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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栖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淇霏

    他今日一句话都没说,更没有趁机落尽下石,并非是他不想,只是皇后一直给他制止的眼神,宁王一想,也能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若自己也开口说话,原本看起来僖妃才是主谋的一件事,便会把正阳宫更牵扯进去。

    反正其他人把该做的都做了,自己为何不做出一副大度的模样呢

    换过常服,宁王便准备往书房去,季泰清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准备禀报些事情。但宁王并没有给他插话的机会。

    “真是可惜……”宁王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大步流星,“她们设计郡主显见是败了,也不知道父皇怎么处置的僖妃,又牵连到正阳宫没有”

    说着宁王又摇摇头:“不会的……母后做事向来谨慎。算了,败了就败了吧……这群后宫妇人当真是想得出,什么邪灵怪力乱神之事,也只有父皇和太常寺那些人才说不定会信!”

    “对了,”宁王突然回视季泰清,“今日我见到郡主,她气色红润,看起来身体大好。难道说……上次中秋宴上父皇赏她的那盒安神香她没用”

    季泰清顿了顿,沉吟道:“按理说……安神香掺了芸萝草,若是每日都用的话,那时间也就在三五个月之间。如今……郡主拿到安神香已经快一月,照理说应该已经出现脚




第二百二十一章 二小姐,滋味甚妙
    高墙黛瓦,青苔石壁,花格朱窗。

    一片深巷将络绎人间隔绝开,宁王在城南的别院就隐在这深巷中,除了季泰清之外,谁都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一处居所。

    沐浴后,慕容昭只身着月白色中衣,悠然坐在窗边的榻上。

    天边滚过一道闷雷,天色顿时昏暗下来,要下雨了……

    慕容昭抬头望了天色,微微一笑,径自喃喃道:“下雨更好……若是淋湿了,岂非更为曼妙”

    说着竟极为沉醉地笑了起来,端起茶盏轻啜一口,仿佛喝的不是茶,而是多年的善酿。

    又是一道闷雷滚过,须臾,雨潇潇地淋了下来,青砖铺就的庭院顿时便被染深了一层,枝头海棠的花蒂在雨中垂着头,又缓慢地落到地上。慕容昭眼望窗外,若有所思。

    直到朱云容撑一把绢伞越过门廊,慕容昭的思绪才被收回,他眼睛一亮,水蓝色的衣裙,实在是这重郁景象中一抹不可多得的亮色。

    朱云容款款走到门前,脚步顿了顿,似是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往常来此时,门口都会有一二婢女相迎,可今日一路走进来,除了季管家引路到院门外,便再无他人。

    说是要品曲,可里头安安静静,哪里有一丝琴音

    还在犹豫间,宁王已迎了出来,在朱云容面前半步停住脚,中衣的衣襟漫不经心地敞着,露出一半胸膛,朱云容窘迫地往后一退,却被宁王一把揽入怀中。

    朱云容惊呼一声,手中伞掉落在地,滚了几圈才停住。

    “王爷……!”朱云容未曾想到宁王会这样狂妄,又挣扎不开,只能双手牢牢护在胸前,眸中水光闪闪,泫然欲泣。

    慕容昭将手松开,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朱云容,朱云容已然羞涩不能言,头使劲低着,露出一段瓷白的脖颈。

    “是本王孟浪了,二小姐莫怪。”宁王虽道了歉,但眼中还是毫不避讳地流露出玩味之意。

    朱云容不说话,宁王也不见怪,而是抬手一让,请朱云容进屋。

    “云容姑娘,本王命人在屋中备下了茶点,我们用完点心,再听琴不迟”

    朱云容微微笑了笑,显然还余悸未消,笑容有些牵强,却还是随着宁王进了屋,既然她来了,那便不能一味端作一副清高模样,此时的柔弱,也是一种武器。

    “多谢王爷,”朱云容双手拢在膝上,也不动桌上那些精致的茶点,只是沉静地坐着。

    宁王也不急着说话,眼神随意一瞟,正好瞧见朱云容裙底下露出的一半鞋尖,鞋面上小巧的蜻蜓已被雨水濡湿,裙摆亦然。

    慕容昭眼神一动,悠悠道:“二小姐的绣鞋湿了。”

    朱云容忙往回缩脚,想用宽大的裙摆遮住鞋尖,却更显得她内心窘迫,不由陡地放下茶盏。

    “二小姐鞋袜湿了,想来不舒服……莫不如……”宁王顿了顿,又细细打量了一眼朱云容,见她眉弯新月,身段圆熟,腰肢却很纤细,心中忍不住又是一动。

    “莫不如本王唤婢女进浴桶香汤,侍候二小姐沐浴”慕容昭也不心急,言毕便笑吟吟的,不再言语。

    朱云容抿了抿嘴,抓紧手中罗帕,面上有点张惶,更多的却是春意。

    宁王向来自认为善解人意,尤其是女人,他知道朱云容定然是羞涩的,但她未开口反对,那便代表着默认了。

    唤来婢女,抬进香汤。

    宁王很自觉地穿好外袍退出去,将整座小院都留给了朱云容,半个时辰后,当婢女出来朝他点头示意时,慕容昭知道,里头必有妙事。

    他闲庭信步般走进去,做起偷香窃玉之事,一点不心虚,他喜欢这般矜贵而含羞带怯的女人,尤其是大家里教养出来的小姐,平日里压抑得狠了,临了便愈是放荡。

    …………

    屏风上挂着一件崭新的外衫,水蓝换了稍显暧昧的海棠色,就如同今日勾起慕容昭欲焰的那个络子一样。

    慕容昭驻足在屏风前,看着屏风后袅娜的人影将海棠外衫摘下,又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朱云容才从屏风后出来,乌发垂腰,还沾着水滴。

    她从未想到宁王会在这个时候进来,眼神诧异了些,脸色也比平日里红了些。

    她知道,今天逃不掉了。

    “二小姐好美的身段,”慕容昭夸赞了句,惹来朱云容一眼羞恼之色,他却安然自若,道:“琴……在里屋,我引二小姐去瞧瞧,可好”

    朱云容只有点头。

    慕容昭掀起水晶帘,又掀起一道纱幔,朱云容眼神惊诧,里屋墙上竟真的挂了一台好琴。

    “二小姐于音律是行家,你站近些再瞧。”

    朱云容只有站近些,这琴挂的太高了些,她只有站近才看



第二百二十二章 拼酒!
    酉正时分,雍京街道正繁华,一家戏院门口挤满了人,里头正在演牡丹钗,这是近几日才火起来的新戏,也因着这一台戏,这家名为象园的戏院,也迅速成为雍京的梨园新贵。

    象园里头不止唱戏,还演歌舞,但牡丹钗这出戏太火爆,半个月来,象园基本都停了歌舞的场子,只演牡丹钗,即使这般,还是天天满场,仿佛整个雍京的人都只来看这一场牡丹钗。

    酒香不怕巷深,即使是住在睿王府的慕容音,也闻得牡丹钗的名气,早早差子歌来订下一席。

    天色刚刚擦黑,她便死活要拉上杜羡鱼和厉鹞来听戏,美其名曰:挫败皇后的计谋,值得好好听上一折戏。

    二人扛不过她,只能怏怏地前来。

    杜羡鱼还好,到哪都坐得住,偏生厉鹞是个不安分的主儿,从前在会安城时最爱出入的也是赌馆酒楼这些地方,最多最多也只是去听人说书罢了。

    牡丹钗……只听这个戏的名字,厉鹞便无端觉得又是儿女情长,郎情妾意的故事,又无端觉得等去到戏院里,一定又是坐满了小姐夫人们,等到小生和旦角生离死别的时候,便一个个拿起手帕抹一阵眼泪。

    唉……女人们的感情啊……

    可厉鹞又想,自己马上便要随睿王去西境,下次与慕容音再见不知会是什么时候,便也随着来了。

    刚刚走进象园,厉鹞便体会到什么叫纸醉金迷,什么叫灯红酒绿。

    慕容音和杜羡鱼目不斜视地往楼上包厢走,厉鹞左顾右盼,尴尬地搓着手,想他厉二爷在会安城时,最喜欢的便是喝酒作乐的地方,想不到这个戏院里头,竟然也飘满酒香!

    若不是戏台子太过惹眼,厉鹞简直就要以为自己是来到了哪个酒楼,不仅有酒,大戏还未开演,堂厢各桌之间,一个个穿红着绿的年轻姑娘穿花蝴蝶般招呼着客人,偶尔插科打诨一番,竟又让人觉得置身于哪个红楼翠馆。

    慕容音皱皱眉,客人实在太多,有的人实在不长眼,竟将路给堵住,一行人好容易才在子歌和杜羡鱼的开道下进了包厢。

    刚刚坐定,厉鹞便啧啧道:“这雍京的戏院就是不一样,竟然还有酒!”

    他倒是不在意那些莺莺燕燕的美人,只要有好酒,有烈马,厉鹞便觉得心满意足。当初也正是因为他这一腔豪情,薛简才将他带入军中。

    慕容音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叫上一坛梨花酒,厉鹞却摆手撇嘴,觉得不好,放声道:“要喝便喝最烈的酒,这样甜丝丝的,不饮也罢!”

    慕容音却眼波回转,笑道:“非也非也,臭鹞子……我再拿几坛你口中这甜丝丝的酒,若是你能各饮一杯而不醉,那我就服你!”

    厉鹞想也未想,当即拍板答应,在他眼中,不就是几坛果酒么什么桃花醉……什么秋露白,全都是女子和那些附庸风雅的人才喝的,厉二爷我,可从不喝这娘里娘气的玩意儿。

    慕容音看他如此爽快,更是乐不可支,宛儿和子歌却悄悄摇头,都用同情而惋惜的目光看向厉鹞:这位厉公子,真是蚂蚱跳塘不知深浅,别看这酒喝着香甜,若是每样都来一杯,一轮下来,劲绝对不比那些烈酒差。

    子歌更是不自觉的摸了摸头,当年小王爷要出府,我拦着……貌似她就是用这招来对付我的……醉了两天不说,还被王爷罚了一顿……

    但想起自己当时的惨状,子歌顿时又期待起来,仿佛只要厉鹞喝得和他一样醉,那他便找到了慰藉,一时间,看向厉鹞的眼神,又有了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怜悯。

    稍顷,十余坛酒便被送了上来,慕容音每倒一杯,便介绍一句。

    “呐,这是琼花房,甜绵适口,还有荷叶香。”

    厉鹞凑近这清亮透明的酒浆,深嗅一口,闭上眼,仿佛真的置身在十里荷塘间。

    “这是冰堂,滑州运过来的。”

    “这是秋露白,别说二爷你没喝过……”

    “



第二百二十三章 戏喻
    就在慕容音和厉鹞二哥长三弟短叫个不停的时候,戏台子上忽而传来一阵云板的声响。

    云板清脆,连鸣三声。

    台下一个个都安静下来,好戏,就要登场了。

    慕容音虽醉,却也还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当即又正襟危坐,虽然眼中迷离之色不减,但好歹不再似方才那般胡闹。

    厉鹞也被子歌和杜羡鱼合力从地上拖起,扔到一张软榻上。

    趁此机会,宛儿赶紧叫来两碗解酒汤,也不管他二人情不情愿,和子歌一人一碗地灌了进去。

    慕容音本就醉得不大厉害,喝了解酒汤之后,更是又清醒三分,戏台子上唱些什么,她也便听得懂了。

    不过是个富家公子与仇敌家的小姐相爱的故事……

    慕容音撇撇嘴,心道原来是这么个陈词滥调的故事,早知便不来瞧了,雍京这些俗人也真是的,平日里这样的故事没听够,还个个都要赶着来瞧,真是庸俗。

    于是双眼无聊地往戏台子边上瞟去,同别家戏院一样,戏台两侧的柱子上雕了一副对联,“欲知世上观台上,不识今人看古人。”

    “有点意思……”慕容音意甚怏怏,又往台上看去,只觉得扮公子的那个小生相貌清隽,但看一身装束,竟然有似曾相识之感。

    时间不长,慕容音投眼望下去,只见堂中的客人也有不少起身离席,心中更是暗笑,什么牡丹钗,不过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罢了!这象园也长久不了……

    酒意渐渐清醒,慕容音看不进去戏,也坐不住了,好几次起身便想走,可看到身旁的杜羡鱼竟然十分入神,连眼珠子都不转一转,好像是完全沉浸在戏中。

    慕容音别无他法,只得好好坐下,强撑着把戏听完。

    台上丝竹之声还在继续,晃眼间,已说到公子与小姐珠胎暗结,慕容音摇摇头,这老掉牙之极的桥段,也不知杜羡鱼为何会看得这样入迷

    又是一阵琴音响,小生和花旦各扯着嗓子唱了几句,一晃眼,小姐竟已怀胎九月,公子也已继承家主之位。

    慕容音本以为小姐公子会就此团圆,不想变故陡生,小姐竟在外宅产子。

    慕容音暗暗唏嘘一声,若不团圆,这必定便是一个悲剧……想罢又开始摇头,心道这小姐若是难产不死,便必定是要带着孩子流落在外。

    不妨,慕容音又猜错了。

    公子才不忍自家血脉流落在外,早早便坐下准备,在自己府中吩咐一个侍妾假孕,等到那边小姐才一产子,便赶紧用食盒将孩子装着偷送了进去,小姐不忍骨肉分离,拔下自己的牡丹钗,分成两股,一股放入襁褓中,一股自己留着,以备日后相认……

    戏唱到此处便戛然而止,此时堂中还剩下不到一半客人,其余的,多半是觉得无聊便提前离场了,慕容音不大明白,为何这样一出嚼之无味的戏,偏偏能火遍雍京九城呢

    再看杜羡鱼,戏虽然已经唱完了,但她还犹在回味。

    “这戏好看”慕容音看不明白了,问道。

    杜羡鱼一怔,笑道:“倒也不是,只是……我自小在氐族,没看过这许多戏,今日见这么大排场,嗯……觉得还不错。”

    竟是这般。

    慕容音无端觉得有些心酸,扯扯她的袖口道:“你要是觉得好看,以后我们得空便来。”

    杜羡鱼笑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让子歌架起早已打呼噜的厉鹞,一同离开。

    临走时,杜羡鱼回身细细地打量了这座名为象园的戏院一番,目光深沉,看了一眼又一眼,直到几乎所有客人都走空,她才离开。

    杜羡鱼的眼神含满了思索,她无端觉得此处不



第二百二十四章 飞鱼探象园
    “可以开始动了”慕容音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望着子歌。

    “是这样的,”子歌神情一敛,但仍掩不住眸中的小得意,道:“今日下午,朱云容又去了通济坊别院,未到一刻,宁王也到了。两人在里头待了两个多时辰,天色擦黑才出来。”

    慕容音欣喜地点着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待这么长时间,里头发生了什么……嘿嘿……想必纯洁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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