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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商明月照伊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糖醋拌饭

    他这话其实有些不悦的,子嫮是王室宗亲血脉,此番商王登基首次充盈后宫女眷,自然应该十分重视,却派来这样一个自低贱奴隶出身的小小礼官,单凭他这如今满朝争议的小官职而言,根本与子嫮地位身份不相匹配,大王派这样一位如不得眼的人前来迎宫,自然叫他不悦。

    说到底子兮也只不过是担心子嫮自入宫一刻起,便被当做不受重视的女子,任由旁的人欺凌羞辱罢。

    傅说自然听出这话里的谦虚与暗指,脸上笑意卑谦了三分,站起身朝子赏与子兮拱手拜了拜,脸上倒是坦然,“公子兮谬赞了,傅说自知身份低贱怎敢与诸侯世家公子比肩,说出口的文言也不过是昔日与大王民间谈天时,大王不吝赐教而已,如今班门弄斧倒是差点让公子兮误以为傅某人有些文采,实在是公子抬爱了。”

    他这话也说得十分谨严,细枝末节浅浅几句话触,便谈及自己与商王不菲的交情,才使得他如今可以令商王不顾群臣反对被一手从奴隶提拔到礼官,子兮目光清明得很,自己才试探几番就被这人不着痕迹回应过来,虽说是个不入流的身份,但单凭这份细致才干,再加之文礼通盈政事细透,若是真的被提携一番,实在是个锦绣前程的臣民。

    想来商王派他前来迎宫自然是有些暗喻的,若是子嫮能如这傅说一般如鱼得水,顺心而为,实在是她的福气,想着这些,眼中不觉多了些赞许意味,嘴角噬笑,好看的眉眼消了愁思心事,渐愈舒缓开来,如沐一笑,“傅说不必妄自菲薄罢,暂等一会,小妹出门自然是要多准备些的。”

    傅说喏了一声稳坐下来,手肘旁紫檀木间桌上呈上来一壶异族进贡龙井,茶水淡青色特意选配了细腻白瓷杯,通透纯色便映衬着茶色愈加清亮,只是茶底潜着壶中引流出来的碎叶子,平常一见只觉得别致自然,今日见在眼中却犹如无暇玉上点点黑斑,杂乱了一杯纯净,恼人阴郁得很。

    修长手指执起一杯茶饮,应季的新鲜茶汁本应入口爽朗,后味微苦涩渐清甜,傅说品了几番却终究没品出半分味道,眉宇间不由郁结,心中更是烦躁,这也难为他,此番情景下再度与子嫮相见,终究,是心中难熬的。

    这边心里高悬煎熬着,眼角一抹妃色缓步略过,傅说只觉得自己心中又重了几分,手上饮茶的动作还僵硬着,就听见有人盈盈说了句,“子嫮来迟了,让父亲哥哥与傅礼官等了这些时候,特来赔罪。”

    语调平静




第十一章 别离
    子家被赏赐的封地距离都城安阳路途遥远,这一路上却十分平顺,为数不多的小山丘也是温驯十分,上得轻松,下得平稳,子嫮坐在商宫迎送的马车上,倒也没什么不适,离家的愁苦渐渐隐去,放眼车中实在烦闷,便撩开窗帷,一路欣赏起各色春光来。

    春风和煦如同绸缎子划过脸颊一样,舒服得惬意,举目望去四处皆是绿莹莹的草色,随地起伏回落,一眼望不到边,映着九重蓝天薄云,苍茫浩瀚如此叫子嫮难免心中安慰,在空山这些年从未见过如此宽阔伟岸的景致,便狠狠吸了一口空气,荡漾在身体里别样的舒心。

    一直跟在车旁边的甄意见自家小姐心里明朗了许多,眉角也渐渐染上笑意,她身旁的阿蛮一如初次与人类生活的狼孩子,目光明净却有些空洞神态,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望着触手可及的大好春光,子嫮不满现状,孩子气地喃喃了一句,“若不是这锦绣华服穿在身上,我还真想骑马在这大草原上驰骋几番,这般纯净的气息吸进肚子里,只怕三天不食也不会觉得饿。”

    甄意被这一句逗得发笑,“小姐又想贪玩了,哪有女子进宫骑着马的”

    辽阔草场上这一条队伍浩浩荡荡迎风而行,随风猎猎作响的商王旗帜飒然张扬着,迎宫的人除了傅说都穿着明红色衣裳,像是在碧色绸缎上划过一串红玛瑙,天际罕见的苍鹰翱翔飞过,直直冲向太阳的方向,那誓要刺破天际的姿态,凛冽得不留后路叫人钦佩不已。

    子嫮望了望队伍前后就她这一辆马车,心中不解,“甄意,不是还有其他一同进商宫的女儿吗我看着怎么只我一人”

    甄意替她理了理头上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才缓缓答道,“听傅礼官说这条平坦的道是商宫里的姒洛夫人亲自选来让小姐走的,其他三位女儿小姐都是走着另一条路,听说那条路比不得这条路平稳。”

    清风继而将甄意刚刚为子嫮整理好的发线吹乱,一缕青丝蹭到子嫮脸上,她心头有些疑惑,“为何我偏偏这么特殊只怕不能因为我母家原因显赫才得到这样好的待遇罢。”

    商宫中有个先王小乙留下的遗孀,世人尊称为姒洛夫人。

    甄意似是认真想了想,眼珠子有些闪光,心中暗暗沉了沉,小声道,“小姐,难不成姒洛夫人这是要先拉拢您早就传闻秦宫先王的先前夫人们都是各自为派的,若是姒洛夫人如此,您的心愿不是落空了”

    她自然知道自家小姐酣然胸襟,不愿参与这些小女儿争斗,可若是自家小姐还没来得及表明立场便被人推着进了这争斗之中,那可如何是好

    子嫮神色重了几分,心头似幽幽盘着些许阴云,半晌才张口,“停车,让傅礼官过来见我。”

    前行的队伍戛然而止,子嫮听见有奔腾的马蹄声从远方疾驰而来,一声一声格外清晰,能听到马蹄踏过青草将鲜嫩的草汁踩碎的嘈杂声,这夹杂的草汁声让她好不容易沉寂的心又莫名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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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相识
    同是进商宫之路,另外三位小姐这里却不似子嫮那边舒坦。

    子嫮走的是往来异族朝臣行走的官道,也是最便捷最快可通达商宫的大路,若是从正路进的朝臣必定是与商朝向来交好,年年朝贡最为丰厚的亲近的异族。

    若是进商宫的女子走这条路,其待遇与旁的小路自然不一般,商朝奴隶制盛行,人人皆因血统划分高低位分,子嫮是王室宗室亲出的女儿,与其他三位小姐相比身份确实高贵,可这被选着进商宫的路确实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暗暗中,仿佛有双手便是从这不公正的两条路开始,拨弄着今后令人难以招架的故事。

    孤雁斜飞,直直插入远处的峤山中,嶙峋山脊似是死人的白骨堆积,尖刻得吓人,风卷着不知自何处而来的黄沙咻咻吹进路两旁的杂草丛中,前行的路十分不平坦,偶尔间隔小石子大碎石挡路,车马不免要颠簸一番。

    姜如笙尽力平着胸腔翻涌着的恶心,外头应是车轱辘碾过小碎石,车内狠狠撞击了一番,她终是没忍住,慌乱中掀开窗帷将胸腔喉咙里翻涌了一路的难受尽数吐出来,哗啦啦吐了一地,外头的茯苓见自家小姐脸色苍白得吓人,赶紧叫前边的人停车。

    颠簸缓慢着终止了,姜如笙头倚在车窗上,吐得只剩下酸水,茯苓赶紧捧着水壶给自家小姐灌了几口,哗啦一声又吐了个干净,吐完这最后一点身体里的养分,姜如笙便昏倒在马车里,脸色苍白像个纸片儿人,吓得茯苓赶紧朝身边的人招呼草药师。

    迎着三人的队伍实在庞大,队伍最前头驾马的是迎送礼官庄裘,紧跟着的是胥莞车马,姜如笙的车马在队伍最中间,身后跟着明色和另一个礼官邹容,因为她的缘故,车马队渐渐停下,庄裘最先发现情况,赶忙驾马过去。

    姜如笙被人从马车里抬出来,躺靠在丫头茯苓身上,草药师给昏着的姜如笙号了脉,扶着手帮她舒了舒胸口的闷气,接着起身对庄裘摇摇头,“这位小姐身子本就孱弱,这山路又实在颠簸,叫她受苦了。”

    庄裘看了看日头,心中有些担忧,“医师,你先想个办法安妥小姐,若是日落之前走不出这荒山路,怕是其他小姐也吃不消。”

    夜里山中温差大,别看这会儿日光好,到了晚上怕是要瞬间冷起来。

    草药师身上的药草解不了姜如笙孱弱的身子,只得提议,“小姐身子实在不好继续这么颠簸,若是平稳着些走,也好给小姐喘息机会,否则这荒山路上的苦楚,怕是她会吃不住。”

    庄裘眼上挂着些许难色,若是稳着慢走的话,定会错过进商宫的时辰,天定的良辰他怎敢违抗,若是不稳着走,这一路颠簸若是小姐们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脑袋自然也保不住,左右皆是为难。

    两个人在原地商讨着解决办法,袅烟从前边打探过后,小跑过来跟车窗里说了些前边的情况,山路一路颠簸,车里明色脸色本不好看,这下更是染上几分厉害神态,“弱骨头,这稀松小路还长着呢,才半日就这般受不住,白白耽搁我们光阴。”

    袅烟附



第十三章 同归
    夜色不觉暗下来,前一刻还感觉刺眼的日光,此刻竟像放久了的温茶,只见袅袅水雾裹卷着最后一点不起作用的余温,周边袭来的风也渐渐凉下来,庄裘见云色愁浓黯淡,春夜将至,这山路上恐怕再不能逗留了。

    姜如笙许是被凉风吹着,消了些心头烦闷,喘着气缓缓苏醒过来,茯苓一见,忙着招呼草药师,“医师,医师,我家小姐醒了。”

    草药师也不敢耽误,匐着腰走上前,隔着金丝绢布为姜如笙诊脉,继而伸手去探她的眼瞳,礼仪自然不能丢,“小姐,冒犯了。”

    姜如笙唇色惨白,实在无力回应,只得微点了点头。

    山间猛然刮过一场席卷黄沙的阵风,砾石颗沙在地上随着风卷打旋儿,卷动着一群人华服的下摆衣裙,些许微扬在空中的小尘土迷进眼睛里,倒也不打紧,倒是姜如笙躺靠在地上丫头怀里,卷着黄沙的旋风将沙粒尘埃全都拍到了一张孱弱惨白的脸上,许是吸进了不干净的气,强撑着的精神气紧连着几声咳嗽,胸腔翻腾着,似是要将整个人翻过来一样,娇弱眉眼上便再也见不到半点气色,恹恹病病的。

    胥莞在一旁瞧着茯苓帮她舒气,仍是咳嗽不止,怕是下一秒便要咳出血一般,同是女子,心中不免替她难受,便让吟雀去马车上去拿清凉膏,想着此时若是能让她精神一番,自然也会稍许舒服些。

    草药师脸上仍是凝重,朝庄礼官拱了拱手,“现下最好还是找个人家休息一晚。”

    袅烟帮自己小姐轻轻拍扫身上的沙土,明色见御赐华服被吹得蒙上一层纱,便狠狠睨了一眼地上正在被小丫头茯苓缓缓舒气的恹恹脸,看着姜如笙似是活活在这山路上咳了半条命下去的模样,不远处的呕吐物实在让人不甚舒服,便下意识用手上的帕子掩住鼻息,走过草药师走到庄裘前边,“庄礼官,就这般耗着也不是个主意,姜妹妹这身子恐怕不能在这荒山路上折腾了。”眼眸瞬间一转,有了小心思,“倒是距离这不远便是有个休息的地方,倒不如我们带着姜妹妹过去,也好叫她好生修养一番。”

    异族朝贡商王朝都城安阳,千山万水自然不能日夜兼程,便每隔一段路程设立个休息站,与大道不同,小路的各个休息站相距较远,庄裘与邹容带队的迎宫队伍走到这山间才走了距离休息站一半不到的距离,眼见夜色将至,明色口中提议的休息地自然不是小路上设立的休息站,而是距此不远的官道大路上那间。

    主道与小道其实相隔不远,只是隔着几座坚挺高峰,高峰两侧一边是平坦草原,一边是荒蛮山路,此般设计,自然是商宫希望越来越多的异族臣民难熬山路崎岖,多些朝贡,激励着走官道大路而已。

    庄裘自然知道两条路的渊源,因此才十分忌惮,抬眼看着胥莞蹲在地上帮着奄奄一息的姜如笙在两穴处涂抹清凉膏,细白胜雪的手指才伸出衣袖便被晚风吹得有些发紫,才重重叹了一口气,“罢了,此事只得晚点再与大王通融。”

    随即,将草药师安排在姜如笙身边,命令茯苓与其他下人好生照料,便转身跨上骏马,疾驰到队伍前头,左转了



第十四章 兄妹
    庄裘向傅说略谈了一番事情由来,傅说只是细听着,并未立刻回应,半晌才微微拢眉,神色如天际浓重云色,“只得如此了,快送进去休息罢。”

    外头邹容指挥着车马有序停靠着,明色被袅烟扶着手,最先一步踏进了休息站的大门,野外简陋,所谓的门也不过是木头修葺的,与她华服气质实在搭配不得,明色心中却十分欢喜,目光扫过庭院,落在簇团盛放的梨花树上,一树花开纯洁得如同冰雪,冷着哼了一声,嘴角勾了勾道,“一枝独秀自然是好的,可若是没有百花盛放争奇斗艳,还将这春天留着做什么。”说罢,眼风斜过身后,便傲慢着脚步跟着引导的下人进了休息站房间。

    她后头茯苓缠着弱不禁风的姜如笙缓步走得极慢,若不是墨绿色华服裙摆有些涟漪,还真叫人误以为是茯苓一己之力撑着自家小姐,两人相扶相依着,如同海浪翻涌中的一叶扁舟,随波而行,脚步自然踉跄了些许,跟在他们身后的胥莞几次以为两个要跌倒在地,手上握着帕子的手紧了又紧,便让吟雀过去帮了一把,两个丫头一边扶着一只胳膊,将姜如笙抚进了房间。

    休息站仅是临时休息用的,自然简陋,实在比不上各个诸侯府衙舒适,这地方风又大,窗棂上被风吹破的缝隙处,缝缝补补才稍许体面,四面土墙围着,油灯昏暗更显得小房间封闭狭小,顶上时不时落下些土沫,虽是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却实在让人不顺心。

    外头风吹得猛起来,大风刮过窗棂,发出类似呜咽又像嚎叫的声响,破布被吹得鼓起来,揪心着下一刻便会将这摇摇欲坠的小窗子吹个破烂,油灯摇曳着灯芯,不断跳动着火光,炫得人实在晃眼,又要留心着那点光亮不能灭了。

    胥莞指挥着两个丫头小心着将姜如笙放在床褥上,看了看那张实在苍白,眉宇间凝着痛苦的小脸,胥莞终是叹了一口气,外边风声如狼,这般安静地躺着也只能是最安逸的了。

    姜如笙一直朦胧着精神,顺平了一口气才缓缓睁开眼帘,眼中似是闪着泪光,弱弱朝她伸出一双手,胥莞走近一点坐在床边上,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膝盖裙子上,安抚性地拍了拍,“不用想太多,今夜你便好生休息,茯苓去拿草药师的苦汤子了,你喝了,明日精神便会好点。”

    她将声音说得极柔,像是担心这语气再重一些会吓到床上羸弱虚浮的人。

    姜如笙闪着泪光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到两侧,唇色惨白,柔弱不堪的模样看着叫人揪心,“如笙身子弱,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如今打扰姐姐照料,叫我如何过意得去。”

    “这些话自然是不必说的,我们一同进商宫便是缘分,今后你我姐妹之间少不了相互照料,妹妹不必心有不安。”

    有个相互扶持的自然是好,姜如笙明白这其中道理,便点了点头,“若是如笙有命活着进商宫,定当报答姐姐之恩。”

    这空档,茯苓端着药汤从外头进来,听着声音外头风小了许多,胥莞让了床边的位置方便茯苓喂药,便向姜如笙道了声歇息的话,带着丫头吟雀走出了姜如笙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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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祭祀
    翌日,天色明媚,日光普照。

    子嫮坐着,任由甄意为自己梳妆打扮,百无聊赖,“甄意,距离安阳还有多久”她嘴上这样问,心里却期盼着越远越好,若是能有个山头贼子将他们这一队人洗劫干净都掠到山上才好,继而又想到傅说白嫩,被掠到山上怕是要他吃苦了,便恹恹地弃了这个想法。

    她脸上神情倒是丰富,甄意对着铜镜笑她,“小姐,您心里怎样想可全都写在脸上了。”

    子嫮听她打趣自己,便盯着铜镜中的甄意,嘴上与她逗,“既是写在脸上了,甄意难道看不出小姐我实在不喜这一头繁雍装饰,怎得你还要往上头收拾金钗”

    甄意整理了一番细枝末节的发髻纹路,为子嫮选了一对红珊瑚纹金珍珠坠子,“小姐再忍耐些,因是为了商宫大王第一眼见着惊鸿一面,无非也就这两日时候便到了,届时走过宫门见过大王与姒洛夫人,之后便可以选一些简单的装饰佩戴。”

    这些繁琐的宫中礼仪,甄意原是不懂的,傅说到子府迎宫时带来两位商宫里的老伺候,两个老伺候将这些宫中服侍的规矩教于她,甄意原就机灵聪颖,耳朵听着学着,便将这些繁琐之事记得极为清楚。

    子嫮难免烦心,一手托着腮,一手挑拣摆弄着梳妆台上的琉璃金钗,“怕是等不到两日,这繁重华服和千金头饰便会将我活活累垮。”

    甄意在镜子中对子嫮使了个眼色,“这种话可说不得,小心隔墙有耳。”

    子嫮稍许精神了些,心下有些狐疑,“怎么”

    “小姐昨晚睡得沉,怕是还不知晓,原应该走小路的三个小姐的车马队伍昨晚进了大道的路,现在正跟咱们在这同一个休息站休息着。”甄意故意将声音讲得小,“都说祸从口出,现在人多,小姐万事还是谨慎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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