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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游泳的猫

    王朗听说赵昀连胜三场,也不怎么意外,只是眉飞色舞,连声赞叹:“老天给我送了个好徒弟,哈哈。”

    赵昀虽然胜的轻松,却不放松修炼。回到房中,进行着每天必修的功课。他逆转真气,试图将聚成一团的精气抽离出来。

    半盏茶后,赵昀已是满头大汗,隐隐觉得有一根极细极长的丝线要被自己从一团乱麻中强行剥离出来。“大功告成!”赵昀心头振奋,更加小心翼翼的催行着真气,将那细若游丝的线一点点扯出来。

    这丝线已被抽出寸许,眼看就水到渠成,赵昀却怎么也拉不动那根线了。这可真是奇怪,赵昀生怕这线断掉,耐着性子,先不去动它,盼望它重新可控制。

    时间流逝,丝线却如死去,不再活力流动。

    赵昀百般无奈,只有加大真气催动的力度,企图靠着蛮力将丝线硬生生抽取出来。就听识海中清脆一声,那细丝啪然断为两截。被赵昀真气控制的细丝只剩下半寸,枯寂不动,而那另外半截如同被惊散的游鱼,迅速躲会了真气球团之中。

    “前功尽弃!”

    赵昀颓然跌坐,大口喘着粗气,全身力气都在一瞬间被抽空了。这是他几个月来天天经历的场景。只是这一次,成功的曙光离他前所未有的近,却被他生生错过。

    赵昀有一点懊丧,又有一点释然:“这碧火真气,并不是练不成的。总有一天,我会练到九重境界!”

    第二天,演武场南厅,赵昀高首阔步,站到了擂台之上。

    擂台下,鸦雀无声。

    小道士特意瞅了瞅赵




41回 凤舞九重万般语,龙吟天涯一人心
    “不!”

    钱江突然一声怒吼,枪杆重重顶在擂台,高大的身体陡然升高好几丈。

    众人无不惊呼出声,不由的跟着抬头看半空。就见钱江人枪一体,螺旋般转动而下,好似一枚急箭,呼啸破空,发出尖锐的鸣叫声。

    钱江沾满鲜血的双手,此刻紧紧握住枪杆,就像握住的是最后的梦。他不管胸部的疼痛,不顾汩汩流出的血,他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败!我一定要进内堂,我一定要修成仙法,为父母报仇!”

    悲愤之下,梨花枪威力倍增,枪缨急速旋转,幻化成一朵妖异的红花。这一招唤作“凤舞九天”,正是梨花枪中的绝杀招式。因为是在空中发力,借着下坠时的速度,常常让敌人防不胜防。

    赵昀一剑刺入钱江胸口,见钱江伏地不起,本以为大局已定。不料钱江居然还有余力,这么快就进行反击!

    赵昀不怒反喜:“好汉子,不枉我刚刚没痛下狠手!难得有人陪我玩,正好练练。”双腿错开,长剑上扬,觑好钱江枪势来路,预先封住枪路。

    他算计虽好,哪知道“凤舞九天”的神奇这一招若虚若实,忽吞忽吐,往往于千钧一发之际,变换方向去路,让人死的莫名其妙。

    赵昀剑锋如龙,眼看就要迎上钱江的梨花枪。那长枪陡然一变,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偏个半圆,锋利的枪尖快逾闪电,刺向赵昀喉咙。

    短暂的错愕,让赵昀眼前出现一个幻象。他分明看到天空中飞落一只血红凤凰!

    那凤凰双翅尽是烈火,带着凶唳的鸣叫,口中亦是喷出一团烈火,疯狂猛扑而来。

    赵昀回过神来,哪里有什么凤凰,只有铺天盖地的千万道枪影,逼近自己咽喉。

    “来的好!”赵昀身体急忙后伏,堪堪贴到地面,双腿却如两枚钉子,丝毫不动,正是俗家“铁板桥”功夫。赵昀柔嫩的咽喉由此逃过一劫。

    钱江心无旁骛,枪势不停,继续追击。梨花枪似乎懂得主人心意,借着下落之力,更急更快,不肯留一点情面。

    赵昀背依地面,靠这点喘气之机,急忙反手挥动长剑,去挡住梨花枪的怒芒。这是生死关头,哪有空考虑手下留情,碧火真气自然而然流动,顺着剑尖狂泻。

    若论力气,除了多宝这怪胎外,谁还是赵昀对手加上碧火真气鼓荡,纯正的真力一股脑泄将出来。最普通不过的剑刹那间脱胎换骨,剑身冒着青磷磷的光芒。就像枯树断枝上突然盛开的万朵兰花,呈现一种诡异的灿烂。

    那梨花枪还未碰到长剑,就被九天狂风摧残。双翅怒张的凤凰顿时成了无毛小鸡,扑棱棱被甩回空中。

    钱江不由自主,连人带枪,疯狂倒退,在空中逗留许久,方才甘心下落,恰落在最边上的选手候场席上。这么大一个人从天而降,把那些选手吓的魂不守舍,慌忙躲避。好巧不巧,恰有一人不小心跌倒在地,被钱江砸个正着。

    钱江这一落乃是从数十丈的高空跌下,又携带着赵昀长剑的反噬之力,不啻有万千斤力。合该那人倒霉,被钱江压在身下,胸骨尽裂,一下子没了气。钱江亦是昏迷不醒,不知生死如何。

    众人见出了人命,都是惊惶不定,忙去跟老道士报告。老道士斜着眼道:“慌什么!哪年的大比不要死三五百人的既然签了生死书,就要有横死的觉悟。把那尸体处理了,继续比赛!”

    小道士叫道:“钱江被打落擂台,晦明胜!”

    全场之中只有多宝一人疯狂鼓掌,显得特别怪异。其他无论是选手还是陪选手过来的朋友都是心内惴惴,生怕这煞星下一个对手不是自己,就是自己的好友。煞星的凶残历历在目,哪有心情鼓掌

    赵昀下了台来,突然心念一动,对一个浑身发抖的大汉问道:“刚刚那钱江,现在在哪呢死了没”

    那大汉只觉赵昀眼中精光慑人,害怕非常,语无伦次:“他在,在那个,已经抬去那个,在那个医药房??”

    赵昀听得虚实,也不多理他,带了多宝,按照地图所示,去找那医药房。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不由主就想要去看看那个被他打飞的大汉。这种感觉不可思议,却特别强烈的涌动着,怎么也挥斥不去。

    未进医药房,就见一堆道士抬着



42回 清眸炯炯剑光寒,哭脸凄凄计策毒
    钱江忍住伤痛,伸出一只大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赵昀赶紧俯身,将左臂也伸出去。两只手就这么紧紧相握,感受到彼此的激动心情。

    赵昀发觉钱江的手上满是老茧,皮糙肉厚,手心前端还裂了道大口子。感触良多,却只是道:“大哥,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有一种相逢叫倾盖如故,有一种情谊叫白头如新,有一种交往叫肝胆相照,有一种承诺叫生死与共。

    他们不了解对方的往事,不了解对方的前路何往,可他们是兄弟!

    钱江并不说话,只是把用力点头,紧握住赵昀的手更加紧了几分。

    赵昀给钱江引见多宝:“这位是我的师兄多宝,为人最是好相与不过。”

    多宝咿唔叫道:“笨师弟都认兄弟了,我也要,我也要。”端出一双大掌,将那两只牢牢相握的手覆盖,憨厚笑道:“我也要认兄弟。”

    钱江不知道多宝咿唔咿唔在说什么,只见他虽外表粗犷,神色却是一片诚挚。这人是赵昀兄弟的师兄,那便就是他的兄弟,大笑道:“好兄弟!我看这么着,我年纪最大,算是大哥。多宝,你就是二弟。赵昀,你就是三弟了。”

    钱江平白多了两个兄弟,心怀大畅,一时间忘记了愁愤。大笑牵动伤口,惹的胸口巨痛,却也不在话下。

    三人意气相投,简单说了些各自情况,俱是兴高采烈。

    钱江道:“三弟,你虽然功夫高强,可也不能掉以轻心。现在差最后一局就可进入决赛,可别前功尽弃。哥哥虽然败在你手上,那是口服心服,只有等明年三月三再试试看了。”

    赵昀见钱江对进入内堂念念不忘,知道他必有所因。只是人生无奈,偏偏败给自己。而自己对进内堂修行也是志在必得。心下微微内疚,道:“大哥放心,我一定拿到这个外堂大比的第一!下轮我在申时三刻比赛,是午饭过后,现在也还早的。”

    淘汰赛第五轮,赵昀的对手是一个练八卦游身掌的,才上台没多久,就被赵昀捡个破绽,一掌将那人打下擂台。

    至此赵昀的淘汰赛之旅正式结束,就等着明天的决赛。

    晚间,王朗谆谆嘱咐道:“这一次你大比,我本该去现场为你加油。可凌云观有规矩,外堂弟子中,只有进入比赛的选手才能进入演武场。明天你可要好好表现,五大宗主都是在场上的!

    他们主要是考核内堂精英,判定门下一年的修炼成果。为了显示门派对外堂的看重,也会亲自观看你们外堂比武。你若能表现好,入了一位宗主的法眼,不异于一步登天啊。”

    赵昀这几轮的比赛都赢的轻轻松松,心中自信满满,不自觉产生一点松懈。听到师父的嘱咐,只是轻轻一笑。

    第二天一早,赵昀就来到演武厅。这回场地不再是小小的南厅,而是那气派非常的主堂。多宝被挡在门口,不得进入。

    赵昀刚入大门,就察觉一股危险的气息卷上心头。他放眼望去,过道之上并无防卫,不知为何心生悸动。红毯铺地,鲜花列道,会场中却弥漫着高高在上的威压,让赵昀心里很不舒服,暗道:“这演武场不简单!莫非有什么玄机不成”

    他按照号牌,步入选手的候场区,居然是一个人的小房间,里边有床榻,有食物,十分妥当。他便盘膝而坐,静静等待。

    冥想许久,忽听的外场一片欢呼,知道是内堂弟子进行终极决战了。而按照赛程,外堂弟子的比赛乃是在午后。

    赵昀听到各种响动,耐不住好奇,便欲去看看内堂本事到底如何。从候场区出来,想去比赛擂台看看。没想到通道尽头的大门处却有一队道士把守,不准外堂弟子进场偷看。

    赵昀气上心头,只想动手,给这几个狗眼看人的东西一顿教训。可是转念一想,这几个道士精气内敛,神定气闲,显非易与之辈,自己既要比赛,还是先不要多事。哼了一声,返回了那个小房间。

    眼看快到申时,赵昀等的心焦,不知这凌云观搞什么名堂。明明没开始比赛,却要求这么早入场。正在骂人间,一个白袍道士推门进来,对赵昀喊道:“快起来,就要比赛了。”

    赵昀被这道士引领,又一次到了通道大门处。这回那些道士什么话都没有,对赵昀视若无睹。赵昀狠狠瞪了瞪那些道士,举步进入演武厅的主会场。

    这演武场占地广阔,数万席位环于中间场地。席位上稀拉拉做着一些人,想来是瞧热闹的内堂弟子。

    正对着大门的席位上摆放了五张龙骧虎踞的金椅,熠熠生辉,直射向赵



43回 杀人不过头点地,出掌何须口传声
    宫装美妇薛涛不禁皱了下眉头,向不哭大师道:“道兄这突然变更规则,只怕未妥吧。何况这等生死相拼,未免失了门派求才之意。”

    不哭大师苦脸一摆,眼睛一横,冷笑道:“薛宗主诸般都好,只是心肠太软了!太上忘情,若怜生死都看不破,还有什么资格修仙问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凌云观,驭兽斋需要的可不是懦夫庸才,我们要的就是光大门派的俊杰。各位道兄,本尊这番考虑可真的欠妥吗”

    天元宗宋江神定气闲,恍若未闻。他嘴角微微带着笑意,只顾闭目养神。其他几位宗主互相看了一眼,都不说话。

    凌夜来望着台下那一堆低贱的外堂弟子,玉手伸向额头,整了整飘逸斜出的青丝,淡淡道:“便是这样罢,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不哭大师笑道:“凌宗主年纪虽小,见识倒比某些人高明多了。”笑声比哭声好听不了多少,直如山魈鬼叫。

    薛涛生性和善,听他语气暗讽,也懒的和他计较。

    不哭大师高声道:“时间已到!未退场者即时比赛。”

    十六人之中有二个退出比赛,还剩下了十四人。其中还有一位女子,竟也没有退赛。这时众人都怕别人伤害自己,俱都是分散站开。

    赵昀拿了兵器架上一柄长剑,匆匆扫了一眼场上诸人。那峰少居然没有退场,像是有恃无恐,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站在西边角上。

    赵昀正合心意,暗忖:“小爷先宰了你,以报当日之仇。”纵身一跃,朝峰少扑去。因这演武场阔大,四围都有百丈,因此赵昀要好几个纵跃才可到达西角。

    赵昀人正在空中,正要下落,猛然心生警兆,瞿然而惊,把头低了一低。两道乌光贴着脖颈急速而过,只差那么一毫,他就要魂飞魄散!

    “暗箭伤人!找死!”因为几次被人暗算,赵昀对暗器可谓深恶痛绝,这时又有人暗算自己,勃然大怒。

    赵昀急忙落地,不及查看是谁暗算自己,身后冷气逼人,一左一右,各有一把大刀砍了过来。赵昀心有感应,好像背后也长了一双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他足尖轻轻一点地面,如旱地拔葱,身体高高跃起。紧接着在空中一个倒纵,像一块急速掉落的木板,倏的落地,双脚牢牢粘住红毯,已然到了偷袭者的背后。

    那两个偷袭者都出于外堂武学班,相互认识,通好气暂时结盟。他们见赵昀是个断臂残废,就把他当成软柿子,想抢在别人前面捻上一捻。他们哪知道赵昀不是软柿子,是硬邦邦响当当的一片铁板!

    那两人暗器挥刀接连扑空,只见眼前白影一闪,那残废就无影无踪,不禁相顾愕然。一人道:“哥,那残废??”话未说完,突然双眼蹦出,硬生生哽住,吐不出一口气来。

    旁边那人喊道:“武陵,你怎么了”话刚出口,从背心处传递来一阵剧痛。他愕然低头,却见好好的胸膛平白无故生出一柄剑尖。那剑尖雪白无痕,竟是前所未见的明亮。他身子摇了一摇,挣扎着拿最后一口气去看武陵时,武陵已轰然倒地,一动不动。

    他还迷糊想不明白,胸口一紧,却是那宝剑如游龙飞逝,抽身而去。顿时心口冰凉,就此失去知觉,胡乱倒在红毯之上,连眼睛都没的合上。

    赵昀快速两剑,将两人杀死。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可是却觉得理



44回 一剑可破定光圈,单手难擎神火鼎
    赵昀猛然想起耽搁许久,那峰少本事全无,不会已被别人杀死了吧他可是要亲手杀了那个杂碎的。急忙飞步快驱,往西角赶去。

    到了西角就听到峰少得意洋洋的狂笑声:“小妞,你耐我何你长得这么标致,若是求求本大爷,说不定就帮你进了内堂哦。”

    赵昀见时,那峰少周身一个金黄色光圈,把他整个人笼罩其中。光圈附近,一个红衣大汉仰面而倒。大汉右边却有一女子挥动轻罗,不住的挥击光圈。那光圈莹莹,看似薄弱,实则坚固万分,任凭那女子如何使劲,都是稳稳不破,直把女子弄的香汗淋淋,粉黛乱乱。

    赵昀一步上前,对那女子道:“这杂碎是我的。你且退到一边,等我了断了这垃圾,你我再较量不迟。”

    那女子正是筋疲力尽,不知如何是好,见有人挺身而代,正合心意,娇美的身段轻轻一跃,跳开圈子。她睁大美目,且看这独臂少年如何施为,心里却想:“你一个断臂,有什么本事破开光圈”

    台上那美妇薛涛皱眉道:“道兄,场中只剩三人,名额已定,可以喊停了吧。如此下去,徒然无益,更有无谓伤亡。”

    不哭大师桀桀怪笑,鼻腔中不阴不阳的哼出一道气来:“忒也心急!名次还没出来,外堂魁首花落谁家,还未有定。薛宗主还是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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