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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姚颖怡

    “不抛头露面怎么跟着夫君南征北战,怎么能破了郑州城”

    “要我说啊,也就要是谢夫人这样有本事的女子,才配得上展将军这样的英雄。”

    百姓的议论传到展怀耳中,展怀微笑,他的小九就是这般耀眼,

    晚上,展怀没有回军营,用了晚膳,坐在炕上不肯走。

    霍柔风推他:“你怎么不回军营啊,你不是说要等到小年才能回来住几天的吗”

    展怀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霍柔风用手指弹弹他的脸,眯着眼睛问他:“想爷了”

    展怀哈哈大笑,把她拉进怀里,在她的鼻尖上亲了亲:“小九,洛阳城的百姓们已经接受你了啊。”

    “我是在这里出生的,和他们算是老乡。”霍柔风得意洋洋,她还没有瞎说,洛阳人这么快就接受她,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是在洛阳出生,在很多人眼里,她就是洛阳人。

    展怀抱着她心不在焉,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游走,虽然冬天穿得厚,可是霍柔风依然能够感受到他手心的温热,小展是真的想她了。

    她环住他的脖子,凑上红唇,轻轻吻着他的眉毛、眼睛、鼻端,再到他的唇,她的身体紧贴着他,感受着他身体的躁动,他们已经不再是刚成亲时青涩的少年男女,他们知道对方哪里最敏感,知道怎么做能让对方更加愉悦,霍柔风不急,她一点一点挑(防)逗着展怀,她要让他压抑到极致,然后......当然是释放得无边无际。

    意乱情迷间,霍柔风的身体被展怀托起,又放下,接着,他的身体压上来,霍柔风用手推他,娇笑道:“小展你太急了,我还没有......”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舌尖便被展怀吻住......

    快天亮的时候,两人才叫了镶翠和嵌碧进来收拾一炕狼籍,展怀把半梦半醒的霍柔风用自己的长衣裹着,抱去里间的大床上。

    听着枕边均匀的呼吸声,展怀却睡不着了,他的手轻轻揉搓着霍柔风滑如凝脂的肌肤,琢磨着如果再要一次,小九会不会把他从床上踹下去,毕竟小九睡得挺香的。

    过了年,加海退兵,蓝先生一定会有动作,那人不会就此偃旗息鼓,更不会眼睁睁看到谢思成为鞑剌人所用。而自己和小九,也不会一直留在河南,是该北上了。

    所以说,过完年就会有很多事,想和小九亲热恐怕都是奢望了,当务之急,就是要趁着现在清闲的时候,吃得饱饱的。

    吃饱了打仗才有力气!

    对,如果把小九闹醒了,就这样告诉她,小九一定会反过来把他给吃干抹净吧。

    那就反过来好了,又不是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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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二章 坠马
    女帝和沈慧冲之间没有感情,她是他落魄时的依靠,在世人眼中,她不是他的妻子,她只是他的主人.所以当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的时候,那曾经的一切就变成了他的耻辱,连带着亲生女儿也成了那一切的见证,他要夺走她们的一切,做为对他曾经失去尊严的回报与宣泄。

    在她心里,那个人不是她的父亲,他的后代也不是她的族人,他们只是仇人与仇人的子孙。

    而女帝,是她前世的母亲,与帝位与身份无关。

    一百多年了,无论仇人还是母亲已化做白骨,她炸了自己的墓,她让自己从墓志铭里的文字活成了生机勃勃的小九,她起兵是为了给母亲正名,是为了把不应该坐在那张椅子上的人轰走,是为了让她的子孙后代不再东躲西藏改名换姓女扮男装。

    如果这是一部书,那么除此之外一切其他的,都是看书人美好的想法,却不是她的,她要这天下,也要那帮她打天下的男人。

    她先是谢九,再是展怀的妻子、阿裳的母亲、谢家的女儿,如果这些身份到了想做不能做的时候,那她就只能去走前世母亲的旧路,去做这天下的主人吧。

    ......

    西安城里,阿裳打个哈欠,把脸蛋贴在大布猴子上,继续睡,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和张轩从南边带来的西洋娃娃一模一样。

    钟夫人看看旁边摆着的西洋娃娃,又看看自家孙女,觉得还是自家孙女漂亮可爱,那西洋娃娃看着就是个月子里不足的,头发都是黄的,哪像自家孙女,周岁的孩子就有一把子乌黑的好头发。

    “老夫人,福建来信了。”

    钟夫人接过信封,信封上的字是闽国公展毅的亲笔。

    钟夫人脸上一白,手指微微颤抖。老公爷已经有年头没有亲笔写过字了,要么是儿子们来写,要么是幕僚或书吏代笔,能让老公爷亲自写信,钟夫人直觉就是出事了,出了大事!

    联想到现在的时局,钟夫人的心就沉了下去,老公爷该不会是到了连信都不能让人写的地步了

    钟夫人不是普通的后宅女子,她出身靖海伯府,少女时便跟着父兄上过战船,嫁到闽国公府后,年轻时两柄大刀一张长弓,杀过倭寇打过海盗,直到四儿子年少夭折,她才锁起双刀留在后宅里。

    因此,她这时想到的便是国公府里混进了细作,控制了老公爷!

    没办法,展家豢养查子,于是钟夫人首先想到就是这种事了。

    直到看完那封信,钟夫人便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闽国公在信里告诉她,今年冬天福建很冷,又接连下了几场雨,他的旧伤发作,下马时摔倒,已经卧床了。

    钟夫人冷笑,福建会冷吗国公爷何等威风,何等霸掘,下马时会摔倒,还卧床不起

    她仔仔细细把这封信连看几遍,甚至让若水嬷嬷取了随身带来的一本小册子,册子里是展家查子和斥侯传递情报用的暗语,可是仍然没有找出国公爷的隐语。

    于是她让人叫来了展愉,把这封信拿给展愉看。

    展愉看完,一派平静地对钟夫人道:“我爹这是病了啊。”

    “你爹怎会病的你好好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暗语是我不知道的。”钟夫人道。

    展愉摇摇头:“娘,我爹他是人,不是神仙,他会受伤,也会生病,他也会老。”

    钟夫人怔怔一刻,良久,两行泪珠滚落下来。

    展愉和若水嬷嬷都吓了一跳,自从老四死后,钟夫人还是第一次当众落泪。

    “收拾东西,我要回福建!”

    钟夫人话音刚落,正在隔壁里睡觉的阿裳忽然醒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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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三章 准备
    “算了,等到阿裳大些了,再让她回福建看望祖父吧,我可舍不得我那宝贝疙瘩小小年纪就要长途跋涉,你若是有空,这两天给我多画几张阿裳的小像,我带回给国公爷瞧瞧。还有就是小夜那丫头,我把她托付给你了,那丫头从小就跟着我,我看着她长大的,原想给她找个好人家,风风光光嫁出去,现在可也不敢想了,只要她能多活上几年,我就谢天谢地了。”

    要收拾东西,又要安排路上的车马护卫,还要通知展怀和霍柔风,紧赶慢赶,钟夫人最快也要六七天后才能出发。

    展怀接到书信后,也是吃了一惊,那天他和霍柔风还说过这事,钟夫人出来两三年了,父亲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没有,可是他们也只是说说,没想到钟夫人自己想回去了。

    虽然钟夫人只是说要回去主持府里大局,可是展怀却猜到十有八、九是父亲病了,他连忙写了信,八百里加急送回福建,很快便得到消息,国公爷坠马受伤,引发旧疾,已经卧床月余。

    虽然福建那边已经查明国公爷坠马纯属身体原因,并非人为,可是展怀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个把他扔进大海里逼他学泅水的父亲,已经老了。

    霍柔风劝他:“等到时局稳定了,我陪你回福建看看他老人家吧。”

    展怀摸摸霍柔风的头,道:“我从五岁就想离家出走,每次出走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我爹和大哥的人抓回来,回来以后要挨罚的,不是倒挂起来练功,就是四平大马,知道四平大马吗就是打马步,在屁(防)股下面放上一支点燃的蜡烛,在大腿和手臂上各放一碗水,头顶也要顶上一碗水,人不能动,动一下水会洒出来,累了也不能坐下去,否则会被火烫到。那时我就想快点长大,长大后离开福建,我就再也不回去了。十六岁那年,我又一次从家里跑出来,大哥动用卫所的人追我,我躲进青(防)楼里,放了一把火,趁乱甩脱他们跑到京城,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挣脱牢笼的鸟,从此后天高任我飞。”

    霍柔风还记得那一年展怀跑来京城,当时展家还没有给他派来帮手,他只带着耿氏兄弟,赶着一驾破破烂烂的小驴车,穷得叮当响,可是志得意满,精神抖擞,神气得像是伸个懒腰就能飞上天似的。

    “这么多年了,想过家吗”霍柔风问道。

    展怀摇摇头:“在今天之前,我从未想过家。在我看来,家就在那里,就像福建一样,打开舆图就能看到福建,我爹就在家里,无论我走出来多远,走出来多少年,只要我想回去了,就能看到爹,看到家。可是小九你知道吗这一次我真的害怕了,我怕等我回到福建时,我爹已经不在了,他老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霍柔风扬起一张笑脸,她兴致勃勃地对展怀道:“不会的,小展,一定不会的。”

    “你又知道了”可能是她的笑容太过灿烂,把展怀脸上的阴郁也融进了笑容里。

    “当然知道啊,老天爷是公平的,你看他在前面给你堵住门,别急啊,他老人家一定会在后面悄悄打开一道窗子,让你逃跑,就像当年我那样,跳窗子跑了。你以为你绑的小肉票跑了,捞不到银子了,可是老天爷却让你捞到个举世无双的好



第七六四章 霍三
    长安街的府第开府时日尚浅,并没有家生子,除了霍柔风自己身边的几个人以外,下人之中也只有刘嬷嬷从京城带来的十几个算是老人儿,其他的都是这几年在西安采买的。

    除了在矿上的安海和在炼制坊的张轩,霍柔风的人都跟着她出征了,刘嬷嬷带来的则是两家子,这会儿都在府里,可却没有能够跟着阿裳的。

    时间紧迫,刘嬷嬷急得嘴上长泡。并非是刘嬷嬷手里没有人,这一两年里,她也调(防)教了几个小丫头,准备留给阿裳,只是阿裳自己还不到两岁,刘嬷嬷给阿裳准备的小丫头都是七八岁的,只等着阿裳也长到七八岁,有了自己的院子,这些丫头正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正好可以放过去。

    哪里想到阿裳说走就要走,这些只有七八岁的小丫头还不能派上用场。

    眼看定好的日子一天天逼近,刘嬷嬷无奈,只好去求了谢红琳,准她到庄子里挑几个丫头,回来教上十来日,再让跟过去的大丫头在路上指点着,这些丫头都有老子娘留在西安,总比临时买来的要可靠一些。

    当初霍大娘子来陕西时,让人帮着霍柔风在西安附近置买了田庄店铺,除去霍柔风拿出来做炼制坊和给小夜住的以外,还有几个田庄,展怀的银子都拿去养兵了,长安街的老老少少吃用的都是这几个田庄的出息。

    听说还要到庄子里挑人,谢红琳笑道:“哪有这么麻烦,不是已经定下了两个吗就让这两个跟着阿裳去吧,若是钟夫人嫌人手不够,让她从福建派人过去。”

    既然谢红琳发话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钟夫人听说以后,对若水嬷嬷道:“这倒是提醒我了,回到福建我就给阿裳准备几个人。”

    转眼便到了要动身的前一天,一大早,谢红琳就让人把阿裳抱到自己屋里,小小阿裳像是已经知道要和外祖母分开了,她表现得很懂事,没有哭闹,丫鬟端了鸡蛋羹过来,谢红琳喂给她吃,她乖巧地吃了大半碗。

    谢红琳用帕子给她擦了嘴,柔声对她说:“你娘很忙,或许不能像祖母和外祖母这样每日陪着你,到了洛阳你要听话,不要给你娘添乱,记住了吗”

    虽然听不懂外祖母在说什么,可阿裳还是笑着答应:“嗯。”

    说完,她指着百宝阁上的西洋钟:“要要。”

    谢红琳让人把西洋钟拿下来,放到炕桌上,西洋钟上有机括,每当整点的时候,就会有小鸟扑楞着翅膀蹦出来。每次阿裳来谢红琳屋里,都会趴在炕上等着看小鸟。

    谢红琳对身边的丫鬟道:“一会儿把这只钟装起来,给阿裳一起带着,虽然她娘不缺这个,可是洛阳却不一定能寻到。”

    正在这时,有小丫鬟跑了进来,说是刘嬷嬷来了。

    这几天刘嬷嬷给钟夫人和阿裳准备出行的事,忙得脚不沾地,时不时地会来谢红琳这里请示。

    谢红琳点头让她进来,刘嬷嬷匆匆走进来,福了福,对谢红琳道:“夫人,门房传进话来,说是有杭州来的亲戚过来了,奴婢想着杭州那边的应该不会找来这里,便觉蹊跷,去了前院悄悄看了一眼,没想到竟然还真是杭州那边的亲戚。”

    既然是杭州来的,那就是霍家的亲戚了,除了霍老爷和霍大娘子,谢红琳对霍家的人并不熟悉,但是她并不反对霍柔风与霍家亲戚们来往,只是霍家的人怎么会来了西安,而且还找到这里呢

    “来的是什么人,可有拿着霍大娘子的书信”除非是霍大娘子打发来的,否则这件事便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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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六章 战起
    一朵烟花在夜空中升起,并不绚烂,也不耀眼,如同一道淡淡的光一闪即逝。

    骑在马上的女子仰头望向夜空,向身后挥了挥手。

    在她身后,是五百铁骑,她们夜以继日,星夜赶来,就是在等待这朵烟花升起。

    与此同时,埋伏在长安城里的人也在动了。

    各地都在打仗,风平浪静的西安已成避难的好地方,这半年来,从山西、河南、安徽来的灾民蜂拥而至,尤其是这个月,涌进西安城的人比往常都要多。

    街上多了生面孔的小贩,馆子里多了新来的伙计,就连施粥的粥棚里也多了许多新的流民。

    长安街的大宅里,谢红琳正在擦拭着她的大枪,钟夫人道:“你那是马上功夫,可比不得我的双刀。”

    谢红琳冷笑:“你是说我的腿不行了,使不得大枪了”

    钟夫人笑道:“哪有,你坐着也能横扫三军。”

    “嘻嘻。”可能是看到祖母和外祖母都在笑,一直不肯睡觉的阿裳也跟着笑出了声。

    钟夫人亲亲她:“祖母的小心肝啊,你快睡吧,一会儿别给吓着。”

    “我们谢家的骨血会被吓着阿裳,等会儿外祖母让你看看枪是怎么使的,免得你到了你娘那里,以为你娘的枪法就是好的了,她才学了半套而已。”

    不过钟夫人还是让乳娘去屏风后哄着阿裳去睡觉,可是今天阿裳却格外精神,吹了灯还是不肯睡。

    钟夫人正想要亲自去哄孙女,正在这时,在外面观望的若水嬷嬷跑了进来:“两位老夫人,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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