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绯我华年
抱起一大抱,就奔厨下。
柳福儿只好跟他进去,结果看到他正在生活。
手法之熟练,完全可以甩她几条街。
柳福儿索性转去一边切菜。
谢大却过来,道:”你去歇着吧,这些我们来就好。”
柳福儿本也不大喜欢这些,闻言便收手回屋。
把狗蛋扔下来的包袱收拾出来,装到箱笼,摆去厅里一角。
到此时,她忽然想到个问题。
这家里,一共就三间屋。
本来,一间他住,一间她住,外加一个厨房。
现在多了个狗蛋,那他们要怎么住
柳福儿纠结了下,便放下了。
对于可以随时随地跟着军队急行军的她来说,就是住在一间屋里,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
当晚,谢大果然跟柳福儿提及睡觉问题。
柳福儿很是干脆,直接表示他住屋里,狗蛋睡外头。
谢大梗了下,低声道:“就这两天,最迟后天,我便会跟冯郎君去冯家。”
柳福儿点头。
翌日,天才刚亮,船主就登门了。
狗蛋迷迷糊糊的起来,开门。
船主看到他在,有些惊讶,片刻又反应过来。
“你就是那个兄弟”
狗蛋根本没听懂他说什么,只摇晃着脑袋,朝里面喊:“是船老大。”
谢大从临窗的榻上起来,边套外衫,便往外走。
柳福儿穿上外衣,先把榻上的被褥收拾了,才去收拾床榻。
厅里,船老大和谢大的话音传来。
柳福儿立在门边听了大概。
等到船老大离开,谢大从外面进来,道:“我走了。”
柳福儿微微点头,低声道:“万事小心,务必维稳,不可冒进。”
“放心,”谢大咧嘴一笑。
柳福儿却没法放心,她拉住谢大,声音微厉:“冯郎君不是个傻子,他家里人更不是。“
“你这一去,就等于孤身入狼窝,稍有不慎,便会被他们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谢大正了正神色,“我向你保证,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柳福儿缓缓松开手指。
谢大笑了笑,道:“有事让狗蛋寻我。”
柳福儿再次点头。
谢大转去衣柜边,收拾几套换洗衣裳,出门。
柳福儿一直送他到门口,方才回转。
狗蛋跟在边上,见她脸色不好,便道:“阿嫂,你放心吧。”
“大兄说了,过几天就回来。“
柳福儿笑了笑。
以谢大的本事,几天时间已足够他查清那人身在何处。
到时定然不会再留。
可就是这样,她才更加担心。
那人的本事实在古怪,真真是伤人与无形。
这等杀器绝不能让其活着。
谢大跟刘家有仇,冯家当家的是跟刘家一条心的,当年定然没少在其中为祸。
谢大又特地把她打算用作传声筒的狗蛋弄来跟前。
说是传话,但其目的,大抵是要充当护卫一职,待到事起之时,送她出去。
柳福儿绝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以为,她必须在事情还未发生之前,把这件事防患于未然。
柳福儿心情沉沉,回去屋里,再没出来。
狗蛋站在院里琢磨了会儿,跑去厨下做饭。
又两天,傍晚时,谢大抽空回来。
打发了狗蛋,他低声道:“他不管家里事,对那人的事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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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九章 做客
汴州城里,司空府。
汪四郎拧着眉头,低着头。
面前铺陈着梁府的地形图。
梁帅在其手里的时间不短。
这段时间里,除开唐氏出门拜访几府女眷之外,余下时间里,整座府邸都安静的近乎诡异。
汪四郎在地图的几处点了点。
如果他们的目的不是掳人,那么去造访的几家,就很让人怀疑了。
门外,毛二拱手道:“郎君打听清楚了,卢家葛家派了人去梁府,至于其他人家都如从前一般,没有半点异样。”
汪四郎抬眼,“没人跟府衙通气”
齐二默了默。
“也是,唐氏想必已跟他们透漏梁府的情况,那些人没落井下石已经是好的了,”汪四郎出了片刻的神,道:“梁家守得太紧,只能从卢家和葛家想想法子。”
他道:“我需要进梁府探一探,至少知道梁帅具体如何。”
“这太险了,”毛二惊道。
“小心点,没事的,”汪四郎淡淡的道,“去吧。”
毛二恭谨道了声是,碎步走远。
汪四郎重又低下头,仔细研究起来。
梁家占地不小,可以藏匿的地方太多。
毛二办事很快,第二天天黑没黑透,便来报信。
“明日,唐氏邀请几家主母入园赏花,早上华盛楼的掌柜带了两大箱笼去卢府。”
说完,他解释道:“华盛楼的首饰做工极好,成色也属上乘,在这宣武地界,也算鼎鼎有名。”
汪四郎点头。
看来,别人不能确定,卢府是定要去人的。
“小的刚好跟卢家门房的小三子关系不错,明天刚好是他带队,插个把人,倒也不成问题。”
汪四郎点头,“辛苦你了。”
在江陵,汪四郎多少也曾接触过这等事。
两天不到的时间里,能将城里所有所有世家皆摸清楚,除开本身的人脉之外,毛二所要耗费的精力也不少。
“这都是小人该做的,”毛二笑得平和,没有半点居功之意。
汪四郎扯了扯嘴角,重又低头。
毛二拱了拱手,自游廊退出。
走到月洞门边,彝娘子忽的探出头。
毛二赶忙施礼。
“你来下,”彝娘子一伸手,扯着他袖管,揪到月洞门后。
毛二站定之后,第一时间的往后退。
“你怕什么我能吃了你”
彝娘子瞪眼。
毛二干笑,躬着身不语。
彝娘子道:“我问你,你刚才跟汪四说什么了”
“这个,娘子不妨问汪郎君,”毛二笑着回道。
“我要是能问出来,还问你”
彝娘子手腕一转,指尖多了点银光闪闪。
“你说不说”
毛二往后退了半步,盯着那点寒芒,喉结快速滑动了下。
他瞄了眼旁边,忽的拱手,“汪郎君。”
彝娘子急忙收手。
毛二虚虚一礼,转头就往外跑。
速度之快,便是惯走山路的彝娘子都追不上。
彝娘子气得跺脚,却也没有法子。
第二天,天气极好。
几世家女眷皆盛装出门。
豪奢的车子沿着开阔的街道,自四方聚集到梁家府邸。
一早候着的门房迎上前来,殷勤的将车引至夹道。
马车几乎都是前后脚到的。
卢家是最先到的,周夫人下了车。
才要进二门,就见有车过来。
她微微转身,驻足,等到车靠近,看清上面葛家的徽章,露出笑意。
待王夫人下了车,便笑着见礼。
卢葛两家同住一城,年节宴会都时有往来。
这么多年下来的积累,两人也算是熟稔。
“我以为我已经够早,没想到你来得比我还早。”
王夫人笑着回礼。
“都是差不多时候,”周夫人摇着团扇,“我也才刚下车。”
身侧,两家的马车一前一后的往车马棚行去。
二门里,两个嬷嬷无声无息的来到近前。
“两位夫人,公主请两位去花厅。”
两人含笑点头,随着嬷嬷来到花
第七百七十章 愿儿百岁
卢家传承几百年,府里岂能缺了花匠
只是卢家这任家主不喜豪奢,周夫人为了迎合郎君喜好,便把需要花大心血养护的娇贵花种放在暖房。
庭院里多是竹梅等清雅疏朗的意味的绿植。
王夫人斜了眼,见周夫人脸白得厉害,一直憋着的郁气总算吐了一点。
早在还是刘氏当家之时,她就看这对婆媳不顺眼了。
明明二儿媳懂事能干,对长辈,对长嫂也是谨守晚辈本分。
这样的儿媳,真是打了灯笼都难找的。
偏她们不惜福,不说帮衬,还用那恶毒手段,打压加害。
这等蠢妇,真是靠得近些,都觉得满心不舒服。
王夫人拧了帕子。
要不是自家郎君几番要求,还越了她答应赴约,她又怎会来这儿受罪
王夫人越想越憋屈,脸色也跟着越来越难看。
另一边,汪四郎从随从所呆的屋舍出来,沿着墙根直奔前面正院。
只是,才经过一到月洞门,便见守在门边,白净细瘦的汉子。
这样的身量,北地和中原极少。
反倒是江淮一带,十分普遍。
汪四郎顿住脚,转而贴着墙,往前绕。
奈何,不论他转几遍都无法绕过守在书房和正院等要地的汉子。
未免被人主意,汪四郎只好转而往后院去。
照比前院的森严,后院明显松了很多。
穿过几条游廊,他很轻易的寻到要去的院落。
他还记得,柳福儿曾说,如果这座府邸需要一个人的话,那么那个人必定是虞氏无疑。
现在,他寻梁帅无法,便只能去找虞氏,向她求援。
越过高高围墙,他小心的缩进正房侧面,墙与屋舍之间的缝隙里。
缝隙不大,只三尺有余。
中间种着一株树干极粗的矮枝树。
柳福儿曾笑语梁康说过,那是他父亲年幼时的游戏之作。
不想竟真的抽条发芽了。
虞氏便让人将围墙扩了一些,给那株小树留下长大的空间。
汪四郎歪头端量片刻,蹑手蹑脚的缩到树下。
树长得很好,枝条繁多,枝叶茂密。
显然是被人精心照顾着的。
汪四郎小心的把头从枝条边探到窗边。
睃了一圈,也没见到人。
汪四郎很是失望。
正想离开,就听隔间传来一点动静。
他急忙缩头,躲在槅扇之下。
约莫几息,麦香扶着虞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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