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绯我华年
朱宕垂着眼,没有吭气。
几息后,城门令将一人砍倒,却也受了不轻的伤。
兵士小心看朱宕。
“大人,城南已破,属下护着你出城吧。”
“去哪儿”
从知晓儿子死去的一瞬,朱宕的心就如死灰。
此时,他满心就一个念头。
那就是血债血偿。
城下隐隐传来阵阵吵杂。
朱宕转过头。
街巷疾奔而来一队队兵士。
汪三在前领队。
朱宕眯眼。
朱汪两家这些年摩擦不断,朱宕虽不曾与汪三面对面的见过。
却也见过他画像。
画师功力不错,将画像画的惟妙惟肖。
朱宕一眼便认出为首之人是谁。
他冷冷一笑,带着互在他跟前的兵士冲了下去。
汪三缓缓止了步子。
兵士极快调整,列成阵列。
朱宕抄着长枪,用力一抖。
“汪家主,没想到你我竟在此见面了。”
“是啊,”汪三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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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七章 亡
兵士立刻涌了过去。
几个护卫朱宕的兵士立时上前阻挡。
“大人,快走,”其中一人挡开舞来的兵刃,扭头大吼。
朱宕此时已没有适才的武勇之气。
眼见己方捉襟见肘,敌方却气势如虹,他心生怯怯。
一旁,有人与忙乱中拉扯着他。
慌乱中,朱宕自来得及确认此人是自己亲信,便跟着他往外狂奔。
很快,两道阻拦便被冲破。
汪三冷冷一哼,自亲卫手里提过长枪,脚下发力,急冲过去。
冷锋自后而来。
朱宕下意识的头皮一紧。
他转了头。
枪尖带着锐利的锋芒直袭而来。
朱宕喉咙一紧,发出含糊不清的嗬声。
“大人小心,”兵士急忙撞开朱宕。
枪尖入体,发出闷闷声响。
兵士佝偻着身体,手用力握着枪头,试图为主子争取时间。
然而,致命的伤和汩汩涌出的鲜血让他体力尽失。
汪三只略费了些力气,便把枪拔出。
兵士随着力道,踉跄了下,便栽倒在地。
汪三大步越过,再次朱宕。
朱宕急急拔出身旁之人佩刀,反手挡开枪尖,顺着力道横看汪三腰腹。
汪三脚尖点地,向旁边一闪。
刀锋划破空气,仅在招式用老之时勾上汪三衣摆。
汪三竖起长枪,将刀锋挡开,反手一挥。
长枪挟裹着冷风,深深的扎进朱宕肩膀。
朱宕闷哼,人摇摇欲坠。
“大人,”亲兵急急操着长枪来援。
却被后面赶来的汪家军拦下。
汪三轻巧的一转。
枪尖在皮肉里打了个转,方才拔出。
朱宕连连往后面色顿时惨白,连连往后踉跄。
汪三一手撑枪,淡声道:“你也是纵横了一辈子的人物。”
“别搞得那么狼狈。”
“作为交换,我留你一全尸。”
一旁,朱家军仅存的几个兵士陆续到底。
城门边,无数兵士虎视眈眈。
朱宕心知,今日是逃不出去了。
他环顾一圈,忽的冷笑。
“你且莫得意,”他缓缓直起身体。
“我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
“我且先下去,奈何桥前,我等着你。”
汪三皱起浓眉。
暗骂这人死都死不消停。
他活的正是得意,不知有多少好日子在后头等着。
真是扫兴得紧。
他紧了紧长枪。
未免朱宕再说混话,他用力一挥。
朱宕嘴巴开开合合,发出气破声响。
片刻,喉咙显出一条血线。
他动了动,头却从颈上滑落。
鲜血瞬时喷射。
汪三厌恶的往后退了半步,示意兵士料理了。
他转去城门。
此时,梁二等人已将城门攻破。
两厢汇合,便往行宫行去。
此时,大皇子正躲在内宫。
兵士如狼似虎的冲进大殿。
内侍们惊惶的四下逃窜。
汪三领着兵直冲内宫。
掀翻几间殿宇之后,终于在一间足有成人高的柜子里寻到瑟瑟发抖的大皇子。
“你,你们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大皇子紧巴着柜门,抖如筛糠。
“某姓汪,殿下听说过我吧,”汪三面上带笑。
大皇子瞳孔紧缩,盯着汪三。
“看来是知道了,”汪三点头。
兵士上前,想把人拖出来。
汪三拦了,“去,守着殿门。”
兵士眨了下眼,带着人快速撤出来。
汪三手扶佩刀,来到近前。
“殿下年纪不小了,不知可有子嗣绵延”
大皇子嘴唇颤颤。
“殿下不想回答”
“也无妨,我问旁人就是,”汪三漫不经心的扯下挂在一旁的帐幔。
“你,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
帐幔轻薄,足能遮半边门的宽幅,入手却只有小小一缕。
汪三慢条斯理的将帐幔捋顺,俯身上前。
“你,你别过来,”大皇子蜷缩成一团,一手抗拒的推搡。
但他自幼病弱,又不曾习过六艺,又其实戎马多年的汪三对手
十几息后,汪三将绞得皱皱巴巴的帐幔抽出,阔步出来。
“大人,”兵士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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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八章 后续
福谋正文卷第八百七十八章后续城外,柳福儿和汪三相遇。
汪三第一时间将自己所作所为告知。
柳福儿微微点头。
表示肯定。
待到行宫,一干破败散乱都已收拾齐整。
田大郎和梁二正坐在高大巍峨的正殿。
田大郎居侧,梁二端坐郑重。
见柳福儿过来,梁二自座位上下来。
“感觉如何”
柳福儿笑问。
梁二摇头。
“就那么回事。”
李柳福儿侧眸,见梁二撇嘴,顿时挑眉。
梁二扶着她上去,“你来试试。”
柳福儿坐与正位。
正可俯视殿中每一个角落。
梁二站在一旁,笑望她。
柳福儿起来。
梁二忙按住她。
柳福儿摇头:“这位置,还是让它空着吧。”
她拉着梁二来到下首。
田大郎起身,往后退了两个位置。
四人对坐。
田大郎道:“当今崩世得急,百官尚且不知。”
“不过明日,想来消息便瞒不住了。”
柳福儿点头。
这事本来她也没想瞒。
“城中变故,百官不可能不知晓,还是派人昭告四方吧。“
田大郎侧头招手。
兵士急急凑到近前。
田大郎低低交代,待人离开,他道:“一一知会实在耗费时间。”
“不如贴上布告,更加便宜。”
柳福儿点头。
“有你操持,我放心。”
田大郎笑。
“相比这些,我更担心蜀中。”
她道:“朱家在那经营几十年,即便朱家此时已经无首,可庶出旁支还在。”
“蜀地闭塞,百姓不知外面何等情形。“
“我担心他们被人利用。”
“我带人去。”
“梁二作势起身。
“这事就不劳姐夫了,”汪三站起来,拱手,“这些年我与朱家打了不少交道。”
“朱家的事,我多少还知道一些。”
他看柳福儿。
“也好,”柳福儿微笑,“万事小心。”
汪三点头,看了梁二和田大郎,转出大殿。
“朝中还有几位老臣,只以公告告知,未免有些轻漫,还是我亲自走上一趟吧。“
田大郎也跟着起来。
“也好,与他们好生言说,”梁二点头。
柳福儿朝田大郎笑了笑。
田大郎勾起嘴角。
随着田大郎出去,大殿彻底安静下来。
梁二有些坐立不安。
柳福儿看他,“你打算几时告知阿耶”
“这个,不急吧,”梁二搔了搔脑袋。
“等汪三拿下蜀中,再说不迟。”
“皇帝崩世,这是何等大事”
“阿耶在朝中并没有故旧,定会知晓。“
“若他来问,你可想好如何答了”
梁二抿起嘴角。
自家阿耶的性子,他比谁都知晓。
若他知道皇室血脉彻底断绝,定会查究到底。
到时在场的所有人,一个都不能安生。
柳福儿没有错过他眼底的纠结,她勾了勾唇,起身。
“我去给康儿写信。”
梁二慢了半拍,只看到柳福儿背影。
他懊恼的捶了下案几,思忖事情到底该如何解决才好。
内殿与正殿的交界处,有一不大的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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