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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逆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十三声馋

    王庆珂只是点头,古大年就是喜欢这一点,哪有当官的能容忍下属的顶撞,可要是把事情办砸了,问题也只能是下属办事不利,好在王庆珂从没让他失望过。

    离了宅子,王庆珂整了整衣袍,回身看了眼灯火通明的郡守府,想必过了今日也就再没机会来走一遭了。

    一辆马车出城而去,缓缓来到一个山坳中,王庆珂迈步下车,眼前出现一个简陋的山寨,挥手遣走了车夫,还未走入便见着一彪人马从山寨中列队而出,步伐整齐,若非身上穿着驳杂,差了一身军装,那股子铁血的气息,分明是一支纪律严明的队伍。

    为首的汉子身高两米,魁梧如棕熊,王庆珂在其面前真可谓柔弱到了极点,将人引入山寨之中,寨内虽然简陋,但无不透着森严二字,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更是没有所谓山贼匪类的疲懒,散漫,身姿挺拔,俨然是一座小军营。

    一处大帐中,刘全与王庆珂对桌而坐,桌上少了吃食,却放着两坛孩童高低的酒瓮,两人仿佛都清楚即将发生什么,无比默契的选择沉默。

    许久后,神色阴沉的刘全敲碎泥封,也无需酒碗,直接抱起酒坛豪饮起来,王庆珂便要儒雅许多,拿起一把竹酒提子,轻舀了两勺,正好一碗,既无汉子的碰杯,也没有文人的行酒令,就像两人独饮一般。

    酒过三巡,饮酒如饮水的刘全放下了酒坛,一双虎目不知是被酒气熏红还是怎的,竟是有泪珠涌动,脸颊通红的打了一个酒嗝,随即拍桌而起,指着王庆珂破口大骂起来。

    “王屠夫,你说老子当初为什么来当兵。”

    同样饮了不下十碗的王庆珂也泛起了酒意,将酒碗放下,那傲人同样愧人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彪形大汉,不假思索地说到:“保家卫国,为百姓安居乐业。”

    说到这里,刘全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脸上,用力之狠即便已经被酒涨红的脸颊也能清晰看到一个巴掌印,汉子咆哮着,声音如雷,“保家卫国,我刘全,当年佩服大将军,为了能够上阵杀敌,做个和他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儿才来投的军,可现在呢我手上沾的都他娘的是魏人的血,这些年,我每天一闭上眼睛,眼前全都是那些可怜的人,染满鲜血,他们问我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我他娘的也想问为什么。”

    “这些事你不做也会有别人来做,而那时候这些百姓就都白死了。”王庆珂再次端起酒碗,可抵到嘴边的时候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刘全的身躯摇晃的厉害,两米多高的大汉竟然蹲在地上哭出声来,“我从家乡带了五百个孩子来,他们信我才跟我来的,原本也该死在边境上,死在南唐的弓箭下,而不是像现在连封家书都不敢给家中寄去,你我都是罪人,我无怨无悔,可唯独对不起这些孩子们,死的这么窝囊,还要被人指着脊梁骨咒骂不得超生。”

    “个人的得失于家国面前微不足道。”王庆珂依旧平静,可藏在桌下的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眼前这个名叫刘全的男人与他一样都是李在孝安插在青锋郡的钉子,都是双手沾满鲜血罪该万死的恶人,这份罪孽已经担当了三年,三年时间看似短暂,白驹过隙,可是对于他们来说漫长的仿佛一生,只是这一生有多么的煎熬,入夜时分,被厉鬼索命的何止对方一人,好在这一切终于要解脱了。

    “都说我们这些武夫提刀子杀人最是狠辣无情,谁又知道你们这些只拿得动纸笔的读书人才是真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道貌岸然,他娘的要不是因为你是王将军的儿子,当年你对我说这话的时候,老子早便一刀砍死你了。”刘全直接坐在了桌子上,神色痴呆,当初古大年要人




第八十九章 以你之名冠之我姓
    日头正好,城门口早已聚拢了闻声而来的百姓,剿匪之事不管谁人来做,那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更何况这笔军费古大年竟然没有从民间讨要,实在是上到富商豪绅,下到平民百姓都拍手称快,只可惜他们又哪里知道古大年的算计,杀鸡取卵惹得民怨,哪有让他们先甘情愿乖乖偷钱到青锋山来的万无一失,甚至到手的油水只多不少。

    苏问本是不愿带谭君子同去,毕竟此行危险重重,那怕他并不知晓与师兄已经断了联系,只不过心头总有一种惴惴不安,好像突然多出了一双眼睛在背后凝视着他。

    谭君子不听劝,只说想看看什么是报国,什么又是误国,一定要跟去,苏问无奈,只得带上对方,出了客栈,古大年早早便在等候,通行的还有青锋山掌教莫然言,瞧见对方一脸欣喜的模样,苏问很想问一声是早起还是没睡,想了想多半是后者。

    拒绝了古大年的高头大马,让小仆人牵来四蛋,有模有样的骑了上去,四蛋本就瘦弱,再加上这段时间苏问淬炼体魄多有成效,身子骨壮硕了不少,这可着实苦煞了畜生,纤细的四条腿止不住的打颤,许久后才勉强站稳。

    街市上滑稽的一幕惹来众人暗自偷笑,一头干瘦的毛驴在前面慢悠悠的走着,身后十几骑健硕的骏马不敢越前分毫,只是兔子急了还要咬人,这些平日里也算得上娇生惯养的骏马那里吃的下这般羞辱,恨不得扬起蹄子将眼前那头狐假虎威的蹩脚驴儿踏个稀碎。

    那里像是大军开拔,分明春游也不为过,走了足足一刻钟才终于从客栈走到城门,城门外清一色的甲胄兵卒,苏问一眼扫过,心口不由坠了坠,一郡守备大约五千人马,又分为五个军营,刨去已经被古大年说死的五百人,此刻城门外竟然集结了四百骑兵,六百补足,整整一营的兵力从周边郡县调集郡城,真可谓下足了功夫。

    加上青锋山六位真人,四十名弟子,这股力量莫说是区区一批马贼,便是打下个县城都不是问题,苏问不仅苦笑挠了挠头,若不是昨晚王庆珂交给他一份名单,他还真生出了打退堂鼓的念头。

    之所以摆出岐王的架子骑驴不骑马,多少还是有些小聪明在其中,能多拖一阵便是一阵,两郡兵马来往都是一锤子买卖,来早不得,来晚更是不得,只求恰到好处。

    “莫掌教,这次带来的弟子修为几何。”苏问有一茬没一茬的问道。

    莫然言修道多年,少有出山,若不是因为苏问的一纸敕号,也绝不可能屈尊降临,一个半只脚踩在立尘境界的修士,若真能再进半步入得宗师之行,又可延寿二三十年,到时区区一个青锋山算得了什么,那里不安身,便是回到道中观也能占下一片山头开坛授课,只不过那等世外之人,哪有他这入世之人活的痛快。

    “殿下,此行我青锋山共有四十六人,弟子之中六成又是二等起凡,有一成勉强算是一等起凡,身后五位师弟,宋师弟,常师弟,刘师弟三人是开灵初境,这位王师弟和程师弟也在中境浸淫多年,老道比他们年长许多,资质算不得上佳,堪堪摸到一丝立尘境界的门槛。”

    莫然言倒是谦虚,不知道这等玲珑言行是否让他这一路都走的通畅无比,毕竟能跟古大年常明这类人打上交道,讲不出几句官腔哪有脸面往自己兜里多揣些银两。

    苏问回身看了看身后几名颇有仙风道骨的真人,除了那名枯瘦如鬼魅的宋高,他最留意的是那位叫做程科的道人,在王庆珂的名单中此人也是安插在青锋山中的暗桩,昨夜苏问大致记忆了一番上面的人名,包裹他们的职务,性格,可以说记叙的十分详细,其中上到如王庆珂,刘全这等手握权柄,不惜抹黑自身来博取古大年信任的官员,下到郡守府的马夫,刑房的狱卒。

    据说这里每一个人都是由李在孝一手操持,单单是一个青锋郡城就有如此细致的罗网分布,那怪都说李在孝用兵如神,动辄数十万的军队在他手中施展的如若一人般默契,这是本事,绝非多读几本兵书,上过几次沙场便能做到的,李居承当初肯让这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生披甲上阵应该便是看透了这一点,苏问自语看人极准,现在想来不如李在孝,更不如李居承。

    只是就在他不经意回头的刹那,看到古大年正在与一名客卿耳语着什么,反常的是那名客卿端坐马背身形不动,反而是身为从四品官阶的古大年侧过身来,实在让人大跌眼镜,苏问没有冉红云家传的望气功夫,如果对方有意隐瞒修为,任他怎么看都是一潭深水不知深浅。

    南追星告诉他郡守府中有一位厉害的角色,多半便是眼前这位看着十分年轻的男子,正好此刻对方也转过眼来与他对视,冲他一笑,苏问只觉得对方笑容平静,不,应该是整个人都显得很平静,并非是那种从外表透露出的感觉,而是一种泰山崩于前都不会让对方动容的肯定,苏问看人极准绝非白说,虽然不是李在孝那种一眼观尽全局的高瞻远瞩,也不是李居承那般视人入微,更准确的来说苏问并不是能把人看透,而是一种善恶的评判,所以他相信陈茂川,甘心与王庆珂做刀尖上的博弈,也像此刻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一瞬,对方很危险,那



第九十章 马帮
    通往青锋郡的官道一共有三条,早在半月之前两队规模骇人的马帮押送着货物从澜沧郡与合阳郡过境而来。

    马帮是北魏境内常见的运输方式,最早的马帮是由南唐进入北魏而来,当时两国尚未开通贸易往来,通俗来说与走私无异,南唐还好,并未明令禁止,可要是在北魏被官府抓住,轻则抄家充军,重则人头落地。

    不过其中的利润还是盖过了人们内心的恐惧,尤其是当时还属于北魏领土的丰江两州最为突出,民间成规模的马帮不下十处,帮中聚集帮众上百人,法不责众,再加上地方官员大多与这些马帮有暗中来往,切不论一次走马能为郡县带来多少的民生增长,单是分到他们手中的银两比起那些可怜的俸禄委实诱人,这等又有政绩又能捞钱的生意,做多少都不会嫌弃手软。

    不过真正让马帮被朝廷认可的还是十年前南唐大军压境,丰江两州沦陷,只剩沧州成为北魏的门户,如果说此战胜利的关键在于那位青衣白马渡江而来,可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沧州从一座无险可守的内城短短一月之间变成北魏最强横的军镇要地,莫说为何韩治世在城下饮酒三日无人敢战,也莫说只因李在孝来了便突然有资本立下三日决战的千古豪言,这背后都是无数马帮早在一月前便开始运作,军械,粮草,从其余三州,甚至已经沦陷的丰江两州夜以继日的输入到沧州境内,如此才促成了第一次漓江之战的胜利。

    从那以后,北魏方才认可了马帮的存在,三年前两国正式开启贸易往来,这份肥差虽然是由官府着手,但根本找不出如此多的人手,于是不少马帮得到了官府的认可,可以说一夜之间吃的盆满钵满,有些规模庞大的马帮甚至跨越两州,人数更是上千。

    这次从合阳郡来的马帮共计六百人,货物大多是从南唐运来的丝绸和茶叶,这两样在北魏可是值了大钱,从澜沧郡来的马帮则是带了一批品姿上等的玉器,南唐暖玉天下闻名,以泸州的乳玉最为珍贵,当初陈茂川腰间的那枚暖乳玉可称得上龙肝凤髓一般的珍贵物件。

    两支马帮足有上千人,一同涌向青锋郡,也算是好一派风景,如果搁在此前其中的利益定然也是一层层的削减,只不过李在孝赴京之后,沧州的走马全都交由常明接手,除了地方官员留下的分量,其余的都需由常明亲自点数后统一运往京都,只不过这其中要扣留下多少,不得而知。

    当初常明手中只有九郡的马帮,而李在孝则是掌控着整整三十三郡,历年来其中九成的利润被直接消耗在了边军身上,饶是如此剩下的那一成仍是让沿途州郡眼红到了极点,原本四州赋税有近五成都灌入了这条横贯东西的战线,这两股银子加起来,简直比京都还要繁荣许多,只是你要有多大的锅,才能下多大的米,沧州外有南唐虎视眈眈,内有朝中忠臣制肘,如果再这么吃相难看,只怕长久不了。

    常明本就是受命而来,如今掌握了马帮这条线,肯定强过当初的一成,边军的死活与他何干,每年那么多银子投进去到死还是只有五万魏武卒,连他都怀疑这笔钱是不是被李在孝一人吃下了,此时他手中有九个郡近五万人马,难不成我就养不出一批魏武卒,到那时你李在孝困居京都,沧州还不是我一手遮天。

    至少在许多人眼中陈茂川这个王爷当的实在可怜,在沧州头顶有两座大山,有人想他死,以此除掉李在孝,如那位忠字义子,而有人希望他活着,作为李在孝手中的傀儡,以此来制肘其余蠢蠢欲动的义子们,如那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如那位高坐龙椅的帝王。

    只是李在孝赴京,陈茂川掌权,深深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原来想他死的人依旧想他死,只是原来想他活着的人也想要他死,皇帝只有一个,傀儡也只有一个,李居承老了,随时都有可能死去,那么下一个牵线的人是谁,下一个傀儡又是谁,或者傀儡已经不想再做傀儡了。

    世人都在歌颂着李居承的丰功伟绩,却忘了这江山是姓陈的,忠臣们唾骂李居承的功高震主,可也对陈氏皇族失望过一次,已经沉寂了七年的岐王,终于在朝堂上被重新提及,而且次数越来越多。

    没人知道龙椅上那位皇帝在想些什么,因为他在李居承面前实在太恭敬了,恭敬的让人忽视,兄弟相争,这是从十多个王朝传递下来的戏码,精彩而又无情,很巧的是正好也有兄弟两人,又正好都是世人眼中的傀儡,又正好一个依托李居承,一个靠近李在孝,如今其中的一个似乎有了翻身的迹象,那么接下来的剧情就要更加精彩才对。

    李在孝进京,去见一见十年未见的义父,陈茂川也要进京,见一见七年未见的长兄,前者只能有一个,后者似乎也是一样,不同的是李居承老了,而他们还很年轻。

    从合阳郡来的马帮,首领是一个目光锐利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不算华丽的布衣,干净利落,斜靠在马车之上,手指在虚空中点动着什么,口中自言自语。

    马帮虽然比起民间的势力多了几分规矩限制,但说到底聚在一起的人大多都是在江湖上走南闯北的人物,身上的江湖气息在所难免,只是这批六百人的队伍却给人一种浑然一体的感觉,行百里歇息一次,先喂马,人再吃饭,马是马帮的根基,北



第九十一章 乱军之中,我有一箭
    风尘滚滚的烟尘蔓延在荒野上,青锋郡虽然号称沧州第二大郡,可这些年被常明,古大年这些人一层层的剥削下来,算不上富裕,尤其是前些年四乱的马匪,更是留下了许多无人居住的荒原。

    仅仅是论贪,沧州九郡的官员绝不比李程俊逊色多少,可除了贪污的功夫,其他的就差了太多,合阳郡一郡的政绩可以说胜过其余八郡的总和,常明迟迟无法将其拿捏在手中,一方面是因为郡守吕登科名望甚高又不肯同流,不好下手,另一方面,全郡官员都是一个鼻孔出气,以吕登科为首,根本是油米不进,无奈只得在武将这边做动作,耗费了三年时间才终于把军权分到了穆都司手中,可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功夫,郡守备站稳了脚跟要跟吕登科一脉,哪怕受到诸多排挤仍是不变,否则一支六百人的队伍走出来,那怕是借着马帮之名也绝对少不了严加盘问。

    出了城,苏问没了压脚步的借口,本以为借着第一次骑马可以再拖些时间,谁知那匹有三个四蛋那么健壮的骏马脾气竟是温顺到了极点,载着苏问,根本看不出是第一次骑马的生硬,余光不禁意瞥咧着嘴的古大年,当真是为了今日煞费苦心。

    小仆人步行跟上,速度丝毫不逊色对方四条腿,古大年只是扫了一眼,心知肚明,当初那批杀手组织的覆灭,他便知晓对方身边有着一位修为不俗的侍从,与身旁的莫然言对视一眼,两人默契一笑,且不说刘成的五百人能出多少力,单是自己带的着一千人,再加上三十余位青锋山弟子,就是硬啃掉一名立尘宗师都有可能,更何况自己身旁还坐着一位深不可测的大人物,也正是因为对方自己才彻底下了杀心。

    苏问虽然不知道对方心里打的主意,但也不会觉得其脸上的笑容有多慈祥,按照王庆珂信中所述,十成的把握不敢多言,但肯定过半,棘手的还是青锋山的五个老不死以及那位平静坐在马鞍上,眸光如潭水的男子。

    “青锋山中有程科内应,怎么都该先拿另外五个人下手。”苏问摸索着下巴,不怀好意的扫过莫然言等人,对方想着用一千人就是耗也能耗死一名立尘宗师,那五百人加一名开灵小宗师吃下五名同阶修士也该是连骨头都不用吐的轻松活儿才对。

    反正主意都是王庆珂出,而他不过是卖卖力气的戏子,难怪那些帝王将相身边少不了谋士门客,要真是每件事都自己亲自斟酌,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只有一个,没出来之前,苏问自认为自己满腹经纶,论心眼,自己能够把七贵收拾的服服帖帖十五年,论谋略,陈茂川都被自己一闷棍撂倒,可真正涉足之后才发现,小聪明终究成不得事,运筹帷幄那都是书上写的,纸上谈兵也是书上写的,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费脑子的东西对于此刻的他来说,也就只是自作聪明的以为戏耍了师兄一次,花力气的事他一直在做,倒是轻松了许多。

    “七贵,你说我当个宰相怎么样。”

    “少爷,你怎么又想起这茬了。”小仆人撅着嘴嘟囔着。

    苏问摸了摸鼻子,有些发痒,兴许是嗅到了什么不好的味道,不自在的说道:“我觉得是没戏了。”

    小仆人惊讶的看着对方,少见其如此没有自信的时候,连忙问道:“为啥”

    “累!不自在,还不如做个行侠仗义的侠客,多少还能落两声好。”

    “可少爷,你现在不就是在行侠仗义吗”

    “嘿嘿,也对。”

    “有马匪!”不知是谁扯开嗓子喊了一声,滚滚黄沙立即扑面而来,马匪,马帮都有个马字,少不了驰骋的景象,不过差别就是一个运货,一个杀人越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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