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修士很危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第四百九十九章 破事
雪紫寒循声看去,吃了一惊,那位安坐于上首的华服公子,赫然是广安的老熟人周世荣。
“他怎也来此处,这可是上三天的地方”
雪紫寒暗暗惊疑,转念想到此人昔年在广安的纠缠,心中暗叫不好。
流风长老哈哈一笑,“没想到周公子也是怜香惜玉之人,罢了罢了。”说着,一指雪紫寒,“且来侍酒。”
雄姿英发,颐指气使。
的确,在七大派核心弟子眼中,这些选人,根本就是身份低贱之人。
更遑论流风长老这种一派核心人物,在他眼中,雪紫寒这种美女选人,天然就是自己床边玩物。
人在矮檐下,雪紫寒强忍不痛快,上前持壶,给流风长老满上一杯。
雪紫寒方靠近,流风长老便觉一股暗香袭来,阅女无数的流风长老哪里还不知道,这分明就是处子幽香。
幽幽灯火下,流风长老近距离查验,越看心中越是荡漾,优美的身姿,明艳的玉颜,完美的外形,配上清冷的气质,让见惯了妖娆美人的流风长老,心波不停荡漾,下意识便伸手朝雪紫寒那完美显形的丰丘抓去。
入得此殿,如进魔窟,雪紫寒一颗心早就提在嗓子眼,尤其是给该死的流风长老佐酒,更是全神贯注。
此刻,流风长老咸猪手才抓来,她便察觉到了,气得恨不得拿酒壶摔在此人头上,赶忙一旋身,来到周世荣身边,给周世荣也斟上一杯,传音道,“还望周兄助我脱身。”
周世荣给她的印象不坏,异域相逢,又是熟人,她没想着面皮,径直求救。
殊不知,见得她来,周世荣也暗暗牙疼。
原来,眼前的周世荣哪里还是以前的周世荣,分明就是那倒霉的丹鼎门前辈,被许易夺了阴尸,无处寄身。
恰巧周世荣新亡,老鬼便占了周世荣的身子。
许易化海功成,团灭众多高手,潇洒退去之后,他曾尾行其后,追上许易,索要阴尸。
彼时,许易对他占据周世荣的身体,生了兴趣,丢下一枚传音珠,让他等待消息。
老鬼战不过许易,威胁不成,只好眼巴巴等着。
蛮想着今次选战之后,便去寻了许易,哪知道在此,撞上了遭遇困窘的雪紫寒。
老鬼不是周世荣,对雪紫寒绝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更无半分交情。
雪紫寒求救于他,于他己身而言,是半点也不愿伸手。
偏偏,他不伸手又不行。
道理很简单,眼前这女人分明和那该死的小贼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昔年古墓之中,老鬼恼恨许易抢了阴尸,却又对战不过,故意开启暗门,将许易送入禁地,妄图封禁许易。
彼时,这雪紫寒紧随其后追入。
原本,老鬼以为此二人必死无疑,岂料,许易化海之际,天生劫云,他也随着师门众人赶至,一眼就瞧中了站立玉清仙子身旁的雪紫寒。
再见许易安坐于护阵之中,行将化海。
哪里还不知道禁地并没捆住二人,可这二人分明是敌对关系,禁地没困住,这二人少不得大杀一通,战死一人,怎么不可能同时脱困。
唯一的解释,便是幽暗之地,这一男一女生了苟合之念。
当时,老鬼暗暗腹诽,岂料,这猜测很快便得证实。
化海成功,灭尽群雄的小贼,竟和玉清仙子那帮人诉说着情义,缘法,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向众人狂抛礼物。
老鬼当时就起了疑心,暗中留心,果然窥察到
第五百章 同求
论实力,战宗隐为七大正门之首,战天子乃是此界感魂境顶尖存在。
感魂期老祖是否有过相互攻伐,外人不得而知,尤其是同为感魂中期的几位老祖,根本无法直观地判断孰强孰弱。
然直观不成,自有那聪明人查验蛛丝马迹,分强辨弱。
每年皇室祭祖大典,皇室皆会向大越感魂境老祖赠送厚礼,以示敬重。
有心人便从皇室的名单次序,窥出了强弱,排列第一的赫然是战宗掌门战天子。
周道乾能入战天子法眼,成为其亲传弟子,身份已非比寻常。
此次周世荣赴龙首峰,受到颇为隆重的接待,充分反映了周道乾如今的地位。
却说流风长老话罢,周世荣含笑道,“尊者不用替晚辈遮掩了,晚辈此生只愿温柔乡中醉死,不思其他。倒是尊者神功盖世,家父亦尝对我言,凝液境中论当世英雄,能入他法眼,不过寥寥几人,尊者却是家父第一等佩服之人,一招剑湖烟雨,家父自言多半也是接之不住,实在令人佩服。”
周世荣高帽子不要钱丢来,砸得流风长老晕头转向,大笑不止,这马屁却是拍到了流风长老心坎中。
上三天长老众多,流风长老忝列其中,若论修为,实在排不到前列,但其却是梵摩苛亲传弟子,向来自认高人一头。
今次上三天在龙首峰分派了三名长老,领头的正是他张流风。
尤其此次临行,梵摩苛亲自将他唤到近前吩咐,说什么星空隧道隐隐有变,若非抓捕疤面道人事急,师尊自当亲临,末了,还要他在发现七煞魂碑出现异动,第一时间通知,万不可懈怠。
张流风郑重应下,便将此事抛却一边,心中得意不已。
他只记得梵摩苛肯将如此重要之事,托付自己,乃是看重自己的能力,这也是他张某人压过派内其他长老的明证。
此刻,周世荣因地制宜,一番吹拍,真是说到了张流风心坎里。
张某人崖岸自高的似客气实自捧的长篇大论一通,满座俱是吹拍之声。
此次宴会,本就是张流风牵头举办,正为结交各方英雄,满座温馨马屁,熏得张流风陶然欲醉。
周世荣见火候差不多了,朗声道,“难怪家父尝言,只有尊者这般醉心武道不萦于外物的高人,才配攀登武道巅峰,晚辈佩服之余,羞愧万分。罢了罢了,我已是烂泥,当碾作尘土。”
张流风安慰几句,越发自得。
周世荣道,“晚辈这辈子是改不了了,也不想改,酒色财气,已如毒药,灼我心,蚀我骨。”说着,一指雪紫寒,“此等妖娆,乃我梦寐以求,一见之下,已视作毕生之爱,还请尊者开恩,将此女赠予晚辈,不,晚辈宁愿出高价向尊者求购,万金如何若尊者成全,世荣感激不尽。”话罢,竟离席下拜。
刷的一下,张流风变了面目,阴阴盯着周世荣,不再言语。
适才他虽谈笑风生,余光却始终打在雪美人妖娆风姿上,如果眼神能取代双手,他早将雪美人里里外外扒了个干净。
他万没想到周世荣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上演如此一幕。
说来,他和雪紫寒虽只是初见,但已观察此女许久,尤其是今日近距离查验,心潮简直要被那美艳的身影搅翻。
他性好渔色,却从不曾生出“此配吾妻”的念头,说是一见钟情也不为过。
偏偏周世荣在这时跳了出来,他险些站起身来,就要掀翻桌子。
转念一想,不合适,太不合适。
“醉心武道”,“当世英雄”,“一心向道”,这些才过耳的吹拍之词,此刻几乎还有温度。
当着众人的面儿,他总不能自己打自己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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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传音
“秋娃,做个游戏好不好”
雪紫寒自知问题麻烦了,不得不替秋娃考虑退路。
“好哇,做什么游戏,快说快说,人家闷死了。”
小花儿传来回音。
“是这样的,过几日是姐姐师父的寿诞,姐姐赶不回去,你可不可以赶回去,给姐姐师父一个惊喜。如果你在三天之内完成了,姐姐就欠你一大箱子零食,如果完不成,那以后可得乖乖念书,写字。”
没奈何,当务之急,雪紫寒只想秋娃速速脱身。
小人儿思维,心智都在只在数岁孩童,胜在聪慧、狡黠,更为重要的是,身为草木之精,小人儿土遁之术精妙,如无意外,当能成功返回。
“不好,师父太凶,人家回去,肯定被逼着念书,就是赢了,也是输了,呀,溪边来了几只小兔兔,人家和小兔兔玩去喽。”
嗖的一下,漂亮小花原地消失。
雪紫寒正待呼喊,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清新,典雅,小小一间窄室,倒生出了风致。”
流风长老面带微笑跨进门来,轻松写意地在香榻上坐了。
他似乎是特意装扮过,换了件浅色的儒服,收拾了髭须,裁剪了鬓角,硬挺的面庞,勾带着中年男人特有的沧桑,整个人倒生出了几分魅力。
能让流风长老费心的事很少,能让流风长老费心的女人更不存在。
而今次,流风长老为雪紫寒费了绝大的心思。
自雪紫寒从明武殿离开后,绝艳的身影,清冷的气质,照得他好似妖梦入怀,难以自拔。
却是熄了豪夺之心,不愿唐突佳人,故作温柔模样,希图靠魅力征服。
“随便布置而已,不知尊者此来,所为何事。”
雪紫寒不惊不怒。
流风长老灿然一笑,满目云烟地望着雪紫寒,“永夜难消,想到你了,过来看看。前番是我唐突了,道声抱歉,不过,我的心意,还望紫寒你明了。总之,我不会强迫你,我有的是时间,取得你的心意。”
深情款款,连流风长老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
雪紫寒怔了怔,心念一转,说道,“尊者拳拳盛意,紫寒已知,还请尊者容些时日,待紫寒禀明师尊,再与尊者答复。”
雪紫寒外面冷峻,内心玲珑,已洞悉流风长老之心,在无力反抗之时,迂回自然是条出路。
流风长老没想到雪紫寒竟是如此好说话,激动之下,竟连伪装都扯掉了,起身朝雪紫寒搂来,这绝色玉人无一处不美,敛目扬眉皆自成风流,搔得他一颗心奇痒无比。
雪紫寒一旋身子避开,“尊者何必心急,若是明媒正娶,还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眼前玉人自矜不骄,明媚如春风,流风长老心都酥了,笑道,“你我皆修行之人,何必拘泥凡俗之礼,本尊身为上三天长老,掌教驾下亲传弟子,地位之高,你能嫁与本尊为妻,别说你原来的师尊,就是你原来的门派亦会与有荣焉。”说罢,便又要扑来。
寒光一闪,雪紫寒掌中现出音速飞刀,横亘玉脖,冷冷凝视流风长老,“尊者请自重,便是不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请尊者明日黄昏自请花轿来接,否则紫寒宁死不从。”
流风长老瞬间变色,怒视雪紫寒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想给本尊暖床的女人无可计数,你算……”
话音未落,银色柳叶已切开莹莹如玉的雪色肌肤,莹玉瞬间沁血。
“……别别,我走便是,明晚定以花轿来迎。”
流风长老到底舍不得雪紫寒这天姿国色,心中愤懑,却也不愿忙活一通,得一具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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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入难
话罢,许易捏碎了传音球。
传音球破碎,雪美人恨恨一跺脚,碎念道,“不是我叫你来的,别想要回飞刀。”
念起,亮银柳叶又现在掌中,映着月华,映着美人脸,投射出满腔心思,如絮愁绪,不可断绝。
不知过了多久,小人儿从小轩窗处跃了进来,捧了一堆颜色或深或浅的果子,要雪美人尝味。
雪美人接过果子,告知了她胡子叔即将到来的消息,小人儿欢欣得满屋子乱跳。
在她如今的世界里,许易和她不过相处了数日,小人儿却对那位赠与她无数宝贝和欢乐的胡子叔,生出了颇深的眷念。
尤其是小人儿复原后,生存于门派内,然门派内高手云集,雪美人生怕小人儿的真身被人看破,绝不让她在人前显露。
故而,与小人儿熟悉的,除了雪紫寒,也就只许易。
自入苍龙山后,雪美人对小人儿的管束越加严厉,唯恐露出行迹,坏了小人儿性命,只让她在小轩窗后的花草世界里游戏,除了深夜,几不让她现出人形。
小人儿束缚已久,乍听胡子叔要来,她的一方世界陡然点亮了,自然欢欣无比。
这一整夜,小人儿皆在床上翻覆,几乎是瞪着窗外的月亮,一点点数着时间过去的。
天色将将发蒙,小人儿吧嗒了雪美人一口,便从床上消失了。
一路于地下潜行,朝后山进发。
小心思盘算过,后山靠近紫竹林的地方,最接近演武场,而演武场则是龙首峰最大最高处的平台,胡子叔若来,定然也第一时间在此落定。
浮光般的晨曦折进密林深处,静宓的世界陡然鲜活了。
带着好心情的小人儿也起了游性,现出身子在林中玩乐,时而掬一捧清泉浇在脸上,时而幻出绿藤摄来一只跳兔,在它脑袋上织一个花环,抑或是放出藤边攀沿巨木,猛地一抖藤梢,惊得群鸟震惶,漫天扑簌。
一路玩闹,太阳才破出一缕眉梢,小人儿已然行到了演武场附近。
基于雪美人平日的灌输,小人儿胆子极小,深知人类的可怕,不敢卖弄,早早化作一朵小花,长在一株巨木腰间,凭眺四方,静静等着可爱的胡子叔到来。
“……胡子叔肯定会给我带好吃的,不知道又是什么呢,麻仁酥肯定会有,蜜糖人儿该会有的,香辣猪脯也好吃呢……还有机关鸟,骑了就飞上天了,可惜上回的那个被自己玩坏了……哎,胡子叔对人家真好,怎么报答他呢,要不给他五根,不,十根须子吧,反正不要几年就会长回来……胡子叔,你快点来啊,人家好想吃,呃,是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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