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犇和木言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诣凡
木言几是肯定会帮自己的,他本来就是江湖中人,再加上莫郎中这种老油条,要打听一个人的底细想必并不困难,无非就是时间的关系罢了。可是木言几虽然会帮自己,但肯定也会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到时候该怎么跟木言几说如果说这关系到儿女私情,会不会显得有些小题大做,甚至弱智
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是考虑到木言几和自己铁打不动的关系,马大犇还是寻思,无论如何,先跟他说说这件事再说。马大犇太了解褚洧洧的个性,她并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被人追走的女孩,即便是在对方趁虚而入的前提下。自己生气也并不是对自己没自信,而是觉得对方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想到此处,马大犇认为自己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反击,于是礼拜五晚上吃过晚饭后,他就给木言几打了电话,约了木言几家不远处,老街街口的一家烧烤摊,说自己想喝酒,让他把莫郎中也一块儿叫上。
自从木言几从藏区回来之后,似乎是转变了不少,虽然马大犇不知道他在自己离开后跟阿妈和两个兄弟都怎么生活的,但很显然,他此刻是觉得自己的人生遗憾已经消除了。赵春香当天晚上也并没有出来,理由是要早点睡个美容觉。于是烧烤摊上,就只有木言几,马大犇和莫郎中三个大男人。
莫郎中自从流了很久口水的刘寡妇跟了自己后,人也变得正常了不少,准确的说,应该是稳重。马大犇眼看着身边的这些忘年交们,一个个都在这把年纪才活得够明白,自己年纪轻轻,却不得不为一些看起来幼稚可笑的原因而烦扰。原本心情就不算好,想到此处,更是想要喝酒,于是大点了一通菜之后,马大犇豪气地跟烧烤摊老板说,让他抬过来一箱啤酒。
马大犇的酒量,木言几是完全
第一七九章.复杂身世
调查的过程,马大犇不得而知。因为木言几和莫郎中的人脉关系大多和马大犇这样的人毫无交集,某种程度上来说,莫郎中的莫家馆,更像是古时候的酒肆茶楼,常常会成为信息的汇集点。而莫郎中有不少徒弟,这些人活动在四处,打听消息根本不是难事。
于是等信儿的时间并没有很长,礼拜五晚上刚说了这事,礼拜一的晚上木言几就打来了电话。马大犇一看来电显示是木言几,先是没接,而是拿着电话跑到了宿舍外的走廊上才接起,并且压低了嗓门说话。
“喂,大犇啊,莫家馆传来消息了,你要的那人的底细,已经查到了。”电话那头,木言几对马大犇说道,不过语气听起来,似乎没有那么兴奋。马大犇低着声音问木言几道:“木大哥,都查到些什么了,你怎么听上去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马大犇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之人,短短的一句话,他迅速察觉到木言几语气的异样。
木言几在电话那头说道:“这个人打听起来其实不难,毕竟知道他的名字和学校,很多信息是能顺藤摸瓜摸出来的,不过这家伙的身份背景,调查起来着实花了些工夫。年龄比你大一岁,两年前以非常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江城大学物理系,不过两年前的事情,起初的时候就完全查不到。”马大犇心里琢磨,这是怎么回事,俗话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一个人只要存在过,以现在信息发展的速度,怎么可能查不到
只听木言几继续说道:“江湖上查人主要靠打听,透过这个皇甫明原先的学校调查,他只是高中最后一年在这所学校上学,而之前的入学档案中却没有这个人的名字,所以当时我们认为他很可能是从外地转来本地参加考试的学生。”马大犇这才想起来,这个皇甫明是说普通话的,而且说得还挺好,跟本地人那种强行说的普通话还是有很大区别。于是他对木言几说:“哥,你说的没错,这家伙估计就是外地来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有种优越感,所以我起初的推测是这家伙估计家世还算不错,应该家里有几个钱。”
说到这里的时候,木言几又说道:“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重点了,我们继续查下去得知,这个皇甫明的老家是北方,有个母亲还留在那里,但是父亲的信息却始终查不到,这就让我们觉得很奇怪了,因为从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她的母亲是没有职业的,也就是说,应该不会有太宽裕的收入来源,但是老家的房子却是当地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这跟这个人的身份大大不符,她如果不是从事黑色买卖的,就是中了彩票巨奖,但是这个可能性很小,我们一开始的时候问了许多人,都没人了解他母亲的具体情况,只知道以前曾经在单位上过班,但是生了小孩,也就是这个皇甫明之后,就没再出去工作过了,平日里主要的消遣就是逛街和打麻将,试想一下,一个没有工作和收入来源的人,如何住得起高档小区,还能够有财力去逛街购物同时还把自己的孩子教育地这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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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零章.庞大家业
虽然木言几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是马大犇听到他这阴阳怪气的一笑之后,还是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他开始有些不耐烦地追问道:“哎呀我的哥,别卖关子了,我都快急死了,你有话就说有屁…”马大犇硬生生将最后俩字吞了下去。
木言几说道:“在本地我们两条线一起查,一方面找姓皇甫的人,看看和这个皇甫明是否有关联。另一方面我们查了下皇甫明身边的人,他身边有个姓胡的女人,大概三十多岁,是个美女,开豪车。从年龄上看应该跟这个皇甫明不会是那种关系,考虑到他的生父生母很有可能从小就分开了,所以我们觉得这个姓胡的女人大概是他生父的女人,也就是他的继母。而最巧的是,这个姓胡的女人就职于我们本地一个大企业,能开得起豪车的人,肯定在单位里身居要职,至少是个高位。另一方面我们查到,江城大学和传统大学有些不同,因为年份较短,能够吸引学生,并且跻身重点,那必然来自于教育部的扶持,和民间资金的大量注入。顺着这条线,我们很快查到江城大学有一个校园基金,其主要的注资人,叫做皇甫成。”
马大犇一愣,心想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啊,好像曾经在哪儿听到过的一样。不过既然对方有实力成立一个校园基金,那么肯定财力是雄厚的,说不定是本地一个著名的企业家,自己曾经听到过他的名字,看来也不奇怪了。于是马大犇问道:“所以这个叫皇甫成的人,应该就是皇甫明的父亲对吧。我还说他这么出众的能力,怎么会去了隔壁江城大学呢,应该是很多学校都想挖的人才对啊。看来是图他爹的那份基金,靠爹上大学呢,呵呵。”
马大犇说完这句之后,也开始觉得没劲,因为他知道,自己无非是图个嘴巴痛快罢了。木言几没搭理他这句幼稚的话,而是继续对马大犇说道:“你说的没错,这个皇甫成应当就是他的爸爸,而那个姓胡的女人,所就职的单位,就是这皇甫成的企业,晟天集团。”
马大犇终于想起来了,没错,自己之所以对皇甫成这个名字感到熟悉,就是因为晟天集团。这是本市一个非常雄厚的集团,所涉行业相当之广,除了地产开发之外,还有星级酒店、高尔夫球场、度假村、国际物流贸易等,就连本市唯一的一支篮球职业队,其冠名的赞助商,都是这个晟天集团。皇甫成是这个集团的最高领袖,是本地富豪之一,也是本地商界知名企业家,财力雄厚,据说政商两界,黑白两道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想到此处,马大犇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这皇甫明是皇甫成的儿子,无论从哪个角度跟自己对比,都是一场碾压式的胜利。就算是在学业知识上两人不相上下,可长远来看,对方的发展光景很显然远远优于自己。虽然此前自己协助警方破获大案,但那不能大肆宣扬,于是知道的人也毕竟是少数,在外人看来,马大犇根本就和其他的大学生没有差别。而对方是富家少爷,自己是个穷小子。对方的母亲不用工作都能住高档小区,自己几乎拿命换来的一点市民奖金,在如今物价高涨的时代养活自己都不现实,家里住了几十年的职工楼,夏天热,冬天冷,蟑螂老鼠更是常客。别人的爸爸是富豪,自己的爸爸是残疾人…
种种这些,无一不让马大犇觉得自己变得一文不值。再想到褚洧洧,她家的情况虽然比自己家要好一些,但是终究也是非常一般的家庭,可能能够短期满足褚洧洧的大部分要求,可随着岁数的增加,家里的条件终归是负担不起的。
第一八一章.狭路相逢
一个企业龙头的秘书兼女人,竟然与黑帮有捋不清的关系,马大犇虽然年轻,但是也知道,当下的社会做任何生意,要么跟官府有关系,要么就跟黑道有关系,想要两者不占,几乎就是死路一条。就连厂子门口那个开了三十多年的剃头小摊,也要按时纳税,同时为了避免被小流氓骚扰,也是时不时要跟那些社会上的人有所表示的。
但是这不免让马大犇想到另外一件事,因为晟天集团非常庞大,这样规模的企业肯定是要和官府搞好关系的,以便拿到政策等一些便利。倘若说皇甫成是一把手,而这个“玉面狐”是二把手的话,那岂不是说他们黑白通吃自己原本就基本没有胜算了,面对如此庞大而关系复杂的家族,自己岂不是连个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只要皇甫明跟他老子随便说几句抱怨自己的话,人家不是分分钟让自己就此永不超生吗
“这玉面狐的身世就更扑朔迷离了,目前我们查到的,只知道她是很年轻的时候、大概大学刚毕业就进了晟天集团,并且很快就上位了。从履历上来看,她没有过多的基层工作经验,一个大学毕业生,又是女生,按理说是不应该跟黑帮有关联的,所以这里我们始终猜不透,而且她将自己过去的一切隐藏得特别好,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查到更多的消息了。”木言几在电话那头对马大犇说道。
马大犇心情很糟糕,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好,谢谢你了哥,替我谢谢莫郎中吧,我知道了。”听出他心情不好,木言几又说道:“大犇,你别太在意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褚洧洧这小女孩咱们都熟,她是个品性很好的孩子,应该不会出现你担心的那种问题。就算真的出现了,这人心的事儿,你也控制不了啊。你就大大方方地去面对吧,别做傻事。再说了,如果褚洧洧真的动摇了,那说明你们俩的感情本身就基础不牢,变数很多,既然如此,又何必要去在意呢”
马大犇没有说话,虽然木言几说的其实恰好是自己最担心也最不想听的,但他知道自己这个大哥肯定不会害自己。虽然对方是个玄门人士,可无论对社会还是对人,其阅历都是自己遥不可及的。木言几接着说道:“就算真的变成大家都不愿意的那样,你也别丧气,人生嘛,就是一场比不完的赛,对手有很多,最大的对手是你自己。既然是比赛,那就会有输赢,看淡点,有些事你早点遇到,比晚点遇到要好。”
马大犇“嗯”了一声,道理他都懂,只是要他想通这一切,还需要时间。木言几最后说了句让他早点休息,别胡思乱想后,就挂上了电话。说得容易,今天电话里这些内容,基本上和晴天霹雳没有什么两样,雷都劈到了马大犇的身上,区别只在于劈残废和劈死而已。
于是那一晚,马大犇无论翻了多少次身,换了多少个姿势,都无法入睡。室友那并不吵人,细微的鼾声在他失眠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刺耳。他就这么在床上郁闷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大家都起床准备去上课了,马大犇折腾了一晚却仍旧毫无睡意,更不想去上课了,这段日子过得真是糟透了,不过马大犇总算想明白了一件事,无论褚洧洧搭不搭理自己,自己都要去跟她当面谈谈,既然有些事无法逃避,那就早些坦然去面对的比较好。
于是这天上午,马大犇没有去教室。一个人在宿舍里盘算着怎么跟褚洧洧开口,好不容易把时间磨到了中午放学,马大犇知道这天上午褚洧洧是有课的,褚洧洧一向很乖,从来都不会旷课,于是在下课时间提前大约二十分钟的时候,马大犇去到了褚洧洧的教室楼下。
在那里焦急地等了大约十分钟,马大犇却远远看见教学楼下的小路上,走来一个高个子的男生。一看到那张脸和那走路的姿态,马大犇顿时就怒了起来,因为那个走过来的
第一八二章.相视一笑
听完马大犇这句话,皇甫明只是微微笑了笑,却也没再继续接话了,眼神也不再看着马大犇,而是望向褚洧洧教学楼下的出口。
马大犇和皇甫明显然都未能预料到对方会在此刻出现,马大犇也猜不透此刻皇甫明心里在想着什么,反正他心里倒是设想了好几种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情况。等会儿褚洧洧下楼后同时看到他们俩,她可能会一愣,然后转身返回避免这一幕。而此刻自己该怎么做,是该继续傻等还是该冲过去抓住她如果抓住她的话,这个举动必然就会被其他艺术系的同学看见。这些同学之前的几天里想必也看到过皇甫明在这里等褚洧洧的事,说不定大家背地里早已议论纷纷,说两人吵架了,或是分手了之类的,自己再上前去抓住褚洧洧的话,这样狗血的剧情好像只有那些脑残电视剧才会出现。可自己如果什么都不做,也就失去了等待的意义,褚洧洧如果装作没看到两人自己走掉了,那结局和之前猜测的那种基本是一样,只不过把地点从教学楼换到了小路上。
心情极度复杂,想也想不出个结果来,于是马大犇在小路边的花台上焦急地站着,因为紧张的关系脚开始不由自主地抖动,这并不是发抖,而是情势之下才会出现的现象,用流行的话来说,叫做“抖腿症”,虽然没什么大不了,但看上去仍旧很像是在踩缝纫机一般。
下课铃响,陆陆续续开始有学生从教学楼走了下来。由于马大犇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许多他不认识的人却都认识他,尤其是他跟褚洧洧之前是那么的羡煞旁人。所以那些率先出来的同学们,同时在楼下看到了马大犇和皇甫明,他们有的议论纷纷,有的快步离开避免飞来横祸,有的则走几步就回头,仿佛生怕错过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出好戏。
这些刺人的目光让马大犇觉得难受,甚至有些羞愧。情不自禁地他刻意让自己的视线集中在教学楼的出口,但是眼睛的余光还是让他把那些关注的目光分毫不差地变成信息,装进了脑子里。斜眼看见皇甫明挺直了身子站着,他仿佛全然不在意周遭那些怪异的眼神,而马大犇却在此刻显得那么仓促不安。
顶住压力,又过了一会儿,褚洧洧下楼来了。看到门口木桩似的站着两个人,她先是一愣,然后眼神开始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扫视。这样扫视的感觉让马大犇感到一阵心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够信任褚洧洧的关系,他开始觉得这样的眼神就好像是在对比一般,对比的不是马大犇和皇甫明谁好谁不好,而是在选择自己到底该跟谁走一样。
马大犇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说难听点,城府不深,至少这一点跟皇甫明比起来,算是落了下风。褚洧洧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却让他回想起很多从小到大发生过的事,尽管这些事都是好像闪回画面一般飞快地从眼前掠过,但那些记忆却无比完整和清晰。回想起从前的种种一切,绝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快乐温暖的,但是这一个多礼拜,却似乎将之前十多年的全部美好都丢进了粉碎机,绞成了一堆渣。
于是褚洧洧眼里的两人,皇甫明带着自信和骄傲,甚至有些男人的风度,而马大犇脸上却流露出悲伤,她当然知道马大犇在悲伤什么,这些天她一直都避开马大犇,也并不是真的有多么生气,而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和修复两人的关系。人都是这样,选择性逃避,像是遇到危险的鸵鸟,将脑袋扎进土里的时候,却忘了自己光秃秃的屁股也暴露在了危险当中。
原本来之前想好了很多要跟褚洧洧说的话,先是被皇甫明那番讥讽的言语打乱了思绪,再是被褚洧洧这古怪的眼神刺伤了心,此刻的马大犇竟然把想说的一切都忘了个干干净净。他此刻距离褚洧洧直线距离只有不到十米,而且褚洧洧出来得晚,多数同学都提前离开了,也就是说,现场没剩下几个人,马大犇确定自己此刻说的任何一句话,褚洧洧都是能够听见的。可是他的嘴巴几度张开,又几度闭上,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头,而褚洧洧自从看到他脸上那悲伤的表情之后,眼神就再也没挪开过,她好像也
第一八三章.新的变故
尽管知道此人一向傲慢,且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总是对自己的一切充满自信,无论有没有算计的成分在里头,最近的这几次交锋当中,马大犇的确处处都处于下风。事实证明皇甫明这家伙,说话做事之前,绝不会凭一时冲动,这跟马大犇的性格几乎截然相反。于是他的那句“绝不是最后一次看到我”令马大犇察觉到此人别有用意。
于是马大犇冲皇甫明喊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来找我,我不来找你,咱们还有机会见面不成”皇甫明哈哈笑道:“这有什么稀奇,就好像天上的云一样,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你无法保证下一朵云是什么样子,正如我认为咱们不是最后一次见面一样。”说完这句,皇甫明转过身子面对这马大犇和褚洧洧,继续说道:“马大犇同学,我不能说你傻,因为你绝对不傻。可是你很天真,天真得让人觉得可笑。”
马大犇一听,心里有些奇怪,这家伙莫名其妙说这些话是什么用意难道说是因为刚刚褚洧洧的动作已经让他开始知难而退,但是觉得就这么退让是一件丢脸的事,所以临别之前虚张声势,要说点让大家都听不懂的话,觉得这人高深莫测吗这是现实生活,又不是武侠小说,应该可能性不大吧。马大犇一边寻思着,一边迅速对皇甫明的这番话做出反应,于是他也装腔作势地说道:“天真就天真吧,起码我活得真实。我这人活到现在不敢说光明磊落,至少都是坦坦荡荡,我从不在背后算计人,不像你,说得好听点你都算是趁人之危,说难听点,你跟无耻小人没有区别。”
马大犇的话说得比较重,不过潜意识里,他似乎认定即便皇甫明听到这些带有攻击性的言语,也仍然不会生气,还是会摆出那张让人讨厌的脸来。果然,皇甫明只是微微一笑,停顿数秒后才说:“既然如此,我这个无耻小人就祝愿二位比翼双飞,出入平安了。”
通常来说,以大学生的文化造诣来看,基本的成语词组应当是比较熟悉的。所以大家都知道“比翼双飞”这个词后面应该接的,大多是诸如“成双成对”、“白头偕老”之类差不多意思的词语,可这家伙偏偏说了句“出入平安”。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坏词,只是从皇甫明的嘴里说出来,听在马大犇的耳朵里多少有一些威胁的意思在。
威胁,马大犇可从小到大都不吃这一套。于是他松开褚洧洧的手,走到皇甫明跟前对他说道:“那是当然,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我这人没别的优点,但是活得坦坦荡荡,我可从来不会隐姓埋名,趋炎附势,更加不会仗势欺人,你说对吧,周明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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