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与砍杀大帝国

    “先行撤退吧！撤到浚嵇山，那里有四百年前汉军先辈修建的城关和城寨，虽然年久失修，但总是还能发挥出一部分作用的，能够起到阻挡突厥骑兵的功用，而且这样我们也能更好的保卫我们囤积物资之处范夫人城。”

    在一望无际的燕然草原最重要的地理坐标就是蒲奴水、姑且水、匈奴河、浚嵇山和涿邪山，其中蒲奴水是防御东面之敌的防御中心，匈奴河是防御西面之敌的，而浚嵇山和涿邪山是防御南面河西走廊上入侵之敌的屏障，当然如果是河西走廊上的势力掌握了这两座上的话，自然也就成了他们防御从燕然草原南下入侵之敌的屏障，所以韩文鸯在看到姑且水被突破必不可免，而匈奴河又不再突厥军首要进攻方向上的情况下，立即向段寄奴提议当机立断的撤退，缩回浚嵇山防线，等待李铮亲统的大军来援。

    韩文鸯的这个提议应该说是最稳妥的，其实对于现在的安西来说，他们连河西走廊都没有消化干净，而且下一个目标是定在夺取被羌族霸占的南部五郡的情况下，其实只要守住从最东端范夫人城开始，一直到最西面的涿邪山防线，基本上就可以宣告河西走廊东段酒泉、张掖和武威三郡的北面安全无虞了。

    但李铮之所以还放原本自己所憎恶的敌人秃发部和河西回鹘部一马，让他们迁徙到燕然草原来，而且还派韩文鸯和段寄奴带领三万精贵的安西骑兵来燕然草原帮助秃发部抵御突厥太鲁部的进攻，包括他本人也即将领兵赶到燕然草原，除了为这条燕然草原南部的防线增加一道缓冲区外，李铮更想要的是破坏突厥太鲁部的西征之举，让突厥人尽量晚的将自己的黑手伸向西方来。

    但段寄奴对韩文鸯这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建议，很是看不上眼，依照他的想法即便是要撤退，也应该是在咬下突厥部队几口后，突厥军虽然施行多面开花的渡河方法，让兵力不足的联军再也无力分兵防守，攻破了联军的姑且水防线，但同时他们也是兵力分散，给了联军将它们各个击破的机会。

    在段寄奴想来撤退是要撤退，但并不能什么都不做的就灰溜溜的撤退，必须利用突厥军几路渡过姑且水，还没有合兵的机会，集中全军的优势兵力，再突击几路突厥军，争取再击败歼灭一两路，给突厥人再造成两三万的伤亡。

    段寄奴的这个提议遭到韩文鸯的激烈反对，在韩文鸯看来，即便这突袭成功，己方也会有相当大的损失，而且损失还很大，因为韩文鸯从提早被派人突厥军中密探传递来的情报中得知，跟随阿史那特勒参与西征的这些突进军，都是整个突厥太鲁部中的精锐，个个都拥有十年以上的战阵厮杀经验，而且个个凶悍勇猛战技回见。

    而且更让人觉得难能可贵的是，这些突厥骑兵都是长期受大汉式训练的，被用严格的军法束缚




第四百五十七章 燕然之战（十三）
    段寄奴说道:“自然是让大都护派出伏兵来，我们一旦从姑且水退早后，突厥军必定会紧随而来，到时我军的一举一动都在突厥军哨探的监视下，自然是不可能再偷偷派出伏兵了，所以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设伏，就只能是让大都护出兵了。”

    韩文鸯疑问道:“那如何能保证那阿史那特勒一定会去偷袭范夫人城，而不是来硬攻浚嵇山，毕竟范夫人城离这里可是有五百余里，那么长的距离，又是在不熟悉环境的异地，阿史那特勒很可能不会行险去偷袭范夫人城。”

    “他会的，一定会的，只要那自称突厥可汗的家伙还有打胜此战的决心，还有恢复所谓突厥汗国的雄心，他就必须得派奇兵去奇袭我们的后勤基地范夫人城。”段寄奴无比自信，继续分析道:“我想很快河西走廊上蛮军主力被我安西军全歼的消息就会传到那阿史那特勒耳中，到时知道我们安西军依然无后顾之忧，援兵将至的情况下，而且又在姑且水领教我安西军弓弩犀利，将我安西军引为大敌后，那阿史那特勒肯定很是着急，一心想着要尽快击败我们，毕竟这些突厥人是远隔千里的来远征，虽然他们还是游牧民族，后勤的压力不像我安西军那样高，而且可能这些燕然草原有所斩获，但后勤的压力必定依然是不小的，阿史那特勒肯定是想速战速决的。”

    “而尽快击败我们的方法，肯定不是去攻打浚嵇山防线，因为正如你所说的虽然浚嵇山防线上的关城城寨，年久失修，有些甚至都已经荒废四五百年了，是我们大汉帝国上一次与匈奴对峙时所建的，但那毕竟四五一道防线，是地形复杂，不利于突厥骑兵驰骋的山地，而步兵方面据情报显示，这一次突厥太鲁部东征只带了八万高句丽军团中的一半出来，也就是四万人，而其中的两万已经在姑且水被我们消灭了，现在整支西征的突厥军中，只有两万高句丽军团，可能还有两三万汉罗姆奴兵，其余就没有善于在复杂地形攻坚的部队了，所以即便大都护的援军不到，凭借我们都能收浚嵇山很长时间，阿史那特勒要想速战速决，就是只能出奇招，派遣他们突厥军强力的骑兵部队去偷袭我们后方了，而他们的首要目标就必定是我们囤积军粮器械的重地范夫人城了。”

    韩文鸯认可了段寄奴的计划，派出得力传令兵去向南面的李铮通报全盘计划，并请李铮派出精悍部队伏击突厥骑兵后，为了让阿史那特勒上当，使其确认范夫人城就是安西军的屯粮重地，韩文鸯和段寄奴两人还特意向联军中的一些高级将官透露范夫人城是己方屯粮重地的消息，其中就包括秃发部在燕然草原招募的那些流露骑兵的统领们。

    在姑且水这些征募的流浪骑兵，被联军当成炮灰消耗一次后，就已经开始对他们投靠的主子，深深的不信任，许多甚至心怀怨恨，大部分都由逃离，重新回去当逍遥自在马匪强盗的想法，但也有很多心怀不甘和怨恨，想这投靠到突厥军那边，但无论是想一走了之的，还是心怀怨恨要到突厥军那里助纣为虐，寻机报复的，在



第四百五十八章 燕然之战（十四）
    计谋不管拙劣或是高明，不管是否被对方识破，只要能正好打在对方软肋上，那么哪怕再拙劣，哪怕已经被识破的计策，也是能够奏效的，段寄奴和韩文鸯的这个计策就是这样的，正好是打在阿史那特勒的软肋上。

    因为正如段寄奴所料的，阿史那特勒现在已经通过派遣往武威郡的探子，知道他刚刚所认的盟友们，遭遇到了重大失败，南安羌部和青唐乌思部在张掖河全军覆灭，而另一个盟友河西回鹘部又是投降了安西军，河西七郡全归安西所有，安西军再无后顾之忧，现在的安西军可以向燕然草原派出大批的援军，所以阿史那特勒必须速战速决，赶在安西大批援军来燕然草原之前，就占据大片燕然草原，或者说是取得优势。

    所以明知段寄奴和韩文鸯让自己知道范夫人城是安西军的屯粮重地，引诱己方去攻打，明显是一个阴谋，明显是一个圈套，阿史那特勒也是不得不去尝试一下。

    而且因为不知李铮只有区区七天时间，就处理好张掖河大战后的一切事物，并调集西线双河焉耆两只生力军来助阵，安西援军比他想得更早来到燕然草原的阿史那特勒看来，派遣部队去偷袭范夫人城不会有多少危险。

    当然阿史那特勒是谨慎之人，所以在兵力充足的情况下，他派出了两支部队去进攻范夫人城，两只部队一前一后，一明一暗，一快一慢，能够互相保护，即便安西军这边是有所阴谋埋伏，两只相隔不远的部队也是能互相救援保护的。

    在阿史那特勒的授意下，当天由四鹰四狼中的头鹰头狼也速丁和霍里士列门，率领的三万突厥骑兵和一万骑马的汉罗姆奴兵沿着姑且水东岸，向南挺进，而在夜里，由四鹰中的三鹰纳牙阿和四鹰阿速台所率领的两万支援的突厥骑兵，也是在黑夜中秘密出发，躲过了在突厥营地周围的安西哨骑的侦查。

    在阿史那特勒派出派出第一波部队去袭击范夫人城时，落后于大部队瞻仰大名鼎鼎居延城的李铮，也是已经收到段寄奴和韩文鸯派来的传令兵，给其带来的设计埋伏突厥军的计划，李铮看后也是觉得这个计划很大能够实现的可能，所以立即批准了机会，并且派亲兵追上已经过居延城两日日，快要到达范夫人城的大部队，让这次他任命的副帅贺兰无忌来主持这个埋伏之事，他则是继续留在居延城，想再继续考察一下这个历史上着名的边塞城市。

    汉匈争霸的历史其实可以分为两段，一段是在大汉帝国本土，汉匈两国为争夺长城以北的东方大草原而大打出手，最后以大汉帝国的全面胜利，匈奴避走漠北而告终，而第二阶段就是关于河西走廊以及当时西域各国的争夺，而在这第二阶段的战争中，这居延城就是极为重要的一个地方，因为此地是漠北通往河西和西域之地的交通要冲。

    那时从燕然草原南下的敌人，如果不攻破居延城，就休想踏足河西走廊深处，有居延城这个定海神针在，河西走廊东段就可以说是高枕无忧了。

    但随着土地沙漠化的严重，这原本背靠居延海，水草丰美，土地肥沃，适合屯垦养边，平常时刻能驻扎数万大军



第四百五十九章 燕然之战（十五）
    上官桀笑着道:“大都护，这世界上是没有绝对无法破解的难题，更是无没有绝对无法离间分离势力的，这朔州的武人们看似是结成一团，但其实他们内部的矛盾，比我们看到的想到的要深。”

    “矛盾”

    知晓朔州军情况的李铮，立即心领神会，说道:“军师所说的矛盾是否是胡汉世家之间的矛盾。”

    李铮说得胡汉世家矛盾，其实并不准确，而应该是说成是归化胡人和胡化汉人家族之间的矛盾，这种矛盾由来已久，自从大汉帝国开始要与当时北方的草原帝国匈奴开始争锋，大规模编练骑兵时，整个大汉帝国本土的北部边境的许多汉民就渐渐开始胡化，当然这种胡化不是指就是抛弃原本的一切，彻底就学胡人，而是只学胡人的一些生活作战方式，让孩童从小练习骑术，还有骑射之术，另外饮食改变，不吃五谷，而是吃牛羊肉，喝马奶，从小开始锤炼体魄，变得和草原引弓之民一样弓马娴熟，成为汉帝国理想的骑兵兵源。

    这是表面上，但内里这些主动学习胡人的生活方式的所谓胡化汉民，还是要学华夏的诗书礼仪，懂得仁义道德的，所以本质上还是纯正的汉人，这些胡化汉人中的佼佼者，往往能在汉帝国内得到高官厚禄，封官得爵，比如李铮出生的陇西李氏，还有他表弟出生的金城韩氏，就是所谓的胡化汉人将门世家。

    后来由这些幽州，并北，北地和陇西胡化汉人组成的骑兵军团，在与匈奴帝国的战争中获胜后，大量的匈奴战俘或是见势不对主动投靠的匈奴等少数部族，这些人就是归化胡人，他们中为大汉帝国立下大功勋者，汉帝国一视同仁，同样是会赐予他们爵位封地，这些人就是归化汉人世家，也可称谓归化将门世家，有些民族情绪激烈的汉人直接就是称它们为胡将世家。

    而在凉州和朔州所在的大汉西北之地，又是情况有些特殊，因为这地方有所谓的六郡良家子和北地骑士的存在，北地骑士原本是指汉帝国北地郡出产的游戏骑士，后来仿制从陇西河套，甚至是更远的河西走廊上面优秀骑兵兵源。

    而六郡良家子中的六郡原本指得是陇西河套地区六个边陲重镇所产出的优秀兵源，后来这六郡良家子选拔的范围越来越多，越来越广，几乎是覆盖整个凉朔凉州，有时东北并州也来凑热闹，所以这六郡良家子也可以看成是北地骑士中精挑细选者，是大汉帝国最为优秀的骑兵兵源。

    作为帝国最优秀的骑兵兵源，这六郡良家子往往有许多特权，或者说是特殊的优待，最大的优待就是大汉皇帝的禁卫部队，比如说期门军和羽林军等部队中服役，有些优秀者甚至能直接成为禁宫宿位，有亲近皇帝和各级大臣的机会，更容易得到晋升和提拔。

    而且大汉帝国的中央禁卫部队，也并非就是常驻在都城皇宫，或是随侍在皇帝左右的仪仗队，像期门郎、步跋子和射声校尉部等精锐的禁卫部队常常被派到边镇，担任军队的中坚，或是一锤定音的杀手锏，有非常多的立功机会。

    总的来说六郡良家子中能够功成名就，封爵得官的比例要远高于大汉



第四百六十章 燕然草原（十六）
    而除了那些原本边地迁徙过来的家族和普通零散五人外，构成新边地武人集团的另一大主体就是那些归降的汉人，胡人的加入也使得这局势更为微妙，因为他们中的许多都是表面恭顺，内心深处还是有着要抗拒反叛意愿的。

    而那些迁徙到新边地的汉人武人世家，即便原本与原来的地方原来的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时间一长就自然是生出自立的念头，开始要为自己的利益所考虑，所以理所应当的凉朔武人集团就分裂成了河西、陇西、朔方和北地四部分。

    在和平年代或者说汉帝国强盛之时，因为有足够的战功和利益分配，所以凉朔武人四个集团间的批次斗争还不明显，还停留在公平竞争的局面，但一等到大汉帝国想现在这样四分五裂，中央朝廷威严丧尽的情况下，凉朔武人集团之间的矛盾，就会上升到明面上，比如现在凉州军和朔州军之间的战争。

    上官桀看起来很是喜欢像李铮这样一点就透的聪明人，说道:“对，就是朔州将门世家胡汉之间的矛盾，朔州的武人们现在看起来是在皇甫思平的串联下是为一个整体，但其实又胡人将门世家为主的朔方武人和由汉人领导的北地武人之间矛盾非常大。”

    李铮点了点头，知道上官桀说得是事实，虽然这朔方地区，也是河套地区还依然是大汉国土，但其实它已经是被胡人给掌握了，即便朔方五人集团中，还有朔方韦氏和五原虞氏等比较出名和有实力的汉人家族，但其中最具实力的还是那些胡人家族。

    上官桀继续说道:“这朔州武人集团现在看起来没有任何矛盾爆发分裂的迹象，但我通过梅花内卫的内报发现，其实已经是岌岌可危了，那皇甫思平出生安定皇甫氏，是真正的汉人世家，之所以能登上朔州武人领袖的位置，不是此人有多么的英明神武，勇猛善战，将所有本该反对他这个汉人的朔方胡人武人们全部都打败打服了。”

    “而是此人长袖善舞，非常善于协调人事，用向汉庭表示臣服所得到的物资稳住那些胡人，同时积极的发动对凉州军的战争，转化内部矛盾，他的手段的确很好，但并不高明，因为那些胡人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在邺城的曹庸有夺取都畿几郡，进一步缩小现在汉庭控制范围和逼迫中原世家向其臣服的打算，所以汉庭自身难保下，给予皇甫思平的支援大大减少，而对凉州的战争，有迟迟得不到大进展，无法掠夺到大量土地的情况下，那些贪得无厌，侵略成性的朔方胡人，已经对皇甫思平极为不满。”

    听了上官桀如此说，李铮立即明白过来，惊喜的说道:“所以竟然胡人如此贪得无厌，那么我们就有机会买通朔方之地的胡人，让同门放开道路，允许我军通过攻击受降城。”

    李铮欣喜完后，面色突然就是沉静下来，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但同门会那么傻吗如果同意我们买路通行打击突厥太鲁部屯粮重地受降城，朔方胡人们可能大赚特赚一笔，但同门很可能就触怒了突厥太鲁部，只拍下一次



第四百六十一章 燕然之战（十七）
    上官桀望着西北面说道:“自然！朔方的那些胡人，虽然最多的已经投靠归降帝国几百年，但野性未脱，他们中许多从来没有入住中原的想法，他们中的最大野心者，也不过是想着建立一个如匈奴帝国和突厥帝国的草原帝国，所以对于漠南之地是非常觊觎的。”

    李铮附和道:“的确漠南之地，对于游牧民族来说，就是他们的龙兴之地，先前的匈奴，鲜卑和突厥等大游牧帝国，就是得到了漠南之地，才能一飞冲天，成就霸业的，朔方的胡人们，怎么说也是跟了我们汉人那么多年，应该是有这等战略意识的，所以相比得到凉州的土地，朔方的胡人们肯定是更想出击漠南的。”

    “而现在掌控漠南之地的正是我们的死敌突厥太鲁部，所以我们和朔方的胡人，有共同的理由，有天然的结盟理由。”

    上官桀说道:“是的，据说梅花内卫的密探们所查探到的，朔方那些胡人的确很是蠢蠢欲动，之前突厥太鲁部占据就在朔州北部，离边境不到二十里的受降城，作为西征后勤辎重之地后，朔方胡人们就鼓动皇甫思平，明面上与突厥太鲁部虚与委蛇，暗中准备投降这受降城，甚至出兵袭击大部分主力出动后，很是空虚的漠南草原，或是包抄阿史那特勒西征之军的后路，争取将突厥太鲁部西征之军全军覆灭。”

    “但皇甫思平不是喜欢冒险之人，而且他希望牢牢掌握朔州的武人们，以稳固自己的身份，所以自然是不会同意朔方胡人们发动一场偏离他的计划，有可能让朔方胡人们越来越野，彻底挣脱他管束的战争，所以皇甫思平严词拒绝了朔方胡人对突厥太鲁部发动战争的提议，并且还主持与突厥太鲁部签订互不侵犯的协议，彻底堵住朔方胡人们的嘴。”

    “朔方胡人们之所以敢怒不敢言，在实力足够的情况下，不敢撇开皇甫思平和北地武人们，就是因为皇甫思平掌握着朔方地区通往帝国内地的贸易线，朔方地区虽然富庶，但也并非就真的样样都能生产，起码铁料、茶叶和各种药材，还有布帛丝绢等物，他们就根本无法生产的，而且更为重要的是，皇甫思平在汉庭的中央还有蜀国，楚国和吴国等南方割据大国关系较好，能够购买到足够多的精良兵甲。”

    “通往内地的贸易路线，还有兵甲来源，这是皇甫思平能够锁住朔方胡人这头恶狼的两条锁链，让朔方胡人遵他一名汉人为领袖的原因。”

    听完上官桀的分析，李铮却是笑了起来，说道:“而我安西却是拥有能够取代皇甫思平作用的可能，除了茶叶和各种药材和布帛丝绢等物，我安西掌控之地几乎不出产或是出产极少外，但我安西如果结好凉州军的话，也是能从帝国内地获得这些物资的，而且如果将来我们收复被羌族占据的五郡，那么便能打通与川蜀之地的联系，蜀地盛产这些，到时就能通过正常的贸易，不再假借人手大量得到了。”