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崇祯有个约定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发苏苏
我和崇祯有个约定
作者:白发苏苏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五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第一章 穿越了?
一只龟裂的缺口香炉、一方布满灰尘的香案、一个破旧的蒲团,以及门外两颗参天古樟树,这便是陆扬醒来时,最先映入眼帘的东西。
破败不,是惊讶,这才是此时此刻正瘫卧在由茅草堆砌而成的简易床铺上的陆扬的最大感受。
“这是在哪儿”陆扬暗道,“发生什么事了”
侧过身子,他还看到,一个衣衫破旧、望上去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正伏在自己旁边休憩。
虽有万般疑惑,但他还是不忍心唤醒这个显然累坏了的小女孩。
无奈地抬头望望,陆扬恰好看到一尊已有年岁、陈迹斑驳的佛像正对着自己,似笑非笑地与自己对视着。
难道是上天跟自己开了个玩笑,将我送到了这古迹斑斑、昏暗阴冷、墙皮早已脱落的废弃寺庙中
陆扬凝视着佛像,似乎想寻求某种答案,又或祈求某种奇迹,将自己送回属于自己的那个世界——财富、地位、无拘无束的生活,那才是真实的自己啊。
自己本是一个孤儿,靠着不懈的努力,以及与生俱来的惊人天赋,考入了某知名高等学府的哲学系,成为了一名天之骄子。几年后,又考上本校研究生。毕业后,又申请到了某海外名校的博士生资格,赴海外攻读哲学博士学位,并用英文撰写了自己的博士毕业论文——《戴东原哲学研究》,成为了研究清代思想家戴震的一篇非常优秀的哲学论文。
早在读研期间,不安于象牙塔里的百无聊赖,陆扬便下海创立了一个教育培训机构。在海外读博期间,又考察、借鉴了不少海外相关教育机构的成功经验,不过八、九年而已,便成为了著名教育文化品牌的创始人,站在了人生巅峰。正是享受无限荣耀、欣赏万般美景的时刻。
突然,一切皆成泡影。自己变成了躺在破庙中的这个不明身份的男子。
前世最大的业余爱好,便是射击,据说已经达到很高的水准,特别是在飞碟(flying saucer)这个射击移动目标的项目中,曾得到某奥运冠军的高度评价。长期的体育运动,让陆扬练就了一副好体魄。然而,此刻却也变成一副瘫软乏力的样子,甚至于,想抬抬手,似乎都有心无力。
这一切的一切,让人如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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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你终于醒来了”,小姑娘听到异动,终于发现了睁眼长叹的陆扬。
“神佛显灵了,终于将阿哥还给我了,谢天谢地”,小姑娘赶紧跪在佛像前,虔诚地叩首感激起来。
随后又传来“呜呜……”的哽咽声,显然在她阿哥昏厥的日子里,没少担惊受怕。
毕竟只是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孩童,虽感到陌生,但听到哭声,陆扬还是不免心生恻隐。
不过,对于她叫自己“阿哥”,陆扬还是满脑懵懂,便随口问道:“这里是哪儿,现在是哪年了”
“阿哥,你怎么了”小姑娘讶道,“难道是病了一场,痴掉了”
“我可能刚醒来,头疼,很多事情一下子想不起来了”,陆扬不想吓到眼前这个可爱、善良的小姑娘,便安慰道,“你帮我回忆回忆吧”。
“哦,阿哥”,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今岁乃天启三年,此处是大明南直隶苏州府吴县水谭巷”。
天启三年!大明!苏州府!吴县!
顷刻间,一股股熟悉而又陌生的记忆片断,喷薄而出,涌到陆扬的脑袋里。
只觉头疼欲裂,脑袋似乎因前世今生两种记忆的相互冲击、激荡,而要爆裂,“嗡”的一声,眼前一黑,陆扬终于再次晕厥了过去。
“阿哥,阿哥!”晕厥前,听到的这最后的焦虑的呼唤声,似乎是在提醒他,这匪夷所思的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噩梦,而是真实的存在。
当然,对于陆扬而言,这或许本来就是一个真实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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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一睁眼,便看到了那小姑娘关切的眼神。
此时,今世的记忆已告诉他,眼前这名明明陌生、却偏偏又令他备感亲近的小姑娘,叫陆汐,是自己灵魂所寄的这位男子的亲生妹妹。
更为诡异的是,这位倒霉蛋公子,竟然跟自己同名,也叫陆扬。
不过,说他倒霉,倒也并不尽然,这位陆公子的人生,经营得这般惨淡,甚至将小命都弄丢了,很大程度上,都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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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逼婚
“阿哥,阿哥,你们放开我阿哥”,陆汐挥舞着小拳头,无力地捶打着那些架着陆扬的不速之客。
“汐儿,快跑,不要管我”,陆扬呼喊道。谁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先让妹妹跑了再说,陆扬刚有了个亲人,可不希望她落到坏人手中。
“还有个小姑娘,怎么办”一个汉子问道。
被问话的那名老者皱皱眉,沉声道:“一块带走吧”。
于是乎,陆扬兄妹都被带走,不知何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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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人带回来了”。
那被唤作老爷的人,看看那几个架着陆扬的汉子,还有那个肩扛着陆汐的汉子,不悦道:“匪气”。
望着一脸懵懂的大汉们,那老爷厉声道:“还不快快将陆家兄妹放下来,我是叫你们将陆公子请回来,不是绑回来”。
大汉们赶紧依言将陆扬兄妹放下,并将病恹恹的陆扬架到一张长藤椅上半卧半坐安顿下。
待大汉们做完这一切后,其中肩扛着陆汐的那位,突然委屈地看着老头,哽咽道:“老爷”,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令人纷纷……侧目。并在众目睽睽之下,先后解开自己外袄与内衫的领扣,往下一拉,露出一截肩膀。
大伙不禁一阵恶寒,望向那大汉与老爷的眼神都显然发生了一点点变化。陆扬暗道,这老丈一身儒袄,看上去倒挺人模狗样儿的,没想到却属于有断袖、分桃癖好的特殊群体。
谁知那老爷,也同样是一脸的不解,出言喝止道:“好好说话,脱衣衫干嘛”
“老爷,您看”,那汉子却不理会,哀怨地看看陆汐,指着自己的肩膀,“这一排牙印,可都是这小姑娘咬的,若不是穿着冬袄,只怕早已血肉模糊了”。
大伙这才知道他的用意,定睛看去,只见一排小小的牙印,深嵌入肉,倒是咬得不轻,隐隐还有血丝呈现。
“老爷,这可得算公伤了吧,您多少得给俺补点医药钱吧”。
“好啦,好啦,老顾,去账房支些赏钱给他们。散了,各自干活去吧”,那老爷挥挥手道。
待被唤作老顾的管事领着汉子们退下后,那老爷对陆扬作揖道:“陆小哥莫怪,也莫怕,老夫并非坏人。今日唐突之举,实出无奈,还请见谅则个,在此,老夫再次给贤兄妹赔不是了”,说完,深深一揖,倒是颇有诚意。
“老丈有何难处,有用得着小生的地方,尽管开口”,既然确定了这老头没有什么恶意,陆扬便爽然道。
“公子高义”,那老爷感激道。听到陆扬那成熟、稳重的回话,老头顿时将他的称谓提升了一个档次,由“小哥”升格为“公子”,以示尊重。
“老夫乃是本县教谕李德林,今日出此下策,也实在是无可奈何”。
教谕者,学官也,掌文庙祭祀、教育所属生员。结合前世今生两辈子的记忆、常识,陆扬很直观地总结道:原来是县教育局局长啊,难怪文绉绉的,不知他遇上什么难处。
李教谕叹一口气,咬咬牙,又作揖道:“请公子救救小女吧”。
“啊!”饶是陆扬已有心理准备,还是被惊了一跳,他这副病恹恹的样子,又才十五六岁的年纪,谈什么救人,被人救还差不多。
“如何相救”
“公子婚配否”
“尚未”。
“那就是了”,李教谕松了口气,“请公子帮帮老夫,将小女娶过门吧”。
“……”,不仅陆扬惊得不知说什么好了,连陆汐也张着小嘴,讶异不已。
这李教谕的女儿不知道相貌得有多丑,才会如此愁嫁啊,连我这种病秧子都不放过,又或,不会是得了什么怪病吧,难不成是需要拿我冲喜陆扬暗道。
同时,陆扬又在心里暗骂一声:这古代人还真是早婚啊,老子现在变成十五六岁了,鸟毛都不知长齐了没有,放回现代社会,还算未成年人,竟然就被逼婚了。
看着陆扬那一脸为难状,李教谕赶紧解释道:“陆公子放心,不是真的婚娶,只是假婚,等过了这阵子,公子便可自由离去”。
“假婚”陆扬更是一头雾水。
“放心,老夫绝不亏待公子。在某家这段时日,公子的花费用度、医药诊金,以及令妹的吃穿、教育、启蒙一应费用,老夫全包下了,算是老夫的一点点回报”。
那敢情好,陆扬差点脱口而出。毕竟是假婚,自己又没啥损失,能找个将养的地方,妹妹也能安顿下来,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好,那就麻烦李前辈了”,陆扬不是个扭捏之人,爽然完成了这笔听上去稳赚不赔的交易。
“不过,前辈为何要小生假娶令爱呢”这一问,固然是搞清楚状况,好有个心理准备,同时,也是好奇心作祟。
听到陆扬的追问,李教谕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又似乎颇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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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婚礼
当然啦,对陆扬的好感,李教谕是丝毫不敢宣之于口的,毕竟在家里,可不是他说了算。关于这点,从他府里的管事人选,即可窥见一斑:那管事姓顾,他夫人也姓顾,自然不是巧合,这管事就是他夫人从昆山县娘家带过来的老人,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从来都是顾夫人做主的,有什么事,顾管事也都是向夫人汇报,请夫人拿主意,至于老爷那,只是告知一声,算是履行报备程序。
顾夫人对老头找来这么个病秧秧的毛头小子来家里假婚,虽然知道是出于无奈,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其他办法可想,但还是没给老头什么好脸色看。
至于陆扬,倒不用瞧这准丈母娘的脸色,因为他压根就还没有见过顾夫人的面。休养的这三天里,除了李教谕,就只有顾管事,还有几个郎中、大夫,来瞧过。那顾夫人,还有李教谕的千金,都是不曾露过面的。
不过,李家小姐未曾露面,倒是合乎礼仪的,依古礼,夫妇婚仪前,是不可以见面的,这就是传说中的“盲婚哑嫁”啊。不过,其他人婚娶前,好歹可以请媒人在纳吉时瞅瞅,回来描述、汇报一番,虽然难免抽象,但多少能知道个高矮胖瘦美丑的大概,陆扬这临时拉来凑数的,却连这最基本的知情权,都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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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陆扬这几天最大的收获便是,与妹妹陆汐朝夕相处下来,兄妹感情愈发浓厚了,让自小失孤的他第一次感到了亲情的温暖。
这天,陆汐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陆扬看,倒将陆扬看得颇不自在,终于忍不住问道:“汐儿,你老盯着我看干嘛,阿哥有什么不对劲吗”
“嗯”,陆汐认真地点点头,“阿哥你变了”。
一句话,倒将陆扬惊到,按说自打上次昏厥,自己这前世今生两辈子的记忆已经混合一体了,那倒霉蛋陆公子知道的事情,自己都知道,怎么还是在陆汐这儿漏了陷呢
“阿哥哪里变了”陆扬不甘地追问道。
“阿哥很多地方好像都有点变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变了。但最明显的是,阿哥懂得疼汐儿了”,陆汐说完,眼泪吧啦吧啦地就流了下来。自从父亲两年前去世后,她哥哥每天混迹于赌场,交游于狐朋狗友之间,何曾照顾过她,从那以后,幸亏有左邻右舍的帮扶,这家给口饭,那家添件衣,她才勉勉强强长到七岁。可她再懂事,也只是个女娃娃,回想起这两年的不易,陆汐不禁呜呜哭了起来。
陆扬赶紧抚摸着小姑娘的头,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心中暗骂那真正的混球陆公子。
“汐儿以后不怕了,汐儿相信阿哥”,倒是破涕为笑的陆汐突然反过来安慰起了不知所措的陆扬。让陆扬心里暖暖的,赶紧拍胸脯,没口子保证道:“病了这场,阿哥已经脱胎换骨。阿哥保证以后再也不赌了,也不跟那群狐朋狗友来往了,一心一意,照顾好我们的汐儿,教你读书认字,看着你一天天长大,好不好”
“好”,陆汐快乐地点点头,点完头,又若有所思道:“要是玥儿姐姐真的成为阿哥的妻子,成为汐儿的嫂嫂,陪着汐儿成长,就好了”。
“玥儿姐姐”陆扬心头一颤,问道。
“就是李老爷的女儿呀,你的‘未婚妻’”,陆汐呵呵笑道。
“你见过她”
“我不仅见过玥儿姐姐,还见到了玥儿姐姐的母亲顾夫人呢”。
听到这,陆扬赶紧追问起来。看他那紧张模样,倒让陆汐颇为得意起来,将所见所闻,一股脑地倾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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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昨天下午,李教谕又来找陆扬摆龙门
第四章 大婚
十一月二十八,便是李教谕口中的黄道吉日。这日,李府内外忙得不可开交。宴席摆了数十桌,李教谕将衙门里与自己有点交情的同僚,还有这吴县里与自己有些来往的亲朋,一股脑,全都发下喜帖,给请了过来。所以,门前宾客云至,小厮们忙得手忙脚乱,后厨菜食山堆,厨子们也是运勺如飞。
在后院里,陆扬也被折腾得够呛,几个请来帮忙的裁缝拿着这三日里赶做出来的新衣新帽,在陆扬身上各种摆弄,差点没把陆扬那刚刚恢复一点点的体力,又给折腾没了。
其间,李教谕倒没忘了来瞅瞅新郎官捯饬好了没有,不看不要紧,一看倒被惊了一跳。没想到那陆扬振作精神、衣帽一新后,竟然相貌堂堂,气质不俗,眉宇间,自有一番神韵,分明是一副翩翩富贵世家公子的俊俏模样,哪里还有先前那股子落魄劲儿
“没想到贤婿竟然仪表堂堂呢”,李教谕感慨道,说完拍拍自己头,“哎,也怪老夫粗心大意,这几日尽想着拉你谈天说地,连新衣裳都忘了拿两套给你,实在是慢待呀”。
没有丈母娘疼的女婿,就是这样的啦,陆扬暗道,口中却道:“泰山大人多想了,什么仪表不仪表的,小婿不还是那副样子。不过是能得机缘来到李府,又遇到泰山您这天大的贵人,给小婿转运了呢,又逢今日喜事,是以精气神不同以往”。马上就要婚仪了,这爷俩为了不露馅,已经开始用“泰山”、“贤婿”互称,算是假婚招婿戏码开演前的预热了。
听到陆扬这么说,李教谕心里乐开了花。说来也是,自己说不准还真是这小子的贵人。三天前,这小子还被人殴打、寄宿于荒庙,今日已是容光焕发,若说没有自己的功劳,还真是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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