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修士很危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现如今,大越皇室动辄能聚齐四位感魂老祖,足以证明底蕴尚在,不可轻侮。
孟爵爷很满意自己带来的震动,冷峻道,“次一件事,还请诸位离开浮屠山,否则,某只好请在场诸位,一道赴皇城观礼。”
场间虽是强者毕集,可在感魂老祖眼中,不过是一群蝼蚁。
既是蝼蚁,有何资格,同感魂老祖平起平坐,一道观礼。
孟爵爷此话,摆明了煞气冲霄。
“姓孟的,某记住你了,看你张狂到几时。”
丢下一句话,上三天执法堂副堂主扬长而去。
牧家神京负责人望着上三天执法堂副堂主远去的身影,嘴角泛冷,却冲孟爵爷抱拳一礼,“孟兄放心,届时,吾家老祖一定到来,庆贺我大越新皇登基,某先告辞了。”
说罢,亦匆匆去了,他以礼相待,乃是深悉自家老祖的脾性,明哲保身,交好四方,正是牧家的传家之统行既定的交好策略,自然无差。
牧家和上三天的人既去,剩下的人头虽众,却无挑梁之人,僵持都未僵持,狂风扫落叶一般,卷了个干净。
众人褪尽,孙副主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爵爷神威,令人俯首,下官五体投地,浮屠山威名得以保全,全赖爵爷之力,爵爷受某一拜。”话罢,叩拜下去。
孟爵爷轻轻挥手,“别跟本爵转弄你那官场上逢迎往来的一套,本爵问你,这浮屠山上,到底出了何等变故,此事本爵要亲报给皇储殿下,你若敢有丁点欺瞒,下场你自己去想。”
“不敢不敢,小人便是生了熊心豹子胆,也万不敢起此大逆不道之念。”
孙副主事体如筛糠,哆嗦道,“启禀爵爷,实不相瞒,下官也并不完全清楚,出了何事,只是听说,当日刘主事似有异动。”
图穷匕见,逢着难得的机会,孙副主事岂能放过给刘主事上眼药的机会,若非姓刘的跑得快,他岂能被陷在如今的险地。
孟爵爷道,“刘主事现在何处”
孙副主事道,“下官实在不知,只听闻刘主事曾在阴劫过后,第一时间上得浮屠山,而且……”
“而且什么!少吊本爵性子,后果你承担不起。”
“是是,下官不敢,下官听说……听说当时,安庆侯爷也曾造访浮屠山!”
“什么!”
始终冷静的孟爵爷惊得站起身来,“此事当真,若有半句虚言,本爵必让你后悔生出来。”
“下官万死,不敢欺瞒爵爷,更不敢欺瞒王廷。”
孙副主事咬牙说道。
孟爵爷挪动脚步,原地徘徊起来。
单凭直觉,韦爵爷料定安庆侯必和这阴劫之变,脱不开关系。
唯因众所周知,皇场之战后,安庆侯劫后余生,性情大变,终日闭门礼佛,不问世事。
今遭,突然出现在浮屠山,恰好就生了阴劫,岂能不让
七百七十六章 修罗意
“原来如此,孙副主事放心,此事本爵既然知晓,自不会让你没了下场,王廷鼎革在即,少不得大浪淘沙,一番洗涤,谁是真金,谁是砂砾,王廷的眼睛是看得清的。”
孟爵爷爵爷耐着性子,温声点拨。
“谢爵爷恩典。”
孙副主事噗通跪下,重重叩头。
孟爵爷“行了,事已至此,你我也不算外人,阴劫之事,你到底见到了什么,可禀告于我,我回报王廷,少不得为你请下一份恩赏。”
“全凭爵爷做主。”
孙副主事精神大振,也不再啰嗦,分说起彼时的情由来。
“五日后,是我大越新皇登基大典,浮屠山位于皇城之畔,历来受皇室恩典极深,此次我大越新皇登基,我浮屠山上下,自少不得要尽一份心力,为此,下官亲自入南山采摘五十年一熟的无量果,希图进献王廷,为我大越新皇贺。”
“恰巧便遇浓云密布,下官只以为暴雨将之,孰料,转瞬天际雷霆交加,电如蛇舞,下官一想,如今隆冬将至,哪里来得雷霆,就在这时,天际的雷霆渐聚成电云,下官才意识到,这浮屠山中,要么是妖孽作祟,要么是重宝将现。”
“当时,下官虽惶恐之至,正要寻机躲避,却先一道黑影,狂啸冲出,直没南方,下官唬了一跳,正想是谁如此大胆,敢在雷霆将落之际腾空,定睛一看,震惊得无以复加,那狂飙的黑影,哪里是人,分明是条厉鬼,虚影几近凝实,中有浅色业火飘荡,再一瞬,那小厉鬼身外,陡然现出一具庞大无伦的蝠妖骨架,那骨架莹莹如玉,才将现出,便晃得下官脑仁生疼,下官正待移目,但见天际的雷云,陡然射出手臂粗细的一道电光,正中蝠妖骨架,下一瞬,蝠妖骷髅化作飞灰,厉鬼烟消云散,雷霆就此消散。”
却说,孙副主事所言,正是彼时情景。
当时,李修罗和许易道别罢,飞身出外,并非为躲避灾劫,而是为许易拖延最后一刻时间,助他成事。
李修罗至情至性,以阴体存世百年,所为者,只是报仇雪恨。
他志不在大道,唯在复仇。
许易代他复仇后,所余者,只剩了偿报恩情。
恩情有二,一为鬼主,二为许易。
鬼主为恢复实力,强吞了李修罗的阴体,间接引出一段往事,以及让李修罗知晓了他亡妻阴魂,多半也在鬼主手上消亡。
鬼主恩情,烟消云散,转瞬成了死仇。
其时,许易和鬼主对耗,终于叫他找准机会,完成复苏,抢夺了鬼主阴体的控制权。
但他知晓,那只是权宜之计,时日稍长,他根本压制不住鬼主,势必被鬼主重新夺回这具强大阴体的控制权。
恰逢,许易祭炼招魂幡,引动阴劫将落。
李修罗早存报恩、报仇之心,和许易一番话罢,立时催动阴体,腾出洞府外。
他所掌控的阴体,虽因着和许易抢夺招魂幡的控制权,削弱大半,可威力依旧强劲无伦。
如此强大的阴体,才在阴劫下现身,立时便引动阴劫。
忽而,李修罗又催动阴魂,放出鬼主仅存的至宝血蝠妖王骷髅骨架。
此骨架经过鬼主埋藏沼泽,吸收十万血食,吞噬数粒骨精,其阴气煞气之浓,当世罕见。
此等至邪之物,并李修罗所掌控的至阴之体,才将现身,终于引逗得天际阴
七百七十七章 孟夏关
唯一不让自己搅合进安庆侯这池浑水的办法,那便是将安庆侯移出这池浑水。
显然,安庆侯隐蔽而来,自己不会走漏风声,刘管事老奸巨猾,自然不会往浑水里搅合。
孟爵爷要做的,只是将消息封闭住就行了,抹掉孙主事无疑是最简单的办法。
一个小小的不入流品的杂官,死便死了,又有谁去关注。
王廷交待的任务,他已完成,有鬼主为引,不由得上面不信。
如此一来,这番差事便算完满解决。
孟爵爷正待移步,滴溜溜,一个浑圆的物什,自陈副主事的袖子中滚了出来。
孟爵爷拾起一看,赫然是一枚影音珠,催动禁制,光影显现,记录的正是他和陈副主事对话的场面。
原来,这位陈副主事压根不能全信孟爵爷之言,为备后手,不惜壮着胆子,暗中催动了这颗珍贵的影音珠。
孟爵爷果真未曾察觉,哪里知道这位孟爵爷同样暗中打着主意。
先发制人,让陈副主事一番机心,全成泡影。
“呸,无耻狗贼,也想构陷本侯。”
孟爵爷随手弹出一个炎炎球,瞬间将陈副主事的尸身烧成飞灰。
……………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神京之中,尚是初冬,西去五百里外的孟夏关一代,已盈出了隆冬的味道。
雪积三尺,覆盖了千万里的黄沙,便连经年苍翠的胡杨,也被裹成了纯白。
冷风卷着积雪,越过葱山,裹着清新的味道,直下孟夏关。
孟夏关,大越同天佛国的交界所在,因具神京不过五百里,有着“天子守国门”的特殊含义。
因此,被视为天下第一关,千年已降,意义非凡。
不过,边关荒凉,人烟稀少,除了被书本上雄浑边塞篇章吸引的文士,墨客,偶尔登临,此处行人极稀,商旅亦少。
可自打昨日傍晚,一则消息传来,这人迹罕至的边关所在,骤热热闹起来了。
“掌柜的,打听清楚了,说是,疯子要出关了。”
蒸气腾腾的后厨内,一个裹着破旧羊皮袄的青皮少年,窜进厨来,边大口喘息,边掐着嗓子呼喝,口中喷出的白雾,几要盖过蒸笼。
身如铁塔的大掌柜,正双手各持着一根三尺长的粗壮铁钩,在宽阔得能作寻常人泳池的汤锅内,扒拉着两头已卤煮得橙红发亮的肥猪,闻声,转过头来,兜手就是一巴掌,拍得青皮少年险些跌坐在地,“瓜皮的,这是什么消息,消遣乃翁”
青皮少年一个哆嗦,“掌,掌柜的,我再去打探。”
大掌柜一瞪眼,“去你娘的,打探个逑,管他娘的,只要吃饭给钱,老子怕谁,老子开店的还怕大肚汉赶紧麻溜地给老子把这两头卤猪给料理了,再不上菜,新来的两桌祖宗,能把咱这店给拆了,另外,赶紧招呼二毛,去华西村,把那帮闲汉都给老子招来,村里的肥猪肥鸡老酒,一股脑儿地都给老子搬来,如今既然开了利市,老子非吃个饱不可。”
后厨喧嚣如海,堂前如海喧嚣。
此间小店,极是简陋,除了后厨是土坯枪,前方的正店,只是一间宽绰的草棚,结实的木桩深深戳进土里,顶上披着一层又一层的厚实草毡,正面大开着,左右两面垂着厚实的羊毛毡,两亩见方的草棚内,置着四五十张桌子。
七百七十八章 疯子出关
“相信诸位豪杰今入北地,定也为见识这疯子神异而来,与其众说纷纭,不如请白老这当今百晓生,为我等一清头脑。看在宋某与诸君的面上,还请白老不吝赐教。”
白袍老者放下自备的玉著,微微一笑,抱拳道,“宋兄客气,客气了,老头子不过仗着薄有产业,性好结交江湖同道,蒙江湖弟兄抬爱,才少有声名,百晓生之谬赞,是万万担不起的。不过,要说这疯子的来路,老头子还是听说过一二。”
“白老爷子速速道来,若是说得分明,某啸天狼欠你个人情。”
一位虎皮大汉高声呼喊。
“磨磨蹭蹭,忒不爽利,你这老爷子,到底是能知十之七八,还是只知十之二三,其余七八全靠附会若是前者,某一刀门欠你个人情,若是后者,须别怪姓陈的不卖你这面子。”
一位秃顶老者据案自雄。
有这二人引头,顿时又有了人声鼎沸的迹象。
诚然,满座俱是江湖豪客,素不爱拘束,高谈阔论惯了,先前众人争相“论道”,却听有人独知秘闻,剥夺了众人神侃的资格。
偏偏这似有大料要爆的家伙,鞠让半晌,也不见真章,岂不让人等得不耐烦。
宋断虎再度起身,“诸位稍安勿躁,且听白老慢慢道来,左右天寒地冻,那人尚未到来,我等便当听一个故事,又有何妨。当然,宋某相信白老定不会让诸君与我失望。”
白袍老者淡然一笑,“诸位既然如此心急,白某便先透出一个消息,诸位皆知那疯子,想必也听说过这疯子原先不疯,其疯始于皇场之战,诸君有谁亲历过皇场之战。”
嘶!
此问一出,满场蒸腾的烟气似乎都被压了下来,瞬间冰寒涌入,刺骨周身。
皇场之战论宏大,论血腥,论传播之广,远远超过了夺妖之战,虚空神殿之战,唯因参战人数之众,势力之多,战局之惨烈,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决战地点的选择,以及大越天子在此战被弑杀,种种火爆,叠加起来,先天就具备了最可怕的传播爆点。
如此可怖的大战,只要被人当众提起,无不起到清场的效果,似乎“皇场之战”四字本身,就带着可怕的魔力。
“敢,敢问白老先生可曾与战”
啸天狼再没了先前的豪迈不羁,满面谨慎,声音竟带着些颤抖。
“白某哪有那等身份。”
此话一出,满场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却听白袍老者接道,“不过白某的内兄,在殿前供职,亲身参与大战,侥幸活命,皇场之战的种种因由,白某却是较常人,所知多了四五分。”
“还请白老赐教。”
宋断虎大喜过望,他负责接引众豪客,所为正是广交人脉。
可这人脉,不能俱是寻常之辈,若有一二豪客,他才不算白忙。
本以为这白某人,广开客店,镖局,勉强算豪商一流,绝未想到此人竟能将触手伸进皇城之内,单只结缘此人,他宋某人今次便不算白忙。
而那白袍老者故作骄矜,实则正欲一吐为快,其目的和宋断虎一般无二。
作为执掌七十二家正店,和三十六家镖局的老板,白袍老者比谁都需要扩张人脉。
此次他一路更随那疯子行进,专以此秘辛,不知收获多少好感,攒下多少人脉。
宋断虎话音方落,却听他道,“赐教不敢,说写外人不得与闻的见识吧,这疯子,原本
七百七十九章 人间自是有情痴
“当其时,大战一触即发,疯子北辰径直闯入双方分界线,双方大怒,正待出手,便有声传出:奉命护送北辰回归天禅寺,有不谐者,杀无赦!。试想,当时双方大战在即,岂能为一疯子所阻,喝骂之声,不绝于耳,骂声未落,两名黑袍人现身,一出手便展现出了凝液巅峰的强大实力,煞气纵横,转瞬,便是数百具血尸伏地,余者一哄而散,一场大战还未开打,便以这莫名其妙的方式,完成了收场。”
“除了某熟知的这一战外,疯子北辰一路行来,逢山现路,遇水出桥,有阻碍者,无不烟消云散,当真如在世佛陀一般,直到听说昨日三合派同梅花帮的争斗,才知背后有当世强者,在背后运作这一切,敢问白先生,这疯子北辰背后站着的到底是谁。经历了皇场之战,这疯子北辰摆明了已经站在了大越王廷的对立面,当今世上,到底还有哪家势力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和大越皇室争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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