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推理悬疑

蛇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渴雨
当时白水所气愤的是游家人的叛变,是她们提出以游家血脉为依托,让螣蛇重生,也让白思伴骨而生的,可她们到头来却一直是骗人的。
更甚至她们还打开了黑门,放出了那些鳞片人和异蛇,白水是从黑门中出来的,对于里面鳞片人有多恨,他至今都记得,可他以为算是盟友的游家人,却打开了黑门。
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云舍不知道为什么发狂,全身化鳞,杀掉了那条缠住她的怪蛇,更甚至握着沉吟刀朝白水而来,身上鳞片狰狞,像极了当初黑门内的鳞片人。
白水当时又恨又怕,他在黑门之内,与鳞片人有过多少血战,可到头来,他许之以性命,更甚至可以说最爱的人,居然还会变在鳞片人。
当沉吟刀划破他的胳膊时,白水却瞬间清醒,顾不得游婉,只想着如何不让云舍再化成鳞片人,变得迷茫,搂着她将心头血渡了过去。
她从昏迷中醒来,白水想检查她的伤口,可云舍却并不让他碰触关键的地方,更甚至直接以关心白水以血施救的话,岔开了话题。
白水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不想云舍问及螣蛇那粒转世蛇丹的问题,可她不问时,他又感觉不是滋味,毕竟从游婉的话里,他与螣蛇好像情意深重得很,他和云舍立马蛇族血誓就是对不起螣蛇的。
但云舍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关心着泰龙村那些人脸石虾虫所重生的人,以及泰龙村另外的势力,只字不提蛇丹之事,更是半个字都不多问。
白水心里发沉,盼她发问,或是她生个气,他借机解释也好,可她却冷静的分析着,更是找了个理由让白水离开。
离开之前,白水沉沉的看着她,他一直守在这里等她醒来,就是怕她会问及蛇丹,怕因为一粒蛇丹,与游婉几句话的挑拨,让他们之间留下遗憾。
可当他的眼睛落在云舍小腹上时,云舍却拱了拱身子将小腹护住,并不让他碰触。
白水不自然的挪开了眼,借口说离开,想让云舍挽留,她明明叫住了他,却依旧没有问蛇丹的事,只是交待他不要再用血施救。
白水只感觉心口比他立蛇族血誓时裂心更痛,恍恍惚惚的离开,更甚至还躲在窗外看了云舍好大一会,本以为她怎么也得伤心,或是失神,至少也要趴在枕头上痛哭一会吧?
但她却只是抽出沉吟刀,看了又看,跟着就下床做事去了,对于他们之间的纠葛,似乎并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白水只感觉心空落落的,却又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本来不计较是好事,可为什么不计较时,他又好像少了点什么。
回到巴蛇骨洞,白水一直在打量着那粒蛇丹,他再也无心计较游家偷胎换骨的事情,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纠结于云舍的不闻不问。
这时云舍居然让白思带她过来了,让白水越发气愤的是,她明明看到了他手里的蛇丹,她却生生的扭过头去,乖巧懂事又冷漠无情的给白水时间将蛇丹收好。
白水只感觉一身血都变得发冷,冷冷的看着她,她却只关心着人蜕解蛇眼,好像对于那粒蛇丹,以及他和螣蛇之间是否有情,半点兴趣都没有。
提及送她回去,她居然依旧能笑着答应,只是那笑再也不和以往一样,让白水看着舒心了,只显得刺眼。
他甚至连如何出的巴蛇骨洞都不记得了,只想着抱着云舍,用蛇身将她死死缠住,狠狠的交一次尾,这次是用蛇交尾的时间,再也不顾忌她的身体,缠上十几个小时,以振纲常,让她知道不要这么冷漠的对待情感。
可这只是白水的想法而已,他依旧送她到院子里,见她笑着道谢,原本伸出去想抱她的手,看到那个虚假的笑,白水心里发冷,立马就缩了回去。
白水为自己感到可笑,他许之以重誓,可她却对他的情事半点兴趣都没有,如同初见一般,对什么都理智淡然。
他喜欢云舍的冷静,可当她连面对他们的情感都这样冷静时,白水却莫名的气愤。他想见她因为螣蛇的事情逼问他,宁愿看她发怒,她不理他,见她生气,更甚至断了往来,这样至少他也能有一个突破口去解决。
可云舍就是这样不温不火,冷静自持,似乎对待白水,就好像一个合伙的搭档。
白水气得一条控水的蛇差点冒火,思量再三,他捏着螣蛇那粒蛇丹,想着还是先解决清楚吧,免得云舍胡思乱想,可一回转,却见云舍和陈起语额头相抵,脸都快贴到了一块了。
一直强忍的怒火瞬间爆炸,白水借以杀狐,用刀雕出云舍的雕像敲打陈起语那个狐狸崽子,同时将云舍抱在怀里,再也不用顾忌什么神蛇的脸面。
当感受到她脖颈的温度时,白水知道,他完了,光是抱着相贴,其他事情都没有做,他就已经满足无比,所以等那狐狸崽子离开后,他终究还是隐隐的提及了蛇丹的事情,只不过这些关系到游家的秘密,白水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但依旧许诺以后肯定告诉云舍,免得她乱想。
同时带她去看翼蛇卵孵化,其实他更想的是看到他们的孩子生出来,现在只要一想到有一条他和云舍血脉的小蛇,或是一个小孩子生出来,白水就感觉整条蛇都要沸腾,只想在水里翻上几个滚,盘成圈圈再拉直,这种兴奋感,真的不知道如何表达。
可他跟条母蛇一样,小心的护着翼蛇卵,想着孵化出来,给自己孩子当坐骑兼保镖时,却在泰龙村碰到了那个只会唱歌的少女神无迹。
她来自于虚无之地,知道的自然比较多,见到白水时,突然提醒了他一件事情。
云舍并不是螣蛇转世,却是实打实的游家血脉,已经有过变成鳞片人的迹象,蛇胎有着神蛇血脉,如若生下来的是一个鳞片人呢?
黑门之内,鳞片人并不生产,只因为子噬其母,生下来还不一定养得大,所以鳞片人并没有生育。
只要一想到云舍被腹中蛇胎一点点吸尽血肉,当生产之时,被生生吞噬掉肚皮痛死,白水被吓得魂出五天。
什么给白思重生血肉,什么解游得的尸蛇混毒,无论什么都没有云舍活着重要。
他可以让白思就这样以一条蛇骨活着,也可以和云舍永远没有孩子,但他却不能没有云舍,这无关于生死,只是他突然感觉,如果没了云舍,似乎都不想这般清醒。
可就连在梦里,他都会梦见云舍浑身是血,肚子血肉模糊一个鳞片狰狞的孩子从她肚子里爬出来,张嘴嘶咬着她的血肉,白水想赶开那个孩子。
可云舍却阻止了他,让他用孩子的脐带血救她弟弟。
白水知道那个由她护着长大的弟弟对她多么重要,所以他将游得困于石蛇之中,亲自用蛇类畏惧的雄黄泡酒,为了加强效果更是将白思给扔了进去。
就算云舍再恨他,他也不想看着她和梦中一般,血肉模糊的离他而去。
可云舍却很坚持,更甚至从不示弱的她,苦苦哀求,留下这个孩子,不为了救那个弟弟,只想留下这个孩子。
白水强行给她灌了蛇骨雄黄酒,却被她呕了出来,还借机化鳞而逃,更是剥皮自证鳞片人的存在,以求佛道两门能支持她应对黑门内的鳞片人。
那时白水才知道,云舍对他的情感或许冷静,可心里依旧有着爱意的,要不然不会为了生下他们的孩子,连命都不要。
只是神无迹,和佛无心皆从虚无之地而来,怕是这里要乱了,先来找寻她们的机缘。
当白水同意云舍生下孩子时,她只不过对着他眉心轻轻一吻,就让他整条蛇都融化了,果然情爱暖人心,断人肠。





蛇骨 第776章 番外 白水的无奈
就在白水以为可以谈情说爱,亲亲抱抱举高高之时,但当他们走进神龙村世代守护的祠堂,看到那条神龙时,白水还有点懵懂,可白思却因为血脉相连直接冲了进去。
白水只得跟了进去,浑浊的污水之中,不知道被囚禁了多少岁月的螣蛇被两条铁链穿过琵琶骨,无声的嘶吼着,蛇尾却只能搅得水更加浑浊,蛇骨之上居然还有寄生的小石螺,看上去凄残无比。
从未想过螣蛇会还活着,更不会想到她这种情况下出现的白水被那模样所震慑,就算神蛇一脉犯下再大的错,也不应当由人类如同囚禁鱼虾一般囚禁于地底。
更让白水怒意狂涌的是,那两条铁链之上,符纹闪烁,明显就是游家人的手笔,可他试过了云舍并不知道这种符纹,她外婆不知道所踪,游家其他人已然没了踪迹。
但凭这两条铁链就可以确定,螣蛇是由游家人囚禁在这里的,当初也是他们告诉白水,螣蛇已死!
他并没有多想,直奔云舍而去借了沉吟刀,因两人血肉交缠,他也能用沉吟刀,跟着划开了铁链,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铁链一解,螣蛇感觉到坑外的游家血脉直接冲了出去。
当时天地变色,白水生怕云舍被伤,急急追赶出来,带着螣蛇离开,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回头之际,却见云舍茫然的站在那里,天地因为团团乌云相接,她娇小的身子就那样站着,似乎闪动的雷电她全然不惧,白水心有点发痛,差点从空中栽落下去,幸好螣蛇扯了他一把,才让他能稳住飞行。
螣蛇也对阴河十分了解,直接回了阴河,白水心里记挂着黑门之事,一旦鳞片人出来,以它们对云舍志在必得的情况来看,云舍必然首当其冲,他一身修为都渡于白思之身,加之沉睡多年,从修为上并比不上螣蛇。
与螣蛇谈过后,只知游家人将她囚禁,是因为怕她威胁到人类的生存,但她对鳞片人她还是有着恨意的。
所以白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若螣蛇能恢复全盛之时,以螣蛇之威,应战鳞片人自然多了几分胜算,只是重服蛇丹,再生血肉并不是这么容易的,所以他找云舍借血蛇鼎。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生愧疚,云舍脸色一如当初知道蛇丹之事时的淡漠,却并未拒绝借出血蛇鼎。
可就在他在血蛇鼎内帮螣蛇重生血肉之时,心神却极为不宁。
血蛇鼎可以隔绝外界气机,重生血肉之事更是极为关键,丝毫都不容有差,可白水却依旧心跳如鼓,慌乱如麻。
眼前总闪过云舍温淡却又坚韧的脸,白水急急收了术法,留螣蛇在血蛇鼎内,急忙去找云舍,却发现她居然在悬空寺内用自己的身体帮一个孩子吸婴灵。
白水当时差点炸开,让清心打开空响钟,但那只钟古怪无比,除了里面的人自己出来,外人根本没法进去。
婴灵是什么?
对于云舍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白水就好像那些被她片过的蛇一样,身上一寸寸的生痛,却又找不到确定的确处,急得鳞片都快掉完了,他盘山撞钟,想将那半浮的空响钟撞倒,救出云舍,救个孩子而已,根本没必要这么拼命。
她怀着蛇胎,婴灵最大的愿望就是从母体之中生出来,所以肯定都会钻进她体内的,他眼前突然闪过梦里看到她浑身是血的模样,不停的撞着空响钟。
白水知道,她躲在那钟里吸婴灵,也是怕他感同身受,可当她连痛都不让他痛时,他的心却更痛。
可空响钟不知道为什么古怪无比,蛇身之体缠绕撞了一次又一次,居然没有半点响声传来,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白水急得好像又要吐火了,嘶吼着大叫,引天雷劈山。
他知道云舍不会问,她只会忍,因为她知道这事情是游家人做的,她心里对自己有愧疚。就算他提出解了蛇族血誓,再和螣蛇重立,怕她也会答应。
这就是云舍,她在外婆照料下长大,自己要照料疯傻的阿娘和弟弟,无论有什么事情没做好,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不对。
白水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和她解释,为什么要憋着那口气,想看她着急,却只得用头一下又一下的撞着空响钟。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好像雷都要劈断这绝天崖时,一道蛇魂被引来,云舍从空响钟下爬了出来,精神萎靡,摇摇欲坠。
白水急忙化成人形,可看到那个被扶起来的身影时,他一时气愤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双腿如踩在云端,软如面条,想抬脚却连劲都使不上来,只得愣愣的看着云舍,这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就算当初看着阿娘与女娲离开补天,白水也没这么痛心。
好不容易稳定心神准备过去抱她,却见碍事的帅哥急急的冲了出来,抱起云舍就跑。
强忍着怒意的白水当时真的炸了,直接追了过去,抢过云舍,将她带到对面山上的平地上,直接撕开衣服用蛇族的法子给她疗伤。
对于情爱,白水是迷茫的,他并未经历过,也并未见过,所以懵懂无知。
但有些东西他却又是知道的,知道云舍为什么要避开他,知道她为什么不问。
两具身体交缠在一块时,白水抛弃了神蛇的冷傲,细细的和云舍解释着前因后果,但他却知道,自己和云舍心中终究还是埋下了一颗钉子。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游家以阴谋强行攀附到他身上的云舍,更猜不透游家为什么要布下这么大一个局,所以他确实不知道怎么面对云舍,只得将她送回悬空寺。
本以为受了伤,她会安心的在床上养胎的。
可在白水努力想将螣蛇恢复实力,应对鳞片人,给云舍多一重保障。可当他引动血蛇鼎时,血蛇腾空而出,缠住了螣蛇,同时拘出了并未完全复原的神魂,他是控鼎人,立马发现螣蛇居然并未吞下过游家鳞皮,而是靠着吞食化鳞之人为生,心中惊骇直接引动血蛇困住她。
奈何螣蛇修行本就高于他,加上他为了救云舍,实力销耗过大,差点被螣蛇缠着吞食掉,幸好有血蛇相助,白水借血蛇鼎将螣蛇困于鼎中,跟着出来找云舍,却发现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等白水再次找她时,她居然又被困在了神龙村地下的夹沟里,这次更厉害了,居然还围满了黑鳞人,差点小命不保,白水好不容易救出她,结果胆大不要命,还总是招惹厉害东西的云舍,却并未跟其他妹纸一般投入他怀里,而是冷静的告诉他,螣蛇骗了他,这事白水已然知晓。
只不过他们的情况都并不乐观,受伤的不少,尤其是帅哥帮云舍挡了一道鬼蜮的沙,伤得极重。
以云舍那种愧疚心里,如若帅哥出什么事,怕是这一辈子都会记得他,本来那个不正经的帅哥对云舍就有意思,白水干脆直接给了他一份大礼,解了毒不说,以后还蛇毒不倾,算是答谢他救云舍,同时也断了他对云舍的想法。
既然发现了鳞片人自然都要应战,可谁曾想到,当他们准备好时,云舍那个叫宋媛的阿娘因为藏在神龙村的东西被发现了,诡异的以送命般的姿势死在了云舍手里。
云舍看着冷漠,其实却十分重情,一旦认同的情感,很难割舍,当时她捧着满手的血,满眼悲痛,可脸色却茫然的看着雾气弥漫的河水,整个人都在发抖,好像无声的呐喊,无助的悲恸,可她却找不到发泄口。
白水只得紧紧抱住她,引着水一点点的将她手上的血洗干净,亲声的安抚她。
他本以为会一直陪着她走过这段悲伤的岁月,让她从自责中走出来,安心的过个年,却没想已化成人首蛇身的云长道找了上来,云舍表面平静,可却并不接受云长道的压岁礼,心里也是抗拒的。
可接着,白水突然发现云家那条护脉云蛇,居然就是当年黑门内人族所养的异蛇王,在黑门内帮着人类猎杀神蛇,算是蛇族的叛徒。
就算只是神魂,但想要收服异蛇王,还要世世代代的养着,证明云家在当年黑门内的事情也有所关联,肯定还有着另外的力量。
白水不顾鳞片人将出,要直接灭掉了那条云蛇,一除后患,却没想云舍顾忌云家人性命,出手阻拦。
可她不知道异蛇王在,就会引起黑门内的异蛇涌出,鳞片人更是可能借此操控云家人,所以白水不顾一切的灭掉了那条云蛇,虽然没有伤及云家人,可云舍看他的眼神,却如同异类。
他突然有点心灰意冷,他可以不计较游家的阴谋,可以不去想为什么要强行将云舍与他绑在一块,但他却受不了云舍那看异类的眼神。
她可以杀蛇片肉熬汤,却不能接受他仇恨似海是牵连伤人?
所以这就是区别,人与蛇,终究还是不能共存。
白水看着云舍从半空落下,却本能的接住了她,但却不想再见她看异类帮的眼神,几乎逃一样的跑了。
他是条蛇,从娲祖创世起就是一条蛇。蛇与人的争执,在当初娲祖神殿就已然奠定,人杀蛇吃蛇,蛇避于山林,不到迫不得已不会伤人,相比于人挖洞掏穴抓蛇泡酒制药熬汤,蛇不知道安稳了多少倍?
可云舍看他,依旧是那样异类的眼神。




蛇骨 第777章 番外 白水的崛起
自从被云舍以那样异类的眼神看过后,白水就藏身于阴河之内,这条阴河是他阿娘身体所化,在这里他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他有点迷茫,他想问他阿娘,为什么人和蛇难以共处。
就算他和云舍血肉交缠,可一旦他怒极而伤及人,云舍看他的眼神终究是不一样的。
人与人之间的战争,是内部的;他一出手,就会关乎种族,他就是异类,可明明人杀蛇,连云舍都是接受的啊?
白水化身成一条小蛇游荡于阴河水中,迷茫而又心烦,他脑子里全是寒冬之时,与云舍窝在床上,交颈而眠,交腿叠面,相依相偎,还有云舍抬眼看时,那双清澈的眼里倒映着他的影子,那时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他也几次去院子里看云舍,可惊蛰将至,院子里人多,虫崖的人了来了,宋栖梧对她很是亲近,云舍或许从她身上体会到了从未体会的亲情,只是夜里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惊醒了。
看着她惊慌的模样,白水想着,与他同眠时,云舍向来睡得安稳,她喜欢将肩膀也放在枕头上,这样白水就刚好可以将头埋在她颈窝里,她会十分没有安全感的拱着腿侧卧着,白水刚好将她冰冷的双脚夹在腿间,帮她捂热。
她的胳膊却护在胸前,一手刚好抵着他的胸口,一手伸在他腋下取暖,手柔软却并没滑嫩,因为从小做的农活多,所以带着微微的粗砾,微微一动就让白水有点意动。
她睡觉时从不翻身,刚好白水也不喜欢翻身,他们可以用这个相契相合的姿势睡到醒。
白水脑中全是云舍睡时的样子,好像无论她怎么睡,与他之间都是“刚好”的契合,可她醒来后却并未注意到他,而是下楼与陈起语聊天。
那只狐狸崽子,双眼桃花乱散,明显就不安好心,不过幸好云舍不大理会他眼里的桃花,这才让白水微微安心。
镇子里乱,她从一位婆婆手里拿到了一粒蛇头骨,居然引出一条十分厉害的蛇影。云舍似乎有点恍惚,但至少安心的呆在院子里。
让白水没想到的是,相对于龙虎山和悬空寺那些人,她居然更信白水,当那些人问及螣蛇留下的黑卵时,她话语里都是对他的维护,这让原本心灰意冷的白水莫名的发暖。
好几天的偷窥跟踪后,有点无措的回到了阴河,顺着阴河一点点的摸索,但他发现,黑门或许并不是一道固定的门,可他来不及找到其中的关键,云舍她们就已然下了阴河。
帅哥以为白水不在,自己就有机会,一个劲的朝前凑,在外面偷看的白水恨不得引雷劈死他。
可他并没有多少时间再偷看云舍,她肚子里有他们共同的血脉,是他们生命的延续,他无论如何都要好好保护着。
所以借着与阴河之间的联系,他用自己的血为引,让附近群蛇为哨,只要哪里发现黑门和鳞片人的踪迹,他会第一个知道,所以当他来到文升村独自一人面对鳞片人时,云舍她们还守在泰龙村下的阴河里。
鳞片人一出来就被他引雷为墙围住,狂然大怒,但白水化身神蛇之时,却有着莫名的激动。
这一战并不是因为人蛇之争,更不是因为当年的仇恨,他只是为了云舍,多杀一个鳞片人,她就多一分存活的可能,他只是在守护自己的妻儿,无关什么种族大义,也没什么爱恨情仇,他只是想让云舍多一份安稳而已,就是这么简单。
这时他并不是神蛇,也不是当年愤然出了黑门的白水,只不过是一个守护爱人的普通蛇罢了。
鳞片人是娲祖杰作,凶狠异常,更何况还有异蛇助阵,这次出来人数极多,白水全身是伤,却越战越勇,似乎连全身蛇血都在沸腾燃烧。
四周雷声轰然,他突然想起当年黑门之前,为了逼退鳞片人,他也是这般浴血而战,可却并没有现在这种兴奋,这种满足和安定,那时有的只是无奈和麻木,杀人杀蛇皆只是一怒之间,可现在他一击而杀,冷静自执,用最快最有力的法子杀着鳞片人和异蛇,却又十分高兴,就算云舍以后都不会知道,他为了她可以以死相博,可他依旧高兴自己可以为她做点什么。
原来爱就是这么简单,只想着为对方做点什么,就算对方不知道,你做了,却依旧感觉到高兴,大概这就是付出吧。
同是浴血而战,有情无情,原来差别这么大,这才是所谓的浴血奋战吧。
当白水兴奋得昂头嘶吼之时,却见外面雷墙狰狞,浑身皆是鳞片的云舍居然不要命的穿雷而过,白水当时只感觉自己处于极度亢奋之中的心立马缩紧,急急朝她飞了过去,将她甩到了背上。
但她却有着自己的想法,沉吟刀划破鳞皮,魂植吸尽血肉,重伤都能愈合的鳞片人,就这样死了。
白水与她相应而战,居然有着前所未有的默契,虽然惊险,可这种感觉却让白水冰冷的蛇血都为之沸腾。
可惜好景不长,夫妻合璧并非无敌。当那个捧着巨大蛇头骨的鳞片人大巫师出现时,白水就知道他们应对不过来,带着云舍准备冲出去,但鳞片人大巫师巫术强大,只是一举蛇头骨,白水就感觉身体有什么被捏住,只来得及让云舍快藏好,就晕了过去。
1...263264265266267...27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