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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逆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十三声馋
    只见颓然下坠的龙舌仿佛有灵一般斜刺而来,速度不快,可胜在一个出人意料,钱哑巴躲闪不及,被一剑滑过腰间,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这是飞剑吗”有人说道。

    “不像啊!飞剑应该更快,而且剑身似乎只是以念力加持,对了,杜老不是说要收他为徒吗难道是神念师的手段。”

    神念师三个字不管在何处,在何时被人提起都会引来惊世骇俗般的呼声,因为神念师的神念二字,本身就是位居问道榜第二位的神通,它并非如其他神通是薪火相传,而是与提笔阁的天算心法一样,只有某一类特别的人才能够传承,能够传承天算心法的人被称为百晓生,提笔阁有十大晓生,号称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中间又知五百年,而掌握神念的人便是神念师,一笔可成天地,一念突生造化。

    “错了,神念师要是这有这点手段,干脆一头撞死算了。”人群中一个身着邋遢,浑身酒气的男子嘟囔道。

    “酒中魁你又知道个屁,喝你的酒去,真不知道你这种家伙怎么还留在学府中混吃等死。”另一名弟子厌恶的扫了扫鼻尖的恶臭,骂咧道。

    酒中魁不屑的哼了一声,解下腰间酒壶走到墙角边坐下,继续独酌,不过他这番话倒是有人接了过来,“我看着也不像,而且我听说苏问拒绝了杜老,你说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我看真是疯了,不然也不可能要去横院。”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钱哑巴又与苏问交手不下十数个回合,有了之前的教训,苏问再想玩脱手剑的把戏无异于自漏破绽,而钱哑巴也是越打越兴起,尤其是对方用来护体的青光,看似柔弱无力,却连他近乎全力的霸道拳劲下固若金汤,让他不免生出想要硬碰硬的狂热,其次对方的招式套路不像学府那些刚愎自用的口中强者只顾着所谓的“光明正大”,出招一味的追求名士风采,其实全无用处,反倒是这种难看甚至卑鄙刁钻的路子才是真正经历过搏杀后的产物,这正合他的胃口。

    “我应该早去找你,纵院这群家伙根本打不痛快。”沙哑如锈铁拖行一般的声音从钱哑巴口中传出,从对方入院也有半月的时间,却从没有一人听过对方开口,就连宋哲也只是听对方说过一个好字。

    “你让开,以后我和你打个痛快。”苏问沉声说道,对方很强,但真要显露手段他自信不会败,只是他也不能停在这里。

    钱哑巴阴森笑着,站直了身子说道:“就算我让了,他也不会让你过去。”

    “不用你操心,你若不让,我接下来的一剑就要杀人了。”苏问面色如水,看似波澜不起,其实在水面下隐匿着一条随时要破水而出的蛟龙,就像他此刻归鞘的剑一样,杀机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浓郁。




第二卷 风起平京 第六十三章 这才是破字剑诀
    “常师兄,那个苏问疯了,跑咱么纵院闹事来了。”一名青衣弟子钻进一家茶社,慌张的站在常佑房身后低声说道,在其对面还有两男一女,穿着富态,尤其是那女子,尽管上了年纪,却依旧是道让男子赞不绝口的珍馐美味。

    “先等等!”常佑房挥手打断道,推开桌上散乱的雀牌,抬手摸起最后一张牌,扫了眼身前的牌面,又看了看手中的牌,再瞧了瞧其余三家满脸紧绷的模样,啪的一声将牌扣在桌上,坏笑道:“不好意思各位,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海底清一色,给钱。”

    “哎呦,又输了,常小子你是不是最近又缺钱了,老拿我们当金库。”

    “小佑房,还没打几把,你都自摸多少次了,再这样明儿姨可不来了。”

    另一人也是配衬着说道,不过脸上都还挂着笑意,可见这四人少不了是常常凑在一起的老赌鬼了。

    常佑房一边收钱一边逐一陪着笑脸说道:“姨,你这么说可就不讲理了,你手气上来的时候我不也输的差点要当裤子了吗最近真的顺,就连那个整日压我一头的家伙这几日也都不在学府了,不然哪有功夫来找你们啊!”

    “行嘞,看你好像有的要忙,今儿就到这吧!”三人说着就要起身,其中那位风韵犹存的妇人一把拉过常佑房,满脸妩媚的说道:“姨可不能吃亏,小佑房,来让姨亲一下。”

    随后不由分说的在常佑房的脸颊上落下一枚火辣的唇印,另两人看的羡慕的紧,却也知道这女子绝非是个人就能亲近的,也绝非对谁都这么亲近。

    “姨,我不小了,老是这么亲,让人看见了不好。”常佑房羞涩着脸,埋头说道。

    那妇人弹出手指勾着他的下巴,两张脸就快要贴在一处,扑面而来的热气带着好闻的脂粉味道,让常佑房燥红的脸颊更红了几分,“不小了吗那今晚来姨床上,让姨好好瞧瞧,小混球,今天自摸够了,也该让姨摸摸了。”

    这话着实吓坏了常佑房,连忙捂着身子退了几步,像极了被地痞流氓调戏的黄花闺女,看的那妇人捧腹而笑,银铃般的声音好听的紧,“行了,姨就不取笑你了,以后可不敢再在姨面前提长大了,懂吗小佑房。”

    “是是,佑房知道了。”常佑房连忙说到。

    直到将三人送走后,常佑房才连忙擦掉脸上的唇印,招呼那名青衣弟子坐过来。

    “常师兄,这都是谁啊!尤其是那妇人好大胆。”

    “讲了你也不认识,还是说说苏问的事吧!”常佑房抖了抖衣袖,端起桌上的茶水想要压一压心头的燥火。

    那名青衣弟子被对方一提醒,这才猛地想起所来何事,连忙说道:“昨天王冉亮不是跟郎九言去了擂台切磋,后者出手重了些,今天苏问来给王冉亮报仇来了。”

    “人都差点打死了还只是出手重了些,牧齐,这又没别人,你至于这么小心吗”常佑房不悦的说道,但这股怒意并非来自对方。

    “可不管怎么说,此事学院教习正在商讨,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弟子来管,何况他还是横院的人,插手我们纵院的事未免有些过头了吧!”牧齐急忙说道,“荆川师兄走的时候可是把纵院一切事务都交给你来处理,现在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就这么干坐着。”

    常佑房从怀中取出大把大把的银票在对方面前晃了晃,反驳道:“什么叫干坐着,我也是有收获的好吗”

    “你差钱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躲这来的,你要是昨日就出面拦下两人,哪会有后面这些事,说到底你还不是怕了那家伙,要是荆川师兄在,会让那家伙这么嚣张,什么掌罚使,这里是学府,不是凌天宫。”牧齐直言不讳。

    “啪。”常佑房掌心下那张雀牌就被碾成一摊骨粉,恶声说道:“什么叫怕,比武切磋有理有据,王冉亮那小子就是太年轻被人家说几句又怎样,更何况付丹阳本就是冲着苏问去的,王冉亮无非是个导火索,他那狗屁掌罚使是没什么,可他那张嘴说谁谁死,不然你以为到郎九言这么过分的举动教习们都默不作声是为了啥,也不知道苏问那小子怎么跟问道天下的魔头扯上关系,就算是学府在这件事上也不敢太武断。”

    “王冉亮的确是死脑筋,等着调查清楚就好了嘛!被人家故意挑衅两句就要拼死拼活的,浪费他师傅一片苦心。”牧齐撑着脑袋叹息道。

    常佑房伸展个懒腰,极不情愿的站起身开口说道:“走,回去。”

    “回学府”牧齐诧异的问道。

    “你也说了现在纵院我当家,就算再怎么不爽付丹阳和郎九言,也不能让苏问由着性子胡来。”常佑房淡然说道,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卷发,嬉皮的神情蓦然变得严肃起来。

    ————

    纵院的大道上,鲜血染红了地面,宋哲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就在对方快要动身的瞬间他就已经提前释放了灵力罡风,可为什么那道雷霆还是击中了他,可惜不懂的人不止他一个,苏问冷漠收剑,沉声道:“如果这里不是学府,你已经死了。”

    “你看清楚他是怎



第二卷 风起平京 第六十四章 九字言决
    郎九言畏惧却并不犹豫,因为那道如芒在背的目光更加刺骨,“苏问,我并不想招惹你,可你真的让人很讨厌,你应该很弱,必须很弱才对,为什么非要一直让我感到不安,那时候你乖乖落水多好,偏偏要进入学府,该死,你该死,你挡不住我的路,今日就与你做个了断!”

    “如你所愿。”苏问戾气内敛,整个人显得异常平静,然而周身的气势毫无停滞的撺掇而出,就像一根根无形的触手撩拨着对方的心弦。

    高楼之上的付丹阳忽然转过身去,因为有一人站在那里,一个同样让他很讨厌的家伙,“莫修缘,你终于来了。”

    “付丹阳,你想做什么,这里是学府,不是凌天宫,更不是你的除魔司。”莫修缘沉声说道,神情明显露出了些许慌张,而这一切都被对方看在了眼中。

    “除魔卫道,身为除魔司掌罚使,连学府都不得阻拦,你可以吗”付丹阳冷笑着,倨傲中带着怨恨,身为神圣之下第一人却还要屈居在对方之下,你明明看不上凌天宫,可大神官们却恨不得将所有的传承都给你,这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凭什么你莫修缘就该不同,就该一出生便得天地认可。

    付丹阳深吸一口气,重新回到了那份狂妄而不轻浮的模样,淡然说道:“我曾经借由除魔司调查过他,怪的是什么都没查到,出生年岁,父母,师承,甚至是他这十五年的过往都是一片空白,你说他是不是和你很像。”

    “所以”莫修缘知晓自己被对方抓到了不该表露的情绪,尤其是最后那句话,甚至让他的心头不自觉浮现出一瞬息的杀意。

    “两个我都讨厌的家伙走到一起,真是臭味相投啊!数月前闻渡世神官曾经去过沧州,去杀一人,一个姓陆的后辈,而我在白州追拿被镇压在问道天下的魔头时曾经遇见过枯剑冢当家剑魁陆行,而那时候跟在他身边的家伙,就是苏问,我不信有这么巧。”

    莫修缘神色不变,背在身后的手掌已然紧握,隐约可见灵力在其中流转。

    付丹阳继续说道:“后来我越查就越好奇,他不仅救走了隋半语,而且在更早之前还曾与弃仙许木子相交不浅,阴曹,南追星,他都有牵扯,也是在青锋郡时你与他同行,你这家伙难得会有看得上眼的人,你究竟想从他身上找什么。”

    “此事与你无关。”莫修缘冷冷说道,整个房间吱呀作响,那是被浑厚灵力冲击的颤抖之声。

    付丹阳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膀,笑道:“怎么会无关,他可是险些要了我的命啊!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找上郎九言他们,钱森的通臂,宋哲的家传功法,郎九言的九字言决,这些可都是问道榜上的武学,哪怕排名不高,也足够我去证实一些事,莫修缘,你想瞒过谁。”

    “找死。”

    众生剑带着一声轻喝刺出,莫修缘竟然没有丝毫迟疑,出手便是杀招,付丹阳早有防备,一手握住宽刃,另一手如游蛇探出,掌心泛起光华,亦是光明神术。

    莫修缘抬手对掌,同样的光明神术,但其掌心中的神光格外璀璨,两掌碰触的刹那,激荡的气机直接掀翻了整座房间,就在众人着眼于苏问与郎九言之间的对决时,头顶突然传来的震响让他们抬头看去,却见到两道被神光包裹的身影远掠而去。

    “莫修缘,我只是猜测,你如此行径分明是不打自招。”付丹阳朗声大笑,尽管对方的光明神术造诣更高,但他已是立尘巅峰,手段比起对方也是不差,更关键的是他是真心要杀人。

    苏问皱眉看去,以莫修缘的稳重不可能无端出手,除非付丹阳真的触碰到他底线,但这些事都得等他过后再去思量,因为此刻的郎九言可不关心除他以外的任何事。

    “速。”一字谶言从郎九言口中传出,灵宫中气机涌现,贯通九条经脉,其双腿处淡青色的气流萦绕不散,好似有劲风加持,一步迈出竟是说不出的迅捷。

    郎九言绝非优柔寡断之人,不管苏问是扮猪吃虎也好,华而不实也罢,狮子搏兔尚使全力,他又怎么敢给对方喘息之机,两手顺势抬起,自袖笼中划出两柄短匕,就在苏问分神的间隙,两匕已然贴在对方脖颈。

    即便不可杀人,这两刀也足够卸去苏问全部战力,倒是感谢付丹阳还给自己创造了如此恰到好处的时机,两刀分错眼见已经得手,突然一层青光炸起,好似一层鳞甲紧贴在苏问的皮肤上,短匕紧贴而过,甚至没能留下半点痕迹。

    “你好像也很着急。”

    苏问一脚踢出,正中郎九言腰腹,后者不敢停留,借着脚下疾风倒掠而去,苏问那里会给对方退去的机会,脚尖落地的刹那,身躯便已经前冲,几乎紧贴着对方追去,四目相对,一道寒光惊凉了一方。

    郎九言知晓苏问身法不凡,但不敢相信自己在施展出九字言决的速字决之后,对方竟然还能够与他的速度不相上下,两手倒提双刀横挡住那道寒芒,清脆的碎裂声从刀刃之上传来,龙舌瞬间退去,又是归鞘,可就在这一出一归的招式中,不仅将短匕之上的力道收为己用,更是连同威势一起叠增,这天底下哪有这般练剑的道理,剑身两



第六十五章 心之所念,必有回响
    


    能够排入百名之前,足以说明其玄妙,当年的郎家虽然算不上是世家名门,但也绝对是有资格在江湖中发出声音的存在,九字言决,速、御、震、破、力、法、恶、生、死,变化万千,只可惜所有的荣耀都随着五十年前那场浩劫烟消云散,就连九字言决流传到如今的郎家后人手中,也仅剩下前六字。

    但即便只有六字也都是不可多得的绝学,与学府的十二字诀不同,前者并非纯粹的招式,而是几近称道的神通,据说是当年郎家先祖感悟问道榜上各大神通后有感而创,尽管只是粗浅的感悟,比如御字一法便是从青澜佛舍中演化而成,通其形而未达真解,却也是博采众长,称得上独辟蹊径第一家。

    “九字言决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当年你老祖靠着这一神通硬生生把一个村野小族拉扯上了台面,如今在你们这些后人手中竟变成打架的把戏,只怕再过几年连百名之列都保不住喽!”酒中魁双眼迷离,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嘀咕什么呢”旁边的人回身看着醉酒醺醺的酒中魁问道。

    酒中魁连忙摇了摇手中的酒壶,恍惚说道:“没救了。”

    众人以为他是在说壶中没酒了,纷纷嗤之以鼻的甩了甩袖子,这家伙也算是学府的一大奇谈,无人知晓他是何时入院,就连不少教习都是在他的陪同下从弟子混到了老师的位置,可仍然不见其离开学校,整日抱着个酒葫芦,谁也说不好是醒着还是醉着。

    甩开众人目光的酒中魁又灌了一口酒,醉眼迷离的看着被逼的无处可逃的苏问,喃喃道:“小家伙,你又还能再进一步吗”

    “还手啊!刚才不是打的挺过瘾的吗”郎九言歇斯底里的咆哮着,随手挥动的掌风毫不逊色宋哲的灵气罡风,已有不少教舍遭殃,按照常理,此刻也该有教习出面制止才是,不少弟子心中早已生疑,可他们并不知道,从苏问进纵院的那一刻,所有教习都去了同一个地方,学府后山上有两座竹屋,一座在山腰,另一座在山巅。

    “等会儿会让你过瘾的。”苏问轻笑着说道,这几日虽然被姜离厌调教的很惨,好在走马观花步并非毫无长进,尤其是当他放下心中芥蒂,从杜久昌那里讨要来了那张棋盘后,才切实发现那些棋子绝非随手摆弄那么简单。

    郎九言体内气机再度改变,速之一字再起,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点点淡青气息,而是凝实如一条青蛇盘绕在其脚下,脚踩地面,亦如灵蛇游身,身法速度快上一倍不止,苏问的走马观花本就不以速度见长,在沧州时已经领教过飞燕堡的凌空飞燕,但同样,走马观花能够位居问道榜第六十位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苏问做不到姜离厌和南追星那般鬼魅如影,但他有自己的用法,问道榜上的神通吗巧得很,我有不少。

    追身而来的郎九言一张压下,鼓荡的气流好似一堵墙砸在苏问天灵,那片诡异的青光再度显现,郎九言看得分明,这青光绝对是比他的御字诀更为厉害的神通,既是如此他就又多了个理由除掉这个令他厌恶的家伙。

    “力。”

    第五字。

    赤红之色似血浆渗出,染满郎九言周身,一股暴躁难言的力道从那血枷之下隐隐透出,血枷迅速凝结直至焦黑,一条裂纹浮现其上,如同鳞甲般脱落,转而露出其下新生的皮肤,原本被灵力充斥到肿胀的臂膀,此刻非但没有半点虚浮之象,简直是整整增粗了一圈,结实如岩壁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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