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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昭郡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桐盏

    这样严防死守,大太太这是要做什么

    可这些话,她又不能说给姑娘听。

    姑娘如今怀着身孕,若是忧思过甚,伤了孩子就不好了。

    “姑娘,方才奴婢已经差人把院子里都打扫过了,这院落虽小一些,可瞧着倒也雅致。这院里侍奉姑娘的,又都是大太太精挑细选,您就安心的住着吧。”

    傅锦听了秋夏这话,眼中却突然浸满了泪水。

    “精挑细选若真是精挑细选之人,那些贱婢们怎敢那样懒散,那样不把我放在眼中!”

    她虽已经知道大太太给她找了容身之处,可眼前这院子,连定国公府丫鬟们住的院子都不如。她不由觉得大太太这是在故意给她没脸。

    而且,院里的丫鬟对她丁点儿的敬畏都没有。

    想到自己要在这里住很长时间,她这心里,就委屈极了。

    世子爷想必是知道她离府的,却迟迟不肯露面,虽然是为了避人耳目,可世子爷对她若有半分真心,也该偷偷过来看她一眼的。

    哪怕是为了看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总比这样不露面的好。

    见姑娘眼中含泪,秋夏安慰她道:“姑娘,您别怪大太太。这院子里,除了几个得力嬷嬷,其他的丫鬟,肯定也是这几日才采买的,失了规矩也是有的。您肚子里怀着孩子,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您又何必为了这点儿小事动怒。”

    傅锦闻言,一把摔了小案桌上的茶杯,哽咽道:“你以为我是在和这几个小丫鬟置气,你哪里知道我的苦衷。自打我从慈安寺回府,如今,又住在了这鬼地方,世子爷却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他说他要娶我为正妻,说等我生了孩子,若是个哥儿,未来便让他袭爵。还说他这辈子只喜欢我一个。这些话此刻都言犹在耳,可这才过了几日,他就这样对我避之不及。”

    许是这样的不愤藏在心中多日,她摔了一个茶杯还不够,起身又把手边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

    看姑娘这样发疯,秋夏都要吓坏了。

    刚想着怎么劝姑娘,却在这时,慎嬷嬷冷着脸走了进来。

    这慎嬷嬷也是大太太李氏身边的得力嬷嬷,虽不比杜嬷嬷那样得大太太倚重,可也是不容小觑的。

    见她进来,秋夏不由有些心虚,急急上前拦着自家姑娘,“姑娘,您仔细别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慎嬷嬷一身藏青色褙子,头戴银色吉祥纹簪子,冷冷的目光看着傅锦,讽刺道:“表姑娘这是在做什么这屋里也是丫鬟们精心布置过的。姑娘这样说砸就砸,难不成是对我们这些侍奉的人有意见”

    傅锦愣了愣,虽她也知道自己方才有些失了稳重,可这会儿连一个贱婢也能骂到自己头上了,瞬间一股火就蹿了上来。

    “嬷嬷这话我倒不明白了,这东西难不成是内造之物不成,我砸了,再差人去买就是,定国公府还会缺这个钱了。”

    慎嬷嬷万没想到她会出口反驳,被噎的一口气差点儿没喘过来。

    小贱人,你不过是仗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若没这小孽种,你以为大太太会留着你。

    秋夏都要吓坏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道:“嬷嬷,您别把姑娘方才的话放在心上。姑娘肚子里怀着孩子,近些日子便有些喜怒无常的。嬷嬷若要责罚,就罚我吧。”

    慎嬷嬷冷哼一声,不屑道:“我哪里敢和表姑娘置气,这如今谁不知道,表姑娘的肚子金贵着呢。万不能让表姑娘动了胎气的。”

    说罢,又道:“所以表姑娘有气,尽管砸,砸了,奴婢再去买,左右这些东西,确实是不值钱。”

    最后这不值钱三个字,慎嬷嬷咬字极重。

    傅锦先是一愣,瞬间恨不得去撕碎她的嘴。

    她这哪里是在说屋里的东西不值钱,这分明就是在指着自己的鼻子,骂她不值钱。

    可慎嬷嬷哪里有这个闲工夫和她在这里置气,冷笑一声,就离开了。

    屋里遍地的狼藉,秋夏差点儿没吓晕过去,急急劝着傅锦道:“姑娘,这慎嬷嬷虽不比杜嬷嬷是大太太身边的大红人,可也是大太太院里出来的。您怎么能这样给慎嬷嬷没脸。往日里,您最是小心谨慎,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这样不给自己退路呢”

    “这院里,可是慎嬷嬷做主,她若是想着法子恶心您,真正受委屈的可是您。”

    傅锦哪里听得进去她的劝,她满脸羞愤,拿着帕子掩面哭了起来,“我凭




90.好戏
    “小姑姑, 听说您这几日养了一只波斯猫,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养这些东西呢虽那些宫里的贵人也有这嗜好, 可那是后宫寂寞, 拿来打发时间的玩意儿。小姑姑仔细别让这小东西伤着您才是。”

    不过是一个逗趣的东西, 从她口中说出来,偏偏就和落寞牵扯在了一起。

    谢元姝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见谢元姝眼中的笑意, 谢云菀心底冷哼一声,“果然就是个蠢的, 那陈家世子爷和傅锦已经暗中苟、且这么长时日, 她却丁点儿都未察觉。不过这样也好,她性子骄纵,往日里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的, 等嫁过去之后才发觉这桩丑事,看她还怎么得意。”

    谢云菀越想越觉得心头畅快。

    她有些日子没这样的好心情了。

    等她离开, 芷东忍不住嘀咕一句:“郡主, 这大姑娘也真的是的,雪团是怎么惹她了,她竟然说那样不讨喜的话。”

    她心中更为诧异的是,郡主听了那番话, 竟然也没动怒。

    这若是往日,郡主如何能不生气,早就撵了大姑娘出去了。

    甚至, 就方才大姑娘用过的茶盏, 也会吩咐她们处理了。

    谢云菀似笑非笑的摸着茶杯上的纹络, 只浅笑道:“你也不知不知道她的性子,这左右没多久她就要出嫁了,我也犯不着这个时候在给她没脸。”

    这话芷东自然是不信的,郡主什么时候会顾及这些。

    只她还没来得及再问,却听外面一声尖叫声传来,她诧异的往窗外望去,却见大姑娘吓得花容失色,而脚边,雪团正往她身上蹿。

    谢元姝也看到了这一幕,没忍住,咯咯笑了起来。

    芷东虽觉得大姑娘也算是活该,可她也没真的就站在这里看戏。大姑娘就要出嫁了,这若真的被这小东西给咬伤了,岂不给郡主惹了麻烦。

    她强忍了笑意,急急出了屋,却见谢云菀气急败坏道:“还不把这小畜生弄开!”

    她心头气急,恨不得一脚踩死这小畜生。

    芷东笑着上前把雪团抱在怀里,雪团眼睛亮亮,看上去似乎仍然不尽兴,张牙舞爪的似乎还想去挠谢云菀。

    谢云菀都要气死了,可她脾气就是再暴躁,也不敢随意发落凤昭院的丫鬟,方才她都要吓得半死了,院里的丫鬟竟然没一个过来帮忙的。

    要她说,这凤昭院的丫鬟都被小姑姑给宠坏了,一样的目中无人。

    从凤昭院出来,伴雪小心翼翼的替自家姑娘整理着衣服,“姑娘,您何必跟一个小畜生动怒。那小东西这些日子可是十分得郡主的欢喜。”

    谢云菀搅着手中的帕子,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就得意吧。我倒要看看,她嫁到定国公府,发现世子爷和傅锦的丑事之后,还有没有这闲情逸致养那小畜生。”

    伴雪环视一周,战战兢兢道:“姑娘,您小心隔墙有耳。您这话若是被人听去了,殿下如何能绕的过您。”

    谢云菀鼓鼓腮帮子,可也没再喧哗。

    她倒不担心别的,就怕自己嚷嚷出去,再看不了谢元姝的笑话。

    她才不会这样愚蠢呢。

    日子就这样又过了两天,徐家老夫人的丧礼,昨个儿也办完了。

    “郡主,听说昨个儿好多朝臣都往徐府去了。徐家老夫人早早就有了诰命,说来也是喜丧。”

    芷东小声的说着。

    谢元姝笑笑:“若没这桩事,徐次辅即将就会成为当朝首辅。可偏偏这个时候,徐家老夫人没熬住。想来,徐次辅也没多大的心思置办这后事。”

    谢元姝其实并不关心徐家之事,左右她已经让人放出了风声,说徐次辅有意走夺情起复这招险棋。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郑皇后之前再没有这样的心思,这几日,也难免有些坐不住的。

    上一世,郑皇后肯眼睁睁的看着林次辅取代徐龚,那是因为上一世并没这接连的糟心事。郑皇后也不值得冒这样的险。

    可现在,她没有选择的。

    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样,这日晚些时候,她就听说郑皇后宣徐次辅的夫人罗氏入宫吃茶。

    谢元姝闻着这消息时,正陪母亲用晚膳。

    凤阳大长公主冷哼一声,放下手中的筷子,道:“她入主坤宁宫这么些年,果然是失了潜邸那会儿的谨慎。徐家老夫人丧礼才过,她就这样急急召了罗氏入宫,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

    谢元姝取过勺子亲自给母亲舀了一碗汤,递上前,“这哪里是皇后娘娘一人心急了,就是徐次辅,我看这事儿也有些仓促了。罗氏只是一个内宅妇人,若不是徐次辅点了头,她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入宫去。可见,徐次辅也想探探皇后娘娘的意思呢。”

    “就因为徐家老夫人这么一去,他和首辅的位子失之交臂,又怎么会甘心。何况,他曾经是太子太师,这些年又的皇后娘娘的信任,待等到太子登基,他可不更能光宗耀祖。”

    说罢,不等凤阳大长公主再说什么,她又道:“母亲,这事儿说到底对我们谢家有百利而无一害。我们谢家以军功起家,可那徐阁老,这些年可从不把我们谢家放在眼中。他最会揣摩圣心,还不知怎么在皇上面前给大哥上眼药呢。”

    “更别说若真的等到太子登基,他对我们谢家来说,更是威胁。比起林次辅的刚正不阿,徐龚断然不能坐上那个位子。”

    虽早就知道女儿聪慧,可凤阳大长公主听着这番话,还是觉得有些感慨。

    尤其想到前些日子她就提及过徐次辅,这个时候徐家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不免有些怀疑,外头那些



91.乌龙
    京郊, 离傅锦所住院落不过几百米的巷口,几辆马车停了下来。

    “公主,奴婢已经打听过了, 那小贱人就住在前面那院子里。只是,她如今是老爷心尖尖儿上的人, 您这样带了人去收拾她, 老爷若是知道了, 岂不动怒。”

    嘉敏公主一身深紫色撒花银丝褙子,虽已经年近四十, 可也是颇具风、情的。

    看着自家主子,明嬷嬷心中暗暗叹息一声。她这主子, 什么都好, 就是太善妒了。

    可主子嫁给老爷前几年, 也不这样的。只是碍着肚子里一直没有子嗣,老爷又是怀宁侯府周家的远房侄子, 科举入京, 高中之后便接了老夫人入京。

    老夫人自然是极其注重子嗣,别说是娶了个公主了,就是娶了个菩萨,若给她生不下大胖孙儿, 那便和那下不了蛋的母鸡没什么两样。偏偏这粗俗的话被公主听了去,大闹了一场。这之后, 公主为了要个孩子, 日日喝汤药, 可几年过去了,肚子仍然没有动静。

    老夫人怎么可能再忍下去,便把自己身边的丫鬟指给了老爷,说是有了子嗣就记在公主名下。公主当然不允,让人杖毙了那丫鬟。之后,更是觉得老爷身边侍奉的人都有爬床的心思,猜忌心越发重。

    老爷原还解释,可主子却得理不饶人,渐渐地,老爷便越来越不愿意回府了。之后,就传出老爷在外面有了外室。

    为了这个,主子和老爷又是大闹一场,还跑去慈宁宫哭诉。太后娘娘原还替主子做主,可自从皇上那次斥责主子,太后娘娘也鲜少理会这样的糊涂事了。

    而老爷,没了这管束,身边的女人便一个接着一个,这不,最近又听闻来了位扬州瘦马,据说老爷偏宠的很。直接买了宅院,养起来了。

    公主如何能不急,她防了这么些年,那些小贱人愣是没能生了老爷的种,这次,当然也不可能输给这个小贱人。

    听说这扬州瘦马惯是狐、媚的手段,公主越想越急,当听说这小贱人就住在这里,哪里能沉得住气,直接就杀过来了。

    “怕什么他敢一次次给我没脸,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嘉敏公主一脸怒气,气呼呼的下了马车。

    身后,更是带了几个身手厉害的婆子,还有带刀的侍卫。

    这样的架势,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而此时的傅锦,才刚小睡醒来。

    说来,离开定国公府倒也有好处。那便是她不必早早起来给老夫人去请安。

    许是因为这几日休息的好,她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又大了一些。

    见姑娘醒来,秋夏忙递上刚做好的燕窝,笑着道:“姑娘,您看这燕窝,可是上品。和您平日里在府邸吃的那些零碎的可不一样。可见,大太太到底是心疼您肚子里的孩子的。”

    傅锦这几日其实也回过神来了,她不应该和慎嬷嬷那样闹腾。她不蠢,她肚子里可是有世子爷的骨肉,好歹她日后也是要当世子夫人的,这笔账,她什么时候都可以算,且给她等着。

    秋夏最怕的就是姑娘钻了牛角尖,伤了肚子里的孩子,连最后的倚仗都没有。这会儿,看姑娘终于想明白了,如何能不高兴。

    “姑娘前几日就是心太重了,您肚子里的孩子,大太太哪能不重视。而且,奴婢昨个儿往小厨房去,听两个丫鬟在那里窃窃私语。说瞧着姑娘的肚子尖尖的,想必是个哥儿。”

    这话她倒也不是为了哄姑娘开心,而是真有此事。

    傅锦吃了一口燕窝,难掩喜色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秋夏浅笑的回道:“奴婢哪里有胆子骗您。所以啊,姑娘只要放宽心,一切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等到您平安生了孩子,世子爷还能不来看您和孩子。到时候,世子爷肯定会亲自接您和孩子回府的。”

    傅锦听了这话,心中虽还有些不安,可到底还是欢喜的。

    她正准备问秋夏,有没有差人给世子爷传话,却在这时,外头一阵吵闹声传来。

    因着她肚子里有孩子,慎嬷嬷虽瞧不上她,可也从不可能这样任由院子里的丫鬟没规矩。

    秋夏也诧异极了,急急就往屋外去。

    可才出门,她差点儿没吓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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