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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修士很危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可一桩案子,怎么可能原告被告都掌握了终极道理!

    轰然声未落,所有的视线都朝襄王世子汇聚。

    襄王世子简直要晕厥了,他便是挤破脑袋,也想不透天下竟有如此案子。

    繁杂的竟让他根本无从下手。

    他非是没想过剑辟蹊径,从师徒大义上论述,偏生是师告徒,不义在先。

    若就事论事,偏偏案中老秀才和那张生的论述,皆圆融如一,各擅胜场,根本无从区分。

    时间渐渐逝去,新点起的线香,已烧去近半,襄王世子憋得满脸青白,根本难置一言。

    忽而,襄王世子重重吐一口浊气,盯着许易说道,“此题闻所未闻,正反两方互为引证,根本无从论断,某无法判别是非。先生之智,某愧不能及,以往,某自负天下之才,而今看来,却是夏虫语冰,井蛙语海,先生请受某一拜。”

    话罢,襄王世子竟恭恭谨谨冲许易拜了下去。

    两回合,四道题,襄王世子心服口服,尤其是许易所出的两道题,皆是大繁似简,他竟是连下手之处,也无法寻得。

    如此诗仙词圣,他败得心服口服。

    心念一通,倒也豁达起来,冲许易拜罢,又起身冲三百新科进士所在方向,重重一鞠,“先前是某孟浪,得罪之处,还望诸君见谅,大越菁菁华英,文采荟萃,才得降生许先生这般文坛巨子,今日约战,某败得心服口服。”

    话罢,转身冲陈观海道,“观海先生,贺礼既已送到,某先行告辞。”说罢,竟自顾自去了。

    陈观海不知襄王世子心诚,只道是他的策略,口上应承着,心头大赞,如此便是输了,也见的风度。

    陈观海预料的不错,今次之战过后,襄王世子虽败犹荣,名播诸国,自许易隐没后,竟成当世第一智者。

    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一场文斗,以襄王世子的黯然归隐,作了终结。

    许易既胜,于情于理,先前争执的作文纪事的任务,当落在他的头上。

    奈何他无意出风头,败退襄王世子,还了大越天子的人情,他已如愿,何苦锦上添花,惹人妒忌。

    何况,此刻他的心思已被场中数人牵动,精神正高度紧张,哪里有心情去搜肠刮肚寻那骈四俪六的文章。

    当下,力荐新科三甲各自成文,择优取之。

    叶天高正好也不耐烦他,顺势启禀大越天子,让许易得偿所愿。

    新科三甲不愧俱是才智之士,转瞬便泼墨挥毫,成就文章,却是叶飘零捷才更胜一筹,其文获选。

    一番波折后,本该轮到文昌国使者进献贺礼,伺候于王座左近的红袍太监方待开口,紧挨着王座右首第三条案的白衣公子越众而出,赫然是九皇子姬冽。

    却听姬冽拱手冲王座上的大越天子道,“霸国以文事挑衅我越国,铩羽而归,足证我大越文运昌隆。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儿臣愿代




六百九十五章 陌现
    原本姬冽也没意识到今次的盛会是一大机遇,直到襄王世子出来挑衅,团灭了三百新科进士,姬冽才意识到立功的机遇来了。

    可恨他虽武学天赋惊人,偏生素厌舞文弄墨的勾当,与寻常文士尚且不能争锋,何况襄王世子。

    只得眼睁睁看着那位诗仙词圣横空出世,灭掉襄王世子,赚取好大声望。

    文斗虽然无份,经此一事,却叫他生出灵感。

    这才有了当众出言挑战众国之举,好借此机会扬名万国,顺带着为大越立下威风,变相实现录入秘卫的条件。

    哪知道他威名实在远播,又有陈观海从中作梗,竟将他这完美设想,才方出口,便即终结。

    大越天子正不耐烦无休止的纷争,便也从善如流,挥退了姬冽。

    整个贺寿,终于又回归到了正常的流程上来。

    文昌国使者献礼,乃蛮国使者献礼,秋水国使者献礼,多佛国使者献礼……

    一连串的献礼走马灯花一般地过着,一切似乎如常。

    许易显罢风头,却不退回原班次,朝左侧班列站去,隔了两张条案,正是三皇子所在。

    退回班列后,他直挺挺立着,两位小黄门几次来请他落座,皆被他以公务在身推辞了,双目似睁似闭,貌似漫不经心,实则心如霹雳,神如惊雷,感知牢牢锁定场间数人。

    其中便有那挤进人群,尔后又回归原座的九如。

    “天佛国使者献礼!”

    伴随着红衣太监的一声尖锐呼啸,九如作为最后一名使节,终于踏上前来,躬身冲天子亦礼,从袖中取出礼单,玉音清澈,念了足足半盏茶的功夫,仍不停歇。

    周遭顿起窃窃。

    “天佛国的贺礼可够重的。”

    “那是,天佛国正和乃蛮国交战,不见适才九如禅师怒气冲冲奔到那群蛮子中间怒声呵斥去了,这一遭定是来请我大越主持公道的,不厚给礼物怎么能行。”

    “是这个道理,我大越和天佛,乃蛮国土成三足鼎力,天佛国有难,自要求到我大越来,嘿嘿,怪不得这群秃驴没了往日的骄狂。”

    “…………”

    许易听在耳中,心头狂震,但因适才他虽和襄王世子周旋,心思却分出一大半盯在场中数处。

    九如动时,他几乎全身关注随九如而动,九如探到乃蛮人身侧,面作狂怒,声作激昂,却叫感知全数放出的许易,催动截音术,精准地捕捉到了九如的传音。

    传音入耳,他简直震撼莫名,那九如却是在和乃蛮国使者红袍秃顶老者交流,双方剧烈争执过后,一颗圆球被九如隐在袖中,交给了秃顶老者。

    那圆球隐在九如袖中,许易并不知是何物,只凭感知探测出了形状,可听九如和红袍秃顶使者的争执,却知晓了乃是对付自己的利器。

    他实在想不透,自己有何把柄落在九如手中。

    只此一事,也便罢了,他既侦知了危险,自然会有防备。

    只是陡然听到这周遭的嘈切,他猛地意识到不对味儿。

    天佛国和乃蛮国若正在交战,当属敌对关系,那九如寻那乃蛮国的秃顶老者作何

    更何况明着争执,暗中却传音协商,这哪里是敌对国的关系。

    而若天佛国和乃蛮国并非交战国,那天佛国此次进献这般厚礼作何,九如寻夏子陌进献与大越天子作何

    恐怕绝非是使夏子陌讨好大越天子,换取大越对天佛国的支持,而是另有远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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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九十六章 夺美
    歌声罢,舞曲歇,众歌女退散,寻常装扮的夏子陌,秋意盈盈般立在场中。

    满场久久无声,似乎在这惊心动魄的瑰丽风景面前,呼吸过重,便是一种唐突。

    却是无欲则刚的红袍太监最先醒过神来,低咳一声,尖利着嗓子道,“天佛国献舞绝伦,传陛下旨意,赏!”

    层层“赏”声如波浪一般荡开,这波浪似乎夹带了醒神良药,满场的死寂瞬间被激活。

    大越天子满面红光,一扫颓然,喉头涌动,怔怔再三,才强忍住入场牵回玉人,退回王座。

    大越天子才在王座落下,贺寿流程再度被打断,却听有人道,“启禀父皇,而成殿中无一女侍,此女姿容绝世,舞姿动人,甚合儿臣心意,还请父皇赐予。”

    出声的正是姬冽。

    作为修炼者,他从不为美色动心,直到在留影珠中,见了夏子陌的身影,一眸似百年。

    再到此刻,睹见真人,只觉神魂都陷在那道亮丽的倩影中。

    他更知晓自家父皇的脾性,若不在此时道出,这绝色玉人转身定就得被父皇纳入后宫,届时还如何能够开口。

    是故,他也就顾不得当下并非说此事的时候,径直开口。

    大越天子只觉当头挨了一棒,从头凉到脚底,他怎么也没想到姬冽会在此时说这事。

    倘使别的皇子,他早就疾言厉色,呵斥宦官将之逐出,押入宗庙反省去了。

    偏偏是姬冽,是这位三百年来大越皇室最优秀者。

    此子不仅是大越皇室的脸面,更是大越皇室血脉尊贵的象征。

    若是当众驳斥姬冽,无异于令大越皇室蒙羞,更让他大越天子的声名,染上巨大的污点。

    毕竟,他性好渔色,旁人便是知道,也只能在心里,且也不会认为这是多大的瑕疵,堂堂天子,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那是天下之主的气派。

    可今次要是驳斥了姬冽,等若为他大越天子扣上了爱色而昏庸的帽子。

    毕竟,和姬冽的身份相比,这位绝色玉人便是美成仙女,也不过是一使女,孰轻孰重,是个人都能拎清。

    他大越天子若拎不清,世间该当如何传言

    大越天子怔怔许久,难以定夺,心如百爪挠心,若是寻常玉人,即便是后宫中被他宠幸过的美女,姬冽若是索要,他也定无不舍。

    可眼前的玉人,却是生平所仅见,这等人间国色,哪怕不动,看上一眼,也是绝大享受,叫他舍给旁人,哪怕是至亲骨肉,亦如心头剜肉。

    “陛下,再美不过一女子,先舍给九皇子,老奴稍后去寻九皇子找补,多半不叫陛下失望,只是眼下大典在即,在耽搁下去,怕……”

    红袍太监悄然传音。

    大越天子如梦初醒,连连摆手,肃声道,“区区小事,何必拿在此处说,你且退下,朕已知道了。”

    姬冽面色微变,拜倒在地,“多谢父皇玉成。”

    大越天子一张圆脸强忍着没皱成一团。

    就在这时,却听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陛下容禀。”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之人,身材轩俊,面部瘦硬,一身金甲,玄玄生光,赫然正是那位才大出风头,代表大越败尽敌国的诗仙词圣。

    “许卿又有何事。”

    接二连三地出乱子,大越天子已十分不快。

    姬冽亦冷眼盯着许易,对眼前这家伙,也不知怎地,从第一面起,他便生出强烈的厌恶来,直到此人败退襄王世子,他非但没生出与有荣焉之感,反倒越发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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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九十七章 炸冰
    姬冽满以为这穿着禁卫金甲的假武士,定会在自己的威压之下,屁滚尿流,瘫软于地,哪知道此人竟是如春风拂面,觉而不觉,连眼神都未有稍稍偏转。

    许易道,“观音婢乃某至亲,于数月前失去记忆走失,几经打探,才知为九如禅师所救,被送进了宫中,此事,三皇子殿下可为小臣佐证。”

    三皇子面上一苦,只得麻利起身,告禀道,“诚然如此,儿臣能替许先生佐证。”

    不替此人佐证行么,性命为这人捏着。

    他不是没想过当庭和这家伙翻脸,不信场间如此多高人,会拿不住此人,关键是此贼奸诈,适才传音于他,便说了蛊瓶留在宫外亲近之人手中,今番若他出不得宫,便要那亲近之人砸碎蛊瓶。

    面对如此心机的歹毒小人,自诩为正人君子的三皇子也唯有徒呼奈何。

    却说,有三皇子为佐证,旁人也尽信了。

    九如心急如焚,却不便站出来驳斥,一者,有三皇子为佐证,他很难推翻,二者,许易新立大功,为大越众人所敬,他一外臣,在此间打口水官司,未免自取屈辱。

    好在姬冽和大越天子的神情,他也瞧得分明,这场夺美之争,未必就能立时见得分晓。

    大越天子暗叫晦气,却迟迟不得开口,他很想挥退许易,可适才的圣谕却是当着众人之面发出,叫他收回,那是万万不能。

    可若真叫如此绝色,被许易带出宫墙,今生再难得见,无异在他心头剜肉。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红袍太监又传音道,“陛下,何妨应了姓许的,这人在姓许的处,总比在九皇子处好。”

    大越天子稍稍品咂,便回过味来。

    人落进姬冽手中,他要弄回来,怕要费尽手段,而落于许易处,纵使这人号称诗仙词圣,大越英雄,却也不过也世俗凡夫,面对大越至高之人,哪里有反驳的余地。

    念头到此,大越天子面上一霁,笑道,“许卿放心,朕金口玉言,岂有悔改,既是你至亲之人,许卿领回便是。”

    许易紧绷的心弦陡然一松,正待躬身道谢,姬冽道,“父皇容禀,此女父皇先已赐予儿臣,便是儿臣之人,许先生要领人,怕也的先问过儿臣。”

    此言一出,满场气氛骤冷,实在是姬冽话中的锋芒太露。

    大越天子一张脸阴沉得几能滴下水来,强忍住没有正面怒斥姬冽。

    无他,实在是姬冽在皇室之中,威望太高,不仅当朝太后,视之位继承皇位之不二人选,便连皇室宗亲俱都心向姬冽,以至于姬冽几乎成了凝聚皇室向心力的原点。

    大越天子本就暗弱,当庭之下,更是不敢同姬冽明起冲突。

    霎时,许易面如平湖,心聚狂潮。

    此行,他本就没指望一帆风顺,岂料襄王世子横插一脚,让他看到了和平解决危机的希望。

    眼见将成,姬冽蹿了出来,他的心绪一波三折,再波再折,早就到了暴走的边缘。

    强吸一口气,稳住神魂,许易转过头来,微笑看着姬冽道,“陛下金口已开,天地为证,殿下某非要违抗圣旨不成。”

    姬冽冷冷一笑,“本宫自不会违抗圣旨,只是本宫犹记得许先生说,你那位至亲,是被某位尊贵之人收进府中了,你请了圣谕,是要到那位贵人府中去接人。现在圣谕你请到了,且等本宫将这玉人接回宫中,你再请圣谕来提人吧。”

    诗仙词圣,在姬冽眼中,狗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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