,祥太子当场毙命,刘美人见状,也一头撞死了。”
“之后,太医诊出祥太子是中了媚药,先帝方知祥太子是被刘美人所害,悔恨交加,而太后没想到竟会害了祥太子的性命,她大病一场,心灰意冷,无心再为荣王经营,任由先帝册了皇二子也就是今上做了太子。
第五八一章 疑问
庆王府里闹腾了大半夜,依然没有抓到刺客,苏浅对庆王道:“不如通知五城兵马司吧,让他们在城里搜查。”
庆王咬牙切齿,道:“还不快去!”
苏浅朝一旁的侍从便个眼色,侍从转身便走,可是刚刚走到门口,庆王又把他叫住:“算了,不要兴师动众,闹得百姓不得安宁,本王也没有受伤,让人加强王府防守便是。”
苏浅眉头微动,怎么这么大的事居然要不了了之
次日,霍思谨听说庆王居然没让通知五城兵马司,她也吃了一惊。
别说是贵为亲王的庆王了,就是寻常官宦人家,遇到这么大的事,也会立刻到五城兵马司报案的。
庆王递了牌子,当天上午便进宫了。
霍思谨在府里坐立不安,她不知道庆王为何急着进宫,按理说,只要庆王想要瞒下,这件事是不会传到宫里的,他也不用担心太后会知道。
庆王从宫里回来,霍思谨亲自端了补品送到书房里。
她原本以为,庆王一定会招集幕僚在书房里商议捉拿刺客之事,可是却没有想到,书房里却只有庆王一个人,内侍们都在廊下候着。
见她来了,庆王指指旁边的椅子,柔声道:“你怎么来了,快坐下。”
庆王对她,永远都是这般温柔体贴、轻声细语,就像她是他最珍贵的宝贝一样。
只有霍思谨自己心里清楚,这些只是表面上的东西而已。
自从她嫁进庆王府,庆王也只有在洞房花烛时与她行过周公之礼,后来整整一个月,庆王睡在她身边,却没有动过她一下。
“王爷,妾身愚钝,除了张罗饭食、炖炖补品,也没有可以帮上您的了。”说着,她亲手将补品捧给庆王。
庆王接过来,却没有立刻喝,而是放在一旁,道:“有点烫,我晚点再用。”
霍思谨微笑点头,起身便要走。
庆王伸手拉住她,道:“王妃,今天不要走了,陪本王宿在这里吧。”
霍思谨心里打个突,昨夜庆王就是在书房里遇袭的,今天他不但还要留在书房里,竟然还要让她一起留下。
她犹豫着问道:“王爷,妾身是后宅女子,留在书房里好吗若是让长史知道,会以为妾身......”
“无妨,本王就是不想一个人在这里而已,你知道吗本王小的时候最喜欢过端午了,因为那天是太子哥哥的寿辰,东宫里会把寿面寿桃送到皇子所,我还记得那些寿桃,每一个都是蒜头大小,和父皇母后的寿桃不一样。而我们其他皇子做生日时,只有寿面没有寿桃。”
霍思谨心头一动,庆王爷口中的太子哥哥肯定不会是今上,若是今上,他不会这样称呼。
莫非是祥太子
“可是那一年的端午,东宫又送来了寿面和寿桃,我刚刚拿起寿桃咬了一口,就被身边的内侍夺了过来,他还从我嘴里把已经吃进去的寿桃抠了出来。”
“我嚎啕大哭,看着内侍把银针插进寿桃里,逐个验过之后,这才让我继续吃,可我已经不想吃了,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可是那天夜里,我忽然从梦中惊醒,才知道有个内侍要杀我,被其他内侍拿下了。”
“王妃,那天也是端午节,那是本王第一次遇刺,你瞧,本王又活了二十年,二十年后的同一天,本王又遇刺了。”
庆王的声音干燥而温柔,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细语,可是听在霍思谨耳中,却是毛骨悚然。
“王爷......”
她刚刚开口,庆王便做个噤声的手势:“嘘,别说话,或许刺客就在梁上,随时会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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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三章 毁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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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鸽子来了。”镶翠捧着一只鸽子,步履轻盈地跑了进来。
霍柔风亲手从鸽腿上取下一只小竹筒,她从竹筒里倒出一个纸卷儿,把纸卷儿展开,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鸽子是从榆林飞来的,信上只有四个字:端午惊梦。
这是只有她和展怀才懂的。
就在端午节的晚上,行刺庆王。
当然,庆王不会死,也只是吓吓他而已。
看着那四个龙飞凤舞的字,霍柔风有点舍不得毁去。
她和展怀又有一个月没有见面了。
她有很多话要和展怀说,她知道展怀也想她了,因为最近鸽子飞来的次数比较多,且,除了今天是在说正事以外,其他的全都是甜言蜜语。
带兵的说起甜言蜜语来,那是很让人脸红的,以至于看到鸽子飞来,镶翠便连同鸽子一起抱来交给她。
霍柔风走出窑洞,望着瓦蓝的天空,快了吧,她和展怀就快要在一起了,几只山鸟在空中掠过,留下一串清鸣。
霍柔风扬起衣袖,还差一缕风,一缕东风。
深夜,法号玉净大师的皇帝揽过一名妙龄女尼,问道:“
“夫人,鸽子来了。”镶翠捧着一只鸽子,步履轻盈地跑了进来。
霍柔风亲手从鸽腿上取下一只小竹筒,她从竹筒里倒出一个纸卷儿,把纸卷儿展开,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鸽子是从榆林飞来的,信上只有四个字:端午惊梦。
这是只有她和展怀才懂的。
就在端午节的晚上,行刺庆王。
当然,庆王不会死,也只是吓吓他而已。
看着那四个龙飞凤舞的字,霍柔风有点舍不得毁去。
她和展怀又有一个月没有见面了。
她有很多话要和展怀说,她知道展怀也想她了,因为最近鸽子飞来的次数比较多,且,除了今天是在说正事以外,其他的全都是甜言蜜语。
带兵的说起甜言蜜语来,那是很让人脸红的,以至于看到鸽子飞来,镶翠便连同鸽子一起抱来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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