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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绯我华年




第九章 坑兄弟没商量
    几百号人沉默的走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才来到林子边缘。

    柳福儿往后望了望,见没有人跟来,便笑道:“好汉们的腿脚这么慢,这倒让我担心能否跟上车队的进度了。”

    老常用力抿了下嘴,叫另一个孩子,道:“你去看看。”

    柳福儿一根眉毛斜挑,转过脸。

    莫名的,老常就明白她的画外音,叮嘱道:“要是见着大郎,你就赶紧带他回来,怎么传个话,人还留下了。”

    那个小郎答应着,一溜烟的往后去。

    柳福儿睃了一圈,道:“常大叔,大家伙都累了,要不咱们在这儿歇歇,顺便等人”

    老常见大家都有些疲色,想着待会儿到徐家车队还要相互磨合,便道:“就地休整。”

    众人都寻个地方,赶紧坐下歇着。

    有拿出蒸饼和水,跟家里人围坐一起充饥的,也有人去远些僻静之处解决问题的。

    老常靠着树坐下,常孟氏借着递水囊的间隙,小声道:“三弟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老常仰头灌了几口水,沉声道:“急什么,老三自有分寸。”

    树林外,有人疾步奔来,看到众人,他脚步越发的快了。

    “大当家,”那人大喊一声,直奔老常跟前,道:”大当家,三当家已跟徐家车队汇合,派我过来接应你们过去。”

    柳福儿才解决完人生大事,正舒爽万分的回来,听到这话,她呵了声,戏谑的看老常。

    打野味的人反倒跑去他们前面,还把打头的扔下了。

    这兄die很皮嘛。

    老常的脸黑如锅底,侧头吩咐一人去把跑回去的人追回来,这才招呼众人继续赶路。

    众人摇晃着起来,跟着大步往外走的老常出林。

    当立在开阔的官道上时,刚好丑末寅初。

    守在临时搭设的营地便的护卫发现来人,驰马而来。

    待到近前,他吆喝着勒紧缰绳。

    柳福儿上前两步,拱手道:“柳大领郎君令,将常大当家请来了。”

    老常忙上前,与柳福儿并肩,拱手示意。

    护卫扫了两眼,道:“走吧,郎君吩咐你们的人在西边扎营。”

    他随手一指,便扯了马缰看老常。

    老常很识时务,让妻室孟氏和王老二钱老四带着人先过去,他上前两步跟从。

    柳福儿笑了下,没有说什么,只是紧拉着王二。

    护卫也没在意,带着三人往营地中央搭设的简易营帐而去。

    将要走到帐边,只见一人头戴平巾,身穿圆领袍衫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看到老常,他笑了笑,拱手道:“大兄。”

    老常定定的看了赵老三一眼,便转过脸见礼与守在门边的童儿,“烦劳小郎帮忙通传,常大请见。”

    童儿望了眼柳福儿,得她点头示意,便进了帐篷。

    赵老三碰了个软钉子,顿时尴尬起来,想要示意老常去一旁,奈何老常不搭理他。

    无奈,他只能凑近一些,与老常解释,“大兄,不是小弟忘义,只是我这样做,对我等更加有利。”

    老常别过头,没搭理。

    柳福儿朝赵老三含笑点头。

    王二骨碌着眼珠,瞧瞧老常,又瞧赵老三。

    童儿很快出来,道:“郎君请几位进去。”

    三人拱手谢过,便次第进去。

    赵老三瞧着飘落而下的门帘,摇头走了。

    帐篷里,徐四郎端坐上首,修长的手指正从茶盏上拿起。

    老常进门,见到真人就跪拜行大礼,道:“常大拜见郎君。”

    柳福儿慢了一步,再拜又感觉别扭,索性拖着王二站在一边。

    徐四郎瞟她一眼,微勾嘴角,“常兄快快请起。”

    老常听到这声称呼,心里的大石才算落地。

    他直起身,略一拱手。

    童儿去角落那垫子过来

    柳福儿一推王二,示意他赶紧接手。

    王二脚下一滑,人蹭到童儿跟前,一捞就把垫子拿到手



第十章 总算混上车了(补琪花玉树的月票加更3)
    出了帐篷,王二苦着脸道:“大兄,我好难受。”

    “该,”柳福儿挺着肚子,喘着粗气道:“让你吃那么多。”

    她以怀孕七个月的姿势,一手扶腰,一手抱肚的往前横晃,“郎君和老常且得说一会儿,咱们先回去看看孟三。”

    王二跟在她旁边,以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幅度晃着。

    “大兄,你说郎君真会收下咱们吗”

    “怎么不会”

    柳福儿道:“老常窝里反了,他现在没有选择,只能听郎君的。咱们立了大功,郎君总不能有功不赏吧。”

    王二哦了声,道:“就是刚才那个尖嘴猴腮”

    柳福儿弯着眼点头,回手拍他脑袋,“别胡起外号,当心人家听见揍你。”

    王二不在意的笑,道:“那就别让人听见不就是了。”

    柳福儿摇头,道:“教你个乖,隔墙有耳,树后藏人,谁知道哪儿扒着人听呢”

    “所以呀,最好就是别讲,心里随便怎么想,就是不能说出来。”

    王二点头,道:“大兄你真好。”

    柳福儿呵笑道:“这就好了”

    “是啊,从小到大,可从没人跟我说这个,”王二打了个嗝,揉揉肚子,舒服的叹气。

    两人说着话就到孟家父子押着的车前。

    孟三郎正蹲在地上嘀咕天都大亮了,怎么两个人还没回来,该不会是脑子一热,跑了吧,那可就成黑户了。

    孟大一拍儿子脑袋,训他怎么就不想点好的。

    王二听着两人说话,一张小脸笑开了话,一巴掌拍在孟大肩膀上,道:“说谁呢,我这不是回来了。”

    孟大和孟三郎听到声音,都猛地转过头。

    见到两人,孟三喜得一下子蹦起来,道:“你们可回来了,再晚我们就要走了。”

    孟大仔细端量,见两人都是全须全尾的,便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柳福儿见他翻来覆去都只说这一句,估计是太高兴了,一时想不到别的。

    王二很满意孟三的反应,得意的从袖子里拿出个油滋滋的帕子,递过去。

    孟三抽了抽鼻子,惊喜道:“酱肉。”

    王二忙嘘了声,道:“你想让人都知道啊。”

    孟三嘿嘿笑着接了帕子,打开就拎出一片。

    正要放到嘴里,又转了个向,给孟父。

    孟父慈和的推回去,道:“我饱了,你吃吧。”

    孟三郎又转给柳福儿。

    柳福儿摇头,笑道:“我和二郎都涨死了,一丝也吃不下。”

    孟三转而又递给父亲,这一次他很坚持,“这里还有好多。”

    孟大拗不过,就小小咬了一口,孟三用力一塞,把整片都塞进去。

    滋味厚重的酱汁包裹着肉丝在口中炸开,霎时勾得口水泛滥。

    孟三见父亲舒展眉宇的模样,笑得开怀,比自己吃了肉还要高兴。

    王二见他傻兮兮的,便翻了个白眼,余光瞄见有人走来,忙道:“你赶紧的。”

    他往边上挪了挪,帮着挡住视线。

    孟三低下头,三两口就把肉填到嘴里,如同仓鼠一样,两腮鼓鼓的蹲下来,对着车子,将肉嚼碎咽下。

    孟大怕儿子噎着,忙塞给他个水囊。

    孟三正齁得慌,忙拔开软木塞,咕噜噜的仰脖灌。

    远处有护卫过来,道:“柳大,郎君找你。”

    柳福儿笑着应声,拉王二往帐篷处去。

    孟三急忙起身,一张嘴就是一个响亮的饱嗝。

    孟三顿时一窘。

    柳福儿知道他要问什么,笑着摆手,道:“没事,郎君刚才没能容出空,这会儿是找我们问情况呢。”

     



第十一章 最美就是躺着,还有人按摩
    重又回到车队,柳福儿去寻孟大。

    却没想到他人不在,只有孟三郎闷闷靠车蹲着,与王二在地上胡画。

    柳福儿问:“孟大叔呢”

    “去前边了,”孟三郎抬头答了句。

    柳福儿顺着望去,见孟大正与几个汉子说话。

    孟三郎道:“大郎,你说当真会乱吗”

    柳福儿跟着蹲下来,小声道:“**不离十,你家里还有人吧,趁着现在还能走,赶紧回去把人带出来吧。”

    孟三郎耷拉下脑袋,不吭气,王二凑过来,鸡贼的道:“大叔不肯,还说我胡吣。”

    柳福儿看他一眼,指了正命人收拾车子,腾些地方方便赶路歇脚的老常,道:“他们都是从东桓那边逃过来的,情况怎样比谁都清楚。你待会儿多去聊聊,大叔不是死脑筋,没准就想明白了。”

    远处传来护卫呼喝的声音,大家都从地上起来,准备赶路。

    柳福儿拍拍孟三,吩咐王二,“你话多,人头也熟,正好陪着说话。”

    王二脸一苦,却也不敢违拗柳福儿的命令,只能站在孟三边上。

    柳福儿一溜小跑的赶去马车边,徐四正在登车,见到她,便招手道:“途中无趣,大郎与我手谈一句局如何”

    柳福儿一咧嘴,这时候她只想说,没学过,便是她是聪明绝顶,智计百出的门客也做不到啊!

    徐四却在她发呆瞬间,已吩咐童儿去拿棋盘。

    柳福儿忙叫住童儿,做出赧然的样子道:“棋之一道我实在不精,只能让四郎失望了。”

    徐四郎拿眼睨她,半点也不相信。

    能从蛛丝马迹中判断形势,敢孤身入匪巢,并全身而退,这样的人会不懂布局博弈

    怕不是有意藏拙吧

    童儿见徐四没有说话,便从车子车壁夹板里拿出棋盘。

    徐四端坐里侧,抬手示意。

    柳福儿无奈,只得登车。

    从下面到车上,只有两个木櫈,从她踏上的瞬间,她的大脑皮层就在快速跳跃。

    在她做到位置上时,终于想到早年某剧里闪过的棋盘,只是那个是中间突起的,瞧着与面前这个不同。

    徐四当仁不让的落定一子与中间。

    柳福儿捏着圆溜溜,冰凌凌的墨玉棋子,考虑是落子还是弹子。

    弹了,力道如何,万一飞去徐四脸上,可就坏了。

    领队过来,得了徐四应允,便喝令启程。

    车子轻轻一晃,往前行进。

    徐四好笑的瞧着犹豫不决的柳福儿,笑道:“不过是打发时间的游戏而,大郎莫要紧张。”

    柳福儿呵笑着抬眼,不防车子轧到什么东西,突然一晃。

    柳福儿身体一晃,手指略一用力,棋子脱离她指尖,掉在棋盘上,并好巧不巧的把白子碰到棋盘斜下方。

    没有预期的飞起,柳福儿体味下,该是力没使对。

    徐四定定看她一瞬,捻枚白子摆在靠近自己这边的棋盘边缘,长指一曲一弹。

    白子便如流星,将黑子撞到棋盘外面。

    柳福儿眼疾手快,一把将棋子抓到手里,又苦恼的把棋子扔回去,道:“不玩了,四郎就连这个也这么厉害,在下实在不是对手。”

    徐四见她就是不肯,便不强求,转而道:“我带了些孤本典籍,大郎可要一读”

    柳福儿下意识摇头,但想到她与老常的对话,她硬生生掰道:“安处净室,灵台空灵,方能将道理铭记于心,此时此地,便开始看了也如过眼云烟,实在辱没前人心血。”

    徐四挑眉,琴棋书画,画此时是画不成的,他倒是带了把琴,只是是放在后面的,此时拿需得停车。

    柳福儿见他眼睛略微的下滑,就知道他还要继续折腾,忙抱住软垫就势一倒,道:“四郎见谅,我平日歇息十分有规律,少睡一点,脑子都混浆浆的。”

    她道:“这一路保不齐怎么样,四郎还是容我补上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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