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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逆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十三声馋

    苏问缓缓拿起那本已经有些年头的古籍,翻开第一页,顿时一道雷霆之威迎面压来,破字剑诀取自雷霆之力的无物不破,连苍穹之顶都在那光芒之中消散,要求出剑势如奔雷,声势,威势,剑势,三势化三剑,雷霆之下世间再无魑魅魍魉。

    回过神来的苏问合上书页,并没有急着去看其中所写的内容,而是盘腿坐下开始调息。

    “那就是苏问吗很普通的样子,连破字决的雷霆之意都扛不住。”在很远的地方,一名卷发少年轻笑着说道,而在其身旁那身着锦衣的少年,端正儒坐的翻看着手中的书卷,十指修长,白皙如雪。

    “佑房,是你说要来看书,我才来陪你的,你如果再东张西望我可要走了。”锦衣少年轻声说道,目不转睛的品读着书中内容。

    卷发少年连忙摆手道:“川,分明是你想来看书吧!你就不好奇那个苏问,今年他入




第五十九章 你太脏了
    在三文馆中一坐便是一天,苏问的识海已经不知被雷霆洗礼过多少遍,直到钟声响起,他才终于醒过神来,脸颊苍白无血,就连瞳孔中的神采也都在溃散边缘。

    路过的弟子瞥了眼对方手中的破字决,脸上皆带着不屑的笑意,心中暗念道:“连这点雷霆之意都承受不住,莫修缘怎么可能会输给他,只怕是杜老求徒心切暗地里用了手段,可惜啊!可惜。”

    苏问自然不会在意对方脸上的复杂的表情,将书卷放回架子上,深吸了一口气,破字剑诀他已经完整的看了三十七遍,尽管看的时候对那股气势磅礴势不可挡的雷霆剑意感触至深,而此刻要他自己调运起来,却是没有半点神韵,就像是茶壶里煮饺子,心里明白得很,却是一丝本身都拿不出来,因为茶壶本就不是用来煮饺子的,而他练剑的资质也很差。

    走出三文馆,苏问没有再去横院,而是直接出了府,回到家中中发现门口挺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苏问带着诧异走进屋中,见到两个熟人在厅堂中饮茶。

    “谭君子,沈半城。”

    见到主人家回来了,两人默契的起身,第一次从相府走出,谭君子就来到这里,毕竟平京和沧州没什么区别,他认识的人也就只有苏问一个,不过在相府中他结识了沈半城,相谈之中得知对方也和苏问有过一面之缘,于是便结伴而来了。

    “恭喜啊!进了学府,还有这么一处地段极佳院子,你小子发达了。”谭君子并不客气,如果说此刻的他在外人看来都是才华横溢,风度翩翩的君子模样,也唯有在苏问这里才会重新变回那个穷酸腐的谭秀才。

    “苏兄,别来无恙。”沈半城同样说道。

    苏问虽然疲惫的很,可看到谭君子顿时又来了精神,三人重新坐下后,开口道:“你二人怎么会在一起。”

    “家父和李首辅有些交情,所以这段时间我暂时住在府中,碰巧与谭兄相遇,相见恨晚,一聊之下才得知苏兄与谭兄竟然也是老相识了,这才厚着脸皮来叨扰,当日还在苏兄面前卖弄文采,现在想来真是羞愧的很。”沈半城先一步开口说道,谭君子点头认同。

    “原来如此啊!谭秀才,你可是风光啊!状元郎不说,还被李居承接到府中,怎么样,什么时候把欠我的两顿酒还来。”苏问笑道,故意激着对方,当初是谁酒后夸下海口说见到李居承便要如何如何,这下被人家接到府中去了,怎的就老实了起来。

    谭君子脸不红心不跳的反问道:“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不过你那两顿酒可还要等一等,我明早就要赶赴黄州任县令,特意在临行前来看看看你。”

    “不是吧!你好歹是个状元啊!那李居承就这么把你打发到县官去了,京城里不是有那么多空职,去国子监还差不多,是不是那老家伙故意刁难你啊!这些日子我可是发现,这人越老越耍滑。”苏问愤愤不平的说道。

    “苏兄这就有所不知了,在我看来,谭兄去地方任职可比在京都要好上百倍,现在满朝文武谁不是在猜老首辅的心思,谭兄这种官场的雏儿还是离得远远的好,等混熟了还愁寻不到发达的机会。”沈半城再次开口解释道。

    苏问好奇的打量起这个家世不俗的俏公子,看对方胸有成竹的模样分明深谙其道,能和李居承打上交道的想来也不是普通人,“沈兄懂得很多啊!想必文试应该难不住沈兄才是。”

    “哈哈,苏问啊!你还是这样逢人小心谨慎,你可知他的身份,北魏商贾之首沈家的大公子,区区一个文试,买也买进去了。”谭君子笑着说道。

    “哦,有钱人家的公子,我就说这身打扮可是要比矮川值钱太多了。”苏问点头说道,“既然大家同为学府弟子,日后少不了沈兄的照顾了。”

    “诶,要靠苏兄照顾才是,苏兄现在可是学府的红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苏问二字。”

    “免了免



第六十章 打不过,道理也讲不通
    “孔城师兄,就这么把小师弟一个人和那位姑娘放在一起是不是有些不妥啊!”在横院这十人中,辈分仅仅比苏问大的杜久昌轻声问道,即便他排在第九,但岁数也有二十七八,是天兴三年的榜眼,棋艺精湛可称国手,总被世人拿来与吕登科相较高下,本该是前途无可限量,却在第二年入了学府,之后九年世间再无他的姓名。

    孔城有许多的茶具,以至于他每天除了看书还有洗不完的茶具,所以他才会对苏问的茶壶与茶叶的说法十分感兴趣,和往常一样蹲在湖边一件一件清洗着。

    茶艺历史悠久,古韵深沉,即使没有位列七大才之中,仍有众多名士追捧。仅仅是一壶茶其中的规矩就不胜类聚,最为重要的当属茶具中的“十二先生”,西蜀审安老人用白描手法绘制了茶具图册,中有“十二先生”即十二种茶具。审安老人给这些茶具冠以官职,每种茶具有名、字、号和赞。

    茶最初是僧侣用茶来集中自己的思想,后佛教传入南唐后才渐渐将其发扬而出,其中就以蜀地茶艺文化最为浓郁,孔城便是来自西蜀的士子,进入学府之后尽心钻研了从古至今的尽数茶道,如果真要评出一位茶甲,他必然有一争之力。

    孔城轻摇着脑袋,反复将每一位先生清洗干净,这似乎成了他每日的功课,十年如一日,若说修行也不过如此,“你就是瞎担心,咱们十个里面,就小师弟一人是修者,就算是打起来了,我们在里面又能做什么,是拿你的棋盘还是我的茶具砸人。”

    正说着一扇房门就被一股蛮横的力道生生拆卸飞出老远,只见姜离厌莲步轻踩,好似飘然仙子从屋中洒脱而出,紧随其后的苏问手中握剑,凌厉剑锋似是带有点点奔雷之象。

    “打起来了,孔师兄真的打起来了。”杜久昌惊声含着。

    “看见了,亏你还是国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你做到了多少。”孔城就好像天生的慢性子,对什么都是一贯的淡然镇定,先是对师弟一番教育,然后抱着自己视若珍宝的十二先生逃到远处小亭子中去。

    苏问剑起剑落连贯如潮水波涌,正是沧然三尺三,第一剑起手,剑光冷冽,但少了那缕直射心神的极寒剑意,仅靠着龙舌的锋芒和出剑的刁钻才让的这一剑险中生寒。

    姜离厌长袖翻飞,脚下莲步横挪,始终与对方保持三尺身位,就是苏问施尽走马观花仍然追不上对方的影踪。

    “走马观花你只学了个皮毛。”姜离厌平静开口,脚下身法突然变换,踏落方位竟与苏问如出一辙,货真价实的走马观花步法,只是她施展起来多了灵动诡谲,与南追星的造诣不遑多让,苏问本就是速成,仅仅记住了落脚方位,以及腾挪身法,离着南追星的融会贯通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但即便如此已是不错,在同龄之人中都算优异,然而此刻在姜离厌眼中就像小孩过家家般随意。

    一剑尽了,苏问仍是没能将三尺距离拉近,寒霜过去,二剑起奔雷,脑中的破字剑诀一招一式急闪而过,却抓不住分毫,只有剑招而没有剑意,威力已经不是对折这么简单的,好在虽无奔雷剑意,却多了一份奔雷声威,破字剑诀三剑三势,一势快过一势,声势一剑仍旧取自雷霆,剑锋前刺而出,不知是对方有意为之,还是他的走马观花又进一分,竟是给他欺身了半尺。

    “起奔雷。”

    剑身横贯而出,龙舌之锐利将气流撕裂,带着刺耳的摩擦声隐约可见寒芒生白光,锋剑点出,姜离厌不退反进,主动舍去相隔间距,一步踏出,指尖已然按在龙舌之上,晶莹如玉珠饱满的指肚被剑锋顶出一条凹陷,连精铁打造的灵器都挡不住龙舌的锋芒,却被血肉之躯生生按住了抬头之势,雷声戛然而止。

    “不够快,是怕



第六十一章 一怒难平心意,唯有打人
    从离开沧州木屋以后,苏问再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以至于在学府这半个月里,虽然日子过得冷清,但却让他感到异常的安逸,沈半城和他一样早出晚归,只是对方从没有去过学府,这事他已经告知了赵钟明,不过对方给他的回答却是无须在意,连陈茂域都不操这份心,他也乐得自在,称呼从最初的沈兄变成了老沈,你来我往几多熟稔起来。

    去了学府,苏问就一头栽进三文馆,来来往往的弟子也早都知晓那位横院的甲等弟子正在刻苦钻精破字剑诀,只不过足足半月之久,效果并不出彩,甚至连书中夹藏的雷霆之意都抵挡不住,从无例外直到面色惨白后才离开文馆,渐渐的人们也就从最初的那份好奇变作了无视,谁都有自己该去做的事情,而横院至始至终都应该是默默无闻才对。

    姜离厌不像寻常教习一样呆在横院,正如她所说所做的那样,她来到学府仅仅是为了莫修缘而已,奈何对方对她全无心意,不仅拜了纵院院长为师,还时常刻意躲着她,姜离厌在学府中认识的人只有两个,既然一个让她生气,那就只好去找另一个撒气。

    每当苏问潜心参悟识海中的破字剑诀时,总会有一道平淡却不容抗拒的声音好似灌脑魔声将他惊醒,随后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的退出三文馆,回到横院中那个外表貌若天仙,却如恶魔内在让苏问毛骨悚然的女子已经等候多时。

    “来,看看你有没有长进。”姜离厌轻声说道,雍容端庄的模样全然没有要假公济私觉悟,但却实打实的让苏问感受到什么叫做女子的幽怨。

    “孔师兄,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相爱相杀,不过那位圣女大人怎么会对小师弟这么上心,你看每一招每一式真是爱得深沉。”杜久昌叹声说道,左手持白子,右手持黑子,一盘棋被他一人下的精彩纷呈。

    孔城难得有雅兴在屋外煮茶,茶焙笼开有四窗,可通风,可出灰,茶壶以紫砂最佳,冲茶的水也大有讲究,一清、二活、三轻、四甘、五冽,冽即为寒意凉彻,横院的观海湖前四点皆有,唯独这个时节湖水依旧温润,只不过自从姜离厌来后,湖水就少不了结出薄冰,正配煮茶。

    “小师弟何尝不是愿打愿挨,我虽然是个读书人,可热闹还是会看,小师弟的剑分明越来越快了。”

    掌心压剑,好似佛祖大手按下的五指山,苏问好不容易提起的一丝雷霆声威瞬间消散,不过声势刚退,威势又起,破字决在他识海中已经重复了七百三十四次之多,每当他适应一些,雷霆之威便也增加不少,如此重压之下,总算给他抓到了一缕明悟,第二剑递出,姜离厌无动于衷的精致面容终于多了一抹惊奇,甚至让她感觉到不能再给对方集势下去,不然等下会有些狼狈,于是那一掌力道骤然增长了一倍,直接打断了苏问的第二剑,却还是没能止住一条十余寸宽的沟壑紧贴着她的脚面而过,掀起的灰尘弄脏了她白皙的锦布鞋,所以另一只手生气的按住苏问的脑袋紧紧贴在地面。

    姜离厌皱着眉看着鞋面,苏问的脸就离着她的鞋底不过几寸的距离,嘴里幽幽说道:“还是弄脏了,好麻烦。”

    苏问早已习惯了对方突如其来的神经,对方似乎从来不会顾及除自己以外的事情,如果说苏问还会考虑到某些外界的因素,那么姜离厌这个人们眼中的世外之人,并不是她不愿意去考虑,而是她根本就没有这种认知。

    “还是有点悟性,只是半个月就能做到这种程度,看来我的教法没有错。”

    “是,是,师傅教的好。”苏问顾不得鼻中喷出的鲜血,昧着良心的大肆吹捧着,不得不承认,与对方的数次交手中,他不仅是在证实识海中破字剑诀,也曾留心过对方的走马观花步法,颇有感悟。

    好像从南追星到陆行,再到此刻的姜离厌,几人从来都没有说是空拿出一本武学,然后逐字逐句的讲解给苏问听,前两人要么是让苏问不断的挥剑,要么就是以身作法掩饰给对方看,皆是从最基本的招式中去领悟,而后者更加直接,武学本就是用来打架的,那就先打了再学,光靠说,就算听懂了也是庸人,好在苏问不是一个会让人失望的人,因为这三人都说过。

    “你的资质很差,但好在悟性不错。”

    “累了吧!正好我的茶也泡好了,尝尝。”孔城抬手招呼着,杜久昌可做不到他这么淡定自若,看到姜离厌走来,赶忙抱着棋盘跑走,那日被对方落下的棋子就像生了根一般嵌在棋盘上,本就穷困潦倒,着实是从牙缝中挤出的银两又去买了一张新的棋盘。

    姜离厌也不理会,只是盯着那张椅子看了许久,苏问立马心领神会的抄起衣袖在上面擦了又擦,他始终还记得第一次相见时对方说的话‘你太脏了’,以至于之后三番两次将他打落水中都显得有理有据,这仙子还真是洁癖的很。

    就在这时大红门被人匆匆推开,许久没有外人讨饶的横院终于出现了新鲜面孔,只见到黄月华从院外慌忙跑进,一眼便找上正在饮茶的苏问,快步走来。

    “苏兄,王冉亮出事了。”

    “他怎么了。”看着对方慌张的模样,苏问心里咯噔一声。

    黄月华连忙说道:“我也是刚刚才得知,昨日他与郎九言不知是何缘由上了擂台比斗,结果被郎九言借着切磋之名打伤,人已经被他师傅接出学府去了,伤势似乎很重。”

    “咔嚓。”

    孔



第六十二章 找上门来
    学府纵院的大红门被人蛮横推开,浑身煞气的苏问迈步其中,然而早已有人在此等候多时,正是武试第二场的宋哲、钱哑巴。

    “叫郎九言滚出来。”苏问沉声喝道,如潮水的杀意倒灌而出,引的众多纵院弟子停步而望。

    “苏问,你这是要拿我纵院示威吗”宋哲故意说道,一时间不少纵院弟子的神情都变得难看起来。

    苏问目光如刀,即便心头仍是有恨学府的不作为,但他还没有傻到去做那众矢之的,“我只找郎九言,无关的人最好让开。”

    钱哑巴可没有宋哲那样的装腔作势,早在武试时就对苏问十分在意,本就是在这里等着对方,何必说那么多的客套话,脚下一踏,一对通臂拳疾驰如风。

    神情幽怨的宋哲恼火钱哑巴打断了他的话,但还是继续说道:“王冉亮终究是我纵院的弟子,还轮不到你横院来管,我劝你趁早离去,免受皮肉之苦。”

    “找死。”苏问根本不废话直接亮出龙舌,这下引来的目光更加炙热,谁不知道当初苏问还未曾进入学府之时便靠着四招超尘脱俗的剑法将魏利争击败,甚至连对方的本命灵器也被一剑崩溃,都盼着能够一睹那剑术究竟有何绝妙之处。

    体形如猿的钱哑巴双臂堪比两根水火棍,尽管还是开灵中境巅峰,但这半月在纵院的名头亦是不小,有一个善施拳法的哑巴最喜找人切磋,甚至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

    以血肉之躯抗衡兵刃,这就是钱哑巴给出的答复,苏问毫不留情的提剑斩去,在对方拳头半寸之外猛然停住,一股盘旋似疾风的气机抵在剑刃之上,钱哑巴露出森白的牙齿冷笑着,拳路突然变换,由对方面门急转为下三路的招式,两拳衔接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拖沓,可见少不得时间的磨练,苏问脚下横扫与对方的拳头砸在一处,青色光华骤起,钱哑巴眼中精光四射,那青色光华比起他拳上的气机不知要凝实多少倍。

    苏问手掌猛然松开剑柄,手掌呈开碑之象迎门拍下,疾驰的掌风震开钱哑巴的发髻,瞬间长发四散更显癫狂,钱哑巴也不是憨人,就在拳头与对方鞭腿碰撞的刹那,下沉的身形好似老树盘根一般稳扎地面,另一手弹开龙舌顺势下抓,长臂如猿,此刻优势尽显,即便苏问时机更快,可依旧被对方后来追上死死扼住手腕,随即另一只手自下而起拖住苏问腰带,猛然发力一招霸王举鼎将其高举过头凶悍扔出。

    被砸向地面的苏问手掌后撑,翻身跃起的瞬间,口中突然吐出一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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