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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德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汤娘子

    “两个多月了!”夫人笑着,看这一副傻不拉几的样儿,真不知道盛京姑娘看上这小子什么了。

    “怀…怀孕了!”二爷又重复可两遍,看着杨九闪了闪眼睫,整个人一下就活了起来,抱着杨九喊着:九馕!九馕!

    “你怀孕了!”

    “你怀孕了!”

    我们有孩子了,有小宝宝了。

    “臭小子!”夫人两指这么一拢,手腕儿这么一拧就把二爷的小耳朵给拧红了。

    “撒开你的爪子!”

    “诶诶诶!”二爷吃痛地捂住了耳朵,头都偏向了那一边,委屈着:“姐姐!”

    干嘛呢!干嘛呢!

    人家抱媳妇儿呢…

    “说话就说话,上什么手!”夫人白了他一眼,说不出的嫌弃,转头给杨九掖了掖被褥,道:“就是动了胎气才昏过去的,瞎折腾什么呢你!”

    “对对对。”二爷这才想起是因为杨九晕倒了,他这才回来的。这么一说啊,又傻里傻气地担心起来:“怎么样疼不疼”

    杨九被这傻样给逗乐了,不搭理他。

    二爷怎么了,平西王怎么了;都只是她辫儿哥而已,一遇上她的事就慌得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干娘。”冯爷从屏风处进来,在一旁带着宝宝行礼。

    这是内室,他又是男子,生怕打扰冲撞了就规规矩矩地在屏风后站着,听着里头说笑起来,干娘也在自然就没什么好避讳的了。

    德云书院这些孩子们个个儿都是夫人看着大的,不是师娘就是干娘,总归儿子多的是,个个儿都孝顺得很。

    别的不说,冯照洋一向是稳重的,早早成了亲生了娃,比起其他




第131章 此生不换(一百三十一)
    少爷和陶阳到并州没两日就赶上了并州的诗文大赛,虽然不如去年榕城的那一场,但也是全城瞩目的大赛。

    榕城是老城了,见证了几百年的历史,出了无数的才子大儒自然受众人追捧。去年是百年来的第一场文赛,万众瞩目,连陛下都上了心询问了两回。

    并州一向是矿场物丰,比起其他州府可是富裕多了,虽不说这诗词歌赋有多深入人心,但年年都有各样儿的赛事来消磨时间,算是玩乐一番。

    如今德云书院一枝独秀,名扬天下。大伙儿捧着,书院的少爷们走出去都让人高看一眼,殊不知这荣誉背后没有丝毫的轻松快意。

    俗话说得好,同行出仇家。

    书院多的是,能让陛下看重的只有那一家,能让首荐入朝为官的只有那一家,能守众人追捧的只有那一家。

    这诗文的事儿啊,但凡和德云书院扯上干系,甭管是谁,盯死咯。

    有一句话儿说错了,转头传十个人去,就造出一百篇故事来了。

    想想当时有人冒充军营的人闹事,转头脏水就泼上二爷了。

    可想而知,书院二十年来,先生的步步惊心与举步维艰。

    今年赶上德云书院来设教的日子,帖子早三日就送到了。

    兄弟几人商量着这番上台应战的事了。

    师父不在可就靠他们自个儿了,来得人也不多,不像去榕城时都是挑好的。好些个都是新的学子领出来认认场儿的,年轻气盛务必仔细。

    三日转瞬过。

    少爷们个个儿都摩拳擦掌,兴高采烈的!等等这“摩拳擦掌”…用的不大合理,但也无所谓,这些个儿爷们看起来就是一副不认输的倔样儿。

    台下并州的百姓已经早早侯着了,临城学子们也都慕名而来,人山人海。毕竟这书院常有,诗文赛常见,这和德云书院的诗文赛可稀罕着呢。

    想想啊,这德云书院一支独秀,里头出来的少爷是一个接一个儿的红火,又是封王拜相又是诗文魁首的,这十年寒窗能出几个儿这样的

    说别的都远了,说点儿男儿本色,当自强不假,成家立业也是首要。多少人讨个媳妇儿都不容易呢,要不就是寒门低贫;再看看德云少爷们出个门儿,盛京那些个名门望族的大小姐都在身后娇滴滴羞怯怯地跟着呢。

    有时候命这种事儿,真挺让人气的。

    茶楼临窗的小间儿早早让小姐们包下来了,打这头里一侧头就能看见茶楼外的场子,正是春日,台上围布铺满了时兴鲜花儿,团团簇簇。

    少爷们一到场底下就欢呼雀跃起来,几人往茶座歇着,别的也不用干,往那一坐就光芒万丈了。

    就像先生说的:没什么可向我们学的,我们家的孩子都这样儿!小辫儿就不用干别的,坐那儿吃碗面,人也看得高兴。

    咱书院的少爷啊,实力都是一流的,主要长得太好看。

    闹心。

    张九龄和王九龙算着时辰领着人来了,约摸过了一炷香,少爷安排好了些事儿这才和陶阳并肩而至。

    陶阳一到就上一边去查看了三弦



第132章 塞翁失马(一百三十二)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老一辈儿说的话总是没错的,只要齐心协力没什么做不到的。

    齐心协力只能让人走得更稳,实力才决定着能走多远。

    少爷们一向勤奋也算聪颖,但总归年轻,哪一个儿挑出来都是不过二十的少年郎;再如何勤奋,遇上了资历深厚的前辈也是只能拱手道一声赐教。

    四月诗文赛,并州赵家摘得桂冠。

    德云书院,第二。

    这一行来的人不少,除了并州城还有临城的五州府都来了,青年才俊不计其数,年纪都差不多,最大的也就而立之年,有幸同台切磋本就是一大幸事。

    并州赵家虽然算不上名门,但也是三代从文的书香门第,这一回上场的也不是赵家少爷而是赵家老爷的师父,代表赵家出场,拿下鳌头。

    前头那些个少年都输了,唯有德云书院走到了最后一场,虽然与魁首失之交臂但却不失体面,赢得的声明远远胜过魁首。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话都是安慰人的,但毕竟都是少年,与魁首失之交臂难免心里失落。转头想想收拾下东西能回家了,这又觉得高兴起来。

    九龄和大楠设的教坛已经结束,陶阳和少爷也上了台稳住了场子,闲着没处纳凉的人也都没在出来闹事了,这回的诗文赛也圆满结束了。

    该回家了。

    小厮已经收拾好了行囊,明日就能动身回京,少爷们也都回了各自得寝屋歇着。

    “不要多想,咱们尽力了。”陶阳走到少爷身边儿,揉揉他的耳垂。

    “我知道。”少爷笑笑,像是不大在意,烛影里垂下脑袋来,道:“是我技不如人,也是该的。”

    要说前辈,榕城百年的历史出的人才还少吗那一场,德云七堂名动北直隶。

    陶阳眼睫闪了闪,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自责。

    去年堂主领着七堂的人拿下了榕城魁首,三年前烧饼哥领着人去天津也拿下了魁首,在往前看岳师哥当年去江南也拿下了魁首。

    他没有。

    他是郭家的少爷,未来的继承人。

    “傻子。”陶阳浅笑,没有半点嘲讽,满是对他的心疼:“全力去做了,就足够了。师哥们年纪大,经验阅历都高出许多。”

    “要不怎么说是咱们师哥呢可不得样样都顶好儿的。”

    “再说,师哥们回回应赛都是师父安排人去的,多大本事吃多大碗饭。”

    “这一回,除了九龄和大楠,来的都是新学子。事出突然,咱们都没准备。看看人家找来的都是大腕儿,输给了师父辈儿的人,咱不丢人。”

    尽人事,听天命。

    无愧于心,不负师长。

    “放心吧。”少爷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抱住了陶阳:“我都知道,没往心里去。”

    是啊,你说的对,我还年轻。——阿陶,你比我还小一岁啊。

    他比任何人多清楚。

    父亲如果上台,是不需要排兵布阵的。

    陶阳上台,也是不需要准备的。

    他想快些长大,快些让自己的肩膀厚重起来,快些让师长们放心。

    “明儿就回家了。”陶阳拍了拍少爷的肩背,柔声道:“早点歇着。”

    “好。”

    一腔孤勇是不足够让一个人长大的,起码没办法独立地长大。你需要的并不是坚强的后盾,是坚强的自己和温暖的回报,无论何情何境不忘少年初心。

    师父当年也是一介白衣,无权无势,甚至每日温饱都有问题,京中世家人人看不上眼。一路走来实属不易,初有名气时甚至遭到世家排挤,盛京高门串通一气非要治他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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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我见犹怜(一百三十三)
    几人一早起身吃了早点,行囊都上了马车,再向掌柜的拜别,一通忙活下来后也不过辰时。

    九龄和大楠俩人就不是个文静温和的性子,趁着春意阑珊,两人乘着马走在车驾前头。这都要走了,一直也忙着没能好好看一番并州风情,临走的时候还做马车里该多无趣啊。

    驾马乘风,酒馕掌握。

    丝竹声中醉玉人,日暮垂鞭共归去。

    少爷可没有这样的风情,陶阳先前又病又伤这底子都还没有养全,只管在马车里歇着。

    他自然是要陪着的。

    陶阳总也笑话他,久了习惯了也就不理会他,只管自个儿坐着,喝着暖茶,看着书,时不时在提笔写两字。

    眼看都出了并州城几十里地了,路过的一处小村子的集市,看着人不少但大都素衣麻布,想必也都是老老实实的耕种人。

    商人虽重利,但好歹吃饱穿暖,照顾得妻儿。

    人各有命。

    已经过午,大伙儿吃干粮也都无趣,正好路过这还能买壶烧酒带点儿香肉。

    陶阳还没下马车,就听着外头有些吵闹。

    买点酒菜的功夫,怎么就吵起来了。

    怎么着,荒山野岭的小地方,还打算英雄救美吗

    少爷正倚着窗吃了口点心就被陶阳给拉了下去,听他嫌弃着:这外头都吵嚷起来,怎么还这么心大吃点心呢。

    少爷笑着,反握住陶阳的手,率先下了马车再转过身儿来扶着他。

    但也不是他不好奇,只不过九龄和大楠都是有分寸的人,能出什么事儿嗯,最重要的是呢,阿陶会过来牵他的手啊。

    嘿嘿。

    两人下了车驾,小厮都守在一旁护着,散开了人群走到九龄和大楠身边儿。

    陶阳站定,背手一笑。

    原来这戏文儿里的唱的也不是不可能。

    人群中的是一个小姑娘,年纪不大,看着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衣裳脏乱不堪,头发也乱的很,抱着一把破旧的琵琶。

    酒馆老板正领着几个手持棍棒的伙计围在一旁,吵嚷着要打死她。

    问了原由,说她原本是酒馆里打杂的,但手脚不干净偷了银子,今儿要打死她。

    她抱着破旧琵琶,哭得伤心。

    姑娘年纪小,眉目里也是干净纯真的样子,不像是会偷银子的人,但也不喊冤,大家都是局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大楠一向是个心善的,看是个小姑娘,这心下慈悲一泛就扶起了人家,问明。

    姑娘这才抹了把眼泪,解释道:本是孤儿,由师傅养大跟着学琵琶,前些日子师傅重病,她借不到银两才偷了。

    听着真是闻者伤心,见者同情。

    按这本子演下去,起码得天黑。他们哪儿来这么多时间耽误,陶阳招来小厮,索性拿了些银子给老板,算是赔他这几日的丢的钱。

    给了姑娘一锭银子,姑娘没要,跪了下来给少爷们磕头。

    “快起来吧。”九龄扶她起身,笑嘻嘻地打着马虎眼儿,道:“我们都是一群糙老爷们,做事只管随心就好。用不上报答,姑娘拿了银子安家去吧。



第134章 爱我所爱(一百三十四)
    杨九原本就是个宝,这一怀了孕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总之是有求必应的,摘星星摘月亮要哄她开心的。

    二爷每日里变着法儿地哄她开心,夜里总趴在她膝上傻乐,柔声对着杨九的肚子一句一句地低喃着什么。

    “隔着肚皮又听不着!”杨九的脾性越来越怪,看着二爷对未出生的孩儿满心期待竟然有些吃醋起来。

    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

    分明是有了孩子忘了媳妇儿!

    “父子同心,一定能听着。”二爷有些稚气地肯定着,看着杨九的肚子,温柔得不像话。

    “就听不着!就听不着!”杨九嘟着嘴儿气鼓鼓的,一把推开了二爷,身子往后一趟抓着被子闷头睡起来。

    “好啦。”二爷笑得气息都颤了起来,连忙往杨九身边躺下,拉下她的被褥,哄着:“闷坏了怎么办。”

    真是个大傻子。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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