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推理悬疑

地狱咖啡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雪山青松

    按现在的话来说,这是位颜值在线的姑娘,为人处世,性格方面也无可挑剔,可她到现在都没有男朋友。

    谈过几个,也曾经相亲相了十多次,到最后都没有结果。

    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她的职业,太特殊,也忒吓人了点儿。

    有人不禁要问了,整形师很好啊,年收入至少十万以上。

    各方面条件都不差,堪称优秀的姑娘咋就没人看上呢难道现如今这年头的男人眼睛都瞎了

    她是整形师不假,但工作地点不是医院,也不是美容机构,而是……殡仪馆。

    没错,她是给死人整形的专业技师。

    常年跟尸体打交道,到了晚上,哪个男人身旁躺着一个这样的女人会不害怕

    万一哪天半夜,旁边的女人处于工作习惯,在自己男人的脸上描描画画,那这个男人还不得吓出心脏病来

    所以啊,已经年过二十五,快成老姑娘了,至今还是孤家寡人。

    家里的人都快急疯了,魏男本人倒是不急,缘由天定,自己的缘分还没到,急也没有用。

    最近这几天下班都很晚,殡仪馆在市区西郊,开车回家的时候,必须得走高速收费站旁边的八号国道。

    魏男的车是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不少职业女性都喜欢这款车。

    她敞着车窗,握着方向盘的手白皙修长,指间夹着一根女士香烟。她的工作太孤独了,时间久了,就慢慢养成了吸烟的习惯。吹进车里的风拂乱了她的栗色长发,车里放着曲风优雅温柔的萨克斯曲《回家》。这是一首二十多年前的老曲子了,虽然很老,但经典就是经典,经久不衰。每次回家的路上她都会放这首曲子听。从骨子里来说,她是个很怀旧的女人。

    八号国道来往的车辆不多。此时刚过了午夜,就更少了。

    别的女人深夜独自一人驾车,或许会害怕,但她不会,常年跟尸体打交道的女人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能令她们特别害怕的东西。车子时速控制在八十左右,不是特别快。

    夹在指间的香烟快燃尽了,她随手扔出窗外,这时,就发现前面好像有道白影,站在路边。她心跳有些快,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跟着紧了紧。深更半夜,山林野外的国道旁边出现一道白影,很多恐怖小说里面不是经常会出现这种桥段么

    她脚下踩住油门,车速加快,想一下子冲过去,可没想到,那道白影远远的就冲到了国道中间,张开双臂拦在了车前。吓得她赶紧松开油门,一脚点住了刹车。吱!轮胎蹭着混凝土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大灯照射下,她看清了白影。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一个容颜极美的长发女孩。车头就顶在她身前,距离不超过十公分。如果不是魏男反应快,及时踩住了刹车,这个女孩肯定会被撞出去,难以幸免。

    车里的魏男因为紧急刹车的惯性,导致高耸胸部撞到了方向盘上,那两团软肉被撞得好疼。嘴角微微抽搐,秀美脸孔泛白,额头沁出了冷汗,惊魂未定,股间打战,吓得她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庆幸地松口气之余,也给气得够呛,这是谁家的丫头,大半夜的不睡觉,穿着睡衣出来吓唬人么

    她知道现在这些零零后,一个个早熟得厉害,标新立异,没人知道这些孩子的小脑袋里整天都在琢磨些什么东西。去年有个十几岁的富二代,为了玩帅,耍酷,也为了寻求刺激,大半夜的爬到滨州电视塔上自拍,结果失足掉了下去,造成了难以挽回的悲剧。

    她后怕又气愤地想训斥对方几句,大半夜的不回家睡觉,在路边瞎逛荡什么,出事怎么办。

    话没等她说出口,穿着一身白色吊带睡裙似的少女敲响了她的车窗,当当当。

    魏男将车窗降下来,女孩俯身在车窗旁边对她说道:“打开车门。”声音很好听,只是听起来好像是过于平淡了,而且给人的感觉冷冰冰。

    如果是男人,魏男根本就不会停下来,会毫不迟疑的驾车就跑,可对方是个女孩,也就没必要防备了。打开车门后,女孩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位上。

    魏男问女孩的家在哪里,打算送她回去,并劝解道




第四十三章返回,打听。
    看着伸到眼前的那只血淋淋的手,有节白森森的指骨都露了出来,沾着血丝儿。

    俏脸煞白的魏男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要镇定,不怕不怕。她见过比这还要惨还要恐怖还要瘆人的断手,骨头全碎了,只有一层皮连着,这不算什么,小儿科,我是谁,我是魏男,天不怕地不怕,胆子大着呢……一遍一遍地给大脑催眠,但身体控制不住地哆嗦,使劲往后躲,后背紧紧靠在车门上,哆哆嗦嗦的手在手扣上摸索,想开门逃走,但是找到了控制按钮,车门却打不开。

    怎么摁都没反应。车门关得死死的,而且因为她胡乱按动,反倒是把原本都降到底儿的车窗玻璃全都升了起来。车内彻底成了一个封闭空间。别说人逃不出去,就连空气都闷在里面了。

    “姐姐,快帮我补一补吧,我很难受。”廖小凝虽然面目凄惨,瘆人恐怖,但声音真的很好听,如果不那么平淡和死板,里面再稍稍带上那么一点点的情绪就更好听了。

    心理催眠不起作用,阿q思想改变不了现实。魏男又惧又怕,心里狂呼,天哪,我在想什么啊都这时候了,我居然还觉得她说话好听。

    等等,她刚才说她叫什么……廖小凝……

    魏男原本就因为惊惧而瞪大的眼睛,此时变得更大了,眼眶都要瞪裂了。

    她忽然想起来了。想起这个叫廖小凝的女孩是谁了。

    她弟弟魏栋就在滨河七中,四天前,高考结束的弟弟曾经跟她提过一件事,说他们学校有个也是参加本届高考的女生叫廖小凝,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在学校的艺体综合楼的楼顶跳了下去,自杀了。当时还说那个女孩长得特别漂亮,真是可惜了。妈妈还在旁边感叹,说现如今的女孩都太自私了,一时想不开就自杀,她们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是完全没有考虑到父母亲人是什么感受。人是群体动物,到任何时候都不能单单考虑自己,有事要跟家人或者朋友讲,不能在心里憋着。

    人活在世上,不单单是为自己活着,也是在为周围的亲人和朋友活着。

    魏男当时还指责妈妈是在旁敲侧击,借用“人活在世上,不单单是为自己活着,也是在为周围的亲人和朋友活着。”这句话再催促她尽早解决终身大事。

    所以她对“廖小凝”这个名字颇印象!

    四天前就跳楼死了的人,现在却坐在她的车上。而且她的脸,她身上的创伤痕迹,都符合高空坠地的特征。

    那她是……鬼!

    不得不说,长期与尸体打交道的魏男真不同于一般的女人,硬生生地扛住了,没有被吓得昏死过去。此时的她坚信一点,再怕也不能回头!老话儿讲,人身上有三盏明灯,头顶和双肩各一盏。只要别回头,别把灯碰掉,再厉害的鬼也近不了身。

    这话小时候就听过,从来没信过,但现在她强迫自己相信。

    人鬼殊途,只要人不怕鬼,那么鬼就一定怕人!

    人就是这样,只要遇到惊悚的事情,保持镇定,不慌,尝试着去接受,心理上的那种恐惧感也就会随之降低,能达到一个平衡点,不至于被吓得崩溃掉。

    大概是“三盏明灯”的心理暗示起了效果,也大概是她接触过各种死状恐怖的尸体,精神和心理上都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以至于她真的一点点镇定了下来,身体也不哆嗦了,紧紧倚靠着车门的身体坐直了。

    此时,在她的眼里,这个叫廖小凝的女孩,哦,这个鬼身上的那件白色的吊带睡裙也不见了,赤露的躯体曲线玲珑,但的确很惨,到处都是血,还在流淌,有很严重的挫伤和擦伤,左侧上半身几乎没有完整的地方,血肉模糊。

    无论是做人还是做鬼,这个样子都太难看了些,何况她生前还是那么漂亮的女孩。魏男忽然觉得,就算这个女孩不求她,也想主动替她修补一下身体,好好地整整形。她甚至还觉得,眼前的女孩之所以死后仍旧滞留阳世,就是因为身体破损得太厉害,太丑了,所以才不肯魂归地府。这兴许是个对美丽有强迫症的女孩。

    魏男转动方向盘,将车子调头,朝着殡仪馆驶去。“我手头没有设备,得回单位才能替你修补整形。”

    廖小凝此时就像是一个教养极好的女孩,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谢谢姐姐。”声音还是那么平淡,但魏男听出来一丝暖意。车开得很稳,她更不怕了。人或者鬼,好像没多大区别嘛!

    回到殡仪馆,打更的老刘头正在屋里看电视,偶然看到从窗户上闪过的灯光,于是拿着手电筒从屋子里出来,在门口看到魏男的车子又转回来了,等魏男从车上下来,他奇怪地问道:“闺女,这么晚了咋还没回去,有东西落下了”

    “不是的刘大爷,手头还有点工作没做完,反正回



第四十四章前辈,你是一把茶壶啊!
    见这位小老头目光当中有探询的意思,没等他说话,苏文抢先道:“我们是他远房亲戚,从外地来的,这地方头一次来,有点转向,爷爷,如果您知道地儿,那就麻烦您了。”

    苏文模样清秀,很有礼貌,旁边的小禾姑娘也跟着点动小脑袋。小姑娘青春靓丽,娇美可人,看着就招人喜欢。

    “夏丙堂这个人我知道,二十多年前就不在这儿了,不过,去年还是啥时候听人说他好像回来过,现在能不能在家就不保准儿了。我告诉你们,打这儿朝东走,估摸着三百来米吧,向左拐,一直走到头儿就是他们家了。铁皮包的黑大门。很好认的。”

    “谢谢爷爷,谢谢阿姨。”

    苏文和小禾走后,那个胖大妈似乎才回想起来,低声对自家老爹说道:“爹,那个叫夏丙堂的是不是就是小时候给我瞧过病的那个夏瞎子啊”

    “嗯,就是那个假瞎子。”

    “真是他呀!听说那老头还会看事儿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老家伙啥都会,那个时候谁家惹上脏东西,都找他看事儿,一看一个准儿,招了黄皮子都能制住,摞鸡蛋,立筷子,挺厉害的。”

    苏文和小禾听不到后面越离越远的父女俩唠嗑儿,两人顺着小老头指的道儿一直往前走。十来分钟后走到地方,周围也是一片平房,果真看到了把头儿的那一家有扇铁皮包的黑大门,上面都掉漆了,锈迹斑斑。门口全是荒草,看得出来,这家人家儿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看着门上挂着的上锈的锁头,小禾遗憾地道:“老板啊,咱好像又得白跑一趟了。这哪儿像有人住的样子啊!”

    苏文打量周围,走到门前伸手扒拉几下挂在门鼻儿上的那把上锈的铁锁头,回头嘿嘿一笑道:“小禾苗啊,好像咱俩又得做一次蟊贼了。”

    小禾嘻嘻笑道:“一回生,两回熟嘛,老板开路,我在后面跟着。”

    几分钟后,两人已经在院子里面了,地上铺着红砖,砖缝里也全是长到膝盖的荒草,板皮杖子前摞的那两摞木柴也糟烂了,旁边的小园子里更是荒草成片,里面还长着不少扫帚梅,粉的,黄的,白的,那一朵朵小花儿开得倒是挺带劲。

    扑掉玻璃上的灰尘,趴在窗户上往里面看,视线模糊,勉强能看到里面的装饰摆设,很普通的东北人家,铺着炕席的土坑,绘着山水儿飞鸟的红漆立柜等等。

    小禾去拽那个门把手,咔,门开了。吓她一跳,在那儿有些兴奋地大呼小叫,“老板老板,门开了,没锁嘿!”

    苏文从窗下跳到门前,“没锁还等啥,进去。”

    吱嘎,拽开门,两人进了屋子,光线暗淡,好大的一股子霉味,感觉还灰呛呛的,有点呛人。

    掉漆崩皮的红地板上也积了一层灰,踩上去就能留下清晰的脚印。

    “老板呐,这里太脏了。得多久没收拾了啊”

    “还能多久,二十来年呗。”

    说着,两人一前一后朝东屋走去。

    小禾好奇心重,她走在前面,不料刚到东屋门口,拽开门后没等迈进去,肩膀忽然被后面的苏文给按住了。

    “别进去,退后!”语气很严厉。

    小禾是个懂得配合的好姑娘,反应也相当快。立马后退两步,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老板,咋了”骨碌乱转的大眼睛紧盯着空荡荡的屋里,保持戒备。

    苏文让小禾站到他身后去,他站在东屋门口,默不作声,就那么站在那儿。

    小禾一头雾水,没啥异常地呀老板是不是神经过敏了呀……

    脑袋瓜里这个念头没等落下,就听到东屋响起一声叹息,是个女人!

    小禾“呀”地一声惊叫,瞪大眼睛,“老板老板,有人,是个女的。可她在哪儿呢鬼么”她没怕,反倒是很兴奋,脸蛋红扑扑。

    苏文还是没动,也吱声,冷冽的目光满屋子搜寻,募地,他的目光落在了墙角柜子里摆放的一个茶壶上。

    很精致的白茶壶,上面画着一副月下独



第四十五章画儿里的红衣女人是活的!
    当面说一个人是茶壶,无论这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很不礼貌。

    男人或许只会给你个白眼,说你有眼无珠。

    女人会发怒,会揍你。

    因为被形容成茶壶,或者被认作是茶壶,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很丑。身材像茶壶一样难看。

    小禾那一声惊诧,结果就是脑门上挨了一板栗。好疼,疼得她眼泪都快下来了,但是却没看到弹她的人。

    揉着通红的额头,委委屈屈地扭身找老板,“我的头被人打了。”

    “活该。”

    小禾气得鼓起粉腮,不搭理苏文了,开始满屋子找凶手,肯定是那位前辈。

    可是那位前辈道行太高,她找不到人躲在哪儿。

    到底是经验少,硬是没发现茶壶上面的那个红衣女人在眨眼睛。

    直到她看到苏文蹲在茶壶前,对着那个红衣女人说话的时候,才发现画儿上的漂亮女人居然是“活”的。妖娆妩媚,身材丰满,酥胸半掩半露,举着酒杯对月小酌,姿态慵懒,风韵迷人,果然是风骚老板娘。

    她凑过来,两只小手抚在膝盖上,蹲在苏文旁边,大眼睛盯着那幅画儿,准确的说是在盯着画儿上女人的胸。好大,好挺,她怎么长得,哦不是,是谁给她画成这样的画得这么风骚,肯定也不啥好人。

    可旁边的老板是在看红衣女人,还是再看女人的胸呢

    看老板两眼放光的样子,肯定是在看人家的胸,呸,真不要脸,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零零后的小姑娘们脑回路都很大,很新奇,小禾当然也不例外。正经的场合,她偏偏在琢磨不正经的事情。自动过滤了老板在跟画儿上的红衣女人之间的谈话内容。

    “……你的意思是说,去年年初的时候就一直在这里等我了”
1...1213141516...6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