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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第一镖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亘古一照

    吃饱喝足出来,左二把折足到一家剃头铺,将身首拾掇了一番。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精神焕发,比当年的左二把长高了,长壮了,成熟了,老练了,俨然一幅处事老练、沉稳大方的男子汉气派,如果没有熟人辨认,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一下子认不出他就是当年练功天桥,路遇不平,拔刀相助,惹祸京城,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左二把呢。

    长大,总叫人感动!

    成熟,总叫人兴奋!

    “天哪,这是我吗这真的是我左二把吗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我的眼睛是看着我的心吗我




第五十七章 回家成亲(57)
    看来,此路不通。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到哪里去呢

    “何不折京回老铺那里看一看,看看那里的情况,然后再回家。说不定父亲还倚门老铺,望眼欲穿,等着自己回来呢。这么多年,自己随师傅远赴峨嵋山中,过的是静修练功生活,却把诸多烦恼与风险扔给了父亲。左二把啊左二把,你也好意思!你心里难道就没有深深的愧疚之意吗怎么能没有呢!唉,这不是自己也是无可奈何嘛。”

    主意打定,便立马前行。

    左二把在路边捡了一顶破斗笠,戴在头上,既遮面挡阳避风,又可乔装成乞丐相,避人耳目。为了装得更像些,他将马寄养,拾了一根棍子拄在手上,乘傍晚时分,人多乱杂之时,混进京城,来到天桥东四条的“左氏车轴铺”前。

    这,就是曾经日思夜想、承载了自己无数梦想的京城!

    这,就是祖上立建,父亲承继,苦心经营了几十的车轴铺!

    八年前,他在这里,度过了与父亲相融共戚的短暂岁月。

    站在曾是自家的车轴铺前,所有的往事像漫漫夜色涌上心头。

    八年后,自己踏着坚实的脚步穿过天桥,站在曾是自家车轴铺今已换了主人的店门口,记忆一下子鲜活起来,历历在目,仿如昨日,只是今非昔比,连给自己娓娓历数京城风俗罕闻的隔壁老先生已不知去向。时光欸乃,岁月无情。

    一群鸽子腾空而起,在黄昏中时起时落,鸽音依然清脆悦耳。

    “还是那一群鸽子它们洒下的还是那一阵哨音吗”

    在左二把听来,似乎感到熟悉,又似乎感到陌生。

    左二把站在自家铺子前,看着曾经斑驳古旧的对联门楣,早已焕然一新,抬头看看天,看看脚下的这方土地,长叹一声,顾瞻左右,见有人来,他快步闪身而去。

    就在左二把转身离去之时,他的父亲左文法,也蹒跚来到自家铺子前。他眯缝着眼,看着这一切,大门新漆朱红,门口的石狮子还在,探头看看里面,八年前自己亲自为二子练弹腿,埋下的十八根檀木柚已不知去向,出逃时来不及处理的车柚料都一根不剩,代之的是一口口染缸,盛着满满的染料,像毒药,呈褐色晃荡在血色夜幕下。

    “先生,您找谁”

    一位胖胖的中年妇人,探出头来,看见左文法,问他找谁。

    “我……我,也不找谁,就是来看看。这个铺子,以前是我的车轴铺。”

    左文法吱唔半天,说不找谁,只是看看,情不自禁说出实情。

    “哦,那已经是老皇历了。哦,先生,如果您要买布,我就给你拿,如果您要不买布,那我可就忙去了。”

    看来,女人是做布匹生意的。

    “不,我不买布。请自便。”

    左文法摇摇头,退了出来。

    “当咣——”

    身后,门重重地关上了。

    “一切已成过往。一切已成遥远的记忆。连我的儿子左二把也成了遥远的记忆了吗”

    左文法心绪顿灰,他抬头四望,心绪不住翻涌,见往来之人渐趋稀少,花子们来回逡巡,他茫然不知所措。

    “二把啊,你到底在哪里你让老父到哪里去寻找你!”

    左文法在呼唤着儿子。

    “父亲哪,都是二把不好,把所有的一切都扔给了您,这铺子咱不开了吗如果再开的话,那二把一定帮您好好经营。父亲,您现在在老家吗和娘和兄弟他们在一起吗”

    儿子在思念着父亲。

    顷刻之间,有谁知道,父子二人竟然失之交臂。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回去。就这样回去,我交待不了一家人,更交待不了翠兰,我不甘心,我还得去打探打探。”

    左文法深知,来一趟京城不容易,总得到故人处,不探听点什么消息,他怎么能甘心呢。

    朦胧月色下,左文法来到祁县大德同京号。

    “嘭嘭嘭——”

    左文法抖抖伸出手,敲门。

    “谁”里面传来小伙计的声音。

    左文法隔着门缝,说,“请禀告大掌柜,是文水故友左文法来访。”

    “文水左文法你等等啊——”

    小伙计打开门,两手扶门,准备随时关上,两只小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左文法好一会儿,似乎记起点什么,这才慢慢腾腾进去禀告。

    “啊,是左兄吗你在哪里你怎么来的呢你什么时候来的呢”

    一会儿,李德龄跌跌撞撞跑出来,开大门相迎。

    小伙计垂手立于一边,知趣地不敢抬头看左文法的眼神。

    “对不起,左老先生,小徒初来乍到,不知礼,不识我的老故友,请担待多多!”李德龄何等聪明人,他抱歉地笑着说。

    “老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怎么会跟一个毛头小子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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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回家成亲(58)
    其实,帝都从来都不是留客之地!特别是像左二把这样的贫家子弟!

    可是,这美丽的京城又自古到今,始终是容客之所!君不见,有多少人,在这里成就了他们五彩的梦想,成就了他们此生霸业!

    “如果有一天,自己会不会在这京城里成就一番什么春秋大业把逝去的梦想再续起来!实现老父多年宿愿!左二把,会不会,自己有没有这个雄心气胆”

    这个念头曾在左二把心里一闪而逝,随后,左二把不住地问自己。

    “人生之路,慢慢走吧,有些事情,谁知道呢,俗话说,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说不定就转回来了。现在,此地不可久留,我要回家!”

    但此时,他不敢久留,怕再惹祸端,另一个更大的原因是,思乡之情太切了。

    打马回家。

    在路过杀虎口清风店一带,途经一片黑压压的森林时,左二把正打马飞奔,突然马嘶蹄扬,眼看连人带马就要被绊索绊倒。

    左二把集中生智,人腾空而起。

    “不好,一定是遇到歹人了。”

    正思虑间,一个大鹞一样的黑衣人,从林间跑了出来,后面跟着十几个喽兵。

    “人呢人跑哪去了先拿了他的座骑再说。”

    说着,他们就过来牵马。

    “吠,一匹马,你们也是能看在眼里真是小气得够可的啊。”

    左二把大叫一声,从树上飞了下来。

    “老子这么多日子渴坏了,见什么抢什么。”为首黑衣人说。

    “再渴也得讲道上规矩不是。”

    左二把一听火了,也不答话,径直绕到其身后,伸出脚,旋出一腿,就是一记后心脚。【 …免费阅读】

    为首黑衣人明明听得有风声,知道来人身手十分厉害,于是,转身腾地闪过,手中的长棍回身落下。

    左二把听得有棍声风声和呼呼声,他腾地又一下飞身而起。

    “有种的别腾挪迭宕,别跑呀,跟老子过两招。”洪老大喊道。

    “过几招,我看你都是个怂!”

    左二把哪里肯让他,于是,又一记窝心脚就跟上了。

    “怎么又来了还是这腿法,脚法”

    洪老大感到有些不对,遂回身挥棍。

    “这脚法,这腿法,怎么这么厉害怎么这么眼熟”

    为首黑衣人眼看就要吃上这记窝心脚了,他集中神智,大叫,“是左家兄弟吗”

    左二把一听他叫左家兄弟,便于半空中收住脚,那脚只离为首黑衣人半尺不到。

    “怎么,你认识左家什么人”左二把问。

    “不瞒您说,我是洪老大,几年前曾与左文法先生交过手,也是这两腿,也是这两脚,叫在下十分佩服。”洪老大说起来十分羞愧,但他是个能软能硬的人,今天,明明知道遇上高手,也就服软了。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告诉你吧,我是他儿子。你先前遇到的是我的父亲。那个你要抢劫的,现在成了我的义父。”左二把说出父亲和张德茂姓名。

    “哦,原来是一家人。怎么说也是故友。”

    “可有的人却总是对故友下恶手!”

    “吃亏也知道也吃了谁的亏。左兄弟,见识了。”

    洪老大变得十分机灵,对左二把一抱拳。

    “你好端端一个机灵人,为何在本地面为非作歹”左二把问。

    “嗨,天下这大,也大不过坐山为王,我洪老大在这里坐山为王,打家劫舍,但却劫富济贫,从不骚扰百姓,也从不做对不起百姓之事,逍遥过活,又有何不可。今天,既然受左家两代人两腿之恩,那我就认左家兄弟为朋友了。既然是朋友,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如何”

    洪老大遂请左二把进山寨吃饭。

    “既然是老小两代朋友,咱家怎么能不请二把兄弟吃饭呢。再说,我洪老大还要请教二把兄弟的武功呢。要我说,你比你爹的武功还要硬,还要脆,还要来势凶猛,说明什么呢说明你比你爹武功水平高。”

    洪老大有些拍左二把的马屁。

    “高个屁。哪有儿子和老子比高下的。”

    “走吧,来了老大地盘上,哪有不吃酒吃肉的道理!好像我洪老大不懂待客之道似的。”

    “洪老大,你的心意我左二把领了,但实在心里着急,想回家见父亲母亲呢。咱后会有期吧。反正,洪老大,这个名字,我记住了。”

    左二把只是记住了洪老大这个名字,哪里肯和他消磨时光,



第五十九章 回家成亲(59)
    “咳咳咳……”

    屋里先是静悄悄的,继而有悉悉索索起身声,随后一阵猛烈的咳嗽声,由里间传来。

    “当家的,喝口水吧。”这是母亲的声音。

    “父亲竟然病了!而且听声音,似乎病得不轻呢。”

    左二把的心一阵悸动。

    原来,左文法虽然听说京城里风声渐小,但此去京城四处打听,仍然未能找到离散多年的儿子左二把,于是,在京城里待了一天的他,心灰意冷到极点,心情沮丧到极点,一个大男人,浑身软软的,连回家的勇气和力气都没有,好像旧病又复发了。正当他在街上垂着头蹒跚而走时,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

    “左兄,怎么会是你你在这儿干什么”

    左文法抬起头,原来是张德茂。

    “贤弟,怎么会是你!”

    左文法吃惊了。他想着,他会死在京城,如果不是遇到张德茂,他真的会死在京城。可是,当他看到张德茂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希望。这个人,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看你脸色苍白,怎么回事这是你啥时来的京城来这儿干什么来了难道还要开车轴铺”

    张德茂扶着他,让他坐到他的车上。

    “我……咳咳咳,咳。我是来看二把的,我是来找二把的。他——”

    左文法感到体力严重不足,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令他喘不上气来的还有深深的失望和自责。

    “二把他,怎么还没有消息吗都怪我,当初连个地址都没问那老道要下。以至于害得——不过,我想二把一定还跟那老道在一起。只是那个老道也太狠毒了,这么多年,也不让二把回家看看,报个平安消息,真能把人急死!”

    张德茂低低地叫了一声。

    “走,我们回家。你这个样子,怎么还在这儿停留。”

    “你这是又押镖进京的吗货物送了吗”

    “嗨,我还能干什么,还不是老本行。货物送了。走。我送你回去。”

    张德茂,这位义结金兰的兄弟再次出手相帮,将左文法送了回来,并好言安慰。左文法乘张德茂的或车或马,比左二把走快了一天。

    回来以后,左文法劳累过度,旧疾复发,卧病在床,四方请医调治,仍不见效。

    左王氏明知左文法是心病,束手无策。只好精心陪护,剖析事理,解心除忧。有时,她还把贺玉也请了过来,一起为左文法开导。

    张翠兰的娘知道左家一家人为左二把操碎了心,她本不好意思再过来闹,更不好意思再逼着女儿跟左家退亲,再加上翠兰一门心思等着左二把,她娘也就安份多了。

    他们那里想到,他们日夜思念牵挂的二子此刻就站在门外!

    “爹——娘——”左二把轻轻喊了一声,声音发颤。

    “谁是谁在门叫咱们”左王氏的心一下子窜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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