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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昭郡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桐盏

    丫鬟涟云担心的看着她,犹豫了下,到底还是开口了,“姑娘,这郡主回西北,必然是好大的架势,您真的要继续留在府中”

    孟青茹闻言,却是勾了勾唇角,道:“京城那些流言蜚语你又不是没有听到,郡主和表哥一个清冷,一个倨傲,根本就是连表面儿的相敬如宾都做不到。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退缩。”

    说着,她更是有几分幸灾乐祸道:“我之前也担心表哥对我无情,可有了郡主这样骄纵的对比,表哥定能看到我的好的。”

    “三少爷不也一样,娶的还是公主。如今宁德公主怕是连里子和面子都没了,既然陈氏可以这般得意,我为何不能”

    “何况,姑祖母这么些年宠




262.奉茶
    时间很快就过去将近一个月, 这日,镇北王老王妃终于接到了消息,说是世子爷和郡主, 约莫明日就要回府了。

    孟青茹闻着这消息,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 心里别提有多不忿了。

    这按说从京城到西北, 即便不快马加鞭, 十几日前也该到了。可如今却晚了这将近半个月,可见是那永昭郡主在路上摆谱, 要不就是真的被凤阳大长公主给宠坏了, 吃不得丁点儿苦, 才耽误了这行程。

    可偏偏, 这府邸竟然没人敢说谢元姝骄纵, 反倒是说表哥宠着郡主,怕舟车劳顿累坏了郡主。

    闻着这些流言蜚语, 孟青茹心里如何能不酸涩。

    这么想着,她便坏心眼儿的开口道:“姑祖母,这京城往西北的路程虽远, 可昭华大长公主殿下这次回来,也没花费这么长的时间。茹儿心中不免担心, 这难不成是郡主路上水土不服, 才耽搁了行程。”

    镇北王老王妃捻着手中的佛珠, 听了她这话, 缓缓开口道:“郡主的来信中, 倒是并未提及此事。”

    什么谢元姝什么时候给姑祖母写过信了!

    孟青茹诧异极了,她几乎是日日侍奉在姑祖母身边,这段时间更是因为谢元姝要回西北来,她几乎使尽了浑身解数的想讨姑祖母的欢、心。

    她怎么丝毫没有听说,姑祖母接到谢元姝的来信了呢

    只是不等她多想,老王妃就又开口了,“郡主毕竟是第一次离京,路上即便有人贴身侍奉,总归也是有些不便吧。可这孩子,倒真是个孝顺的,给我信笺中,竟然只提及了沿途的风土和人情,却丝毫没有任何诉苦的意思。”

    听着姑祖母言语间对谢元姝的满意,孟青茹脸色更是一阵苍白。

    她这会儿也有些迷糊了,这谢元姝不是和表哥不和吗怎么还特意给姑祖母写了信笺,这明摆着是故意讨好姑祖母呢。

    怎么会这样呢

    因为这样的疑惑,等她从老王妃院里离开时,整个人都有些神游九霄的。

    看她离去的背影,封嬷嬷嘴角含了一抹嘲讽的笑意道:“老夫人,奴婢说句僭越的话,这表姑娘怕是不适合再这样继续呆在府中了。她方才那番话,竟敢故意存了心思挑拨您和郡主,当真是辜负了老夫人往日对她的宠爱呢。”

    镇北王老王妃捻着手中的佛珠,这心里又岂能不失望。

    平日里,她宠着这侄孙女,也因此,对于她心里那些不甘心,她也睁一只眼闭只眼。

    她只以为,只要给她时间,她知道该怎么做的。

    可没想到,她竟然敢生了这样龌龊的心思。

    “你说的是,等明个儿郡主回府之后,就派人给孟家传句话,让孟家来接人吧。”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这一个多月的奔波,谢元姝在马车进了城门时,终于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马车里,芷东和芷青也难掩兴奋。

    “郡主,方才闻着车外的动静,好像是二公子亲自前来迎接世子爷和您呢。”

    谢元姝点了点头,接着她的话道:“二少爷自幼就追在世子爷身边,兄弟情分自然不一般。”

    “郡主,好像韩家三少爷没来呢。这奴婢虽听说镇北王府这东西两府一直都不和,可今个儿这样的日子,这韩家三少爷却这样不露面,可见昭华大长公主殿下有多宠着她这孙儿了,否则,但凡是有脑子的,何以会做出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来。”

    听着她的话,谢元姝噗嗤笑了出来。

    她倒是不在意韩庆有没有来。

    毕竟韩庆从始至终,都未入过她的眼睛。

    想来世子爷也是这样的,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来或不来,又有什么重要呢

    很快,马车就到了镇北王府门口。

    因为世子爷归来,韩家一派的喜气。

    谢元姝瞧着眼前这和京城大婚时无异的喜庆场面,都不由小小惊讶了一番。

    韩庆却得意的在她耳边低语道:“怎么说你都是新嫁娘,若不是你不同意,我都想在西北重新办一场婚礼呢。最好是大闹十日。”

    谢元姝听着,忍不住轻笑出声。

    在众人的簇拥下,谢元姝很快到了老王妃在的荣晖堂。

    “孙儿给祖母请安。”

    “孙媳请祖母安。”

    瞧着眼前的郎才女貌,镇北王老王妃心中怎能不满意。

    这孙媳妇,身份高贵且不说,回来第一日也没歇息片刻就往她这里磕头请安,即便是活到她这个岁数,也觉得体面的很呢。

    镇北王也是满脸的笑意,按说他常年征战在外,和谢敬一样,平日里也是不苟言笑之人,可今个儿,他却怎能抑制得住心中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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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而这样兴奋的情绪,要从半个月前,他接到儿子的密信开始。

    他这些年坐拥西北,备受皇上猜忌,也只盼着子孙能永远安居在这西北,平平安安,享受荣华富贵。

    他怎能想到,韩家有一日,竟然能有资格去争那个位子。

    他更没有想到,谢家得天独厚,竟然甘愿放弃这个机会,转而支持韩家,而有了谢家的支持,那个位子对韩家来说,可谓是志在必得。

    当然,他也知道,谢家支持的并非他,而是儿子,可即便如此,他也并没有任何的不甘心。

    他自己的亲儿子,何况就这么一个嫡子,他又岂会和他有相争的心思。

    他这些年征战在外,打下的天下,不也是给他赚的。

    所以,他现在是怎么看自己这儿媳妇,怎么觉得舒心。

    是以



263.罪己诏
    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闹剧, 谢元姝第一日入门,便不知不觉在府中立了威。

    也因此,接下来的几日,都格外的顺利。

    不管是开祠堂祭拜先祖, 还是和府中诸人的相处,谢元姝倒从未觉得有什么难的。

    毕竟她自幼也算是常出入宫廷,比起宫里规矩的繁琐, 韩家这些又怎么能比得上。

    “郡主,这韩家的晚辈瞧着倒是极其有规矩的, 只是奴婢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那表姑娘孟氏,看郡主的眼神有些奇怪呢,按说她也是个恬不知耻的,既然知道郡主已经和世子爷大婚, 若是个知羞的也该处处避开郡主。没想到, 她竟然还敢存了和郡主相争的心思。”

    芷东自幼侍奉在谢元姝身边,虽是奴婢, 可也是跟着郡主时常出入宫廷的。自然也练就了一手火眼金睛的本事。

    要她说, 这位表姑娘,比起昭华大长公主殿下, 还要让人碍眼呢。

    谢元姝闻言,合上手中的话本子, 倒也并未因此事动怒, 反而是云淡风轻道:“她若想这样自取其辱, 我又怎会赶她离府。左右这背后被人指指点点的,也不是我。”

    见郡主并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芷东松了口气道:“郡主说的是,是奴婢多心了。”

    话才说完,就听丫鬟进来回禀说:“郡主,孟姑娘过来给您请安了。”

    这当真是巧了,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芷东神色有些不悦,看着自家郡主道:“郡主,您若是不想见,奴婢这就亲自去打发了她。”

    这无事不登三宝殿,谢元姝虽并未把这孟青茹放在心上,可她也不愚钝,自打她入了这镇北王府,这孟氏便总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自己,那眼神即便不用看,谢元姝也知道里面的不甘和愤恨。

    所以今个儿她既然主动上门,谢元姝又岂有不见的道理。

    只谢元姝想了无数种可能,却从未想过,这孟氏一进门就哭着跪倒在了地上。

    谢元姝自幼在京城,又岂会被这些小伎俩吓到。

    她漫不经心的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

    不等她开口,芷东便不悦道:“孟姑娘这才进门就弄了这样一番场景,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家郡主欺负了你呢。”

    孟青茹却像是丝毫没有听到她言语间的嘲讽,突然哭的愈发厉害了。

    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谢元姝不觉有些头痛。

    这还真是个麻烦呢。

    而这孟青茹确实也很上道,见她这神色,终于是开口了,“郡主,求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侍奉表哥身边吧。我绝不敢有和郡主相争的心思,还求郡主成全。”

    这到底是哪跟哪呢

    谢元姝确实是有些糊涂了。

    这时芷青缓步走了进来,在她耳边低语道:“郡主,奴婢方才已经差人去打听了,听说是孟家来人接表姑娘回府呢。若府中传闻没错,这该是老王妃的意思。”

    谢元姝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把视线重新落在眼前的孟青茹身上。

    见谢元姝这样看自己,孟青茹直接就磕起头来,“求郡主成全,求郡主成全……”

    很快,地上就见了血。

    谢元姝看着眼前这情景,半晌终于是开口道:“我和你虽并不相熟,可瞧你也不是愚笨之人。既然是老王妃有心让你回孟家去,这事儿,你与其求到我身边,不如直接去求世子爷。只要世子爷点头,我不会说一个不字。”

    孟青茹直接就懵了。

    依着那日谢元姝对昭华大长公主的不屑,她该不是这样的性子的。

    她其实已经算好了,谢元姝会羞、辱自己,而只要她肯羞、辱自己,那她嚣张跋扈的名声就会愈发被人指摘。

    毕竟,这整个西北谁人不知道,若没有她,自己原本该是表哥的嫡妻。

    是这镇北王府的世子妃。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瞧着没脑子的郡主竟然直接就把难题抛给了表哥。

    她这正不知该如何闹腾下去时,只听门口一阵脚步声传来。

    可不正是韩砺来了。

    这个点儿,表哥不该往西北军、营去练、兵吗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呢

    谢元姝却是笑的很欢快,有些揶揄的看着韩砺。

    见她眼中的笑意,再想想她方才所说那番话,韩砺的脸色如何能好看。

    “孟氏,我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今个儿这事儿不会追究。可日后这样拙劣的演技,别再让我看到,更别污了郡主的眼睛。”

    随着韩砺的话传来,孟青茹面色突然变得一阵苍白。

    表哥怎么能如此狠毒呢

    自己待他一腔热、情,可表哥,怎能这样羞、辱自己。

    下一秒,她有些歇斯底里的道:“不,表哥。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心里也是有我的。”

    “而这一切,若不是有皇上御旨赐婚,我定会顺利成为表哥的发妻。这一点,便是这整个西北的人都知道。”

    韩砺像是看个疯子似的看了她一眼,根本不给她任何闹腾的机会,直接就摆了摆手。

    几乎是同一时间,外头两个侍卫就冲了进来。

    见状,孟青茹整个人愈发疯癫了,“表哥……”

    可这话还未出口,就被侍卫堵了嘴,押了出去。

    见韩砺这样丝毫都不留情面,谢元姝似真似假道:“你这



264.牝鸡司晨
    京城发生这么大的动静, 宁德公主如何能不得意。

    虽太子哥哥去了, 可如今父皇下了罪己诏,若非皇城已经全部掌控在母后手中,又岂会如此。

    况且对于她来说, 母后和太后娘娘若拥立三皇子为新帝, 那这天下, 岂不就真的掌控在母后手中了。

    母后真的成为垂帘听政的皇太后, 那她, 虽不是母后亲生的,可日后定也是数不尽的荣宠。

    甚至这镇北王府, 日后也会如愿掌控在自家爷手中。

    而这样的结局,韩庆只要不愚蠢,就该捧着她这个嫡妻,毕竟这所有的荣宠, 只因他娶了她。

    想到这些,宁德公主几乎要大笑出声, “嬷嬷,那小贱人这几日怎么样她岂不会还真的痴心妄想,大皇子会夺得皇位吧。”

    宁德公主自幼长在皇城, 怎能不知道, 相比才出生不久的三皇子, 朝臣们必然更属意大皇子。

    怕是父皇, 该也是这样想的。

    可母后又怎么可能便宜了大皇子, 她虽是大皇子的嫡母, 大皇子往日里对母后也算是恭顺。可那大皇子妃陈氏,又岂会真的没有自己的心思。少不得在大皇子跟前说些什么,弄得大皇子和母后离心了。

    所以,即便外人都看着大皇子木纳,愚钝,恭顺,母后却不会选择大皇子,毕竟冒这样的危险,丝毫都不明智。

    如嬷嬷瞧着自家主子眉眼间难以压抑的兴奋,笑着回禀道:“娘娘,自从京城传了消息回来,三少爷也只往陈氏屋里去了一次。便是殿下那里,也未那般格外的给陈氏体面了。这府邸的风向如何,阖府上上下下的人谁能看不出来,主子看着吧,只要等到三皇子顺利登基,那陈氏便只会被您踩在脚底下,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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