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渴雨
却听到白水低低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的放开我,低头顺着两人贴合的身子朝下看:“这是一个孩子,至少怀胎十月,甚至更久。”
“十月”我猛然从他身上坐起。
却感觉他埋在我体内的东西突然挺动,吓得我原本惊叫的声音又立马变小,几乎是祈求的看着白水:“怎么会这么久,阿曼和七妹,她们两三天就产下了小蛇!”
“那是蛇!”白水伸手掐住我的腰,眼神变是迷离:“既然你都坐上去了,就别浪费。”
“我不!”我慌忙想起身,却感觉眼前有什么一晃,然后腰就不自觉的开始起落。
“阿得我会想办法的,你安心养胎吧,等生下孩子,就能根治了。”白水也坐起,抱着我粗粗喘息着道。
再一次清醒过来,我全身几乎都不能动了,尤其是腰酸得好像要断了一样。
白水这次连顾忌都没有了,将我放开后,交待我不能让里面的东西流出来,又给阿得处理了一次,然后将那根黑羽棍放在阿得怀里:“这上面的黑羽是玄鸟的羽毛,蛇天生的克星,希望能抑制一下。”
“我带你回村子。”白水将阿得安置好,拉着我就朝蛇仙庙外走:“既然你外婆不准村子里再养人蛇共种,我们怎么也要处理掉那两条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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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仪式般的尸体
我听到七婶婆的叫声,脚立马顿住了,在我短短十八年的人生里,有外婆,有娘,有弟弟,却唯独没有爹。
外婆也跟我说过,我爹因为怕我是蛇种,所以从我娘怀我时就想打掉我,生下我后,他接我娘回去,却依旧将我放在外婆这里,从来没有过问过我,可以说我们父女可能都没有碰过面。
后来我娘捅了他三刀,他从医院跑了,就再也没有音信,七婶婆却突然提到这个人,让我感觉诧异而又好笑。
“你不知道吧这些蛇种养大后,他可是要来收的呢。”七婶婆发出了尖悦的笑声,猛的朝阿曼她娘扑了过去,尖叫着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如果不是你勾引我家男人,怎么会这样。”
阿曼娘正对着黄道士嘶咬,没有想到会被七婶婆扑倒,一时之间诧异却已经倒地不起,等她想翻身起来时,却痛得在地上打滚。
“哈!哈!”七婶婆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把细细的柳叶刀,这会子正不停的朝下面滴血。
而阿曼娘却捂着鲜血直流的肚子,脸上露出痛苦也愤怒的神情,指缝之间有着细长还未成型的小蛇涌出,她昂头大叫一声,不顾七婶婆手里的刀扑过去对着她一通乱咬。
随着她放手,被划破的小腹里,成型还活着的小蛇不停的涌出,却只是在地上爬动几下就死掉了。
“走吧!”我实在不想再看这鲜血淋漓的场面。
七婶婆刚才的话里可以听出,阿曼娘怕是跟七叔公有一腿吧,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愤恨的扑过去,而且七叔公又是从哪里知道村长跟阿曼有一腿的
只怕他也是在跟阿曼娘鬼混时,碰到了去欺负阿曼的村长吧。
这会子村民都被唬住了,一个个吓得直朝后退,根本顾不上我跟白水。
我心里记挂着蛇仙庙的阿得,生怕黄道士那几个徒弟将他怎么样了,路上不停的催着白水。
他速度十分之快,不过眨眼之间,我们已然到了蛇仙庙外,见庙门口有着鲜血的痕迹。
我急忙跑进蛇仙庙,却见阿得安稳的躺在神座下面,怀里依旧抱着那根黑羽棍,而他旁边,那根与我同生的细蛇骨昂着头朝白水嘶了一声,就游进了铁门之内,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我。
“有人来过,不过白思已经将他们赶跑了。”白水伸手摸了摸阿得,难得的安慰我道。
我点了点头,正想蹲下身去,白水却突然伸手抚住了我的小腹。
他手心带着凉意,尽管隔着布料依旧让我感觉到小腹一冷,想到他做这个的用意,我全身紧绷着。
刚才阿曼娘肚子里涌出来的东西在我眼前闪过,胃里突然有点涌动,如果我腹中也有那种东西,我还要将它们生下来,并且该怀胎十月,渴望会生下一个跟我一样的孩子。
“收拾一下,我跟你去找你娘。”白水将手放开,脸色难得的缓和,慢慢的走进了铁门之内。
我不知道有什么好收拾的,将阿得扶起来,看了一眼他干得发白的嘴唇,从白水喝水的杯子里沾了点水抹在他嘴唇上,用那块破布将黑羽棍包在他身上。
而蛇骨手串依旧挂在蛇雕象上,我不想去碰它,白水也没说为什么要将那串蛇骨放在上面。
白水出来得很快,这次铁门大开着,里面空空如也,那些发光的石头,被钉住的大蛇,还有啃食大蛇血肉的小蛇,都不见了踪影。
我张了张嘴,却怎么也不敢开口问。
有白水,距离其实都不是问题,我们在进镇的路口停了下来,可等我们到我娘住的旅馆时,那老板娘脸色却有点不对,见我回来,吱吱唔唔的。
心里立马感觉不好,我急忙问她,我娘呢
那老板娘脸色不大好看,将我拉到一边道:“你娘昨晚带了个男人回来,今天一早出去还没回来。”
带了个男人回来
我看着那老板娘,冷笑道:“我娘是什么样子,你没见过她会带男人回来不是你拉皮条”
老板娘见我不信,急急的将我拉到一边,她这旅馆虽小,却也装了监控。
似乎是怕我回来找事情,她早就将监控调好了。
就在昨晚我们离开后没多久,我娘突然慌慌张张的出了门,看到这里,我瞪了那老板娘一眼,我交待过不准我娘出门的,她神智不清,老板娘可是收了我的钱帮我照看的。
“你接着看——接着看——”老板娘自知理亏,苦笑着朝我指着屏幕。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我娘就回来了,只不过她拉着一个戴着眼镜,穿着十分讲究的男子,急急忙忙而又有点偷偷摸摸的上了楼。
可她们进了房
第24章 寸草不生的坟
我看了一眼阿壮的脸,他死的似乎并没有多么的痛苦,反倒是带着解脱的神情。
从家里带来的行李依旧摆在柜子旁边,只是那柜子里面好像有什么沙沙的响着,就是老板娘说的那种蚕食桑叶的声音。
白水依旧在打量着那车鲜活的简笔画,我不想看着从小长大的阿壮这个样子,慢慢的走到柜子旁边,伸手将行李袋拿起来,只听到“吱”的一声,那破旧的柜子门因为没有行李袋靠着,就这样打开了。
“啊!”我一直撑着的神经再也绷不住,放声大叫了出来。
那柜子里面,昨晚我见过的阿六阿九被钉在了柜子壁上,两人被人用长长的钉子钉住,双手相拥,四目相对,就跟那棺材盖上交缠的人与蛇一样,紧紧的搂在一块,只不过他是被人钉在了里面。
双眼的眼皮被割掉,所以他们只能对视着;双手被钉子钉着交缠,所以他们看上去好像是拥抱的情侣。
而更诡异的是,他们一人只有一条腿,而且那两条腿明显被打断得跟没骨头了一样,如同麻花一样的扭在了一块。
“别出声。”白水这时走了过来,将我搂在怀里,拿过旁边的衣架,对着两人的肚子轻轻一划拉。
腹腔之内,根本就没有内脏,而是无数的老鼠,被划拉开之后,那些皮毛带着鲜血的老鼠嘴里咬着血肉,吱吱乱叫着四处乱窜。
我眼前全是鲜红的颜色,却怎么也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黄道士有四个徒弟,全部去蛇仙庙了,却有两个的尸体在这里发现,还死得这么诡异而惨忍,别外两个呢还有阿六阿九被砍下来的腿呢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白水冷哼几声,将那柜子门依旧关上,看着我道:“跟你有着血缘至亲的。”
“没有了。”我并不想提到那个不知音信的爹,朝白水摇了摇头。
“这关系到找你娘。”白水看了一眼棺材,帮我将旁边的行李拿起来:“你爷爷奶奶,你爹,或者叔叔这些都没有了吗”
我咬了咬牙,让自己抖得不那么厉害,朝白水沉声道:“我爷爷在山里被蛇咬死了,我爹被我娘捅了三刀从医院里跑了,从来没有见过。”
“你爷爷的坟在哪里,你知道吗”白水拉着我,慢慢的朝着房间门口走去。
我摇了摇头,不过却又立马道:“我爹是清水镇的,我爷爷的坟应该在那边。”
听我外婆说过,娶了我娘后,我爹就在村里开饭店,后来出了我娘被蛇缠的事情,他跟我外婆吵得不可开交,才带着我爷爷回的清水镇。
按我们这里的规矩,就算在外面连骨头渣子都不剩,都必须将衣冠送进祖坟。
想来我爷爷的尸体应该在他们家的祖坟吧,他死得那么轰动,到清水镇一问就知。
只是我不明白,白水突然跳跃这么大,看到阿壮和柜子里的尸体,却要去找我的血亲,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我们去清水镇,找你爷爷的坟,顺带去看下你爷爷被蛇咬死的地方,只怕你娘就在那里。”白水将房门依旧锁好,神态淡然的下了楼。
我却怎么也忍不住胃里的翻滚,房间里有着三具尸体,三具诡异残败的尸体。
那个男人却不见了,我不知道我娘是否看到这些尸体才离开,更不明白白水凭什么断定我娘会去我爷爷被蛇咬死的地方。
楼下那老板娘依旧在盯着监控看,白水将阿得从躺椅上扶起,她似乎都没有看见我们。
“我对她施了障眼法,她看不见我们。”白水扶着阿得朝外走,冷哼一声道:“昨天你娘带回来的那个男人,怕也是施了障眼法,要不然那些棺材和尸体是怎么搬进来的。”
“可监控——”我急忙拉着行李,跟上白水。
“有些东西,很好遮掩。”白水冷冷的伸手拦了一辆车,然后沉声道:“去清水镇。”
那司机有点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们:“清水镇哪里”
这下子我就懵了,反倒是白水瞪了他一眼:“你们那有个人被蛇活活咬死的是哪个村的”
“你们是作家还是记者”那人立马来了精神,开动车子道:“一看你们就知道你们是有学问的,这事可是我们那的大新闻啊,才出事那些年不知道多少作家记者来采访过,到现在都还有一些老头带着学生来问。”
我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却从来没有听外婆提起过,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就在邻镇,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
那司机似乎对这事十分自豪,一路说了个不停。
说我爷爷的那件事,被定义为蛇类的报复,因为我爹做蛇羹,要不我娘也不会被蛇缠,生下一个死胎就死了,而我爷爷却被蛇活活咬死,死后坟上还经常有蛇过来爬,寸草不生。
本来我爹是修了坟的,可我爹出事后,坟也没人管了,每年夏天打雷下雨,总会有雷劈到坟头上,别说原本砌好的坟了,连碑都被劈得没影了,要不然这事也不会这么轰动。
第25章 怪异的胎儿
光是从白水脸上的表情和他的语气,我就能感受到他那种怒气有多强烈。
棺材盖都没有打开,他就已经感受到里面的东西了,就连阿得也十分痛苦的在地上扭动着。
我迎上白水怒气汹涌的眼,将阿得放在草地上,把那根黑羽棍放在他怀里,希望他能好受点,摸了摸他额头长出来的鳞片,慢慢的站起来,对着白水的怒气,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随着我朝里面走,那条蛇骨慢慢的退开,朝白水低低的嘶叫,似乎连它都能感觉到痛苦。
坟四周都是焦黑破碎的青石,被蛇骨扫开的泥土黏糊而湿润,脚踩在上面带着丝丝的冷意。
那具棺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巨大的棺材木,比现在那种棺材铺里打的不知道厚实了多少,在土里埋了十几年,却是并点损伤都没有,连棺材头上的漆都没有掉。
“你去打开。”白水语气冰冷,朝我沉声道:“你应该看看你爹亲手在这里面埋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白水为什么将我爹做的事情发发泄在我身上,我也委屈,可自古以来父债子偿似乎就是传统,连冥冥之中的报应都会报应到后代身上。
强撑着一口不服输的气,我跳进在棺材上,看着上面钉着的七颗棺材钉,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见白水冷哼一声,猛的一挥手。
那条退后的蛇骨突然就冲了出来,蛇尾在棺材盖旁边一甩就瞬间将棺材盖给撬开了。
我连人跟着棺材盖倒在了一边,正慌乱的在黄泥之间想爬起来,对了看到了棺材里面的东西。
那里面没有尸体,只有一个个的玻璃罐子,跟外婆埋在桃树下那个装蛇骨雄黄酒的罐子一样,更有可能,这些罐子本身就是一个地方出的。
只是棺材里面的这些玻璃罐子里,泡着的并不是蛇骨,而是一具具诡异的尸体。
有的长着蛇头两条腿,有的长着人的头脖子下面却是蛇身,还有更诡异的是,一个头下面四肢都是蛇尾,还有的头上长满了鳞片,更有的长着跟婴儿一般一样却浑身覆盖着鳞片——-
只是无一例外的,那些东西都很小,小到跟阿曼娘肚子里被剖出来的一样,全部都不成型。
那具棺材里面,至少有着二三十个罐子,各种各样胎死腹中的人蛇合种的胎儿,泡在淡黄的液体里。
无论是人头还是蛇头,它们正面因为浮力对着上面,空洞的眼睛从液体里透过玻璃朝外张望——
“呕!”我再也忍不住,侧在一边干呕了起来。
最近几天里,我在强压之下,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东西,连今天在旅馆里,我看着阿壮和那两具刻意摆放备受折磨的尸体,我都没有吐,可看到这些装在玻璃罐子里畸形胎儿,却再也胃里的翻滚,干呕了起来。
这么多人蛇合体,跟我说是什么新型的科技合成我是不信的,我爹有那技术就不用靠卖蛇挣钱了。
可二三十个诡异胎儿,按白水所说,人蛇共种,偏近人类的这一方面得人与蛇之间产生爱意,并且一胎不会太多,毕竟是个孩子,而不是蛇种。
可这棺材里这么多的胎儿,得多少女人生下来我爹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胎儿,他又为什么将这些胎儿埋在我爷爷的棺材里
我爷爷的尸骨呢
“看清楚了”白水一步步的走过来,双目发冷的盯着棺材里那些诡异胎儿:“怪不得雷力下降,如果不是常年有阳雷劈下来,这个村子怕是都完了。婴灵怨力极强,更何况是这种违背天道的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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