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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绯我华年

    “当真”

    徐九眼睛一亮。

    柳福儿点头,道:“只是郎君也知,梁家军不善水,在这河里,他们先天就弱过你徐家护卫,”她微笑望着徐九,道:“未免再生波折,烦请郎君再送我等一程。”

    “送多远”

    徐九面容微紧,眼带提防。

    柳福儿笑着拿起边上的小壶,给徐九斟了杯桃浆,道:“那就要看杜郎君了,若他穷追不舍,我们也没办法。”

    “所以,我想请郎君规劝杜郎君,免得大家最后都不好看。”

    徐九定定看柳福儿,“若他离去,那我岂不如砧板上的肉,由着你们宰割”

    “徐郎君,”柳福儿道:“我愿与郎君起誓,只要我等离开,便放你登岸。”

    柳福儿拢着袖管,伸出手掌,道:“郎君可敢信我”

    徐九看了眼她略显细瘦的手掌,抬手用力一拍,道:“希望你不会违逆誓言。”

    他提着袍脚起身。

    柳福儿淡笑,道:“郎君且看就是。”

    周小六打开舱门,三人并肩,来到船尾。

    此时,杜五已下到急行舟上,看到徐九,他眼睛一亮。

    “郎君可还好”

    徐九点头,柳福儿道;“杜郎君莫急,梁参军说话算话。只是劳烦你等在这儿候上些时候,待到后日清晨,去前面的阜头接人就是。”

    “这么久,”杜五皱眉。

    如此岂不是彻底失了货船行踪。

    “自是要这么久,”柳福儿似笑非笑,“杜郎君该知道货船所行速度有多慢,若没有一两天富裕,我怕没多久,船就要沉了。”

    杜五面色一变。

    柳福儿笑了笑,抬手一请。

    徐九转身回去,却没有忽略杜五那一瞬的变化。

    他悄悄的捏住手指,忍下这怒意。

    待到回到舱室,他再忍不住的踢翻桌案。

    柳福儿听到里面动静,微微一笑,道:“检查完毕,就开船吧。”

    货船缓缓前行,楼船紧随。

    杜五眯眼瞄着两船离开视线之外,便道:“跟上去。”

    护卫们面面相觑,不敢动弹。

    杜五怒道:“都聋了,没听到我说话”

    护卫们偷偷使了个眼色,悄声来到船舷边,握着船桨滑动起来。

    楼船之上的瞭哨早早发现杜五踪迹。

    周小六回禀时,柳福儿淡淡一笑,道:“不用理会,盯牢就是。”

    她问梁二,“从这里到帝都要走几天”

    “货船走得慢,差不多七八天吧,”梁二也没走过水路,只能凭航速估量。

    柳福儿想了想,道:“小六,让郑三照顾好谷大,莫要轻慢。”

    梁二酸酸的道:“你这心是什么做的怎么谁,你都要怜惜一番”

    柳福儿笑,问他,“我怜惜谁了”

    梁二躲开柳福儿视线,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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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事了拂衣去,几人能做到
    徐九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不过他深知形势没人强的道理,只能按捺住,道:“听说杜五不放心我的安危,我想让谷大过去,让他知道我近况如何。”

    梁二挑眉,道:“来人,找个船员把谷大送去。”

    谷大侧头看徐九。

    徐九微微摆手,和颜悦色的道:“帮我跟杜五说,我知他辛劳,回去定会为他请功。”

    谷大边走便喏喏应声,没走三五步都回头望一望。

    梁二瞧他这么黏糊,有些不耐烦了。

    柳福儿忙按住他,柔声道:“我等只是暂留郎君,只要杜郎君合作,最晚后日便会放郎君归去。”

    “你听到了,”徐九回了句,目光严厉的瞪着谷大。

    谷大再不敢耽搁,快步随骑兵走了。

    另一候在门口的骑兵知趣离开,梁二这时才道:“你养得狗还挺黏人,就是不太听话。”

    徐九脸顿时一黑。

    柳福儿忙拐了梁二一下,笑吟吟的道:“徐郎君,如果没有意外,后日便是你我分别之时。”

    她拉了梁二出门,道:“郎君可看看有什么需要带的,一并收拾妥当,若是落下什么,可就未必能再找回了。”

    舱门随即轻轻扣上,徐九轻轻摸摸已经空了的腰际,抿了抿嘴。

    货船和楼船缓缓前行,柳福儿转脸望灿烂得有些过分的阳光,感慨这几天天公实在太过作美,竟然没下半滴雨。

    这厢,杜五接了谷大,便立在船头遥望,待到船彻底消失,便道:“还不继续跟着。”

    “杜郎君不可啊,”谷大赶忙阻拦。

    杜五冷睨他,道:“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谷大忙拱手垂眸,退后一步。

    杜五冷哼,正要号令行船,余光瞄见身后有船过来。

    “戒备,”他冷声一喝,并按住腰际的佩刀。

    小舟极快驶到近前,位于后面的急行舟将人拦下,后来回禀,是早前去新繁探察的人回来了。

    杜五松了紧绷着的神经,道:“让他过来。”

    小舟极快划至跟前,护卫起身回禀,道:“据一众郎君以及元白居士说,在郎君的楼船消失之前,他们全都不曾察觉半点异样。”

    杜五面容冷冷,道:“那些出入频繁的仆从也查问了”

    护卫点头,道:“也不曾有人看到生人。”

    ”这怎么可能,难道他们是飞过去的”

    杜五用力磨后槽牙,还不肯放弃。

    谷大冷眼瞧他只顾追凶,没有半点关心徐九安危的意思,心里不由盘算开来。

    他与杜五不同,郎君有事,杜五可以靠着家族,逃脱罪责,他的身家性命却都要靠郎君维系,若主母怪罪,别说是他,就连一家老小也都要丢掉性命。

    谷大捏了捏袖口,下了决心。

    待到杜五喝令开船时,他深吸口气,道:“杜郎君,便是越谕,奴也还是要说。临来前,郎君亲口授命奴,莫追莫赶,静待两日,方可前行。”

    谷大说着,又深揖一礼,道:“郎君还说,若杜郎君心急,不妨转到去别处筹措粮食。”

    杜五深吸口气,大声喝道:“若我执意要追呢”

    谷大颤颤的从袖中取出兽头印章,平平的摊在掌心,平举在头上。

    杜五只看一眼,就认出那是徐九的印信,徐九从来都是不离身的。

    其他护卫同样也认出,悄悄的缩回握着船桨的手。

    杜五抿了抿嘴,道:“行,既然郎君有话,那我就去新繁筹粮,这船留给你接应郎君可好”

    谷大喏喏,只盼他赶紧离开,好早些时候接徐九归来。

    杜五看出他的意思,气得气血上涌。

    他招来另外一艘急行舟,跨步过去,没能站稳便道:“去新繁。”

    护卫看了眼谷大,见他没有吭气,便划舟而行。

    谷大又示意另外两个急行



第七十八章 这是表白咩?
    柳福儿一呆,脑子有些乱。

    是她错觉吗

    为啥她感觉梁二是在对她表白腻

    她微微低头,以余光瞄胸口,最近正在蠢蠢欲动的小笼包被她遮掩成弧线优美的胸肌。

    不错,很完美,没有破绽。

    她赶忙仔细回想一番,很确定自己在别处并未出纰漏。

    又再回忆一番梁二的话,似乎,好像,也许大概,并没有什么歧义。

    大约是自己多心了。

    刚猛爽气的梁二怎会画风突变,好起**来呢。

    她在心里暗笑自己胡思乱想。

    梁二则在柳福儿低头的瞬间,心也跟着软了。

    他将挤压着胸腔的空气吐出,耷拉着肩膀道:“你要走,我不拦你,但你没有过所,不然你随我去帝都,我找人帮你办个回去的过所。这样你就是走,我也能放心。”

    柳福儿抿着嘴,眨巴眼看他。

    梁二误以为是默许,便道:“时候不早了,早点歇了吧,明天放了徐九,就没这么悠闲了。”

    柳福儿转身往外走,余光一直在看顷刻变得颓丧的梁二,猛然间她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

    莫非刚才不是她错觉。

    柳福儿想到早前他失控抱着自己,热泪轻撒的情形。

    一瞬间,她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几个跨步回自己舱室,当把门合拢之后,她翻出被水浸泡得一塌糊涂的信,又仰头看舱顶,双手合十,嘀嘀咕咕的念叨多谢。

    上辈子她肯定频频走过老天爷后门,不然没法解释她为何这般受老天爷关爱,一瞧她春心荡漾,就立马提示,那位跟她不是一个cp,让她趁早歇了心思。

    没了绮念,柳福儿也就不七想八想了,她考虑片刻,才把信纸重新收回衣襟,抚压平整了,转头睡得没心没肺。

    而在一墙之隔的梁二心头郁郁得辗转反侧,直到天色发白才眯了眯。

    天光斜照入室,柳福儿神清气爽的来敲梁二舱门。

    梁二皱着眉头起身,将门打开,见是柳福儿,便转身去摆着铜盆的架子旁盥洗。

    柳福儿看眼屋里,见被褥都散落在床上,便立在门边道:“参军,时候差不多了,是不是该把徐九放了”

    梁二布巾蒙脸,含糊道:“到了与我说什么,放人就是。”

    柳福儿瞄他,心说他不发话,谁敢放呀。

    梁二扔开布巾,转身往桌案边去。

    柳福儿试探道:“参军,那我这就去了。”

    梁二没搭理她,兀自伏案忙碌。

    柳福儿悄悄撇了撇嘴,往二楼行去。

    舱室里,徐九,见柳福儿过来,便起身。

    柳福儿见他两手空空,道:“郎君不带些东西”

    徐九摇头。

    柳福儿捞过放在架子上的软貂毛披风,道:“外面风大,近水更冷,郎君莫要受寒才好。”

    “你倒是体贴,”徐九将披风系好

    柳福儿含笑抬手一请。

    徐九上下端量她一眼,轻啧一声,随柳福儿来到船舷边。

    楼船正好靠在阜头边上,郑三正往下递搭板。

    徐九见那阜头的石阶满是苔藓,便微微皱眉。

    柳福儿道:“前面倒是有大些的阜头,只是需要转到岔路。这货船来回出入不太方便,再有时间太久,你家仆难免生急。”

    她拱手道:“九郎君,你我就在此别过吧。”

    徐九点头,踏上搭板之时,他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愿来,我扫榻以待。”

    柳福儿笑着作揖,道:“郎君慢走。”

    徐九轻叹,徐步下楼船。

    郑三瞄着徐九步子,待他将要落下最后一步是,一把抽回搭板道:“大郎,别听那小儿胡吣,徐家人个个奸猾,比咱们参军可差远了。”

    柳福儿瞄了眼踉跄站稳的徐九一眼,笑而不语的随他往里行去。

    楼船再度航行起来。

    徐九一直盯着楼船消失,才转而望向后面。

    等了约莫小半天,谷大便带着人过来



第七十九章心虚之下露破绽
    仲六忧心忡忡,“可是柳郎君,”

    “他那是担心过度,”司空八郎打断他道。

    仲六皱巴着脸,还算俊朗的五官纠结成一团。

    “郎君,不管怎样二样,这都是柳郎君的心意,若他知道被你辜负,该多伤心啊。”

    司空八郎皱眉,想想几人相处的时光和柳福儿浅笑吟吟的模样,道:“知道了,等明日拜访过元白居士,我就随你回去。”

    “哎,我这就去准备,”仲六乐颠颠的去箱笼跟前收拾,准备明天回来便即刻启程。

    门外传来节奏分明的叩门声,仆从开门与来人对话。

    仲六凑去窗边,瞄了眼,忙跑去东边里间道:“郎君,杜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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