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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书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菠萝君律

    窗外的司马庭飞见了此景不禁微微点头,“沈教谕虽年轻,但言及做人要有一颗宽容之心,还是蛮有道理的嘛!”

    翁东亮也是颔首不




第四十章 我认第二,谁敢认第一
    这时候的天气已进入六月,原本柔软和煦的风也带了一丝微热,沈慕搬了把椅子坐在学堂的门口,顺手将门一关,学堂内噼里啪啦的算盘拨弄声与激烈的讨论声便低了下去。

    他已不怎么关注屋内的情况,不管他们是在独立计算还是几人合伙计算,这些都不重要,他要做的就是告诉那群顽童,我算学就是比你们厉害。

    让我们将时间往前推移,大概是五分钟以前,沈慕牛逼轰轰地朝台下那群顽童说:“你们完全可以合伙计算嘛,反正要胜你们也不过勾勾手指头那么简单的啦……总之喽,算学一道,我若认第二,谁敢认第一!”

    前面语气还透着一丝懒散与不屑,但到得后面,那种睥睨天下的狰狞已显露了出来。

    都是一群十几岁的年轻人,年少气盛嘛,哪个能容得被他如此看不起,当即群情激愤了起来。

    “嘿,少说大话!”

    “哇,快看,天上有奇观——有牛在飞!“

    “少卖弄口舌了,看我们打败你!”

    “哇,好帅哦……”激烈的抗议声中掺杂了那么一丝不和谐的花痴声。

    ……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议论纷纷,议论纷纷……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沈慕深信,他早就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随后,他就拎了把椅子,来到屋外,随手关上了门,颇有一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洒脱与淡然。

    “太吵了……”他嘀咕,悠闲地靠在椅背上。

    廊檐下有风吹来,不远的树上有鸟儿轻鸣,于是便有一种“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的幽静,沈慕有午睡的习惯,这时候经风一吹,便有些昏昏欲睡了。

    那窗边的司马庭飞和翁东亮二人,借着窗口的一两盆植物的遮掩,也仅仅有数位学子发现了他们,但也很乖巧地没敢声张。此刻,二人望着那小黑板上的白色字迹,也在皱眉沉思着。

    但那听了沈慕的“豪言”之后,二人也是目瞪口呆,觉得沈慕这话是不是有些过了。可是后来一想,同样的事这家伙又不是没做过,比如、比如聚雅茶楼……

    这样想着,当司马庭飞转身的时候,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沈慕头仰放着的时候,不禁又是一呆,“这是……睡着了”

    翁东亮见了也是呆滞无语,第一天授课就睡着了但还不忘为沈慕说好话:“兴许是……压力太大,太、紧张了吧……”

    “哼……呼……哼……呼……”

    轻微的鼾声……

    翁东亮脸上现出一丝尴尬,“呵……看,紧张得体力耗尽,都睡着了!”

    司马庭飞看着他,“东亮,你就如此看好沈慕”

    “天才嘛,总是有些与众不同的,总有这样那样的怪癖……虽然他总说无意科举,可是时易世变,我相信他总有被迫发挥才能的那一天,到了那时候,就再也由不得他了吧”

    司马庭飞点了点头,没有多言语,但是望向那椅子上哼哼呼呼的身影,目光中也充满了一丝希冀。

    他想起自己坎坷跌宕的前半生,科举不顺,仕途无门,飘来荡去,茕茕孑立。后来死了心,在一个小书院做了先生,然后学生教得好了,学生也多了,名声渐渐传开,被特举进了州学做教谕,后来竟不想意外地成了七品官的州学教授。此刻一一回想起来,可不是时易世变么

    望着学堂内激烈的讨论争辩声,司马庭飞捋着颌下的那一缕灰须,不无感叹道:“东亮啊,不瞒你说,教了几十年书,最近我时常在想,我们之前的教学方法是不是有误。”

    迎着翁东亮愕然望来的诧异目光,司马庭飞接着道:“以前啊,我们都是把学问填给学生们,学生们便也只知死记硬背,背对了还好,背错了便要被打手板,可是啊,我们从来就没想过让他们自己去学,去主动学,当然,那些真正想学的人除外。东亮,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翁东亮开始皱眉沉思,就如先前所说,他是温润如玉的性子,此刻深思司马庭飞话中深意,发现事实确实如此,过了好一会,他终于道:“难道是兴趣”

    “嗯,”司马庭飞轻轻一点头,“不止是兴趣,还要引导他们去运用,只有当他们尝到运用知识的甜头后,才能激起他们更大的兴趣去学更多的知识。”

    翁东亮的眼睛霎时变得明亮起来,那目光就像看到了另外一片天地一样。

    “司马教授,这事恐怕得多思量思量才行,毕竟它与现在的教学方法完全不同,万一行差踏错,那后果……”

    司马庭飞颔首,众多教谕之中,他是比较喜欢这个翁东亮的,为人热忱,处事不温不火,性情恬淡,学问也是不错的,只是不知为何,最近两次科考总是名落孙山,让他也跟着发愁起来。

    沈慕醒来已是两刻钟以后了,他定定神、起身、推门进入,学堂内的吵闹刹那消失无踪,他笑眯眯地道:“嘿,这么久了,你们应该早就算



第四十一章 姐姐,我……
    蝴蝶扑闪着羽翼在枝头停落,蜜蜂在嗡嗡叫地飞,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拿了张网兜,蹑手蹑脚地靠近那只蝴蝶。

    刷——

    “啊,抓到了,抓到了……”

    女童兴高采烈地将蝴蝶捏在手中,小脸因为兴奋而微微有些发红,她大眼睛眨啊眨的,打量着那只五彩斑斓的蝴蝶。

    “哇,好漂亮啊!”

    “文荷,你是不是又在偷懒贪玩了”

    一个浑厚的声音在女童身后响起,吓得女童在转身的时候,赶紧将蝴蝶往身后藏。

    “大伯,你又来吓我!”萧文荷气鼓鼓地娇嗔道。

    来者是萧德,背着手走过来,笑眯眯的,“背后藏的什么,拿出来给大伯看看”

    “呐,一只蝴蝶!”萧文荷将蝴蝶拿出来,“看,漂亮吧”

    萧德便点着头,虽然很是喜爱三弟家的这个叫文荷的侄女儿,但此刻还是不免道:“虽然你是女孩子家,不必要有大学问、大作为,但没事时候还是要多读读书,学学刺绣什么的。”

    “那肯定的啊,大伯您就放心好了啦!”萧文荷甜甜笑着,忽然想起什么,“大伯,若是您能答应文荷一件事,文荷今后便再不贪玩了如何”

    “哦”萧德一下来了兴致,稀奇道:“不过那可不能是什么上天上摘月亮之类的啊,大伯可不会飞!”

    这时候,池子那边走过来一个娉婷的身影来,走近了笑着道:“爹爹。”

    “嗯。”萧德应了一声。

    萧文荷就连忙朝萧知音眨眼睛,示意她不要多说话,这动作被萧德看见了,但也故作不知,说道:“好吧,小文荷,现在可以告诉大伯究竟是什么事了吧”

    “呃,大伯,是这样的,比如第一次您给我两粒米,第二次给我四粒米,第三次给我八粒米,第四次十六粒,第五次三十二粒,以此类推,每后面一次都是前面一次的两倍率,那么大伯,您能给我第一百次的米粒吗若您能给到,小文荷发誓,以后再也不碰这网兜啦!”

    “这有何难不就一些米粒吗”萧德一拍肚子。

    “大伯您可要想清楚喽,可别到时候办不到耍赖哦!”萧文荷睁着一双大眼纯真无邪地道。

    “你大伯我贵为堂堂宁州知州,不过些许米粒——”这时候,他的话语不由一顿,因为他见到身前的萧文荷似乎在很难受地忍着笑,而女儿萧知音原本也是一脸轻松写意看热闹的样子,但接着面部表情就由沉思,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爹爹,您办不到的……”

    “啥”

    萧知音解释道:“爹爹,第十次就要给一千零二十四粒米了呢,后面每次都要翻倍,到第二十次就已经是很高的数字了,再往后……只怕爹爹您即便搬空了整个宁州的粮仓,恐怕也给不了小文荷第一百次的米……”

    萧德听完,已经彻底震惊了,开始还以为很简单,不过寥寥米粒,只是后面的数额为什么不知不觉间就越来越大了呢自己竟然被小侄女给作弄了,不由老脸一红。

    萧文荷已经憋不住地在捂着肚子笑了,萧知音也是抿唇轻笑。

    渐渐的,萧知音察觉到了不对,“文荷,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啊”

    萧文荷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都是先生教的啊!”

    “哪个先生”

    “新来的算学先生啊!就是那个宁州第一才子,叫沈慕的哦!”萧文荷道。

    萧知音与萧德对视一眼,都被震惊了,竟然是他

    萧文荷开始在那喋喋不休地叙述起来,“沈教谕可是很厉害的呢!今天他只出了两道题,就将我们打败了,其实我们也有人算对第一题呢,不过是他算得最快。还说算学一道,他若认了第二,天下就没人敢认第一。虽然口气有点大,不过文荷确实很佩服他呢……”

    “两道题,文荷一道都没算出来,第一道明明也是很难的啦,他却说很简单,嘻嘻,不过那些比我大的哥哥姐姐们好多都没算出来……我跟你们说哦,只有安二小姐算的最快最好,她一个人就算出了第一道题的答案,虽然沈教谕没说,但是我感觉得到的啦,沈教谕肯定心里还是很赞扬她的……”

    “至于第二道题嘛,沈教谕说答案是什么二的一百次方,又说什么迷数汉数的,可是我不太懂啦,不过,沈教谕说啦,没关系的,以后会交给我们的……他还说只要我们想学,会交给我们好多有趣的知识的哦……噢,对了,大伯,您知道什么是阿拉伯数字吗阿拉伯又是个什么鬼东西”

    “阿拉伯”萧德迷迷糊糊地听萧文荷说完,这时被她一问,也是皱起了眉头,困惑不已。

    “文荷,能不能将沈教谕出的那两道题拿来给我看看”萧知音问道。

    “好啊,”她笑着跑到亭子里,那里有本书,书里夹了页纸,拿了后便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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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龙井虾仁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并且飘起了雨丝,这雨来得很没道理,沈慕在州学里借了把油纸伞,撑了往家回。

    那头在他仓促之间被命名为“小黑”的黑驴倒未带着,细雨绵绵,人都不好走了,哪里还顾得了驴,便留在了州学,央了人好生照料,预备下次再来取。

    天街小雨润如酥,此时的宁州城街道是石板的,十分平整,倒不虞沾上泥泞,但鞋子裤脚被打湿是肯定的。

    街道上随处可见抱头鼠窜的人们,将雨丝阻拦在那一伞之外的沈慕看见此景,不免生出一丝怡然自得。

    渐渐的,天地静彻下来。

    前方似乎有人在等待,是一个年轻公子,身后是一个撑伞汉子,虽披了蓑衣,但仍旧有雨水顺着脸颊和蓑衣的缝隙渗透进去,使他看得略显狼狈。

    那年轻公子笑盈盈地看着沈慕的到来,离不远时,便前行几步,道:“沈公子。”

    沈慕诧异地望着他,“咦,年公子,好巧!”

    “呵呵,哪里是巧,不过是年某在此等候沈公子罢了!”

    “等我有事”沈慕狐疑地看着他。

    “上次画舫之事,还请沈公子莫怪。”一上来,年有为就表达了歉意,随后接着道,“年某此次从京都返回宁州,途径秦州之时,便每每听闻公子之名,皆言大才。谁曾想刚到宁州就与公子生出嫌隙,当时可谓是见面不相识,后来得知,却是后悔万分了,于是年某今日便在这福顺酒楼,备了二两薄酒,几道小菜,以表歉意。匆忙之际,未得下帖,还请勿怪。”说着微微欠身一礼。

    沈慕口道“客气”,但心内疑窦更盛,直觉告诉他事情似乎并不像年有为说得那么简单。心里已有退意,随口道:“啊哈,倒是忘了,出来的匆忙,家里还煲着汤呢!”

    “这样啊,”那年有为微微皱眉,朝身后挥了下手,“阿达,去趟沈公子家,将火给灭了。”

    沈慕听了就是一愣,难道你听不出我这是托词吗面上的错愕一闪而逝,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阻止道:“哎,算了算了!”

    “还煲着汤呢……”年有为依旧笑着。

    “不就一锅汤嘛,炸了算了……”

    “可惜可惜,”年有为摇头叹息,“沈公子的手艺定然是不错的,他日若有机会,定要品尝一番。——来来来,楼上请!”

    两人上了楼,到了一个雅间,落座,立马有人奉了香茶进来。然后在年有为的示意下,那个叫阿达的汉子便转身走出门,吩咐上菜。

    很快,便有一个个美婢端了盘子上来,盘子上面还有铜制的罩子遮着,这是为了保温和防落尘。

    午时才在这福顺酒楼宴过一众州学同僚,沈慕自然知道这福顺酒楼伺候人的都是伙计,是没有婢女的,那么眼前这些婢女自然都是年有为找来的了。

    排场还挺大!沈慕心内嘀咕。

    接下来,铜罩接二连三地被撤下,顿时便有浓郁的香气散发出来。

    桌上也是琳琅满目,足足十二道菜,红的绿的,白的黄的,五彩纷呈,令人眼花缭乱。

    “沈兄不知,年某其他爱好倒没有,就是贪恋美食,去年在京城,重金挖了一位厨子,是刚从御膳房出来的,尤擅宫廷菜,所以此番来了这宁州,便带了来。来,沈兄请看,此乃凤髓、黄焖鱼翅、烧鹿筋、万福肉、溜鸡脯、荷包里脊、龙凤呈祥、龙虎斗、红嘴绿鹦哥、翡翠碧玉、银鱼羹、龙井虾仁……“

    从年有为能随口报出这些菜名,沈慕就知他说自己是吃货不假,不过这琳琅满目的菜肴,看着就让人喜爱,说是珍馐美馔确实不为过。

    “这些菜中啊,年某最喜爱的便是这道龙井虾仁了,来,沈兄尝尝。”他拿了双公筷亲自为沈慕夹菜。

    沈慕尝了后,不禁暗暗点头,虾仁鲜嫩,其中又裹挟了一股茶香,吃起来更觉余韵悠长。

    “说来此菜还有个典故。话说高祖之时,有一次微服私访,途经龙井茶乡时,忽降大雨,只得就近在一村姑家避雨,那村姑好客,十分热情,就煮了香茶待客。茶嘛,自然是新采摘的龙井,水是山泉水,用小炉炭火烧了,香馥味醇。高祖一喝,就十分喜爱。”

    “心想要是能将这茶叶带回去一些就好了。只是自己刚喝过别人的茶,立马就讨要,似乎不妥啊!我要说我是皇上,她肯定会给,只是如此一来,就暴露了身份,那还怎么私访啊!于是便趁那村姑不注意,暗中藏了一把在龙袍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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