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书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菠萝君律
此时顺着安玉清所指望过去,年有为恰好看到一个年轻人用鱼竿从水里提了条大鱼上来,在那年轻人旁边,还有个四五岁的幼童,蹦蹦跳跳着拍手,很是激动兴奋的样子。
不禁问道:“那人是”
“他啊,我们宁州的第一才子。”
“第一才子”年有为拍了拍脑袋,“似乎听人说过,一时想不起来。”
安玉清轻笑,“叫沈慕,颇有才学与能力。”
“对了对了,”年有为恍然,又道:“对了,两日后有个聚会,玉清妹子你来不来”
“两日后吗”安玉清想了想,“玉清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谈,怕是抽不开时间呢,所以还是不去了吧!”
“没办法延后”
安玉清摇摇头,“很重要的……”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你们可要玩得尽兴些……”
两人在这进行一场久别重逢后的叙旧,声音不算大,也不算小,沈慕自然能听得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但具体谈话内容就听不到了。
闲散舒适的环境中,他起身伸了个懒腰,环顾一眼,见那树下的两人终于依依惜别,安玉清在丫鬟的扶持下登上了马车远去,而那个有过一面之缘、据说有个当大官的爹的年轻人年有为则是在树下站着,目送马车远去。然后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与沈慕同时望了对方一眼。
很奇怪的一眼,沈慕心想。
他重新躺下,没多久,萧文山来了,手上还拿着东西。
见了沈慕,就放在沈慕身边的小木桌上,抓起一个新的茶盏就开始往嘴里大灌凉茶。
“喏,给你的。”
“什么”
“我大伯让我带给你的……”
沈慕打开一看,两件月白长衫,在那长衫袖口绣了有“宁州州学”四个小字,轻笑一声,“这是催我上工啊!”
萧文山抬起头来,佩服地看着沈慕,“也就只有你敢这么干,答应了我大伯的事,这么久都没动静,这不,专程差我给你送了这衣服来。”
沈慕开始找借口,“这不是忙么你看我这每天要管汤包店、还要管报纸啊什么的,事情多嘛!”
萧文山嗤之以鼻,忙还有空钓鱼
“你对那年有为知道多少”
“他”萧文山狐疑地看他一眼,“你该不会真因为那晚之事,对他怀恨在心了吧”
“怎么可能纯粹是好奇,你不知道,刚刚安家大小姐安玉清来找我商谈广告的事,然后我送了她条鱼作为回礼……”想起安玉清当时错愕的表情他就不由笑了起来,“再然后嘛,那年有为就来喽,两个人在那边树下聊了好久,似乎是旧识,所以打听打听。”
“你喜欢安大小姐”
“也算不上喜欢,不过既然是美女,关注一下总是起码的尊敬吧”
“你这理由似乎也说得过去。”萧文山点着头,开始道:“事情是五年前,当时年有为的父亲年志庚大人在宁州为官,这年大人与安大小姐的父亲安率文交厚,两家便经常走动,所以安玉清与年有为二人关系也不错,当时甚至有传言二人将要定亲的消息,只不知怎的,后来没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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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吃早饭的时候,还有几滴雨丝飘落,待早饭用罢,雨却停了。空气倒不错,混含着泥土与草木的气息,很是清新。
因那州学在城中心,府衙之侧,过去倒有些距离,于是沈慕便买了头驴代步。其实他最中意的还是买匹马,只是以前没骑过,这玩意又容易受到惊吓,所过之处又是闹市区,万一出点事,很容易造成伤亡。
“咱可是正人君子,武朝好青年,怎能做那些纨绔才能做出的事情呢”
那驴是头黑驴,速度可不快,骑在驴背上的沈慕也一点都不着急,看到卖冰糖葫芦的便买一串,看到卖蜜饯的也会称上二三两。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转身,我就跑,轰的一声学校不见了……”
边走边吃,边吃边哼,一路晃晃悠悠,等到了州学,太阳都升起老高了。
进去后,有人引了他去见教授。
这教授名叫司马庭飞,一听到这名字沈慕差点笑出声来,不注意还以为是“此马挺肥”呢!
不过这五十余岁的老头可不算肥,倒是有些偏瘦,此刻坐在堆满文案的办公桌后,抬起一张布满褶子的老脸来,先是想了一番,随即才恍然大悟着笑道:“喔,原来是沈慕,大人那边早就派人传了信来,只是老夫等了这么多日也不见你来,还以为你忘了这事呢!”
这时候的教授可是州学之首,并且还是正七品的官员,沈慕哪里好意思说自己不想来,还是萧知州逼着来的,便随口撒了个谎:“家里有些事,一直忙着走不开,还请教授大人见谅。”
司马庭飞也不多说,只是点着头,又问:“沈慕最近可有什么新作”
难道这老头也是我的粉丝沈慕心内想了一下,但还是如实道:“那倒没有。不过,墨香书局说要为我出诗集,说是五月初一便会有售卖。”
“哦那倒是好事,说不得老夫要买上一本了。”司马庭飞眼睛一亮道。
“教授大人喜欢,怎能让您破费,到时我给您送一本来。”
司马庭飞捋着胡子一笑,“这不算是受贿吧”
“若送书算是受贿,那这世间岂不多了许多贤者大儒了”
两人皆笑。
又随口聊了几句,大抵是围绕于沈慕的家庭情况,这是必然的,作为州学之首,对下属肯定是要有一定的了解的。虽然先前早就知道,但此刻听到沈慕亲口说出想要教算学,司马庭飞内心还是觉得一阵惋惜。
接着,两人就走出屋子,朝旁边的一个房间去,里面正有几个人在,见到司马庭飞和沈慕二人,连忙站了起来。
“这是其他几位教谕,另有几位正在授课,所以不在。”司马庭飞先是朝沈慕道,随后又朝那几位道:“这一位,大家应该都知道是谁,不用我再多做介绍了吧”
“大家都是同僚,沈慕初来乍到,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担待。”沈慕站出来拱拱手道。
“客气客气……”
“岂敢岂敢……”
几个教谕客客气气地回道。
“不如这样,中午我做东,大家都到隔壁的福顺酒楼聚一聚如何“沈慕提议道。
几个人听了都是眉开眼笑,福顺酒楼档次可不低,凭他们的月俸还是不大能消费得起的,一见沈慕一来就要请他们去福顺酒楼吃饭,都暗夸沈慕会来事。
“沈教谕如此说,那我们肯定要来的。”
“倒让沈教谕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应该的,应该的……”沈慕摆手,又向司马庭飞发出邀请,“教授大人,您可也要来啊!”
司马庭飞却是面有难色,“老夫这肠胃不好,可受不得那些大鱼大肉的刺激,还是回家喝清粥的好。哦,对了,翁教谕,一会你带沈教谕四处转转,熟悉一下咱这儿的环境。”
那翁教谕是个三十岁出头的中年人,闻言笑呵呵地道:“教授您放心。”
在司马庭飞走后,一群教谕们又开始各司其职忙活起来。那翁教谕名叫翁东亮,在沈慕观来,性子也是温润如玉的,颇有君子之风。他引领沈慕到了一个空桌前,说这就是他以后办公的地方,然后又让人去给沈慕领来了文房四宝等一应用具。
“走,咱们出去转转。话说,我们州学虽然看起来并不富丽堂皇,但风景还是不错的。”
“那就有劳翁教谕了。”
“客气客气。”
两人出了这院子,信步而走,看到一些地方,翁教谕便为沈慕解释几句,比如这是洗笔池啦,那是观云亭啦,有什么历史故事也说上几句。
“洗笔池啊,呵,原本不过是一普通的池塘,四十年前,一个学子跟人比赛书法,拿了个超大号的毛笔,那笔几与人高,在宽大纸张上龙飞凤舞,完事了随手将那笔在池子里洗了,结果池子被染黑了好大一片,于是后来便叫上洗笔池啦……”
“这观云亭就更有意思啦,建于二十年前,虽然名叫观云亭,不过那些学子们私下里可不这样叫。”
“那叫它什么”
“赏花亭!”
沈慕四下观望,不过是亭子角落摆了两盆含羞草,不禁佩服道:“厉害啊,含羞草也能当作花来品鉴,高境界啊!”
“哈哈哈哈……”翁东亮大笑起来,一指前方某处,“沈教谕,你看那里是什么”
沈慕循着翁东亮所指望去,见那是一栋建筑,门前是两块帘子遮着,分别写着“女”、“浴”两个字。
原来是女浴室啊!
沈慕了然,“怪不得叫赏花亭呢!‘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叫这名字,也算是满足那些男生的幻想了!”
“可不是你不知道,每天傍晚都有不少学子搂着本书守在这里呢!”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开始琢磨沈慕刚才说的“清
第三十九章 老师好
窗明几净的学堂内,原本最多只能容纳五十个人,然而此刻却挤了有一百五十人左右,桌子自然是不够了,于是很多人自发搬了椅子来。
特别是最后面,一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
当然了,其中男生还是占了绝大多数,仅有一小部分女生也是坐在比较靠前的位置。不得不说,这些男生还是懂得谦让的道理的。
此刻,一个年轻人站在那最前方,手里拿了根戒尺,像模像样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肃静!”
原本乱糟糟的场面很快安静下来。
那年轻人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这一戒尺下去带来的效果。
他望着下方攒动的人头,其中不乏一些熟悉的面孔,比如贺仲、王文贵,再比如萧文山、廖文豪,还有安家二小姐安玉可,此刻她正咬牙望过来。
微微一笑,沈慕徐徐道:“我是谁,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他见下面人都是愣愣地看着他,于是转身拿起一只粉笔在背后黑色的小木板上写下“沈慕”两个大字。
当然,学堂中原来是没有这两样东西的,在上午游览完州学后,沈慕就向翁东亮提出了这个要求,对方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命人赶紧制作了出来,于是此刻这两样东西便出现在了这里。
此刻,拿着粉笔在小黑板上写字,沈慕忽地生出一种仿如隔世的错觉,但也只是微一愣神,他就清醒过来。
“没错,我就是沈慕,人称宁州第一才子、诗词无双、天才神授的那个就是我。——喂,那位学子,你笑什么你是对我不满吗是想挑战我吗”
被指到的那位学子愣愣地站起来,分辨道:“我没有……”
“那你笑什么”
“我、我中午吃的太多,涨得慌……”
“喔,好吧,虽然我知道你这个理由很勉强,但是作为师长,我还是很大肚的,你坐下吧!”
那学子讪讪着坐下。
沈慕看了下面一眼,继续道:“原本呢,我是不想来的,干嘛要来呢,你们这帮子学子,这时候正是调皮捣蛋问题无数的时候,而我呢,名头正盛,各家青楼的头牌姑娘们邀约的帖子不断,而且都是喝花酒不要钱的那种。我神经质了么,来教你们,那不是自讨苦吃么”
“可是知州大人就觉得我闲着是种资源浪费,于是让人请了我来做教谕,没办法啊,于是我就来了。可是今天,既然我已经站在了这里,哪怕我才十七岁,比你们当中的一些人年龄或大或小那么几岁,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我就是你们的老师、就是你们的先生、教谕。所谓尊师重道,老师的话自然是不能不听的,若是不听,就是违背师道,是为世人所不齿的,要遭到所有人唾弃的。好了,来,大家跟我一起说:‘老师好……’”
下面一群学子皆是睁着一双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位沈教谕究竟是要干嘛,但听其意思,大抵是要他们听话、懂得尊师重道的道理,只是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大家都懂啊,你此刻翻来覆去的说,究竟是想表达些什么呢
还有那句“老师好……”,怎么看都觉得有一种捉弄人的恶趣味在里面。
大家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跟着念。
在这群学子还在不知所措的时候,窗外早已站了两个人,赫然是司马教授与翁东亮教谕。
司马教授作为州学之首,还是很注重教谕们的品质的,沈慕又是第一次开课,他自然是要旁听一二的,但又考虑到沈慕年纪小,自己若是堂而皇之地坐在学堂后面观看,只怕他会紧张到手忙脚乱,于是才体贴地在开课不久后,与翁东亮站在了学堂之外的窗边朝里观望。
听到沈慕自称“喝花酒不要钱”,两人就想笑,可到底还是顾及师长的身份,怕里面的学子们看到了不雅,于是便忍住了。
只是司马庭飞还是轻轻嘀咕了起来,“如此说自己是不是不太妥当”
“呃……沈教谕性格不羁嘛……”翁东亮替沈慕解释了一句,“也正因此,才能做出那些好诗词不是”
司马庭飞一想也是,便轻轻“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朝学堂内观看,里面又发生了变化。
兴许是学子们并没有按着沈慕的要求做,沈慕生气了,指着坐在最中间的一名老神在在的学子道:“你,啊,对,就是你!——贺仲,你当众抠鼻屎我没意见,可是你抠完之后还到处乱弹就是你的不对了吧”
“咦……”
他周围的人慌忙躲开,特别是离得稍近、对他有爱慕之情的那三名女子更是吓得面色大变,恨不得当即离他八丈远,浑身上下搜寻是不是有“脏物”落在了自己身上。
末了还向贺仲投去一抹异样的眼光,看着光鲜亮丽的,谁曾想竟能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贺仲急了,一下站起来,分辨道:“我没……”
“好了,贺仲同学,你坐下,”沈慕一摆手,“此事就此作罢,记住以后可千万别再做了!”又面向下面一众学子,“大家也别老拿此事去说贺仲同学,毕竟大家都非圣人,孰能无错呢,做人嘛,还是要有一颗宽容的心来善待每一个人。来,大家重新跟我念一遍:‘老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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