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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训记

    王阳明的思想是典型的唯心主义思想,读书的时候老师说唯心主义是错的,但从这本书来看,唯心主义其实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再说难道在明朝宣传马克思的唯物主义理论,第一




第十三章 宝珠的礼物
    偶尔他会去逛逛街,当然,首要目的是为媞媞补充零食,其次是想看能不能遇到宝珠。这个顺序是他自己这样认为的,至于到底有多少可信性,也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很可惜,一直没有遇到过宝珠,倒是遇到过张诚一次。张诚对他的印象也好了很多,有礼貌地打过招呼,闲聊了几句,也就分开了。总不能问别人你妹妹为什么没出来玩呀,后世这样当然没什么问题,但在明代,问出来的结果常常就只能是翻脸。

    他的皇帝爷爷的身体不大好,所以他的父亲上次带着他和弟弟朱由检去探视过一次,当然,说探视是不行的,应该说是朝觐。凭心而论,皇帝对他还是比较关心的,至少相对于他的父亲来说是这样的。皇帝询问了他日常读了些什么书,本来象他这样大的皇长孙早就应该让大臣来教他从政方面的知识了,但他父亲都没有享受到的待遇他当然也不行。不过当皇帝听说他自己在看《传习录》时,停顿了一会,然后说:“自己看些书也是好的,不过当慎思之明辩之。不可尽信书中所言,要有自己的见解。”本来这么大的皇太孙,应该要开始有日讲官来教他了,但是他的父亲封为太子后过了很长时间后才有日讲官,他现在是没有这个资格的,或者说他爷爷并不想他有这个资格,所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万历四十七年十一月十三,已经很冷了,天阴沉沉的,明天是朱啸启的生日,一大早他就带着李进忠到街上闲逛。这是他重生以后第一个生日,虽然严格地说是朱由校的生日,但他觉得现在他就是朱由校,所以他想要买一件礼物,自己送给自己的礼物,以作穿越的纪念。

    他们逛了很多店铺,漫无目的逛,一直也没找到自己心仪的东西。但是终于,遇到了心仪的人。又在那家荷包店门口,遇到了宝珠。

    大家都是往店里去的,朱啸启让在旁边,对她作揖道:“多日不见小娘子,今日竟然在此相遇,真可谓相请不如偶遇呀。”每次见到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撩拨她。宝珠见到他,本是眼睛一亮,脸上布满红晕,听他这样说,啐了一口道:“你这浪荡子,谁和你相请了。”但语气中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透着隐隐的欢喜。

    朱啸启哪里会听不出来,立即再接再厉:“和小娘子见过多次,还未请教芳名,实在是不是礼数。”女孩子的闺名怎么会随便告诉他,所以宝珠理也未理,乜了他一眼,向内走去。朱啸启快步跟上,进了店内,她和丫环一起挑选丝线,边挑选边讨论着,听她们的话语,是张诚快要过生日了,她是给哥哥挑选丝线做荷包的。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引得宝珠看向他,然后满脸悲伤地说:“张哥真是好福气,小可明天生日,却只能在荷包店里来自己买一个荷包了。”

    宝珠道:“难道你家中没有姐妹吗要她们给你织一个呀。”

    “小妹上次小娘子见过,你说她象是会绣荷包的人吗”

    宝珠犹豫了一下,挣扎道:“其实荷包店里的荷包也有一些很好看的。”可能觉得自己也不相信这话,边说边低了头。朱啸启也不说话,就用悲伤的目光看着她。

    宝珠有些不忍,无话找话地说:“我与哥哥织的荷包还差了些丝线来绣字,所以才来买的。”

    “不知令兄生辰还有几日”

    “还有十二日。”宝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他说这些。只是总觉得别人说话总不好意思不回应吧。

    “小娘子绣荷包一共用了几日”

    “三日。”

    朱啸启循循善诱:“如小娘子将这荷包给小生,当有足够时间可为令兄绣一新荷包。”

    宝珠终于反应过来了:“我为何要将这个荷包给你”

    朱啸启继续向奥斯卡最佳男主角迈进:“因为小可很悲惨呀,明天要过生日了,今日还在找荷包,而小娘子正好有多余的荷包,你看,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吗”

    宝珠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荷包变成了多余的荷包,但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浪荡子就是想要自己的荷包,明明这是一件很羞人很让人恼怒的事,为什么偏偏我就没有恼怒,反而有一丝窃喜呢鬼使神差之下,她低头轻轻地说:“这个荷包还没有完工,今天晚上才能绣完的。”

    朱啸启眉开眼笑,觉得这一刻满天神佛都在帮他:“不要紧,明天早上我来取。”

    “不要不要,明天我要小倩送来,你住在哪里不行,明天小倩送到这门口,你派人来取就行了。”



第十四章第一个新年
    早上客氏给他下了一碗长寿面,一碗面只有一根面条,面条里面加了鸡蛋和菜汁,面汤是熬了一夜的母鸡汤,味道极好,朱啸启吃得汗都快出来了。客氏在一旁不停地劝他慢点吃,但她脸上露出的笑容暴露了她内心的得意与满足,平时御膳房做的饭食小殿下可没吃得这么香哟。

    朱啸启放下筷子,她连忙接过旁边宫女托盘上的热毛巾,仔细地给他擦脸:“哥儿吃了长寿面,百岁才是一小段,我们哥儿福寿绵长,百子千孙!”朱啸启一笑:“借奶娘吉言,奶娘你做的长寿面太好吃了!”客氏笑得眉不见眼:“哥儿以后每次生辰都给做长寿面,到哥儿一百岁时还做。”

    吃过早饭,准备先走一走消消食,李进忠又送来了一封信。信是徐光启写的,上次朱啸启要他问的事有眉目了。他首先问了他在北京的传教士朋友,但这个朋友不是很清楚,所以由这个朋友向澳门去信来转问,正好今年六月有一批二十多个传教士从欧洲来到澳门,其中有两人正好精通远望之镜制造,两人精通大炮冶炼之术,钟表匠倒是没有找到,不过应该可以从西方请来。至于造币机,有人知道其存在,但没有相应的图纸,所以没法制造,不过已经答应传信回欧洲询问图纸和制造工匠,等下次来大明就会一并带来。

    这份生日礼物虽然在他心里不会比荷包和长寿面更重要,但对于朱啸启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的理想来说,实在是太及时了。他太感激徐光启了,他知道徐光启现在迫切需要火器练兵,虽然兵仗局中有大量的火绳枪甚至燧发火铳,但自己却没有办法送给他。他在兵仗局搞搞武器改进没人会管他,只当是小孩子好玩罢了,但如果想取出武器送给别人,那就是大事件了,从他的皇帝爷爷到太子爸爸到各位大臣都会问了:“尔意欲何为”所以他只能在心里对徐光启说声抱歉,当然,其实他对徐光启作为一个科学家是否能练出一支强兵来,是持怀疑态度的,在他想来,徐光启这样的人只怕是有点唯武器论的。而凭现在这个年代的技术水平,火器对冷兵器并不具有绝对优势。

    万历四十八年正月初一,晴。

    这是朱啸启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新年。明朝宫中的新年很热闹,自年前腊月廿四祭灶之后,大家就开始穿葫芦景补子和蟒衣,各宫都蒸上好吃的点心,把肉食做一些初加工,以便在后面的日子专心地吃,玩。昨天晚上,大家就开始互相拜祝,叫做“辞旧岁”,门旁挂上桃符板、将军炭,贴门神,室内悬挂福神、鬼判、钟馗等画。床上悬挂金银八宝、西番经轮。橹楹插芝麻秆,院中焚柏枝柴,称为“焴岁”。

    大家都头戴用乌金纸裁成,画上各种颜色的“闹蛾”,或用草虫、蝴蝶簪于头,以应节日之景,有些则戴小葫芦,如豌豆一般大小。媞媞就戴了一个蝴蝶闹蛾,她强迫朱由检戴了一个象毛毛虫的闹蛾,并不停地取笑他,朱由检只能无可奈何地笑,也不摘下来。

    五更时,朱啸启和朱由检一起焚香放纸炮,媞媞躲在门后,探出头来



第十五章 赏灯赏月赏宝珠
    正月十五是上元节,本来以为可以出去赏灯顺便赏宝珠,不料宫内就有花灯,还有各色焰火。比如鳌山灯,分成十几层,外面饰以金碧,灯如星布,特别是里面竟然可以喷出焰火,煞是好看。

    媞媞看得眼都直了:“去年我正好生病没有来看,今年我要补看回来。”拉着朱啸启就往那花灯密布的地方跑。朱啸启小心地跟着她,时刻注意既不要让她太靠近焰火,又要让她看得尽心,不知不觉额头上竟出了一点细汗。

    美景太多,一直到子时过,媞媞才意犹未尽离去,朱由校问了李进忠,知道京师里的灯会前后会有七天,这才放心地睡去,开始期待明天的灯会。

    正月十六,终于可以出宫赏灯了。北京最好的赏灯地点在东安门北大街,这里不仅有大量的花灯,还有四方商人在此设摊卖货,所以称为灯市。吃美食,赏美景,如果再加上遇美人,那就真的是赏心乐事了。周遇吉根据宝珠家的方位,很容易就推测出了她们如果赏花灯要走的路径,然后就在必经之处找了个茶楼守株待兔。他们出来得极早,这时候赏灯的人大都没有出门,这样可以保证朱啸启想制造的巧遇不会有闪失。

    月上柳梢头,可是没有人约黄昏后。肚子被茶水灌饱了,茅房都上了几回了,佳人还是渺无踪影。远处灯市已经是游人如织,茶楼里只有孤单的三个人。朱啸启不甘心,要去她家看看,周遇吉带路走到她家,却是人去楼空,朱啸启心如死灰。李进忠找到旁边家的人打听,才知道她们一家回河南老家省亲去了。朱啸启听到才回过魂来,立刻要李进忠找人调查这家人,什么事情都要查清楚,他不想穿越过来先要经历一场失恋。并让周遇吉每天都要来看一下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反正周遇吉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他只要稍微改变一下原来去皇城的路,就可以从她家门前经过。

    正月十八日早上,周遇吉报告宝珠家人昨天回来了,李进忠也查到了她家的资料:张国纪,河南开封府祥符县生员,现为户部云南清吏司佥事。妻李氏,续妻王氏,长子张诚,国子监监生,长女张嫣,次女张然,次子张实。朱啸启这才放了心,开始期待今天晚上的巧遇。

    晚上还是如前天一样坐在茶楼里等,不过只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了目标--张家四兄妹和小倩。三人结账后尾随而来,紧走几步,赶上他们。朱啸启装出惊喜交加的样子拱手道:“前面可是张兄,小弟朱啸启有礼了。”张诚疑惑道:“阁下也住在这里吗”朱啸启将周遇吉的住址报了出来。小倩撇撇嘴,满脸不信的样子,宝珠还是戴着幕离,低着头不看他。

    朱啸启投其所好,和张诚聊起了与建奴之战的失败原因,大力攻击朝廷没有用好谍子,使得张诚很快就将他引为知己,于是大家边走边聊,气氛热烈。

    很快到了灯市,人多了起来,大家走得就不那么整齐了,朱啸启找了个机会靠近宝珠道:“前日晚上小可来赏灯,怎么没见到小娘



第十五章矿税之议
    万历四十八年二月初三,皇帝下旨,少詹事徐光启任太孙殿下的日讲官。这让很多大臣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会让太子殿下的位置更加稳固。而对朱啸启来说,这是他的理想实现的重要一步,因为他觉得,徐光启作为一个科学家应该能很容易就理解他的一些想法,不管是在自然科学上还是在社会科学上。

    二月初四一早,徐光启就来到了东宫。他先拜见了朱常洛,然后朱常洛派人带他来到朱啸启的书房中。朱啸启首先向他行礼,徐光启还礼,大家分开坐下。

    徐光启道:“皇上谕旨让光启任日讲官,光启自知才疏学浅,深恐有负皇上重托,误了太孙殿下的学业。”

    朱啸启笑笑:“少詹事过谦了。学生以前跟着内侍识字读书,但因年幼顽皮,虽识得些字,读了些书,然不识书中之意,不明圣人之理,所以言语粗俗,俚语甚多,这是先要告之于少詹事的。”这个先要打好预防针才行,如果不小心蹦出个现代名词也可以推脱在这上面。再说他文言本就不行,虽然有朱由校的底子,但终究说得累,还不一定说得对。

    “殿下年幼,喜说俚语本也正常。光启其实也很喜欢说俚语,俚语若是能让人明其意,总比之乎者也却辞不达意要来得好。”

    “少詹事此言大有深意,学生也常思之。古书惜字如金只因彼时书字之不易,而今却无此虑,今人常常说话晦涩难懂,显得高深莫测,却让人觉得云山雾罩,学生才浅,觉得不足取也,故请少詹事授课之时,用浅显之语,释学生之惑。”

    徐光启点头称是,心里对太孙殿下更增好感。他虽然是正经的进士出身,还做过庶吉士,但对一些人言必有典的作法是不大赞成的。他常常和老农,工匠,传教士打交道,觉得乡村俚语其实能更好地表达,且能让人更容易接受并明白。太孙小小年纪,就能明白古人的书里记载简单的原因,可见是确实自己想过了的,也确实当得上聪慧二字。

    “不知少詹事对与建奴之战有何能指点学生的。”

    “建奴,反判之蛮夷也,疥癣之疾,不足为患也。”

    朱啸启不由得奇怪起来,后金最后代明,徐光启竟然觉得只是疥癣之疾,看来科学家果然在政治军事方面不靠谱呀。其实这倒是他误会徐光启了,其实就连这时的建奴,根本没有也不敢想要灭掉明朝,因为两者在国力的各个方面都不是一个数量级的。明朝人当然更不会这么想了,最多觉得不过是一股比较麻烦的叛军罢了,最后还是会被朝廷大军扫平的。

    “那对付建奴,少詹事觉得应该如何做呢”

    “建奴其实要剿灭并不难,不外乎练可战之兵,造适用之火器兵甲,选一二良将,当可荡平。难的倒是到处都要用银,银从何来才是问题之重。”

    “那少詹事觉得为何我大明会缺银钱”

    “光启以为,天下隐瞒田亩愈多,赋税拖欠严重,使得国用不足。”

    “学生倒是觉得,还应该有别的原因。”

    “不知殿下说的别的原因为何”

    “矿税收之不得法。”矿税是他的皇帝爷爷创造的,虽统名为矿税,实际远不限于矿业,两淮有盐监,广东有珠监,由内官驻于一地收税,当时人多反对。但朱啸启来的那个世代普遍认识到税收是必要的。

    “矿税收之不得



第十六章 币制改革
    朱由校又转向另一个问题:“国库银钱之事,不外乎开源节流。现今各地铸币毫无章法,各种劣质铜钱充斥于市,不知先生有何可以教我”

    “殿下曾经过问造币机之事,光启思忖,殿下之意可是想收回各地铸币之权”

    “正有此意。各地铸币规格不一,所得钱息尽为贪官所得,且币制不定,则民众交换大为不便。如得造币机,则可用新法制新钱,不限于铜钱,亦可用于银钱制作,这样钱息皆为朝廷所得,民众亦得交换之利。”明朝主要用银子做货币,使用时都是剪成小块,称之为碎银或者银角子。这使得交换时很不方便,且损耗严重,所以朱啸启想由朝廷发行银币,铜币,将市面上的那些劣币淘汰掉。

    “此事须待造币机送到方可进行,而如何行事,则可未雨绸缪,在全国设多少造币厂,设于何处,币之大小,币之成色,铜币与银币之交换比例,银币与银两之交换方法,均要预先设好章程,待造币机到,即可开始制造,这些都要先生谋划才行。”

    徐光启感到很奇怪,无论是收税还是造币,这都是只有皇帝才能有的权力,税法还可以说是先制定好等太孙熟悉,真正上台后实行,而造币机上次传教士已经说好回去问讯,并将带机器或者制造工匠与方法来大明,那么造币机的建成,应当是一两年甚至一年内就可完成的事,太孙说有了造币机即开始制造,那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太孙认为自己会很快成为皇帝这个念头一闪过,他出了一头冷汗,赶紧打住,因为无论是哪种原因,都不是他敢深究的。

    朱啸启倒是没有察觉到异样,继续说道:“币制改变与收税之事,实际可合为一体,泰西之地,有一机构曰银行,和我朝的钱庄差不多,银行管理铸币厂的钱币制造,发行,收税所得亦进入银行,先生可向泰西之人询问银行之事,最好能有懂银行的西人帮助组建,可任命其为户部主事,如确实可用,侍郎亦可期。”这已经算是很大的官了,副部长了,相信西方人也会动心的。

    徐光启心里的怪异更深了,他一一答应下来,然后两人各自施礼分开。一出宫门,徐光启吩咐车夫去太仆寺,直接找到他的朋友太仆寺少卿李之藻,李之藻正在与人下棋,先告了声罪,迎他进了书房,叫仆人上了茶,让他稍等一下,就继续去下棋了,徐光启知道他爱下棋和打麻将,不下完这一局是不行的,只好坐下来等他。

    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李之藻终于战胜了对手。他进来拱手再次道歉:“子先兄,确实对不住,你来时只下得一半。”

    徐光启也不和他啰嗦,让他屏退下人,将朱啸启和他说的话复述给他听,他记性甚好,虽不能完全相同,但相差已是极为有限。说完后,就端茶喝了一口,看向李之藻。

    李之藻听完之后,沉思半晌,有些不确定地说:“太孙殿下无职无权,这些安排,做了也没有用呀”说完瞟了徐光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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