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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姚颖怡

    “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为什么瞒着我”她问道。

    张亭的脸更红了,着急地说道:“五夫人,我们不是您想的那样。就是有一回吴家拉辕的老马受伤了,您让从马场里找了一匹马给她,马场里的马远比吴家的马要好了许多,可是下次她再来的时候,却一定要把马再换回来,我说五夫人已经把马送给您了,不用再换了,可是她却说那匹老马从她小时候就在,您给的马虽然好,可是她舍不得那匹老马,这次回去就不让它拉辕了,放在家里养老。”

    “那次我就觉得她的人特别好,有情有义......”

    霍柔风又张大了嘴,原来媒人不是她,而是一匹马......

    张亭和吴欣欣的亲事就这样定下来了,霍柔风便打发人去置办宅子,张升平听说后急忙过来,连说使不得,他给张亭存的银子,足够置办一处小宅子了。

    霍柔风道:“吴家的嫁妆少不了,你有银子不如给张亭置办两家铺子,让他们手里多点余钱。至于我那份,是一定要给的,我高兴,爱给什么就给什么,你别叽叽歪歪的。”

    张升平跟在霍柔风身边多年,知道她的脾气,也就不再推辞。

    可是张升平还是没能领悟霍柔风“爱给什么就给什么”的真实含义。

    霍柔风先是让人在西安给张亭置办了一座一进的宅子,她去看过,觉得那宅子太小了,刚好隔壁的宅子也要卖,于是她大手一挥,便让人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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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六章 闻道长安似弈棋
    之所以会被派到河南平乱,赫刚心知肚明。

    小皇帝薄情寡义,倒是学会了太皇太后的伎俩,可惜画皮画骨难画虎。

    ......

    夜色阑珊,古巷深深,一只黑猫在墙头上款款而行,忽然,它停下脚步,后背弓起,幽幽的眸子警惕地看向黑夜中的古巷。

    马蹄声由远及近,待到近前,一条矫健的人影从马背上腾空而起,随着一声猫叫,那黑影已经跳进了这家墙里。

    “什么人”

    几个声音从不同的方向一起响起,来人站在院子正中,朗声道:“赫刚!”

    稍顷,一个中年汉子推门走了出来,庑廊上挂着两盏气死风灯,明亮的灯光将汉子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中年汉子冲着赫刚抱抱拳:“在下张宝辰,赫指挥使是来找我的”

    赫刚的目光绕过张宝辰,看向他背后的那道门。

    “我要见蓝先生。”他冷冷地说道。

    张宝辰微笑:“老主人不在这里。”

    “是吗张宝辰,我想你还是亲口问过再回答吧。”

    赫刚说完,便转过身去,张宝辰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张宝辰还是第一次见到赫刚,这个男人令人感到压抑,好似他不属于人间,而是来自地狱。

    默然一刻,张宝辰也转过身,打开那道门走了进去。

    片刻后,那道门再一次被打开,张宝辰走出来,却没有停留,而是将大门敞开,他走出庑廊,与暗卫们一起,重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赫刚吐出一口气,昂首走进了那道门。

    门里门外如同两个世界,一人席地而坐,雪白的道袍松散摊开,乌黑的长发垂在腰际,苍白的皮肤,黑如点墨的眼眸,在他面前是一张棋盘,黑白棋子散落其中。

    “你终于来了。”他幽幽地说道。

    赫刚撩起袍子,盘膝坐在他的对面。

    “说吧,你还想要做什么”他的声音里透出隐隐的怒意。

    “时至今日,你还不知道吗”那人微笑,他看不出年岁,可是赫刚知道,他已经有五六十岁了。

    赫刚没有回答,他伸手一挥,面前的棋盘便飞了出去,撞到墙上又被弹回来,棋子叮叮咚咚落了一地。

    “你已经抓了沈渊,毁了庆王,你还要做什么”赫刚低吼。

    那人不愠不气,反而仰天大笑:“沈渊不是你派人抓的吗赫指挥使,难道你忘记了至于庆王,那与我无关!”

    “沈渊是我抓的,但却是因为你!庆王与你无关那么霍氏为何会假死,假死后还躲进了太平会!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我的人就查不到霍氏的下落了吗”赫刚怒道。

    那人冷冷一笑:“你说的霍氏,就是霍思谨那个贱人我为何要救她我还怕她脏了我的地方!”

    赫刚一怔,他早就查出霍思谨躲在撷文堂,因此他才会认为是这个人救下了霍思谨,他之所以任由他们将从水塘里打捞上来的女尸当做是庆王妃,全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

    “蓝先生,此番我出京,是来平乱的,张宝辰之乱!”

    蓝先生轻笑:“小皇帝又是一个蠢货。”

    是啊,要有多蠢,才会没有查清张宝辰的来历,就让赫刚来平乱。

    “所以你想要造反”赫刚声色俱厉。

    “不是造反,我只是要回到我来的地方而已。”蓝先生的语气依然如故,一如当年的云淡风轻。

    赫刚颓然,许久他才说道:“西北要动了。”

    “......展门谢氏!”这四个字几乎是从蓝先生的牙缝里挤出来,谢氏啊,谢家的根,就是不知道,这个谢氏比起当年的谢氏女帝又如何。

    “你养大一个姓谢的,展家就娶了一个姓谢的,就是不知道,你们两个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赫刚忽然笑了,一扫方才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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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七章 百年世事不胜悲
    沈家与谢家的恩恩怨怨,对于沈家而言是污点,也是耻辱,若非担心谢家死灰复燃,恐怕早已自太宗之后便秘而不传了。

    太宗的生母孝慈皇后花氏本是一个因战乱而流亡的孤女,太祖沈慧冲遇到她时,已与谢氏成亲。谢氏南征北战,与沈慧冲聚少离多,成亲多年膝下无出,而花氏与沈慧冲只是一夕**便有了身孕,太宗皇帝比九容公主年长两岁!

    九容公主含玉匙而生,富贵天成,即使是在前朝,九容公主也是顶尖的血统,因此,京中世家贵族看待九容公主没有对新贵的抵触,而太宗皇帝登基后为了给亡母花氏追谥,反而受到太祖皇帝留下的顾命大臣们的阻拦,他们认为花氏来历不明,出身低贱,太祖皇帝在世时没有追封她为后,如今皇帝更不应追谥为太后,反而太祖高皇后谢氏出身前朝名阀,皇帝若追谥谢氏,更能得到名门望族的拥戴。

    太宗皇帝感到了莫大的耻辱,他和九容公主都是太祖皇帝的儿女,甚至他还是长子。可是九容公主从生到死都是众星捧月,而他却直到谢氏母女死后的第三年才住进紫禁城。

    他的生母早就死了,如果不是他够狠,斗败了几个异母弟弟,恐怕就连这个皇位也不是他的。

    他越想越恨,一怒之下,派锦衣卫将两位顾命老臣全部暗杀,又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两家人满门抄斩,亲戚门生连坐。这场灾难祸延多个名门世家,被连坐的人多达上千人,这便是史上有名的崇元之祸。

    从此之后,谢氏的事情便再也无人提起,太宗皇帝仍嫌不解气,不久,后宫之中便传出谢皇后是因暗中谋逆而死。

    至于谢氏女帝,却成了皇室的秘密,只有要坐到龙椅上的那个人和历任锦衣卫指挥使才能知晓。

    最初那些年,无论皇帝还是锦衣卫都是如临大敌,四处寻找谢氏后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往事便淹没在红尘之中。

    祥太子与九容公主一样,天生贵胄,受尽宠爱。八岁上朝观政,九岁参与廷议,十岁以后更是每日出入御书房。

    那时这世上还没有蓝先生,他还是顺王,皇帝的异母弟弟,祥太子的三皇叔。

    几位亲王之中,以他的容貌最好,风仪最佳,京城中有美王爷之称。

    他娶的是书香世家郭家的女儿,才貌双全,贤良淑德,他虽膝下无子,但两个女儿美丽可爱,很受当时的赵皇后喜爱。

    祥太子自幼便很喜欢这位皇叔,他也时常进宫,与祥太子谈古论今。

    那一年的端午节,也是祥太子的生日,年少的祥太子多喝了几杯,便将刚刚从父皇口中得知的那件秘辛说了出来。

    直到那时,顺王才知道原来沈家的大好河山竟是从被后宫所不耻的谢皇后手中抢来的!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一切全都改变了。

    ......

    直到四更时分,赫刚才走出那道门。

    夜凉如水,繁星点点,张宝辰如同鬼影一般再次出现在赫刚面前。

    赫刚望着他,什么也没有说,纵身跃上高墙而去。

    他的耳边回响着蓝先生的声音:“至于庆王,他强行入局,与我何干”

    这个局里本来没有庆王什么事,从来也没有。

    祥太子死后,太皇太后属意的人是荣王;先帝登基后,蓝先生想要利用的人也是荣王,这才有了后来的荣王之乱。

    直到先帝死后,太皇太后要扶持的人也并非庆王,而是太子,如今的明和帝。

    如今,蓝先生想要将明和帝拉下龙椅,他要自己取而代之。



第六二一章 雪夜行
    小安子是谁

    明和帝方从梦中醒来,脑子里浑浑噩噩,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是谁。

    忽然,榻前的小几上,放着一盏牛皮宫灯,半明半暗的灯光中,他看到了一张脸,那张脸被灯光映着,也是半明半暗。

    明和帝猛的坐起身来,他认得这张脸!

    这就是白天站在他身后的那名小内侍。

    对了,他就是叫小安子,以前就是在东宫,太后薨后,宫里放出去一批人,承乾宫里也有一批到了年纪的宫女和内侍被放出宫去,这些空缺很快便被新人补上,这个小安子,就是最近才调到圣前服侍的。

    明和帝的睡意全无,他揉揉眼睛,那里只是一盏牛皮宫灯,昏黄的灯光明明暗暗,哪有什么人脸。

    明和帝松了口气,问道:“怎么死的”

    白天时那个小安子还是好好的。

    内侍嗫嚅道:“回陛下,小安子是自己犯了错,在雪地里冻死的。”

    “哦。”明和帝闭上了眼睛,自己冻死的,也是个命薄的,生死有命,那就不关朕的事了。

    小安子的尸体被抬出去时,依然保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常小贵抹了把眼泪,悄悄把一个锦囊塞进小安子的裤裆里:“这是你的宝贝,干爹给你要出来了,到了下面你就是齐整人了。”

    他又给负责抬尸的杂衙各塞了一串铜钱:“劳烦两位哥哥,在恩济庄里给小安子找个干净点的地方。”

    恩济庄是太祖皇帝赐给太监们安葬的地方,有些太监年满五十放出宫去,索性住在恩济庄附近等死。

    看着杂衙们抬了小安子渐渐走远,常小贵轻声说道:“二爷仁义,一定会善待你老子娘的,你放心吧。”

    声音轻如蚊蚋,像是对小安子说,亦像是对自己说。

    公主府里,刚刚受过册封的芳仪大长公主独自坐在灯下,郭玉龄放下手中的书卷,轻声说道:“殿下,您这几日脸色不太好,黑眼圈儿都出来了,早点歇息吧。”

    芳仪大长公主淡淡一笑,灯光下那笑声显得苍白空洞。

    “玉龄,你别陪着我了,快去睡吧,驸马还在书房里,本宫再等等他。”

    郭玉龄在心里叹了口气,合上书,起身告辞。

    屋外依然飘着雪花,仆妇们刚刚把甬道上的积雪扫去,一转眼便又是一片白色。

    刚从温暖如春的屋子出来,冰凉的空气让人不由自主打个冷颤,郭玉龄裹紧身上的斗篷,由丫鬟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向自己的小院子走去。

    自从庆王出事后,太皇太后便也病倒了,芳仪大长公主几次三番递牌子,要进宫侍疾,都被太皇太后拒绝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芳仪大长公主心神交瘁,迅速消瘦下去,夏天时才缝的冬衣,现在穿着都是空荡荡的。

    或许是想要与闽国公搞好关系,新帝对展愉这位姑父很是器重,把给太后修缮陵墓的差事给了他,这虽然不是什么肥差,可是展愉闲了多年,能捞到这个差事还是很知足的,心情好了,对芳仪大长公主也比以前更加温柔体贴,但凡是在京城,便会留宿在公主府里,只是他现在有了差事,有时会住在嘉陵附近的官驿里,即使回到京城,也要忙到深夜。

    正在这时,斜次里跑出一个人来,吓了郭玉龄一跳,待到那人跑到面前,原来是外院的一名小内侍。

    小内侍只有十二三岁,又瘦又矮,因为生得其貌不扬,虽然进府四五年了,可还是在外院里做些粗使的差事。

    “你怎么到内院了”郭玉龄的丫鬟斥责道。

    “回姐姐的话,驸马爷急着出门,恰好看到小的,就让小的来给大长公主说一声,他老人家有急事,出城回后陵了



第六二二章 曾经来过
    “殿下,郭姑姑骑马出去了。”一名内侍急匆匆禀道。

    庑廊下,芳仪大长公主望着纷纷而下的雪花,目光呆滞,她的思绪、她的整个人都似是与这片风雪溶在了一起。

    内侍不敢打扰,可还是硬着头发又说了一遍。

    芳仪大长公主转过身来,看着内侍,像是没有听清他说的话。

    “骑马”

    “是郭姑姑骑马出去了。”内侍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哦。”芳仪大长公主幽幽地说道,便重又转身去看廊外的落雪。

    内侍在心里暗暗叹息,自从庆王出了事,殿下便常常这样了。

    “殿下,天冷,您进屋吧。”内侍关切地说道。

    芳仪大长公主的嘴角动了动,像是在笑,又像是想哭。

    她就那样站着,她穿着浅色的衣裳,雪光映附下,单薄的身影如同笼在雾里,缥缥缈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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