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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犇和木言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诣凡

    马大犇笑了起来,没看出来眼前这个模样有点浪的木言几,竟然对付起警察来,方法一套一套的。只听木言几接着说道:“随后我就会挂了电话,很可能挂电话之前会再强调一次,让他们尽快派人调查,否则就晚了。让他们察觉到这件事的刻不容缓,当然如果你的语气能够装得再焦急一些,那就更好了。”

    说完这番话,木言几伸手到自己包里,拿出来一千块钱,然后放到了马大犇的跟前。马大犇不解地问:“木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木言几说:“今天你虽然是来凑热闹,但好歹也参与其中,算是帮了我的忙,这是理应分给你的一




第四十五章.科学释疑
    木言几之所以有此一问,很显然,今天发生的一切他认为马大犇是无法解答出来的。毕竟和早前在义庄不一样,马大犇今天是切切实实被拉下了水,感受应该很深刻才对。

    可对于马大犇而言,尽管今天发生的很多事情让自己感到难解和吃惊,但他始终认为还是会有一定的道理可循。自己被拉下水的那一刻,如果只是寻常的排水口的吸力所致的话,听上去似乎太勉强。毕竟马大犇是个一百多斤的人,在水底下因为水本身的阻力,想要将力量传到水面上,这原本就会被削弱很多,在如此前提之下,竟然还能够将马大犇拉了个腾空飞起,当时那股力量有多大,就可想而知了。

    于是对此,马大犇只能有一个解释:假设当时的排水口本身由于头发,油污等东西造成了严重的堵塞,可能只有一丁点缝隙在往外出水。这样会造成排水口的水压因为堵塞的关系而内外失衡。那么垂在水下的那一头绳头钉是的确有可能被缓缓地吸引过去。

    由于起初的时候是马大犇眼看着将游泳池的水排放掉一部分的,所以至少在这个过程中,排水口是并没有发生堵塞的,那么后来不仅堵上了还形成了倒灌,水也因此变得污秽不堪的时候,唯一的解释就是在排水过程中,那些污物造成了堵塞。

    但是在水池这么大的容积之下,水压对小小排水口形成的压力会与堵塞的另外一头——也就是管道内的空气形成一个强烈的压差比,当这种内外压力到达一定反差的时候,较弱的一方就会瞬间形成崩塌。

    马大犇一边跟木言几阐述自己的想法,一边形容道:“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用针扎破了一个吹得很胀的气球,气球并不会因为扎了孔而逐渐泄气,而是一股脑因为压力的释放而形成气球的爆炸同样的道理。”

    木言几没学过这些物理知识,他甚至连正式上学的经历都不曾有过。但马大犇在描述的时候,也尽可能选择了他能够听懂的方式,加上自身根据描述的联想,木言几不得不暗暗点头,马大犇说得有道理,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个道理发生的时机显得过于巧合:例如凭什么就偏偏那个时候堵上了,又偏偏在另一个时刻通了

    这个马大犇却解答不出来,他毕竟只是个高中生,而所谓巧合就是恰逢其会,根本就无从预料。于是马大犇绕开了这个问题,接着说道:“当压差比足够大,而通道又非常小的时候,因为空气和水互相压力寻求一个平衡点,那么较强一侧的压力就会迅速释放,而我很有可能就是被当时释放时所形成的吸力给拽扯进去的。”

    言至于此,马大犇有些迟疑。尽管他说的这个原理是不错的,可却无法解释当时自己落水的时候,手上所感受到的那种明显不是自然吸力,而是有什么东西拔河般拽扯的力量,否则区区那样高度的水池,自己怎么可能试了好几次都站不起来,还因此喝了很多污水

    想到这里,马大犇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汤碗,碗里那三鲜汤飘起来的油花子,忍不住又是一阵干呕。木言几看着小子无端端就开始作呕,他当然不知道马大犇想到了什么,于是就问道:“你这是什么情况啊,是吃撑了,还是怀孕了啊”

    说完,木言几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是陶醉于自己那机智的幽默感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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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大案告破
    马大犇的表情似乎是在告诉木言几,自己已经掌握了其中玄机,于是木言几也不由得收起了刚才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马大犇说道:“木大哥,我原本一直很疑惑为什么纸人在水里会流血,直到我看到你这瓶子里的东西,我才完全明白了。”木言几不语,拿出嘴里的牙签,等待着马大犇说出结论。马大犇呵呵笑着说:“这下完全能说通了,妙啊!真妙!”木言几有些着急了,对马大犇说道:“喂,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装模作样的。”

    他的语气有些着急,既希望马大犇能够说服自己,又害怕被说服,相当矛盾。

    只见马大犇在桌上铺了一张卫生纸,然后对木言几说道:“木大哥,我给你演示一下。”说完他夹起三鲜汤里的一块猪肉片,然后放在了纸巾上。接着从茶杯里用筷子沾了点茶水,也滴在了纸巾上。

    木言几不知道他要干嘛,只是疑惑地看着。马大犇又用指甲挖出了一点瓶子里的坟土,先洒在了猪肉片上,几秒钟之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经过水分的晕染,肉片上沾了坟土的区域,竟然放射状开始出现蓝色的汁水。就好像是有人在上面滴了一滴蓝墨水一般。

    木言几有些吃惊,指着猪肉片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马大犇嘿嘿一笑,并不回答。木言几接着说道:“你是说如果有**也就是尸体在的话,会变成蓝色对吗可那是人又不是猪,没准猪肉是蓝色,人肉就是红色啊!”说完这句,他也自觉说了句蠢话,于是立刻闭嘴了。

    马大犇又依样画葫芦,洒了一点坟土到先前浸泡了茶水的纸巾上。这下子,纸巾被打湿的部分,开始晕染成紫红色,随后颜色越来越深,如同血迹一般。

    马大犇拍了拍手上的土,笑嘻嘻地看着木言几,然后说道:“木大哥,我可不是在怀疑你手艺,我觉得你自有你的长处。而今天纸人流血这件事,其实说穿了,根本的关键就在你这瓶坟土上。”他指了指那个小瓶子接着说道:“这坟土就是寻常的泥土,不足为奇,玄机就出在这些白色的小颗粒上。你刚刚说了,坟土要经过你们的祭炼后才会使用,我试问一下,你们祭炼的步骤具体是哪些”

    木言几有点慌张,言语急促地说:“这种门道里的东西怎么能随便跟人说,总之会用到好几样东西,主要就是香灰,还有一些植物的叶子。”马大犇一拍桌子说道:“这就对了,据我所知香是用香粉和木屑等材料做的,我闻过你们那里的香,还有种药材味道。在这个过程中,经过化学反应形成了这白色的小颗粒,虽然我不确定它是什么,但一定是含有一种叫做‘酚’的东西,它是一种结晶状的物质,正是它改变了水的颜色。”

    木言几听不懂,茫然摇头。马大犇解释道:“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化学问题。很像你们玄学里讲的阴阳一样,在化学里,阴阳所对应的,应当就是酸碱。而这种物质能够在遇到酸性的时候出现蓝色,遇到碱性的时候出现红色。那个纸人在下水之前按照你的手法是洒了坟土的,也就沾上了这些东西,而浸泡之后变红,那说明游泳池里的水,呈碱性状态!”

    马大犇说得有点激动,并不是因为揭穿了木言几纸人流血背后的“把戏”,而是通过验证,得到了一个自己最渴求的答案。从上了高中开始,学校里就会学习物理化学,这两堂课都是马大犇比较喜欢的,尤其是化学,那些有趣的实验常常让马大犇觉得好玩。

    而课堂上老师也曾经用化学试纸跟同学们讲过酸碱的问题,那个试纸就含有“酚”,是用来检测酸碱性的一个常用的手段。当马大犇正在高兴自己所学的东西没有还给老师的时候,木言几又问道:“你说的什么酸什么碱我可不懂,就算是你刚刚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化学反应,那么你凭什么认为那里的水就是碱性的,它就不能是酸性的吗”



第四十七章.两种状态
    正所谓让人郁闷的两种情况:费劲心力不讨好,热脸贴上冷屁股。

    所以当那嘟嘟断线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马大犇心情是很郁闷的。很显然木言几是常常打这种匿名报警电话的,难道说以前有些够资格上头版头条的破案新闻,竟然都是被木言几踢爆的吗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这么冷漠呢

    马大犇想不通,也不愿意继续去碰钉子,心想也许过几天等他心情好点的时候再说。由于自己参与了破案,虽然不为人所知,但这样的兴奋感还是让马大犇感到非常愉悦。长久以来马大犇一直都认为念书无非就是为了考上一个好点的大学,而上大学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将来能够有个稍微好点的工作。

    所以念书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种想要换取某种幸福感之前不得不去经历的痛苦。这样的想法在看到报纸的那天之前,几乎一直存在着。他常常告诉自己,如果不念书,自己也是在天天混日子,反正都是混日子,还不如念书谋求个好的出路。遥想古时候的那些秀才们,听上去似乎寒窗苦读是为了能够一展抱负,可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考取功名,当个芝麻官,然后日子能过得好点吗

    可那天之后,马大犇第一次觉得自己念的书派上了用场,自己能够运用这些看起来生活中几乎用不到的知识,来帮助正义得到伸张,尽管过程并不阳光。而同时马大犇也明白,这样的成功,很大程度是木言几带给他的。也就是说,倘若没有木言几的分析,让他自己独立去查夜店的案子,那他是想破头也无法看出这会是一起凶案。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认为木言几和他的玄学手艺是重要的,只不过自己目前的水平还无法解释出为什么这种“玄学”会发挥作用罢了。于是从那天开始,马大犇对待学习的态度,似乎更加认真了。老师们看到了他的改变,虽然平日里仍然调皮捣蛋,但大家对他的态度,已经出现了很大的改观,包括那个一直认为他是个问题学生的田老师。

    而木言几这边,其实在接到马大犇电话的时候,他早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所以态度冷淡也并非刻意耍酷或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破案,而根本上在于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马大犇那一番深入浅出的分析,就算是他并不懂这些科学的原理,但他也知道,马大犇说的其实是对的。

    这对于木言几的打击非常大,而这样的打击却只能自己默默承受。他总不能告诉武先生,您教我的东西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那岂不是让武先生也陷入对自己的深深怀疑之中吗所以那天以后,不算短的一段时间里,木言几都有些消沉,有些不自信,心里反反复复想着的,从最初怎么凭手艺赚钱帮助人,变成了以如此的角度去帮助人是否真的正确。毕竟如果科学能解释出自己的东西,自己再凭这些去给人解决麻烦,那就意味着这样的行为多多少少存在欺骗的成分。

    而欺骗是大恶,毕竟被骗的,都是相信自己的人。

    就在这件事发生之后一段时间,木言几和马大犇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生活当中。区别只在于,马大犇变得越来越积极,木言几却恰恰相反。大概半个月之后,夜店的吴总和刘总亲自上门拜访,拜访的目的却是来致谢。

    刘总依然不改那笑脸迎人的模样,客气话说了一大堆,并且大赞木言几是个“伟人”,因为自打那次他处理了事件之后,店里的生意出现了明显的好转,不仅如此,警方还在那栋楼破获了一起极其恶劣的凶案,于刘总自身和社会公序来说,都是大大的好事。

    但木言几却只是淡淡地陪笑,换做以往,他会让刘总这样有一定人脉关系的人,帮自己推荐生意,但这次他却完全没提,连话都少了很多。

     



第四十八章.看个风水
    木言几一只手按在面前那一万块钱上,伸出手指从下到上拨弄着钱,发出那种纸币特有的沙沙声。然后他说道:“我这人吧,风水谈不上精通,但还算擅长。但你们要知道,我有三种情况下,给我再多钱我也不会看。”

    刘总一听有戏,两眼发光地说:“木大师,您尽管直言,我们肯定不会为难您的。一切都按您的规矩来。”木言几说:“一,恰逢戊日不看,二,恶徒阴宅不看,三,涉官涉政不看。如果你们要我去看的地方并非上面三种情况的话,我是可以答应你们的,不过日子得我来挑。”

    刘总和吴总面面相觑,然后刘总问道:“木大师,您这三种,我们可听不大懂,能通俗点解释解释吗”木言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说道:“这第一嘛,是逢戊日不看。二位可能不知道,这是我们这个行业的一个小规矩。这戊日吧,以咱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六十甲子来推算,每六十天算作一轮,戊子、戊寅、戊辰、戊午、戊申、戊戌这六天,就称为戊日。这六天一般我们不会做事。”

    木言几顿了顿说:“到也不是不能做,只是规矩摆在这里。这些日子动法的话,要么不灵,要么出错,要么反噬自身。是禁忌的日子。”刘总和吴总齐刷刷点头,那样子很像是鸡啄米,看得出,他们虽然不懂为什么这些日子不能动,但既然木言几明言在先,那不动也就是了。

    木言几接着说:“这第二嘛,是恶徒阴宅不看。恶徒两字你们不难理解吧,就是说行凶作恶之人,当然这里更多还泛指缺德的人,或者干了很多坏事的人,总之不是好人的人。而阴宅呢,是指他们这些人死后的住所,也就是坟墓。一般来说,给死者选择福地会给后人福泽,但若此人生前为恶,死或许就成了惩罚,那么如果我给坏人选一块福地,这是会损我自己的福报的,你们说这划不划得来”

    刘总和吴总又齐刷刷地摇头,像极了两根拨浪鼓。看样子,对于这一点,他们也是表示赞同的。

    木言几又说:“这第三点,那就更简单了,涉官涉政。官指军队,政指官府,这两个地方在古时候可都是老百姓鸣鼓喊冤的地方,所以怨气会很重。当然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些人势力庞大,我就无法畅快直言,说多了,他们会嫌你知道得太多,说少了,又觉得你瞒了他,难伺候不说,将来搞不好还被打击报复。所以呀,趁早别招惹!”

    刘总一拍大腿说道:“可不是嘛,这就跟咱们做生意一样,难免会跟官府打交道。你要是那个地方做得不够好,或者关系没打点好,三天两头查你的卫生,查你的消防,弄得人根本没法做生意!”

    他一边说,一边愁眉苦脸地摇头晃脑,似乎是在这件事上吃了不小的亏。吴总说道:“木大师,您说的这三种情况,后两种都算不上。这第一种嘛,您刚刚也说了,日子您来定,也就自然避免了。”

    木言几盯着眼前那一万块钱,鼻子里“嗯”了一声。在那个年代,一万块钱可算得上一笔巨款,但他却看上去漠不关心的样子,刘总就觉得,是不是眼前这位大师嫌钱少于是他赶紧说道:“木大师,您别误会,这一万块钱不是给您打包的佣金,只是定金,定金而已!”说完他场面般地笑了起来。

    木言几点点头说:“那行,我定好日子联系两位。二位就请回吧,今后如果有事,不用亲自上门,打个电话就行。”木言几说完就在纸上写了电话号码给对方,接着就送了对方下楼。在路过供奉神龛的小屋子时,木言几看到武先生正在里面跪地祝祷。而当他送完人回来后,却发现武先生站在屋门口等着他。

    “先生,怎么了有事吗”木言几问道。武先生看上去有些心事,对木言几说道:“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啊



第四十九章.地下生意
    开门之人,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染了一头黄色的头发,可由于染发后头发又长出来不少,于是发根部分,还是露出不少黑色。他开门后先是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炮爷”,随后就把目光留在了木言几的身上。

    从他的样子来看,似乎是在努力辨认木言几到底谁,仿佛曾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一般。而木言几却刻意避开了这个黄毛的眼光,因为虽然对方不记得自己是谁,但是木言几却认得他。

    这个黄毛,正是当天在河神庙跟前围殴马大犇之人,也是马大犇最早与之结怨的龙哥。当日木言几搭救马大犇的时候,其实是藏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然后指挥兵马动的手。尽管是躲在暗处,但他实在无法确保当日混乱中,这位龙哥有没有看见自己。

    木言几打定主意,如果对方认出自己来,那么就打死不承认。反正已经时隔小半年,就算见过也仅仅是一面而已,且当时天色已经昏黑,只要自己不认,应该没有问题。只不过这却让木言几想到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这个龙哥称呼刘总为“炮爷”的话,那么他肯定就是刘总手底下的人。而龙哥又是马大犇口中那个“周强”的小弟,如此说来,这三人应当就是一路人。

    换句话说,龙哥是小混混,周强是帮派小头目,那这个刘总看上去似乎名望更大,以此类推,刘总表面随和,其实背地里也是帮派分子吗

    这样的想法让木言几忍不住偷偷看了几眼刘总,这些日子接触了不少次,刘总给木言几的感觉始终都是一副土大款人傻钱多的样子,而他却对眼前的这些小弟,似乎有种说不出的威严,这幅模样,和对自己客客气气的感觉完全不同。

    事已至此,木言几也不能因为这些原因而临时离开,于是他随着刘总进了门。门内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小套间的客厅,有四五个内门,每个门口都坐着一个好像龙哥这样的人。除此之外,整个客厅里空空荡荡,地上满是喝光的水瓶和丢弃的烟蒂。房间里烟雾缭绕,似乎这里的人抽烟从未断过,天花板上那刺眼的灯光,在烟雾中,看起来相当迷幻。

    只见刘总走到屋子中间,双手揣在裤兜里,将自己那彰显土豪气息的鳄鱼皮包夹在腋下,然后问在场的那些人说:“客人多吗有什么事儿发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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